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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小说

花间米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播报一则紧急快讯——”“今天凌晨五点二十八分,由华国飞往法国的私人航班B609在起飞一小时后,因不明原因坠毁于我国境内海域,机上两名乘客与六名机组人员全部失踪,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据悉,该架飞机隶属天颂集团,机上乘客初步推测为集团高层,但由于是私人行程,无法确定……”褚嫣攥着手机,感到一阵耳鸣。她不由地退出这条视频。手指继续无意识地翻动页面。可是无论点开哪个社交平台,榜首头版似乎都被这条快讯占领了。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刷会儿手机冲个浪,缓解一下即将走红毯的紧张。这次戛纳电影节红毯虽然是蹭来的,可是身上这身几乎开到肚脐的低胸装可不是蹭来的。这是她花真金白银砸的。她老公谢郁白知道以后,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出手大方的男人,却因为...

主角:谢郁白褚嫣   更新:2025-04-24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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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郁白褚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小说》,由网络作家“花间米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播报一则紧急快讯——”“今天凌晨五点二十八分,由华国飞往法国的私人航班B609在起飞一小时后,因不明原因坠毁于我国境内海域,机上两名乘客与六名机组人员全部失踪,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据悉,该架飞机隶属天颂集团,机上乘客初步推测为集团高层,但由于是私人行程,无法确定……”褚嫣攥着手机,感到一阵耳鸣。她不由地退出这条视频。手指继续无意识地翻动页面。可是无论点开哪个社交平台,榜首头版似乎都被这条快讯占领了。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刷会儿手机冲个浪,缓解一下即将走红毯的紧张。这次戛纳电影节红毯虽然是蹭来的,可是身上这身几乎开到肚脐的低胸装可不是蹭来的。这是她花真金白银砸的。她老公谢郁白知道以后,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出手大方的男人,却因为...

《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小说》精彩片段


“现在播报一则紧急快讯——”

“今天凌晨五点二十八分,由华国飞往法国的私人航班B609在起飞一小时后,因不明原因坠毁于我国境内海域,机上两名乘客与六名机组人员全部失踪,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据悉,该架飞机隶属天颂集团,机上乘客初步推测为集团高层,但由于是私人行程,无法确定……”

褚嫣攥着手机,感到一阵耳鸣。

她不由地退出这条视频。

手指继续无意识地翻动页面。

可是无论点开哪个社交平台,榜首头版似乎都被这条快讯占领了。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刷会儿手机冲个浪,缓解一下即将走红毯的紧张。

这次戛纳电影节红毯虽然是蹭来的,可是身上这身几乎开到肚脐的低胸装可不是蹭来的。

这是她花真金白银砸的。

她老公谢郁白知道以后,一向对她百依百顺出手大方的男人,却因为这件裙子尺度过大,而跟她吵了起来。

她是冷着脸飞的法国。

经纪人一路上都在哄,下了飞机,还举着她的私人手机激动地报信:谢总和舟舟会乘坐次日凌晨五点多的航班,预计下午抵达法国。

能赶上她的红毯。

她当时“嗯”了一声,戴上墨镜,心情稍微好一点。

舟舟是她和谢郁白的儿子。

不过,无论是她的娱乐圈,还是谢郁白的商业圈,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更没人知道,他们育有一子。

她作为女明星,隐婚生子本就是大忌,更何况,丈夫还是个腿脚不好的。

贵为容城太子爷也没用,家里产业做的再大也没用,残废就是残废。

她现在还能回忆起,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有多崩溃。

一夜冲动,换来悔恨终身。

生下儿子后,她连看都不想看就扔给谢郁白,儿子长到三岁,她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屈指可数。

儿子的名字也是谢郁白给起的,全名谢轶舟,小名舟舟。

圈子里,只有她经纪人和助理知道。

“我去,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手机!”

经纪人突然从她手里抽走手机。

她被带的浑身一颤,胸前莹白的波光荡荡悠悠,漂亮得过于抢眼。

经纪人已经能想到她一会儿上场时的反响。

谁能有她这么大胆?

谁能比她更豁得出去?

她比任何人都笃定,她的褚嫣褚大小姐,这回总能霸榜微博几天了吧?

这次,她们要一起将失去的都夺回来!

经纪人兴奋地推她起来,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披了件羊毛披肩,暂时盖住里面无限春色。

“走走走,快去候场,要来不及了!”

褚嫣脚步虚浮,突然转身,一双比琉璃还剔透的眸子有些失焦,冷不丁问她:

“Judy,谢郁白的航班号是什么?”

经纪人一愣,回忆了一下,顺口报出来,“B609嘛,正好是你的生日,挺好记的。”

Judy看她没反应,仿佛被定在原地,继续轻推她的肩。

“走了走了,快走吧……”

“嫣嫣……你怎么了?没事吧?”

“不会是这个时候身体不舒服吧?姑奶奶,你别吓我啊……”

褚嫣恍了恍神,深吸一口气,朝她笑。

“你放心,这回我绝不会掉链子,走吧。”

“嗯,你最好是。”

……

“嫣嫣!你怎么了!!”

“嫣嫣!醒醒!”

“快叫救护车!”

……

江城一中。

闷热的夏日午后。

炙烫的阳光从各个角度灼烤粉墙黛瓦的教学楼,空气里弥散着赶不退的燥意。

窗外浓荫里,蝉鸣不歇。

“嫣嫣!快醒醒!下午第一节是体育课,咱们得去换衣服!”

“她昨晚做贼去了?困成这样!”

褚嫣骤然惊醒,从臂弯里抬起头来。

两张青涩稚嫩的脸庞挤一起,近在她眼前,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两张脸庞也突然呆得不动,随后面面相觑。

“嫣嫣……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居然有人敢欺负咱褚大小姐,是谁!我们找他算账!”

“是不是池小舒?!”

“切,就她那清纯白莲花的贱样,不哭着去向晁云津告状说咱们欺负她,就算不错了。”

褚嫣掐着自己胳膊,确认不是在做梦。

对这两张脸的印象开始回归大脑。

慎丽和乔思雯,她高中的两个跟班。

不对,她明明早就和这两人不欢而散了……

她抬手想揉揉双颊,却摸到两颊冰凉,蹭了一手水痕。

“嫣嫣,你倒是说话啊!”

“要急死我们啊!”

她眯眼,再次打量一眼身处的教室,终于清了清嗓子。

“我没事。”

“做了个噩梦而已。”

“哦……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家里出事了。”乔思雯抚着胸口,大喘一口气。

慎丽白她一眼,“会不会说话?嫣嫣家里是江城最大的地产集团,出哪门子事?”

乔思雯有点委屈,“但是嫣嫣今天真的很不正常,我们认识她到现在,你见她哭过吗?”

慎丽顿了顿,也有点狐疑。

“嫣嫣,你是不是又被晁云津……拒绝了?”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激怒大小姐,“没关系,你向来都是越挫越勇,屡败屡战!”

“就是啊嫣嫣,晁云津对那个池小舒不过就是图个新鲜,什么贵公子爱上灰姑娘的故事,番茄小说看多了才会信,你放心,我敢担保,这两人长久不了,价值观相差太大……”

褚嫣心里冷笑。

不好意思,这两人还真走到了最后。

虽然一路上也是各种狗血虐恋,家里棒打鸳鸯,周围冷眼嘲笑,还有她这个恶女掺和一脚。

但似乎他们俩才是越挫越勇的故事主人公。

阻碍越多,抱得越紧。

否则,也不会有她被气到在两人婚礼上买醉,然后一时头脑发热睡了新郎的好兄弟……

谢郁白。

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脏传来钝痛。

眼眶又酸胀得厉害。

她垂着湿润的眼皮,喃喃低语那三个字。

对,还有她跟他的孩子,舟舟。

她的大学四年,她的家道中落,她毕业后不算璀璨的星途,她和他的勉强结合,她生下来就不太管的儿子……似梦非梦的种种记忆,骤然如洪水涌入这具十七岁的身体。

“嫣嫣,你说什么?什么……白?周周又是谁?”

“诶呀,体育课快来不及了!”慎丽大呼小叫,一把将她从座位里拉起。

“快去换你那套超美的网球裙!不是说好今天要艳压全场吗?我就不信晁云津看到你,再看到满身补丁的池小舒,心里还会毫不动摇!”

褚嫣想起当年她这些白费的努力,此时仿佛站在上帝视角,暗叹一句跟小丑无异。

动摇什么?

人家晁云津当时的确在心里将两人对比了一下,然后更加确定自己要做池小舒的白马王子,拯救她于家境贫寒、朴素清苦的困厄生活。

如今的她满脸兴致缺缺,“算了……我穿运动裤一样能打球……”

“什么啊!这是褚大小姐能说出来的话吗?!”

两人推推搡搡拖着她往更衣室去,恨不得守着她换衣服。

最后,她终于穿着那套CELINE夏季秀场学院系列分体式网球裙走出来,漂亮的百褶裙边被大腿带动得像钢琴白键,上下翻飞。

“绝了!”

“真美!不愧是咱们校花!”

两人大惊小怪地尖叫,她突然觉得聒噪极了,不由看一眼对面的落地镜。

也……还好吧,有那么夸张吗?

好吧……

是挺美的。

啊,十七岁。

啊,飞扬的青春,她回来了。


褚家夫妇两个一怔,都有点讪讪的,心底生出一种细细密密的怅惘。

是了,从前因为拉不下脸直面老师和家长的审判,他们似乎错过了女儿的青春。

另一头的出租车上,褚嫣并不知道远在二十几公里外的父母正在深刻自我反省。

汽车本来开往谢泽青的实习公司,但是他中途想起有资料落在家里,所以汽车拐进了一条满是法梧的风情街,又七拐八绕到了空阔的沥青路上,两边建筑渐渐稀疏,并且建筑风格越来越有腔调。

褚嫣认出熟悉的城南豪宅区,甚至在不断移动的车窗视角里看到了晁云津家的别墅一闪而过。

“泽青哥,你家这么有钱啊!”

其实褚嫣当然知道谢泽青肯定和弟弟住在一起,只是她难免要装出毫不知情的模样。

谢泽青笑了笑,没说话。

褚嫣秉着童言无忌的信念,满脸天真地转头问他:

“你是富二代吧?你家这么有钱,还需要你勤工俭学,干两份工作啊?”

谢泽青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因为我跟你一样啊。”

褚嫣一顿,眨眨眼,“我怎样?”

“你说呢,小财迷。”谢泽青逗她。

褚嫣两颊一红,背过脸看窗外,“谁是财迷了……”

谢泽青忍俊不禁,出租车停到了铁门外,他没让司机开进去,而是笑着看向褚嫣的背影。

“今天家里不太方便,改天我带你参观。”

褚嫣假装懵懂,转过来点头,“好。”

谢泽青下车去拿资料,很快就回来,出租车再次发动,驶离铁门前,褚嫣抬头认了一遍门牌。

江湾路88号。

想想上辈子,她和谢郁白的交集少的可怜,她甚至从来没有来过这栋房子。

不知道他的房间是怎样的……

他会在哪里看书写字,在哪里吃饭?

他平时的娱乐是什么?

他洗澡需要人守在门外么?

他的床……大么?

够了!褚嫣!怎么又往那方面想!

她的耳根悄悄爬上红晕,两颊也烫热起来,用手做扇飞快扇了几下,试图降温。

谢泽青捕捉到,不确定地按下一点车窗。

“嫣嫣,很热么?”

她镇定地答道,“嗯……有点。”

谢泽青实习所在的风投公司“创荣资本”成立不足五年,但这五年来,受互联网经济的影响,新概念产业迎来井喷式发育,团购、自媒体、大数据等风口纷至沓来,创荣资本凭借几个成功的投资案例后来居上,已经发展出不容小觑的基金规模。

创荣资本偏好创业投资,主要面向中小规模企业、自主创新型企业和新兴产业企业。

谢泽青允诺要带褚嫣跟进的一个小项目就是很典型的初创团队投资,他今天要带她和这个团队见一面。

“其实投资者并不喜欢翻很厚的商业计划书,也不喜欢听冗长的ppt汇报,我的上司告诉我,创业投资,先看团队成员。事在人为,人,才是最重要的。”

褚嫣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很不解,“泽青哥,你只是一个实习生,你上司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看来你真的很厉害。”

谢泽青哑然一笑,轻轻摇头。

“你误会了,因为我上司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才轮到我来练手。”

褚嫣心中直呼不妙。

原来这个项目不见得能赚钱啊。

谢泽青看她一副被骗了又不敢翻脸的模样,笑着安抚,“对方是大学生团队,之前并没有创业经历,所以不被看好,但不妨先看看他们的项目,我觉得很有意思。”


“晁云津他们几个都会跟着父母一起去,如果你也愿意来,我们小辈可以自己单独聚,我爷爷最喜欢人多热闹……”

“好,我一定去。”

褚嫣一愣,没想到自己准备的一套说辞根本没讲完,他就答应了。

“太好了!”她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又怕太过,顺口又搬出工具人来稀释唯恐过于饱满的惊喜,“晁云津要是知道你也去,肯定很高兴!”

谢郁白脸上一闪而过某种停滞的情绪,然后又不疾不徐地跟着她笑,“可以先不必告诉他,到时候再给他惊喜。”

褚嫣当然没意见,一个劲地点头。

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起身道别,谢郁白亲自送她下楼,还想将她送的更远,被她主动制止。

“你别出来了,再吹了风,感冒更严重。”

谢郁白坐在轮椅里颔首,“路上小心,改日再来玩。”

她手里拿着他给的鲜榨雪梨橙汁出门,看到徐叔已经把车开到门廊底下,谢家的管家替她开车门,旁边还立着一个园丁,是刚才领她进来的那位。

“褚小姐,欢迎常来家中做客。”

园丁笑着,管家也笑着,一派和气温情,褚嫣觉得这种无分阶层的优待简直又要让她飘飘欲仙,当真将自己当成谢家一份子。

告别后,车子开出去,她手捧玻璃瓶,嘬了口吸管,清甜爽口的天然果汁味在口腔里扩散开来,跟徐叔说几句话的功夫,车子里已经填满雪梨和橙子的香气。

徐叔却突然一个急刹。

“咳……怎么了?”

她呛了一小口果汁,皱眉往前排看,发现是被眼熟的私家车挡住去路。

两辆车就这么以对峙的姿态横亘在谢家铁门外,对面车里先下来让她头痛的三人组。

晁云津敲敲玻璃。

她僵着表情降下车窗,“有屁快放。”

晁云津瞪大眼睛,“不是,谁有屁啊!我还想问你干嘛,堵我都堵到小白家来了。”

沈玏更是一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吃瓜表情凑上来。

“嫣嫣,你是不是白天听见老晁跟我说放学要来看小白了?我就知道你那会儿没走远,竖着耳朵听呢……”

施也远远地倚在对面车旁打趣,“你早说嘛,老晁又不是不愿意见你,还玩这种迂回战术,晚饭都没吃就来这儿守着了吧?我们倒是吃了披萨,早知道给你打包点……”

褚嫣几乎要把白眼翻出车窗外。

“懒得理你们。徐叔,开车。”

“是,大小姐。”

晁云津眼睁睁看着她升起窗玻璃,差点被夹到手指,沈玏搭在车顶的手臂也急急忙忙收回来。

三个人呆立在原地,看着褚家的车绕过晁家的车,油门一点一点重起来,只甩下一屁股汽车尾气。

“……怎么走了?”

“什么鬼,她这么闲?看老晁一眼就走?”

晁云津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憋闷,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强忍着不去探究褚嫣近来的喜怒无常和若即若离,抬脚就往铁门里走。

“老晁,上车啊!坐车进去!”

晁云津没回头,人已经进到大敞的铁门里,管家在遥远的门廊台阶上看到他,立刻一路小跑过来迎接。

“梁叔,刚刚有客人来看过小白?”晁云津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老梁在谢家做了二十几年差事,今年被派来江城照顾太子爷,早就领教了小主人的脾性,大约也能揣摩出一点少年心思——谁还没年轻过呢?

“是啊,刚才褚家小姐来过,和少爷在房间聊了很久……


同桌余悦微微偏头,对上褚嫣的笑脸,不自在地抵着唇咳一声,却没晾着她,拿了笔和稿纸就开始圈画讲解。

池小舒自嘲一笑。

果然,褚嫣这样的女孩,稍稍努力,全世界都会吻上来。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前排的褚嫣突然不经意地回头,对上她已经出神的眼睛。

池小舒想收回视线已经来不及,因为看到她正朝自己笑。

褚嫣目似皎月,溺着清澄明丽的光,用唇形告诉她:放学准时走。

她点点头,敛眉,收回视线。

“你到底听不听?”余悦笔尖悬停在稿纸上,冷眼看着褚嫣对后排同学挤眉弄眼。

褚嫣转过头,像小猫似的吐舌。

“听听听,余老师,您继续!”

放学。

这是池小舒第二次到vip停车场来,第一次是晁云津非要送她回家那回。

坐上褚家的私家车,她尽量让自己放松,不想显出局促和小家子气。

她记得很清楚,坐晁家车的那次,司机在后视镜里扫了她许多眼。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比满是苦难磋磨的原生家庭更加可悲的一点是,她已经习得并吸烟刻肺的天性——过度在意并解读他人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不太一样。

上了车,接送褚嫣的司机是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褚嫣和他的相处方式也像家人。

车行到后半程,池小舒已经很乐意同这个徐叔搭腔。

褚嫣接起电话,他们的聊天才停下来。

“舅舅,我们很快就到出版社,最多十分钟吧。”

“……我当然要来,你要是坑我同学怎么办?”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

池小舒再次紧张起来,手指收拢在膝盖处的书包肩带上,青白的指关节微微发抖。

突然,一只比她更细嫩无骨的手覆盖上来,安抚性地在她手背拍了两下。

池小舒茫然转头,褚嫣仍旧对着电话又说又笑,眼睛并没在看她,那只手却没抽走。

这种时刻,池小舒可耻地心中一软。

她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会在褚嫣身上,找到一种细小的安全感。

虽然细小,但她这个人强项就是过度解读,所以足以将之放大成面对未知的短暂勇气。

下车前。

那只手早就松开。

池小舒仍觉手背温热,暖流不褪。

褚嫣走在前面,驾轻就熟带她上电梯,穿过几道走廊,远远有人迎上来。

“嫣嫣!”

“舅舅!”

褚嫣跑过去,和中年男人拥抱。

“舅舅看看,”男人扶着她的肩转了一圈,“嗯,又漂亮了!晚上跟舅舅回家,你外公想死你了,天天念叨你。”

“今天不行,我一会儿还得回家补习,您跟外公说,等期中考试过了,我一定回去看他。”

说罢,褚嫣拉过池小舒,“舅舅,这是小舒。”

严光明眼睛一亮,“池小姐,快进来坐。”

“严主编,您叫我小舒就行。”

“诶,小舒同学,我让他们去准备纸质合同,一会儿就送来,你先坐下喝茶。”

严光明不动声色打量眼前稚嫩青涩的女孩,很难将她与那些超现实风格插画联系在一起。

这几年网络文学大热,严光明的出版社也在慢慢转型,手底下的编辑签了一批极具潜力的网文作家,其中最争气的就是“鲜鱼”。

鲜鱼擅长东方奇幻题材,已经出版的两部作品都被列入畅销书行列,创作风格主打复杂宏大的世界观、奇诡瑰丽的故事情节、轻快跳脱的叙事风格,以及从不拖沓的创作节奏。


池小舒惶恐地摇头,“阿姨,不……这没什么,不用道歉,礼物我回去再画一幅补上就行,本来也不值钱……”

晁云津皱眉,“怎么会不值钱?我认为是无价的。”

瞬间又吃了母亲一记不动声色的肘击。

“嘶——”他捂着手臂痛呼,怒视母亲,看到她笑吟吟拍拍池小舒的肩膀。

“阿姨先下楼招呼其他小客人了,你们在露台好好玩。”

“郁白,替阿姨看着云津。”

晁母冲谢郁白眨眨眼,得到后者的点头回应,满意地离开。

晁云津脸色臭的依旧,在听到褚嫣随之而来的邀请后更臭了两分。

“小舒,我们聊聊?”

“褚嫣,你到底要干嘛!”

“晁、云、津。”

一声低冷的警告,吓得晁云津后脊一凉。

天不怕地不怕,娘老子都不怕,就怕谢郁白叫他全名。

也没什么错。

人贵在有敬畏之心。

等到池小舒当真跟着褚嫣去了隔壁露台,拉上了隔音屏障,晁云津有些讪讪地嘟囔。

“你什么时候跟褚嫣关系这么好了?”

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谢郁白叫她……嫣嫣?

褚嫣不在场,慎丽和乔思雯八卦之魂还在熊熊燃起,不由也竖着耳朵,想听谢郁白的回应。

可惜,这个问题被巧妙回避,她们只听见谢郁白更加冷肃的警告。

“我在停车场听到她教训堂妹了,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

“不管她是怎样的人,至少她对你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晁云津一愣,有点不信,可是他深知,小白从来懒得扯谎。

“所以,别再用仇敌的语气跟她说话。”

“不满意家里的安排,都是后话,等你翅膀硬了,有的是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但是现在——”

“晁云津,时刻注意自己的态度。尤其是在她面前。”

隔壁露台。

褚嫣手里捧着两个开口椰子,给池小舒递过去一个。

“谢谢。”

池小舒轻声道谢,捧在手里却没急着喝,“褚嫣,你想跟我聊什么……等你说完,我想先回家了。”

褚嫣听出她催促的意思,按着她的肩膀坐到藤椅上。

“急什么?晁云津为了你,专门在楼上单开一个小派对,你要是走了,他不得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池小舒讶异地半张着嘴唇,愣了好几秒。

“为我?”

“不会吧?你真看不出来?他知道你社恐,在一楼大厅肯定坐不住…啧啧,也算他用心良苦。”

池小舒更加局促,连忙就要解释,“不,不是的,他只是……”

“池小舒,我不跟你兜圈子,你也别跟我隔着窗子说话,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晁云津对你上心,而你对他的态度就很值得琢磨,有时候想远离他,是因为家境差距造成的自卑,有时候你又愿意依赖他,因为你深知,只有他才能救你离开现在的泥淖,我没说错吧?”

池小舒双手扶着膝盖上的椰子,僵坐在藤椅里。

回应褚嫣的是长久的沉默。

“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但你放心,我不是要来拆穿或审判你,说真的,你比我以前想的要聪明,很知道利用自己的长处,如果你能给自己立一辈子单纯无害的人设,那么你就是能坐实这四个字,因为君子论迹不论心。”

褚嫣看着池小舒微微皱起的眉头,缓缓扬唇,抛出致命的问题——

“但是小舒,你真的要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吗?”

池小舒瞳孔一颤。

她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脸上薄薄的一层皮肤在太阳下泛着接近透明的荧光。

他会在哪里看书写字,在哪里吃饭?
他平时的娱乐是什么?
他洗澡需要人守在门外么?
他的床……大么?
够了!褚嫣!怎么又往那方面想!
她的耳根悄悄爬上红晕,两颊也烫热起来,用手做扇飞快扇了几下,试图降温。
谢泽青捕捉到,不确定地按下一点车窗。
“嫣嫣,很热么?”
她镇定地答道,“嗯……有点。”
谢泽青实习所在的风投公司“创荣资本”成立不足五年,但这五年来,受互联网经济的影响,新概念产业迎来井喷式发育,团购、自媒体、大数据等风口纷至沓来,创荣资本凭借几个成功的投资案例后来居上,已经发展出不容小觑的基金规模。
创荣资本偏好创业投资,主要面向中小规模企业、自主创新型企业和新兴产业企业。
谢泽青允诺要带褚嫣跟进的一个小项目就是很典型的初创团队投资,他今天要带她和这个团队见一面。
“其实投资者并不喜欢翻很厚的商业计划书,也不喜欢听冗长的ppt汇报,我的上司告诉我,创业投资,先看团队成员。事在人为,人,才是最重要的。”
褚嫣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很不解,“泽青哥,你只是一个实习生,你上司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看来你真的很厉害。”
谢泽青哑然一笑,轻轻摇头。
“你误会了,因为我上司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才轮到我来练手。”
褚嫣心中直呼不妙。
原来这个项目不见得能赚钱啊。
谢泽青看她一副被骗了又不敢翻脸的模样,笑着安抚,“对方是大学生团队,之前并没有创业经历,所以不被看好,但不妨先看看他们的项目,我觉得很有意思。”
褚嫣将信将疑,端起手中咖啡的功夫,看到玻璃门外站了两个人,一人一身格子衫,背着差不多的双肩包,脸上架着相同款式的黑框眼镜,动作有些瑟缩地往里看。
谢泽青转头看到二人,立刻起身招呼他们进来。
“您是谢经理吧?您好您好,我们跟您约了下午2点谈投资合作,不好意思到的有点早……”
褚嫣不动声色地看表。
哪里是到的有点早,足足早了一个小时!
不过这份诚意很难得,她站在谢泽青身后,脸上挂着商务式笑容,看向两人的目光带着友善。
谢泽青介绍,“你们好,这位是褚嫣小姐,今天和我一起评估项目的搭档。嫣嫣,这是李貌和杨迅,公共自行车项目的两位合伙人,都是江大的在校生。”
褚嫣刚准备伸出去的手一顿,像被按了暂停键。
两个大学生刚才在玻璃门外就看到了这个极明艳的女孩,只是出于腼腆不敢多看她,又看到谢经理对她亲昵又不乏尊重,所以暗暗猜想这要么是领导的女儿,要么是个人投资者,总归不会是个打工人。
“褚小姐您好!”"


“嫣嫣这丫头,我看第一眼就喜欢,跟我们云津简直金童玉女,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怕是漂亮得能当明星,更何况嫣嫣嘴甜,性子机灵讨喜,阿姨早就把她当成内定的儿媳人选,所以绝对不允许云津走上歪路。”
谢郁白眸光安静地落在自己的轮椅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暗掉的手机屏幕上,一下一下地无声轻叩。
“郁白,你觉得阿姨的眼光怎么样?阿姨真不是嫌贫爱富,只是自古以来早有验证,只有门当户对的结合才能规避各种麻烦……”
“嫣嫣很好。”少年的应答声沉而缓,像山间清冽的冷泉,“但是择偶这种事情,还是要看云津自己喜欢。”
晁母面色一滞,难掩眸中慌乱,担心他跟着儿子倒戈,更加陷她于孤立无援。
好在郁白没那么出格,转而就收敛态度,出言安抚她。
“不过高三这么重要的阶段,心思只能放在学业上,这一年有我替您盯着他,您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周日早上,褚嫣被八点的闹铃吵醒。
放在以前,严秀丽是乐于让她周末睡久一点的,只是现在开始的每周末都有补习,上午九点准时开始,谢泽青一般会提前半个小时到达褚家别墅,检查褚嫣的作业。
当妈的恨不得比女儿都紧张。
“快点起来!三个闹钟都被你按了,要不是我上来看一眼,你是不是打算等着谢老师亲自上来叫你起床?”
褚嫣头蒙在被子里,嘟嘟囔囔,“有本事你就让他进来啊……”
“女孩子家知不知道羞!?”严秀丽一把掀了她的被子,连骂带哄,好歹是逼着女儿去洗漱了。
等到褚嫣跟着谢泽青上了两个小时的课,严秀丽敲了敲书房的门。
书房门半阖着,她探头进来,笑得殷勤又歉疚,“谢老师,快到饭点了,今天家里来了亲戚,闹哄哄的不方便招待您一起吃午餐,我让人又开了个饭厅,一会儿让嫣嫣带您去吃饭。”
褚嫣转过脸来,素面朝天的小脸微垮着,一上午解题解得嘴唇发白,严秀丽看了都吓一跳。
“你涂点唇膏!多喝水!”当妈的,到底心疼女儿。
“谁来了?”褚嫣不答反问。
“你别管,反正中午你跟谢老师两个人一起吃,吃完休息一会儿,再继续上课,别累着谢老师。”
谢泽青唇角含笑,也算听出来了。
褚太太哪里是怕他累着,分明担心的另有其人。
褚嫣却仍旧不依不饶,笔都放下来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妈,“到底谁来了?你不说,我自己下去看看。”
严秀丽一噎,叹了口气。
“还能是谁,你二叔,还有你小姑一家。”
更多的话,当着谢泽青的面,她不方便说。
褚嫣却秒懂,娇俏的眉眼稍抬,一脸轻蔑,“怎么?领着女儿恶人先告状来了?连二叔都请过来了,看来今天动静不小。”
严秀丽朝她挤眼睛,示意她闭嘴。
奈何褚嫣好像被勾起火星子的炮引子,说烧就烧起来,把面前的练习册一合,退开椅子。
“小姑这手算盘打得好,趁着爷爷这两天住院体检,所以上赶着来给我爸上眼药,我岂能不下去听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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