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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沈确后续+全文

小兔叽爱码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降低的是奴才们的水准,以前每顿饭都有肉,现在好了,饭都吃不饱。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个字也不敢。柳如月将账本又翻了一遍,“现在整个侯府就两个主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不然......”小丫鬟连忙开口,“夫人不可!咱们家虽然主子不多,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要不然会被人嘲笑!”“说的也对!那怎么办!不然从今天开始,奴才们每天就吃一顿饭!”小丫鬟,“......”天呀。谁能把这个蠢主子弄死?她眼睛一转一转,正想着,怎么劝柳如月改变主意。结果。柳如月尖锐,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下人月例全免,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给口饭吃就不错了,凭什么要银子!”小丫鬟快被气晕了。她嘴角动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嬷嬷...

主角:苏妤迩沈确   更新:2025-02-28 17: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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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妤迩沈确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沈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兔叽爱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降低的是奴才们的水准,以前每顿饭都有肉,现在好了,饭都吃不饱。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个字也不敢。柳如月将账本又翻了一遍,“现在整个侯府就两个主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不然......”小丫鬟连忙开口,“夫人不可!咱们家虽然主子不多,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要不然会被人嘲笑!”“说的也对!那怎么办!不然从今天开始,奴才们每天就吃一顿饭!”小丫鬟,“......”天呀。谁能把这个蠢主子弄死?她眼睛一转一转,正想着,怎么劝柳如月改变主意。结果。柳如月尖锐,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下人月例全免,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给口饭吃就不错了,凭什么要银子!”小丫鬟快被气晕了。她嘴角动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嬷嬷...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沈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降低的是奴才们的水准,以前每顿饭都有肉,现在好了,饭都吃不饱。
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个字也不敢。
柳如月将账本又翻了一遍,“现在整个侯府就两个主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不然......”
小丫鬟连忙开口,“夫人不可!咱们家虽然主子不多,但是该有的排场不能少,要不然会被人嘲笑!”
“说的也对!那怎么办!不然从今天开始,奴才们每天就吃一顿饭!”
小丫鬟,“......”
天呀。
谁能把这个蠢主子弄死?
她眼睛一转一转,正想着,怎么劝柳如月改变主意。
结果。
柳如月尖锐,声音响起,“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下人月例全免,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给口饭吃就不错了,凭什么要银子!”
小丫鬟快被气晕了。
她嘴角动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嬷嬷,淡淡的瞥了一眼,低眉顺眼道,“夫人,这京城中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件事若传出去,侯爷颜面尽失!”
“好了,面子哪有银子重要!”
柳如月满脸不耐烦,快速翻动账本,“看看,这府里有这么多吓人,每个月要付几百两银子!以后这银子就能省下!”
房间内伺候的丫鬟和嬷嬷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面露无奈。
嬷嬷垂着头,再抬头,满脸谄媚,“夫人,您不是需要银子吗?老奴有个办法!”
......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苏妤迩正卧在贵妃榻上看书,就见韵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开心成这样!”
“张叔传来消息,侯府那位已经开始偷偷的在变卖东西了!”
苏妤迩挑眉有些意外,“嬷嬷这么快就倒戈了?”
“那当然了!张嬷嬷的孙子这些日子生病,结果,那位降低伙食标准,小小孩子练一口肉也吃不着,病越来越严重,所以急需银子,咱们雪中送炭!水到渠成!”
苏妤迩点头,“让咱们的人看着!压着价,三天内绝不能让他凑够5万两银子!”
拿库房的东西去抵押。
当铺分为,活当和死当。
在嬷嬷的指引下,柳如月绝不会选择死当。
活当本就价格低,可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韵儿乐的合不拢嘴,“你放心吧,奴婢早就安排下去了!保证,让她天天焦躁!没时间找茬!”
“那就好!”
苏妤迩掌家多年,对侯府经济了如指掌。
可以放松一阵。
她猛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马夫那边可有消息?”
“哎哟,看我这个脑子竟然给忘了!”韵儿将一封信双手奉上。
信纸摊开。
苏妤迩挑眉,对调查结果颇为意外。
没想到今日茶楼里的人竟然是一等忠勇公沈确,和他的好友,镇北将军幼子陆景墨。
二人是至交好友,也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
两个人招猫逗狗,行事大胆,离经叛道什么事情都做。
听说十几岁开始就流连青楼。
京城之中很多人家,都拿他们两人当反面例子教育孩子。
只是,二人真的如表面一般不堪。
他们二人家族拥有兵权,若是文武双全,人人赞叹,那才是当权者最头疼的。
韵儿凑过来看了一眼,“是他们两?小姐,咱们要离远一点!不然会影响你以后嫁人的!”
苏妤迩哦了一声,挑了挑眉,“又听什么八卦了?”
“没有!”韵儿嘿嘿一笑,“担心他们看上小姐的美貌!”
“好了!胡思乱想,赶快回去休息,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
苏妤迩挥了挥手,将韵儿打发出去。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着那张侧脸。
观天象是她的本事。
可是,她同样会观面相。
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尖。
她脸色一变,神色警惕,手慢慢的伸进枕头。
“不要动!”
男人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下一刻,她脖颈处多了一把利刃。
月色下,匕首泛着冷芒。
苏妤迩镇定自若,面色不变,“是你,你到底是谁?有没有伤害其他人?”
面具男再次出现。
又是晚上。
这次还拿了一匕首,她胸中怒意翻涌。
“呵!”
男人不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自身难保,还想管其他人?”
“你若伤了我的人!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女人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却让人莫名的听出几分决然。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他低头看着那纤细的脖颈,猴头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流氓!”
寂静的黑夜,感官无限放大。
感受到粗壮的呼吸。
苏妤迩毫不客气的咒骂。
男人窘迫的咳嗽一声,“抱歉!”
什么?
抱歉。
苏妤迩怀疑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悬着的心落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这里有药,可以帮你......”
话还没说完,外面亮如白昼。
院子外,传来吵嚷声。
房间距离门口很远,听不清说的什么,可只凭那几声重气十足的怒吼,就知道是官府的人。
苏妤迩瞬间明了,“那些人是来抓你的?”
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男人手持匕首又逼近了一分,“怎么想要把我叫出去?”
苏妤迩摇头,“想活命就听我的!不然,死路一条。”
“凭什么!”
“凭你受伤了,跑不出去!”
月色下,苏妤迩清冷的眸子异常明亮,让人忍不住想相信。
男人轻笑一声,“救了我,绝不让你后悔!”
“希望如此,救你也只是想结个善缘而已!”
眼前人,穿着不凡,虽然形式不拘一格,但看得出来,做事是有分寸的。
与其树敌,还不如交个朋友。
为以后做打算。
苏妤迩缓缓起身,走到床边轻轻按了一下,旁边的柜子自动打开,露出一个暗室!
“进去吧?”
“确定要帮我,而不是要杀我?”嘴上这样说,男人却极为自觉的走了进去。
苏妤迩再次按动开关,“就凭你那句道歉!值得救你一回!”
门缓缓关上。
隔绝二人视线。
暗室漆黑一片,被关在里面的男人勾唇笑了笑。

他狠狠一脚踹开院门,却见院里一片欢乐祥和,与府中其他各处乌烟瘴气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妤迩这些日子不用管侯府诸事,自在了不少。院里的小厨房又紧着她的心意给她弄吃食,她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
此刻,苏妤迩坐在院里的秋千架上,看着韵儿新养来逗她开心的几只小兔子,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她的头上,照着雪白的肌肤,透出几分温煦的红,让她原本就昳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光彩。画面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萧临川踢开院门,没成想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不由想起当年与苏妤迩初遇时的场景,心下一动,忍了一路的怒骂顷刻变了样。
他走近一些,看着苏妤迩的脸,轻声问:
“身子好些了吗?”
苏妤迩并未看他,胡乱点了点头。
萧临川见她不理,又问:
“怎么想着养兔子了?”
他记得她年少时最喜欢兔子了,但两人当时处境艰难,没有闲心也没有余力饲养,苏妤迩只在夜半时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说将来有了自己的府宅,要种很多的梨树,养很多兔子,做一个富贵闲人。
可是后来,他们有了府宅,有了地位,她却不再提。
苏妤迩并没有理会他的话,淡淡地问:
“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萧临川一时噎住,过了一会,才问:
“为何近几日不管府里诸事?如今都乱成一团了。”
苏妤迩淡淡地说:
“府中的事,自然该由大人心尖的人管。我素来愚笨,怕处事不周,又伤了大人的脸面,还是不管的好。”
萧临川想起上次他训斥苏妤迩落了柳如月面子的事,脸上有些不自然:
“你也太记仇了些,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就撂挑子不管了。”
“妤迩,柳如月如今怀了孩子,就算我许了她平妻的位置,也不会动摇你在府中的地位。你是我三媒六聘正经取回来的妻子,我不会亏待你......”
苏妤迩却不想听下去,她不耐烦地说:
“大人如果是来叙旧的,那就请回吧。”
萧临川几次三番被下脸,脸上也沉下来:
“妤迩,你是侯府主母,我把侯府交到你手中,不是让人来看我笑话的!”
苏妤迩摆摆手:“那大人尽管收回去,我如今身子也大不如前了,这个担子实在是担不好。”
萧临川脸上黑得像锅底,他不理解苏妤迩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还油盐不进。
“苏妤迩!这样的手段耍一次就够了!”
“三日之内,若府内还是这般混乱,休怪我不客气!”
萧临川怒气冲冲出了苏妤迩的院落。
他刚出门,院门又被关了起来。
他甚至还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刚刚还冷着脸的苏妤迩在叫韵儿拿胡萝卜来喂兔子,声音清扬好听,跟刚刚在他面前的时候截然两幅面孔。
他面沉如水,大步离去。
飞快走到揽月阁,将柳如月压在榻上狠狠亲了许久,直亲到她脸色绯红,泪光微喘,才将心中的愤闷勉强挥去。
柳如月窝在他怀里,娇喘着小声说:
“夫君还在为姐姐的事生气吗?”
“姐姐的出身算不上好,想来也不是骄纵的人,只是......”
她看了几眼萧临川,见他看着自己,搂着他脖子的手收紧了几分。
“只是这些年侯府就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夫君向来又是最怜惜我们的,少不得就比别府里的女子有恃无恐了些。”
萧临川把玩着她的头发,冷哼一声:
“就是被我惯坏了!”
柳如月吻了吻他的唇,娇笑着,又有几分失落地说:
“好羡慕姐姐啊,独自拥有夫君的宠爱这么多年。她也太不知足了,竟然还......让夫君蒙羞。”
萧临川眼里盛起寒光,微眯着眼睛狠狠地说: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这次真该给她一点教训!”
柳如月整个身子都黏在他身上,看着竟是满心满眼都是萧临川,她柔柔地说:
“夫君,不敢跟姐姐比肩,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夫君分忧,让你再也没有现下这种后顾之忧。”
萧临川爱怜地捧着她的脸:“乖乖,没什么不敢的,苏妤迩不配跟你比,我这就将她降妻为妾,扶你做主母,让你来掌管侯府。”
柳如月心下一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扳倒了苏妤迩。
脸上却还装作懵懂的样子,慌乱摇头:
“我不可以的,夫君,我出身低微,怎么敢跟姐姐比......夫君无需这样,我能嫁给你已经很满足了......”
萧临川看着她臣服于自己的样子,魂都飞向九霄云外,俯下身子抱着她猛亲。
却没看到柳如月眉眼间全然没有了天真无辜,早就盛满了得逞的笑意。
降妻为妾的话传出去,萧临川却接连几天都没有动作。
韵儿急得上下跳脚,苏妤迩却稳坐院中,整日只拿着《天宫书》细细研读。
闲暇时候,还让韵儿在府外找来手脚麻利的聋哑马夫,将自己这些年得的赏赐之物偷偷运出了府外。
过了三日,正是苏妤迩求皇后下和离懿旨的当日。
她令人打开了院门,将剪好的窗花贴好,将兔子收进笼里。
看着天色,坐在院里等人来。
韵儿等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她只笑着说:
“把昨日炒好的瓜子摆上来些,等下有客人来。”
到了晌午,却见柳如月抱着肚子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来了。
韵儿眼明手快就要把院门关上,苏妤迩却笑着说:
“不用,让他们进来。”
柳如月这些日子日子过得舒坦,要什么有什么,确实养得圆润了些,俏生生的脸蛋上,两只眼睛水灵灵的,着实的美人。
苏妤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没有开口。
柳如月的丫鬟自顾自地搬来椅子伺候她坐下,两人在院里对峙着,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只是脸上都没显出什么。
韵儿看不惯柳如月的做派,掐着腰怒骂:
“哪家的规矩?主母还没发话,贱妾就自己坐着了!”
柳如月的丫鬟也不甘示弱:
“大人说了,我们姑娘以后就是侯府唯一的主母!”

又令人去把赏赐抬进来。
如今她与侯府已经分割,赏赐自然不能再归总库。
去的人却又慌慌张张回来,说:
“回禀夫人,揽月阁的如月姑娘不许小的们抬走赏赐。她说入了侯府,便是侯府之物,哪有独吞之理。”
“她还......她还挑走了好几样贵重的首饰......”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苏妤迩扶着韵儿的手缓缓起身:
“去前厅。”
前厅里,柳如月满脸笑意,看着琳琅的赏赐,眼里竟是贪婪。
她让丫鬟捧着首饰盒跟在自己身后,看见喜欢的便收进盒中,里面已经装了不下十样,全是最名贵最精致的样式。
苏妤迩领着人走过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柳如月手里拿着一支价值连城的凤钗,娇笑着向苏妤迩说:
“姐姐身子不好,还是在院里休养的好,这些小事就不必亲自出来了。”
说着将凤钗放进首饰盒里,一脸天真无辜地看着苏妤迩,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
“姐姐,我看着这些赏赐只觉得欢喜极了,随手选了几样,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苏妤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意。
她招了招手,让韵儿把上次清单拿过来。
“既然如月姑娘喜欢,那便拿着。韵儿,你在这清单上做好标注,就说如月姑娘觉得皇后娘娘的赏赐正合她意,便随手取走了几样,等会让常嬷嬷一并带回宫里回禀皇后。”
柳如月笑容僵在脸上。
她瞥见外面走进来的身影,掏出帕子开始抹泪。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贵重的首饰,心里一时羡慕......我不是故意的......”
萧临川踏进厅里,快步走到柳如月身旁,将她紧紧搂紧怀里,目光沉沉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苏妤迩脸上。
“苏妤迩,你作为侯府主母,就不能有一点容人的气度?如月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该处处包容她,教导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针对尖刺!”
苏妤迩冷笑一声:
“大人该去找她的父母好好管教,他们的女儿不懂事如何能赖到我的头上?何况,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还好心让她拿走赏赐。”
“该不会,大人也想如月姑娘一般,也认为私吞皇后娘娘赏赐不用上报吧。”
她眼里的厌恶与哂笑太过明晃晃了。
刺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那也不能当众落如月面子!她是我萧临川未来的妻,你让她脸上无光,就是让我脸上无光!”
“你现在就给如月道歉!”
苏妤迩差点气笑了。
一旁的常嬷嬷站出来,冷冷地说:
“我竟不知道安阳侯府有这样的规矩,贱妾触犯皇家威严,要主母当众认错道歉。”
萧临川刚刚也是一时气急,现下看到常嬷嬷,脸上不由一白。
常嬷嬷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连皇上见了都给三份薄面的,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安阳侯。
他正欲开口辩解,听得常嬷嬷又说:
“皇后娘娘亲自嘱咐我,务必将赏赐亲自送给侯夫人,如今赏赐还未经夫人的手,就让人先头挑了去,这事就算夫人不说,我自然也是要上报的。”
“侯爷,偌大的安阳侯府可不能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坏了规矩,如此小家子气,入了您的眼,未必是福气,到时候捅出天大的篓子,您可不能又推到侯夫人的头上。皇后娘娘也定是不依的。”
萧临川连连点头赔罪,瞥向苏妤迩的眼神却像淬了刀子般冷厉。
他只得呵令柳如月的丫鬟,赶紧将赏赐放回原处,一边让柳如月向常嬷嬷认错。
柳如月眼角湿润,看着他泫然欲泣,蓄满泪的眼眶里登时掉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看得萧临川心里一紧。
他忙虚虚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哄:“先应付这老婆子,夫君会补偿你。”
柳如月这才不情不愿地认了错。
常嬷嬷却说:
“姑娘向老身认错做什么?你夺的是侯夫人的赏赐,该向她认错。”
萧临川立时看向苏妤迩,递过去的眼神似乎想让她轻轻揭过。
苏妤迩没有给他一丝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月。
最终,大着肚子的柳如月端端正正地向苏妤迩磕了三个头。
磕完就哭倒在萧临川的怀里。
萧临川临出门,眼珠子里都喷着火。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苏妤迩,抱着柳如月愤愤而去。
苏妤迩并没放在心上,送走常嬷嬷,依然回到床上休憩。
没过两日,韵儿就气得在房里跺脚。
“那个小贱蹄子,居然哄得大人包圆了半个暖香珠的首饰,如今你揽月阁里名贵首饰都要堆放不下了。”
“不仅如此,大人还令人把库房里夫人十分钟爱的那一对红珊瑚搬进了揽月阁,夫人都舍不得用的软烟罗也做成了柳如月的新罩衫......”
苏妤迩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反正这侯府也呆不了几天了,东西给了谁,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安阳侯府没有苏妤迩的掌管,很快乱成一团。
正赶上汝阳王府的太妃薨逝,成国公府的大公子娶妻,宫里周贵妃生辰这几件大事,也没人管外头送礼、祭奠等大事。
府里的车马调用,器具收管,厨房用度,公中账务收支,人情往来,乃至各屋月例,混用的混用,没人管的没人管,乱糟糟惹下好多笑话。
甚至还有守夜婆子趁着没人管大摇大摆地放任二门不管,与人通宵赌博。致使府里府外游手好闲的人浑水摸鱼,失窃的事件接连发生。
萧临川知道的时候,整个安阳侯府已经成了京里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上朝回来的路上,还被不对付的同仁狠狠尖刺了几句。
他气得暴跳如雷,进了府门,也不去揽月阁了,直直杀到苏妤迩的院落。
几日不来,这边看起来比往日安静了许多,院门也仅仅关着。
萧临川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是吗?”萧临川忙起身,下意识道:“那我便过去瞧瞧。”
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还说要陪苏妤迩晚饭,顺便在这里留宿一宿的。
他脚步顿住。
苏妤迩不由觉得好笑。
“既然如月姑娘肚子不舒服,大人你确实应该去看看,我这里也会送些补药过去。”
她不想他留下。
只要面对他,她就忍不住拿现在的他和以前比,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尤其是打算要离开的她。
“还是妤儿你体贴,我来日再来陪你。”
萧临川脚步轻盈的向外走去,甚至没注意到苏妤迩叫他的是大人。
揽月阁的小丫鬟也忙跟上去。
两人的对话声随风飘了进来。
“大人,我们家姑娘可惦记着鲜鱼脍呢,下午的时候就嘴馋得不行呢。”
“她可真是个小馋猫,我早叫人准备着了。”
苏妤迩的心狠狠沉落谷底。
钝痛从胸口满眼到指尖,她嘴里直发苦,连呼吸都跟着重了许多。
她唇角颤抖着抿下,溢出一丝极轻极快的笑。
“夫人!”
韵儿心疼的跪下拉住她的手:“您要是实在难过就哭出来吧,奴婢陪着您!您千万别气着自己了!”
“我不生气。”
苏妤迩摇头笑道:“我只是觉得心里好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溜走了,我抓都抓不住。”
萧临川还是以前的萧临川。
只是他用心和爱护的对象已经换了人。
属于她的萧临川,死在了梦里那株梨花树下。
“我不应该再留在原地。”
苏妤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在意:“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说过。
一时陷入泥沼里没什么,挣扎着出来便是了,前头的路还多着呢,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没有什么是时间带不走的。
“把我箱子里的《天宫书》拿出来。”
韵儿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道:“夫人,大师死前说过要您小心藏着,不许叫人发现您师从他这一脉,您还是别看了吧。”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
苏妤迩淡淡道:“没人会来我这个院子了,不会有人发现。”
韵儿只得去翻箱倒柜把书找出来,苏妤迩就这么靠在床上,看着书把一切纷乱抛之脑后。
她师傅是曾经闻名天下的观星大师,也是后来被先帝诛杀的‘妖道’。
师傅无父无母,都传她是从天外而来的神人,只有她知道,师傅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被先帝抓前,师傅找到她,把这本自己提鞋的《天宫书》交给她,并且留下了一句话。
“别让人发现你是我的徒弟,为师的死不是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时代,这《天宫书》可以是你的免死金牌,也可能是你的催命符,端看你如何选择。”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师傅思虑甚远。
她早想到自己会有这个下场,所以瞒着世人教授她观星的本领。
苏妤迩捧着书看得认真,一时脑子里果然不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翌日被争吵声闹醒。
她愣了愣,披衣起身。
“如月姑娘还是回去吧,我们家夫人还没起,可受不起姑娘请安这个礼。”
韵儿态度强硬,冷嘲道:“再说了,姑娘给我们家夫人请的什么安?你以什么身份请安?”
当时夫人点头叫这柳如月进了门,她连妾室茶都没敬就住进了揽月阁,如今还没个正经身份呢。
“韵儿姐姐说话可注意些,大人已经说了要让我家姑娘做平妻,和你家夫人平起平坐,你这么说话可是以下犯上!”
柳如月的丫鬟张牙舞爪:“小心叫大人知道了赏你一顿板子吃!”
“好大的气势。”
苏妤迩推门出来,冷冷淡淡看着阶下主仆二人:“看来一个揽月阁不够如月姑娘住的,竟还跑到我的院子来处置我的丫鬟。”
她静静望着廊下挺着孕肚的少女。
柳如月不过十五岁,正是年轻好看的时候,哪怕肚子大的吓人也挡不住她的好看,只那张脸便动人的很。
顾盼神飞间端的是佳人如花。
柳如月盈盈下拜,俏声道:“姐姐言重了,我这丫鬟和我没规矩惯了,有什么言语不当的还望姐姐见谅。”
“只是夫君说了,他就喜欢我这样青春灵动不懂规矩的样子,十足叫他怜爱,姐姐应该懂吧?哎呀,瞧我,又说错话了,姐姐这个年纪,呵呵。”
说完捂嘴轻笑。
贱兮兮的模样叫韵儿拳头都硬了。
苏妤迩却丝毫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炫耀,心里觉得她很可悲。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在某个人心里是最重要、最不可被替代的。
“韵儿。”
她淡淡道:“掌嘴。”
柳如月怔住,不可置信的抬头:“我肚子里可是有夫君的孩子,你敢打我?!”
“谁说我要掌你的嘴了。”
苏妤迩平静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如月姑娘有大人特许,可以没有规矩,你的丫鬟又是经谁特许了?”
“她是我的丫鬟!你不能动她!”
柳如月也不傻。
苏妤迩打的不止是丫鬟,而是她的脸,她能不能护住这个丫鬟,关系到她能不能在府上站稳脚跟!
“如月姑娘,这里是萧侯府,我是侯府主母,从你进府开始,连你也是侯府的,何来你的丫鬟一说?”
苏妤迩话音落地。
韵儿撸了袖子上前,一把抓住那丫鬟,扬手一巴掌狠狠甩上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骂完又是一巴掌。
“什么腌臜地方爬出来的腌臜人,没规矩就是没规矩,还找什么理由借口,当真是精致的不要脸!”
明着是在骂丫鬟。
实则是在骂柳如月。
丫鬟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就噼里啪啦挨了好几个嘴巴子,水嫩的脸上浮出两个猩红巴掌印儿。

坑里当然扎了,里面摆满了银针。
“闭嘴!嘴这么臭,歇歇吧!”韵儿掐着小腰,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撒过去,大坑里的人瞬间安静如鸡,倒在了地上。
耳朵瞬间安静。
苏妤迩看着骄傲韵儿,嘴角勾起,“好了,人差不多了,去报官吧,找个证人!”
“好!奴婢现在就去。”韵儿跑得飞快,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苏妤迩抬头,看了一眼,趴在墙上装死的人,淡淡一笑,“官府马上来人,把所有的灯全部点燃!”
乌云遮日,天空身后手不见五指。
苏妤迩的院子亮如白昼。
她老神在在,坐在院子中央。
哒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她抬头一看,万万没想到,京兆尹大人竟然亲自来了。
她连忙起身迎接,“大人您怎么来了,拍个官差即可!”
“那可不成!我家夫人若是知道您来报官,我只派个官差,一定会让我睡书房!”
京兆尹说者哈哈大笑,余光看了一眼坑里的人,“这些人好大胆子,竟然在皇城根下偷盗,本官现在就把他们抓起来!”
“那就劳烦大人!”
“不必客气!我夫人的命都是你救的,只不过只为了这几个小喽啰?”
夜色下两人对视一眼。
苏妤迩冲着后院抬了抬下巴,“那里还有一条大鱼!”
京兆尹眼前一亮,“好好好,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众人浩浩荡荡来到后院。
看到那个血人,京兆尹瞪圆了眼睛,“这这这,夫人高呀。”
苏妤迩摇头,“从今以后不是夫人,只是苏小姐而已!以后或许您可以叫我苏大人!”
情份相处并不会长久。
利益才能长久。
偶然机会,她救过京兆尹的夫人,两家来往甚密。
只不过,还是要加深联系,才能更好地立足京城。
果然,听到这话,京兆尹脸色微变,“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家进贼了,当然要先关进牢房,然后再谈赔偿!”
嘶!
京兆尹倒吸口凉气,“这可是......”
萧临川。
皇上面前的红人。
皇上亲封的侯爷。
若是被关进牢房......
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您可想好了?”
苏妤迩微微颔首,“自然想好了,大人若是想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成全你!”京兆尹看着后面的官差,“快把所有人全部抓起来!”
“是!”
京兆尹带着人浩浩荡荡而来,离开时,做的黑衣人全部五花大绑,包括萧临川。
走到院子门口,京兆尹小声提醒,“苏姑娘!虽然您接到了皇后娘娘的凤旨,但是,官府这边还没有办理,你现在还是侯夫人,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摆脱侯府!”
苏妤迩脸色一变,神情郑重,“还会有变吗?”
京兆尹点头,“皇后娘娘之上还有皇上还有太后!所以......官府这边若想办好所有事情,需要......”
需要萧临川同意。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父从子。
一辈子不得自由。
若是他不配合,日后若是想要出行办理路引,财产落户,极为艰难。
苏妤迩真诚感谢,“多谢大人告知!”
......
大门紧闭。
韵儿哈哈大笑,“太高兴了!真希望他能一直待在牢房!”
苏妤迩笑着摇头,“好了!还有一个人要处理呢!”
“哪里还有人,不是全部被抓走了吗!难道还有人想害小姐?”韵儿将棒子扛在肩膀上,“谁,谁想喊我家小姐?”
噗嗤!
看着可爱的样子,苏妤迩忍不住笑出声。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嬷嬷,抬了抬下巴,“派人把那位请下来!”
“是!”
嬷嬷点头,带着两个人直接顺着梯子爬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收了几两银子而已,求求你们放了我!”
男人拼命嘶吼,嬷嬷毫不留情,直接将他一脚从墙上踹了下来。
“啊!”
男人落在坑里,顿时惨叫连连。
苏妤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吧,若能说出有用的信息,本小姐就放你一马,不然,就把你送进官府!”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送进去......”
......
忙了大半夜,天光放亮。
苏妤迩回到房间,刚要脱掉外衣躺回床上,脸色一变。
她衣服重新穿好,手慢慢攥紧,“出来吧,何必做梁上君子?”
“哟!美人好大的胆子!”
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随后,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拿折扇,风度翩翩。
只是......
装扮,着实有些辣眼睛。
他身着红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祥云金色腰带。
灯光下才发现,那个面具也是金光闪闪。
整个人,散发着张扬肆意狂傲不羁的气质。
苏妤迩表面镇定自若,实则手心出汗,“公子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
“闺房?”男人轻笑,只见他微微一动,眨眼间到了苏妤迩身边。
他手拿折扇,轻挑苏妤迩下巴,“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卧房?”
“无耻!”
苏妤迩一把将折扇推开,目光灼灼,“目的何为?”
“不要紧张,找个乐子而已!”男人重新坐下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外响起两声狗叫。
他脸色一变,转身破窗飞出,“刚刚那出戏真热闹,姑娘这里好戏连连,以后可以常来!”
人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只留下轻挑的声音。
苏妤迩松了口气,看着手中暗器,目光冰冷。
身着一身锦衣华服,身份不简单。
在京城之中,身份贵重的人多如牛毛。
会是谁呢?
目的为何?
知道多少?
她猛然想到什么,快速走到床上,掀开枕头,看到那本书还在,悄然松了口气。
“到底是谁呢?”
......
揽月阁,
怀孕的人多思多虑。
半夜才睡着的柳如月,天刚亮,便睁开了眼睛。
她急切的问道,“派去的人回话了?”
小丫鬟摇头,“并未回来,不过夫人你放心好了,他们这些人做这种事儿,绝不会出错,您就等好消息吧!”
“那侯爷呢?”
柳如月继续追问。
小丫鬟愣了一下,实话实说,“侯爷晚上一个人出去了?至今未归!”
“好呀!贱蹄子!表面是搬出去了,实际上就是以退为进,想要重新勾引侯爷!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
柳如月双眼瞪大,“继续打探消息!若是还没消息就花钱找杀手!不要担心银子,只要本夫人坐稳侯夫人的位置,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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