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言澈慕灵珊的女频言情小说《寒夜孤作冷裴言澈慕灵珊全文》,由网络作家“裴言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灵珊的脚步猝然僵住。耳边嗡鸣一片。她此时才知,原来裴言澈爱慕雨棠,竟爱到可以舍弃太子之位,舍弃这北齐江山。这样的感情,前世哪里是她能比拟的?慕灵珊转身要走,可一抬眼,却跟裴言澈对上了视线。她心下一慌,下意识转身离去。可走了几步,裴言澈却跟了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灵珊!你别误会,贵妃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这样牵强的解释,他竟也说得这般真挚。慕灵珊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垂眸抿唇:“好,我知晓的,不会乱说。”裴言澈沉沉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解释。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皱起:“灵珊,你的手流血了。”慕灵珊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本就因抄书而红肿的手,在刚刚逃命时更是被兵器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泛着血印。她心口一怔,缩了缩手:...
《寒夜孤作冷裴言澈慕灵珊全文》精彩片段
慕灵珊的脚步猝然僵住。
耳边嗡鸣一片。
她此时才知,原来裴言澈爱慕雨棠,竟爱到可以舍弃太子之位,舍弃这北齐江山。
这样的感情,前世哪里是她能比拟的?
慕灵珊转身要走,可一抬眼,却跟裴言澈对上了视线。
她心下一慌,下意识转身离去。
可走了几步,裴言澈却跟了上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灵珊!你别误会,贵妃是受了惊吓,胡言乱语。”
这样牵强的解释,他竟也说得这般真挚。
慕灵珊不动声色抽回了手,垂眸抿唇:“好,我知晓的,不会乱说。”
裴言澈沉沉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到底还是没有再多解释。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皱起:“灵珊,你的手流血了。”
慕灵珊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本就因抄书而红肿的手,在刚刚逃命时更是被兵器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泛着血印。
她心口一怔,缩了缩手:“我自己找点药……”
“来,我给你上药。”
裴言澈却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拉入屋内,命人拿来金疮药,一点点细心给她涂在手上。
他很温柔,也很细致。
一如前世待她极好的模样。
慕灵珊的心里不禁泛起酸来,待她这样好的裴言澈,当真没有半分真心吗?
就在这时,上完药后的裴言澈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朝她递来。
“上次你的蝴蝶鎏金镯摔坏了,孤又特意去定做了一只送你。”
熟悉的香气扑鼻。
慕灵珊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她盯着面前的蝴蝶鎏金镯,忽觉可笑。
今生的裴言澈总是这样。
每当她以为他对她或有几分真心时,他就会用行为来叫她认清现实。
最可笑的是,重来一世的她竟还会对裴言澈有所期待,妄想今生会和前世不同。
慕灵珊在裴言澈察觉不对劲前,收下了蝴蝶鎏金镯:“多谢殿下。”
见她戴上,裴言澈眼底闪过异样,并未再多言。
……
清凉台遇刺的事很快传到皇宫。
次日,陛下就派人将慕雨棠接回了宫里。
而慕灵珊也被裴言澈送回了丞相府。
临别之际,裴言澈眼里透着不舍:“灵珊,你我大婚在即,今日过后孤就不能再来丞相府见你了。”
慕灵珊只回:“只剩五日了,殿下等等吧,很快了。”
裴言澈笑笑,很快离去。
八月十五,新婚日。
慕灵珊换上了嫁衣后,随身婢女将喜盖头奉上来。
“小姐,您终于能如愿嫁给太子了。”
那红盖头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鸟,最中间是‘囍’字。
这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前世的自己亲手绣下的。
慕灵珊曾经无比期待这场婚事。
可她没想过,如今这红盖头一盖,是为了赴‘死’。
将算着时辰,毅然服下了那颗假死药。
她攥紧双手看着古铜镜里的自己,盖上红盖头。
“太子来迎亲了!”
随着敲锣打鼓的喜乐声,慕灵珊从盖头下看见喜婆上前来,朝她背身:“太子妃,老身背您出屋上轿!”
慕灵珊上了喜婆的背,被背着进了喜轿。
随着起轿声起,她的假死药也渐渐开始生效。
她马上就要‘死’了。
裴言澈,若是等会你打开轿帘时被吓到,莫要怪我。
前世你未曾看我尸首一眼。
今生,你总该看一眼吧。
……
伴随着隆重的喜乐声,喜轿停在了东宫门口。
裴言澈一身喜服,下马来到喜轿前,黑眸透亮。
他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
“灵珊,孤来娶你了!”
他正要掀开轿帘,有一阵风刮来,喜轿内的红盖头竟吹落在他脚边。
喜婆惊呼:“哎呦!太子妃!洞房前盖头落地,乃是不吉!”
裴言澈笑眼弯弯:“无妨,孤不信这些。”
他弯腰拾起,修长的手指直接拨开了轿帘。
抬眼看去时,他浑身赫然僵住,瞳仁骤紧。
只见面前的喜轿里。
慕灵珊身着婚服,脸却已然苍白如纸,毫无生息!
“啪嗒”一声,剑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响声。
裴言澈眼中慌乱,忙冲出了东宫。
雪好似都一朵都落不到他的身上,等跑到宫外时,就看到那个棺材敞开着。
他匆匆探头去看,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
裴言澈双眼通红,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忙起身,叫来了属下。
“去!都给我去把太子妃找回来!”
他们愣住了,裴言澈说的是太子妃这个人,而不是太子妃的尸体。
但太子妃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要下令去找太子妃?
即使心里有这个疑问,但还是没有人敢开口去问裴言澈。
只能听命去做。
裴言澈把自己困在东宫三天三夜,刻出了一个墓碑。
亲自找来了个地方,海棠树下立着。
一开始,上面只有一个慕字。
裴言澈眼前的墓碑,恍惚间觉得似曾相识。
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里的自己白了头,跪在墓碑前。
不知跪了多少年,等脑海再闪过时,裴言澈就只看到了一道身影倒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都溅了好多血。
待他清醒时,却发现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他自己方才刻上不久的名字。
他为何,会觉得曾经发生过这一幕?
裴言澈耗尽人力和自己的精力,半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慕灵珊的消息。5
大雪纷扬,他跪在雪里,分明是一身墨发玄衣,却和身后的茫茫白雪几乎融为一体。
裴言澈的口中一直低声呢喃着两个字。
“灵珊……”
又痴痴的望着墓碑上冰冷的字,似要把“爱妻慕灵珊之墓”生生看穿。
“你还要躲到何时。”
说到这句话时,没有怒意,只有委屈。
裴言澈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也只能日日借着她还活着四个字,在这冰冷无趣的皇宫活下去。
直到慕雨棠的出现,才让裴言澈看着有了一丝活人的生气。
“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储君,怎可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自困于此?”
裴言澈忽然停住,转头望向她:“小事?”
他眼波一横,对慕雨棠这话很是不满:“灵珊是孤的太子妃,你管这叫小事?”
慕雨棠忽然一愣,看到裴言澈这样,皱起眉头:“本宫只是在陈述事实,她已经死了。”
闻言,裴言澈眼中掠过一丝痛苦。
“滚出这里。”
他咬牙吐出四个字,看向慕雨棠的眼神里,凝着一股清晰的恨意。
慕雨棠知道他在恨什么,却并不在意,只看着裴言澈道:“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殿下是太子,应当回去主持大局。”
他依旧没有半分动容:“此事,与孤何干。”
裴言澈脸色骤沉:“便是这江山社稷一朝易主,孤,也不会在乎。”
话落,裴言澈的目光才舍得从墓碑上慕灵珊三个字移开,霍然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她。
“慕雨棠。”
他直呼了贵妃的名。
“总有一日,孤会让你们这些伤害过灵珊的人,一个一个都下地狱给灵珊赎罪。”
话落的瞬间,慕雨棠害怕了。
但调整过后,她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眼尾还残存着几分对裴言澈的依恋和爱意。
“太子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本宫是贵妃,怎么会去害一个太子妃?”
说完,他定定地瞧着慕雨棠,冷意浪潮般翻涌上来:“是吗?”
“贵妃当真把自己撇的干净,你身怀有孕,落水偏偏是灵珊在的时候,遇刺,也上赶着抓孤的手。”
“孤当是便在想,若是灵珊因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赔上孤自己的命,孤也要拉着贵妃和龙子下地狱。”
裴言澈话里的意思她听的再明白不过。
慕雨棠的确慌了一阵,但一想到裴言澈没证据,只是胡乱猜测,便有了些许底气:“殿下口说无凭。”
她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自得。
慕灵珊虽然不是她害死的,但慕雨棠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高兴。
裴言澈收回目光,又重新坐在墓前。
“走着瞧,孤等着看你的报应。”
慕雨棠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得出口。
后来的好几个月,裴言澈都把自己困在过去,冬去春来,他也一直都在寻找慕灵珊的下落。
东宫里,也没人敢提“死”这个字。
直到有一天,裴言澈看望慕灵珊回来,跟在陛下身边的太监突然找上了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慌慌张张的,裴言澈睨了他一眼:“何事?”
或许是这幅生人勿近样子让太监有一瞬间的怔愣,和害怕。
好久才缓过神开口:“太子殿下,陛下,陛下他……薨了。”
慕灵珊一回药馆,阿昭就递来一封信。
“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慕灵珊看了看,然后接过:“谁会给我写信,还专门派人送到药馆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慕灵珊心里就有了一个人选。
裴言澈吗?
她打开看了看,发现什么就只写了两个字。
“自由。”
慕灵珊一时怔住,没太明白裴言澈信中的意思。
但她也没有回信,更没有在意。
依旧随着阿昭和暮尘在药馆里行医,之后的半个月里,裴言澈都没有出现过。
慕灵珊眼看着就要新年,便跟着暮尘一起回了药王谷,阿昭就留在京城看着医馆。
毕竟他还年轻,一次不回,想来师傅也不会在意。
回了药王谷后,师父见到她,硬是把她强留了下来。
“师父,您这些药材换谁都能帮你挑,为何偏偏要是我呢。”
师父只是看了她一眼:“少废话,快干活。”
暮尘则在一旁偷笑。
除夕将至,皇宫之中却还是同往常一样冷清。
曹公公得知裴言澈一直站在殿外,匆匆赶来行了一礼劝道:“陛下,太医说您身子吹不得冷风,别伤着身子了。”
裴言澈仿若没有听见曹公公的话。
曹公公纳首再拜:“陛下,外边风大,还是老奴扶您进屋吧?”
裴言澈挑着一双厉目,但神色变得和蔼,疲惫一笑。
“不必。”
他漫不经心应了声,目光依旧投向宫墙之外。
裴言澈嗓音微哑,像蒙了灰尘。
曹公公听到这句话,也不敢再开口劝,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里也想着皇后娘娘能回来劝劝陛下。
只可惜……
没多久,裴言澈陡然往前走了两步。
曹公公正想跟上去,却被裴言澈开口拦住。
“别跟着朕。”
他望着宫门,并没有出去,而是转身到了一处宫内新建的一处院子。
院子里的陈设简单至极,桌上点着一盏灯。
裴言澈走进去,看着屋内陈设,眼底都是对这种安逸生活的期许与希冀。
若是他能够和慕灵珊就这么住在这里,该多好。
他把门关上,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慕灵珊坐在自己身边绣花鞋。
她穿的是水蓝色衣裳,头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格外好看。
“阿澈。”
裴言澈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慕灵珊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
“阿澈?”
慕灵珊又叫了一遍,裴言澈从憧憬中回过神来。
慕灵珊从未这样称呼过他。
即使裴言澈心里很清楚,但他还是忍不住清醒的沉沦片刻。
他看着慕灵珊,笑着开口问:“怎么了?”
慕灵珊看着裴言澈不说话,只是抿着唇笑。
裴言澈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加快了频率。
慕灵珊说:“阿澈喜欢这里吗?”
裴言澈点头,看着这里笑着回答:“这是你曾经挑的地方,我怎会不喜欢。”
慕灵珊听言,脸上红晕更甚。
她转头看向别处,轻轻点头,低声说:“的确,我也还记得。”
她说完之后就不说话了,低着头盯着脚尖。
过了好久,慕灵珊才又抬起头,声音带着些许期待问:“阿澈,我想在这里……”
慕灵珊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裴言澈看向她,忽然感觉不对,因为她的声音里是难以遮掩的颤抖和悲伤。
“你想在这里做什么?”裴言澈的神经紧绷。
慕灵珊开口了:“我想在这里与你生生世世,可好?”
裴言澈一怔,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好。”
“阿澈。”
慕灵珊笑着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你可要记住了,你答应过要生生世世待我好的。”
“嗯。”裴言澈道。
可下一瞬,慕灵珊却消失了。
一回头,裴言澈看到慕灵珊死在了自己面前。
他猛地被惊醒。
梦中场景浮光掠影般闪过,到最后,他缓缓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
大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寒风裹挟着雪粒子从缝隙吹进来,很冷。
那些雪粒子,像是直直砸进了他心里。
也很痛。
他望向屋外的风雪地,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良久,裴言澈神情渺远道:“重来一世,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但至少,你还活着。”
话虽然是这么说,慕灵珊自己也知道,只是这眼泪就是克制不住的往外流。
暮尘细声细气的,试图安抚。
这时,门外不远处,停了一驾青布马车。
慕灵珊看去,很快就认出来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谁。
是裴言澈的故友。
他愣住了,见她满脸是泪,不禁长叹一声。
把手里的那个盒子递给她后,眼神也有些憔悴:“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说是想要告诉你的事,和他最后想要跟你说的话。”
“你可以选择看,也可以选择不看,选择权在你的手里。”
慕灵珊伸手接过,低头看着这个木盒子,很快想起前世他曾经在裴言澈的房中那个木盒。
好像一模一样。
慕灵珊看着那人走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暮尘犹豫了一会,最后又欲言又止。
到最后只开口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看。”
慕灵珊看了他一眼没答话,相当于默认。
那个木盒子就这么放在桌子上,慕灵珊光是心理准备就做了很久。
最后打开看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上面裴言澈的字迹,一字一句的写着——灵珊吾爱,见信如唔。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想对你说的话,其实都已经说过了,现在,我只想对你说最后一句。
前世今生,皆是我对不起你,望来世,你不会再遇见我,往后康健平安。
看完这封简短的信,慕灵珊浑身僵硬,声音都有些发抖。
“前世今生……”
她先前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裴言澈也在某种时候想起了前世的记忆。
慕灵珊回想起之前种种,或许他真的有想过要悔改,要弥补自己前世他对自己造成的伤害。
但为时已晚。
木盒子里还有两个小木人,刻的是裴言澈还有她。
小木人的样子,和她的样子没有半分差别,就连她脸上的痣在哪,裴言澈都点了出来。
就好像,她的模样已经完全刻在了他脑子里一般。
慕灵珊不知道缓了多久,才开门离开。
暮尘还守在外面,看到她满眼通红的样子,上前安慰。
“灵珊,你要去京城看一看吗?”
慕灵珊有些吃惊,凝目他许久:“算了。”
她捏紧了手里的那份信。
或许,他也没想过让他回京城去送他吧。
就这样吧,她也一定会遂了他的愿,余生与来世,都会康健平安。
皇宫。
年轻的帝王站在城墙之上,望着那一轮月,开口问了身旁的太史令一句。
“怎么样,史书写好了吗?”
太史令摇头:“臣有一处不知该怎么记录。”
新帝极目远望,问他:“说说看。”
太史令行了礼后,慢慢开口:“先帝继位初年,随行事果决染了不少血腥。”
“但好在并未做出引起百姓众怒之事,但先帝此生皆未立后,此处缘由,应当如何记?”
新帝沉吟许久:“便记,慕氏有女,先帝珍之爱之,曾立为后。”
后记,北齐本纪有载。
成文帝清和初年,重振朝纲,性情暴戾,世人口口相传皆言之一国昏君。
慕氏有女,成文帝珍之爱之,曾立为后。
清和二年,中宫之位空缺,成文帝不封后不纳妃。
清和三年,收裴氏旁系为嗣,立为储君。
同年,成文帝薨。
话落,裴言澈脸色倏地冷沉。
“灵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灵珊望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她想,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分得清的。
因为他绝不可能用这么冷的眼神去看慕雨棠。
慕灵珊笑了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殿下怎的还动怒了?”
见状,裴言澈神色收敛,替她挽好鬓间碎发,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日后莫要再问这种问题,贵妃的确倾城绝代,但在孤心中,灵珊亦独一无二。”
这些话若是从前听了,她一定高兴。
但现在,慕灵珊只觉可笑。
这时,裴言澈又看了她手腕间一眼:“灵珊,我送你的鎏金镯呢?怎的不戴?”
慕灵珊回:“摔坏了,就先收起来了。”
裴言澈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只点头:“等你出宫,孤再送你一只。”
他这是怕那鎏金镯里的香坏了慕雨棠的胎,所以等她出宫后再送吗?
慕灵珊心寒至极,不再多言。
天色不早,裴言澈身为太子不能在后宫多留,很快道别离开。
但从这天后,他来福宁宫更勤了。
宫女嬷嬷们都跟慕灵珊说:“慕姑娘,太子对您可真是喜欢得紧。”
前世同样如此,所有人都说裴言澈将她宠在了心尖上,她也这样信了。
可如今慕灵珊却只是一笑置之。
裴言澈来这福宁宫,想见的人是慕雨棠,她不过是他的挡箭牌他的借口罢了。
直到这天,裴言澈给她带来了一对玉佩。
“灵珊,这是我母妃离世前留下的,我留一半,另一半我现在送给你。”
他看向她的眼底满是真挚。
慕灵珊却心头一颤,前世她也看见过这玉佩,不过是被裴言澈珍藏在玉匣子里。
玉佩下压着四个字:吾爱已失。
前世,她一辈子也没有收到这块玉佩过。
此刻,裴言澈竟将这玉佩主动送到了她手里。
她眼底蓄了泪,指尖轻抚过那玉佩:“多谢殿下。”
裴言澈眼底透着喜色:“我来给你戴上。”
他亲手将那玉佩戴在了她的腰间。
慕灵珊看向裴言澈,她发觉,自己一时竟看不透他了。
难道今生,他当真对她有了真心不成?
慕灵珊险些动摇。
可翌日,当她看见当慕雨棠注意到玉佩时黯然的神色,陡然如梦初醒。
她到底还是被裴言澈戏耍了。
他送她玉佩,是为了气慕雨棠。
当夜,慕灵珊便将玉佩收了起来,不再佩戴,裴言澈问起来时,她只说怕丢失,珍藏了起来。
由于她有前世的记忆,礼学的很快,不到十日,那些礼数和技艺都熟烂于心。
学礼结束出宫那日。
慕雨棠当即遣退了所有婢女,牵着她的手,走至湖边散步。
“这些日子,太子日日来这后宫陪你学礼,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真的心悦于你?”
慕灵珊眉头拧起来:“姑姑,怎么突然问这种话?”
前世的慕雨棠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可慕雨棠只是转过身向她投来羡嫉的目光,自顾自开口。
“灵珊,本宫是看你安分才想给你和太子赐婚的,可你竟敢觊觎他的真心,就别怪姑姑了!”
慕灵珊心里涌上异样,就见慕雨棠竟直直都往湖里栽去。
好在慕灵珊早有防备,几乎是第一时间飞跃而下,直接游向了慕雨棠。
“来人啊!贵妃落水了!”
她叫来了人,在慕雨棠惊愕的目光中,又很快将人救上了岸。
慕雨棠呛了水,慕灵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马让人去请了太医。
好在保住了孩子,但此事自然惊动了陛下。
皇帝脸色发沉踏进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会落了水?”
眼见慕雨棠红着眼要开口,慕灵珊再次先一步跪在了地上慌张开口。
“是臣女的错!”
“陛下,是臣女没照顾好姑姑,臣女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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