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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 全集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知意一张小脸涨成绯色,四肢却冰冷无比。还没开口辩解,燕王妃的心腹桂嬷嬷便过来往她膝盖窝踢了一脚,她扑通跪在地上。春日衣裙不算厚,几个锋利碎片扎入她的膝盖,她疼得不敢闷哼一声,低垂着头说道:“知意是在琉璃亭打了瞌睡,并非故意不来,请王妃息怒。”她父亲是随军太医,燕王当年在战场上遭人暗算,身中剧毒,父亲以身试药,燕王才性命无忧稳住军心,守住了北境。燕王铭记恩情,才将林知意认作义女。可燕王妃向来不待见她这个打秋风的孤女。如果怕远在边境驻扎的燕王不悦以及旁人说三道四,燕王妃是不会带她去张家宴席的。燕王妃冷笑:“息怒?你可知永昌伯夫人在这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最后是黑着脸走的,此事传出去,别人定要说我燕王府的人不知规矩。”“姑母别气坏了身子。伯...

主角:林知意萧洹   更新:2025-03-16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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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 全集》,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知意一张小脸涨成绯色,四肢却冰冷无比。还没开口辩解,燕王妃的心腹桂嬷嬷便过来往她膝盖窝踢了一脚,她扑通跪在地上。春日衣裙不算厚,几个锋利碎片扎入她的膝盖,她疼得不敢闷哼一声,低垂着头说道:“知意是在琉璃亭打了瞌睡,并非故意不来,请王妃息怒。”她父亲是随军太医,燕王当年在战场上遭人暗算,身中剧毒,父亲以身试药,燕王才性命无忧稳住军心,守住了北境。燕王铭记恩情,才将林知意认作义女。可燕王妃向来不待见她这个打秋风的孤女。如果怕远在边境驻扎的燕王不悦以及旁人说三道四,燕王妃是不会带她去张家宴席的。燕王妃冷笑:“息怒?你可知永昌伯夫人在这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最后是黑着脸走的,此事传出去,别人定要说我燕王府的人不知规矩。”“姑母别气坏了身子。伯...

《新婚夜有喜,疯批世子强夺我入府林知意萧洹 全集》精彩片段

林知意一张小脸涨成绯色,四肢却冰冷无比。

还没开口辩解,燕王妃的心腹桂嬷嬷便过来往她膝盖窝踢了一脚,她扑通跪在地上。

春日衣裙不算厚,几个锋利碎片扎入她的膝盖,她疼得不敢闷哼一声,低垂着头说道:“知意是在琉璃亭打了瞌睡,并非故意不来,请王妃息怒。”

她父亲是随军太医,燕王当年在战场上遭人暗算,身中剧毒,父亲以身试药,燕王才性命无忧稳住军心,守住了北境。

燕王铭记恩情,才将林知意认作义女。

可燕王妃向来不待见她这个打秋风的孤女。

如果怕远在边境驻扎的燕王不悦以及旁人说三道四,燕王妃是不会带她去张家宴席的。

燕王妃冷笑:“息怒?

你可知永昌伯夫人在这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最后是黑着脸走的,此事传出去,别人定要说我燕王府的人不知规矩。”

“姑母别气坏了身子。

伯夫人是大度之人,明日我就带着五表妹上门说明缘由,伯夫人定会原谅知意妹妹的。”

一旁的女子奉上新的茶盏,温声细语道。

她花容月貌,看着与燕王妃有几分相似,是徐国公府的嫡次女徐岚。

也就是即将与萧洹定亲的那位。

她在燕王府小住已有一段时间,等宫里赐婚的圣旨下来,她就回去徐国公府待嫁了。

林知意不敢看她一眼,头埋得更低,额头沁出细碎冷汗:“都是知意的错,知意明日一定去给伯夫人赔礼道歉。”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忽的被打开。

一阵雪松清香随着春风涌入。

萧洹换了一身玄色绣金纹的衣袍,金冠玉带,身材修长挺拔,腰间的那块品质极佳的玉佩随着他步履左右摇晃,浑身上下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他离京半月有余,差事办得极好,刚刚就有天使送来赏赐。

燕王妃面上有光,看见萧洹自然是满脸笑意,等着他向自己请安祝寿。

徐岚更是双目放光,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

萧洹却没看她们一眼,往林知意走去。

“怎么跪着?”

他低垂凤眸,看到地上的茶盏碎片,眼底尽是冷冽阴沉。

他还未走到她跟前,便见她眼底尽是惊惧,眸光变得晦暗,便转而到了一旁的交椅撩袍坐下:“素云,扶你家姑娘起来。”

素云一直守在外面,眼眶早就红了,听见萧洹的话快步进屋,扶着林知意起身。

燕王妃本就心情不佳,见萧洹对自己依旧如此无礼,此刻是怒火中烧,偏偏她不敢说萧洹的一句不是。

所以她转了矛头:“我费心帮她张罗婚事,没想到她竟敢嫌弃不来拜见永昌伯夫人,她好高骛远,不知礼数,就该让她跪着好好反省!”

萧洹没理会燕王妃的怒火,冷冷淡淡看着她问道:“是么?

听说张四郎芝兰玉树,才情卓越,五妹妹连他也瞧不上?”

林知意膝盖痛得她心里直冒火,但想到他在假山那儿的疯狂与折磨,还是模样乖顺的说道:“三哥,我与张四公子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更不知他长什么模样。”

萧洹桀骜张狂,看上了什么东西,就容不得旁人觊觎沾染,她只能赶紧表忠心。

“你明日登门道歉,估计就能见到了。

你若喜欢张四郎,我倒可以为你们牵牵红线。”

萧洹眸光依旧阴沉,声音没有起伏。

林知意心里暗骂他是个疯子,嘴上却说:“多谢三哥,但知意身份卑微,实在不敢高攀张四公子。”

谁知她刚说完,徐岚就笑着道:“五表妹如今是王府的姑娘,哪里就配不上了?

我倒觉得你和张四公子郎才女貌,相配得很呢。”

萧洹的目光终于落到徐岚身上,虽是不冷不淡,却已能让她窃喜又娇羞,如花似玉的脸上浮上了两抹红晕。

她手指绞着帕子,又说:“表哥放心,我等会儿就给伯夫人下帖子。”

萧洹难得笑了一声:“你倒是热心肠。”

林知意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只有她知道,他这笑声隐含着杀意。

她后背冒出冷汗,心中不过是权衡片刻,便开口说道:“表姐,我还在孝期,不想这么快定亲嫁人。”

徐岚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心想着这卑贱孤女着实不知好歹,竟敢在表哥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

她依旧温婉笑着:“原来如此,你既有此孝心,就该早早向姑母说明,姑母为了你的婚事,近日费了不少心思呢。”

萧洹又看了林知意一眼,道:“我怎么瞧不出来?

如今已是五月,怎么只有四妹妹有新做的春装,她就没有?”


萧玉芙眼睛一亮,脸色和语气立即变了:“这还差不多。”

珍宝阁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

萧玉淑亦是隐隐有些期待,希望自己也能去挑选两件好看的首饰:“表姐,我也能去吗?”

徐岚笑得温婉:“当然。”

林知意正盘算着如何拒绝,却不想徐岚侧头就看着她,道:“五表妹是不想去?

莫不是还在恼火我?”

一句话将她架在火堆上烤。

萧玉芙巴不得她不去,道:“她不去便不去,表姐你何必在意她。”

燕王妃眸光逐渐泛冷。

徐岚虽做错了事情,但她还是徐家的姑娘,由不得林知意在这儿摆谱。

“怎么?

你是觉得自己那日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还有怨气,所以才不肯去?”

林知意知道逃不过去,便说:“不是的,知意只是在想着表姐大喜,应该送一份礼物给表姐添妆,祝贺表姐大喜。”

她们一道出门之后,她可以支开素云去找人,如此萧洹也看不出端倪。

听见这话,徐岚脸上的温婉笑意险些维持不住。

几乎将帕子拧烂撕碎,她才稳住心绪:“五表妹有心了。”

燕王妃淡淡的瞥了瞥徐岚,懒得帮她说话,随后就吩咐下人安排出行之事。

因着燕王妃不出门,不需要太大的排场,所以用的是一辆两驾马车,除了带上丫鬟婆子之外,还配上四名护卫随行。

从燕王府到朱雀大街,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朱雀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外头人声鼎沸,在马车里就能听见各种小贩传来的吆喝声。

到了珍宝阁,林知意就寻了买香料的借口,把素云支使开,好让她有机会去找掌柜送信。

萧玉淑养在深闺,又不得燕王妃看重,平日没什么机会出门。

看到偌大的珍宝阁,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时新首饰,她脸上难掩激动,不禁想象着它们佩戴在自己发髻上的好看模样。

萧玉芙见状,讥讽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你别靠我太近,让我的小姐妹看见了,她们肯定会笑话我。”

大堂中有不少客人,闻声都纷纷转头。

萧玉淑面色大窘,捏着帕子手脚无措,看见林知意就急忙过去挽住她的手臂:“五姐姐,你能陪着我逛逛吗?”

林知意看着她那副胆怯的样子,不忍拒绝:“好。”

萧玉淑看了看她那双莹润柔亮的桃花眼,心神一晃:“多谢五姐姐。”

随后就赶紧挪开了目光。

萧玉芙见两人到右侧去了,瞪了徐岚一眼,气呼呼说道:“一个孤女,一个庶女,也不知道你为何要上赶着讨好!”

徐岚倒是不恼,道:“不过是几件首饰,不算什么。”

看见一个女掌柜捧着匣子往她们两人走去,她笑意加深,凑到萧玉芙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萧玉芙愣了愣,随后没了刚才嫌弃的神色,反倒往那两人靠拢了几步。

“两位娘子好生美貌!”

女掌柜夸赞道。

她打开那匣子,里面是一支点翠多宝辑珠蝴蝶发簪。

“这支发簪若佩戴在您头上,定是更加的明艳照人。”

她看着林知意,“娘子,不妨试一试?”

林知意看了看。

那发簪无论是用料还是款式皆是不错,再加上工匠的巧夺天工,那蝴蝶璀璨灵动,一眼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此精美发簪,想必价格昂贵。

虽说徐岚说了记在她账上,但林知意也不敢买昂贵的东西,免得又遭她记恨。

她笑着拒绝:“不用了,我平日打扮得素净,与这发簪并不相衬。”

女掌柜道:“怎会呢,您今日这身正好与这发簪相衬。”

萧玉淑跟着道:“五姐姐,我也觉得这发簪很适合你,你就试一试吧。”

不等林知意说话,她已拿起那蝴蝶发簪,踮着脚往林知意的发髻上插了进去。

萧玉淑看着林知意的娇容,瞬间眉开眼笑,让女掌柜举着铜镜:“五姐姐,你瞧瞧,这发簪仿佛是为你量身打造一般!”

铜镜中,女子那普通发髻与发簪并不相衬,奈何她肌肤白腻晶莹,五官娇美,像是含苞欲放的娇嫩芙蓉,倒与发簪相得益彰,共同争辉。

林知意腼腆笑了笑,“哪里是。”

如此昂贵的发簪戴在头上,她动作小心翼翼,颇为不习惯,又说:“快帮我取下来吧。”

“别急,这多好看呀。”

萧玉淑转头喊道,“四姐姐,表姐,你们觉得五姐姐戴这发簪好看吗?”

林知意暗觉不对,便想自己将发簪取下来。

此时门口走进一道倩影,她穿着粉黄色蜀锦织金芙蓉褙子,云髻的珍珠头面莹润璀璨,腕间是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通身都是高调的矜贵。

她身边有三五个奴仆簇拥着,听到声音,女子亦是循声转头,目光落在林知意的发髻上,瞬间变了脸色:“你是谁?!

怎么敢戴本郡主精心设计的发簪!”


“薛姑姑,今日确实是我的过错,王妃罚我是对的,还请薛姑姑把伤药带回去吧。”

林知意眼里带着怯懦,声音越来越小。

薛姑姑挑挑眉,眼底闪过掠过一抹赞赏,顺着她的话说道:“世子是替王妃赔罪,五姑娘不收这些伤药,是心里还在怨恨王妃吗?”

林知意忙的摇摇头。

徐岚心里舒坦了点。

表哥嘴上不饶人,却在背后帮着姑母收拾烂摊子,看来表哥对姑母还是有母子亲情。

那她和表哥的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不会有什么阻碍了。

想到这,她展颜一笑:“五表妹,表哥对你可真好。

你快收下吧,不然薛姑姑回去很难交差。”

那语气,像极了听雨轩的女主人。

她没再在银月阁逗留。

半路上,丫鬟愤愤不平的开口:“不过是一个上门打秋风的孤女,世子就算是替王妃赔罪,也用不着送这么好的药膏吧?”

徐岚同样面色沉沉,想起林知意那张精致小脸且媚而不俗的气质,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揪紧。

“或许,表哥下午宠幸的人真的是她。”

她脚步一顿。

所以表哥才会急忙赶到水榭,还要送去昂贵的祛疤药膏。

丫鬟眼瞳紧缩,压低声音:“可......可姑娘不是看过她的鞋子了么?”

“她若有防备,自然会换别的鞋子见我。”

徐岚微眯眼睛,眸光流转,“若能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痕迹......”丫鬟提议道:“不如让王妃派人去检查吧?”

徐岚摇头:“若她身上没有痕迹,仍是完璧之身,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若表哥对林知意真的只是兄妹之情,那她无疑是惹了表哥厌烦,这门亲事也别想谈成了。

没有确凿证据,她绝不能妄动。

但很快,她就勾了勾嘴角:“此事,还得让我那位四表妹去做。”

她在丫鬟耳边低语几句。

眼神越发狠厉无情。

——银月阁,屋中。

锦盒放在半旧的桌案上。

里面足足放了三罐伤药,瓶身质感宛若玉石,同样画着宝芝堂的标识,十分精美。

素云送走薛姑姑回屋后,发现林知意坐在圆凳上,身子微微发抖,肤色在昏暗的屋中显得格外苍白。

像是块冷玉,只剩莹白,没有半点血色。

“姑娘,你怎么了?”

素云担忧问道。

“你守好院子,我去一趟听雨轩。”

林知意声音酸涩,一双乌黑瞳孔深不见底。

素云她身子猛地一抖,抓紧了林知意的手臂,说道:“世子都说与姑娘两清了,姑娘为何还要跳入火坑?”

想起自家姑娘身上的伤,她又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林知意动作轻柔,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道:“他让薛姑姑来送药,又当着徐岚的面说出那些话,他哪里是想要两清。”

萧洹还在记恨她,故意戏耍她罢了。

素云回味过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世子怎么这样!

若王妃找不出那个婢女,表姑娘会再次怀疑上姑娘的!”

林知意一阵心寒:“她只要在王妃跟前提一句,王妃定会派人来给我验身。”

若她是个丫鬟又或者别家的姑娘,燕王妃或许会将她送入听雨轩。

可她是燕王带回来的义女。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王府的五姑娘。

兄妹有伦,燕王妃最好面子,此事捅破的话,金尊玉贵的萧洹自然能置身事外,顶多会被戳一下脊梁骨。

而她,只有被打死的下场。

——萧洹在北境那几年立了不少军功,回京之后就被皇帝封为世子,还让他担任黑龙司指挥使一职,赏下了不少金银珠宝以及一处大宅。

大宅与燕王府毗邻,他就命工匠将两府打通,只是那几道月门平日都有人把守,就算是燕王妃亲自来了,也不能随便入内。

林知意熟络的穿过小路,见四处无人,才飞快的穿过西边的月门。

那侍卫看见是她,并未阻拦。

夕阳西下,宅院里一片郁郁葱葱,栽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林知意穿过长长的游木长廊,听雨轩映入眼前。

廊下的婢女都经过调教,规规矩矩行了礼,没有乱看一眼。

林知意刚进正屋,就看见萧洹往外走。

萧洹又换了一身月白圆领常服,腰束白玉金钩腰带,更衬得腰窄肩宽,连带着身上那桀骜不驯的气势也被掩藏不少。

一见到暗影里的林知意,卷起怒气:“谁让她进来的?!”

林知意被他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微微颤抖,莫不是她意会错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想逼她来认错求和。

而是记恨那碗下了毒的甜汤,见她想撇个干净,如今要来秋后算账?

婢女脚步匆匆的走进来,神色慌张的跟萧洹请罪,接着才道:“五姑娘,奴婢送您回去吧。”

萧洹没再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去。

眼见人就要走出正屋,林知意把心一横,三两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

因走得太急,牵扯到她膝盖的伤口,她疼的唇色微白,额头沁出细细冷汗。

她闷哼一声,萧洹总算是停下脚步。

“三哥,你就快与表姐定亲,我是吃醋才说了那些话,你别不理我。”

她微微哽咽,柳眉微蹙,眼底眸光潋滟。

婢女见状,忙的退下去,还把门带上了。

萧洹一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只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声音暗沉:“你是欲擒故纵,想让我娶你?”


曾有几个婢女有攀附之意,使尽手段勾引他,最后被他下令拖下去打死。

林知意知道他最痛恨别人不安分,急忙摇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让三哥多在意我一些。”

萧洹挑了挑眉梢,周身戾气消散不少。

只是他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见他怒气微消,林知意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处。

像一只极为乖顺的小猫儿。

“三哥,我往后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

她恳求道。

她的柔软贴紧自己,身上淡淡的幽香,细微的钻入他的鼻端,往全身蔓延。

萧洹的声音很沉,带着警告:“那你到时候可别与父王哭哭啼啼的,说我强迫了你。”

林知意背脊当即涌上一股寒意。

他是天之骄子,权势滔天,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他有几分喜欢自己。

不过是当她是个物件,肆意摆布玩弄,不容许旁人觊觎沾染。

她咬了咬嘴唇,抬头之时,面容娇羞,透着几分诚恳哀求:“三哥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不想离开三哥,只想一生一世守在你身边,哪怕是无名无分我也不介意,三哥,可以吗?”

萧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她细嫩白皙的脸上抚过,最后停留在耳垂处,挽了挽她垂落下来的碎发。

下一刻,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逐渐锋利,一字一顿道:“可你却背着我与张家相看。”

林知意眼睛微红,声音带着脆弱:“此事我真的不知情......三哥当初饶过我,我感激还来不及,怎还会三心二意,想着嫁给别人?”

萧洹眼角眉梢间的阴沉被驱散不少。

他喉头滚了滚,目光落在她莹润小嘴上。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眼里染了几分情欲,命令道:“吻我。”

闻言,林知意一时间僵在原地。

他们之间,一贯是他主动和强迫,她只能顺从接受。

脑海还猛地翻涌起他在假山那儿的粗暴,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和颤栗。

萧洹停了下来,眸光极冷。

他离京办案半个月,热毒不是没有发作过。

下属给他找过几个干净的女子,皆是丰腴貌美,他一个都没有碰过,反而是加快办完案子,赶回京城找她。

看见她如此抗拒自己,宛如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萧洹慢慢俯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廓:“这么快就装不下去,还想让我替你解围?”

他眉宇间一片冰冷,抓住她的手,使两人拉开了距离。

他似是对她彻底失去兴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屋。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婢女重新进屋:“五姑娘,世子让您回去。”

林知意站在淡淡的薄影中,微微颔首,笑意有些勉强:“我放个东西就走。”

回到银月阁时,天色已彻底暗下来。

从大厨房拿回来的饭菜早凉了,林知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让素云去准备点东西。

萧洹不肯帮忙,她得有所准备。

每月逢五逢十是朝廷规定休沐日,府上的公子姑娘都得去慈安堂请安。

天还未亮,她就起来洗漱梳妆,带着素云前往慈安堂。

燕王是先帝封赏的异姓王,统御二十万大军,一直镇守北境。

他一共有五个亲生儿女。

大公子萧洵在庄子上养病,二姑娘萧玉盈早就嫁了出去,三公子也就是萧洹,别说慈安堂了,他平日连王府后宅都不怎么踏足。

燕王妃还未出来,所以厅堂里除她之外,厅堂里也就三个人。

一个是徐岚,一个是四姑娘萧玉芙。

她是府里唯一的嫡女,容貌秀丽,穿着一袭芙蓉色锦裙,项上戴着玛瑙璎珞项圈,发髻戴着金钗步摇,脚下的绣鞋也点缀着一颗明珠,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透着贵气。

另一个则是六姑娘萧玉淑,她才十四不到,脸蛋圆圆的,还有一丝稚气,穿着打扮与萧玉芙相比普通了许多。

看见林知意,她起身问安:“五姐姐安。”

“什么五姐姐。”

萧玉芙皱眉,娇丽的脸上尽是嫌弃。

她懒得看林知意一眼,开口训斥道:“你虽是庶女,却也是我们燕王府的正儿八经的姑娘,喊她做五姐姐,简直是自降身份,惹人笑话。”

萧玉淑低垂着头,半声不敢吭。

徐岚见林知意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半点窘迫之色,嘴角扬了扬。

“王爷认五表妹做义女,她就是府上的五姑娘了,四表妹往后别再这样说。”

她打圆场道。

萧玉芙闻言甚是气愤:“表姐,你还替她说话,你知不知道这个穷酸货背着你勾引三哥!

她就是个贱蹄子!”


“胡说什么!”

恰好,燕王妃从内间走出,面色算不上严厉。

萧玉芙金尊玉贵的长大,自是不怕。

她快步上前,挽住了燕王妃的手臂,指着林知意告状:“母妃,桂嬷嬷不是一直都没找到那个婢女吗?

其实,勾引三哥的就是她!”

林知意的心猛地一跳。

袖子下,她的指甲已经嵌进手心。

众人怀疑和鄙夷的目光在顷刻间落在她身上,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想将她砍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燕王妃坐下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此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却没有人出来招认,她昨晚就觉得奇怪。

经女儿一提,她才发现自己把林知意给忘了。

她没急着发难,问萧玉芙:“你是从何得知的?”

“花园里的下人都这么说。”

萧玉芙微扬下巴,语气嘲讽,“林知意,我还当你是真的不敢高攀伯爵府,原来你是盯着我三哥呢!”

徐岚说道:“不过是下人们的几句风言风语,你怎能当真?”

“表姐说的是。”

萧玉淑跟着点头。

“这些话并非空穴来风,她昨日迟迟没来赏花园,不是她还有谁。”

萧玉芙一脸笃定。

“我当时是在西苑的琉璃亭打了瞌睡,我若过去东苑的花园得绕半个湖边,那肯定会有人见到我。”

林知意面不改色,“桂嬷嬷排查一圈都没人说见过我,四姐姐到底是听谁说的?

不如叫她出来,与我对质?”

她确实是在琉璃亭那儿坐着,是萧洹避开人将她掳到假山那边的。

看来徐岚一是无凭无据,二是不想得罪了萧洹,才使了手段让萧玉芙在燕王妃面前捅破此事。

萧玉芙本是下令去喊人,可林知意微微侧身,自己便看到她衣领处隐约有红印痕迹,她眼瞳微缩,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扯住林知意的衣襟。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那对襟上衣刺啦一声被扯坏,露出了林知意小半的白皙香肩。

上面,密密麻麻一片红痕。

她只看了一眼,就激动的回头朝着燕王妃大喊着:“母妃快看!

就是她勾引三哥!”

徐岚的脸色却是一僵。

林知意忙的将萧玉芙推开,将衣衫拉扯好,一双秋眸瞬间盈满泪珠,她哽咽道:“四姐姐,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你自己不要脸,我哪里......”萧玉芙的话戛然而止。

那破了的衣衫遮不住全部。

她定睛一看,林知意脖颈处哪里是什么香艳痕迹,而是连绵成片的红疹!

“你堂堂王府千金,说话做事怎能如此莽撞。”

燕王妃看似呵斥,语气却无半点凌厉。

“我不过是想早点找出勾引三哥的狐媚子。”

萧玉芙嘟囔了一句,有些不甘心的退回去。

徐岚眼珠子一转,笑意深沉:“不过,五表妹这身疹子起得真是凑巧。”

素云上前替林知意遮挡,哭诉道:“王妃,昨日宴席的榛子酥都是姑娘亲手做的,您是知道姑娘一碰榛子就过敏的,真不是姑娘故意在遮掩什么。”

林知意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抹泪之时,手背更为严重的红疹让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燕王妃才想起这回事。

林知意的针织功夫一般,但药膳和糕点却是做得很不错。

好几位官眷喜欢吃榛子酥,她早早就叮嘱林知意去大厨房做一些招待客人。

那时候林知意便说过自己一碰榛子会起疹子,她还觉得这孤女太过矫情,没想到这红疹竟起如此厉害。

燕王妃疑心消除大半。

昨日的官眷对榛子酥赞不绝口,她面容一缓:“昨日你辛苦了。”

萧玉芙根本不信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她瞅着林知意轻蔑一笑:“母妃,那个婢女至今还未找到呢。

既然府里也有不少关于五妹妹的流言蜚语,你何不让人给她验身,为她正名?”

就算林知意仍是完璧之身,但女子婚前被验身乃是奇耻大辱。

到时候她将此事传扬出去,林知意丢尽脸面,往后也别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了。

燕王妃微眯眼睛,心思百转。

林知意今日穿着浅绿色襦裙,百合髻只簪两支菊花样式的银簪,看起来素净。

但她一张小脸娇媚精致,此刻眼眸水光潋潋,更添媚意。

若屋中有男子在场,恐怕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护在她身前了。

就连她,也心生几分怜惜。

片刻之间,燕王妃眸光阴寒得如同毒蛇,心里有了主意:“桂嬷嬷,带五姑娘进去看一看。”

若真是林知意,她就立即把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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