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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锦衣卫,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李墨沈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于成听到李大忠的鼓动之后,也有些心动,于是也投了赞成票。
最后就是高崇了。
作为几人中能力最强的老江湖,高崇能不能加入他们,是他们能不能成功的关键。
而高崇是个有主见的人,他不会受到别人言语的影响,但是在那一刻,他心中想的也是如此。
自己都这把岁数了,要是再蹉跎下去,怕是要一直到死了。
机会这东西,时时刻刻都有,但是十拿九稳的机会,一个人一辈子也很难碰到一次。
现如今高崇都是这岁数了,就是死也或够本了,况且他心中还有一道难以抹去的伤疤来着。
于是高崇也同意的二人的建议,就这样,才有了三人神兵天降将程裕抓走的一幕。
而现如今,昨天晚上的一腔热血,早就在今天早上被一泡尿给冲洗干净了。
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锦衣卫里面各种异样的目光,李大忠和于成二人都是十分恐惧。
他们开始后悔不应该如此冲动。
现如今,被魏虎如此训斥,二人突然有一种末日降临的感觉。
三天,只有三天时间了。
要是查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他们五个就要被拿去堵文官集团的嘴。
什么出了事我一人承担,有了功劳咱们共同分享,都是狗屁。
你沈炼连自己都管不了,还想着管我们?
“呦,几位大英雄来了啊,不知这科考舞弊案查的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好几年前的案子,能查出来屁。”
“就是,要是会试还好说,这一个乡试的舞弊案,还没一点眉目就将人家当朝四品大员给抓了起来,当真是胆大包天!”
“哈哈,我看人家是立功心切吧。”
“切,你们五个家伙,也想破案?真是趴狗子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是粪坑里点蜡烛——找屎呢吧!哈哈哈......”
此话一出,在场的锦衣卫全都哄然大笑。
看着这些人的样子,沈炼古井无波,一旁的高崇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程项十分愤怒的说道:“你们等着,我们一定会将这件事差个水落石出的!”
李大忠和于成则没有程项的自信,他们陪着笑脸说道:“这不是脑子一热就干了嘛,诸位,今后我李大忠要是有什么事,还请诸位多多照顾。”
一个年轻的锦衣卫闻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你怕是没以后了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那家伙又说道:“没关系,要帮忙也简单,三天之后,你们要是查不出什么来,就找我,我保证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被如此羞辱,李大忠也火了,他指着众人说道:“你们这些人,落井下石,汪为同僚,他日我若飞黄腾达,你们都得像哈巴狗一样跪下来给我舔脚趾头。”
“我可去你的吧,等着你飞黄腾达,母猪都会上书了。”一群人再次对李大忠进行侮辱性发言。
李大忠被气的满脸通红,差点没晕过去。
眼见着这家伙斗嘴不过,沈炼随即说道:“走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这句话也给了李大忠一个台阶下,他纷纷的对那些人说道:“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我看你这是小卒子过河——一去不回头吧!”
“哈哈哈......”
......
听着背后传来的哄笑声,李大忠和于成再也忍不住了,他二人上前拦住了沈炼道:“沈炼,今天你得把话和我说明白,这程裕到底能不能办了。”
“要是能,你就将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让我们两个心里也有个底,要是不能,你趁早和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安排后事。”
“对,说好的搜查清楚程家,咱们坐在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办,现如今,你和老高将程家搜了个底朝天,结果回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
“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搜到什么宝贝,不想让我们知道啊!”
看着激动的二人,程项不爽了,他说道:“就你们两个的嘴,要是真的有什么证据,你们还不满世界乱说去?到时候,沈大哥的部署都会被你们打乱。”
“你说是不是,沈大哥?”
“去你的,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要么大家一起飞黄腾达,要么全都完蛋,我不知道你们还藏着什么!”
李大忠嗓门很大,不仅其他几人听到了,刚才嘲笑他们的那些锦衣卫们也听到了,他们在远处议论纷纷,不时还大笑出声。
这让李大忠和于成更加觉得难堪。
这时,于成来到了沈炼面前道:“沈炼,你给句痛快话,现在这事情究竟又没有成?”
看着这二人,沈炼和高崇对视了一眼,他们开始无比庆幸昨天晚上的决定,没有将程府的真实情况告诉二人。
沈炼佯装沉重的说道:“李兄,于兄,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件事真的是挺难办的,我们抓住的那些证据,全都是一些小的证据,并不足以将这程裕绳之以法。”
“现如今,情况闹成这样,我也是十分无奈,这样吧,三天之后,要是上面追查,我会将这罪责全都拦到自己身上,至于你们二位,现在可以去和魏虎认错,我想魏虎应该不会怪罪你们的。”
听到沈炼这样说,二人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恐惧和慌乱。
“你说的好听,将罪责全都拦下来,但是这东林党可不会放过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于成一脸哭丧的说道。
沈炼见状给了高崇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
“你们两个现在做出这幅模样有什么用?当初说要一起拼一把的是你们,现如今怨天尤人的又是你们,摸摸你们裤裆里的东西还在不在,要是还有,就给老子打起精神来!”高崇终究是干过千户的人,鼓舞士气有一手,他一番话让李大忠和于成已经熄灭的斗志又燃烧了起来。
看着高崇,二人说道:“高大哥,您现在是咱们的主心骨,你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现在我们全都听您的,为您马首是瞻!”
在二人看来,沈炼完全就是个愣头青,根本靠不住,想要活命,还要依靠老江湖高崇。
说话间,程府的大门也被推开,高崇拿着一捆油条走了进来说道:“先吃饭吧,一切等吃完饭再说。”
三人随即便坐在书房外的石桌上吃了起来。
油条还热乎,用油纸包着,咬一口满嘴都是香味。
这会还没有地沟油这种产品,那吃起来是真的香。
吃饭的时候,三人没有一点交流,但是看沈炼那气定神闲的样子,高崇和程项就知道这沈炼是将事情办成了。
将油条消灭干净之后,沈炼站起身来一声大喝:“走,继续查,我就不信,这书房之中没有一点线索。”
说罢,三人再次扎进书房之中,没一会便鼾声如雷。
房顶的几个东厂番子,听着他们三人的鼾声,冷笑起来。
“这三个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会了还能睡得着?”
“唉,怎么睡不着啊,干了一夜,我都困了,要不这样,你先盯着,我睡会。”
“睡吧睡吧,真是废物,一个晚上都熬不住,以后怎么报效干爷爷?”
......
很快,三人案件毫无进展的消息便传开了,阉党之中已经准备好要和这三个撇清关系,并且将他们三个交出来,用来平息东林党的怒火了。
而东林党这边,也早就准备好了对他们三个,以及魏忠贤的弹劾奏章,值等着天启皇帝上朝之后,便能发起总攻了。
就在大家都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一封妖书突然出现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随后,整个朝廷再次轰动起来。
妖书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几人的谈话。
刚开始是两个人,一个是王化贞,一个就是程裕。
刚开始,程裕说道:“王兄,这次你去辽东打算怎么和贼作战啊?”
王化贞说道:“我也不知,我对军事并不了解。”
程裕又说道:“我听说,朝廷马上就要将那熊蛮子起复了,你打算怎么办?”
王化贞沉思片刻说道:“熊廷弼此人,虽然好大喜功,喜欢指手画脚,但是此人极具韬略,能力出众,胆识过人,并且他之前在辽东一年,贼未能存进,我觉得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今后我打算将一部分兵权交给他,让他来防守辽东,我主管政事。”
程裕此时又说话了:“肖乾(王化贞字肖乾),你要是这样想,你就错了,这熊廷弼在辽东一年,寸功为立,你怎么能听他的呢?”
“要我说,你应该积极进取,争取早日平定辽东,为陛下分忧。”
“至于熊廷弼,此人根本不堪大用,给他兵力也是白费力气,就让他干一些后勤的工作吧。”
王化贞听完回答道:“善也。”
按理说这书信到这如果就完了,也没什么问题,因为从上面看,程裕说这么多,就是鼓励王化贞然后给皇上分忧。
而,如果就这么结束了,又怎么能凸显出,叶向高的政治和文学水平呢?
就在王化贞说完善也之后,主角突然变了。
原本的王化贞变成了女真的四贝勒皇太极。
皇太极对程裕说道:“程先生啊,你这件事干的很好,父王对你很欣赏,今后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将熊廷弼和孙承宗杀掉,这样天下就没有能阻挡我女真部落的人了。”
“等我女真部落攻入京城之后,程裕先生就是我们女真部落的姜太公和诸葛孔明。”
“我父亲也会将我们部落中最好的女人赏赐给你做小妾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的侧福晋——博尔济特布木布泰也挺漂亮的,也可以送给你。”
程裕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皇帝陛下整天在哪里干木匠活,对朝廷大事不闻不问。”
“放心吧,熊廷弼我很快就能杀掉,至于孙承宗,他是东林党人,还是皇帝的老师,根基深厚,我暂时没办法,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和魏忠贤合作,将东林党赶尽杀绝,到时候,天下大乱,这孙承宗也得滚蛋。”
“这样,您交代给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说到这,叶向高还十分缺德的补上了一句。
“魏公公也对您十分敬仰,希望您进京之后能够给他一个官职做。”
这封妖书一经面世,立刻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别说内阁、六部、司礼监,就是教坊司也都在传,而且越来越邪乎。
刚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还都是照着念,可是很快事情就失控了。
原本魏忠贤是最后出场的,可是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魏忠贤和程裕配合要杀掉熊廷弼和孙承宗。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傻了,首先就是东林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这书信还不太信,但是很快,王化贞和程裕的手书就公开了。
这下就是不信也得信了,毕竟这妖书上说的,和二人手书上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紧接着,教坊司那边又传来消息,说着程裕经常流连风雨场所,家里姨太太十几个了,还要从教坊司强娶姑娘。
这下,程裕喜欢收小妾的罪名也做实了,紧接着就是程裕贪污受贿,贪赃枉法的罪证,一桩桩一件件的从锦衣卫中爆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东林党内部也开始大吵大闹,有的人觉得程裕是冤枉的,有的人觉得程裕是真的准备投降魏忠贤和阉党了,所以才这么干的。
总之是一片哗然。
另一边司礼监也是鸡飞狗跳,魏忠贤看到那妖书之后,差点没吓死。
他对天启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被人如此重伤污蔑,那可真是十分委屈。
很快皇帝也知道了,还特意安抚了魏忠贤,并且肯定了他的工作,还表示我是信任你的,你接着干,不要害怕。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毕竟皇帝陛下也是很忙的,处理完公主的丧事之后,便又去干木匠活了。
就这样,原本约定的三天之期,又被延长。
从沈炼将程裕抓住之后过了五天,东林党和阉党才纷纷反应过来,开始查这件事。
这种天下第一号政治案件可是轮不到一般衙门的差役。
锦衣卫和东厂倾巢而出,几乎将这四九城翻了底朝天。
然而,叶向高是什么人?他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所以,不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又或者是刑部,全都一无所获。
只当是小插曲,也没往心里去。
锁了院门,沈炼七拐八拐的一顿好走,才算出了颓败不堪的草鞋巷,又穿了几个胡同弄巷,才算走到繁华喧闹的骡马市街,西连着广宁门,往东一直走就是正阳门大街,从正阳门入内城西侧,毗邻着五军都督府和通政司太常院,就是锦衣卫衙门。
不过,这段路可不近,足有十几里路。
要是徒步走过去,少不得一两个时辰。
好在街口多的是车把式,雇了辆马车便赶往锦衣卫。
大半个时辰后。
马车稳稳停在了江来巷后,车夫说什么也不敢再往里走。
附近不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就是五军都督府的兵油子,寻常百姓自然避而远之。
付了三十文的车费。
沈炼溜达着来到了锦衣卫衙门前。
朱漆大门前蹲着两尊石麒麟,两排值禁的锦衣卫校尉力士杀气腾腾。
亮了腰牌,验明正身。
沈炼怀着新奇忐忑的心情,第一次踏入了锦衣卫。
可进了里面,却又感觉大失所望。
锦衣卫和其他衙门,并没有什么不同,无非是押房供堂议厅,唯一区别是就是庭院幽深,透着一股阴森,来往的锦衣卫不苟言笑,都阴鸷着一张凶脸。
不理其他,沈炼穿了几个游廊,来到了东司房院。
照例,先去典事堂,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好差事。
典事堂管事的韩百户是个快致休的老好人,膝下没有儿子袭职,仅有一个姑爷走的科举,也许是怕给姑爷招惹麻烦,平日不贪不占,不干事也不惹事,在锦衣卫算是一个异类。
撩帘进了典事堂,就见里面韩百户和几个小旗在喝茶闲侃。
见沈炼进来,众人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一声,透着一股疏远生分。
沈炼摸摸鼻子,猜到众人怕是都知道自己恶了魏虎的事。
倒是韩百户神色如常,指指了指着内堂桌子上的卷宗,笑道:“今个赶巧,东厂刚送来的案子。”
沈炼道了声谢,走过去仔细的翻阅起了卷宗。
不出所料,这些又是烫手山芋。
涉及朝野几十名大臣,而东林党人居多。
论述罪状,更是名目繁多,谋逆、不法、失礼、贪渎等。
可仔细一瞧,要么是捕风捉影,罪名牵强;要么是空穴来风,查无实据。
沈炼算是看明白了,东厂送来的这些案子,摆明了就是让锦衣卫栽赃嫁祸。
纯纯的脏活。
要命的差事。
办好了差,功劳自不必多说。
可要办砸了,小命难保。
沈炼看了一半就觉得头大,正要失望满满的要放下卷宗,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名跃入眼中。
右佥都御史程裕!
他微微愣神,这不是小丫头口中的糟老头子嘛。
不由抽出那份卷宗,只见东厂在卷宗内批的罪状是:天启一年,程裕在浙江任乡试主考时舞弊。
沈炼不禁翻了个白眼。
科举舞弊,罪名不小。
足以抄家杀头。
可问题是,这案子牵扯太广了。
浙江有多少生员,又有多少官员。
这些生员,现在怕都做了官。
昔日的官员,怕也都升了迁。
时过境迁不说,取证难度太大了。
一般这种案子,非得朝廷下了严令,由钦差督办不可。
他摇了摇头,就要放下。
这时,听到韩百户与几个小旗唏嘘不已的谈到了宫里的事。
“昨晚怀宁公主薨了,咱东司房按规矩得派人进宫,你们几个谁当值,早点备上孝服,进宫把差事办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炼心中闪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马上激动起来。
这案子,似乎可以换个手段来办。
他如获至宝的把程裕的卷宗拿在手里,快步走到韩百户面前,大声道:“程裕的案子,属下接了!”
韩百户微微一愣,接过卷宗看了一眼,摇起了头就要说教:“年轻人就是莽撞,这案子也是你能碰的......”
“我去和魏大人领差!”
沈炼不厌啰嗦,忙拿着卷宗就溜了。
韩百户看着沈炼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几个小旗心中幸灾乐祸的冷笑着。
沈炼自然不关心背后别人议论什么。
就在这极短时间内,一个计谋在脑中浮现。
只要不出差错,有七八成把握,他能把程裕的案子办了。
可谓大功一件。
但他没有冒然去找魏虎。
而是飞奔出了锦衣卫,雇了辆马车,急匆匆的往回家赶。
......
琉璃厂。
康宁居。
一身浅绿襦裙的小丫头,忐忑不安的坐着。
面前的茶碗,已经凉透了。
很快,外面脚步声乱响,厢房门推开。
一脸富态的老掌柜满脸谄媚笑迎来一个锦衣华服,满脸倨傲凌人,鼻孔朝天的公子哥。
公子哥名叫李墨,姐姐在宫里为淑妃,乃是当朝国舅爷,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
“国舅爷,这就是请您援手的陈家丫头!”老掌柜在旁笑着附和。
李墨大马金刀的坐在小丫头对面,岔开腿,昂着头,一双纵欲过乌青深陷的贼眼直勾勾的盯着小丫头的脸蛋胸脯,狠狠地舔了舔嘴唇:“长得真他娘俊,还是个雏吧!”
这话可谓说的难听露骨。
老掌柜看了小丫头一眼,谄笑着道:“瞧国舅爷说的,丫头还没许人家呢。”
小丫头皱着秀眉,她性子倔强,为了姐姐的事,强忍着心中要走的冲动,红脸低着头,把姐姐的事又说了一遍。
“程裕?”
李墨眉头一挑,因纵欲过度早生的皱纹清晰可见:“爷还当什么事,咱姐姐在宫里可是深得皇上宠爱的妃子,就连九千岁见了咱,也得叫一声国舅爷!一个四品的小芝麻官,爷一句话就让他服帖的......”
李墨满口嚣张狂妄,随即一脸玩味的看向小丫头。
小丫头满脸惊喜,救姐心切的她没有听懂李墨口气中的不怀好意,急忙把包裹里的金银首饰都拿了出来。
“喏,这就是报酬!”
李墨目光贪婪的在金银首饰上停顿了好久,抬头却露出了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冷哼道:“直说吧,你拿什么谢!”
“嗯?这就是啊!”
小丫头眨巴眼睛,把首饰拿起来相互敲响:“你听,都是真的。”
李墨面带戏谑,缓缓起身来到了小丫头的身后,轻佻的抓起一缕秀发,一脸沉醉的嗅了一口。
啧啧啧。
这就是少女清甜体香。
“近来皇宫里的事儿可多,火大的厉害!你帮爷败败火,你姐姐的事儿,爷就帮你办了~”
李墨附身凑到小丫头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小丫头美眸闪过一丝惊慌,触电般的站起来,她年纪虽小,但也不是傻子,瞬间明白李墨是什么龌龊企图,顿时满脸羞恼的站起来,拿起包裹就要走人:“那就算了!”
“走?今日,你走的出去吗?”
李墨一拍手,香坊外顿时闪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地痞无赖,拦住了小丫头的去路。
小丫头心中一慌,求助的看向曾经街坊长辈的老掌柜,却见老掌柜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到一边。
她咽了下口水,惶恐的看向李墨:“你,你想做什么?”
“钱留下,人也留下!”
李墨露出阴恻恻的神情道。
小丫头俏脸煞白,毕竟年纪小,心思单纯,哪里遇到过这种巧取豪夺的恶人,顿时心里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这时候,她突然想到邻家锦衣卫哥哥的忠告,不由得又悔又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哭,小爷打小就喜欢美人垂泪!”
李墨淫笑着,伸出一双魔爪就要扑向小丫头:“该是你家祖坟冒青烟!爷宠幸过的女人,哪个不是感恩戴德!?”
小丫头吓得尖叫了一声:“你敢,我早就许配了人家,是锦衣卫的大官!”
危急时刻,她能想到的,只有沈炼这一个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希望能吓住李墨。
“锦衣卫算什么狗东西!”
听到锦衣卫的名头,狞笑起来:“爷就是把你拉到锦衣卫衙门办了,你那官人也得帮着爷拿衣裳!”
老掌柜见状,助纣为虐的戳破谎言道:“国舅爷,可别被这丫头骗了,我知道老巷子里住着一个锦衣卫,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个落拓的小旗,再说和这小妮子八杆子打不到的关系。”
李墨毫不理会,蛮横的把小丫头一把熊抱在怀中,感受着少女娇嫩的身子,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就往小丫头的俏脸上啃去。
小丫头奋力挣扎躲闪,狠狠的给了李墨一个耳光。
可谁料,李墨挨了耳光,神情变得更加暴戾癫狂,猛然发力,小丫头只觉忽然脚下一空,人就被横抱着压在了桌子上,只见李墨猩红着眼,就要去解她的亵衣:“敢打我!?今天老子非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都给我进来,都来尝尝鲜!”
谁知,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门路上,有起来了,而且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百户。
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没天理了。
而李大忠还算机灵,给魏虎送了好些银子才将这事压下去,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吞进肚子里去了。
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之后魏虎有什么不想干的活,都是他干,说难听的,还不如早点滚蛋的好。
魏大忠说完,那刚才输钱的年轻小伙也说道:“就是,怕他个球,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我家祖上可是当过公爵的。”
此人名叫程项,也不止是那个脑缺取得名字,和已经被朱元璋废掉的丞相谐音,取这个名字就注定的这人是个悲剧。
他祖上也确实是公爵,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还有个世袭职位普州刺史。
没错唐朝时候的普州刺史,根据程项所说,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是不是暂且不说,这人很能打确实是真的,同时还能识文断字,甚至还考上了武进士,只不过做事不怎么动脑子。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将军,所以经常找魏虎想要调走去边关建功立业,这种人魏虎是不会惯着的,不过有武进士这个身份,他也不好明着收拾,只是让他坐冷板凳而而已。
三人都表达了对魏虎的不满,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骨牌推到了里面说道:“洗牌,再来。”
在职场生活中,如果大家在一起都说某个人坏话,而只有一个人不说,那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被排斥出这个圈子。
不合群暂且不说,我们都说了领导的坏话,就你不说,要是你将我们说的话告诉领导了怎么办?
然而,这个人不说,其他人确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他是最不可能高密的家伙,同时也是对魏虎最为仇恨的一人。
高崇刚刚年过四十,曾经的千户,魏虎的领导、师父、提拔者、庇护者。
三年前还是千户的高崇因为庇护了一个清官的家眷,结果被魏虎告发,前途尽墨。
相应的,魏虎也顺利的进入了阉党,没过多久便飞黄腾达,而高崇则也连降数级再次成为小旗,沦落到和这些人打牌的地步。
对于自己的师父,魏虎也没有说下留情,而是将他师父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刚开始的时候,时不时便将高崇拿出来训斥一遍。
高崇知道,魏虎是想要拿自己当踏脚石来进行立威。
没了千户身份的高崇,自然也是没有势力再和魏虎争斗,在加上年事已高也更没有心气了。
当魏虎的威信树立起来之后,高崇也便没了作用,慢慢的他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不过沈炼在想要办程裕案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高崇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冒风险庇佑一个清官的家眷。
同时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然有良心的人也不会在这污浊的锦衣卫中,当上千户。
第三,到了四十多岁的他本可以直接退休,安享晚年,然而现如今的他,却还在这锦衣卫衙门中混着,想来,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翻身的机会,至少要把那个忘恩负义的魏虎干掉的机会。
高崇说话了,几个人就要继续推骨牌,这时,沈炼上前一把将众人的骨牌按住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案子,办成了,大家飞黄腾达,办砸了,我沈炼一人抵命,你们几个敢不敢干!”
沈炼目光灼灼的看向几人,眼神之中满是自信。
然而,今天沈炼接了程裕案子的消息早就在这东缉事司传开了。
那程裕就是魏虎都惧怕三分,这沈炼想要办这个案子,那是真的找死,他们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说沈炼老弟啊,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行情,那御史们是你能得罪的吗?就算是魏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敢随意招惹,听哥一句劝,算了吧,赶明拿着银子给魏虎送点,将这差事推了,大不了挨顿骂也比送了命强。”魏大忠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成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说道:“我说沈炼啊,我于成说话没个准头,但是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我也就在这骂骂魏虎,你倒好,直接想要将四品的佥都御史办下来,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两个老油条的这番说辞也在沈炼的预料之中,要是他们直接答应下来,沈炼还真的要考虑考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给自己挖坑呢。
就在这时,程项开口了,他说道:“沈兄,我跟你干了,他奶奶的,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干了,这一票要是成了,我们就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成,兄弟我卷铺盖滚蛋,然后去辽东参军打建奴去。”
“好兄弟。”沈炼伸手和程项对了一掌。
最后沈炼看向高崇。
不管是于成还是魏大忠,又或者是程项,对于沈炼来说都无所谓,只要高崇能够同意加入自己,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高崇手中依旧摸着骨牌,见沈炼看自己,高崇说道:“左佥都御史是御史台的高级官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连调查他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在浙江发生的,哪里是程裕的老家,想要调查出什么东西,难如登天。”
“我看你还是听魏大忠的话,将这个案子放了吧,你要是想往上爬,等有了合适的案子,我介绍给你。”
说罢,高崇不着痕迹的将沈炼手中的骨牌全都拿了过去,开始搓洗。
看着高崇一脸淡漠的样子,沈炼便知道,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高叔,你看看这个。”
高崇和沈炼的父亲是同僚,叫声沈炼高叔也不为过。
说话间,他已经将那口供拿了出来。
口供不长,高崇两眼便看完了,他的反应并没有像沈炼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而是更加平淡。
“你以为,凭借着一个妓女的口供,就能将朝廷四品大员扳倒?痴人说梦,我还是那句话,赶紧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退了吧,这是魏公公和东林党的事情,你这个小旗掺和在里面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说话间,高崇已经将骨牌重新码好:“要玩的话一起,要还是说这件事就免开尊后吧。”
叶向高此时心中波澜骤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从明面上看,仅凭一封妓女的供述就将朝廷四品大员抓起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管是魏忠贤,还是阉党的什么人,都不会同意。
这其中要么是有更加深层次的证据,要么就是办案的那几个锦衣卫是真的愣头青,不懂得官场的规矩。
而如此重大的事情,魏忠贤又怎么会派遣几个愣头青去做呢?所以叶向高更加倾向于前者。
也就是说,这阉党肯定掌握了程裕更加深层次的证据。
想到这,叶向高说道:“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了,阉党势大,我们想要战胜他们,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绝不能轻敌冒进。”
“这样,我们回家之后,做好两手准备,如果程裕却有罪行,那就千万不能被牵扯进去。”
“而要是阉党就是靠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抓了程裕,我叶向高,这次就带头上书陛下,让他惩治阉党。”
......
从内阁出来坐上轿子,已经六十六岁的叶向高只感觉身体一阵空虚。
古代人寿命普遍不长,六十多岁本就应该是安享晚年的岁数了,却还是要站在政治斗争的第一线,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是,此时的叶向高确是不敢走,也不想走。
几十年宦海生涯,叶向高早就熟悉了朝廷的一切,也对同朝为官的那些老伙计们感情深厚。
虽然杨涟左光斗几个年轻的刺头十分讨人嫌,但是叶向高却知道,他们也是为了朝廷,并不是为了私利。
最重要的是,现在东林党能撑得住局面的也就他自己这个内阁首辅了,要是他再退了,那整个东林党会在瞬间土崩瓦解,以魏忠贤的手段,他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
很快天色便黑了下来,叶府的书房之中,叶向高点着蜡烛正在书写给皇帝的奏折,然而几次写完之后,他又随即烧掉。
显然此时的叶向高有些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这让本就不安的叶向高烦躁起来。
“那个不长眼的在这里打闹?不知道我在书房的时候,不让人打扰吗?”
叶向高的宅邸比程府只大不小,他的书房在其中最僻静处,为的就是自己在写奏疏的时候,不会被人打扰到。
一声呵斥之后,不成想门外又是一声轻响。
叶向高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准备找个下人发泄一番。
然而当他推开门,却只看到,满院子的漆黑,哪有半个人影?
看着空旷寂寥的庭院,叶向高火气消失了不少。
“或许是只野猫吧。”
自语一句之后,叶向高扭头回到书房,然而就在他想要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他猛然间发现,自己座位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黑靴,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鬼脸面具,饶是叶向高见过世面,在看到此人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
沈炼坐在叶向高的椅子上,眼睛时不时看向周围,听到叶向高发问,他随即说道:“救你命的人,你最好不要大声说话,不然的话,你的命,东林党人的命,还有信王的命,就都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叶向高的瞳孔猛然缩小。
果然,自己的书信,还是落到了别人手中。
看着那黑衣人,叶向高沉声道:“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要借此威胁老夫?”
沈炼虽然缺钱,但是现在他更缺的确是命。
看着面沉如水的叶向高,沈炼说道:“小的既不要钱,也不是想要威胁叶首辅,我只是想要两个人的命。”
“谁的命?”叶向高隐约间已经猜到了,但还是问道。
“程裕、熊廷弼!”沈炼说出来这两个人的名字。
叶向高闻言皱起了眉头,程裕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这熊廷弼他确是不解。
原本叶向高猜着眼前这人是那办案的几个锦衣卫中的一人,他也做好了给他们一些钱财,并且舍弃程裕的打算。
但是此人突然又提到了与这件事毫不相干的熊廷弼,这自然是让叶向高心中犯起了嘀咕。
“你不是锦衣卫?你到底是谁?”
对方这番反应,也是沈炼想要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今天干的事情都太过招摇。
未来要是被叶向高盯上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所以必须用假身份来混淆视听。
“呵呵,我姓燕,你可以叫我燕大侠。”
见对方报上家门,叶向高又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燕大侠,那东西,可在你那里?你又是如何得到的?”
沈炼淡然道:“东西在我这里,怎么来的你就别管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帮我搞定这两个人,这书信绝不会外泄,当然,你要是事后报复我那几个朋友,我就不敢保证了。”
看着眼前所谓的燕大侠,叶向高一阵皱眉,片刻后他说道:“我虽然是首辅,但是也不是皇帝,那熊廷弼倒是好说,他打了败仗,杀他是早晚的事情,而程裕是左佥都御史,朝廷大员,还是东林党的核心成员,想要杀他,没有正当理由的话,我办不到。”
沈炼闻言笑道:“不是杀熊廷弼,是将那熊廷弼救出来,至少保住性命,让他戴罪立功,至于程裕,我已经变造好了罪名,只等着叶首辅点头就行了。”
叶向高闻言轻笑道:“呵呵,让熊廷弼戴罪立功?朝廷如何服众?以后边关将领全都畏战逃生,这边关将永无宁日,这件事不可能。”
“要是这件事好办,我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找到您呢?”沈炼翘起了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说道:“我实话和你说吧,熊廷弼大人曾经救过我一条命,现在我是还他的,至于他的罪行,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是你的学生王化贞刚愎自用,不听劝阻,和贼酋野战,这才让贼酋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导致的广宁兵败,辽东再无一战之力,熊大人在那种情况下,能够将辽东的军民全都撤回来,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难不成你还指着他凭借五千兵丁收复失地?”
“话又说回来,这王化贞是您的学生,要是没有您的支持,他能将所有的兵力都压在手中吗?”
“如果熊大人要斩首示众,那我觉得,您也应该负这个责任,一同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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