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彻秋雯的现代都市小说《科技领先几百年,父皇你拿什么跟我斗全文》,由网络作家“橡皮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寂静。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连下跪都忘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御案下方的那道身影。刚刚六皇子说什么?造......造反?六皇子莫不是刚刚磕坏了脑子,失心疯了?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处决的文臣勋贵何止数百人,个个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哪怕是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敢在陛下面前声称自己要造反的。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站在皇帝身后的黄瑾。“大胆!宁古郡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黄瑾跳将出来,将庆帝护在身后,“以下犯上,妄图谋逆,你已有取死之道!”“我自然知晓。”李彻面不改色地看向庆帝:“儿臣欲要造反,特来禀告父皇!”而此时,庆帝已然从错愕中恢复了过来,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黄瑾:“朕明白了,你想借此疯癫之举,向朕表明自己撞坏了脑子?”...
《科技领先几百年,父皇你拿什么跟我斗全文》精彩片段
寂静。
大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连下跪都忘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御案下方的那道身影。
刚刚六皇子说什么?
造......造反?
六皇子莫不是刚刚磕坏了脑子,失心疯了?
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处决的文臣勋贵何止数百人,个个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哪怕是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敢在陛下面前声称自己要造反的。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是站在皇帝身后的黄瑾。
“大胆!
宁古郡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黄瑾跳将出来,将庆帝护在身后,“以下犯上,妄图谋逆,你已有取死之道!”
“我自然知晓。”
李彻面不改色地看向庆帝:“儿臣欲要造反,特来禀告父皇!”
而此时,庆帝已然从错愕中恢复了过来,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黄瑾:“朕明白了,你想借此疯癫之举,向朕表明自己撞坏了脑子?”
听到皇帝的话,李彻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位庆帝绝对是帝王心术修练到满级的人物,装疯卖傻在他面前根本不管用。
好在自己最终的目的并不是装疯。
“儿臣头脑清醒的很,并无半点疯癫,所说之话更是句句发自肺腑!”
“好。”
庆帝怒极反笑,“你仔细说来,朕倒是要听听,你要如何造朕的反!”
李彻腰杆挺直,尽管心中怦怦乱跳,但他依旧让自己冷静下来。
“儿臣准备勾结前朝余孽和世家,纠集刺客、死士行刺父皇。”
李彻一本正经地述说着,仿佛他真的准备造反一样。
“哼。”
庆帝冷笑一声,“帝都内的前朝余孽已经被朕杀干净了,仅剩的那些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世家,就以你目前的状况,哪家敢和你合作?”
李彻继续说道:“那儿臣便去封地召集前朝遗孤,组建一支军队攻破山海关,打到帝都来。”
听到李彻的话,庆帝脸上不耐之色更深。
“宁古郡的确有几万前朝余孽,但他们连生存都困难,指望他们组成军队?”
“更何况,你当朕的山海关是摆设吗?”
“山海关乃是天下第一雄关,非二十万大军不可破,就凭你?!”
听到庆帝反驳之语,李彻面无异色,继续说道:“既如此,儿臣可游说太子殿下和诸位藩王,群起而攻之,逼迫父皇让位。”
“太子?”
庆帝面露不屑之色,“太子权柄掌握在朕的手中,朕说谁是太子,谁就是太子!”
“而且太子本就与你有间隙,你还指望他和你联手?”
“至于那些藩王,你当朕手下的锦衣卫是摆设不成?”
李彻沉默不语。
看到李彻没话说了,庆帝目光狠厉地看向他:“现在你告诉朕,你拿什么造朕的反?”
面对庆帝那有如实质化的威胁目光,李彻抬起头和他对视。
似乎是引起了这副躯体的共鸣,李彻眼眶微红,身体微微颤抖:“是啊,儿臣这样的人,拿什么去造陛下的反呢?”
庆帝猛然间愣住了。
是啊,李彻面对的情况已经糟糕成这样了,他拿什么去造反呢?
庆帝终于明白,一向温和隐忍的老六,为什么突然语出惊人了。
他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自己表明,他李彻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既然他没办法造反,自己又为什么要抓住他不放?
就因为他身上有着前朝皇室的血脉?
自己确实仇恨前朝皇室,此仇不共戴天。
那是因为,前朝炀帝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兄弟,灭了李家半个宗族,就连李家祖坟都没能幸免于难。
可是,这仇恨真的要算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吗?
庆帝沉默不语地看着面前的李彻。
李彻长相俊美,不像自己,反倒像他的母亲......那个温柔娴熟、柔情似水的女子。
她也是这样,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只会默默忍受,脸上永远挂着温柔的笑容。
庆帝的追忆被李彻悲愤交加的声音打断。
“儿臣今年十六岁,比儿臣小的皇子都封王了,众皇子中只剩下儿臣一直在帝都。”
“朝堂上下都知道,儿臣不被父皇所喜,就连皇宫中的下人,都不拿儿臣当回事!”
“儿臣活着,生不如死!”
“既然父皇不喜儿臣,儿臣索性造反,父皇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儿臣赐死,天下人绝不会质疑父皇半句!”
“万般错谬都由儿臣一人承担!”
李彻的一字一句犹如道道利刃,狠插庆帝内心深处。
每说出一句话,庆帝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到最后,他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手脚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
“还请父皇,赐死!”
李彻插手作揖,长拜不起。
大殿之中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到庆帝一人粗重的呼吸声。
其他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出,拼尽全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惊恐交加。
这些话,是自己能听的吗?
而此时的李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没错,他在赌。
赌自己的话能打消庆帝对自己猜疑;赌庆帝对名声在意,不愿背负弑子骂名;赌庆帝对亲情还有一点点的重视......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庆帝忽然长出一口气。
一旁的黄瑾顿时心中一喜。
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他就会叫来门外的禁军,将这位不知好歹、倒反天罡的六皇子砍成肉泥!
却听到庆帝幽幽道:“朕倒是第一次知道,你竟有如此好口才。”
李彻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容,目光扫过台下那一张张麻木、恐惧、或是带着希冀的脸庞。
“你们的死活,和本王有何关系?”
他问得直白,没有半分虚伪的怜悯。
罪徒们骚动起来,有人甚至开始低声咒骂,更多的人则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李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彻环视四周,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你们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罪该万死!
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的劳役和折磨。”
罪徒们沉默了。
是啊,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罪徒,是阶下囚,是被人遗忘的垃圾!
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但是,”李彻的声音突然拔高,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猛地一挥手中的圣旨,指向北方:“一个以大庆军人的身份,战死的机会!”
罪徒们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李彻的意思。
李彻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随本王去关外,那里有数不清的蛮族!
你们会在和蛮族的战斗中,死在冰冷的刀剑下,会死在关外冰天雪地的荒野之中!”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继续过着猪狗不如、苟延残喘的生活,卑微而毫无尊严的苟活!”
李彻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台下的罪徒们,一字一句道:“做出你们的决定,是以罪徒的身份苟活......还是以大庆军人的身份,随本王战死边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李彻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这些绝望的灵魂。
是啊,留在这里,他们就只是苟延残喘的蝼蚁,卑微而毫无尊严地活着。
但若是跟着这位宁古郡王,哪怕是死,至少也能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与其像个牲口一样被圈养,最终默默死去,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我跟你走!”
一道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李彻低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身体消瘦、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年轻人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李彻:“殿下,我不想烂在这个鬼地方,带我去关外吧!”
年轻人的话语,仿佛一把火,点燃了罪徒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勇气。
“我也去!”
“老子早就活够了,算我一个!
““奶奶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一位看守被这气氛感染得热血沸腾:“妈的,我也要去东北!”
旁边的老兵给他一脑勺:“你傻啊,你又不是罪徒,别他娘的上赶着送死!”
越来越多的罪徒站了出来,他们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李彻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些人心中的野性已经被唤醒,灵魂不再充斥着麻木。
这支队伍将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为他披荆斩棘,扫平一切障碍!
当然,在场几千名罪徒,不是每个人都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绝大部分的人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完全失去了拼命的勇气和血性。
对于这种自暴自弃之人,李彻没兴趣伸出援救之手。
李彻缓步踏在高台的台阶上,一步步向下面罪徒走去。
一旁的守卫连忙出声劝阻:“殿下,不可靠近他们,危险。”
罪徒毕竟是罪徒,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看待他们,天知道会不会有人突然暴起。
一个皇子要是意外死在这里,他们这些守卫也会跟着陪葬。
李彻摆了摆手:“无妨。”
既然想要驾驭群狼,怎能没有孤身入狼群的胆气?!
看到身份尊贵的六皇子竟真的走向自己,众多罪徒顿时激动万分,浑身上下一阵滚烫。
李彻强忍着对罪徒们身上味道的不适,走入人群之中。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着逐渐靠近的李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罪徒王虎,愿为殿下效死!”
王虎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一记重锤,敲碎了众人心中的犹豫和恐惧。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罪徒丢下手中的工具,在李彻面前跪下。
“罪徒贺从龙,愿为殿下效死!”
“罪徒王三春,愿为殿下效死!”
“草民......”李彻每走一步,就有一大片人跪下,跟割韭菜似的,不一会儿就跪了一地。
李彻面无表情接受众多罪徒的跪拜,一直走到最中间才停下。
“识字者,起身!”
稀稀疏疏的响声后,有七八名罪徒站起了身。
其中就有第一个向李彻效忠的,那个身体消瘦的年轻人。
“不错。”
以古代落后的教育制度,这里能有七八个认字的,李彻已经很满意了。
“你们几人负责给大家登记造册,入我宁古军籍。”
“是。”
几人连忙领命。
“听好了,有两种罪行之人,本王不收。”
李彻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众人心中猛然一缩。
“第一种,以奸yin妇女为好的采花贼,本王不收!”
“第二种,以买卖儿童为生的人牙子,本王不收!”
人渣也要有一个限度,犯下这两种罪行的畜生不配为人,这是原则问题,李彻绝不会退让。
听到李彻的话,人群中有一部分罪徒顿时如遭雷击,心如死灰。
“殿下。”
一名满脸凶相的男人不服气地起身,“同是犯下死罪,为何不收我等?”
李彻冰冷的目光扫射而去,男人顿时觉得遍体生寒。
但为了逃出这里,他硬着头皮强撑着和李彻对视。
李彻森然一笑:“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咱连jian带杀了八个怀孕的小娘皮,那才有滋味呢。”
男人舔了舔嘴唇,仿佛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是官府请驻军出动,以咱的身手,区区捕快根本抓不到咱。”
“咱有这等本事,为何不能在殿下手下混口饭吃?”
李彻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握住腰间佩剑。
唰——一道银光乍现,刀剑划过皮肉之声响起。
男人得意之色仍挂在脸上,脖子上却逐渐出现一条清晰的血线。
原身虽软弱,但也熟练掌握了君子六艺,也是有一手好剑术傍身的。
收剑回鞘,李彻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捂着脖子却阻挡不了鲜血涌出的男子:“本王的麾下容得下恶贯满盈之罪人,却容不下如你这般畜生不如的渣滓!”
黄瑾擦着冷汗,一溜烟逃出了十王宅。
这六皇子,真特么邪门!
“陛下反贪反得厉害,我捞钱容易吗?
这回居然被这小子敲诈了大半家底!”
黄瑾心里滴血,可又忍不住庆幸,“还好,这六皇子就认钱,没像其他皇子一样,逼着我站队......”黄瑾走后,李彻一把抓过小册子,迫不及待地翻开。
哈哈哈,人才,全是人才啊!
便宜父皇这回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
有了这份官员名单,再加上原身的记忆,足够挑出一批可堪大用的人才了。
不过,怎么把这些人弄到手,倒是个问题。
庆帝之所以把名单给自己,其实还是一种考验。
以原身的名声,征辟属官,对方大概率不会答应。
逼得太甚了,他们宁可辞官,也不会和自己去那苦寒之地。
自己要怎么做?
三顾茅庐?
威逼利诱?
还是声泪俱下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李彻觉得这些方法都太麻烦了。
既然决定去那东北闯出一片天地,倒不如学学那位姓张的东北王。
三顾茅庐?
威逼利诱?
去他娘的,老子才没那闲工夫!
老子直接抢!
“秋白!”
“殿下有何吩咐?!”
秋白躬身行礼。
“去营地,找五十名身手好、熟悉城内情况的兄弟,来这里见我。”
“属下这就去办。”
秋白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李彻又看向杨叔:“杨叔,门外的那些东西,还有黄瑾这老狗孝敬我的东西,就拜托您帮忙处理了。”
“还是老规矩,那些骄奢淫逸之物统统卖掉,换成清单上的粮食、种子、药材、工具。”
“殿下放心。”
杨叔躬身退下。
两人前后离开偏厅,李彻的目光再次回到小册子上面,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来吧,让我看看,都有哪个幸运儿能有机会跟着本王去东北干一番大事业!”。。。。。。半个时辰不到,李彻晃悠着从偏殿出来,手里捏着张崭新的名单。
门外乌泱泱站了一地人。
罪徒们洗干净,换了衣服,又吃了顿饱饭,总算是没了死囚样子,多了几分军士的气质。
看到李彻走出来,众人乱哄哄地前来见礼,还有直接跪地磕头行大礼的。
李彻皱了皱眉毛,这帮人纪律性太差,找机会得好好操练一番。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李彻毫无形象地靠着门槛坐下,“休息得怎么样?”
“吃饱喝足还洗了澡,托殿下的福,我等好几年都没这么舒坦过喽!”
一个粗嗓门的汉子立马接话。
李彻看向说话之人:“我记得你,匪首王三春是吧?”
王三春浑身一震:“殿下竟能叫出我的名字。”
李彻笑而不语,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自己肯定做不到,但那几个本领大的他还是能记住的。
而在众多罪徒眼中则完全不同了,堂堂皇子能记住一个罪徒的名字,说明殿下心里是真装着自己这帮烂人。
“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李彻又问道。
王三春单膝跪地:“殿下吩咐,我们唯有拼死效力,绝不含糊!”
“说这些屁话没有用。”
李彻咧嘴笑道,“本王看中了几个人才,但他们嫌弃宁古郡国贫瘠,八成不肯效力,只能让你们去请一请了。”
王三春愣了,啥叫‘请’啊?
他身后一个精瘦的汉子立马心领神会,嘿嘿一笑:“笨啊,绑肉票不会啊?
还用殿下教你?”
众多罪徒眼睛齐齐一亮。
绑架?
要说别的事可能做不好,但这个我们熟啊!
正愁没法子报答殿下大恩呢!
李彻把秋白叫过来,递给他一份名单:“名单上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伤着,明白了吗?”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五十名好手穿好劲装,腰间插着麻袋、绳索,分批从十王宅后门出去。
秋白挑选的人,都是在帝都城内厮混过的,对大街小巷甚为了解,没一会就摸到了第一个目标家门口。
“工部所正刘业?”
一名长须中年人听到有人唤自己,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何人唤我?”
话音未落,一只粗壮手臂忽然从暗处伸出,将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王三春嘿嘿一笑,从腰间扯下一个麻袋,直接套在了对方头上。
“验明正身,带走!”
刘业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心中惶恐不已。
对方是什么人?
锦衣卫?
绑匪?
吾命休矣!
一旁的秋白掏出名单,在刘业的名字上用指甲掐了一道印记。
“走,下一个。”
帝都某偏僻小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刚刚下值还未来得及脱去官服的王锡一边答应着,一边跑去开门:“谁啊?
来了,来了。”
大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鱼贯而入,将小院里的王锡围得水泄不通。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王锡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秋白最后走了进来,抬眸看向王锡:“监天司官正,王锡?”
“正是本官,你等何人,怎能擅入朝廷官员府邸......呜呜呜......”王三春套麻袋的手法愈加熟稔,只是轻轻一抛,便将王锡扛在肩膀上。
“殿下也真是的,怎么尽是抓这些没名没姓的小官?”
“莫要质疑殿下决定,殿下自有安排。”
秋白开口说道。
王三春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厮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
秋白面色一僵,刚想说些什么。
院内宅邸突然闯出一个年轻人,指着他们大叫起来:“哎哎哎,你等何人?
绑家父做什么?”
叶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是谁?”
“我乃工部令史,王崇简!”
秋白低头看了眼名单,随后怪异地看了王崇简一眼:“名单上有他,也绑了!”
王崇简:???。。。。。。十王宅院中,李彻负手而立。
一车车物资源源不断地从正门运进来。
一个个蠕动的麻袋不停从后门送进来。
李彻看着这一幕,顿时一股豪迈涌上心头。
“哈哈哈,本王大兴东北有望啊!”
虽然是第一次骑马,但靠着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李彻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这具身体天生就属于马背。
坐在马背上向车队看去,车队里尽是些衣衫褴褛的流民,都是杨叔从城外招来的。
这些流民的忠诚度约等于零,怕是遇着点风吹草动,跑得比谁都快。
出自十王宅的嫡系下人反倒占了少数。
忽然间,他瞧见队伍里几个长相怪异的人,好奇地问道:“杨叔,那几个是什么人?”
杨叔顺着李彻的目光看去,随后说道:“殿下,他们是黄公公送您的仆从。”
李彻这才想起,黄瑾给自己送赔礼的院子里面,似乎的确有十个昆仑奴和十个新罗婢。
大庆虽然建国不久,但一直致力于开疆拓土,周边小国纷纷朝拜。
那些昆仑奴,说白了就是被周边小国当做礼品和货物,卖到大庆的黑奴!
这些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性情温良,踏实耿直,贵族豪门都抢着购买。
而新罗,则和高丽一样,也是朝鲜半岛的一个国家。
不同于高丽,新罗国是大庆的藩属国,年年进贡。
新罗婢,就是新罗官方从民间选拔的少女,经过培训后送到大庆境内,出售给贵族豪门使唤。
这些新罗婢不仅外貌出众,而且性格温柔体贴、声音甜美、举止优雅。
说是第一批棒子国女团也不为过。
“殿下,这些昆仑奴,都是阉人。”
身侧的杨叔小声说道。
“啥?
阉人?”
李彻的嘴角抽了抽,“这黄瑾够变态的,就因为自己是阉人,所以买来的仆从也给阉了?”
杨叔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那些太监有几个心理正常的。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有些期望地看向李彻:“殿下早晚要扩充后宅,正好可以留着这些阉人伺候殿下。”
李彻看向那些浑身漆黑的昆仑奴,心中满是抵触。
倒不是他清高,不想享受他人服侍,这两天也没少被秋雯几个侍女服侍,说实话还挺享受的。
实在是接受不了身边有一帮阉割过的男人,无论干什么都盯着自己。
“算了,听说昆仑奴力气大,就把他们拨给胡强,让他训练成家兵吧。”
李彻记得,阉割后的黑人战力还挺强悍的......杨叔看李彻确实不喜欢昆仑奴,就没再多说,转而问道:“那这十个新罗婢,殿下不如挑几个顺眼的,纳入后院?”
李彻无奈地看了杨叔一眼。
这老头怎么回事,怎么老想着给自己找女人?
看那些新罗婢娇小的身材,就知道肯定都是一群未成年的小丫头,李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不要,不要,都交给秋雯管着吧。”
听到李彻的话,身侧的马车掀开了帘子,钻出了一颗小脑袋。
小丫头冲李彻甜甜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殿下,您叫我?”
“啊。”
李彻指向远处的新罗婢,“那些人以后就归你管了,以后你就是宁古王府的女官。”
小丫头懵懂地点了点头:“好的,秋雯知道啦。”
谈话之间,车队已经行驶到城门附近。
李彻抬头看去,一条高达十米的雄伟城墙横亘在自己面前。
城门处,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士涌出,拦在车队前进的路线上。
城门吏持矛站在路中间,大声喊道:“来者止步!”
李彻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控制着马往前走。
周围的宁古军士握着腰间环首刀,戏谑地看着这群甲士。
那城门吏一看这架势,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骑虎难下。
眼看着李彻的马蹄子就要从他身上踏过去,城门吏不堪心理负担,单膝跪地:“殿下,还请止步!”
李彻用双腿轻轻夹了下胯下骏马,马儿缓缓停下。
“来者何人?”
李彻懒散的声音响起。
城门吏抬起头,视野中出现一张巨大的马脸,对着他打了好几个响鼻,恶臭的鼻息迎面喷来。
“在下春明门城门吏,冒昧请示,殿下为何带兵出城?”
城门吏硬着头皮说道。
“本王出关就藩。”
李彻将手搭在马背上,“你有何指教?”
巨大的压力下,城门吏已经汗流浃背了。
但想起那位的命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未收到命令,不能放殿下出城。”
李彻听了这话,嘴角一勾,第一次正眼瞧了这城门吏一眼。
城门吏顿时觉得,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落在肩膀之上。
“抬起头,看看那是什么?”
李彻拿着马鞭,挑起城门吏的下巴。
城门吏颤颤巍巍地看去,只见一面绣着‘宁古’两个大字的王旗,正迎风飘扬,仿佛要遮天蔽日一般。
“记住这面旗的样子......那,就是命令!”
李彻话音刚落,手腕一抖,马鞭‘啪’的一声抽在空气中。
城门吏只觉得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顿时向后一仰。
再次回过神来时,李彻已经骑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灰尘和一群面面相觑的甲士。
“殿下......”城门吏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腰,似乎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顶住。
他倏然一惊,侧头看去,一张满脸横肉的丑脸怼在他眼前。
“小子,别动!”
王三春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大黄牙,“敢动一下,老子这刀就顺着你盔甲缝儿捅进去,把你的腰子搅个稀巴烂!”
城门吏瞬间石化,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李彻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直到最后一辆马车通过,王三春这才松开了城门吏。
“就这点尿性,还敢拦我们王爷的架?”
王三春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城门吏低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这哪里是什么刀子,分明就是一根从路边摊子上顺来的擀面杖!
自己愣是被这把破擀面杖,硬控了一炷香的时间。
王三春随手扔掉擀面杖,还嫌不够,又伸手在那城门吏脸上用力拍了拍:“爷们走了,你小子赶紧回去,让你娘帮你洗洗裤裆吧,哈哈哈!”
城门吏恍然间,身后王三春已经消失不见。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裤裆处,一股黄汤正顺着铠甲往下流。
李彻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在箱子里翻来翻去。
太子果真大方,哪怕不是真心来和好的,出手却是很阔绰。
简单清点了一下,共有五千两白银、一箱精盐、一箱香料、一箱蜀锦、一箱茶叶。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银如意、珍珠宝贝、古玩玉器,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只配卖了换钱。
不过,最让李彻眼前一亮的,当属一套黑漆漆的甲胄。
只见那甲胄由几百片黑色铁片精巧地拴紧而成,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看起来精美无比。
竟是一套雁翎锁子甲!
这可是有钱都难买的宝贝!
这种甲胄造价昂贵,轻便又坚固,端是一副宝甲。
可惜,自己不敢穿啊。
太子这个阴比送来的宝甲,万一上面浸了慢性毒药怎么办?
算了,等回到东北,如果能找到记忆里的那几个矿点。
自己完全可以打造出比这更好的甲胄!
看着面露喜色的李彻,杨叔心中五味杂陈。
自李彻被太子诬陷,从宫中回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张扬跋扈,甚至肆意妄为了......“殿下。”
杨叔面带忧色地劝诫道,“您刚刚不该和太子撕破脸皮的。”
“万一太子恼羞成怒,找杀手行极端之事怎么办,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啊。”
“哈哈,杨叔。”
李彻头也不回,“便是我和他重归于好、兄友弟恭,陛下能愿意吗?”
“陛下?”
杨叔搞不懂,这和庆帝有什么关系?
“您想想。”
李彻转过身,“我昨天险些死于太子之手,今天就和他重归于好,陛下会怎么想我?”
“他会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心机深厚、善于蛰伏之人?
这样的人做藩王,他能放心吗?”
李彻拿起一个银锭,用力攥在手中,眼中流光闪烁:“我就是要闹!
要疯!
要让陛下觉得,我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在和太子作对,在和陛下耍脾气!”
“越是这样鲁莽,他对我就越放心,我的处境也就越安全。”
“这......”杨叔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彻。
他从未察觉到,自家殿下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他也从未见过如此意气风发的李彻,仿佛一头沉睡的雄狮,在此刻终于露出了獠牙。
杨叔面露愧疚:“老奴从未想过这些,误会殿下了。”
“哎!”
李彻连忙摆了摆手,“我们是一家人,以后莫要如此自称。”
“是。”
杨叔眼眶微红。
“杨叔,之前的我只是隐忍,而不是傻。”
李彻认真地说道,“昨日我险些死了,我这才明白,人不能一直隐忍退让,退着退着就无路可退了。”
“我知道。”
杨叔抹了抹眼泪,“殿下从小就聪慧心善,和娘娘一样。”
提到那个未曾谋面的母妃,李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得上前扶起杨叔:“购买物资的事情您还要多费心,如今就藩在即,我实在是分身乏术。”
“殿下放心。”
杨叔有些好奇地问道,“殿下还准备做些什么?”
“军队已经有了,但宁古王府的属官还没全呢。”
李彻微笑回道,“种田发育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人才,还是人才!”。。。。。。养心殿。
庆帝是个勤勉的皇帝,每日卯时便会起来办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权力过分集中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事必躬亲。
将最后一个奏折放在御案上,庆帝轻轻开口:“老六那边怎么样了?”
黄瑾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壶温度合适的茶水。
“六皇子殿下昨日去了罪徒营,收一千三百罪徒入亲卫,还拿走了罪徒军的武器辎重。”
“太子左卫率的校尉阻拦,被殿下当场斩杀,连人带盔甲兵器,都被殿下给缴了。”
黄瑾小心翼翼地汇报,倒是没添油加醋。
庆帝不怒反笑:“好小子,继续说。”
“十王宅门户大开,有下人不断搬运家具、物件出入,送到典当市场变卖。”
听到这,庆帝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吭声。
“还有就是,早上太子殿下去了趟十王府,和六皇子殿下不知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就负气而走。”
庆帝抿了一口茶水,终于开口了:“太子在老六那吃瘪了?”
“太子离开十王宅时,脸色的确很难看。”
“哼。”
庆帝冷笑一声,“堂堂太子,这点养气功夫都没有。”
将茶水放在御案上,“老六这小子,还在跟朕置气呢!”
想他登基以来,哪个皇子不是在他面前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喘?
唯独老六,敢跟自己甩脸子!
昨日那通语出惊人的‘悖逆之语’,至今似乎还在耳边环绕,振聋发聩。
这还是第一次有皇子敢和自己怄气,以行动表达不满。
奇怪的是,自己心中并无怒意。
“算了,由他去吧。”
庆帝挥了挥袖子,“朝中可有人去老六府上自荐?”
“无人。”
庆帝眯了眯眼睛:“是了,满朝文武都在帝都享福惯了,谁愿意跑到那冰天雪地去受苦呢?”
按照礼制,郡王府属官至少要有长史、纪室、教授等属官三十余人。
其中最高的官职可达正五品,对于没根基的低级官员来说,也算是一条升迁之路。
所以每当有皇子就藩之时,总有升迁无望的官员毛遂自荐,求得一官半职。
可李彻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加上封国在关外苦寒之地,朝堂之上竟无一人看好他。
庆帝话锋一转:“朝廷给宁古郡王的封赏俸禄,都准备妥当了吧?”
“是。”
“你给老六送去,顺便把这个东西也交给他。”
庆帝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架拿出一个厚厚的册子,扔向黄瑾。
黄瑾连忙伸手接住,稳稳捧在手里。
睁开眼瞄了一眼手中的册子,黄瑾顿时瞳孔猛缩,不敢再细看。
“告诉他,朕的话依然有效,七品以下官员任他征辟。”
庆帝面无表情,“但人家愿不愿意去那东北贫瘠之地,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遵旨,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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