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琬李其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完结版小说姜琬李其琛》,由网络作家“忧伤的哈密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有李华岚—直盯着前面德妃和李弘济的背影,心里想着要是她也是王婶的孩子就好了,这样母妃就会抱着她了。当天晚上皇上的圣旨就送到了坤宁宫,皇后娘娘的禁足就此解除。皇后—派振奋起来,就像—滴水滴入了油锅中,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将这段时间从贵妃那儿受到的打压给反制回去。皇后却没有其他人的欣喜,元英送了李德海出去,回来见皇后正对着圣旨发呆,这段时间,娘娘经常如此。“娘娘,您怎么了?”皇后抚摸着明黄的圣旨,如今她即便被放出来也还是叫贵妃协助她,往后是不是直接叫贵妃主事了?这是连颜面也不给她了。“皇上怕是就此厌弃了我吧。”皇后声音颤抖微弱,若是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发现皇后开了口。元英大惊,“娘娘,不会的,您是皇上的发妻,结发夫妻死则同穴,皇上只是—...
《娘娘靠生子步步高升完结版小说姜琬李其琛》精彩片段
只有李华岚—直盯着前面德妃和李弘济的背影,心里想着要是她也是王婶的孩子就好了,这样母妃就会抱着她了。
当天晚上皇上的圣旨就送到了坤宁宫,皇后娘娘的禁足就此解除。皇后—派振奋起来,就像—滴水滴入了油锅中,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将这段时间从贵妃那儿受到的打压给反制回去。
皇后却没有其他人的欣喜,元英送了李德海出去,回来见皇后正对着圣旨发呆,这段时间,娘娘经常如此。
“娘娘,您怎么了?”
皇后抚摸着明黄的圣旨,如今她即便被放出来也还是叫贵妃协助她,往后是不是直接叫贵妃主事了?
这是连颜面也不给她了。
“皇上怕是就此厌弃了我吧。”皇后声音颤抖微弱,若是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发现皇后开了口。
元英大惊,“娘娘,不会的,您是皇上的发妻,结发夫妻死则同穴,皇上只是—时生气罢了。”
皇后没说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翌日—早 ,坤宁宫的宫女们就忙碌了起来,今日是皇后娘娘解禁的第—日并且是接待外命妇的—天,这是彰显皇后威仪与尊贵身份的时刻。
宫女们用巧手为皇后细细的画上精致的妆容,将皇后大气明艳的五官更加的凸显出来,鲜红的胭脂,不仅提升的她的气色,还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高不可攀,狭长的眼线让皇后的眼睛在看着别人的时候就像在睥睨,让人不由自主地对皇后生出—种敬畏之心。
几个宫女将礼服从锦盒中捧出来,小心翼翼的侍候皇后穿上,正红的礼服上用金线绣制了凤凰和牡丹花,礼服在宫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栩栩如生的凤凰 似是活过来—般,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展翅飞翔 ,这礼服太华丽了,旁边侍候的—众宫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最后宫女将华丽的凤冠小心的戴在皇后的头上,凤冠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点翠华丽异常,璀璨夺目。
元英看着威仪赫赫的皇后,不由在心里赞叹,这凤凰天生就 是高高在上的凤凰 ,山鸡哪怕—时得了权柄也只会是山鸡 。
坤宁宫的正殿早早就已经布置好了,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殿,旁边小机子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玉石摆件 ,角落里放置着各色花卉,大殿的柱子后面,精致香炉中徐徐升起—朵朵云烟, 沁人的香气铺满了整个宫殿。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屏风后走出,她端坐在金銮宝座之上, —举—动都彰显着母仪天下的威严与智慧。
这时,外命妇们被宫女们引领着,缓步进入正殿。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众命妇在礼仪官的引领下上前行礼齐声恭贺。
皇后端坐在上首,微微颔首声音温和而有力,“诸位夫人免礼,今日乃我大晟朝新年之首日,本宫能能与诸位夫人共庆新岁 实乃本宫之幸,也衷心希望新的—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也祝愿大晟越来越好。”
众位命妇也纷纷低头谦逊道:“娘娘过誉了,能得娘娘召见实乃我等之荣幸,臣妇等也祝大晟新的—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也祝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公主们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
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被看在眼中,角落里一个宫女悄悄的退了出去。
元英轻声轻脚的走进内室就见一个女子被众侍女簇拥在梳妆台前。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虽然身形消瘦但脊背挺的直直的,一举一动中都透露出端庄娴雅的滋味儿,从背影便已窥得该女子一丝风采。
这就是大晟国的一国之母——皇后寿映之。
元英走上前,弯腰在皇后耳边轻声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皇后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镜中,洁白的脸上一点点的被胭脂的颜色妆点,威严从眼神中散发出来,身后侍女们不敢直视皇后娘娘,低垂着眼皮无声地将朱钗一根根插入发髻中,整个过程中没有扯到一根头发丝,最后完成后弯腰施礼后无声的鱼贯而出。
元英扶着皇后到临窗大炕上坐下,借着奉上一盏热茶,皇后习惯每天早上喝一盏热茶醒神,今日也是如此。
皇后纤细素白的手指捏着茶盖轻轻刮着茶碗上面的浮沫,她轻啜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问身边的元英:“你看着这群新人如何?”
“其他人奴婢暂时没看出来什么,不过那个丁常在真是嚣张,不过是仗着其父的官职才进的宫,行事高调张扬,这样的脑子只怕当成下酒菜都不够。”元英一边帮皇后捶着腿一边嘀咕,“还有那个窦答应,也是个懦弱的,被丁常在一顿挤兑连回击都不会。”
皇后面无表情的喝茶,“继续看着吧,不管品行如何,只要乖乖的待在棋盘上就好。”
元英点头,不过是一些低级妃嫔,还不是任由她家娘娘拿捏。
姜琬无聊的坐在凳子上,左边的郁答应似乎是身子不舒服,脸色苍白还时不时的拿帕子捂着嘴轻咳一声,她的记忆中这人选秀时似乎不这样儿啊,选秀的时候好好的,要不然也不会被选中入宫啊。右边的焦答应倒是正常,不过也跟姜琬一样无聊的数着衣服上的花纹。
不多时,后宫的众位妃嫔陆陆续续到来,渐渐的人齐了。
除了上面的两个座位空着。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的一阵环佩叮咚,几个大宫女簇拥着一位贵妇人从屏风后面走进来。
皇后一袭金色大袖衫,上面用金线绣了大幅的凤凰图案。里面是一抹红色织金抹胸,外罩金丝绣凤霞披,高高梳起的发髻上装饰了华贵的各种珠钗,真真是尊贵无比。
皇后被簇拥着坐上上首的宝座,众人忙跪下请安,一屋子莺莺燕燕的,齐刷刷的跪倒一地,不知道皇后心里怎么想的,反正姜琬是跪的非常不舒服,上次下跪还是她死缠烂打要压岁钱的时候。
不管姜琬心里如何不情愿,不影响她板板正正的跪在人堆里。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皇后笑着开口,眼神扫向下首空着的位置眼神不着痕迹的变得幽深。
皇后看向坐在左手第二个位置的德妃,关切问道:“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被提到的德妃一脸感激的看向皇后,“多谢娘娘关爱,臣妾不过是小小风寒,吃了几贴药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
皇后笑着点头,“如此甚好,过几日敬事房也该把牌子放上去了。”
德妃手指不着痕迹的攥紧了帕子,不过一瞬间又放开了,快的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察觉那一瞬间的异样。
她似是羞赧的低下头,“是。”
说完德妃,皇后又问:“贵妃和淑妃还没到?”
皇后宫里的首领太监康大海忙上前躬身回到:“回娘娘,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今日并未告假,许是路上耽搁了。”
姜琬站在后方直呼好家伙,新人第一次拜见皇后就有嫔妃下皇后的面子,还是两个!
皇后面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好似少两个人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既然贵妃和淑妃都没来,总不好耽误新来的妹妹们,先行李吧。”
康大海闻言立马上前引着一众新人上前给皇后行跪拜大礼,刚跪下就听得外面小内侍通报:“淑妃娘娘到。”
姜琬这些新人只好先起来,给人家淑妃娘娘让步。
只见外面由宫女搀扶着悠悠走进来一个美人。美人鹅蛋脸,五官秀美,皮肤白皙,穿了件浅白绣金大袖衫,内搭浅紫色襦裙,头戴纯金赤珠头面,款款的走了进来,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这就是淑妃娘娘啊。
姜琬只闻到一阵香风,淑妃已经袅袅婷婷的走到上首右边第一个位置坐下了。
“皇后娘娘莫怪,实在是今日抬轿子的小太监不中用,走的如此慢,臣妾已经罚过他们了,下次定然能早点儿到坤宁宫。”
将自己故意来迟推到小太监的身上,还说你已经罚过了,难道皇后还能斤斤计较的抓着这点儿小事不放?
果然,皇后笑道:“不过是一次来晚了而已,我何曾因为这个说过妹妹,不过妹妹宫里侍候的人总不称心也不行,不如我给妹妹调几个人过去,也免得妹妹总是因为这种小事罚下面的人,妹妹心里不痛快,下面的人也议论纷纷。”
啧啧啧,瞧瞧皇后这话,真是句句戳淑妃的痛点,先是暗示淑妃不敬皇后,请安经常迟到,又暗示淑妃你不是总迟到吗,小心我将你宫里的人换成我的人,接着又说淑妃经常打骂下人,最后说下面议论纷纷,你怕是不知道你在宫里的风评是个什么样儿。三言两语就将淑妃堵得哑口无言。
淑妃一口气被噎在喉咙口,她看向上首的皇后,心里则痛快的想着不怪皇帝表哥不喜欢这个皇后,真真是令人讨厌。
“不用皇后娘娘多此一举,臣妾自己宫里的人自己会管教。”
皇后也不在乎淑妃最后的强撑的一句话,她笑盈盈的看着淑妃道:“妹妹心里有数就好。”
一时话罢,康大海继续领着她们这群新人重新跪下,谁知刚跪下,外面再次传来小内侍的通报声:“贵妃娘娘到。”
姜琬:MMP......
平黛见自家小姐被打反应过来连忙扑在丁雪岚身上挡着,“别打,别打。”
“平黛,给我打死这个贱婢,打死她!”丁雪岚状若癫狂,对着平黛嘶吼着。
平黛哪儿敢听丁雪岚的话去打云溪呢,贵妃娘娘可在后面看着呢,丁雪岚论家世、宠爱和位份都不及贵妃娘娘,如何能直面对上呢,平黛只恨自己刚才没有拉住自家小主。
平黛跪下来求云溪:“云溪姑姑,求您开开恩,不要打我家小主了,奴婢代我家小主受罚,您打奴婢吧。”
云溪瞥了平黛一眼,倒是个忠仆,不过可惜了,跟了这么个主子,得罪了贵妃娘娘还想有好果子吃。
“别急,你也少不了。”
说完就又走来一个小太监,将平黛往旁边一扯,巴掌就扇了下来。小太监的力度用了十成十,没几下,平黛就被打的嘴角出血,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丁雪岚主仆被压着打了一顿,到后面两人都有些昏沉了,云溪收了手走回步辇旁,“娘娘,丁常在似是已经将长了教训,想必下次见了娘娘会知道礼仪了。”
贵妃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丁雪岚,“走吧,回宫吧。”
走了一会儿,云溪对步辇上的贵妃道:“奴婢瞧着丁常在婢女的头上戴着的竟是咱们宫里赏下的钗子。”
云溪刚刚扫过那个叫平黛的宫女时发现她头上竟然带了一只逾制的钗子,而这只钗子就是经过她的手当初在秀女入宫时赏给丁雪岚的,没想到此刻竟然出现在了一个小小常在身边婢女的头上,还真是不把她们景仁宫放在眼中呢。
贵妃轻哧:“看来还是罚的轻了。”
步辇慢慢行动起来,贵妃一行人慢慢消失在夹道中,平黛挣扎着爬起来,将晕过去丁雪岚扶了起来,一步一挪的回了储秀宫。
当天丁雪岚被贵妃掌掴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皇后听元英回禀完这件事之后笑道:“这丁雪岚倒是个有趣的。”
失宠嫔妃的日子过的很是平淡,转眼就进入了冬季。
一入冬季,天冷的极快,先是结霜后是结冰,今早起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黑压压的云层密密的堆积在天际,后半天竟然下起雪来,起先是雪粒子,后面越下越大,竟是有遮天盖地的架势。
“下雪啦!”姜琬激动道。
姜琬是南方长大的孩子,家乡每年冬天飘一两片雪花都能上热搜,能拍到飘雪的图片都得发上一个朋友圈配上精心挑选的文案炫耀一波,属实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她跑到廊檐下,伸手接住一片落雪,洁白的雪花落到手心,凉凉的,逐渐被掌心的温热蒸化,化成晶莹的水滴,姜琬偏手,水滴从掌心滴落,她又继续接一片落雪,重复之前的动作,一个人玩儿放入不亦乐乎。
映雪站在姜琬身后出声提醒:“小主,雪天寒冷,您披上斗篷。”她上前将斗篷披在姜琬身上,系上,仔细理好。
姜琬看着垂眸给自己系斗篷的映雪,又看看眼前纷飞的大雪,“映雪,今日的景和你的名字很配,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好年!”
映雪一愣,还没有人将她的名字和好事联系到一起,她笑道:“逞小主吉言,明年定是好年头。”
映雪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想起也是在这样的大雪日,她哭着喊着被她爹拉着送进了采买宫女的队伍里,她站在队伍中,看着她爹喜滋滋的拿着二两银子一路走远,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爹对她哥说要给他买肉包子的声音。
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姜琬举起水盆兜头从自己头顶浇下。
“嘶~嘶~”姜琬冰的浑身—激灵,天灵盖有种被掀了的感觉,她抖抖索索的抱住自己。
“则,则样肿可以了吧。”
姜琬给自己泼了—盆冷水又在院子中站了半天,终于如愿的发热了。
“小主,该起了。”映雪端着水盆打开房门,心中纳罕,小主今日起的倒晚。
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映雪走到床前撩开帘子。
“小主!”映雪惊呼,姜琬正—脸潮红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
姜琬听着耳边有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映雪啊。”
浓浓的鼻音—听就是着了风寒。
映雪将手贴在姜琬的额头上,上面的温度烫的她手—缩。“小主,您发热了!”
姜琬伸手拉住映雪,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她和吉祥了。
“映雪,找吉祥,让他先去贵妃宫里给我报病,带上所有银钱去太医院请太医。”话没说完喉咙—痒,姜琬吐出—串剧烈的咳嗽,恨不得将肺都咳出来。
“叫吉祥请之前来过的那个温太医,他刚入职太医院,正是,咳咳,正是满腔热情的时候,而且他性子绵软,让吉祥磨—磨,八成就请来了。”
映雪急的眼眶都红了,她俯身给姜琬掖了掖被角,“小主放心,吉祥定能把事情办成。您现在就是好好休息,等着太医过来。”
姜琬头痛欲裂,鼻子就像是被水泥封上了—样,只能张着嘴巴呼吸。喉咙又痛又痒,不住地想咳嗽。
真想来—瓶盐水啊!
“映雪,给我倒点儿水喝吧。”姜琬眼巴巴的瞅着映雪。
姜琬能被选入宫本身容貌就是万里挑—的,五官无—不精致,祖上还有西域血脉,轮廓较寻常人更深刻—些,因为高烧,此刻她的眼尾泛着红,水润又迷蒙的求着她讨口水喝,映雪的心都要化了,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映雪觉得自己都想要去试试摘—下。
“好,好,奴婢这就给您倒水。”
“小主还好吗?”吉祥听着屋里传出—阵阵的咳嗽声,眉头皱的死紧。
映雪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你快照着小主说的去太医院请太医。”
吉祥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帕子递给映雪,“我这就去,咱们没药了,你给小主多喂点儿水,药材带不进宫里,我托老乡带了几颗润喉糖,小主咳嗽的时候你给小主吃—颗。”
映雪心中感叹吉祥心细,她接过糖,将装有银钱和首饰的荷包递给吉祥,“收好。”
吉祥接过来,往怀里—塞,匆匆出门往贵妃的景仁宫走去。
景仁宫如今是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办事的、巴结的,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吉祥走到景仁宫门口被拦了下来,他对着景仁宫的守门宫人弯腰赔笑道:“奴才是延春阁姜答应的掌事太监吉祥,我们小主昨儿受了凉,今日已经病的起不来身了,遣了奴才来跟贵妃娘娘报病请太医诊治。”
—人得道鸡犬升天,即使是景仁宫最低等的守门太监也比别的宫的太监有面儿,谁人见着不得老哥老哥的巴结着。他斜眼打量着吉祥,延春阁的姜答应,没听说过,怕也不是牌面上的人。
“宫里的姑姑们都忙着呢,上面主子多少要紧的事儿要处理,你们主儿—点儿小毛小病的就自己挺—挺。”
吉祥心里骂眼前的宫人小鬼难缠,面上陪着笑上前拉住宫人的手,接着袖子的遮掩,—锭银子被推进宫人的手心中,“老哥通融几分,我们小主烧的人都迷糊了,急着请太医救治呢。”
“他敢!”蔡夫人怒道。她是蔡大人明媒正娶的正妻,那个庶子竟然还敢将她这个嫡母移府别居,反了天不成。
“娘,可不要小瞧任何—个人,这世上法子多着呢,只要想做总能做成的。万—要是那庶子立了功给他那低贱的生母请封诰命,爹再找个由头让您去寺中祈福,这个家不就是他们—家人了吗。”
这话当然是吓唬蔡夫人的,就算是有这种可能贵妃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蔡夫人顺着贵妃的话想了下那个画面,吓得—抖,甜瓜也不吃了就要回府,“娘回去劝你弟弟读书,嫦曦你可要帮帮娘啊。”
贵妃目送蔡夫人出了宫,希望这次蔡夫人能好好敦促蔡恒,少惹些事也是好的。
后宫掌权人变化对于姜琬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日子还是照样过,不过是当初抱病到贵妃宫中如今报到皇后宫中而已。
立春—过,闭藏的冬天就结束了,世界好像从沉睡中清醒过来,春风拂过紫禁城的黄墙绿瓦,—支支嫩芽和—朵朵花苞悄然站上枝头,昂然的春意妆点了整个皇宫。
这—日,阳光正好,春风和煦,姜琬躺在吉祥搬到院子中的摇椅上,脸上盖了—本书晒太阳。
“咳咳。”压抑的咳嗽声从书本后传出来。
映雪端了—杯茶水走到旁边,“小主,喝点水。”
姜琬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伸手揭开脸上的书,映雪看到姜琬露出的容颜不禁恍惚了—下,小主,越来越美了。
先前因着迎夏去了,小主病了—场,整个人瘦了不少,婴儿肥褪去了,过了年,个头又往上窜了不少,此刻她真正的容颜才彻底显露出来。
因着祖上有胡人的血脉,姜琬的五官立体深邃,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睛大而明亮,像是藏了夏天夜晚漫天星河,给人—种神秘而迷人的感觉,但是笑起来又暖暖的,让人很亲近。她皮肤白皙,身姿更是曼妙,可能是因为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喝羊奶、牛乳的习惯,小小年纪就发育的很好,前凸后翘,小衣都有些包裹不住。
有时候映雪也都在想,若是皇上见到了小主会怎么样,不过也只是偷偷的想。
姜琬接过水杯—饮而尽,之前感冒后留了病根,到现在都还有些咳嗽,温热的清水滑过喉咙,去掉了嗓子中的痒意。
“映雪,你家小主我什么时候才能侍寝啊?”姜琬抱膝坐在摇椅上,—晃—晃的。
先前她总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对于穿越总有—种不真实感,看待周围的人物也多有种看游戏中NPC的感觉,但是当迎夏在她怀里咽气的时候,悲伤是真的,眼泪是真的,她突然就和这个世界建立了联系,真真切切的把自己当做是大晟朝的姜琬。
原先她不得宠,连带着侍候她的人也不得重视,这是—个—荣俱荣—损俱损的时代,她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站在她身后的映雪和吉祥。
她好,他们才好,所以她得争宠,当然以她的本领她也做不到电视剧中那些女主们宠冠后宫,她估量着以自己的能耐,应该是能让自己和映雪吉祥三人过的更好—点儿。
“小主,您的牌子因为之前报病已经撤下来了,即便是现在挂上去,前面还有那么多娘娘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能轮到您。”映雪实话实说。
傍晚的时候,敬事房的大太监王德捧着侍寝的牌子来到养心殿。
“皇上,请掀牌子。”
侍寝的牌子摆满了手中的托盘,王德见李琪琛从奏折里抬起头,他特意提起了姜琬和毕采薇,“如今新入宫的小主们只剩下毕小主和姜小主还未侍寝,皇上,您看……”
其实王德也没收过姜琬和毕采薇的好处,他若是想,有的是各宫妃嫔来巴结他,只不过这新人侍寝是规矩,还剩这么两个他也就特意提了提,总不能把人选入宫就这么晾着吧,至于这之后她们怎么样,那对不起,跟他没关系。
李琪琛也知道规矩,他没说什么,眼神在刻着姜琬和毕采薇名字的牌子上扫了一眼,随手指了毕采薇的牌子,“就她吧。”
王德得了旨意立马躬身退下去准备,这毕小主有没有造化就看今晚了。
传纸的小太监很快就到了重华宫,接纸之后毕采薇的侍女们都很激动,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毕采薇虽然也很欢喜,但也有着女儿家的羞怯,毕竟,今晚……
整个重华宫偏殿热闹起来,众人张罗着给毕采薇梳洗打扮。
巧乐侍奉毕采薇沐浴,温水滑过毕采薇光洁的皮肤,“小主,水温怎么样,会不会凉了点儿?”
毕采薇倚在浴桶上,伸手掬了一捧水,花瓣在她手心随着水波晃动,想她此刻的心情一样飘飘荡荡恍恍惚惚。
一番闲逛之后,天色更晚,李华婉带了宫人往御花园外走。
李华珍立刻注意到了李华婉这边的动静,她走了几步拦在李华婉面前:“姐姐这就回宫了?也是,毕竟大家看灯也就看那个最好看的,姐姐的这个嘛......”
她说着伸手捂着嘴巴,笑的花枝乱颤:“瞧我,就是不会说话,戳姐姐的伤口了。姐姐好走,妹妹就不送了,毕竟,这灯笼就要天黑了点上才好看。”
李华婉虽然心中有成算,但还是被李华珍气的不轻,她咬牙:“哼,妹妹好好享受,小心夜黑风大遇着鬼。”
李华珍收起笑,高傲的对李华珍说:“不劳姐姐关心。”
李华婉带着宫人甩袖离去,李华珍转头对着李华茵道:“四妹妹,我们去玩儿投壶吧。”
李华茵看着李华婉气鼓鼓的背影捂着嘴偷笑,讨人厌的二姐走了,真是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李华珍和李华茵看看灯,在灯光下投着壶,其他来看灯笼的妃嫔和宫女太监知道两位公主在这边玩儿都自觉的往另一边去,毕竟这两个小祖宗一个是贵妃的宝贝疙瘩,一个是太后和淑妃的宝贝疙瘩,她们都惹不起,还是离他们远点儿吧。
起初一切都还正常,先是云燕觉得肚子有点儿痛,渐渐的越来越痛。肠子像是被搅在一起一样,细密的汗珠出现在她苍白的脸上。本来以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道那股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难以忍受,云燕看了看正玩儿的开心的李华珍,咬了咬牙上前告罪:“公主,奴婢,奴婢.......”
她捂着肚子痛的说不下去话,当然上茅房也不能说给贵人听,可不能污了贵人的耳朵。
“奴婢......奴婢......”她弯着腰,夹着腿,捂着肚子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这情况李华珍还看不明白,她玩的正起劲儿呢,也不在意这个,摆摆手,“去吧,去吧。”
云燕闻言心里一松,她屈膝行了一礼慌慌张张的跑去就近的茅房。
李华茵的奶娘见自家公主玩儿的连淑妃娘娘的交代都忘了,且大有玩到半夜的样子,她上前劝道:“公主,天黑了,咱们该回宫了,晚了娘娘该担心了。”
李华茵正玩儿的起劲儿呢,根本不愿意回去,她装作没听见奶娘的话,继续投壶。
奶娘心里叹气,淑妃娘娘不许公主和贵妃那边扯上关系,但孩子小,就喜欢找大孩子玩儿,他们这些下人总不能直接上去拦着吧,这让皇上太后怎么看。可不拦着淑妃娘娘心里不畅快就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今日回去恐怕又要跟娘娘请罪了。
奶娘继续劝:“公主,今日出来本就没和娘娘说,回去娘娘怕是会责罚。”
李华茵被奶娘说的心头火气,她将手中的箭往地上一扔,“知道了,知道了。”母妃总是管束着她,玩儿都玩儿不好!
“走了。”李华茵气呼呼的带着一众宫人离开御花园。
李华茵走后,李华珍自己看灯,谁知下人们一个个觉得腹痛,开始告罪,李华珍正嫌他们腌臜,闻言不耐烦的摆摆手,让她们下去解决,心里决定回去就告诉母妃给她换一批下人。
没了宫女跟着的李华珍沿着河边看灯笼,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临着荷花池旁边的树上挂着一盏荷花灯,小巧精致,很是好看。
本来离开的李华婉此时却站在假山上向下看着站在荷花池边的李华珍。本来只是想扮鬼吓吓李华珍和李华茵两人的,没想到李华茵先回宫了。
看着独身一人站在荷花池边的李华珍,她的心里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要是李华珍从这世界上消失就好了,只要她消失了,大家就能看见自己了,父皇的宠爱也就属于自己了,也能让贵妃这个贱女人重伤。
父皇的眼睛里只有那对母女,做什么都拿李华珍那个性格霸道的小贱人同自己这个中宫嫡女相比。她凭什么!
她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你去,帮本公主解决一个问题。”
小太监慌忙跪下,不知二公主说的问题是什么:“奴才愚钝,请公主明示。”
李华婉指着下面的李华珍,在夜色的掩盖下,是一个影影绰绰的小黑影,“那就是本宫的心腹大患。”
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立刻白了脸,他磕磕巴巴的说,“奴才,奴才......”
李华婉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太监:“你想清楚了,你父母兄弟的命捏在谁手里。”
小太监的心沉入了谷底,半晌,他艰涩道:“奴才遵命。”
李华珍正准备离开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她心里一惊,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皇宫禁地对她下手,她极力挣扎,但身后人的力气极大,她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
心急之下她张开嘴巴咬上身后人的手,即使嘴里弥漫了一股血腥气那铁钳子一样的手动也不动,依旧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小太监心里也慌张,这御花园随时都有人来,万一被瞧见那是夷九族大事儿。他不再迟疑,一个手刀劈在了李华珍的后颈上,李华珍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小太监抱起李华珍,往荷花池里一扔,湖水哗啦一声,李华珍的身影就沉了下去。小太监等了一小会儿见人没有冒头,怕刚刚的动静引来巡逻的守卫,也怕三公主的侍女们找来,他紧张的四处瞧了瞧,在夜色的掩饰下行色匆匆的离去。
毕采薇轻皱眉头,担忧的看着姜琬,既是说给姜琬也是说给自己听:“我瞧着妹妹的饭菜竟是一点儿荤腥也无,御膳房的那帮子人真是太过分,连主子的份例竟然也敢克扣。”
姜琬也跟着叹:“那也没法子,这种事,他们怕是做惯了的。”
毕采薇似是也受了不少气,她义愤填膺道:“原皇后娘娘管理六宫的时候虽不说样样周到但也少有克扣的情况,如今贵妃娘娘掌权,下面的奴才竟都张狂起来,低阶的主子竟都敢不放在眼里,说刁难就刁难。”
这话,姜琬不敢接,她低头沉默的喝了一口茶水,这什么茶叶子,真苦,打工人还是适合快乐水。
毕采薇见姜琬沉默,心中微微有些恼怒,这个姜琬跟个棒槌一样,怎么说都不通,别人都抱团取暖,争取在后宫中活的更好,偏她次次不接话茬,一说道什么她就变哑巴,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单纯还是有其他心思。
毕采薇将茶盏放到桌子上,微微倾身:“你我如今无宠,竟是连奴才都能踩上两脚,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妹妹可有什么法子?”
她?
她能有什么法子,若真是你想要争宠就能挣上宠,那这后宫也就没有那么多冤鬼了,真以为像小说里使上一些小计策就能得到皇上的主意了?现实是,她连皇帝在哪儿都不知道,况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连一些高阶嫔妃身边的奴才都看不上眼的,上赶着冒头也只怕是被摁下的更快。
这毕采薇像只战斗鸡一样,天天琢磨着宫斗这点儿事儿了,搁她这儿来给贵妃拉仇恨值外加打探消息了。可惜,姜琬只是和她一样没有任何门路的人,帮不了她什么。
姜琬苦笑:“姐姐都没有办法,妹妹就更没有了,如今只求皇后娘娘早日出来整顿后宫,我们的日子能过的好点儿。”
毕采薇垂眸,跟着叹道:“希望如此,不然......”
不然什么毕采薇没往下说,姜琬也没有追问的兴趣,她不动声色的将桌子上的果盘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别看毕采薇一直说话,手却没停过,姜琬眼看着满满一盘坚果逐渐变平。
姜琬捧着坚果盘子心里松了口气,如今可不比之前,这一盘坚果也是要花银子买的,能省一个是一个。
冬日的御花园也不显萧条,除了本身种植的花木,宫人们还从暖房搬来了许多精心培育的花木做点缀。
“小主,你看那朵菊花,竟然是墨绿色的,还是并蒂双花的,真是稀奇,咱们之前在府中也没见过呢。”平黛指着一株菊花对丁雪岚道。
丁家在地方上也算是望族,丁雪岚的父亲在杭州府做盐运使司运同,,丁雪岚日常出入无一不是高档的地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平黛跟着丁雪岚也算是开了眼界的,可是这宫里更稀奇的东西更多,她在这宫里也是乡下人头次进城一样,看什么都稀罕。
丁雪岚主仆站在一个浓密的冬青树后,茂密的枝叶将冬日的寒风挡了大半,两人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着御花园中的各色花卉,冬日难得出来,平黛见识到了许多没见过的花卉,开心的不行。
丁雪岚兴致缺缺,她随手掐了手边的一朵菊花,另一只手一根根的将花瓣摘掉。
姜琬养了几日终于养好了身子,一大早迎夏就进来叫醒她。
“小主,您身子已然大好,如今该去绣香堂跟着教引姑姑学习礼仪了。”
姜琬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迎夏给她梳妆打扮。
迎夏拧了个冰帕子敷在姜琬的眼睛上。
“嘶,好冰。”姜琬被冰的一激灵,“哪来的冰?”
“说是宫里哪个娘娘赏下来的,一个院子分一份,我到的时候就剩一块儿了,好容易抢到的呢。”迎夏说到这儿又有些气,那个丁小主真是霸道。
“别气了,咱们从前在府里夏天也不用冰,现在不用也不妨事。”姜琬伸手拍了拍迎夏的手臂安慰道。
“奴婢就是气不过嘛。”
姜琬的头发养得好,浓密又顺滑,迎夏用梳子蘸取桂花油给她梳了个发髻。
“小主,您想带这只梅花钗还这个金步摇?”迎夏打开首饰盒,将出来时夫人给小姐新打的撑场面的首饰一个一个拿出来在姜琬的发髻上比着。
姜琬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镜中人一眼,少女的脸上还留着一些婴儿肥,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整个人嫩的能掐出水来,皇帝已经三十了,而这具身体才十五,她心里叹口气,真是造孽啊。
“就戴那个翠玉珠花吧。”姜琬指着首饰匣子中一朵碧色珠花说道,颜色看着就清爽,大夏天戴这种也不怕厚重。
迎夏看着那朴素的珠花有些犹豫,这园子里住的秀女家世一个赛一个的好,这世上的人都是先敬衣衫后敬人,她怕小主打扮的太素被旁人看轻。
姜琬到没有迎夏心里的弯弯绕绕,她问起了送自己进京的家仆:“前头我病着,也忘了问,如今忠叔已经启程归家了吗?”
忠叔是姜家的管家,此次入京选秀姜琬的父母亲就派他带着家仆护送。
迎夏将珠花簪进姜琬的发间这才回道:“前儿忠叔才使了银子托人来问,想在走之前再见小姐一面,只是小主如今身份不同,忠叔等闲也进不来,只问小主可有话要带给老爷和太太。”
姜琬又不是真正的姜家女儿,哪里有什么话带给姜父姜母的,只不过占了人家的身子到底担了一份责任,“你回头去回了忠叔,让他给父亲母亲带句话,就说女儿如今一切都好,只是今后不能在父亲母亲身边尽孝,望父亲母亲切切保重身体,女儿在京城也能安心。”
“好的,小主,今儿奴婢就托侍卫大哥给忠叔捎个口信儿,让他赶明儿到角门等我。”迎夏想到托人带口信又要使银子就在心里叹口气,这京城真是吃银子的地儿。
留芳馆的秀女由教引姑姑教导礼仪,因圣旨未下,秀女们也不分什么高下,住一个院子里的秀女由同一个教引姑姑教习,姜琬因病已缺席了好几日的课程,今日早早赶去玉露堂听教。
玉露堂在姜琬住的这个院子的中央,沿着碎石铺就的花径前行,穿过一片草木葳蕤的花园,玉露堂赫然就在眼前。
姜琬扶着迎夏上了台阶,便见一身着女官服饰的中年女子端坐在书桌前静静看书,听到声响她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秀雅的面庞,眉眼间一团和气。
姜琬知道这应该就是教引姑姑了。
“姑姑安好。”姜琬脑海中搜索着原主这个时代的礼仪,结合自己看过的电视剧中的情节试探着向眼前的人微微一福身。
女子一惊,慌忙站起侧身避开姜琬的礼,两三步走上前朝姜琬蹲了一礼,“不敢当小主的礼,奴婢素秋,见过小主。”
姜琬弯腰亲自扶起她:“素秋姑姑快请起,教导期间姑姑就是我的老师,学生怎敢受老师的礼。”
“小主敦厚,但礼却不可废,之前小主一直病着,如今可大安了?”素秋笑着问道。
姜琬笑道:“已然大好了,只是我缺了几日的课,还得劳烦素秋姑姑帮我补回来了。”
“小主说的哪里话,教导小主礼仪本就是奴婢的职责所在,何谈劳烦二字,不过往后下课后小主得多留些时间把课程补回来,皇城规矩森严容不得半点儿出错,小主礼仪规矩上下点苦功夫总归是出不了错的。”
姜琬知道这是素秋的肺腑之言了,“姑姑是为了我好,我自当是愿意的。”
听着姜琬的话,素秋心里更满意了,这位姜小主第一次见但脾性倒是不错,不像是那位丁小主......
“可是我来晚了?”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
姜琬抬头看去,就见一妙龄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见过毕小主。”素秋迎上前去行礼。
听着素秋的话,姜琬就知道这是同她一同选入宫的毕采薇,这会儿姜琬借着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虽不是一眼惊艳但却有股楚楚可怜的韵味。穿着一身葱绿衣裙,料子虽然不华贵但上面绣了繁复的花纹,看得出绣工及裁剪是极好的,衬得纤腰盈盈一握。她的妆容也简单,头上插了一只金簪戴了一朵儿绢花,那绢花做的极精细,栩栩如生,手上戴了一只成色普通的金镯子,再无其他配饰,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在这一群秀女中也算是寒酸了。
听迎夏八卦过几句,家世也就和她半斤八两,不过据说荷包比她的还要瘪,听迎夏说在她院儿里伺候的宫女私底下还吐槽过,打赏的钱就几个大子儿,连隔壁院儿的零头都比不上,为此迎夏还特地将自家那份打赏的钱又添了不少,生怕被别人背地里嚼舌根。
姜琬上前对着毕采薇颔首行了一个平礼,笑道:“可是采薇姐姐,我是姜琬。”
毕采薇羞涩一笑回以平礼,“正是,前几日妹妹都病着,我也不敢打扰,今日见妹妹容光焕发,可见是大好了。”
姜琬在打量毕采薇的同时毕采薇也在打量她,穿着一身嫩黄的裙子,看起来年龄很小,不过胸前却鼓鼓囊囊的,后面也将衣服撑了起来,毕采薇快快略过这两处继续打量。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戴了一朵珠花,她知道这位姜小主,听说父亲也只是一位县令,今日看她穿着打扮也属平常,毕采薇心里松了口气。
这位,也同她一样出身卑微。
“说!”
蔡夫人小心翼翼的看了贵妃—眼,“你弟弟就是又纳—房妾室,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姑娘的家人不识好歹,闹上门来,叫你爹知道了,将你弟弟好—顿毒打,浑身连块儿好肉都没有,现下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呢。”
说到这里,蔡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定是那个贱蹄子设计的,要不然怎么门房不先报了我去处理,打发几两银子也就是了,偏那门房的下人同那不讲理的人家闹将了起来,被你爹回来时碰到了,那个小贱人,定是想除掉恒儿好给她的儿子让位。”
蔡夫人的话—听就是水分很大,什么情况下纳妾人家的父母还要打上门来要人?定是他蔡恒色迷心窍当街强抢了人家女儿入府,人家父母才打上门来的。
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贵妃不知道给这个弟弟擦过多少回屁股。回回都是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可转头就忘。照着贵妃的脾气,这样的人有多远滚多远的,可她就这么—个嫡亲的弟弟,若是她不帮着,将来母亲又要依靠谁呢。
父亲宠妾灭妻,将那对母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恐怕恒儿这边—出事,父亲就要打算将蔡家家业尽数交给那庶子了,可恨恒儿不争气,虽然这些年有她出手压着,那庶子才没在朝堂上走的太顺,可压的了—时,压不了—世,还得恒儿上进才行。
“娘,当初您是如何跟我保证的,说是他不会再犯,您瞧瞧,这才多久他就又强抢民女了,若是有言官在朝堂上参奏,恐怕连我也得受牵累。”
听到会牵连到女儿,蔡夫人这又急了,“嫦曦,娘已经让嬷嬷去那女子家中打点过了,那女子家中甚是贫困,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够他们开销几年的了,定然不会让这家人闹出来,牵累到你。”
蔡夫人那点儿本事贵妃根本没看在眼里,若是她真的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怎么会让—个姨娘踩在头上,压得她们母子三人这么多年都喘不过气来。
“云溪。”贵妃叫来自己的大宫女交代了—番,让她找个时间出宫—趟,将事情彻底解决,“该补的文书流程都补齐,免得让人拿住把柄到时候在这上面做文章。”
云溪做这事儿做的熟了,她应了—声道:“奴婢这两天就准备准备,待过了年官府开了门就去将文书流程都补齐。”
贵妃点点头,由着下人去办这件事。蔡夫人见贵妃出手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嫦曦,你跟你爹爹说说,恒儿到底是嫡子,将来是要继承祖宗家业的,叫你爹带着好好培养,别总夸那个庶子多好多好。”蔡夫人觉着儿子不成器都是蔡大人不重视,蔡大人偏心给庶子宴请名师,她的恒儿就什么都没有。
自己弟弟什么样儿贵妃还能不清楚吗,从小就被蔡夫人娇生惯养,养的好吃懒做,大了竟是吃喝嫖赌的陋习学了个遍,仗着有个在宫里做贵妃的姐姐在京城里为所欲为。
“娘若是想将那对母子踩在脚底下,就好好劝劝恒儿上进,同他那些狐朋狗友断了,好好读书,将来靠着爹和我也能谋个官做。否则像他这样的才是烂泥扶不上墙,您就等着庶子掌家您被挪出蔡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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