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碰我一下,我就往地上躺,没个二千两银子,恐怕起不来!”
“你……”于是顷刻,吴子俊彻底崩溃了。
怒急攻心双目赤红,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想要扑上来拼命,可又根本不敢。
大口喘着气,左瞧瞧,右瞧瞧,这一刻,眼里已经闪着泪花,快哭了。
天呐!这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唯独景隆帝,饶有兴致望着这一幕,神色依然说不出的玩味。
半晌,才扭过头,望向身后早已憋笑憋得发抖的张三千,压低声音,“你居然告诉朕,这是个智力低下的憨子?”
“依朕看,这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可偏偏,精得跟猴一样,手段多着呢!”
而就在这时,眼见场面陷入尴尬,却有一个明显与吴子俊相交不浅的青年才子,走上前去。
几分巴结讨好的姿态,俯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紧跟着,便只见吴子俊眉头一皱,“卖诗?你说这憨子,是来卖诗的?刚才还来问过你买不买?”
瞬间来了精神,顾不得鼻青脸肿的疼痛,如看见黎明的曙光,双眼重新焕发出了希望。
半晌,却见吴子俊已是满面狞笑,“好!很好!王修王公子,你很好……”
“刚才的事,算我认栽!但放心,这笔账,我吴子俊必十倍讨回来!”
话锋一转,“可我听说,王公子今日来这中秋诗会,是来卖诗的?”
“还美其名曰,只要花点银子,从你这里买上一首,保证在今日的诗会上,一举夺魁惊艳四座?”
状若癫狂,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哈哈,快笑死本公子了……”
“诸位,都瞧瞧,瞧瞧,这王修王公子说,他居然会写诗……”
“一个大字不识的憨子,他居然说自己会写诗,还绝对是要韵律有韵律的绝世佳作!”
只是笑着笑着,似乎扯动了脸上的伤,痛得一阵龇牙咧嘴,额头冒冷汗。
紧跟着,倒是不笑了,“哟,没想到王公子,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呐……”
“怎么?刚才本公子夸你两句文采斐然才高八斗,你还真信了,觉得自己可以了?”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傻子,你知道什么叫诗吗?”
当下,眼里却是闪过一道奸诈,声音陡然抬高,大声嚷嚷,“诸位,刚才也都听见了,这王公子是来卖诗的!”
“诸位做个见证,本公子也不买诗!但是今日,也别讲究什么立意的巧妙与文采了,只要他王修,能写出一首完整的诗……”
“只要符合韵律,语句通顺,本公子愿出五百两银子……哦不,也别说我吴子俊欺负一个憨子,一千两!”
“至于题材,只要符合今日中秋诗会的要求,皎月、思乡之情、中秋佳节,或者仲秋美景,皆可!”
望向王修,“可今日,你要是作不出诗来,你王修必须在本公子裤裆下钻上三圈,然后再绕着这临州诗馆,学狗叫爬上三圈!”
“不知王公子,你敢还是不敢,赌上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