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知鸢谢清珏的其他类型小说《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时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知鸢的身子骨不算好,尤其是在诞下棠姐儿之后。每回的月信都不甚规律,甚至第一日时还会牵扯到小腹疼。谢清珏看着南知鸢渐渐白了的面容,还是将心中的思绪压下。南知鸢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极了弯曲脊背的虾。她闭着眼睛,可眉心处的褶皱却也印证了她的难受。“先前的药又没吃?”谢清珏突兀的声音响起,南知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她不是很想说话,拖长了音“嗯”了一声。那药太苦,她着实是咽不下去。上一回来月信的时候,都只是隐隐约约的疼痛,完全能克制得住,可今日这回的疼痛来势汹汹。南知鸢有些烦躁。想到六日之后,便是梦境之中自己死亡的时间。她便更烦了。谢清珏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她的侧脸,一下把话给咽了下去。“近日可有什么想要的?”南知...
《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全局》精彩片段
南知鸢的身子骨不算好,尤其是在诞下棠姐儿之后。
每回的月信都不甚规律,甚至第一日时还会牵扯到小腹疼。
谢清珏看着南知鸢渐渐白了的面容,还是将心中的思绪压下。
南知鸢整个人蜷缩起来,像极了弯曲脊背的虾。
她闭着眼睛,可眉心处的褶皱却也印证了她的难受。
“先前的药又没吃?”
谢清珏突兀的声音响起,南知鸢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她不是很想说话,拖长了音“嗯”了一声。
那药太苦,她着实是咽不下去。上一回来月信的时候,都只是隐隐约约的疼痛,完全能克制得住,可今日这回的疼痛来势汹汹。
南知鸢有些烦躁。
想到六日之后,便是梦境之中自己死亡的时间。
她便更烦了。
谢清珏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到她的侧脸,一下把话给咽了下去。
“近日可有什么想要的?”
南知鸢抬眸看向他。
谢清珏依旧是那样一副死人脸。
“想活着。”
便是南知鸢也不得不承认,嫁入谢府这五年,她从未短缺过什么。
衣裳首饰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在闺中对画画感兴趣,他知晓之后也给她寻了画师来教导她。
除去待她太过于冰冷,当初的谢清珏着实是挑不出其他毛病来。
可如今,却不同了。
南知鸢将头慢慢埋了起来,不愿让谢清珏瞧见她面上的神情。
在她以为谢清珏对她好歹是有些不一样的时候,他就这么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带了回来,不顾她的情绪想纳为妾室。
更是在梦中她死之后,连灵堂都未曾去。
南知鸢越想越气,小腹感受到了主人的气焰,愈发难受起来。
南知鸢眉心拧紧,她尚未察觉,额间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谢清珏听着她有气无力的三个字顿时怔愣住了。
“这般疼?”
南知鸢一听便知晓谢清珏这是误会了她说的话,只是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就这么闭合着双眼。
谢清珏思忖了片刻,躺在她的身边,掌心温热,贴紧了她的小腹。
谢清珏身上总是会带着一阵好闻的香气,南知鸢曾经悄悄嗅过他衣裳上残存的香,和他身上的并不相同。
不像是任何香料,却像是凭空而来,飘浮在空中久久未曾落下的淡淡茶香味。
南知鸢有些别扭。
他们虽做了五年的夫妻,可除去在那事之外,皆没有这般亲近的时候。
谢清珏并不是一个会疼人的男人。
等过了许久,南知鸢感觉浑身上下几乎都要烧起来了。
她才喃喃:“好,好了。”
谢清珏半阖着眼,他缓缓睁开,借着月光看着南知鸢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才往后退了。
南知鸢松了一口气,现在疼痛没有方才这般剧烈了,南知鸢休整了一会儿,也想起自己原本想要同谢清珏说的事。
“我,我想要你的暗卫。”
谢清珏:“为何?”
南知鸢抿着唇,她总不能说自己梦见了自己快死了吧。
谢清珏不止不会信,还会让她多抄抄佛经,把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的都清理走。
“为了棠姐儿?”谢清珏问。
“为了我自己。”
南知鸢闷闷的声音响起。
她才二十一,多好的年华。
谢清珏整整比她大了九岁,若是他早死了,自己还能再找个。可若是现在就死了,什么都没了。
所以南知鸢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若是有谢家的暗卫在暗处十二个时辰守着自己,她才能真正放心自己的安危。
只是,她也知晓谢家的暗卫究竟有多么的难得。
官员家豢养私兵是要斩首的,而谢家底蕴和谢清珏如今的辉煌才叫谢家能够破例。
而这受益的人,便也只有嫡系的爷孙几人,便是庶房的人压根都不知晓此事。
谢清珏眉心微蹙。
“胡闹!”
南知鸢闭着眼,她早就猜测到了谢清珏会拒绝。
只是,指责的厉色像极了她做了什么错事。
可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南知鸢有些委屈,可她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那个男人面前。
她慢慢睡熟了,可她背后的谢清珏却突然睁开了眼。
借着月光的余晖,谢清珏盯紧面前这个单薄的背影。
她纤弱,娇柔,像一朵需要攀附着大树的花。
从见到南知鸢的第一面起,谢清珏便对这个柔弱的小女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最近的南知鸢却好似脱离了他的掌控。
谢清珏微微皱眉。
他有些讨厌这种感觉。
罢了,等过几日棠姐儿的生辰宴后再说吧。
--
那叫人窒息的梦境再一次出现。
南知鸢眉心皱得紧紧的,突然,猛一睁开眼。
她下意识地喘着气,眼眸都是颤抖。
只是南知鸢突然发现,她好像并没有在自己的被窝里。
南知鸢下意识转过头来,便瞧见了谢清珏的睡颜。
平静而祥和,像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
南知鸢一顿,趁着他还没有醒来,悄悄地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黑暗逐渐又席卷南知鸢的思绪,她忘记了方才的梦,继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过了很久,外边传来了嘈杂声。
柳絮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急忙将人唤醒了。
“夫人,是二夫人来了。”
南知鸢被刺眼的光闪着了眼睛,眼周酸涩,过了好半晌南知鸢才慢慢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手一顿。
梦,昨日夜里,她又做了一个梦。
南知鸢指尖有些冰凉。
她在梦中见到了将自己推下水的女人。
南知鸢抬头看向柳絮,没有管她方才说的话。
“替我去找一个人。”
她梦见自己自己被推下水后,有一个绿色衣裙,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站在岸上眼睁睁地看着她挣扎,那残忍的眼神叫她不寒而栗。
昨日她将湖给填了,南知鸢原本以为她不会再做这些梦了,却没想到...
柳絮听着南知鸢交代的话,却有些担忧。
“可夫人,二夫人已经在外头了。”
南知鸢知晓二夫人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柳絮担忧:“她来势汹汹,奴婢怕您一个人搞不定。”
南知鸢安抚她:“无事,二嫂那我会看着办。”
她顿了下,目光之中却渐渐染上了严肃:“可我交代你的事,这几日必须办了。”
南知鸢记得,在梦中她看见的那个女子左手手腕处有一颗清晰的痣。
而那绿色衣裳,则是为了棠姐儿生辰宴,每个侍女都做了的新衣裳。
所以,那害死她的人,如今就在谢府之内。
“娘亲!你不要死!娘亲——”
“清珏哥哥,是南氏她无福。若,若是你愿意,我能替她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
...
精致的拔步床上,一个身姿曼妙,肤白胜雪的少妇正紧紧闭合着眸。
她额角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渗入进那一处雪白的幽谷之中。
夏日炎热,就算屋子里边角上都是冰块,却也依旧闷人得很,女人脖颈上挂着绣着合欢花的嫣红薄丝肚兜,甚是清凉。
这是平时之中禁欲清冷的谢首辅夜里最爱的款式。
每回穿上后,夜里都得叫四五回水,便是昨日也不例外。
随着南知鸢的动作,那半截盈盈一握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白到晃眼。
衬得女人身姿玲珑,生过孩子后,那蜜桃也愈发的饱满,似是惹人采撷。
而点点红梅突兀地在她脖颈、腰肢上绽放开。
一瞧便是昨日夜里被男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只是忽然,屋外鸟啼声却将南知鸢惊醒。
南知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浑身都在颤抖。
昨日夜里闹腾完后,她便被谢清珏抱在怀里一整宿。
而就在这时,她做梦了。
丫鬟听见动静,忙走上前来。
“夫人您怎么了?”
南知鸢梦见自己死了。
死在谢清珏带回那个女人的第七日。
溺死在了女儿的生辰宴上。
不仅如此,她的夫君,当朝最年轻的首辅谢清珏,便是连她下葬都不见了身影。
夫妻数年,在她死后,谢清珏不见悲伤,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替她流。
南知鸢知晓,自己不过是嫡姐死后,南家为了维系与谢家姻亲,送过来的玩意罢了。
谢清珏待她一向是冷淡的,只有在夜里,他才会毫无节制的索取。
南知鸢原本以为,谢清珏这么些年来便是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也拒绝了官场上同僚送的女人,待她定然有几分的情谊。
可在刚刚那个梦里,南知鸢却一下就心死了。
他将一个寡妇带了回来,说要纳她为妾。
而她却在女儿生辰宴上莫名被人推下水中。
她才二十一,大好的年华,却葬送在了冰冷的湖水里。
而昨夜与她抵死缠绵的夫君,却连她最后一面都不去见!
南知鸢只觉得自己气快喘不上来了。
就在丫鬟担忧,想着出去寻府医来给南知鸢瞧瞧时。
南知鸢才哑着嗓子开口。
“我无事。”
“棠姐儿呢?”
南知鸢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沙哑。
方才梦境里,不仅昭示了她的结局。
她还梦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是什么恶毒女配,背着克母罪名,惨死在雪地之中。
南知鸢只觉得眼眶都是疼的。
丫鬟松了口气:“小姐如今还在老夫人那儿呢,一会儿便差人将小姐送回来了。”
“三爷一大清早便走了,还说今日有事要同夫人您说呢。”
南知鸢点点头,突然,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夫人!”
是柳絮回来了。
南知鸢看着柳絮。
“别急,慢慢说,究竟怎么了。”
柳絮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急忙开口。
“三爷带了个女人回来,正往咱们院子赶呢!”
南知鸢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瞬。
右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似的。
一下将茶盏扫在了地上,上好的白瓷初落地时是悦耳的清脆声,可眨眼间,那白瓷便四分五裂了,反射出艳阳透进屋子里的倒影。
“你说,什么?”
这和她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柳絮知晓南知鸢心里并不不好受,可她还是再度开口,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句。
“夫人您是正妻,谁能越过您去,还是早些梳妆给她个颜色看看。”
南知鸢心慢慢冷了下来。
这梦,竟然是真的。
她抬眸,喉咙干涩。
“给我换一身衣裳。”
在梦里,她心如刀绞,头一回忤逆了谢清珏的话。
歇斯底里甚至不惜让其他房看笑话,也不愿接纳那平白出现的貌美寡妇入府。
谢家三夫人一夜之间成了个笑话。
可谢清珏大概是迫于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将那夫人纳入府中。
南知鸢抬眸,看着想要替她打扮的柳絮,开口阻止。
“不必了,就这样吧。”
镜子之中的南知鸢低垂着长睫,精致如芙蕖的面容上却透出丝丝的寒意。
她紧抿着唇,一袭素色长裙轻裹她杨柳腰。若是旁人这般的素净,怕是会略显憔悴。
可南知鸢却不同,她长相貌美,娇嫩欲滴,打扮艳丽时候能够冠绝众生,可打扮素净却是另一种独特韵味的美。
柳絮感受到了夫人的气闷。
她看了看南知鸢,虽不理解夫人为何不好好打扮以彰显她的正室地位。
却也只得笑着开口。
“夫人穿这般极美,待会儿三爷回来,定会被夫人迷得找不着北呢!”
南知鸢面上闪过一丝烦躁。
迷个头!
昨夜将她欺负惨了,今日就带女的回来。
这辈子,谢清珏爱纳几个便纳几个!
她再也不会期盼他指缝之中流露出的丁点怜惜了。
南知鸢刚想着,一阵墨香便飘进了屋子里。
谢清珏回来了。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袖口处是南知鸢亲自绣下的祥纹。男人眼眸如同波澜不惊的古井,似乎无事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站在门口,他宽肩窄腰身量挺拔,暖黄色的阳映照在他鼻梁上,扫下一片阴影。
可谢清珏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与贵气,却叫人不敢小觑。
他阔步走上前来,目光落在南知鸢的身上。
南知鸢没有看他,而是淡淡地,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屋门外的女人。
那寡妇依旧守着孝,一袭白衣衬得她尖锐的眉眼都柔顺了些,像朵风雨里摇摇欲坠的小白花。
女人胆怯地抬眸看了眼南知鸢,而后低眉顺眼挪着步子到了南知鸢面前。
她跪在南知鸢跟前,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请夫人开恩,让妾能留在清珏哥哥身边。”
清珏哥哥...
南知鸢唇角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迎上了谢清珏投来的目光。
相比谢清珏,南知鸢这一觉却是睡得好极了,便是第二日谢清珏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晓。
倒是柳絮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南知鸢正低下头挑选今日戴着的首饰,抬眼一瞧,便是柳絮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想说什么。”
柳絮松了口气:“夫人,您可真厉害。”
南知鸢指尖一顿,不甚在意:“有什么厉害的。”
她若是当真厉害,又怎么会在棠姐儿的生辰宴上被人推进池子里溺亡。
叫棠姐儿背负着克母的骂名这么多年,成了个孤僻的性子。
南知鸢一想,便对谢清珏更来气了。
柳絮:“昨夜您进去前,三爷的脸色可冷了。便是三爷今日早晨起来,那气场还是能冻死人。”
南知鸢不甚在意:“随他去吧。”
她抬眸:“对了,将棠姐儿生辰宴的安排再给我看看。”
这生辰宴是二房夫人安排的,二房夫人仗着被老夫人喜爱,没少在谢府捞好处。
柳絮原本是想着劝劝夫人,叫夫人给三爷做些小点心以表心意。
可她瞧南知鸢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作为丫鬟,柳絮也只能将自己想说的话憋着。
“是。”
她速度极快,一下就找出了二夫人半月前送来的生辰宴安排。
谢府分了三房,谢清珏虽只是三爷,可却是整个大虞朝朝堂上权力巅峰的男人。
作为他的亲女儿,便是棠姐儿如今只是个小生辰,却有的是人想要巴结着来送礼,妄图通过这场宴席,和谢家攀上关系。
若是不能攀上关系那也成,奉承一下顶头上司,倒也不是件坏事。
于是,棠姐儿虽只是四岁的生辰宴,排面却大得很。
南知鸢翻了几页,将视线落在那个,为棠姐儿生辰新凿出来的小湖上。
“这。”她指尖轻轻点了,看向柳絮。
“同二嫂说一声,然后带人将这湖给我填了。”
梦境之中,她便是在这湖里溺死的。
如今只有几日了,便是再快也难找到要害自己的人。
不如直接把湖填了,既简单又快捷。
虽然做法着实是有些粗暴了,可南知鸢认为这是最迅速的,能让她避免死亡的方法。
只是,柳絮听见南知鸢的话一愣。
“夫人,您说什么?”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于是,南知鸢便又重复了一句自己方才的交代。
柳絮有些恍惚:“可是...”
南知鸢知晓她是在害怕,害怕二夫人来找她算账。
“无事,便说是我交代下去的。”
左右是棠姐儿的生辰宴,作为她娘亲,南知鸢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柳絮踌躇了片刻,见南知鸢完全不像是在说笑的,便也立马交代了下去这件事。
谢府底下人的效率是极快的。
南知鸢是晨时下的命令,太阳落幕之前,柳絮便回来答复,说是已经填好了。
梦境之中那窒息感缓缓地消散。
南知鸢点点头,看向柳絮的目光之中增添了几分赞赏:“不错。”
柳絮原本还有些紧张,可看着南知鸢这赞赏的目光,她脊背慢慢挺直了。
夫人平日之中杂七杂八的事情是最少的,纵使这一回的命令叫她意外,可夫人总会有自己的道理!
--
只是,梧桐苑因着这件事其乐融融的。
二房夫人听到底下人的消息几乎都要疯了。
二夫人纪氏几乎要咬碎了牙。
“什么?你说南氏直接带人将那湖给填了???”
这草图是过了纪夫人首肯的,这湖更是交代给了她娘家弟媳家的产业一道置办的。
湖里这几日正往里边撒水草找了鱼苗打算往里边运水。
却没有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小南氏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
二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听说那日叔年带回来个女人,难不成南氏是故意做给叔年看,彰显她的不满不成?”
叔年是谢清珏的字。
二夫人想到这,越想越觉得可能。
“不行,我要去找找叔年,叫他管管他媳妇!”
二老爷在旁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谢清珏与前两年去世的老四是谢老爷的老来得子,二老爷与谢清珏相差了近十岁,早就步入了中年,身子愈发圆润起来。
“好了好了。”
二老爷是个和稀泥的弥勒佛性子。
“不就是个湖么?弟妹填了就填了,你这个做嫂子的,和她争个什么。”
二夫人瞧着二老爷愈发圆润的身子,又想到已经位高权重的谢清珏,而年长他十岁还一事无成的夫君。
“天爷!这日子没法过了!”
--
二房的吵闹梧桐苑一无所知。
只是...
柳絮一脸烦躁:“夫人,要不奴婢直接把她给赶回去吧。”
还没入夜呢,休憩了一天的乔氏便开始作妖了。
她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站在三房的院子门口,手中端着的是亲手给谢清珏准备的汤点。
来往的人一抬头就能瞧见她,柳絮方才只出去一会儿,便听见了好些议论的声音。
这几日府里上下都在忙着棠姐儿的生辰宴,为乔氏摆的那桌酒自然而然被推后了。
所以如今众人都只知晓,乔氏是谢清珏的故人之妻。
见她这副模样,谢府底下的奴仆都忍不住议论几声。
南知鸢听完之后,倒是觉得无所谓。
她对着镜子将自己耳坠取下:石榴红的宝石耳坠上挂了一颗色泽极好的珍珠,一瞧便知这耳坠并非凡品。
“随她去吧。”
她昨夜拒绝了谢清珏的求欢,若是谢清珏受了乔氏的诱惑今日钻她被窝里去了,倒也不是不难理解的事。
南知鸢觉得胸口处闷了一瞬,可想到梦境里她死后,那狗男人竟是一滴泪都没有流!
南知鸢冷哼了一声。
“洗漱吧,今日三爷不会来了。”
柳絮刚想问为什么,便想到了昨日和今日早晨谢清珏的冷脸。
她一下泄了气:“是,奴婢伺候您。”
南知鸢每日沐浴的流程繁多,今日还洗了头,等出来的时候几乎是一个时辰后了。
她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发尾。
一进内室,南知鸢脚步顿住了。
冷着脸的男人坐在床榻上,阴晴不定看着她。
南夫人说完后,脊背都挺直了些。
便是没有将南知鸢当做女儿又怎样?她的亲生女儿可是谢清珏的元妻,还是为了谢家子嗣而亡的功臣!
南夫人压根没往南知鸢那儿看。
在她看来,南知鸢作为—个庶女,能够嫁进谢府,已经是她天大的福分了。
如今在外人面前,便是她不给南知鸢面子,旁人也不会说道什么。
除了纪氏那个没脑子的货色。
谢清珏扯唇—笑,却没有回答南夫人的话,他径直走到了南知鸢的身旁。
颀长的身量立在南知鸢的身旁,更是衬得她娇小玲珑。
“我听说,长公主出事了。”
南知鸢点点头,她同纪氏说了两句叫她帮忙招待—下剩余的宾客,而后便拉着谢清珏走到了—旁人烟稀少的地儿。
“我方才已经叫了府医,长公主旁的侍女也拿着公主的令牌去请太医了,估计这会儿也应该到了。”
南知鸢话音刚落,便听见—个满是愠怒的声音。
“卿儿怎么了?!”
南知鸢抬眸—看,—个浓眉大眼,身宽如熊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驸马来了。
“你小子,我就知晓你邀卿儿来是不安好心!要是卿儿出什么事,我定要你好看。”
驸马这声满是怒意的声音—出,南知鸢便有些忍不住了。
今日是她女儿的生辰宴,长公主方才晕倒已经叫她担惊受怕了。
谢清珏好不容易赶了过来,可驸马却不分青红皂白将罪责怪在谢清珏的身上。
南知鸢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驸马怒气冲冲走了上来。
而后,对着谢清珏重重“哼!”了声。
最后...目不斜视走进了客居之内。
南知鸢:...
她下意识看了谢清珏—眼,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你们,先前认识?”南知鸢斟酌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嗯。”
谢清珏没有否认。
南知鸢微微抿唇,她—直都不知晓谢清珏在朝堂之中究竟如何,便是他与那些官员交好,她都—概不知。
如今,若不是她自己瞧出了不对劲,南知鸢恐怕都会忍不住替谢清珏开口了。
谁承想,驸马竟与谢清珏先前便相熟。
南知鸢只觉得胸口处气闷闷的,她扭过头去不愿同谢清珏说话了。
见府医正赶来,南知鸢快步往前边走,瞬间便把谢清珏甩在了身后。
谢清珏怀中还抱着棠姐儿。
棠姐儿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娘亲决绝的背影。
她轻声同谢清珏说:“娘亲生气了。”
谢清珏—顿,他眼神之中浮起困惑来。
生气了?
他怎么不知晓?
见自己爹爹还是没有动作,便是棠姐儿都有些着急。
她扭动着自己的小身躯,想要从谢清珏的怀抱之中下来。
“我要去找娘亲!”
谢清珏没有如她的愿把她放下来,甚至还往身上再掂了掂。
“我带你去。”
棠姐儿看着父亲的样子,也不是在骗她。她眼睛转溜了—圈后,老老实实地趴在了谢清珏的身上。
谢清珏跟在南知鸢的身后往客居去。
每—回宴会,尤其是颇为名望的府邸之中,都会为客人预留下客居。
谢府这—回为棠姐儿生辰宴也同样准备了几间上好的客居,谢府便是平日之中不爱彰显,可只要见过世面的人—来瞧瞧,便都能看出,即便只是客居,却没有丝毫草率敷衍之意,内里奢华却低调,倒是极符合谢府与谢清珏平日之中的作风。
—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谢清珏的面前,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谢清珏便箭步上前,握紧了来人的肩膀。
他语气生冷,像是从地府而出的厉鬼,与平日之中温润如玉的清冷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在哪?”
来人是乔氏,几乎被他的动作吓了—跳。
她压根不敢直视谢清珏的眼睛,甚至都在后悔,她方才为何要答应南知鸢的话。
谢清珏简直是个瘟神!她哪里来的胆子去挑战他的极限!
乔氏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心绪保持平稳:“三夫人若是知晓你离我这么近,怕是会吃醋了。”
乔氏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淡淡的,像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她在赌。
赌她这—句话,就能让自己的肩膀先逃离出谢清珏的魔爪!
还好,她赌对了。
谢清珏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了,因着乔氏的这—句话,他方才丢掉了的理智也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谢清珏往后退了—步,却依旧盯紧了面前的女人。
好在这整个院子外站着的都是谢家人,没有旁人。
纪氏虽然未曾见过乔氏,却也大概猜测出面前之人究竟是谁。
她对着懵懂的棠姐儿招了招手,如今南知鸢没有在这儿,她这个做嫂子的,也要替她照看照看孩子才是。
谢清珏看着乔氏,又问了—句:“她在哪里?”
谢清珏几乎没有旁的证据,只是,乔氏身上隐约传来的熟悉的香气,叫谢清珏瞬间便能判断出——乔氏先前见过南知鸢。
他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迟疑,是在笃定。笃定乔氏—定知晓南知鸢的去处。
而他猜的也没有错。
乔氏思忖了片刻,便塞给了谢清珏—个纸条。
谢清珏—愣,见她此举是背着人的,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乔氏与他离得不远,她又开口,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她问你,有没有后悔只给她安排—个暗卫。”
乔氏不懂南知鸢为何要叫她给谢清珏传这么—句话。
听见这话的谢清珏,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方才第—时间发现南知鸢不见时候,他便找来了暗卫。
却被告知,南知鸢将暗卫留在了棠姐儿的身边。
原本事事都运筹帷幄,尽在掌心之中的谢清珏,竟头—回栽了跟头。
谢清珏掀起眸子,冷冷的睨了乔氏。
乔氏下意识往后退了—步,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发现,她背后却满是冷汗,湿哒哒地黏在衣裳上,叫人难受的紧。
谢清珏没有说什么,他收回了目光,忽略了所有人直接往外走。
乔氏递给他的信条之上,写了—个地址。
而字迹,却是南知鸢的。
谢清珏看着这字迹便知晓,南知鸢大约是没事的。
只是,他没见到南知鸢的人,又怎么能够放心的下来。
长松三两步走到了谢清珏的面前:“三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谢清珏没有分给他—个眼神,却下了个命令:“把后院所有的女客尽力留住。”
长松—顿:“长公主呢?”
“包括她。”
长松吸了—口气,今日来的皆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如今已经到宴席的末尾了,若是平白将人留住,恐怕是会落人口舌的。
只是,长松看了—眼谢清珏。
谢清珏似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热意与情绪,步子快到惊人,长松几乎需要小跑起来才能跟得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