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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

南栅向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圣旨一到,唐汐儿便知凌锦意明了她的心意。这一晚上都是难的好心情,如今却被她们给吵没了,冷着一张脸,“当初进宫可是爷爷首肯,何来脏了门厅?”唐媚儿和她生母一个德行,上挑着眼如同一只狐狸,“可笑,爷爷是让你进内务府当官女子,谁能想你混成了个奴才!”说着话,她表情凶狠起来,“现在还连累了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大好的青春全都被你废掉了,我……”想着不久冬至,帝都一年一度的布施祈福许能见到萧景城,这下彻底的完了!越说越急,她索性呜呜哭了起来,“你赔给我!”别人看她是上赶着当奴才,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凌家幺女是什么样的!她甚至觉得面前人可怜,“真是愚蠢!”“你还骂我!?我们去找父亲,将此事说道说道!”“要说什么?”随着声音,气定神闲的唐坤步入屋...

主角:凌锦意萧景城   更新:2025-03-02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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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圣旨一到,唐汐儿便知凌锦意明了她的心意。这一晚上都是难的好心情,如今却被她们给吵没了,冷着一张脸,“当初进宫可是爷爷首肯,何来脏了门厅?”唐媚儿和她生母一个德行,上挑着眼如同一只狐狸,“可笑,爷爷是让你进内务府当官女子,谁能想你混成了个奴才!”说着话,她表情凶狠起来,“现在还连累了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大好的青春全都被你废掉了,我……”想着不久冬至,帝都一年一度的布施祈福许能见到萧景城,这下彻底的完了!越说越急,她索性呜呜哭了起来,“你赔给我!”别人看她是上赶着当奴才,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凌家幺女是什么样的!她甚至觉得面前人可怜,“真是愚蠢!”“你还骂我!?我们去找父亲,将此事说道说道!”“要说什么?”随着声音,气定神闲的唐坤步入屋...

《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圣旨一到,唐汐儿便知凌锦意明了她的心意。

这一晚上都是难的好心情,如今却被她们给吵没了,冷着一张脸,“当初进宫可是爷爷首肯,何来脏了门厅?”

唐媚儿和她生母一个德行,上挑着眼如同一只狐狸,“可笑,爷爷是让你进内务府当官女子,谁能想你混成了个奴才!”

说着话,她表情凶狠起来,“现在还连累了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大好的青春全都被你废掉了,我……”

想着不久冬至,帝都一年一度的布施祈福许能见到萧景城,这下彻底的完了!

越说越急,她索性呜呜哭了起来,“你赔给我!”

别人看她是上赶着当奴才,只有自己知道,真正的凌家幺女是什么样的!

她甚至觉得面前人可怜,“真是愚蠢!”

“你还骂我!?我们去找父亲,将此事说道说道!”

“要说什么?”随着声音,气定神闲的唐坤步入屋内,惹得众人纷纷行礼。

唐媚儿见到老者,顿时蔫了,再没有那股嚣张派头,委屈巴巴道:“爷爷,姐姐进宫当奴才不说,还非要拉着我,媚儿不想入宫。”

“可不是,媚儿还打算嫁入萧家,替我们争光,这一入宫要耽搁多少年啊!”

唐坤觉得好笑,“萧景城能看得上你?”

女孩一时没听出来是讽刺,扭捏着身子,“当然,媚儿有信心,绝对能拿下萧哥哥。”

老者笑意越发浓厚,“既然如此,岂不是正好。”

“正好什么?”

“如今新皇登基,政务不悉。萧景城日日前往乾清宫辅佐,说不定,进宫当天就能碰见,说上话后,记得让他快些来我唐府提亲。”

唐媚儿眼睛一下亮了,“当真!?”

女孩年幼无知,听不出来,秀丽可是能听出话茬不对,“老爷子……”

“不光如此,四大武将、郑家长子、晋王高礼全都在后宫,能拿下几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唐坤眼中的讽刺都快溢出来了,“我唐府的荣光可全靠你了!”

猛然间,女孩信心百倍,自豪道:“一定,我这就回去收拾!”

秀丽脸色苍白,在老者的锐利的目光也不敢放肆,转身走了。

屋内走干净后,婆子退下,顺捎带着把门关上。

张氏叹了口气,无奈道:“父亲何苦这样,入了宫,她不收敛脾气,惹怒了太后,脸上受辱的依旧是唐家。”

“早晚都要受,趁机给她些教训。”

老者淡淡说了句,不再提她,将目光转向唐汐儿,“汐儿,做得好!”

唐汐儿惊讶了下,“从官女子沦到乾清宫奴才,哪里做得好?”

“哈哈,别人看不透,你还给我打马虎眼!?”

女孩冰冷的脸上终于浮现些笑意,“爷爷睿智。”

“你费尽心思,赌上余生,那个凌家幺女当真值得?”

唐坤此生引以为傲的,便是长孙女唐汐儿,聪明睿智,冷静果敢,若是男儿……

他常恨老天不开眼,若以凌家幺女为跳板,真成就一番事业,称得上传奇了。

女孩起身,眼中笃定的光如同星辰,“众人皆醉,我独醒。总有一天,整个朝堂会为她震撼,汐儿也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老者点点头,“好,成就抱负很好,也不能忘了唐家。”

她呆了呆,觉得这句话里有话,张氏在一旁拍了拍她的手掌。

她恭顺的回答道:“汐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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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静。

两匹快马奔腾于乡间小路上,暗影重重,掀起一阵灰尘。

马匹一前一后,飞驰上山,绕路而行,最终停在了崇安寺的后门。

刚停稳,一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快速翻身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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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萧景城目光幽暗的看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结果的模样,凌锦意低头摸了摸鼻子正欲开口,高礼却似是无意的挡在了她和萧景城中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雪初融。

“萧大人,本王方才倒是忘了说,此事,正是太后准本王彻查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萧景城眼底浮现起一丝暗芒,看向凌锦意的眼神,带上了些颇为直白的厌恶。

他先前果真是高看了这女人!竟觉得她有些脑子!分明蠢笨软弱,不堪大用!哪里护得住陛下和大魏凌山!

“罢了,晋王殿下既然已经动手严查,再下令停止,恐有欲盖弥彰之嫌。”

凌锦意颇有些头疼,但眼下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便也只能依了高礼:“便由晋王的意思,查下去罢。”

萧景城眼底的冷光愈发深重,英挺的眉眼间生出一丝戾气,看得凌锦意一瑟。

他是真想……杀了这无能的女人!

“萧大人,太后懿旨已下,难道你想抗旨不尊?!”

高礼眼底闪过一道得逞的冷光,语气带着些挑衅意味:“果真是位高权重,置皇家威严于不顾么!”

“臣不敢。”

萧景城冲着凌锦意微一拱手,而后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踏出了慈宁宫。

晋王高礼狼子野心,看现下这情状,若是不除掉凌锦意这蠢妇,难保她会被高礼蛊惑,祸乱大魏朝纲!

凌锦意看着那身着红衣的背影大步远去,不自觉的咬了咬唇,突然觉得心里甚不是滋味。

分明是这男人欺她才是,怎么反倒做出这等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样!气性这么大,像个臣子吗!

“王爷,哀家乏了。”

她探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只觉先前还面容清俊,甚是赏心悦目的高礼,现下也没了什么看头。

“太后保重凤体。”

高礼恭顺的低头行了一礼,掩饰起眸底那一丝欲念。

眼前的小太后不过才将及笄,正是少女最美好的时候,面容明艳却还带着几分娇憨,腰肢纤细柔软,宛如才将抽条的细嫩柳枝,令人忍不住想……

“臣告退。”

他虽心痒,却极为知进退的拱手退了出去,眸底的暗芒却无比灼热。

凌锦意好容易送走两尊大神,刚想歇会养养神,想到尚在乾清宫昏睡着的小皇帝,还是认命的走出了慈宁宫。

按理说,她施针过后一日,小皇帝便该醒了,但早上去瞧他,却半分没有醒转的意思……

难不成,有人做了手脚?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摸进了乾清宫,已经入夜,殿中现下空无一人,宫人尽都守在门外,里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宫灯,看上去颇有些渗人。

既然要查那下毒之人……比起高礼和萧景城,却是她自己来查,才更加合适。

那毒无色无味,确实不容易留下痕迹,张承不过是个故意放真凶下手的帮凶,那下毒之人……定然来过乾清宫!

她眼神微冷,便开始在那犄角旮沓的地界四下翻找起来,却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双黝黑深邃的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动作。

床底桌角,砖缝柜底,皆都被凌锦意搜了个遍,她一身大红的凤袍落满了灰,倒真让她寻出了些东西来。

“看来这下手之人……不简单啊。”

面前摆着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花瓶,里面插着的花,却暗暗藏了一朵致人梦魇的曼陀罗,书架上那些书似乎没什么可查之处,细细查来,却有一册沾着发黄的可疑液体……细细一嗅,竟然是慢性的毒药。

还有这块沾着些蓝色液体的手帕……

小皇帝年萧尚小,时常喜欢咬手指,一直体虚需要服食药膳,竟是这些原因。

看来这小可怜,还真是众矢之的……

她心里不由得生出些同情,将东西规整妥当,打算带回宫中细细查探,抿了抿唇走到龙床前探了探小皇帝的脉象,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

什么东西?

凌锦意微一拧眉,在床上蹙摸了半晌,却未能找到什么有异常物事。

难不成——

她下意识看向龙床的帐幔,咬了咬牙将那碍事的绣鞋一脱,将小皇帝往里一挪,径直扒着床沿开始摸索帐幔顶端——

手指似乎触到一节圆滚滚的物事,凌锦意心里一喜,将那东西抓住,放到眼前细细一看,眸底顿时一片冷光。

“果然包藏祸心……竟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手!”

她忍不住怒斥出声,怪道小皇帝不醒,原来是有人在他身边放了这苦艾叶做的香!

若是常人用,倒是无事,但这孩子余毒未清,又体虚病弱,两物相冲,哪里能好起来?

“太后娘娘。”

凌锦意正在心疼自家这便宜儿子,耳边却突兀的响起一道男声,骇得她手一滑,径直朝着后面仰去——

那下面可是台阶!若摔下去……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却有一道清冷怀抱接住了她。

萧景城?

“臣僭越。”

男人缓缓放开她,脸色微凉的看着她手中的那块香料,一张俊脸在幽暗的灯火下晦暗莫名。

萧景城听闻凌锦意独身来到乾清宫,便以为她要害小皇帝,正想人赃并获将她手刃以绝后患,却不想她上蹿下跳的折腾了许久——却像是在寻东西?

“这是何物?”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凌锦意的脸,一双鹰眸死死锁在她身上,似乎是要剖开她的血肉,瞧她究竟在想什么。

“这香料会让陛下病情加重。”

凌锦意知他心中怀疑自己,出现在这里,恐怕不是巧合,但现下也懒得计较,只是随手将东西塞给他:“还有那些——也都是害人的物事,萧大人既然有时间来盯梢哀家,不若将心思放在查案上,好生查查怎么回事。”

这些东西……都有问题?

萧景城眼神一冷,看着那些看似平平无奇,却都有些诡异的玩意,不由得拧起了眉。

这么说来……这女人是来查何人对陛下下了手的?

“这块帕子,请萧大人务必细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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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过二更天,太医院竟漏出微妙的烛光。

凌锦意暗道不妙,猛地向前几步,一推门!

屋内的林其昌手持一块灰色帕子正擦着卢氏的胳膊,见人突然出现,吓的后退两步,打翻了桌上的蜡烛。

多亏李胜手疾眼快,一把扶起,“林太医,您千万小心。”

林其昌跟手叩头,“微臣下钱粮的时候就给内务府递了牌子,想着再研究研究,说不定还有其他的死因,不知太后驾到,实在罪过。”

“无妨,老太医起身。”

凌锦意将他扶起,笑道:“此处无他人,外公不必如此拘谨。”

太医院院长林其昌,乃凌锦意生母林氏的父亲。

林家共有两女,一女嫁给了翰林院凌翰林,另一女嫁给了远在淮安的恪王。

老者眼泛泪花,溢出些许的疼爱。

想当年,凌锦意尚未出嫁时乖巧愚忠,众人商议,找个善良老实的书生,嫁了做正妻,娘家给予帮衬,就如此风平无波的过一生。

没想到一招落错,竟进了这吃人的朝堂。

女孩见他发呆,又呼唤了一声,“外公?”

林其昌瞬间惊醒,后退几步,忙还礼道:“太后折煞老儿,祖宗之礼断不可逾越。”

凌锦意翻了个白眼,要不说古人屁事多。

她并不知老者心中所想,希望她规规矩矩小心谨慎,万不能落人口舌。

“那……林太医察觉了什么?”

“确实有,太后跟微臣前来。”涉及到专业领域,林其昌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状态,招手走至床前,指着一处淤青说道:“老儿用布热敷后,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磕碰,虽不能断定为死因,却为异样,端康皇太妃死前定经历了什么。”

法医学并不是凌锦意的主修,只是读过一些。

她捏着手肘,来回端详着淤青,从两臂到肩膀,再到大腿内侧都有分布。

林其昌知她医术高明,轻声问道:“太后?”

女孩目光一沉,吩咐道:“将衣服都扒了,准备几把长短不一的刀子。”

李胜帮忙上手,语气战战兢兢的问道:“太后,您这是要做什么?”

她没回答,专心致志的将外衣除掉,再次观察起淤青。

“您看,膝盖、手肘以及肩膀位置都有,这种淤青是死者自己造成的,这是一种……连滚带爬的状态下磕碰到硬物造成的,时间过了很久,起码四十五小时,表面软组织淤血退散,深层肌腱存在少量淤血,在热敷之下,细胞活性增加,才显现了出来。”

女孩一番话听不懂的词语太多,林其昌懵懵的点头,手脚下意识的做连滚带爬状,感受着身体的用力点。

他瞪大双眼,点头如捣蒜的惊奇道:“确实确实!太后医术果然高超,微臣甘拜下风。”

话音落下,他又吸了一口凉气,“只不过,端康皇太妃养尊处优,怎会遭遇如此状况?”

她又将双手放在了女尸的肚皮上。

肚皮微微鼓起,高于胸部,却并不是肥胖导致。

林其昌看了几眼,出言道:“尸体死后腹内会出现胀气,实属正常。”

“不,胀气存在的时间太长,尸僵已经出现,气还没散?”

“这个?”

正迟疑中,李胜尖着声音突然指着某处叫道:“太后太后,耳朵出血了!”

凌锦意被他细嗓子吓了一跳,举手摸着自己的耳朵。

林其昌一探头,惊讶道:“端康皇太妃的左耳有污血冒出!”

血液呈现红黑状,伴有恶臭,最奇怪的是,一用力摁压肚皮,耳朵冒出的鲜血更甚。

女孩抿着嘴,思索片刻,突然说道:“将刀子烫一下,解刨!”

“什么,解刨!”

李胜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后万万不可啊!此等事伤天害理有违人伦啊!”

“又不是割一块肉下来,割开之后再给缝上就成了。”

她淡定的抛出一句话,在烛火上烫着刀子消毒。

林其昌贵为大夫,清楚解剖后,难题自然迎刃而解,可这是皇太妃啊!

他心疼外孙女,又怕牵连自己,请求道:“太后三思!”

“太后,此举不妥!万一皇族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消完毒,凌锦意找来面巾蒙在脸上,反手一刀直接插进了卢氏的肚皮!

这动作惊得两个人一颤,倒吸凉气,眼睛差点就从脸上跳下来了!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这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插一刀和插几百刀的后果是一样的。

林其昌将心塞回肚子里,认命拿着刀子帮忙解刨。

李胜蜷缩在角落里,手掐着人中,进行自我急救。

肚皮割开,里面恶臭无比,脏血混杂着胀气,让人直想呕吐。

她看着腹腔内五脏六腑乱成一团麻,咬着牙狠着心,撸着袖子直接往里伸手!

手在腹腔内搅动,将皮肉层污血捏出来,忙乱中,她对旁边人喊道:“草纸,沾血!”

沦为助手的林其昌,用草纸沾出污血,腹腔内才逐渐清楚起来。

他忙到用袖子擦着汗,看向身旁的小孙女,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月儿何时学的医术?

小丫头虽不在他跟前长大,也日日照看。

曾经,他也想过将医术传给月儿,可女孩生性胆小,见血就哭。

再看现在干脆利落的模样,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不论是用手掏内脏的胆量,还是刀法的娴熟,没有十年医术生涯绝无可能完成。

越细想,他的脸色越发阴霾起来。

“林太医您看,肝、肺、肾都肿胀至两倍大,血液透过皮层蔓延至腹腔。这是非常明显的打击伤,卢氏生前肯定被人打了,还没死的时候被喂了药,毒性先一步发作于失血,这才导致是死因为中毒。”

她一心扑在尸体上,没察觉出老者的变化,啧啧两声疑惑道;“内脏怎么可能会伤成这样?这是有五十公斤的大铁锤打到了腹部?”

林其昌收敛起怀疑,开口道:“可能被武功高强人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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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

金玉宫。

宫女太监过了一地,瑟瑟发抖,唯恐项上人头不保。

公主没了,这可是大事!

一宫主长绿琴跪前一步说道:“回禀傅首领,昨晚大家早早的就睡下了,奴婢伺候公主躺下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对于公主失踪一事并不知情。”

宫内的门房是个小太监,吓得声音都在颤,对地磕了几个见血的响头,“奴才昨晚太累,一不小心睡着了,并未是否有人出宫。”

傅宏气的满脸通红,“废话!人都丢了!肯定出宫了!”

听罢,小太监又是几个响头,磕的鲜血顺着脸流了下来,“傅首领饶命!萧丞相饶命!”

眼瞧着夜越来越深,萧景城夜夜留在皇宫内,唯恐他人说闲话。

他揉了揉额头,“此事急不得,我先出宫,你继续搜查。记住,八个宫门全都守严实了,若顾不过来可以去找慕容。”

“是,丞相。”

萧景城担忧的看了几眼,正想离开,一名亲卫军突然闯了进来,跪地拱手道:“回禀萧丞相,礼部侍郎卢大人求见!”

男人寒着一张脸,笑道:“速度真快啊!”

傅宏眯着眼,跟道:“我让人严防死守禁止消息外泄,没想到还是被这群家伙知道了。”

“皇宫大内上万人,消息能瞒得住就怪了!”

他侧头,试探道:“要不直接打发走,省的又开始纠缠。”

连想都不用想,卢志伟此刻前来,定是问罪。

卢氏死因未明,又加上金玉公主失踪,卢家恐怕这辈子都没如此占理!

此时不来教训一番萧景城,更待何时!

他推脱不开,脑袋疼得要命,正想宣见,手停在半空中,突然心上一计,问道:“太后醒了没有?”

“醒了,正与李总管了解情况。”

“好,前往慈安宫。”

慈安宫。

李胜接过第二碗桂花羹摆在了桌上,又拿过来几碟小吃,蜜三刀、甜酥瓜、蜜酪酥……但是看一眼都甜掉牙了。

依旧摆上小桌子,他俯身继续说道:“这门房和贴身宫女都没看见,人就悄无声息的没了,二更天睡下的,四更天想要给青碧换药,房间推开没发现人,小宫女慌张的去回禀金玉公主,这才发现公主也丢了!”

凌锦意往嘴里丢着糖豆,一只耳朵听着,脑袋飞速旋转。

关乎身家性命的事,大宫女应该太不会撒谎,那……金玉八成是自己偷跑出去的!

见的也肯定是熟悉的人,不知找了什么变故,这才没回来。

该不会是去见情人了!?

不对,若是单纯的情人,青碧就不会被灭口了。

一想到青碧那个丫头,她心脏又开始疼,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别人给害了!真是没有王法了!

怒火一动,她便往嘴里塞了块蜜三刀。

李胜一颗担心提起来,话在嘴边直转悠,还是小皇帝聪颖无双,拽着女孩的袖子提醒道:“太后,糖吃多了会牙疼的。”

她望着手里的点心,“无妨,哀家有分寸。”

“金玉出不了宫门,应该藏于大内某处,继续查就成!”

“没错没错,萧丞相也是这么说的。”

说丞相丞相就到,李胜话音刚落,外面小太监的声音就喊了起来。

萧景城随意的推门而进,目光转了三圈,落在了满桌的点心上,“糖吃多了会牙疼的。”

“……”

凌锦意觉得,自己吃块点心的权利还是有的。

她蹦下床,凑近萧景城,正想开口询问情况,突然闻道了一股浓厚清丽的香气。

她笑容在嘴角打了个弯,“萧丞相这么是忙什么去了?”

“去了趟金玉宫,审问了几句宫女太监。”

男人听出了她的别有深意,问道:“有什么问题?”

女孩嘿嘿奸笑着,到了声没事。

哼,在我面前装的这么正人君子赤胆忠心,没想到背后也是个偷吃的馋猫!

萧景城虽面露狐疑,正事还是要说的,“端康皇太妃去世,金玉公主失踪,卢家来人了。”

“卢家是什么?”

他一瞪眼,认真道:“是人。”

当朝礼部礼部侍郎卢志伟卢大人,正是端康皇太妃的父亲,金玉公主的外公,不能说身份尊贵,也算半个国舅爷。

此人奸诈阴险,贪赃受贿,无利不起早。

用萧景城的话就是,并非清官,也非庸官,极其不好对付。

凌锦意听的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既然如此,为何不查他?”

“因为他是桃源党的人。”

她楞了三秒,问道:“我朝有叫陶渊明的人?”

萧景城也愣住了,满脸写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胜轻声咳嗽了两下,拂尘一会,高喊着,“礼部侍郎卢大人觐见。”

金黄色对扇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肿胀馒头,身穿深蓝色官服,四肢短小,肥肉重叠,满脸油光,眼圈却是黑的。

从体型便能看出,我朝管院的伙食待遇不错。

她咧咧嘴,好吃懒做四个大字都写脸上了,又揉了揉肚子,不只是刚才吃的太甜,还是卢大人过于富态,只觉得胃里都在翻腾。

“微臣礼部侍郎卢志伟,拜见太后,见过萧丞相。”

“卢大人免礼。”

卢志伟一叩头的瞬间,眼圈就红了,“太后宅心仁厚,可要为微臣做主啊!”

“爱卿有何冤屈?”她唇边挤出一句话,啊,胃里更不舒服了!

“太后,我卢家忠心耿耿效忠大魏,长女深得先皇宠爱,被封端康皇太妃,可谁知苍天不仁,小人横行,长女无辜横死!现在……现在连老臣的外孙女金玉公主都失踪了!这简直是在欺辱皇家,残害微臣啊!”

情到深处,卢志伟说的泪流满面,身体直晃。

李胜有眼力见的立马上前扶住,凌锦意也下了台子,想要安抚几句,人家死了女儿丢了孙女,着急是很正常的!

可一凑近卢志伟,她神情猛地愣住,一股又浓又清丽的香气钻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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