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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阮现现宫野全文免费

财神黑月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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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宝贝她也忍不住别开头一阵干呕,想将玉佩丢在桌上,又怕摔坏,只能死死攥在手中。抬起一双被生理泪水染红的眼睛,尖声质问:“阮现现你个毒妇,把我玉佩泡尿桶里了?”见她一副“想扔舍不得,攥在手里又恶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否认:“没有的事儿,谁好人家的玉佩会放进尿桶里?堂妹,你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想法?玉坠我天天戴着,你闻闻是不是这木盒子的味儿?我听说胡桃木有酸味,没准是盒子染上的?”阮宝珠气死了,你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骗傻子呢?她冲进厨房把吊坠放到水池里洗了又洗,直到那股冲鼻的味散去。阮现现也不担心,空间里还有半罐儿呢!脸色憔悴苍白的阮宝珠从厨房走出,正巧遇上敲门而入的陆毅。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阮宝珠并无半分欣喜,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都淡...

主角:阮现现宫野   更新:2025-03-22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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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现现宫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阮现现宫野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财神黑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是宝贝她也忍不住别开头一阵干呕,想将玉佩丢在桌上,又怕摔坏,只能死死攥在手中。抬起一双被生理泪水染红的眼睛,尖声质问:“阮现现你个毒妇,把我玉佩泡尿桶里了?”见她一副“想扔舍不得,攥在手里又恶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否认:“没有的事儿,谁好人家的玉佩会放进尿桶里?堂妹,你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想法?玉坠我天天戴着,你闻闻是不是这木盒子的味儿?我听说胡桃木有酸味,没准是盒子染上的?”阮宝珠气死了,你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骗傻子呢?她冲进厨房把吊坠放到水池里洗了又洗,直到那股冲鼻的味散去。阮现现也不担心,空间里还有半罐儿呢!脸色憔悴苍白的阮宝珠从厨房走出,正巧遇上敲门而入的陆毅。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阮宝珠并无半分欣喜,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都淡...

《命定圣母?癫公癫婆联手炸七零阮现现宫野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再是宝贝她也忍不住别开头一阵干呕,想将玉佩丢在桌上,又怕摔坏,只能死死攥在手中。

抬起一双被生理泪水染红的眼睛,尖声质问:“阮现现你个毒妇,把我玉佩泡尿桶里了?”

见她一副“想扔舍不得,攥在手里又恶心”的表情,阮现现啧了声否认:“没有的事儿,谁好人家的玉佩会放进尿桶里?

堂妹,你怎么有如此变态的想法?

玉坠我天天戴着,你闻闻是不是这木盒子的味儿?

我听说胡桃木有酸味,没准是盒子染上的?”

阮宝珠气死了,你是变态,你全家都是变态!

骗傻子呢?

她冲进厨房把吊坠放到水池里洗了又洗,直到那股冲鼻的味散去。

阮现现也不担心,空间里还有半罐儿呢!

脸色憔悴苍白的阮宝珠从厨房走出,正巧遇上敲门而入的陆毅。

看到自己的未婚夫,阮宝珠并无半分欣喜,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都淡了些,“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爷爷大寿,我托人弄了点好东西来给阮爷爷贺寿。”

“小陆来了?

快进来坐,来前也不打一声招呼,今个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陆毅是他领导的孙子,也是他为宝珠定下年轻有为的未婚夫,老爷子揉去脸上的疲态,努力挤出笑容迎接客人。

“也就你这孩子还记得老头子我的生日。”

陆毅笑得肆意,帅气的五官棱角分明,“哪里的话,但凡您放出消息,不知多少人赶着给您庆生呢!”

今年开始逐步放开,只要别兴师动众,谁家有喜事在自家摆两桌,没人再揪着小辫子不放。

这话老爷子爱听,露出今日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地爽朗笑容。

“单姨,麻烦您把这鱼弄了添道菜。”

阮现现冷眼瞧着陆毅把网兜拎来的大鱼亲手交到她妈手上,眼睛里全都是笑意。

在看身后目带讥讽和嘲弄的阮宝珠,她对家里那只老母鸡的话,又信三分。

“哦呦~不得了不得了,竟然是长江三鲜之首的鲥鱼,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哇!”

她妈欣喜起身接过,快速走向厨房。

陆毅紧随其后,“我来给您打下手,这鱼从南方一路冷冻过来,取货耽误了点时间,所以才来晚了。”

爷爷起身阻拦:“小陆,你是客人,做饭的事交给你单姨就可以。”

“别管,让他去。”

阮宝珠抱臂冷嘲热讽,“以后指不定就是一家人。”

真当她看不出,陆毅每次假借给她送礼物的名义,最用心的那份永远是给二婶儿准备的。

未婚夫对一个老女人生出别样的情愫,着实令她恶心!

二婶儿也是个狐媚子,一把年纪,皮肤保养的比小姑娘还好,一张嘴咿咿呀呀的带着勾人的骚味。

直到一盘美味的清蒸鲥鱼端上桌,她妈那张嘴压根没停过,把一根根小刺挑出,鱼肉夹到陆毅碗中。

“多吃点,如果我有阿毅那么乖的家人就好了哇,可惜我生的是个祖宗了哇,打爹骂娘,早些点弄点豆腐撞死则算了。”

“喜欢他也不是你的。”

阮现现可不惯着她。

陆毅冷笑:“顶撞亲妈,阮现现,你可真是越大越让我长见识。”

阮现现豁然看过去,眼底漫上一层猩红,她死也忘不了,上辈子就是这个男人,以阮宝珠之名,亲手把她推向疾驰而来的货车。

多日积累的情绪爆发,抓起桌上的油焖大虾,“见到我,你算见到鬼了。”

啪——!

一整盘虾扣在陆毅脸上。

碗盘碎落,红色的汤汁滴滴答答流淌,染脏了陆毅军绿色上衣,他痞气的脸上蔓上怒色。

她妈挡在两人中央,眼神上下一扫瞪了阮现现一眼,拉着陆毅上楼去换衣服。

大厅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眼神震惊又不解都看呆了。

没料到性情大变的阮现现连陆毅的脸都敢打。

神色复杂,这还真是他们熟悉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侄女/孙女吗?

“呸!

什么东西,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我爷爷还坐在这,轮得到你教育我?”

打完又骂完的阮现现整理着头发,没事人样坐下来,露出一副“你们怎么不吃东西,看我干嘛”的表情招呼大家。

“吃菜,吃菜!”

三堂哥桌下捅了捅他大哥,小声询问:“堂妹喝酒了?”

“呵!”

大堂哥冷笑,“装疯卖傻。”

阮宝珠定定的目光一直在这个堂姐身上,又看看消失在二楼拐角的陆毅。

想到她手里握着的500块,如果不乱花,到乡下岂不是吃香喝辣?

那和梦里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对方还有什么区别?

想着想着,阮宝珠慌了!

梦里的声音指引她,只有这个堂姐过得越凄惨,自己才越幸运。

忽然觉得让她下乡,逃离爷爷魔掌的主意糟糕极了!

一个歹毒的念头不禁冒出脑海。

既能摆脱掉令人恶心的陆毅,又能让阮现现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趁着长辈不停向爷爷奉承说好话缓解气氛,没人注意,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拆开一包给公猪配种的兽用催情散。

做回饭桌静待时机。

亲眼看到扒完一碗二米饭,意犹未尽准备回碗的阮现现,她热情上前,“堂姐也累一天了,我帮你盛饭吧。”

阮现现没阻止,心里却道:系统,帮我监视这个堂妹。

365:监视可以,得加钱!

真是掉钱眼子里了,丑拒的阮现现迎着端着一碗热腾腾二米饭,笑容胜券在握的阮宝珠,心里冷笑。

以阮宝珠的手段,左不过吐了谈,要不就是加了脏东西。

她趁着阮宝珠回答长辈问话的功夫,把二米饭和空间里面的大米饭换了换,端起碗狂炫。

炫完自己的,她起身,拿起桌子上长辈空了的碗,笑着去厨房添饭。

蹲在饭锅前的阮现现拿出那碗二米饭,分别添加进堂妹和陆毅的碗中,哼着歌,拿出玻璃瓶中那罐尿,吨吨吨的倒入饭锅中一人分了点,加量不加价,就让这烂到根里的一家,彻底腐烂发臭吧!


“你想钱想疯了?”

阮宝珠表情扭曲,脸色嫉恨,狠狠咬着下嘴唇,“五千块?

怎么不去抢?”

“哟哟哟~”阮现现啧啧啧的上下打量她,“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家省钱,陆毅哥哥好福气。”

一声哥哥加福气把陆毅恶心得不轻,阮宝珠更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口口声声死也不嫁,叫前者脸色更阴沉。

他豁然起身,牙齿咬的咯嘣咯嘣响:“这钱我给,陆阮两家婚约就此解除。”

阮宝珠刚露出喜色,这货跟着鼓掌:“对对对!

退婚,再等我爸我妈离婚后,陆哥哥就能娶到心心念念的老阿姨了!”

三人:???

断了腿,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阮泰,自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休想!”

他脸色前所未有的阴郁,想背叛他后攀高枝?

单静她休想!

躲在众人背后,对上丈夫阴恻恻目光的单静一个哆嗦。

老爷子用力跺了跺拐杖:“宝珠,别闹!

陆小子你也坐下。”

刚想继续说点什么,阮现现已经起身,“明早,明早看不到钱和切结书我就报公安,证据还在不在不重要,真相公道也不重要,不高兴我就把你们肮脏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下,阮爷爷,您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抉择。”

一句阮爷爷,又把老头子气得不行!

路过阮泰的时候,阮现现脚步一顿,迎上他复杂难明的目光,她轻笑,“过得比鬼惨,怨气比鬼重,到头来,图什么呢?”

因为女儿驻足的喜悦荡然无存,看着回避着自己目光的父亲和妻子,阮泰自嘲一笑喃喃:“是啊!

图什么呢?”

直到杂物间房门重重关上,厅中众人如释重负,阮抗日想,上一次这么憋屈还是在前妻带着孩子闹到部队的时候。

咬人的狗不叫,脾气秉性真是跟她那个奶奶像了十成十。

他收回思绪对陆毅说:“小陆,明天我到你家里,跟领导谈谈你和宝珠的婚事。”

“我不要,不要嫁他。”

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觊觎老女人的狗男人,阮宝珠只觉人生灰暗,一眼看到头。

委屈的哭了!

“够了!

清白都给了人家,不嫁她你还想嫁谁?

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不扯证,你们想剃阴阳头游街吗?”

陆毅冷笑,知道这话阮抗日是说给自己听,他抓起衣服起身头也不回,“结婚便结婚,指望你们以后不要后悔。”

大门重重关上,屋中除了阮宝珠呜呜咽咽的哭声再无其他。

阮抗日挥挥手,让各自先回家,独自把阮宝珠领进书房。

门一关,大姑父二话不说,拉着田甜便想走,大姑在后面唉唉的追,问他去哪?

“医院,检查血型。”

大姑父是科研人员,知道检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

甚至不用再查,他的耳朵很小,女儿却有一对招风耳,容貌既不像他也不像妻子,更像......妻子曾带来过家中吃饭的老同学。

......把阮家房顶掀了,回到自己小房间的阮现现从后窗翻出,口中发出小小嘬嘬嘬的声音,伴有自言自语:“那只母鸡呢?”

突然,角落一个黑影扑闪着大翅膀动了:你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一只大黑鹅扑棱着翅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阮现现,张开鹅嘴来拧她。

眼睛不要可以挖了喂鹅,说谁是鸡呢?

说谁是鸡呢?

阮现现震惊,不解,茫然......她没病,因为鸡不说话!

她病了,因为说话的是黑鹅!

一瞬间头都疼了,下意识反应捏住袭来的鹅嘴,大眼瞪小眼,场面寂静无声。

阮现现小心翼翼斟酌语句询问:“前两天就是你提醒,陆毅偷看我妈洗澡了?”

嘎!

“真不是母鸡?

我记得家里没养鹅,倒是有只八年的老母鸡,还是我喂大的!”

嘎嘎!

傻子!

母鸡早让你堂妹炖了熬汤,小爷才不是。

阮现现捏着眉心,终于想起,这只大鹅早年是大院里姓赵的爷爷养的。

赵爷爷病逝后,儿子一家搬到南方工作,这只鹅就放养在大院,谁家有烂菜叶子喂一口,它自己也会觅食!

“那么!

我是只能听见你说话?

还是所有鬼话都能听懂?”

嘎嘎嘎!

傻样,你问爷,爷问谁?

大黑鹅扭扭屁股要走,阮现现一把抓住鹅尾巴:“能不能别走?”

黑鹅:???

阮现现:“你别走,我养你啊!”

午夜钟声一到,阮现现自然的睁开眼睛,外面黑鹅小小叫了一声:嘎!

她起身穿了件外套,服下一瓶隐身药剂翻出后窗,并没等待多久,包裹严实的阮抗日轻手轻脚从家里走出。

推着自行车跟门口的警卫打了声招呼,口称有文件落在办公室,并拒绝对方开车相送的提议,跨上自行车走远。

七拐八绕骑着骑着阮抗日忽然只觉后座一沉,他骤然回过头满眼疑惑,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他越骑重量越不对,很确定后座有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几次回首想要看清,结果什么都没有。

四月的天,夜间冰凉,北风呜呜的刮,阮抗日从头冷到脚,只能拼命蹬车,差点把脚蹬踩出火星子!

后座隐身的阮现现直翻白眼,心里有鬼,吓不死你个老逼登!

终于,自行车以比平日快一倍的速度骑出城外,走过一段荒凉的路径,在天将亮未亮之前停在一处山脚下。

阮现现认得,这不正是阮家祖坟所在?

四周荒凉,坟包叠峦层葬,自行车停下的一瞬间,阮现现双脚点地下蹲......果不其然,老逼登恶狗扑食,猛然一个回首掏。

什么都没掏到的他松一口气,拍着胸口喘着粗气自言自语:“自己吓自己,真是被那个孽障气糊涂了!”

孽障阮现现:嘿嘿嘿!

他打开手电,确定石碑蹲下按了哪处机关,墓穴自动打开,阮抗日弯腰走进。

不远处的阮现现摸着下巴,怪不得,怪不得找不到阮家钱财的大头,原来都被老逼登藏在祖坟里。

可真会藏呐!

见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阮现现回首去鼓捣车链子,确保老逼登骑不远,一时半会又走不了!

来都来了!

怎么也要把她带回去不是?

十分钟后——阮抗日怀里揣了只木盒,恢复机关骑上自己的车,原地等了一会的阮现现如愿听到山下传来一阵骂骂咧咧,这才安心的重新打开墓室。

石阶向下,开始需要毛腰,摸着石头过河的阮现现有点怕。

系统,放个曲听听......下一瞬,苏喂!

苏喂!

苏喂苏喂苏喂,节奏感十足的BGM响起。

原本有些害怕的阮现现发现自己的四肢有点不受控制。

5,6,7走!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

再来!

歪头,提肩,提胯,坐胯......看着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毛一样的阮现现,系统大怒:不管你是谁,从我宿主的身体里滚出去!


“你,畜生!”

她爹恼羞成怒,又一巴掌扇过来,咆哮道:“阮现现,哪里学来的下三滥?”

这次阮现现没有躲,一把抓住她爹扇来的巴掌,“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爸呀,你这手上怎么还有擦伤?

什么时候弄的?”

迎上老爷子怀疑的目光,阮泰一把甩开她,把手藏到背后。

天知道这伤怎么弄的?

一早醒来就有了!

脸上又红又紫,转移话题沉着脸道:“给你小婶儿和宝珠道歉,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那可不行。”

现现弯腰换鞋,“我去报公安,爷爷昨天答应的五百块还没给,你们丢的只是钱,衣衫不整的小婶儿丢的可是清白啊!

这贼好大的胆子,都敢偷到军属大院中来,这要是敌特,爷爷岂不是危险了?”

老爷子目光阴郁,看一眼衣着不检点和脸色微变把手背到背后的二儿子,阮现现的话提醒了他。

这里是军属大院,谁敢?

谁有那个本事进来偷东西?

除非......家贼!

但他还是沉声命令:“报什么公安!

谁让你报公安了,我阮家丢不起这人,回来!”

丢人是小,丢失财物数额无法上报,怕被公安瞧出端倪把事情闹大!

种种考量,又有了怀疑目标下,他不准备报公安!

看老逼登一脸“肉疼,但没伤筋动骨”的表情,阮现现哦了声手心朝上,“那答应我的钱呢?

拿来,我要出去置办下乡物资。”

对上她一脸“不给我钱就要报公安”的表情,憋屈至极的老爷子拿出这个家最后的五百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好得很,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孙女呐!”

出了院门的现现,亲耳听见家里一瞬间爆发的大战,碗盘碎裂声,以及渣爹喊冤和小婶儿的痛哭声音合奏成一曲美妙的交响曲。

她说了!

看不惯她的,可以找她爹妈!

不甘的阮宝珠追出来,大声喊:“今晚是爷爷大寿,堂姐可别玩太晚回来,错过爷爷生日。”

“请好吧您!”

阮现现大声回,“给爷爷取完礼物就回来。”

周围探出几个脑袋,阮宝珠收回脸上的怨毒装作委屈,小贱人怎么不上当了?

等着吧,她一定会把钱拿回来,让这贱人去最艰苦的北大荒,夏天累死,冬天冻死。

钱财还是次要,想到昨晚再次经历的梦境,阮宝珠露出势在必得,大学名额她要,小贱人脖颈上的玉佩,她亦要!

骑着“无主自行车”的阮现现,拿着户口本赶在小叔反应过来前,先把他的钱取了。

又来到医院后面的黑市敲响一护院门。

来开门的是个痞里痞气的青年。

看着这个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脑袋用一块纱巾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奇怪女同志。

青年没忍住笑,“阿花,你来了,昨儿要的东西爷花心思给你寻来了,进来说话!”

阮·阿花·现现跟在青年身后进门,一个臊眉耷拉眼的老头儿蹲在墙根底下熬药,看都没看她。

推开屋门,手里盘着核桃的秦五爷坐在炉子旁,炉上温着一壶热茶。

先让阮现现坐,他拿起茶壶对嘴啜了口,示意青年把女同志要的东西拿来。

青年将一个背篓拎出,放在阮现现脚边,用木棍扒拉开其上盖着的稻草,露出一个盛满黄色液体的玻璃罐子来。

看到那东西,秦五爷身体不自觉向后靠了靠,目光移向阮现现,止不住好奇发问:“妹子,你要甲肝病人的尿液做什么?”

“五爷!

过界了!”

阮现现轻声说着,看着那瓶尿液的眸光攒出笑意。

秦五爷失笑,靠回椅背,昨天这蒙着脑袋的小姑娘上来就要甲肝病人的尿,可是吓了他好大一跳。

从业十年的他,从未听过此等离谱要求。

都准备把人赶出去,奈何女同志给的太多了!

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嘴。

他收起好奇心,示意青年又搬出一物,“你要的古董钟也找到了,看看合心意不。”

阮现现离那口表盘散发着荧光的大钟八丈远,她听说,以前歪果人在制作表盘时会用镭加入到颜料中。

而镭,具有极大的辐射。

辐不辐射的不要紧,关键今天是爷爷生日,她一定要向长辈献上自己的心意和祝福!

“同志。”

秦五爷身子前倾,看着那口钟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玩意有些邪门,换给我的那小子说,它的历代主人都死了。”

“死了就好!”

迎上秦五爷震惊的眼神,阮现现忙改嘴,“我是说,我那位朋友就喜欢带有故事的老物件。”

秦五爷收回目光心中啧啧,这年头都想捡漏,卖的人傻,他们收的人也不是傻子啊!

他揭开手边一块粗布,“还有你要的平安扣,假的没有,假的比真玉价值还贵,样子都在这里,你挑吧。”

阮现现颔首,现在的假玉的确比真玉贵,昨日堂妹找她要玉佩,她本也没打算给,准备弄块差不多的,换她身上的祖母绿无事牌,现在有了系统倒是不必,从商城买块和她一模一样的。

但她依然假模假样把秦五爷拿出的玉佩挨个看个遍,表现出都不喜欢的样子摇头。

“就这罐尿和那口钟吧,除此之外,我还想买一些茶缸,脸盆,饭盒啥的,五爷有货吗?”

钱,只有花出去的,才算自己的!

搜刮了一整个阮家的阮现现并不打算再将就,再用那些破了洞的毛巾,废了毛的牙刷,木头的脸盆漏水顶呱呱。

阮现现巴拉巴拉个不停,恨不得月事带都搁着买了,秦五爷点燃一根烟,背后小弟算盘打得飞快。

阮现现嘴停珠停,听着青年报出来的价格,她摇头。

“钱就算了!

五爷,我要的加上钟和尿,拿一辆九成九的全新自行车换,怎么样?”

阮现现想起什么说:“对了!

还要一张有医院盖章,假的精神病诊断伪造书。”

花钱是不可能花钱,她有这么多票,想花钱为什么不去供销社?

古钟对方要八十,尿要二十,加上瓷盆饭盒肥皂毛巾麦乳精等加一起少说四十,还有一张伪造病历。

拿辆车链子都上锈了的二手自行车换,值!

秦五爷眼神诡异,好他妈新奇的要求。

当他带着青年看见阮现现嘴里‘九成九新’自行车时,都气笑了!

讨价还价下,最后她从五爷手里抠走件蓝棉袄,五爷又从她手里抠走三块钱。

心累的他直嘬牙花子,“女同志,不去干倒爷真是屈才了。”

“承让承让!”

这货占便宜没够,压了一沓用不上的票在这,约定好,车两天后再给。

车把上挂了罐尿,后座绑着口钟,蒙着脸,掏裆骑二八大杠的阮现现回首跟五爷告别!

在两人无语的目光注视下,一路拐进偏僻巷道,东西往空间一扔。

跟系统定制快系统承载物一样的玉佩。

忍着恶心,带着胶皮手套全副武装,打开甲肝患者的尿灌,把玉佩泡在里面......完美!


一语落,徐医生脸色微微变了,在场都是什么人,很快发现他绷紧的身子。

到底是手上沾过血的,一瞬间的失态复又恢复平静,气急败坏向阮现现冲来。

“放屁!

我不过拒绝帮你伪造病况,你们别拦,让我过去跟她理论。”

冲向阮现现的脚步被公安拦下。

他摆出“天塌了冤枉至极”的表情,搞的公安都难辨真伪。

一个长腿公安严肃对阮现现问话:“小同志,你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指认徐峰是人贩子,有什么证据?”

阮现现就把自己有一个同学,被家里顶替哥哥报名下乡,找到徐医生想伪造证明,结果失踪被认定逃跑的事儿说了。

她指指身上的毛呢外套,又指指脸色几经变化阴郁的徐医生。

“今天问诊的时候,他见我穿的不错,又用‘全家福’试探,可能看出我的家室还好,加上真有病,才放弃对我下手。”

公安明白,这时候知道并照过全家福的,都不是简单人家。

阮现现又说:“事后我就跟在他后面,亲眼看到徐医生和人贩子碰头。”

豁然,公安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锁定徐峰,步伐移动成半包围式,长腿公安掏出枪来。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徐峰又怕又崩溃,大声辩解:“撒谎!

她撒谎,我今天压根没跟那帮人碰头。”

阮现现:“哦!

诈你的。”

这下不用再说,徐峰很快被控制,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敌特,心理素质也就那样,加上“从业”时间短,重重压力下很快露馅。

从公安局出来,阮现现拿着局里奖励的五十块挥挥爪,拒绝对方好心相送的提议,脚下生风,几个弯拐回医院家属院附近,找到事先藏在杂物棚里属于徐医生的自行车。

哦,无主之物,归她了!

上辈子当得知自己要替堂妹下乡,她也挣扎过,多番打听下知道了一些特殊疾病,可以免于下乡。

她找到徐医生,想伪造病情,那时候的她多青涩啊,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被人看穿被骗到城外险些卖进深山。

要不是外出执行任务的一队兵哥救了她,指不定被卖到哪个山旮旯给老男人生孩子!

嘴里那个失踪的同学半真半假,也许扒火车逃了,也许去对岸了,也许......被卖了!

自行车停在军区大院一幢二层红砖院前,阮现现藏好车,推开屋门,走近熟悉又陌生的家。

红砖的墙壁经过岁月洗礼略显斑驳,一楼宽敞的客厅,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墙上挂着老爷子亲手书写的墨宝。

客厅一侧是书房,阮家大家长坐在其内跟她爸说话,见她幽灵一样飘进屋,老爷子手下茶杯径直飞来。

“还知道回家?

十八岁的姑娘大半夜在街上浪,但凡你有宝珠半分贴心......罢了,烂泥扶不上墙。”

阮现现侧身躲过砸来的茶杯,茶杯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里面滚烫的茶汤迸溅到脚背。

见她敢躲,大家长迈着龙行虎步的步伐向她走来,“明天抓早把工农兵大学名额转给你堂妹,你这样式的,上了学参加了工作,也是给组织拖后腿,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

阮现现,听到我说话没有?

回答!”

阮现现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唇边含笑:“听见了!”

一个箭步冲到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绞着手指的阮宝珠身前,一手薅住她头发,在她吃痛要叫出来,惊恐抬起头的注视下,另一只手上碎瓷扬起,扎进对方肩膀。

“啊!

爷爷!”

“你个逆女,你在干什么。”

父亲冲上来一脚,阮现现近乎倒飞,手却不忘死死薅着堂妹头发。

“反了!

反了!”

老爷子气得直喘粗气,满心气急心疼试图靠近他最宝贝的孙女。

软现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茶缸,反手砸在堂妹头上。

哐——!

在堂妹的尖叫声中,她红着眼抬起头,“再打一下试试?

我弄死她。”

“爷爷,爷爷!”

手下的阮宝珠扑腾着两条腿,手乱抓,不停喊爷爷救命。

声音之尖锐,惊起院外银杏树上栖息的飞鸟。

见老爷子气得不轻,父亲一步上前,抬起巴掌要打,阮现现抓着堂妹头发,把她挡在自己身前。

“从小在大院里混大,你试试我敢不敢?”

剑拔弩张之际,隔壁司令儿媳妇哐哐敲门,“怎么了?

阮叔您家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给了父亲一个眼色,他爹恶狠狠要吃了她似的瞪一眼后去开门,“没事没事,孩子滑了一跤磕到头,嫂子刚下班?”

经过这一遭,老爷子冷静了不少,回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眼神晦暗一眨不眨打量着自己的亲孙女,像在看陌生人,口气很僵硬。

“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下乡是既定事实,闹这一出想要什么?”

阮现现:“大学名额给这智障可以,但是,得加钱!

爷爷,我也可以主动放弃,请学校择更优人选推荐,您要试试吗?”

老爷子:“夺少?”

阮现现:“五百。”

钱不钱的不重要,她必须知道老逼登把钱藏在哪儿,方便走时一锅端。

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沉沉点头,“好!”

答应后,脸色铁青训斥。

“不过是帮你堂妹下乡,宝珠从小身体不好,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变成这样?”

阮现现:“当年打鬼子时死了那么多同胞,都是战友,您怎么不替他们去死一死?”

老爷子:???

见他极力克制怒气,手都在哆嗦,阮现现笑。

“看不惯,你可以骂我父母,我都这样了,他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被“放生”的阮宝珠扑回老爷子身边小声啜泣,袖下小手悄悄拽他,用口型说:玉佩!

老爷子才安奈怒气,看着小孙女肩膀还在流血的伤,心疼问:“疼吗?

待会让你二叔带你去卫生室包扎。”

扭头对阮现现道:“你都要下乡了,脖子上不是有枚玉佩?

戴去不安全,交给宝珠替你保管。”

阮现现眼神幽幽一动,玉佩,已经是他们提起的第二次了。

“好啊!

想要,拿堂妹身上的来换!”

那怎么行?

她身上这枚,可是爷爷当年从宫里弄来的好物件。

“你们自己考虑,过时不候,我回屋睡觉了。”

听到她爹急切回转的脚步声,阮现现转身,跑回自己的小杂物间,关门上锁。

破木头门关上,她摘下脖颈佩戴的平安扣,借着月光打量。

玉质普通,质地一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被觊觎?


目送阮现现姿势怪异地骑车走远后,青年对同样收回目光的秦五爷伸出一只手。

“五爷!

我们要不要......那女人的小布包里,最少有三百块。”

他们这行,通常见人下菜,遇见不好惹的,赚一点收手,遇上人傻钱多的,也不介意黑吃黑!

哪知话音才落,后脑勺就被秦五爷给了一巴掌,“见人下菜的前提,对方先得是个人,真不怕她把那尿灌你嘴里。”

想到甲肝患者的一罐尿,青年激灵灵打个哆嗦,小心思霎时烟消云散。

骑到教师家属楼的阮现现跟看门大爷说清来意被放行,车停在明显被火烧过的一幢楼下,蹬上三楼,敲响一户房门。

来开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爷子,也是阮现现所读高中校长。

去年她因有事,错过学校发结业证的时间,过完年才来老师家里领走替她保存的毕业书,正巧遇上家属院着火。

她冒着被大火吞没的风险救了三位老人,其中就有校长的老伴。

校长感念救命之恩,就把今年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她。

那时候她脑袋里面全是屎,被挤兑几句,就把自己有工农兵大学名额的事,给说秃噜了!

被豺狼虎豹觊觎!

阮宝珠的想法也简单,与其让爷爷烦人脱壳给她弄名额,不如直接抢堂姐的,老爷子对其的聪明,大加赞赏。

祖孙才上演一场为逃婚下乡,事后反悔只能请人美心善的堂姐代替的大戏。

打开门来的任校长看清门外站着的阮现现,露出慈爱笑容,拉她进屋坐。

阮现现把自己提来的苹果放在桌上,放眼打量,房子不大,约四十平左右,因被大火烧过,墙面重新粉刷。

几样木质家具,有旧有新,五斗柜上斜摆着一台九寸黑白电视,旁边的日历上清楚写明,1974年4月3日。

听见声音的师母端出一盘水果,盘子下面散放着不少大白兔。

亲手包了个橘子递给她,聊了一会,阮现现说明来意。

“校长,师母,我可以把大学名额转让吗?”

老两口震惊,忙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就把爷爷逼迫,父母给自己报名代替堂妹下乡的事,没有隐瞒的说了。

一家子不要脸,自己更没必要替他们留脸。

任校长大怒,抓起衣服便要出门,师母拦住他,“孩子还在这呢,你这急急忙忙的去哪?”

听说他要亲自去找人给现现讨公道,师母不拦了,换阮现现把人拦下。

说了内心真实想法:“留在家里迟早要被拿来联姻,下乡挺好的。”

老两口心疼,却尊重了她的做法,任校长想了想说:“名额理论上不能转让,但如果你们私下谈妥,我这边换个名字推荐也好操作,前提是政审没有问题的人。”

校长让她等一会,正好老友的孙女也面临下乡,正在到处买工作,换成去上大学也是一样的。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在阮现现帮师母把最后一道菜肴摆上饭桌时,校长领着一名穿着朴素的妇女回来了。

问清楚她真要转让名额,妇女大喜。

“这样闺女,姨也不亏你,世面一个纺织工700,姨给你800额外加些票证,你看可行?”

买工作上班后就有工资领,三两年回本,大学毕业才能分工作,有好有坏依照个人能力来,这个价钱很公道。

看一眼校长,见其微微点头,阮现现答应下来。

银货两讫,只需要校长把她的名字换成对方的推荐上去,接下来的流程她无需费心。

在校长家吃完饭,阮现现又在老两口千叮咛万嘱咐依依送别下离去。

“校长,师母,回吧!

我到地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离开教师家属楼,阮现现蹬着车来到知青办,对桌案后的妇女露出一口小白牙。

“同志你好,我叫阮宝珠,准备去大西北下乡建设农村。”

工作人员跟看神经病一样看她,下乡已经不像几年前热潮,那些孩子哪一个到乡下不是哭爹骂娘?

想逃避,需要组织挨家挨户做工作的见多了,主动报名,一开口还是大西北的可真是少见。

新奇归新奇,妇女马上换上热切的笑容,拿来表格对着户口信息填写,生怕晚一秒这闺女反悔跑了!

“咦?

你堂姐已经报名去了黑省,姐妹怎么不去一处?

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碍于对方给自己冲指标,工作人员还是多说了一句。

阮现现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是的,我们姐妹一人北大荒一人大西北,携手共建美好新农村。”

闻言,那大姨眼神古怪了一瞬,肃然起敬,啪地一声盖好戳子。

拿着250块的下乡补助,阮现现心里啧啧,果然是祖国最艰苦的地方,下乡补助都比黑省翻倍还有余。

她知道,凭借爷爷对阮宝珠的疼爱程度,一万个不可能叫她下乡,要么豁出老脸动用人脉关系,要么再从孙辈中找一人顶替,最不济送人去半年,找个工作托关系回城。

但......这些是老逼登要心烦的事,和薅羊毛的阮现现有什么关系?

出了知青办的她仰头望天,时间不早了,打消去供销社逛商场的打算,明天抽空再继续置办物资,家里还有一场大戏要上演。

打定主意的阮现现来到国营饭店,对窗后营业员大婶儿露出甜甜地笑容。

“同志,我要十个肉包,五份红烧肉,五份带鱼,一斤米饭一斤羊杂谢谢!”

她从背篓里拿出几个饭盒,示意自己打包。

哪知道大婶儿白眼一翻,心里想哪来的狐狸精,脸上不耐烦,“真当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都被你买走,后边的人吃什么?”

“想买多少买多少?”

抓住重点的阮现现赶忙道谢,又掏出五个饭盒。

“那麻烦同志再给我加10个包子,十份羊肉饺子,两碗牛肉面。”

大婶儿:???

听不懂人话是吧?

刚想把她轰走,阮现现可不干了,“你亲口说想买多少买多少,不给咱就耗,耗一天,耗累我去投诉你。”

在一众人怒目而视,骂骂咧咧中,得偿所愿的阮现现这顿饭吃得鸡飞狗跳,主打一个听不懂人话。

酒足饭饱的她骑车回到家,二层小砖楼中已经来了不少人,儿孙辈除了外出做任务或有事耽搁回不来的,基本都到家了。

推开门,肩上扛着一口钟的阮现现把钟往地上一蹲,迎着众人或鄙夷或厌恶或看好戏的目光,中气十足开嗓:“爷爷!

孙女儿来给您送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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