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法医刚解剖完遗体,做完死亡鉴定。
队里一帮人,吆喝着一起吃饭。
法医大哥给我倒酒,说敬我的无私奉献。
说等我正式入职,非得把工资双倍补给我。
我没被人敬过酒,一时没接。
他摸摸鼻子道:“我手仔细消毒了的,你可不要嫌弃。”
从前,都是别人嫌弃我。
我接过酒,一饮而尽。
辛辣入喉,再流入胃里。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始活了过来。
一帮人热热闹闹吃饭,再热热闹闹散了。
晚上我坐在床上,看向信纸道:“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别扭?”
一下想死,一下想活的。
那边回应我:“林夕,照你自己想要的,去做吧。”
我感觉,这话眼熟得很。
突然想起,最近好像很少,再看到沈妄的信纸了。
上一次见到,好像还是近半个月前。
而且,这几次,好几月下来。
他回答我的,好像都是这句话。
而我的意识,似乎也在渐渐淡忘,关于他,关于信纸。
30
我觉得有些奇怪。
可脑子里这些想法,又很快被抹去。
信纸消失,我躺到床上,很快陷入昏睡。
晚上,我突然做了场梦,梦到了那只存钱罐。
我抱着它,去海边点燃。
海风却吹过,熄灭了那场火。
耳边有奇怪的笑声:
“人间的东西除了冥币冥物,没有什么能烧去地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