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侯蕴李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夏侯蕴李怀》,由网络作家“三金口服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夏侯蕴来到偏厅的时候,就看见周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等待着主人的采撷,可是桌子面前的人只是专注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视桌子上的食物于无物。夏侯蕴走到他的跟前,拿走了他的书,道:“你不用等我吃饭的,你自己吃完然后去书房看书难道不是更好吗?”“无妨,”周珩拿起夏侯蕴的碗,然后给她盛了碗粥,“我要是不看着你吃,恐怕你就不会吃早饭了。”喝了一口,甜口的,温热的粥进入喉咙,感觉全身心都舒畅,“真好喝这个粥,明天我还要喝。”“你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做,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可好?”周珩的家人早就在岭南之行中丧命,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周珩和夏侯蕴两个人,桌子上时不时的听到夏侯蕴畅快喝粥的声音,她也不是不懂那些餐桌礼仪...
《结局+番外重生后,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夏侯蕴李怀》精彩片段
等到夏侯蕴来到偏厅的时候,就看见周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丰盛的食物等待着主人的采撷,可是桌子面前的人只是专注的手里捧着一本书,视桌子上的食物于无物。
夏侯蕴走到他的跟前,拿走了他的书,道:“你不用等我吃饭的,你自己吃完然后去书房看书难道不是更好吗?”
“无妨,”周珩拿起夏侯蕴的碗,然后给她盛了碗粥,“我要是不看着你吃,恐怕你就不会吃早饭了。”
喝了一口,甜口的,温热的粥进入喉咙,感觉全身心都舒畅,“真好喝这个粥,明天我还要喝。”
“你喜欢的话,明天我让他们再给你做,等你吃完,我们就去买你需要的东西,可好?”
周珩的家人早就在岭南之行中丧命,所以整个饭桌上就周珩和夏侯蕴两个人,桌子上时不时的听到夏侯蕴畅快喝粥的声音,她也不是不懂那些餐桌礼仪,只是从前周珩就知道她的尿性,她不在人前的时候,都是按照现代的生活方式生活的,毕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的向向自己证明,她确实是个现代人,她并不属于这里。
旁边的小鹃都惊呆了,但也只是安静的侍候在旁边,她也是听说了这位小姐的故事的,虽然落魄了,但毕竟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行为如此的豪放,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嘛。
心里便有点不平衡,她觉得自家大人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物,在朝中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小姐都是配的上的,怎么大人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呢?
正自想着,就看见面前两人谈笑风生,从前大人都是独自一人吃饭,只是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她看和周珩脸上的笑容,看呆了,在这里侍奉大人多年,都没见过大人笑的这么开心过,也许......这位小姐也不错呢。
夏侯蕴最后还是没有让周珩跟着一起上街,这种买书的小事,还是不要麻烦他的好,还是带着小鹃上街去了。
她们走到了街角一家有名的书店的门口,里面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书生打扮的女子,应该都是参加女官考试的人,书店有专门的阅读区,要是没钱买,拿一本书待在角落里看,只要你不干扰其他的顾客,老板也不会赶你走,这也是这个店可以久盛不衰的原因。
夏侯蕴思索了一下,现在复试应该过了,离正式的女考也不远了,就算当初的女官考试是自己设立的,可是四年过去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能不能真的考过,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走到书板边,扫视了一眼,各式各样的书都有,还有大历朝的四大名著——《绿楼梦》《东游记》《三国演诈》《火浒传》,当然买的最畅销的还是《女官状元文集》,只有它的这一摞比旁边的书堆都要低,她顺手就准备拿起来看看,就看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攥住了那本书的一角。
夏侯蕴一抬头,是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子,皮肤白皙的让人羡慕,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就像个透明的水晶,偏长的脸型上面点缀着两只掉梢眉,眼睛里带着盛气凌人的光芒,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她还没开始说话,倒是对面的人先开始说话了,语气也是很符合她的人设,“这本书,我要来。”
夏侯蕴皱眉道:“为什么?真是好没到道理,我先拿到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就跟你没完!”与其等着别人来找茬,还不如自己就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女子似乎是真被夏侯蕴给唬住了,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对面的人将了一军,但很快的反应过来,蔑视的扫视了夏侯蕴一眼,冷声道:“理由?理由就是你这个罪臣之女也敢和我抢东西?你也配!”
“谁不知道林鉴河的女儿是个草包,这些书你看的懂吗?”那女子故意把音量提高,惹的周围的人的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这里。
夏侯蕴只是觉得倒霉,这个林蕴是不是身上自带霉运系统,怎么干什么什么不顺心,就连买个书都能碰到冷言冷语的人,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她放手把书给了那个女子,其实真没什么好抢的,就算这本书很畅销,也不至于到了千金难求的地步。
结果站在旁边的小鹃看不过去了,她早就认为夏侯蕴是未来周府的女主人,怎么说自己家大人可以宰相级别的人物,他未来的夫人怎么能在大街上被别人这么的羞辱。
“这位小姐真是好不讲道理,这里这么多的书,偏偏要抢我们小姐手里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那女子立马反唇相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左不过是个在等人罢了,在这里嚣张也不看什么地方。”
“我就是个下等人怎么了?林小姐是我们周大人未来的夫人,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说什么!小心周大人给你好看!”小鹃还是个孩子,说出来的话还是十分的孩子气,但是周围的人听了都是倒吸一口冷气,窃窃私语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周珩为了救林家小姐而拿出来丹书铁券的事情,早就成为千门百户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猜想是不是周珩倾心林家的小姐所以就算是拿出丹书铁券也要救她的性命,也有人反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也是传播甚广。
直到刚才听到周府的婢女亲自出来说林家的小姐就是周珩的未来夫人,真是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就着这个八卦又可以多吃几碗饭了,众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红润。
夏侯蕴听到小鹃的话,要是嘴巴里有水,还不得吐到几丈远,她刚想出来制止,因为真的很尴尬,让她没脸回去再见周珩,就听见那女子破防的声音。
声音都尖细了不少,“你别瞎说,就她!”然后用那白皙的纤细的手指指向夏侯蕴,“周珩能看上她?那真是奇了怪了!一个草包,长的还这么丑,你要说她是周珩的婢女我都不相信!”
好,现在轮到夏侯蕴破防了。
“蕴儿,你先去杭州姑母家待一阵子,可好?”林鉴河边给夏侯蕴准备东西,边说着自己的想法。那满满一包裹的东西都是钱财,生怕女儿在外面没钱花,饿着冻着。
“父亲,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夏侯蕴自然知道林鉴河是走不了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还是问出了本就有答案的问题。
林鉴河若无其事道:“我是走不开的,你到姑母家要好好的,别委屈了自己可知道?这些钱你都要好好的保存着......”
夏侯蕴麻木的点着头,她不知道是自己在点头,还是林蕴在点头,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不管怎么说,林鉴河都是个好父亲。
他说着,转过身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道:“哎呦,年纪大了,就是见不得分别。我已经给你定了船票,到时候你就带着绿叶一起走,”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原来是看到了个拨浪鼓,“这些年委屈你了,你你娘死的早,这个拨浪鼓在你没出生的时候,你娘就给你买了,可以她还没看你几眼就走了,蕴儿啊,你也别怪你娘。”
夏侯蕴麻木的点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东西都准备好了,绿叶拿着包裹,跟在夏侯蕴的身边催促道:“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快些上车吧。”夏侯蕴还没来的及点头,就看见一大群的兵马往这边涌来,排山倒海,兵戈之声震耳欲聋。
夏侯蕴眼神一冷,立即反应过来,拉着还在原地发愣的绿叶就跑,刚好和出来林鉴河遇上了,“蕴儿,赶紧躲进去,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林鉴河刚一走到门口,就被士兵的刀剑给砍死,血直往天上溅,夏侯蕴一回头就看看林鉴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侯府顿时一片慌乱,逃跑的逃跑,喊叫的喊叫,哀嚎的哀嚎......
她仅仅是凭借着不想死的本能,带着绿叶东躲西藏,明知道躲不过,还是做最后的挣扎,因为不做挣扎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了。
最后还是被官兵扎抓到,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膝盖直直的跪了下去,她只听过一声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是张修远。
“张修远,你这是干什么!你竟敢私自杀害朝廷官员,你不想活了吗?”夏侯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一定要拖延些时间,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
张修远似乎是真的被夏侯蕴的话给逗笑了,道:“还真是林鉴河好女儿,到如今了还看不清形势呢,”随即拿出来一张纸,对着众人宣读道:“朕承天景命,君临天下。今查的林鉴河,为官不仁,贪污受贿,更有残害忠臣之举,实乃罪大恶极。朕决意,将林鉴河满门抄斩,以正国法,以儆效尤,钦此。”
夏侯蕴脸色煞白,张修远是带着皇帝的是手谕来的,就算是现在把她就地正法也会可以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她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只希望能找到个转机,可是找不到!
她能感觉到心脏在极速的跳动,就快要蹦出身体,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已经发生几百次了一般,她被迫跪在地上,头朝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地上的沙土,额头上的汗滴掉落下来,“啪嗒”一声,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地上的汗珠圆点开始变得模糊,只听见张修的远的话近在耳畔,“林小姐,得罪了,要怪就怪的好父亲吧,她怎么对的起陛下对他的信任,怎么对的起天下人,现在也是他咎由自取。”说完,对着旁边的士兵一招手,然后朗声道:“罪臣之女,最罪大恶极,就地正法!”
夏侯蕴真的想爆一句粗口,这个病真是来的及时,谁不定还没等张修远下令把自己砍死,自己就先死了,也算是逃过了被砍一刀的结局。
可是现在就算想苦笑也没力气笑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冰冷的机械声在脑海里不停的回荡——“危险!危险!危险......”,撑着地的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狼狈。
接收到张修远的命令的士兵,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走到夏侯蕴的身边,大幅度的把刀提到天上带起了一阵风,带起夏侯蕴的鬓角的碎发荡漾,痒痒的。
死就死吧,又不是没死过!
还没等到刀落下,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随即一个带着急促的喘息声的声音凭空炸起,“我!周珩,愿意用丹书铁券换取林小姐的性命!”
我靠,不用死了!在心里吐槽完,夏侯蕴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拿刀的士兵呆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变故,随即反应过来,又把视线投向张修远,等待张修远的命令,可是张修远没看他。
周珩看着夏侯蕴安静的倒在地上,一如当年一样,只是四年前她的身前多了一滩血迹,他仿佛穿过时空再次闻到了那腥腻的血水味,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呼吸不断的减弱,直到消失。
他踉跄着身子跳下马跑到夏侯蕴的身边,颤抖把手指放在夏侯蕴的鼻下,还好还有呼吸,只是微弱的几乎没有。
张修远立马站出来阻挡道:“周珩!陛下已经下令,你要违抗不成!今天她必须死!”
“让开!”说完抱着夏侯蕴骑上马就离开了侯府。
张修远冷哼一声,看着周珩离开的背影,道:“丹书铁券又如何,你以为陛下会放过她吗?延缓死期还是死。”转身去看被士兵们搬上来的一箱箱的黄金,打开箱盖,里面的黄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用眼扫了一下林鉴河惨不忍睹的尸体,道:“林鉴河啊,林鉴河,还真是小看你了。”
......
周珩一直盯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人,时不时的会用手指在她的鼻下试探,只要有气息就会不自觉的松一口气,过了一会似乎又不放心,反复的把手指伸到夏侯蕴的鼻下,不知道到重复到第几次,突然有小厮进屋禀报。
“大人,夏大人求见。”
周珩看了一眼夏侯蕴,道:“好,你让她在书房等我,我马上就来。”
等到小厮退下,周珩细心的给夏侯蕴拉上来被子,随即在心中苦笑,还是按下了继续试探她鼻息的打算。
他走到书房的时候,夏寻真已经在里面等他了,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感受到周珩进来,便道:“这个杯子你还留着,还是要向前看的,何必纠结过去的人?”
周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她手里的杯子拿下来,小心的放在桌子的中间,等到一切做完才缓缓的开口:“何事?”
“这个林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把丹书铁券拿了出来?周珩,我不信你看不明白,当初的功臣队伍早就所剩无几了,你这样是在和他作对,你以为他还会容的下你我......”
“寻真,”周珩打断了她的话,“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保下她,所以你不用在劝我了。”
夏寻真笑了一声道:“周珩,你不会是把她当成夏侯蕴了吧,我真是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周珩,周大人也会有这么一天。”说完就离开了周珩的书房。
一位身材欣长,长相清秀的男子站在树荫下,只是安静的站着,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被他吸引了目光,毕竟没看到过这么俊俏的小郎君,直到看到他缓步走到一位穿着朴素依然掩盖不住光彩的女子身边,周围的女郎害羞的面容上不自觉的露出惋惜的表情来。
“怎么样?周大人不肯放人?”霍云皱眉问道。
夏寻真也是皱着眉头,只是更加上了一份不耐烦和冷意,道:“是啊,周珩什么时候变得这个多管闲事了。”
“唉,也是可惜了,还以为这一次事情可以办妥了呢,没想到被张修远给坏事了。”
太阳高悬在天上,不停的传送着热气,刺眼的白色让人难以直视,就像夏侯蕴煞白的嘴唇和气色让周珩难以直视。
周珩坐在夏侯蕴的身边,看着夏侯蕴呆呆的看着自己,然后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声音里还带一点刚起床的沙哑,道:“周珩这里是哪里?我活了?”
周珩喂她喝了一口药,她也及其听话的就着他递过来的勺子喝了一口,虽然呆呆的,可是眼睛里光彩依旧,就像蒙尘的水珠,而灰尘被擦去。
“这里是我家,”然后轻笑了一声,“是,你活了,你以后都可以待在我这里,不会再有危险了。”周珩又把手里的勺子递到夏侯蕴夏侯蕴跟前,但是这一次她似乎是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点不妥,把头侧拉过去,拒绝喝。
周珩也没在意,收回了勺子在药碗里搅了一搅,柔声道:“你的病还没有好,药还是要喝的,别耍脾气了。”
夏侯蕴突然一顿,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她突然想起来,这话之前自己也说过,还是对他说的。然后用怪异的眼神扫了下周珩,赶紧撇清关系,道:“周大人,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真的,只是我现在......”她突然回过神来,记忆像海水一般涌来上来。
林鉴河死前倒地的场景就像回放一般在她脑海里再一次浮现,还有自己带着绿叶慌忙逃跑的场景,紧张道:“周珩,那个绿叶呢?没,没死吧。”
“抱歉,我只能救的了你一个,其他人我无能为力。”
夏侯蕴还没走到客堂,就大致看清了两人的身形,周珩身材修长,穿着一袭白衣,衣袂随风飘起,背对着夏侯蕴负手而立,看不见脸,旁边坐在椅子上的妙龄女子就是夏寻真,穿着青莲色的女官服,明明是最无攻击性的小圆脸,但奈何表情严肃,不怒自威。
等到走近了,她才注意到周珩的衣服并不是纯白的,上面还点缀着小小的梅花,只有走近了才看的真切。
听到脚步声,周珩和夏寻真一齐转过头来,看向夏侯蕴,夏寻真最先开始说话,道:“林小姐,打扰了,我们奉旨搜查,还请见谅。”周珩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夏寻真的旁边,静静的看着。
夏侯蕴微笑着,“那是自然的,只是家父昨日受寒,不方便出来待客,也请两位大见谅了。”夏寻真笑说无事,周珩也淡淡的点了点头。
三人的气氛一片祥和,夏侯蕴和夏寻真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的谈笑风生,似乎都对禁军搜查漠不关心,周珩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禁军们进进出出,这些禁军士兵都穿着便衣,毕竟搜查全京城官员的家,很可能会造成京城老百姓的恐慌。
一个应该是禁军中职位最高的的人走到周珩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夏侯蕴虽然听不见,但是看到他对着周珩摇了摇头。
所以就是什么也没搜查出来。
夏侯蕴走到周珩的身边,笑道:“周大人可是搜出来了什么?家父虽然和刘平大人是故交,但是早就疏远,那个钱财的藏匿地点应该是不在侯府了。”
周珩眼睛的瞳孔极淡,就像深山里的谭水,波澜不惊,仿佛可以从眼睛里透露出股股森寒,一直渗透到面前人的心底去,“并未,请林小姐代我们向林大人问好,叨扰了。”说完就领着士兵们往外面走。
她正想着,难道账本不是被他们两个人拿走的?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账本,怎么可能不知道钱窖的位置?那账本到底是被谁拿走了呢?不过她也来不及考虑其他的了,至少当前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夏侯蕴正准备松一口气,送他们出去,旁边的夏寻真发话了,“慢着,后院不是还没检查的吗?”然后转身看向夏侯蕴道:“抱歉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不敢有半点的马虎,林小姐行个方便了。”
过了半晌,夏侯蕴才缓缓的开口,语气平和道:“那是自然的,两位大人的难处,小女子也是理解的,只是......”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那个院子早就废弃了,父亲也不喜我们去那个地方,可否让我请示一下父亲,不会耽误两位大人的时间。”
看着夏侯蕴为难的样子,仿佛众人不同意的话,眼角的泪珠就会当众滑下,真是我见犹怜。周珩看着夏侯蕴落泪的样子,一时愣了神,随即在心中苦笑,但面上却丝毫的不显现,道:“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还没等夏侯蕴转身,夏寻真又开口了,“周大人,你怕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就算林大人不允许,难道我们就不搜了吗?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跪在你的面前求你不要搜查,怎么今天就大发慈悲了呢?”
周珩微皱眉,冷眼看向夏寻真,而夏寻真还是面带微笑的直视周珩的目光,半点肯退让。
“今天,你们要是想去后院,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鉴河被婢女扶着出来了,“老夫跟着陛下打天下,当初夏侯蕴政变,是老夫生死相随的跟在陛下的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又苦劳,你们岂敢!”
周珩和夏寻真恭敬的对林鉴河行了一礼,强硬中带着微不足道的恭敬的女声传到了林鉴河的耳中,“林大人,你说笑了,你可是陛下极其器重的老臣了,我们怎敢对你不敬。”
“哼,”林鉴河对着夏寻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完全是瞧不上她的模样,“夏寻真,做人还是收敛点好,你师傅的死可就是前车之鉴。”
周围的人顿时屏气凝神,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因为夏寻真的师傅就是夏侯蕴,而夏侯蕴自从政变失败,身死之后,就几乎没人再提这个名字,而今天这个事情又被揭了出来。
一声哈哈大笑把众人从愣神中拉了出来,夏寻真还是万年不变的微笑,道:“林大人说的是,我都快忘记了我的师傅是谁了,谁不知道我的师傅是大历朝最嚣张的人,可不会给任何人的面子。”说完纤手上抬,四指微微弯曲,周围的士兵立马无视林鉴河,径直往后院走去。
一个士兵唏嘘道:“你说这林大人是干什么?好好当个闲散侯爷不成吗?谁不知道夏大人最忌讳别人在她的面前提夏......那谁了。”
“是啊,这侯爷也是老糊涂了,也难怪陛下不喜他,天天提这前尘往事的,再好的功劳也经不起这么消磨呀,连我们都看的清的事情,唉......”
“别说了,别说了,赶紧的办正事吧。”
夏侯蕴跟着众人来到了那处荒芜院子的门口,不动声色的往枯井那边扫视了一下,荒草还是熟悉的荒草,枯井也还是熟悉的枯井,只是放在地上的那根绳子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番严密的搜查,士兵来报告的时,还是摇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夏寻真点头让那士兵退下,然后径直的向那口枯井走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靴子摩擦杂草的窸窣声,夏侯蕴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些,凝神注视夏寻真离枯井越来越近。
就算账本不在夏寻真的身上,那么大笔的钱被发现,也和账本被发现无疑,一个侯爷拥有富可敌国的财产,那又该怎么解释呢?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的。
似乎怎么样都是死局。
夏侯蕴克制住心中的震动,看着夏寻真探头往井下望,由于树荫的遮蔽,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自觉的微一皱眉,克制着步伐,尽量平缓的走向枯井处。
顺着夏寻真的视线也往下望去,不再昏暗的井口,入眼的是一堆黄土,直接把井口堵的死死的。
“夏大人,这里的井曾经死过几个丫鬟,所以就把堵起来了。”
众人只见林小姐和夏大人如闺中好友一般的亲密耳语,只是众人奇怪的是,夏大人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和熙春风一般的微笑,而林小姐则是面色顿时惨白,众人都以为是夏大人发现了什么,可最后还是一无所得离开了侯府。
等到绿叶走到房间就看见小姐,眉头紧蹙,便走道跟前询问:“小姐,可是事情没办妥?”
“没有,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那么短的时间让你把井口给堵住,也是难为你了。”
“还好小姐拖住了他们一会,差一点就来不及了呢,”绿叶看小姐事情解决l,面上却没半点喜悦便开口问道:“小姐,可以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夏侯蕴深深的叹了口气,确实是更棘手的事情,好消息是自己知道账本的下落了,坏消息是账本在夏寻真的手里。
景龙五年,大历皇宫。
月光清冷如霜,撒在朱墙翠瓦之上,远处的火把微光逐渐显现,兵胄碰撞之声渐近,打破了皇宫往常的寂静。
“夏侯蕴!谋反是死罪,你要做乱臣贼子吗?!”男人带着惊讶和不忍道。
夏侯蕴嘴角略带讥讽的看向站在宫墙之上一脸浩然正气的男人道:“狡兔死,走狗烹。你为何不问一问旁边的那位是怎么做的!”
“从古至今可有女子做过官?你一介女子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你还想要什么?!”那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
她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一人之下,那我偏偏要成为那一个万人敬仰的存在!成为千古的第一女皇帝!这有何不可?”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眼中都闪烁着野心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盯住猎物的狼,都在热血澎湃的等着夏侯蕴一声令下。
夏侯蕴,微一抬手,周围的士兵便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周围都充斥着兵刃划伤皮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呐喊,还要受伤后的闷哼声。
突然打斗中一个激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周大人来了!周大人带兵来救援了!”
形势陡转。
跟着她谋反的士兵个个脸色惨白,无措的一会看向宫墙上站着的少年皇帝,一会看向后面已经赶来的救援士兵。
“嗖”的一声,一只飞箭穿过人群,径直的穿入夏侯蕴的胸膛之中,所有人都对这个意外猝不及防。
这个跟随皇帝从落魄皇子走上至高皇位的女子,这个成为千古第一女宰相的女子,就这样死在了政变的血泊之中。
......
景龙九年,安国候府。
皎洁的月亮高悬空中,流光洒满庭院之中,恍若水波流转。夜晚的寂静却被两道步调不一的脚步声给打破。
绿叶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林蕴的脚步,劝慰道:“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慢一些吧。”
“滚开!别管我!”
林蕴半遮面的面纱随风掀起,隐约显露出面纱之下苍白的病态的脸颊。
她走进房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绿叶挡在房外,不管绿叶在外面怎么的敲门怎么的喊,她都不开门。
然后拽下脸上的面纱,通红的眼睛盯着手里攥紧的面纱,回想起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小姐,你误会了,我无意娶亲的。”
林蕴看着眼前平静的几乎残忍的男人,声音沙哑道:“周珩,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多病丑陋?我现在在努力的吃药的,我爹说我会好的!”林蕴也没等周珩回话就自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还记得这个面纱......”
周珩看到她手里的面纱,心中了然道:“林小姐,只是顺手的事情,我无意于你,抱歉了。”,周珩说完看了林蕴一眼,随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林蕴倏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溺在水中,周围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转中虚化,门外敲门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
她捂着心口,脸因为难受而变得扭曲,张着嘴巴想要呼喊绿叶,极力的发出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片刻,林蕴就无力的瘫倒在地,了无声息。
“小姐,小姐,起来喝药了。”
夏侯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胸上被刺上一箭的余痛,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人脸。
入眼的是个清秀的女子,面上尽显焦急,话语中更显焦急。
“小姐,你醒了,你昨晚可是把我吓死了。老爷现在还在生你气呢。”绿叶边说着边把药端到夏侯蕴面前。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房子。
她很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也从来没有住过这间屋子,难道自己在政变中没死,被人给救了?可是谁又会救一个谋反的罪臣呢?
绿叶见林蕴没有动手接下的意思,便把药放在了旁边,苦心劝慰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老爷可是要气坏了。”
“现在是多少年?”
绿叶先是一愣,随即道:“现,现在是景龙九年。”
好了,夏侯蕴现在可以确定了,自己是重生了,而且原主可能还是因为情伤而死。
夏侯蕴心中一阵无语,先是穿越后是重生,好好好,这世界上的好事还真是都被自己给遇上了。上辈子被迫穿越到这个不知道是个什么朝代的古代,被系统要求帮助李怀成为皇帝,别人穿越都是大杀四方,到自己就是身死他乡......
她看着面上满是奇怪的绿叶,正准备给自己找补,就看见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大跨步冲了进来,虽然愤怒使人丑陋,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夏侯蕴熟悉的浩然正气。
此人正是夏侯蕴在政变的时候,在宫墙上破口大骂她乱臣贼子的人——林鉴河。
“你,唉。”林鉴河看着眼前瘦削如纸片的人,终究是软下了语气,“我早就跟你说了,周珩那小子不会喜欢你的,你怎么就非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把自己给搞成这个样子,你娘死的早,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来了,林鉴河是有一个女儿的。听说是早产体弱多病,性格极其的孤僻,极少出门,就算上辈子和林鉴河一起共事多年,夏侯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女儿。
“你今天必须给我出去走走,天天戴着个面纱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这个病怎么好!”说完也没等夏侯蕴的回答,又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绿叶道:“照顾好小姐,今天必须带她出去逛逛!”
绿叶点了点头。
夏侯蕴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完成了任务,还是没能回家,而且现在那个破系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出去看看说不定那个系统就回来了,便没有拒绝。
林鉴河似乎是有什么不适应的,用奇怪的眼神投向夏侯蕴,惊的她立马腰背挺直,直直的回看林鉴河。半晌,林鉴河转身离开了。
她起身端起旁边的汤药喝下,穿上衣物准备出门,但总感觉有什么怪怪的,转身一看,原来是绿叶半是疑惑半是惊讶的看着自己。
毕竟自己也是当过几年闻名遐迩的宰相,心里素质极好的问道:“怎么了?”
绿叶似乎有些战战兢兢道:“小姐,你,你的面纱,你不要戴吗?”
夏侯蕴自然的拿过绿叶手里的面纱戴上道:“我以前都是要戴面纱的吗?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绿叶赶紧点了点头。
“我应该是失忆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绿叶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被夏侯蕴的问题给打断了,“我叫绿叶,略懂医术,就被老爷放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小姐你的。”
夏侯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绿叶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吗?咱们边走边说吧。”
原本,林鉴河贵为侯爷,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林蕴作为林鉴河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如此。但是林蕴从小体弱多病,不喜与人来往,整日的闷在家中,不管林鉴河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出门。因为常年喝药,脸色苍白如纸,面中的骨头瘦的突出,自小被嘲笑,从此不管出门还是不出门面上一定要戴面纱。
有一次林蕴不得不出门,面纱被风吹落,周围的人本就好奇这个侯府嫡女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好不容易可以看到真人长什么样子,更加是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林蕴。没有人想起给这个可怜的女子捡面纱,直到周珩出现,把雪白的面纱交到林蕴的手中,还帮她驱散了围观的众人,自此佳人一心许给周家郎。
夏侯蕴还在消化林蕴和周珩的爱恨情仇,就被前方嘈杂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会馆了,会馆门前人来人往,一片人声。
“小姐,前面的都是来参加女官考试的考生,过几日就是女考的复试了。”绿叶解释道。
夏侯蕴自然知道,因为女官考试的制度当初就是她设立的,考试的内容以及题型也都是她弄的。
她带着绿叶走到了从前自己最喜欢吃的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自己的那一碗要了大堆的香菜。
馄饨摊主笑眯眯的端着两碗馄饨送到夏侯蕴她们桌子上道:“像你这么爱吃香菜的,我还是第二次见了。也是跟你一样的,香菜比馄饨都要多呢!”
夏侯蕴看着馄饨摊主,似乎只是眼角的皱纹更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常笑的缘故。
便随口搭话道:“是吗?还有和我一样的人?那一定是要做个朋友的。”
那摊主哈哈大笑起来道:“他是个小郎君,好多年没来过了,最后一次来是在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我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了......”
夏侯蕴一愣,随即道:“你这馄饨看着就可口,怎么可能不好吃,那个人也许是离开京城了也说不定呢。”
摊主还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转身去照顾旁边的客人去了。
夏侯蕴招手让绿叶坐下,绿叶诚惶诚恐,连忙摆手不愿意,最后还是被夏侯蕴双手按在了椅子上,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还没吃几口就被旁边的几个汉子讨论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她斜眼看去,就见里面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男子,恶狠狠的道:“这夏侯蕴啊,真是个祸害,死了还不让人消停的!”
夏侯蕴总感觉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但是仔细听呢,却什么也听不见,但是走着走着,那个声音又会出现,声音或大或小的。
她便在侯府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想看看这个声音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晚的侯府里面,寂静的吓人,特别是她还被这个声音引到了一个已经没人住的院子里来,里面荒草丛生,没有半点人气,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一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里早就没人住了,夏侯蕴拿着灯笼看一步走一步,感觉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到在一口枯井的旁边,脑子里的声音及彻底的炸出来了。
“宿主你好,我是0304号系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夏侯蕴一阵的无语,道:“上次你让我帮助李怀成为皇帝,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我还没有回家。而且还穿越到了四年后,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抱歉宿主,你死的太突然了,就算完成了任务,我们也来不及把你送回去,鉴于你完成了任务,我们系统中心也竭力的救助你,让你没有被任务世界抹杀,也是因为救助你的原因,我们系统中心才会紊乱,导致到现在才联系上宿主你。”
“行啊,我原谅你们了,”夏侯蕴淡然道,“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把我送回去?”
“额......现在还不能,因为你还没有完成系统中心分配给你的任务。”
夏侯蕴:?
“因为你现在是林蕴而不是夏侯蕴,所以就算你完成了之前的任务,也不能成为送你回去的理由。”
“什么意思?”
“你现在作为林蕴,系统中心重新分配给你了第二个任务,就是把李怀拉下皇位。”
夏侯蕴差点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前你们让我把李怀扶上皇位,现在你让我把他拉下来,很好玩吗?你们这个任务这么随意的吗?”
“在系统记录中李怀的人生轨迹确实是如此的,只不过碰巧都被宿主你给碰上了,就算没有宿主你,也会有别的人要完成这个任务的。”还没等夏侯蕴回答,系统又说话了,“宿主要是想回去,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如果任务失败将会被双重世界抹杀,所以请宿主重视任务。”
夏侯蕴冷眼看着面前的茂盛的杂草,被阴风吹的簌簌作响,听起来仿佛夜晚哭泣的婴儿,让人不寒而栗。
“行啊,那你引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系统中心给予宿主的补偿,这里是林鉴河的钱窖。”
“林鉴河的钱窖?为什么要带我来钱窖?”夏侯蕴疑惑的问道。
“抱歉宿主,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说完夏侯蕴脑子里那种嗡嗡的声音就像一阵风一般的消散了。
她蹲下身子,一只手拿着灯笼放在眼前,一只手拨开面前的杂草,什么也没有,然后又走了几步,左看右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正皱着眉头想着钱窖到底在哪里,就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她赶忙把手里的灯笼给灭了,快步躲到了一块假山的后面,定眼看着微弱的烛光渐渐的明晰,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夏侯蕴明知道自己的位置很安全的,但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看清了来人,就是林鉴河本人。夏侯蕴也心中庆幸,既然这样也不用自己费心去找钱窖了。
林鉴河拿着一个微弱的灯烛,只能勉强看清人脸,他走很缓慢但是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准确,似乎是走了千百遍了一般,走到了刚才夏侯蕴站的枯井的旁边就停了下来,然后又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把手里的烛火放在平地之上,然后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夏侯蕴眯着眼凝神看着林鉴河的动作,正在思考他在干什么的时候,就发现他突然站起身来盯着夏侯蕴这边的方向,仿佛和夏侯蕴在黑暗中视线对上了一般。
夏侯蕴一顿,心跳扑通扑通的猛烈跳动,手中的灯笼柄都快要拿不住了,她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冷,原来是自己背后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被风一吹,冷到心里去了。
她看着林鉴河拿起地上微弱的烛火,缓步的往她这边来,除了能听见风吹杂草的声音,还可以听见杂草摩挲着鞋子的沙沙声。
夏侯蕴紧蹙眉头,一边想着到底是怎么被林鉴河发现的,一边思索着现在这个情形要怎么逃脱,脑子里乱乱的,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上的肌肤滑下,痒痒的。
就在林鉴河离她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夏侯蕴都准备拔腿就跑了,反正现在天黑看不清自己的脸,自己跑回房间,也不一定会有人知道。但林鉴河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风吹的烛火摇晃,连带着脸上的影子也摇晃。
夏侯蕴突然明白了,原来林鉴河并没有发现自己,他走去的是在夏侯蕴斜右方的另一个假山,她正松了一口气,就你看见她斜右方的那个假山里突然窜出来了个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带着黑布,再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
林鉴河也被吓一跳,手里的烛火差点都甩出去了,那个人嗖得一下翻墙而出,钻进了黑夜里,无踪无迹。他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冲出了院子也不见了。
看到人都走了,夏侯蕴才滑坐下来,靠在假山上,先是用手擦了擦已经被风吹干的汗迹,有点痒。冷静才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有大半夜的来看钱窖的,总不至于突然想看看自己的存款的吧,这个钱窖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有那个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历呢?对林鉴河的钱窖也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突然福至心灵,撑着假山艰难的站起身来,然后走到枯井的旁边,学着林鉴河样子在地上摸索着,摸着摸着定眼一看是根绳子,虽然有点磨损但是不算破旧,应该不是废弃在这个院子里的绳子,要不然就不只是磨损这么点的“小伤”。
所以刚才林鉴河要找的就是这根绳子,夏侯蕴拿着那根绳子怼在眼前,怎么看都是根普通的绳子,她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往枯井的位置更近了一些,低头向井中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夏侯蕴握紧了手里的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非下井不可了,林鉴河已经知道有人发现了他的钱窖,不管什么东西肯定都是要尽快的转移,现在不下去,恐怕就要错失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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