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在他眼底应当同那只被驯服的飞鹰差不多,想起来的时候可以摸两下,不想起来的时候便晾着。
可汗,啊不对,陛下说要学习汉人文化,太子殿下便寻了满京城的名师,从书法开始一五一十的练。
但那个师傅说,天底下最好的书法大师,在他府邸。
是谢清辞。
于是太子殿下又想起来这只被他晾了许久的飞鹰,带着书法帖子来找她了。
谢清辞噗嗤一笑,倒是很大度的,丝毫不计较这段时间的冷淡。
她挽起袖子,坐在殿下旁边温温柔柔的讲着笔画的结构,纤细柔弱的手握起笔写下的字却十分带有风骨,连带着我这个不识字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是十分好的字。
殿下托着腮愉悦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给主人表演才艺的小猫,他笑她:“你的人和你的字相差甚远啊。”
眸底是我未曾见过的愉悦和纵容。
谢清辞不高兴了,眼珠子一转转身拿笔点在了殿下的鼻子上,墨迹顺着脸流了下来。
我吓得当即跪了下去。
殿下生下来便被当做下一任可汗培养,无人敢同他开这种玩笑,也无人敢惹怒他半分,那些让他心情不太舒畅的人都被拆碎了 骨头喂了草原上的鹰。
可当时,殿下只是凑近了些,同谢清辞脸贴着脸,唇角的笑容愉悦而纵容:“现在你鼻子上也有了。”
谢清辞不高兴的嘟了嘟嘴,眼珠子一转瞥向一旁的我,娇气道:“阿满怎么被你吓得跪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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