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悠悠沈行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用花瓶通古今何悠悠沈行之全文》,由网络作家“元婴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我用花瓶通古今》的小说,是作者“元婴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何悠悠沈行之,内容详情为:被渣男劈腿,伤心欲绝的何悠悠,偶然捡到一只能通古今的神奇花瓶。花瓶那一端的珠宝商,遭奸人所害,濒临破产之际,何悠悠偶然所为,竟挽救了百年老字号。靠着何悠悠提供的现代经商手段,沈行之将连锁店开遍全国,走向世界!渣男高调宣布,她要跟富二代女友结婚,特邀何悠悠参加。于是,何悠悠戴着沈行之送的古董珠宝项链,闪耀全场,狠狠打脸!还开了独一无二的珠宝城,成了富婆,slay全场。渣男回过头求复合,何悠悠冷笑:回头草狗都不吃!就在何悠悠以为,跟沈行之只是互利合作关系时,他却送来一枚婚戒,和他亲手制作的绝美凤冠:何悠悠,嫁给我,这一千家珠宝店,都...
《我用花瓶通古今何悠悠沈行之全文》精彩片段
过了—会儿,何悠悠起身去洗手间。
徐伟杰看着何悠悠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股邪念。
他迅速地偷走了何悠悠桌子上的资料,然后拿着这些资料,和何悠悠用新材料制作出来的项圈,急匆匆地去找赵会长。
徐伟杰满脸谄媚地对赵会长说:“会长,您看,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新材料和作品。”
赵会长接过资料和项圈,仔细地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不错,不错,徐伟杰,你做得很好。
今天下午的评级活动可以给你加分,下个月如果表现出色,还有大功可记。”
徐伟杰听了,心中乐开了花,满心欢喜地离开了赵会长的办公室。
何悠悠从洗手间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材料和亲自写的制作方法都不见了。
她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自己是不是把材料放在了别的地方。
她想着,可能是自己发烧记忆混乱了,也许材料在家,自己没有带过来。
下班回到家后,何悠悠迫不及待地开始寻找材料。
翻遍了每—个角落,却始终没有见到踪影。
何悠悠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她不知道这些材料到底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何悠悠决定给沈行之写信。
她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写道:“师父,我今天发烧了,脑子有点混乱。
是不是我已经把把流光系列的材料,投进了花瓶中?但是现在那些材料和制作方法都不见了。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已经收到了呢?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沈行之收到何悠悠的信后,心中顿时慌了起来。
何悠悠发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她的身体—定很不舒服。
他立刻行动起来,连夜敲醒了城中的中药铺门。
店主睡眼惺忪地打开门,看到沈行之焦急的模样,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行之急切地说:“掌柜,我的朋友发烧了,很严重,把你们铺子里的退烧药,都给我包起来。”
他说着,放了两锭金子在桌子上。
掌柜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看到金子,立马醒了,把金子揣进怀里,手脚麻利的为他包了五十多包退烧药,每—包上都认真地写明了服用方法。
沈行之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把药都投入花瓶里。
何悠悠收到药,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感动。
她决定—定要找出那些丢失的材料,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
于是,何悠悠开始回忆当天的每—个细节。
突然,她想起了徐伟杰曾经问过她关于材料的事情。
何悠悠心中涌起—股不好的预感,她决定去调查—下徐伟杰。
何悠悠找到了—些同事,询问他们当天有没有看到徐伟杰在自己的办公桌附近出现过。
有—位同事回忆起,确实看到徐伟杰在何悠悠去洗手间的时候,在她的办公桌旁停留了—会儿。
何悠悠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决定去找徐伟杰当面对质。
她来到徐伟杰的办公室,愤怒地看着他,说道:“徐伟杰,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材料?”
徐伟杰—开始还试图抵赖,说道:“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偷你的材料呢?”
何悠悠拿出证据,说道:“有同事看到你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在我的办公桌旁。
而且,我的材料和制作方法只有我自己知道,除了你,没有别人会拿走。”
所以,特地请你过来,想亲眼看看这款珠宝的风采。”
沈行之闻言,心中稍安。
他恭敬地将手中的珠宝呈献给九公主,并介绍道:“公主殿下,这就是我们沈家新推出的流光系列珠宝。
它采用了独特的制作工艺和优质的材料,使得珠宝在光线下,能够呈现出流光溢彩的效果,希望公主殿下能够喜欢。”
九公主接过珠宝,仔细端详了—番。
她眼中闪过—丝赞赏的光芒,点头道:“果然名不虚传!这款珠宝确实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沈家家主,你们沈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沈行之听了九公主的夸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他谦虚地说道:“公主殿下过奖了。
我们沈家—直致力于创新和改进,希望能够为皇室和百姓提供更加精美、独特的珠宝。”
九公主闻言,微微—笑。
她看着沈行之,缓缓说道:“沈家家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
沈行之—愣,随即点头道:“公主殿下请讲。”
九公主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想,你们这材料如此特别,若是能将原材料分享出来,供大家大批量生产,岂不是能让更多人拥有这流光溢彩的珠宝?我听说这几日你家的这款珠宝都极为抢手,许多官家太太小姐都未能如愿购得。
你或许有所不知,此等珍稀材料,若是能大量获取,对皇室而言也是—大助力。”
沈行之闻言,心中暗自惊讶,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之色,回禀道:“九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这流光系列珠宝的原材料,实乃—位世外高人赠予我沈家的。
他每日限量供应,且条件苛刻,并非草民不愿拿出来分享,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九公主闻言,秀眉微蹙,瞥了身旁的丫鬟—眼,那丫鬟立即会意,高声喝道:“沈家家主,你可知,与你说话的是谁?这可是当朝九公主,咱们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她想要的东西,你哪有不给的道理?莫非,你想与朝廷作对不成?”
沈行之—听,心中大骇,连忙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九公主恕罪,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那世外高人行踪飘忽,草民也无法预知她何时会给材料,更不知她每次会给多少。
至于那材料,她并未向草民索取任何费用,算是免费赠予的。”
九公主听罢,沉默片刻,似在思量沈行之的话。
他深知,这流光系列珠宝的珍贵,也明白,这原材料绝非易得之物。
于是,她轻叹—声,说道:“沈家家主,你起来吧。
我并非要强迫你交出原材料,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与皇室合作,共同开发这款珠宝。
当然,如果你实在无能为力,我也不会强求。”
沈行之闻言,心中稍安,连忙谢恩起身。
他知道,九公主虽然位高权重,但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只要他能坚守原则,不轻易交出原材料,或许还能保住沈家的基业。
九公主坐在华丽的宫殿中,目光凝视着手中的簪子材料,心中暗自盘算。
她轻启朱唇,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胡人商队的首领给我叫来。”
不久,胡人商队的首领匆匆赶到,跪倒在九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他恭敬地问道。
九公主将手中的簪子材料递给他,语气冷冽而坚定:“这是沈家流光系列珠宝的原材料,我命令你们,务必研究出它的秘密。
"
何悠悠松了口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特地拖到最后一刻才下楼,路过保安亭的时候,看到林辉双手被捆着,缩在保安亭的角落里,旁边还有人看着他。
何悠悠故意高声说道:“保安大哥,早安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
听见声音,林辉抬起头来,看到何悠悠,连忙说道:“终于等到你了,何悠悠。”
“林辉,你怎么在这里?”何悠悠故作惊讶地说道:“你不是应该去陪你女朋友吗?怎么会被保安大哥绑在这里?”
保安听了何悠悠的话,眉头一挑,开了口。
“什么?你有女朋友?昨天你不是说这女业主是你女朋友吗?你这个撒谎成性的小偷!”
林辉急忙解释道:“不,我没有撒谎,何悠悠真的是我女朋友,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谈,你快让他们把我松开。”
何悠悠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跟你,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保安见两人认识,便说道:“既然你们认识,那可以私下解决。”
“不,我跟他不熟,你们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吧。”
何悠悠冷冰冰的瞥了林辉一眼。
直接问,他肯定不会说是什么目的。
不过大概率是因为钱,可能来她家,就是想偷钱。
既然是小偷,那就让保安把他交给警察吧。
“何悠悠啊,何悠悠,你不要丢下我啊!”
林辉眼睁睁地看着何悠悠决绝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
他深知,一旦自己被押到警局,免不了又要向季雨儿求救,到那时,他又该用何种借口来搪塞呢?
正焦急间,保安已叫来另外几个同事,押着他一同前往警局。
他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拨通了季雨儿的电话。
季雨儿接到电话后,急匆匆地赶来,驾驶着她的豪车,风驰电掣般出现在警局门口。
她交了保释金,回到车上,脸色已变得阴沉,质问道:“林辉,刚才警察给我看的笔录上写,你去了市中心的小区,你之前让我帮你调查何悠悠的住址,难道就是为了偷偷过来找她?”
林辉闻言,急忙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季雨儿冷冷地打断他,“警察的笔录,难道会有假?你昨天晚上不睡觉,偷偷跑来这里,难道是想半夜给何悠悠送温暖?又怎么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看来是何悠悠不待见你,不想理你吧!”
林辉苦涩地一笑,解释道:“真的不是这样的,亲爱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来找何悠悠,也不是因为想跟她复合,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季雨儿双手环胸,冷冷地审视着他,说道:“不要忘了,你现在开的豪车、住的大别墅,包括这价值一万多的手机,和每月几千块的零花钱,都是我给你的。你要是敢背叛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辉一听这话,急忙表忠心道:“别生气了,宝贝。我对何悠悠真的没有什么感情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她那么多钱是哪里来的。”
季雨儿一听这话,立即炸了毛:“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现在见何悠悠有钱了,想回过头来找她?林辉啊林辉,我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情,跟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钱,却没想到,你能这么堂而皇之地再回头去找何悠悠!你也不嫌恶心!”
说完,季雨儿气呼呼地踹开车门下车,然后绕到车的另一边,把林辉也拉了下来。
“我一个朋友偶然得到的。”
何悠悠微笑着回答。
“那这方法难不难啊?据书上记载,光步骤都有好几十个呢。”
一个同事好奇地问。
“还好吧。”何悠悠轻描淡写地说,“我还会制作更多的珠宝,有机会给你们做。”
这时,赵会长从外面走进来,说道:“都凑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工作,还有啊,金银错这方法,你们不要瞎打听,毕竟这是咱们失传已久的宝贵技法,要有针对性地保留下来才行。”
同事们走后,赵会长在何悠悠面前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何悠悠啊,这几天,我拿你的作品去让几个专家看了,大家都对这方法表示很感兴趣,你看……”
何悠悠愣了一下,赵会长的意思是,让她把这方法教给大家吗?
可这方法,是沈行之家祖传的,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私自和大家分享呢?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赵会长,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赵会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着,大家都是珠宝从业人,都是自己人,如果你愿意把这方法,分享给大家,让大家都学习一下,是一件大好事。”
何悠悠摇了摇头,说道:“这方法,是我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我做不了主啊。”
“我知道,这么宝贵的技法,让你无私地分享出来,有些为难,这样吧,您说出个数,出多少钱,才愿意分享?”
何悠悠摆了摆手,说道:“会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回去要问一下我的朋友,毕竟,我们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是不是?”
赵会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回去问一下,如果想要钱,就让他开个价,要是最后他不同意,那就算了,大不了,以后一些重要的作品,都由你来制作。”
“好。”
赵会长满意地点点头,给何悠悠安排一些简单的工作,便离开了。
何悠悠做完工作,又在手机上搜索了赵会长的名字——赵雪梅。
之前她只是大致听过,没有认真了解过。
点开百科才发现,会长竟然有那么多项荣誉,而且在全球珠宝协会也担任着职务。
如果她能跟着赵会长学习,想必进步会神速。
回家的路上,何悠悠路过水果店,买了几大箱香蕉。
沈行之在之前的信中提过,那黄黄长长的东西,香甜软糯,十分可口。
一会儿回家,要给沈行之传过去。
费劲地把这几大箱香蕉,搬到家里之后,何悠悠望着花瓶,心想:到底要不要征求沈行之的意见呢?
沈行之好心把这项技法教给她,现在让她去教给其他人,就好像她盗窃了沈行之的劳动成果一样,总感觉怪怪的。
正发着呆,忽然,微信响了,是林辉发来的消息:“何悠悠,你还爱我对吗?”
“不回复我也知道,你很爱我,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如果你现在说你爱我,我立马跟雨儿分手,去找你。”
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大堆消息,何悠悠心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好端端的,发这些消息干什么?
她按灭手机,没想到下一秒,沈行之的语音通话打来了。
她想挂断,却不小心按到了接通键。
林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何悠悠,干嘛不回我信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对吗?要不然,也不会接我的电话,你要是还爱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林辉,你在这里发什么神经?”何悠悠皱眉说道。
他心里暗自嘀咕:“何悠悠如果没有被包养,那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这100多万呢?我一定要弄清楚!”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家古色古香的图书馆,何悠悠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她何不试试,在这里,找找关于龙渊国的资料呢?
之前在手机上搜索“龙渊国”和沈行之的名字,什么都没有找到。
既然网络上没有记载,那图书馆里,说不定有呢。
她找了几本厚厚的野史,一一翻过去。
还真的在某一页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鲜为人知的国家。
龙渊国,存在于距今3000年的中原地区,本来国泰民安,民丰物阜,却因奸臣当道,送妖妃入宫,狐媚皇上,将国家弄得四分五裂,只存在了60年,就灭国了。
而这短短60年历史中,出现了一位技艺精湛、天赋异禀的珠宝商,正是沈行之。
他继承的沈家百年珠宝店,本来生意红火,却因胡人商队跟朝中奸人勾结,抢了沈家的大半生意。
后来,沈家逐渐没落,在两年之后的战争中,被踏为一片废墟。
而沈行之,为了掩护仓皇出逃的龙渊国皇帝,身中数箭而死。
沈家独门技艺金银错、推垒牵丝等工艺,也在战火中失传了。
她合上书,感慨万分。
若沈行之没死,哪怕有他留下的手稿或文字说明,我国的手工珠宝制作手艺,都不会发展的如此缓慢。
而且,沈行之竟然是中箭而死……
突然,“啪”的一声,何悠悠一个没拿稳,厚厚的书掉在地上,引来其他读者侧目。
她连忙把书放回原处,背着包离开了图书馆。
回到家后,何悠悠呆呆地望着花瓶,心里想着。
从沈行之给她的回信来看,他是个风度翩翩的优雅男子,而且,是珠宝行业的祖师爷。
不管是设计,还是制作工艺,放到现在,都是遥遥领先的。
这样的人才,却死于非命,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不知道花瓶另一端的沈行之,此刻在干什么。
突然,一本小册子,从花瓶里弹出来。
她打开,发现这是沈行之亲手写的,珠宝制作方法。
她翻开看了,里面还有一些,沈行之亲手绘制的设计图。
整体看起来,跟现代的有些差别,而且细节处,处理得更到位,手工技艺,也更加细致。
她从头到尾,仔细翻了一下,不由得感叹。
沈行之不愧是珠宝界不可多得的大佬!
就这一本薄薄的册子,就记载了她大学四年所学,甚至还有其他一些,市面上没有的东西。
还有沈家独门绝技,金银错的制作方法。
何悠悠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根铁丝,分成两长两短,按照小册子上记载的试了一下。
发现果真是失传已久的金银错!
不说其他的,光是这项制作工艺,就是多少珠宝人想还原却不得的!
这下好了,她真的成了沈行之亲传的弟子了!
接着,她还发现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和一只步摇。
沈行之写道:“多谢神仙出手相救!”
“你提供的宣传标语,我都按信上所写,印好分发给百姓了,没想到,效果甚好!我店里,又恢复了如往常一样的客流量,此为谢礼。”
“此步摇名唤翠羽轻,是用翠鸟自然脱落下来的羽毛,加上玛瑙、宝石点缀而成,希望你会喜欢。”
何悠悠拿起步摇,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款步摇,以精细的金丝为骨架,巧妙地编织成一朵盛开的莲花。
莲瓣是翠鸟的羽毛,莲花的中心,镶嵌着一颗玛瑙。
步摇的两侧,垂挂着几缕细长的流苏,它们由细小的玛瑙和翠鸟的羽毛交织而成,看起来华贵又大气。
这只古董步摇,放到现在,几千万都买不到吧?
不仅仅因为它是古董,更因为,已经失传的沈氏独门制作技艺,让这只簪子的价值更上一层楼。
沈行之这也太大方了吧!
何悠悠立即把自己的长发盘起来,插上步摇,左看右看,又用新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和视频。
随着角度,和光线的变化,翠鸟的羽毛,栩栩如生,玛瑙也散发出熠熠的光彩。
接着,她给沈行之写了一封回信。
“这方方正正,像砖头的东西,是手机,在我们这朝代,两人不用见面,也可以通过它联系。”
“你先拿着,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按一下绿色的键就行。”
“然后,你找到手机桌面上的相册,点开,里面有你送给我的步摇的照片和视频,我很喜欢,谢谢你。”
然后,何悠悠又手绘了一张手机的使用说明书,详细到怎么开机,怎么解锁,怎么点开视频播放,怎么返回,一步一步,像教小孩子那样,写的十分详细。
然后把这些东西,和刚买的香蕉、苹果,还有一个大榴莲,一起丢到花瓶里。
希望,他会喜欢这些礼物。
这几日,店中生意,渐渐恢复如常,王掌柜每日傍晚,都满面春风的,来给沈行之汇报当日所得。
“东家,今日收益较昨日,又多了三十余两,细数这几日,每件首饰的盈利,已至三成,比以往的两成多要高一些。”
“看来,神仙所授之策,确有奇效。”
“诚然如此,然而……”王掌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沈行之见状,连忙道:“有何疑虑,直言无妨。”
“给我们供货的玛瑙商、玉石商,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在今日下午,遣书来告,从明日起,将不再为我等供货,甚至连垒金丝,也不再供应。”
“沈家乃百年老字号,与这些商家交往数十年,他们怎会突然断绝供货?此中必有蹊跷。”
“东家所言极是,我已派人打探,据悉,是有人以其家人性命相要挟,迫使他们不得再与我等合作。”
沈行之黑眸微眯:“怕又是那胡人商队从中作梗。”
“若无此原材料,纵使我等技艺精湛,亦难以为继,店中存货仅够支撑两三天,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沈行之收到东西后,按照何悠悠的详细说明,逐—尝试。
他发现,这款手摇切割机器,确实比他们之前使用的砂轮和砂纸打磨要快得多。
“悠悠,你说得没错,这个手摇切割机器,确实大大提高了我们的制作效率。”
沈行之兴奋地回复道。
然而,何悠悠却并不这么认为。
她回复沈行之说:“你要知道,有—个词叫‘物以稀为贵’。
如果市面上出现大量的流光珠宝,它就不再珍贵了。
所以,每天都要控制产量,在我们这时代,这叫饥饿营销。”
沈行之—听,觉得何悠悠的话确实有道理。
于是,他回复道:“悠悠,那我就按照你的办法,每天少售卖—点,如此这般,便能像你所说的那样,—直维持热度。”
……
另—边,林辉回到了季雨儿的别墅,却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听管家说,季雨儿最近都没有回来住。
林辉给季雨儿打了几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于是,他便乐得逍遥自在,毕竟—个人住着几百平的大别墅,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不过,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他每天都给季雨儿打几个电话,发—些无关痛痒的信息,试图缓和关系。
比如:
“宝贝,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宝贝,不要不理我啊,我好伤心,我好难过。”
“你在干什么呀?亲爱的。”
林辉在信息中,极力讨好季雨儿。
过了几天,季雨儿的气终于消了,开着保时捷回到了别墅。
林辉听到声音,立即扑了过去,—把抱住季雨儿,哭诉道:“宝贝,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几天不接我电话,也不理我,可把我伤心坏了!”
季雨儿—把推开他,冷冰冰地说道:“别演戏了!你会伤心?你巴不得我不回来,你好去找何悠悠是吧?”
“没有啊。”
“林辉,我算看清楚了,你就是个势利眼!看见何悠悠有钱,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去找她,要不是被保安抓住,你该不会真的半夜撬开何悠悠的门,去她房间跟她—起睡吧?”
林辉—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解释道:“宝贝,你说什么呢?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你知道的,何悠悠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无是处,脾气不好,也没什么能力,整天就会使唤我干这干那,把我当仆人—样,我早就受够她了!还是宝贝你善解人意,知道体贴我、关心我。”
季雨儿的怒气稍微消了—些,但仍然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林辉举手发誓道,“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宝贝,我也跟你说过了,我去何悠悠家,不是因为还念着旧情,而是因为我想弄清楚,她的140万是怎么来的。”
“你们都分手了,她会告诉你吗?”
“我知道不会,所以我要想方设法自己去了解啊!”
季雨儿听了林辉的解释,终于消了气。
她说道:“好吧,这次就原谅你。
但你以后,不能半夜去何悠悠家了。”
林辉连忙点头答应:“宝贝,我记住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了。”
然而,在季雨儿看不见的地方,林辉的眼神,却变得阴冷。
他心里暗自琢磨:那个奇特的花瓶,—定与何悠悠的暴富有关。
等哪天,他—定要再去—趟,把那个花瓶偷出来,好好研究—下。
如果那个破破烂烂的花瓶,真的能变出钱来的话,他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也不用再伺候季雨儿这个刁蛮任性的丑八怪了。
“亲爱的,我记得你的生日快到了吧?”季雨儿依偎在林辉怀里,笑眯眯地说道。
何悠悠看着林辉手中的戒指,心中确实有些动摇。
她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先带你上楼敷药,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或者和你复合。”
林辉—听,心中大喜。
他知道,只要能够进入何悠悠的家,他就有机会找到那个神奇的花瓶。
于是,他跟着何悠悠上了楼。
在敷药的过程中,林辉—直试图和何悠悠套近乎,回忆以前的幸福时光。
何悠悠虽然有些心动,但并没有被林辉的话所打动。
敷完药后,林辉试图留在这里过夜。
他以为,只要能够留下来,他就有机会。
然而,何悠悠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林辉,你现在就离开吧,我不想让你留在这里过夜。”
何悠悠语气坚定地说道。
林辉—听,心中有些不甘。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和何悠悠硬来。
于是,他只好假装同意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趁机在何悠悠的家里四处查看,可是,花瓶却不见了踪影。
显然是被何悠悠收起来了。
林辉心中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决定以后,再找机会来偷花瓶。
然而,林辉并不知道的是,何悠悠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他不对劲。
她之所以同意带林辉上楼敷药,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当林辉在眼神四处飘忽的寻找着什么,何悠悠其实—直在暗中观察着他。
她看到林辉不甘心地离开,心中不禁感到—阵庆幸。
原来在她面前演这—出戏,是有目的的啊,虽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她决定以后要小心提防林辉,不能再让他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家。
……
沈行之的“宝翠轩”以及隔壁城的新店铺,都在有条不紊地销售着行止云纹翠璃系列和流光系列的珠宝,并且大受欢迎。
有些来自很远城市的人,都大老远跑来,只为—睹流光系列珠宝的风采。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流光系列的珠宝,近几日是限量销售的。”—位夫人对身旁的几位小姐说道。
“是吗?难怪珠宝铺子门前排了那么长的队。我早上—开门就来排队了,结果还是没抢到。”—位小姐有些懊恼地说道。
“是啊,我也是。我特意从外地赶来的,就想买—只流光系列的珠宝。结果什么都没抢到,真是气死我了。”另—位夫人也抱怨道。
“有没有搞错啊?那么漂亮的珠宝,每天就卖这么—点点,干嘛不多做—些出来卖啊?”
“也许这种东西比较漂亮、珍贵又新颖,所以制作起来就特别麻烦,自然就少了。这叫物以稀为贵嘛。”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明日—早再早点过来排队,说不定能抢到呢。”
于是,众人纷纷点头同意,准备明日再来抢购流光系列的珠宝。
流光系列珠宝的供不应求,自然让它的名声大大增加。
很多人都慕名而来,想要购买—只属于自己的流光珠宝。
然而,由于供应量有限,很多人还是无法如愿以偿。
“哎,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那个流光系列的珠宝,连皇室的二公主和郡主都派人来买了。”—位客人对身旁的人说道。
“真的吗?那她们买到了吗?”另—位客人好奇地问道。
“没有,听说也是双手空空地回去了。看来这个流光系列的珠宝,真的是很难买啊。”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个珠宝不仅漂亮、珍贵,而且还有—种特别的氛围,让人沉浸其中。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呢。”
“你们在干什么!”
何悠悠顶着台风天,穿越大半个城市,来男友家,只为给他过生日。
谁知,刚进门,就看到门口一片狼藉。
女士内衣,黑丝袜,拆开的小雨衣袋子散落一地。
抬眼就看到沙发上,不着寸缕的男女抱在一起,忘情喘息。
“何悠悠?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林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来,还看不到这么刺激的画面!”
何悠悠把手里的蛋糕冲林辉砸过去,他却一把护住了怀里赤裸的女人。
何悠悠只觉得可笑。
这个体贴温柔的男人,她曾以为会是她的依靠,现在却搂着另一个女人,笑得满足。
何悠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平静,声音坚定而冷漠:“我们谈谈吧。”
林辉在那女人脸上亲了一下,语气轻蔑:“谈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何悠悠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她直视着林辉的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辉冷笑,眼神中没有一丝愧疚:“你看看你,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你的爱!这双你喜欢的aj,我省吃俭用,攒了几个月的钱,终于帮你抢到了,本来打算给你当生日礼物,现在看来,我真傻。”
“三千块钱的鞋,你攒几个月,还好意思说你爱我?你看看我女朋友,刚给我换了一万多块的新手机,还把她的保时捷给我开。何悠悠,你穷得叮当响,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女朋友?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那她算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何悠悠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她转头看向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
皮肤黝黑,眯眯眼,塌鼻子,香肠嘴,就因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抢她男友,破坏她的爱情!
季雨儿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轻蔑地看着何悠悠:“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能得到林辉的心?醒醒吧,现实不是童话,没钱,你什么都不是。”
何悠悠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了。
她看向林辉:“什么时候小三也能这么嚣张了?林辉,你喜欢吃屎,我不拦着,我们分手吧。”
季雨儿气得瞪大了眯眯眼:“你!哈尼,你看,这个穷光蛋,竟然这么说我!”
林辉将她搂得紧了些,冲何悠悠冷笑一声:“分手?我跟你从来都没有在一起,又何来分手一说?之前,只不过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呵呵,那就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何悠悠的心彻底碎了,转身大步离开。
外面乌云密布,狂风怒号,仿佛连天空,都在为何悠悠的遭遇感到不公。
刚走到小区楼下,一阵狂风吹来,何悠悠只觉得怀里一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纯白色花瓶。
它的长度,跟小臂差不多,表面的釉色已经斑驳,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泥土的本色。
老天爷是在嘲笑她吗?
弄这么一个破玩意儿,来给她添堵!
何悠悠随手把花瓶丢掉,往前走了没几步,又是一阵狂风。
那只花瓶,又不偏不倚的落在她怀中。
何悠悠烦躁地将花瓶砸在地上,可是,它依旧完好无损。
“嘿,真是奇了怪了!”
何悠悠一脚把花瓶踢开很远,顶着狂风,艰难地穿越大半个城市,回到出租屋楼下。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那只被她远远丢下的花瓶,不偏不倚的,又出现在她脚下。
何悠悠愣住,难道,她跟这只花瓶这么有缘分吗?
她这才弯腰捡起,仔细打量着。
瓶身上没有任何图案和花纹,形状简单而古朴,颈部略微收窄,然后缓缓展开,成圆润的腹部,底部则是厚重而稳固,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破是破了点,但既然有缘分,带回家插花也不错。
她随手把花瓶放到出租屋阳台上,去浴室洗澡。
洗着洗着,不知怎么的,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跟林辉是大学同学,他追了两年,她终于答应做他女朋友。
交往的这些年来,他温柔体贴,对她极尽呵护。
何悠悠曾坚定地认为,她会跟林辉一直走下去,直到结婚生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
可谁知,现实狠狠扇了她一个大耳光!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看清了林辉的真面目也好,省得以后吃大亏。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洗完澡,何悠悠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了。
拉开窗帘,外面台风还在肆虐,昏天黑地的,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她伸了个懒腰,脑袋昏昏沉沉的,去客厅倒水喝。
没有注意到,从昨晚开始,阳台上出现的突兀物品。
比如,一个泛着铜绿的古代男士束冠,纸张泛黄,边缘卷翘的珠宝进货单,以及一枚红宝石扳指!
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何悠悠第一反应是,家里遭贼了!
可贼只会偷东西,怎么会往家里送东西?
而且,其他值钱物品都没丢。
东西出现在阳台上,那里除了她洗干净晾好的衣服,就是那个黏着她,甩也甩不掉的花瓶!
就在她盯着花瓶仔细看的时候,里面又凭空出现一把小刻刀!
看起来像是雕刻珠宝用的,刀刃上还带血!
这可把何悠悠吓坏了。
这花瓶,到底是什么?
……
与此同时,3000年前,某位丰神俊朗,仪表堂堂的男人,正愁眉不展。
旁边侧立之人,声音微颤:“东家,店里的伙计,都闹着要走呢。”
“账上尚存多少银钱?”
“只……只余几十文,说来也怪,咱们店里的珠宝,成色,手艺,都是一等一的好,往常都需要提前一月预定,为何如今,没人来买了呢?”
那男人略一沉吟:“把西街的店盘出去,收了银钱,给大伙发双倍遣散费。”
“可是东家……”
“快去!”
那男人习惯性地转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突然发现,那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扳指,竟不翼而飞!
他漆黑的眸子,骤然一凛。
祖上五代皆为商贾,铺子传至他手,已逾百年。
至他掌舵,生意本是愈发兴旺,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一年前,异国商队至此,与朝廷交涉,竟将本地珠宝之经营权,尽数揽去。
朝廷初时不愿,却因奸人当道,受其贿赂,遂对外国商队之珠宝,大加扶持,对本地珠宝商之税赋,日渐加重。
上半年,本地二十余家小珠宝店,相继倒闭,唯沈家这百年老店,尚能勉强支撑半载。
柜台之上,昔日璀璨夺目之珠宝,虽日日擦拭,亦黯然失色了不少。
一些珍贵的上品名品,早已贱卖,所余者,不过无人问津的中下等货品。
伙计们日渐心灰意冷,既然心生去意,不如放他们离开,免得随他这落魄商人,日日消磨心志。
然而,店可一关,那枚红宝石扳指,却是祖传之物,历经百年,依旧光泽如新。
昨日还戴着,怎的今日,便不翼而飞?
“王掌柜,你可曾见……唰!”
沈行之话音未落,墙角的白花瓶中,忽然有纸片飞出。
沈行之拾起一看,乃是一张五彩斑斓的纸,上书“三人同行,一人免单”,“买三送二”等字样。
然而,字体古怪,似是异域文字。
纸上还有些图片,上画物品,非本朝所有。
“东家,此乃何物?”
本以为,是无用的废纸,然而,上面写的古怪文字,让沈行之忽有所悟。
若按照纸上之法,或许,可将珠宝售出?
“王掌柜,你且取纸笔,依我所说书写。”
王掌柜虽不解其意,却也只能依言而行,将沈行之之言,一一记下。
沈行之看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吧。
纸张贴出不久,便有人驻足门前观看。
不多时,三位身着粗布补丁衣裳的妇人,试探性地问道:“掌柜,你这布告之上所书,‘三人同行,一人免单’是何意?”
王掌柜依沈行之所教,答道:“三位若在我店中,各选一件首饰,其中价最低者,可免费赠予。’”
“那‘买三送二’,便是买三件,可得五件之意?”
“正是。”
三人相视一笑,低声商议一番,遂在店内,挑选了些最廉价的首饰。
须知,沈家这宝翠轩,在一年前,她们可是连门槛都不敢踏进。
如今落魄了,珠宝价格大减,可质量依旧上乘,所以,便来试一试。
临走时,王掌柜又每人赠以耳环一副,嘱其回家后,多多帮忙宣传。
一看这些妇人,便是生活贫苦之辈,平日对这些昂贵珠宝,望而却步。
今天捡了大便宜,自然欣喜若狂,回家后,大肆宣扬。
不过半日,原本死气沉沉的店内,便人声鼎沸。
来客皆是身着补丁衣裳,蓬头垢面的妇人。
不过两个时辰,店内积压的名贵珠宝,被一扫而空。
王掌柜又去仓库,把存货都取出来,依旧供不应求。
眼见着柜台上空空如也,王掌柜一边算账,一边道:“东家,这些簪子发钗,皆是按往日价格的五六成出售的,再加上送出去的,咱们少赚了不少。”
“总体而言呢?”
王掌柜把算盘打得啪啪响:“总体,咱们只赚了二成多。”
“这些积压之物,就算以后生意恢复如常了,那些名门贵妇与世家小姐,也不会看上。如今少赚一些,总比砸在手里要好。”
王掌柜点头称是。
“那这么说,咱们其他店面里积压的货物,也可依此法销售?”
沈行之瞥了眼手中的宣传页,眼神渐渐坚定:“昔日,咱们的产品定位,皆为世家大族的小姐。”
“是啊,像今日这些普通百姓,连生计都是问题,自然不会花大价钱,购买名贵珠宝。但如今看来,那些百姓,不仅数量众多,且对打折的名贵珠宝,颇为感兴趣。”
“既然旧路不通,不如改弦更张,将受众群体拓宽,价格定得低廉些,再巧立名目,自然能卖出去。”
王掌柜一拍脑门:“那东家,要走的伙计,也不用走了,西街的铺子,也不用盘了,是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沈行之微微颔首:“去命工匠,连夜加工,赶制一批中等下等珠宝,用料做工,须与原来那些,一般无二。至于伙计,告诉他们,忙过这几日,每人可领双倍工钱。”
“是,东家,我这就去办。”
……
另一边,何悠悠将地上捡的宣传页,投入花瓶后,眼见着它神奇地消失了!
何悠悠疑心自己眼花,又从阳台废纸堆中,取了一堆宣传页,一张一张投入花瓶,一连投了十几张,到最后,它们都不见了!
她把花瓶倒过来,使劲摇晃,可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空空如也!
奇了怪了,这破玩意儿,怎么比碎纸机都好用?
……
王掌柜收拾好店内物品,便匆匆去忙沈行之吩咐的事了。
临行之际,沈行之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墙角那不起眼的花瓶,心中一动,将其拿起,带回府中。
岂料,刚将花瓶置于书房案头,它竟再次凭空吐出十余张五彩斑斓的页子。
沈行之心中大喜,连忙将这些页子,一一展开,细细研读。
虽有些字体古怪,难以辨认,且页上所绘物品,亦是形态各异,从未见过,但沈行之却从中,窥得几分商机。
譬如,他们可将门前所贴的宣传告示,张贴于人潮熙攘之市集,或商贾云集之处,以广而告之,使更多人,得以知晓。
又如,每月来店里,消费五次以上的顾客,月底可额外获赠一件珠宝。
这些新奇的促销手段,沈行之此前,从未想到。
然而,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页子,竟记载了如此多销售妙计,令他那濒临倒闭的数家珠宝店,得以起死回生,真乃上天垂怜!
他随手拿起那素白色花瓶,用衣角将它仔细擦拭干净,又找了一个精美的匣子装起来。
他甚至都不记得,这花瓶是怎么来的,又在店里放了多久。
可没想到,这小东西,能救大命!
宝翠轩的工匠,连夜赶工,终于在晨曦初露前,赶制出一批中下等成色的珠宝。
他们本疑惑,近数月,东家都未曾如此大批量赶制,怎会突然之间,如此着急?
店中伙计,更是一头雾水。
近半年有余,店中门可罗雀,每月来购买发钗首饰的夫人小姐,屈指可数。
眼看即将关门大吉,王掌柜忽然连夜召集众人,说近日将格外忙碌,让大家都打起精神。
众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家老伙计自是没有异议,可年轻伙计,不干了。
其中一胖男子,贼眉鼠眼,满脸算计,姓刘,率先嚷嚷:“不是说好,去向东家讨工钱吗?怎的又连夜召集?王掌柜,你莫非吃了回扣!”
“绝无此事。今日的宝翠轩,非比寻常,听我之言,定无差错。”
刘胖子却一脸不屑:“谁不知那胡人商队的珠宝,有皇家扶持,顾客如云?咱们宝翠轩的珠宝,往昔再珍贵,如今,也贱如泥土。还妄想起死回生?别做梦了!还是速速结清银钱,我家中妻儿,还等着吃饭呢。”
“刘胖子,平日东家待你不薄,你成亲时,还赠你娘子一套名贵婚嫁首饰,如今,怎的这般翻脸无情?”
“兄弟们,别听他吹嘘,说不准,是诓着我们多留几日,他们好卖了铺子,筹钱跑路呢!”
听刘胖子一嚷,一些无主见的年轻伙计,也开始犹豫。
“王掌柜,你……你速速给我们结清工钱……”
“想走的,都站在刘胖子之侧,仅有工钱,与二百文遣散费,其余愿留下,为宝翠轩效力者,忙过这几日,可领双倍工钱!”
“别说大话了,到时你们携款潜逃,我们到何处寻找?”
刘胖子扯着大嗓门嚷嚷,三名年轻伙计犹豫不决,最终站于刘胖子之侧。
余人心中虽有疑虑,但仍看在沈家百年老字号的面子,留下了。
刘胖子一行人领钱后,大摇大摆离去。
余下的人,王掌柜命其手抄宣传布告,明日卯时前,张贴于附近菜市场、人流量大的肉摊、调料铺等处,还说近日将格外忙碌,令众人多费心。
众人半信半疑。
毕竟大半年都没有生意,他们一闹着要走,便出新策,不知结果是好是坏。
最后还是按照王掌柜的吩咐,手抄一份,按其指示贴好,又早早来店中准备。
卯时三刻,陆续有人来问,皆是穿着粗麻布衣,面色蜡黄肌瘦,看似穷苦的普通百姓。
众人皆微惊,毕竟往昔光顾者,皆为名门贵族的夫人千金,至少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姐,店里从未做过普通百姓生意。
然而,王掌柜早有吩咐,众人不敢怠慢,皆面带笑容的迎客进门,帮助其挑选所需珠宝。
全城十三家店,在申时一刻,所有珠宝皆售罄,连积压的陈年旧货,都卖完了。
王掌柜激动地打着算盘:“东家,光今日一日,便赚了三百两银子!虽与昔日辉煌时,日净赚一千多两相比,尚有差距,但总算不是负盈利了。”
“此法可行。”
沈行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这半年来,他绞尽脑汁,欲挽救店铺于水火,却无济于事。
谁知,此小花瓶随意吐出几张页子,便能使濒临倒闭的店铺起死回生,真乃神仙降世!
“可是东家,此法虽可行,但日久……”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珠宝毕竟非生活必需品,这些穷苦百姓,每人最多购一两支珠钗首饰,以充门面,不可能如世家大族的小姐太太般,隔三差五便来采买。”
“老奴亦是如此想。若我城的普通百姓,皆来采买,不出两月,可能就不会再来了。毕竟宝翠轩打折的珠宝,亦价值不菲,对她们而言,填饱肚子方为首要。”
这个问题,沈行之不是没想过,可是,目前似乎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不由得,又想起那神奇的花瓶,若向其求助,不知是否有用?
沈行之略一思忖,写了张纸条,烧成灰烬,投入到花瓶里,又点了三支香扔进去。
如果里面真的有神仙,也许能拯救他于水火!
……
何悠悠睡得浑浑噩噩。
终于,昨天醒来时,看到外面台风停了,天空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路上行人寥寥,一片狼藉。
前几天,单位就发过通知,台风天可以暂停办公。
现在,又要早早起床当牛做马了。
何悠悠对着镜子,揉了揉黑眼圈。
为了那个渣男,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这么憔悴,实在不值得。
忽然,手机响了,是组长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休息日,可为了生存,没办法,何悠悠只能接通。
“何悠悠,甲方那边很生气!”
“怎么了?我都是按照要求画的啊。”
“对方公司要举办一场古风晚会,要求你设计的古风珠宝,极尽华丽,你看看你画的,那么朴素!不想干,明天就别来了!”
组长的大嗓门,嚷嚷得她头疼。
“别别别,组长,我这就改,改到甲方爸爸满意为止!”
“今天下午六点前,交不出设计图,就去人事那里办离职手续!”
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何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可是设计系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自己画的这套图,简朴中带着新颖,低调中又透着内涵,十分贴合对方公司的主题。
无奈,他们不识货啊!
非要张扬奢靡那种才行吗?
路过阳台,何悠悠无意间一瞥,看到花瓶旁边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她不由得走过去,将戒指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戒托是金属材质,宝石整个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一看就是上品。
仔细看,戒托内侧,刻了一个图案。
何悠悠拿出手机,拍照翻译了,发现是古文的“沈”字。
正疑惑,忽然,从花瓶里窜出一些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纸烧过之后,留下的灰烬。
紧接着,是点燃的三炷香。
何悠悠皱起眉头,烦闷的将她画的那套古风珠宝的图纸,揉成团,丢了进去。
小东西,你给我吐垃圾,我就让你吃垃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