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他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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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柒得知自己有了新先生，自然也开心，这先生还能让外祖父、外祖母和母亲这般重视，定是个极好的先生。
第二日，她早早地等在庭院案前，终于看到了那个名曰张章先生的师傅。
远远看去，先生穿着一件蓝靛衣裳，个头很高，发髻普通寻常，不过一个簪子挽着，虽不似前几日的季先生装扮的素雅，可她自身带着书卷之气。
靠近了些，更有阵阵书香，清雅淡然，未曾给她什么下马威，反倒对她极其宽厚，笑着看她，还……抚摸她的头。
没一会儿就会莫名夸她一句：“可真乖巧，往后我便是你的教书先生了，你也算是我的弟子。”
“莫要怕，我可不凶。”
戚柒哪里见过这般温和的先生，自然，她也不过只见过一个被赶出去的季先生而已。
被这个张章先生所教，她只觉得期待。
张章先生问什么，她便答复什么，张章先生还莫名让她在地上，拿着枯枝干书写，她最为熟悉，却不清楚张章先生为何如此。
不过还是将她所教的诗，写在了地上。
张章先生更是在她写完后，一个劲地夸赞。
说什么她天生是读书的料，若能用心学，定也能当女先生。
说什么她天赋极佳，从前是被埋没了。
说什么她所写的字胜过好些名人大家。
张章先生太好，好到她甚至怀疑，她是故意每日少给她留些课后居学，见她坐累了，还命她站起来，同她在戚府的院子悠哉闲逛，每每路过一处景张章先生都会即兴作诗来给她听，她听得痴迷，越发喜欢张章先生。
日子久了，张章先生温和性子没变，还多出了个爱说话的毛病，同她讲起了女子不该学的书。
比如《史传》《列国圣人》……
“你须知，这个所谓不该女子读的书，皆是假话，男子能读，女子自然也能读。那些不让你读，才是待你不好的人……”
“你若读了，明白事理，也可装傻充愣，亦可显露才干，不被旁人所轻视。”
“若科举场上能进女子，怕是有好些个女状元，说不一定你便会是其中的一个。”
“你天赋极佳，那般偷学都能学到如此，往后，先生会教你些旁的，听些从前的诸国故事，你需仔细学，却不需同旁人说你读过这些……”
戚柒不傻，反而是有些聪慧的，自然听得懂张章先生说的是什么，张章先生是为了她好，是要传授给她真本事的，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好生学，认真仔细去学。
往后，说不一定她还真能成为似张章先生这等的女先生，早晚有一日能超过赵横的学识。
戚柒虽忙，却从未忽视过小石头，她听张章先生授课的第二日，就征求了张章先生的同意，让丫头带着小石头在一旁旁听。
张章先生显然不知她已然有过孩子，她敬重先生，并未隐瞒小石头的身份。
张章先生听罢，平日里睿智的眼睛都通红了起来，望着她带着几分怜悯，开口说道：“我本以为你母亲那日所言，总会有一半是诓骗的我，谁能想，你竟比我像样的还要心疼人些。”
“你那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嫁，又嫁给了那种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