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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

肆肆伍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虞笙裴夜行是《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肆肆伍玖”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来到进了十年后的世界。这时,她的老公已是国内首富,却因丧偶而变得冷酷无情,成了让人胆寒的大佬。大儿子正忙着创业,手段雷厉风行;二儿子高三在读,却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恋风波不断;小儿子还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殴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对她的爱从未改变。但坏消息是,这一家子竟然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反派角色!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该如何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呢?...

主角:虞笙裴夜行   更新:2025-05-06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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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笙裴夜行是《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肆肆伍玖”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来到进了十年后的世界。这时,她的老公已是国内首富,却因丧偶而变得冷酷无情,成了让人胆寒的大佬。大儿子正忙着创业,手段雷厉风行;二儿子高三在读,却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恋风波不断;小儿子还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殴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对她的爱从未改变。但坏消息是,这一家子竟然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反派角色!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该如何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呢?...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精彩片段

裴长屿见状,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试图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你刚出院,不能这么喝酒。”
三天前裴夜行被裴珩气进了医院。
原因是裴珩让裴夜行解除对他卡的限额。
裴夜行让他说理由,他不说。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
逐渐剑拔弩张。
直到裴珩控诉如果虞笙还在,不会这么对他,并诅咒裴夜行百年后被虞笙抛弃,永远不见他。
裴夜行气急攻心。
一口血吐了出来,心悸发作直接倒地不起。
裴夜行用力甩开裴长屿的手,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别管我!”
温淮和顾拾面面相觑。
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温淮知道裴夜行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今天看他这副模样。
显然又是因为想起了亡妻。
他是在九年前结识的裴夜行,两人一起完成了一个合作。
他没见证过他们的爱情。
但从裴夜行的身上,他能够深切感受到那份爱的深沉与浓烈。
“十年了,也该走出来了。”裴长屿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拿起桌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这次的局是温淮组的。
不知是不是体谅他从另一个城市来,还是酒下肚了不舒服。
裴夜行没有再发疯。
手背青筋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凸起,力量感隐匿其中。
佛珠在他指节间轻轻转动,一颗颗珠子被他下意识地拨弄着,仿佛在无声地汲取慰藉。
温淮缓缓开口,打破了僵局。
“我这次来雾城,主要是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顾拾有些惊讶:“上回不是才闹分手吗?这就结婚了?”"


他知道李圣在暗示什么。
学校里一直有传言,说他是个私生子,所以不受重视。
私生子就私生子。
裴老登,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
“关你什么事?”他拎起书包,朝门口走去。
李圣伸手拦住他:“别急着走啊。”
裴昭看着李圣身后的三个人都是平时和他混在一起的富二代。
他们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慢慢围了上来。
裴昭压住怒火沉声道,“让开。”
“不让又怎样?”李圣推了他一把,“你以为你是谁?装什么清高?”
裴昭有些瘦弱,这么一推直接让他踉跄了一下。
后背直直撞在课桌上,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
裴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捡起来!”
“我捡你妈,敢命令我,你是哪根葱?”李圣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提高了声音,“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你妈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裴昭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李圣脸上,把他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见状,另外三个人就扑了上来。
裴昭被推倒在地,一不敌三,完全被钳制住。
他尝试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此刻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耳边是李圣气急败坏的骂声,“刚刚不是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怎么这会起不来了,打,都给我狠狠的打,TM的敢动手打我,我爸都不舍得打一下。”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裴昭身上,无力反抗,他只能蜷缩着身体,护住头部。
裴昭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右脸颊火辣辣地疼,刚才那一拳打得他眼前发黑,嘴里泛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耳边传来李圣忽远忽近的叫骂声,听不真切。
拳脚打在身上的闷响,又是一脚踢在肋部,他闷哼一声,蜷缩得更紧了。
这一脚踢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肺部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就是欠教训!”
李圣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伴随着又一脚踢在小腿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小腿在抽筋,肌肉一跳一跳地疼。"


等伤好了,她就打听三个孩子的行踪,偷偷去看一眼。
只要他们好好的。
她也就放心了,也没必要去打扰。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泪水。
好似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从拐角进去的方向传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
但虞笙还是谨慎的探出脑袋。
一眼即回。
只见五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个白衣少年、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从她所处的角度看去。
三个保镖背对着她,个个身体紧绷,肌肉隆起,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
另外两个保镖则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双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可那两个保镖的手就像两把铁钳,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瑞士军刀。
而后实实拍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说,东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刀一挥,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
这么小众都让她遇到,这重生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虞笙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
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再次擦过粗糙的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
痛死了!"



裴夜行被推进了SVIP病房。

医疗设备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在数着时间的脉搏,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裴聿看着床上男人白得不正常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自己好似也没发现。

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削皮,果皮一整条没有间断。

好了之后对裴长屿说,“我在这也没用,就走了。”

裴长屿:“……”

还以为这小子是给他削的,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亲爸还在昏迷他就水灵灵要走。

这合理吗。

不过确实也帮不上忙。

于是摆了摆手,心里给自己暗示,眼不见心不烦。

裴聿把苹果放到裴长屿的手里,语气平静,“就辛苦小叔了。”

拿了湿巾纸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去。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咬了一口,真甜。

*

虞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又是哪里?

她又死了一次吗?

前面好像有道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是门还是窗?

太黑了,又极其安静,虞笙有些犯怵,她实实掐了一下自己。

好耶,一点也不痛。

于是壮着胆往光线那边走。

原来是一扇门。

虞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缓缓推开,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待一点点适应。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裴夜行!

虞笙几乎用跑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跌落在病床边。

手不自觉的扶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夜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裴夜行,听到我说话吗?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你快起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婆,笙笙回来了。”

想着今天的遭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虞笙哭诉着。

“混蛋的裴夜行,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号码是空号,我去你公司找你,为什么保安把我轰出来,我还追着你的车,为什么不停下来,我摔了好多挍,膝盖胳膊都破皮出血了,脚还踩上了玻璃,很痛很痛,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哭,你儿子还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胆子太大了,他要杀我,我好像又死了……”

虞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夜行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层白光渐渐笼罩着虞笙。

她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裴夜行,我要走了,好好活着,我爱你。”

“不…不要走,不要!”

“老婆…老婆……”

“笙笙!”

裴夜行睁开了眼睛,眼里还蕴含着泪,他死死盯着手放到他肩膀上的裴长屿。

裴长屿解释道,“哥,你刚梦魇了,一直在喊大嫂。”

他怎么感觉他哥眼里有杀意。

“所以你就摇醒了我!”

这个肯定句一出,裴长屿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点头。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裴夜行拔了针管,连忙起身。

裴长屿以为他要打自己,躲得老远,一边说,“哥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顾拾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裴夜行,有有些恐,他打不过!

下意识说,“也不是我弄醒的。”

裴夜行顾不得生气,他只想入睡,他老婆十年了,才来一次他的梦,他还没有见到她,他要见她。

“打晕我!”

“什么?”

顾拾以为自己听错了。

发什么疯,自虐?

裴长屿也不理解,他哥怎么这么不正常!

有点怕怕。

裴夜行已经抓顾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生气的催促。

“快动手!我要见我老婆,要来不及了,她要是走了我见不上,你负全责!”

顾拾:“!!!”

裴长屿:“!!!”

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长屿立即上前抱住了裴夜行,裴夜行立即挣扎。

“放开我!快打晕我!”

“快点啊拾哥。”

“别崔,来了来了。”

顾拾赶忙把镇定剂扎在裴夜行的胳膊上。

随着液体的进入,裴夜行身子一软,失去了感知。

这下打晕了。

两人合力将他放到床上。

顾拾又重新给他吊上点滴。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同步地喝了杯水。

顾拾开口,“他这样的状况多久了?”

裴长屿仔细想了想,“今天开始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顾拾:“心理医生怎么说?”

裴长屿:“意识防御很强,无法催眠,果然强行进行,很大几率变成傻子。”

顾拾:“……”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傻子版裴夜行。

食指放在嘴里又拿出来,哥哥吃糖糖。

这画面,简直是恐怖片!

裴长屿看着顾拾怪异的神色,话糙理不糙,“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难看表情。〞

顾拾:“……”

*

“裴夜行!”

虞笙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耳畔是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

刚想挪动一下身子。

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

胳膊和膝盖处的擦伤以及脖颈处被刀抵住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

右脚的刺痛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笙的痛觉神经比常人要发达,此刻这些伤痛被无限放大。

小磕小碰见血肿就足够她喝一壶。

更别提脚踩上了玻璃,如同锥心。

虞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又想到那一踉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的傻白甜女主遇险桥段,偷听必被抓包。

这锅她真不背,又不是她蠢。

十倍的疼痛,你站稳一个试试。

好渴,想喝水。

虞笙咬着嘴唇起身一边伸右手,不确定又看了看。

她的戒指呢!?

顾不得痛摸了摸脖子,她的项链呢!?

虞笙靠着床头哭得很是伤心。

呜……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伤。

好惨的重生。

接下要怎么办,这下真的身无分文了,她要成流浪姑了。

医药费怎么办,她付不起一点。

擦了擦眼泪,按下了呼叫铃。

没一会,丁妮就来了,“女士,是怎么了吗?”

虞笙还有些哽咽的问,“请问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稍等一下。”丁妮看了看病例说,“女士,您住的是VIP病房,您的医药费一天是二万,目前剩余四万,您还可以住两天。”



“我就象征性的问一问,你自己喘上了关我什么事。”

“好好好,我现在就告诉温淮你喜欢他妹妹,看他怎么说。”

说话间就掏出了手机。

裴长屿格局打开,先发制人,“你最好发一个试试,我要是黄了,风水不轮流转我都不姓裴。”

顾拾:“……”

怎么不按套路来了,没意思。

*

温淮的车缓缓停在云湾小区路口。

温梨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温淮却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

“一个女孩子少去那些地方,也别带你嫂子去。”

得咧,又开始唐僧模式。

她要是哪吒就好了。

我死不死无所谓,我只要你死。

温梨点了点头,随口应道:“知道了哥。”

温淮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敷衍有些不满意,继续说道。

“晚上别总是熬夜,早点休息。你那个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

温梨心里一字不差说了遍。

撇了撇嘴:“我都多大了,这些事还用提醒。”

温淮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无奈:“裴夜行你别去招惹,他不是善类。”

温梨直接竖着手指发誓,“天地良心,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的。”

温淮看着唐晚凝发来的信息,结束了话题,“最好是,你可以走了。”

嫂子万岁!

温梨得以解放,立即扬起笑容好言好语,“好的再见,我亲爱的哥哥。”

温淮:“……”

摇下车窗,冲着她的背影说:“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温梨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知道了。”

温淮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她嫌自己唠叨,但他又忍不住想要多叮嘱几句。

小时候被关仓库的意外,有他的一半责任,是他没有带好她。

直到温梨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门口,他才吩咐司机发动车子驶离小区。

温梨走进小区,脚步放慢了些。

她其实知道温淮对小时候的事耿耿于怀,所以发展成为长兄如父的角色。

进入家门。

拿出手机,给温淮发了一条消息。

温梨:[OK~]

温淮:[嗯]

温梨换好鞋子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看着手上的新手机。

很是无语。

怎么有那样的人!神经病!

果然是疯子。

想到虞笙,温梨从沙发上猛站起来。

“对了,笙笙。”

“裴长屿的意思是说楼上没有住人,那笙笙是……”

“捋一捋捋一捋,第一,房子是裴夜行的,第二,照片上他和笙笙是一对,第三,死了十年一模一样……”

“我去!笙笙是替身!”

温梨开始了她的推算。

“裴夜行空窗了十年,欲壑难填,但由于外界的爱妻人设,他就把人藏在了楼上,所谓金屋藏娇当然不能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所以裴长屿才会发出疑问。”

“一个月都没有来找笙笙,笙笙又投奔她,所以是闹了不愉快或是厌倦了。今天她约了笙笙她就出去不在,刚好裴夜行来找,不在就发疯了。”

“是了是了,一切都通了,别啊,又不是小说,替身会受伤的。不行,得劝劝她。”

温梨抬头,好似想透过天花板看清上面情况。

想上去。

没走几步,怕裴夜行在,又停了。

为保稳妥,温梨决定给虞笙发个微信 打探打探。

温梨:[在家还是……]

*

布加迪子驶入别墅,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陈嫂正在客厅收拾。

看到裴夜行回来停下手里的活,立刻迎上前去,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先生,您回来了。”

裴夜行微微点头,问道:“裴聿呢?”

陈嫂微微一怔,她习惯了裴夜行每次回家先问他是否用餐,今天这直奔主题的询问让她有些意外。



她还是立刻回答道:“大少爷在房间里呢。”

裴夜行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在二楼尽头的房门前站定,抬手叩门。

“谁?”里面传来裴聿的声音。

“我。”裴夜行只说了一个字。

裴聿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他很少主动来找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商业利益的合作伙伴。

“进。”

裴夜行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简风格的卧室。

落地窗前,一个穿着居家服的青春男大正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火光在他修长的指间明灭,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裴聿转过头,眉梢微挑,那双眼睛和男人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锐利。

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有事?”

裴夜行开门见山。

“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在一巷子里用刀抵住了一个女人?”

裴聿的动作一顿,打火机的火苗倏地熄灭。

他直起身子,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你调查我?”

他差一点杀了他老婆!

裴夜行双拳紧握,眼神一片阴鸷,强压制着怒火,语气冰冷。

“项链和戒指,给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所以是你给她的?”裴聿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早该想到的。”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拿来。”

裴夜行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向前一步,态度不容置疑。

裴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当初鬼使神差的拿下去检验,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看了照片发现,很像他妈妈的遗物,如今看来就是……

妈妈他背叛了你!

又弄脏了你的房子!

妈妈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心慈手软的,那个女人一直不出去,我动不了她。

裴聿咬了咬牙,转身走向书桌,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随手扔在桌上。

“都在这里。”

裴夜行拿起文件袋就转身,他听着裴聿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配不上我妈!”

“你没有资格说我。”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摔上。

谁都不能代替她!谁都不能!

裴聿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窜起,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扫过桌面,桌上大大小小的东西,甚至那杯还未喝完的咖啡,全部被他的手臂横扫到地上。

“哗啦——”

一声巨响,书本散落一地,文件纸张在空中飞舞,笔筒滚到墙角,咖啡杯摔得粉碎,褐色的液体溅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污渍。

他站在原地,双手撑在桌沿,低着头,呼吸依然急促。

手指紧紧扣住桌边,指节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无力感都发泄在这张桌子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味。

裴夜行没有心思理会传出来的动静,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袋,胸口剧烈起伏。

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当他手指微微颤抖的拉开文件袋。

一条精致的项链和一枚戒指映入眼帘,他的目光瞬间凝固,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了呼吸。

他将它们轻轻放在掌心,眼神里满是复杂与眷恋,细细地瞧,缓缓地摩挲。

项链很细,却格外精致。

链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吊坠是一枚心形的玉牌,正面刻着流畅的花体字母Y。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太好了!

不但没欠钱!还额外有四万!

她都准备卖血了。

“可以帮我办理出院吗,我不想住了?”

丁妮是个颜控,对好看的人有着天然的好感度,耐心回答。

“当然可以,剩余的钱也可以退。”

这家医院是裴氏控股的私人产业,医疗器械都是最顶尖的。

服务的对象都是中上层,美的人自己见过不少。

但美成她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即使有些病态,也不失妖娆。

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矜贵,一看便是高门世家娇养出来的人儿。

虞笙吃了两倍的止痛药,一瘸一瘸的来到出院手续办理处。

终于,她站在了窗口前。

将丁妮给的资料递给张君。

张君接过资料,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着,核对完各项费用后,开始处理退款事宜。

张君头也没抬地说道,“您好女士,这边退款将会原路返回给您,注意查收。”

虞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若是原路返回,她出院的意义是什么。

快速说道, “能不能要现金?我的卡有点问题。”

张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点了点头,。

“可以,您稍等,我这边帮您办理现金退款。”

虞笙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

不多时,张君拿着现金递给虞笙,“好了女士。”

虞笙接过钱,“谢谢。”

成功拿到了四万。

耶耶,她不用沦落街头了。

悦府靠海不近市区。

澜庭独栋太空旷。

最后一个云湾大平层,也只能去那里了。

其他的不常去根本记不住。

虞笙拦了一辆出租车,刚一上车,就疼得轻轻皱了下眉。

司机透过后视镜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去哪儿啊?”

虞笙缓了缓,说道:“去最近的手机店。”

很快。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手机店门口。

司机问道:“姑娘,一共89,现金还是微信?”

“现金。”虞笙掏出了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给他。

拿好司机找的零钱,她小心翼翼地下车。

一走进店里。

一位年轻的店员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您好,欢迎光临!这边请。”

店员带虞笙在一处落座,随后上了一杯茶。

惊讶!现手机店都发展成这样了!

服务也太好了吧!

她倒是有点像山炮进城,哪哪都觉得的新鲜。

店员按照惯例:“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呢?”

虞笙说道,“我想买个新手机。”

店员连忙介绍:“我们这儿有各种品牌和型号的手机,像苹果最新款的性能超强,拍照效果也特别好;华为的手机信号稳定,而且有很厉害的影像系统;还有小米,性价比超高,功能也很齐全,您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虞笙报了需求,“价格在1000以内就可以了。”

对方服务有些周到,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解释了一下。

“手机是急用就不用太好的。”

店员的脸有一瞬愣住了,随即耐心说道:“女士,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最便宜的手机价格是在一万元以上,您看怎么说?”

啊!也就过去十年。

物价都这么高了吗!

虞笙不知道的是,不是物价高了。

而是她拦车的地方前面几米就有一家手机店,司机根据她的穿着气质,判断她看不上那些普通的。

于是就送她来了这个高档的店。

虞笙尴尬一笑,“那个,有点不了解现在的物价。”

店员一脸和顺的看着她,并表示理解,“没事。”

视角里。

大小姐出远门被抢劫,来买备用机的,剩的钱不能多用。

害,这类客人店里接待过很多。

有气质带点伤又不了解物价。

三点全中必是了。

虞笙说,“要价格最低的,你看着拿就行。”

店员点点头:“好,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办理。”

交易完成。

店员礼貌送别,“欢迎下次光临。”

出了手机店。

虞笙拿着这价值一万的手机,心在滴血。

好贵!

手机有了电话卡怎么办?没死之前电话卡都要实名制 。

啥啥软件都要通过手机号注册登录。

可她现在就是一黑户!

(ಥ﹏ಥ)

火速下载了一个小红薯游览相似的帖子,最后发帖。

[一千元收购电话卡!先到先交易!!!(附带地址)]

没一会,便陆续有人回帖。

虞笙一一回复着。

十几分钟后。

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女生出现了,她看着聊天记录,走上前去问。

“是你要收购电话卡吗?”

虞笙说道,“对,是我。”

女生显然有些犹豫,“你会用来犯法吗?”

虞笙:“……”

不乏有这些人。

自然要出售,这份风险肯定会有的,也不是对方说不会就不会。

小姑娘,不要太天真。

虞笙问道,“你为什么出售呢?”

女生有些沮丧,“我……”

“不方便就不说了,我初来乍到,身份证和手机都丢了,急需电话卡,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放心,我是一个好公民。”

虞笙其实也有些怕买来的电话卡被植入什么程序病毒之类的。

这小姑娘犹犹豫豫的,看来也是迫不得已。

女生看虞笙也不像是那种人,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卡,“给。”

虞笙接过,随后给了女生二千。

女生震惊,“你这……”

虞笙劝说,“别有下次了,坏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一时的不顺只是一时的,种子成长的第一步就是破土,太阳花就应该向阳,加油。”

女生看着虞笙拦车离去的身影,手紧紧的将二千块攥紧。

心里默念着,破土…向阳…

*

虞笙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果然物是人非。

勇敢虞笙,闯闯闯!

有钱有房有手机有卡,虞笙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只是身上的疼痛让她笑不出来。

司机大姐是个热心肠,面庞圆润,透着一股亲切劲,透过后视镜看她。

侧脸在车窗的映衬下,勾勒出一抹落寞的剪影,似被一层化不开的愁绪笼罩。

这姑娘,莫不是失恋了?

大姐心里嘀咕着。

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犹豫不过一瞬,便脱口而出。

“姑娘,是不是感情上出啥问题了?跟大姐说说,憋在心里总归不好受。”

虞笙眼底有些茫然,她看起来像失恋的样子吗?

“谢谢大姐,不过我没失恋。”


温梨挂了电话就慢慢走出医院门口,刚刚出去没一会。

一辆e300停在她的面前。

车服中心,专为高净值人士打造专属出行体验的机构。

致力于为个人、企业、团体提供综合性高端出行服务,无论是商务出行、机场接送,还是私人约会,都能精准匹配需求,提供尊贵、私密、高效的接送服务 。

旗下豪车云集,劳斯莱斯、宾利任挑选,司机皆经严苛培训,技术娴熟、服务周到。

裴长屿看着温梨上车才走回医院。

病房里。

裴长屿一眼就瞧见了桌上原封未动的饭菜。

他无奈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裴昭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身上死气沉沉的,透着一股落寞。

裴长屿走到床边抄过椅子坐下,轻声劝道。

“不是小叔说你,再怎样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起来把饭吃了,再吃药。”

他的声音温柔且带着长辈特有的关切,试图用这温和的话语打破他心墙的一角。

裴昭宛如一尊雕像。

没有丝毫回应。

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漩涡里,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裴长屿看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又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焦急。

可裴昭却像没有什么感知,依旧一动不动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裴长屿还想说些什么,终归还是没有说。

快14岁的他正处在叛逆期。

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可看着他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他又怎能不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他谁的话也不听,独行难管。

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炸。

就在这时,裴珩单肩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他如今上高三,刚刚下晚自习。

听闻裴夜行和裴昭进了医院,就想来看看笑话。

他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瞬间明白了大概,脸上没有丝毫好脸色,话也很凉薄。

“小叔别管了,就由着他,爱吃不吃,活着不死就可以了。”

裴昭原本就倔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受伤。

藏在床单下的手狠狠攥紧拳头,努力控制着身体不让颤抖。

他吼到,“笑话看够了就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裴珩一脸阴沉,“确实看够了,真活该。”

裴昭气得紧咬着下唇,胸膛也在大幅度起伏。

情绪激动引起身上的疼痛,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

裴长屿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兄弟俩,心中满是无奈。

自从失去了母亲,明明是亲兄弟的两人却像极了仇人。

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架势若放在古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分分钟把对方干掉夺权势的程度。

要是他大嫂泉下有知,肯定很痛心难过。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要是没有他估计得散成灰。

裴珩见目的达到了,对裴长屿说,“要是他醒了,麻烦小叔告知一声,好久没到他面前添堵了。”

说完他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裴长屿:“……”

自然知道口中的他是谁。

也是够孝的。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抵达了温梨所报的地址。

随着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响起,车辆平稳地停了下来。

虞笙见门铃响了,慢慢移步去开门,看着温梨的脸色没有那么惨白,走路的姿势也没有原先那么佝偻。

顿时松了一口气,关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梨很自然的进来坐到沙发上靠着,“还好,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隐隐作痛,难受~”

因为生病,那软软又委屈的语调。

好似带着钩子,一下就勾住了人心,让人忍不住心疼。

虞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会好受一点。”

她自己都是伤患还照顾她。

还是别折腾了。

温梨拒绝说,“不用,我坐会就好了。”

“你等会。”

虞笙还是去了。

不久。

虞笙将毛茸茸的热水袋放在温梨的腹部,还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道。

“捂会看有没有用,烫吗?”

温梨眼里闪着星辰大海,对虞笙的依赖一览无余。

“不烫。”

她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身为家中老二,虽不缺关爱,可心底总有个角落藏着遗憾。

每次看到别的女孩,能和姐姐亲昵地挽着手,头靠着头,分享着少女独有的小秘密,她的眼神里便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

温梨曾经也有一个闺蜜,但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她那片渴望的小天地,比温梨年长几岁,性格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成熟与温柔。

满足了她对姐姐的所有幻想。

虞笙的性格和闺蜜很像。

在她的身上,温梨看到了闺蜜的影子,所以对虞笙,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她分的清楚,也知道她不是她。

虞笙在温梨身边坐下。

温梨就趁机轻轻靠在虞笙身上,缓缓开口,“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自来熟吗?”

虞笙配合的接话,“为什么?”

温梨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已经是3岁的小星星了。”

她的话语听起来异常平静。

可仔细瞧,她的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忧伤,像是被岁月尘封的往事被骤然翻开。

虞笙只是微微一愣,随即脱口而出,“所以我是替身?”

温梨愣了一瞬,像是被虞笙这直白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中流露出几分急切与慌乱,解释。

“不,不是替身,你千万别这么想。”

温梨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追忆,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走了之后,我觉得我的世界好像缺了一块。你们性格太像了,我感觉像是她把你安排到我身边的一样。”

她目光诚挚地看向虞笙,又说:“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和你接触,是因为你身上有她曾带给我的温暖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替身,只是想在你身上,延续那种美好的情谊。”


从丁妮的角度看。

两人有点不顾大庭广众。

这也太花了!不会现场接吻吧!

裴长屿脑瓜子转了过来,无论他想不想当顾拾的挡箭牌。

在其他人眼中。

肯定把他和顾拾自动列为一对!

裴长屿低骂一声,“靠!我名声要不保了。”

顾拾放开了裴长屿,目光扫向八卦的医生护士。

尤其是丁妮。

她眼神里的八卦都快溢出来了。

这怕是会在医院里传上好一阵子,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

真是丢人!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威严,冲着丁妮的方向喊道。

“都不用干活是吗?”

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后的严厉。

医生护士瞬间散开来。

丁妮也急忙推着裴夜行快步离开。

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脚步虽然加快了,耳朵却还是时不时地往那边靠。

直到转过走廊的拐角,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好奇心。

人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观众。

办公室四下无人。

裴长屿和顾拾争辩了起来。

顾拾率先发言:“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就是一个比喻,现在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长屿随即反驳:“你那是什么鬼烂比喻,不让人多想都不行,谁叫你都35了还是母单。”

顾拾首次发起反击:“说得好像你不是母单一样,33的人了还不是一次恋爱没谈,我也有理由怀疑你就是同!”

裴长屿不认,发起二轮反驳:“过分了啊,怎么还人身攻击!一家老小都要我管着,哪有时间谈,你不一样,你大把时间!”

顾拾二次反击起:“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不是绕着你家转就绕着医院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时间的。”

裴长屿大实话:“两只。”

顾拾大无语:“……”

*

一条偏僻幽深的巷子里。

昏暗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里头的一角。

里面的惨叫声痛苦不堪。

裴聿听着,心中异常的兴奋。

深邃的眼眸带着阴狠,微微抬手。

保镖们立刻停下了动作。

李圣等人横七竖八地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身上全是伤和血迹。

裴聿的目光扫过他们,就像在看一堆微不足道的蝼蚁。

李圣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挂着血。

“有本事报出家门,看我不让我爸搞破产你们家!”

他强撑着一口气,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声音里满是不甘、愤怒。

可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们四人刚出游戏厅,就被几个黑影用麻袋套住头,强行拖到了这个偏僻的巷子里。

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对方的拳脚落在身上。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耻辱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

他爸的财富和权势足以让他在这世上为所欲为。

哪个人不是对他低眉顺眼的。

这就是他的底气。

裴聿声音冰冷的如同裹挟着寒冬的风雪,不带一丝温度。

“就你也配!”

慢悠悠地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里带着威压。

“没有那个实力就敢乱得罪人,有时候死都是一种奢侈。”

语罢,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清脆而又恐怖。

李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肋骨断了!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其他三人听到李圣那声凄厉惨叫。

身体都猛地一颤。

甲本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因浑身剧痛,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又重重摔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求饶的话。

乙蜷缩在角落里,眼神惊恐,身体抖如筛糠,不敢直视眼前这一幕,只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别打了,别打了……”

丙虽强撑着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

“处理了。”

“是。”

李圣等人原本因疼痛扭曲的面容,此刻更添惊恐。

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李圣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连连求饶道,“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杀我,我可以让我爸给你钱,多少都可以,我爸最疼我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一众西装革履的保镖们听到他的话会晤后,围上了李圣等人。

听着绝望的哀嚎。

裴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背影张狂肆意。

*

虞笙似乎在梦中遇见了什么困扰之事,眉头先是微微皱起,眼皮也轻轻颤动。

她的手指也开始下意识地蜷缩,床单被她的指尖轻轻揪起一小团。

嘴角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含糊不清的呢喃。

口型有裴夜行这三个字。

而后脑袋轻轻地向一侧转动,脸颊蹭过柔软的枕头,发出轻微的陷入声。

过了片刻。

她的眼皮终于缓缓睁开,眼神中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与混沌。

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朦胧,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身处何方。

想抬起手用手背揉揉眼睛。

就是这个动作,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发出这个声音,“嘶~”

身体各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ó﹏ò。)

目光在房间里缓缓扫过,周围黑黑的一片。

窗外的灯光映照,在地上投下几缕微弱的光影。

勉强能分辨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也才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坐着,耳畔唯有自己的呼吸声。

她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转瞬即逝,没有引起任何回应。

屋内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可怕。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觉醒来天黑的感觉,像极了心底的落寞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她小动作的摸索,终于找到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起眼睛。

已经晚上8:45。


裴长屿瞪大了眼睛,“你认真的!!!”

顾拾纠正:“啊不,致晕量。”

温梨看着裴夜行着情绪的转变,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标准的渣男行为!

三大语录不过如此。

什么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下次再也不会了。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

温梨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在求学时光里,她沉浸在国际前沿的设计理念与艺术氛围中,对国内的许多人和事都有些陌生。

回国的这两年,一心扑在工作上。

忙着将所学落地。

珠宝设计领域才崭露头角,对于人际关系和过往的琐事,几乎没怎么留意。

不清楚裴夜行的事,也没有见过。

当虞笙跟她提裴夜行出轨要离婚,她深信不疑。

裴夜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作为朋友,也不能一走了之。

温淮对苏晚凝柔声道,“凝凝,我让司机送你和梨梨先回去好不好?接下来场面可能有些暴力。”

“我觉得梨梨不会和我走。”

苏晚凝看着温梨,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

温淮一把拉过温梨。

温梨转过头看向温淮,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不解。

她身形未动,胳膊也没有用力挣脱,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哥,干嘛?”

“我让司机送你和你嫂子回去。”

温淮的声音沉稳,语速不紧不慢。

温梨直接脱口而出。

“我不回去。”

笙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能走!

温梨拉着苏晚凝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不能陪你回去,我不能离开。”

苏晚凝知道她的担忧,叮嘱,“别冲动知道吗。”

“嫂子最好了。”

裴长屿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温梨,“你也走,我哥疯起来六亲不认。”

上次的过肩摔想想都痛。

温梨直接回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哥的话她都不听。

你谁啊。

别仗着帮她拿过药就上纲上线!

“为了你好。”

“谢谢,不用。”

电话里很长的一段沉默不语。

裴夜行紧握着手机,听筒里虞笙的泣音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尖。

一滴泪悄然从他的眼角滑落。

又重复着刚刚的话。

“笙笙,我去找你好好?我真知道错了,你怎么出气都可以,别不要我,求你。”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哀求,“老婆,告诉我好不好?我接你回家。”

顾裴长屿看着他哥还没什么举动,一脸疑惑。

“不应该啊,平时这样就该开大了,你是医生你说说怎么回事?”

顾拾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中医心理医生。”

裴长屿询问意见,“什么时候上?”

温淮给出想法:“我觉得趁他现在还没暴走就上了,等下怕场面失控来不及。”

两人把目光投向了裴长屿。

裴长屿心里有句MMP,他前世一定是得欠他哥的,今生要还。

他话一出,两人没有了声音。

“你们敢在太岁上动土?”

虞笙听着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喉咙被哽住,发出的沉闷呜咽。

紧接着,那细微的抽气声越来越明显,她瞬间意识到。

裴夜行哭了!

她要是他,她理解的……

不!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就是让他痛,才知道她的可贵。

虞笙直接挂掉了电话。

裴夜行听着回应他的只有“嘟嘟嘟”突兀而冰冷的忙音。

他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

喃喃自语,“不…笙笙,老婆……”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与慌张。

短暂的呆滞后。

恐惧如潮水般迅速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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