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入地下车库。
下车后,我帮忙把他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提出来。
他伸手接过,还顺带拿走了我怀里的纸箱。
我对来自年轻人的关怀来之不拒,拎着手提包率先走进电梯。
打开门,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的灯光,我脱下大衣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走进客厅。
解和安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学着我脱下外套,穿上鞋柜拿下来的室内拖鞋。
行李箱扔在门口,小外国人扛着纸箱在窄小的客厅里转了两圈,把客厅的陈设收入眼底。
他应该是满意这里的环境的,放下纸箱后啪一下就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抬手摁上我放在沙发旁的电子琴。
没有声音。
他不甚在意地收回手,又眼含期待看我:“我们明天去哪?”
“明天睡觉。”
我边打哈欠边打开玄关的灯。
我不太喜欢让屋子太亮堂,玄关上的灯就能很好地照亮我的世界,“我这两天都睡觉,没醒就当我死了,整个房子都是你的,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自己在附近逛逛——然后别迷路,我不会去接你。”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疲倦就如同潮水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