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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破局?我在科举文里封侯拜相全局

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玥还想着要不要背一段书,来证明她没说谎话。她从小便不敢心生懈怠,即使那什么文曲星下凡的说法哄住了许地主,之后科考也是要真材实料的。俗话说天道酬勤,许玥自认非极其超凡之才,若要一鸣惊人养名蓄望,就要快人一步。系统能提供的初级蒙学课程教学,三百千、幼学琼林、笠翁对韵之类,许玥日夜苦读,早已滚瓜烂熟。这时,突然一双手伸过来,熟悉的腾空而起——又被抱起来了。冯意抱着许玥,感觉小孩热乎乎又轻又软的还有一股奶香味儿,他觉得自己可以多抱一抱,这可是自己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四舍五入,这就是他儿子了。冯意颠了颠孩子,兴奋的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想我冯意在此处收了一个神童,这就是天运,其他人找遍了也找不到这般弟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说完...

主角:许玥冯意   更新:2025-03-22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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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玥冯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破局?我在科举文里封侯拜相全局》,由网络作家“爱吃手工麦饺的天阳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玥还想着要不要背一段书,来证明她没说谎话。她从小便不敢心生懈怠,即使那什么文曲星下凡的说法哄住了许地主,之后科考也是要真材实料的。俗话说天道酬勤,许玥自认非极其超凡之才,若要一鸣惊人养名蓄望,就要快人一步。系统能提供的初级蒙学课程教学,三百千、幼学琼林、笠翁对韵之类,许玥日夜苦读,早已滚瓜烂熟。这时,突然一双手伸过来,熟悉的腾空而起——又被抱起来了。冯意抱着许玥,感觉小孩热乎乎又轻又软的还有一股奶香味儿,他觉得自己可以多抱一抱,这可是自己的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四舍五入,这就是他儿子了。冯意颠了颠孩子,兴奋的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想我冯意在此处收了一个神童,这就是天运,其他人找遍了也找不到这般弟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说完...

《孤女破局?我在科举文里封侯拜相全局》精彩片段

许玥还想着要不要背一段书,来证明她没说谎话。

她从小便不敢心生懈怠,即使那什么文曲星下凡的说法哄住了许地主,之后科考也是要真材实料的。

俗话说天道酬勤,许玥自认非极其超凡之才,若要一鸣惊人养名蓄望,就要快人一步。

系统能提供的初级蒙学课程教学,三百千、幼学琼林、笠翁对韵之类,许玥日夜苦读,早已滚瓜烂熟。

这时,突然一双手伸过来,熟悉的腾空而起——又被抱起来了。

冯意抱着许玥,感觉小孩热乎乎又轻又软的还有一股奶香味儿,他觉得自己可以多抱一抱,这可是自己的弟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四舍五入,这就是他儿子了。

冯意颠了颠孩子,兴奋的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想我冯意在此处收了一个神童,这就是天运,其他人找遍了也找不到这般弟子。”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冯意抱着许玥大踏步进去,许地主连忙跟上。

王伯哼了一声,砰的关上了黑油大门。

门外怔怔站着的一群人,心中五味杂陈,最后只能掩面而去。

同时,许玥眼前出现一道虚浮的屏幕:“主线任务一:学子拜师(一个优秀的师父才能更好的帮助宿主尽快走上名臣之路)检测到宿主已完成任务......正在评价中。”

“师父:冯意,才识丰富,交游广阔,心胸豁达,为人开明,寿命悠长,实乃不可多得的良师。”

“等级:A-。”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解锁历代宿主传记(未开启),获得技能,辨析祸福——每一月可使用一次。”

技能后面有详情两个字,许玥点开,屏幕一亮,上面写着:辨析祸福:在脑中选定一个人或一件事,使用技能,可预测吉凶。

许玥眼前一亮,这个技能虽然有限制,一个月才能使用一次,但是已经是很逆天了。

俗话说千金难买早知道,有了这个技能她可以提前规避一些祸患,趋吉避凶。

如今生活求学可用,日后官场沉浮作用更大!

除了技能以外,徐玥注意到系统对冯师的评价,心里松了一口气,古代师徒名分极重。

岂不闻天地君亲师,一个好师傅对弟子的影响是巨大的,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受师门连累,郁郁不振。

至于A-这个等级,徐玥猜,应该是地位方面吧,冯师虽好,却不是海内大儒、官场领袖之类。

看来,系统也是个势利眼嘞!

这样想着,许玥转头怜爱的看了一眼冯师。

冯意乐颠颠的抱着自家神童弟子,突然觉得有一丝寒意从骨头蹿上来,他左右看了看,皱眉。

不对啊,夏日将至,天都热起来了。

他素来是个乐观的性子,转眼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边走边和许玥说话。

“玥哥儿,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这么快开蒙,字都认识了吗?”

跟在后面的许地主一听,心里喜的和山泉一样小泡泡滋滋滋的冒。

走路都轻快了,原本低着的头也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哎呦,冯家不愧是进士住的,看这花花草草长得多茂盛,铺着的石子路都格外圆润些。

许地主看哪哪顺眼。

冯家下人:租的宅子一时半会打理不好,委屈大人和夫人了,这些乱长的野花野草拔了又长,明儿买找些短工来斩草除根!

“我喜欢看书,爷爷书房里好多书他都不看,然后我就去书房玩儿,爷爷教我,然后我就会了。”

怀中小童顺畅的答了问题,但是有迷迷糊糊,什么叫教了,然后就会了。

不过,才三岁的小孩子嘛,冯意听了童言,一挑眉没说什么,转头去看许地主。

许地主是有点子尴尬的,江南之地好文,喜才子文士,什么行当沾了一个文字平白就清贵了不少。

他就想沾点文气,买了许多书堆在书房里,其实根本没翻开过,做个摆设而已。

不过这些书以后可以给乖孙用嘛,也不算浪费,许地主看向自家玥哥儿,机灵乖巧的望着自己,自认为低调的开口:“玥哥儿一岁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进了我的书房,拿着本书翻看,我随口教了几句也没放在心上......”语气逐渐带上骄傲:“谁知道,玥哥儿有些记性,听了一遍就记得牢牢的再也不忘,我见了有些奇异,便每日教他一个时辰,不过三月,三百千就熟透了。”

这更让许地主坚定了玥哥儿是文曲星下凡的念头。

众人皆惊!

冯宅不大,这时他们已经到了会客厅,里面的人正正好听见许地主的后半句——不过三月,三百千就熟透了。

这是何等天才,饶是冯意都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他长在杭州文才风流之地,自小接触的神童、天才如过江之鲫。

连他自己,在旁人眼中也是一个天才。

“按你所说,玥哥儿不到两岁便熟读了三百千?”

冯意好似在问许地主,语气确是已经肯定了的,不待许地主回答,也无心搭理其他弟子和家长,声音温柔的出言考教许玥。

许玥自然对答如流,连一个磕巴都不打,众人皆知,这是已经完完全全记下了的样子。

甚至许地主补充许多其他蒙学书籍,说许玥也都记下了,冯意一问,果真如此。

凡此种种,直如探臂摘果,完全难不住许玥。

这一番考教用了一刻钟,终于结束后,不仅冯意双目放光,看许玥如稀世之宝,其他人何尝不是如此?

冯意心潮起伏,如同随手在小摊上买了一块石头,却发现那是举世无双的和氏璧一般!

既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有这般滔天之运,又患得患失,一时想将宝物献于人前,一时忐忑于自身才学不足,将无暇玉璧毁坏。

良久,冯意才回过神来,看向其他人致歉,表示自家怠慢了。

这次拜师,文县令不好过来,是由其嫡亲弟弟,文三爷带着拜师的文麒来的。

“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矣。”

文三爷望向冯意怀中的许玥,感慨良多:“我今日才知,晋时谢家谢玄之心啊,冯进士,你这份运气说出去不知多少人要嫉妒的吃不下饭了。”

其他人,比如何家家主也是表达了自己的惊叹,对着许地主连连恭贺,甜言蜜语不要钱的吐出来。

夏家来的是一个中年农家打扮之人,虽然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

他也知道,自家夏雨的师弟似乎很厉害是个天才,他面上看着不显,心中却十分担忧。

夏雨能拜冯意为师,大半是为他的天资,如今却被师弟远远比了下去......冯意哈哈大笑,徐玥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对昊哥儿,徐玥没有一丝心软,不说两人利益之间的冲突,本身这位便宜堂哥对于她的存在就是恶意满满的。

前身是个女孩儿,又不受宠爱,昊哥儿对她可有一丝怜悯?

堂妹才三岁就推人到冬日的湖里,还不许人去救,最后导致原身寒意侵体,险些一命呜呼。

随后又被继母以克了昊哥儿的名义,一个包袱打发到人生地不熟的知府家中,投靠一个做姨娘的姑奶奶。

前身难产而亡,也少不了这次落湖的原因,女子最怕寒凉之症,冬日的湖水可冷的紧啊。

这辈子换成了许玥,表面上是大房的独子,又受许地主的千宠万爱,昊哥儿的利益被极大的侵占了。

小孩儿其实最敏锐不过,昊哥儿本能的厌恶甚至排斥他的“堂弟”。

加上二太太时常在他耳边的抱怨和教导,什么如果许玥不在了,他作为长孙会更好之类的。

若不是许玥机敏,好几次都要被昊哥儿弄伤。

这边,听了几个下人的话后,许地主脸色一沉,心里很是失望,手上还在轻柔的拍打玥哥儿的背。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要说一开始他养了玥哥儿是为了让许家改换门庭,可是一天天看着一个小婴儿慢慢长大。

又因为玥哥儿的身份秘密,不能让人知道,许地主养孩子不假手于人。

为她的一举一动牵肠绊心,婴儿岂是好养的,比如,玥哥儿生下来不爱喝奶,他找了奶羊来,每天亲自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孩子哭了,闹了,身子有个小病小痛了,许地主心急如焚,可以说,许地主花了太多的时间和心血在玥哥儿身上了。

人心是偏着长的,许地主心里,玥哥儿就是他养大的心尖子,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

昊哥儿“污蔑”弟弟,又不知悔改的撒谎,许地主好容易将火气忍下,他还要带着玥哥儿去拜师呢,可不能耽误时间了。

“管家,拿戒尺打大少爷手板二十下,不许留情!”

昊哥儿不敢置信,他是长孙,是哥哥,娘说了许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玥哥儿以后要看自己脸色讨饭吃的,那不就是奴才嘛,他打玥哥儿几下怎么了?

而且玥哥儿害了娘,还对自己做鬼脸,凭什么要打我!

“不公平,爷爷,这不公平......”他大吵大闹,然而许地主抱着玥哥儿拔腿就走——没得因为个不听话的孙子,耽误了自家文曲星拜师。

身后几个下人,手里捧着礼盒急匆匆跟上许地主,管家不太为难的拿了戒尺,道一声得罪了。

戒尺是用硬木做成的,上面刷了一层漆,起码有一寸厚,只打了一下,昊哥儿就疼的鬼哭狼嚎。

管家毫不动容,周围的下人也死死抓住昊哥儿。

这后宅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二房明显失势,许地主更偏爱玥哥儿,谁还把昊哥儿放在眼里。

............上了许家唯一一辆马车,许地主抱着玥哥儿,指着外面的地,自豪的说:“这一片的地都是我们许家的,足足有三百亩的水田,五百亩的旱地种了桑树、果树,是我们祖上一代代积攒下来的家业。”

“别看只有八百亩地,在我们这可是江南,一亩地八两银,不过这个价也只是看看,只有败家子才会卖田。”

光田地就值六千多银子,许玥还知道家里除了田地以外,还有一些商铺子。

他老爹常年在外,说是游学,其实是在经商贩丝,名义上好听罢了。

这也是的许家一大进项,江南女子多养蚕织布,丝绸闻名天下,许家有桑田又有许多佃户。

常年来,乡中妇人养蚕或买或赊许家的桑叶,蚕结茧后抽丝,大部分都卖给许家贩卖,他们得钱生活。

可以说,许家是吃了上游吃下游,一条龙服务,这里面的利润随手纂一纂都是油水。

许玥前世说的地主乡绅指的就是许家这样的人家,看起来好,有钱有地,可是没出个读书人就不能改换门庭,还是土地主。

许地主说着,突然低头看玥哥儿,小童听的很认真,长长的眼睫像蝴蝶一样卷翘,玉白的小脸无一处不精致,依稀可见长成后的绝色。

许地主突然心头一堵,自家孙儿可怜见的,好好的文曲星下凡,偏偏出错投了个女胎来。

他为着自己光宗耀祖的私心,让孙女装作孙子,可是日后这孩子明白事了会不会怨他。

玥哥儿有这幅好容色,必定能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偏偏要走上和一国之才子去争的路,还有个大把柄。

太难了,太难了。

许地主一时难过,看了眼外面,下人离的不近,小声的对许玥说:“乖孙,觉得女孩子好不好,穿漂亮衣服,戴漂亮首饰,每天快快乐乐的,爷爷有田给你五十,不,八十亩田做陪嫁。”

系统紧张的警铃瞬间响起,好啊,看你许地主浓眉大眼的,怎么就叛变了呢。

他赶紧去看宿主,生怕她被策反,许玥听了许地主的话,说不心动是假的。

名臣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就说科举,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层层筛选,考到花甲之年都没出头的比比皆是。

所以范进中了举,才会发疯。

就是披荆斩棘中了进士,宦海沉浮,说不定哪一次跌了脚,再也爬不起来。

许玥看了一眼纠结不定的许地主,一颗心居然暖了起来。

许地主能想到她,狠心放弃家族晋升的机会,还给她许诺了八十亩的陪嫁,别看只占了十分之一。

女儿家能有的陪嫁多是浮财,哪家会给女儿动家族的根基田地呢。

本朝律例,分家时,嫡长子占七成,其后诸嫡子均分两成,庶子共分一成,没有女儿的份。

在民间,为了不让家业零落,长子得的还要更多,其他儿子分一些钱罢了。

所以,这八十亩地,可能连二房分家的时候都得不到这么多。

她只是一个孙女而已,连女儿都不是,现实不是小说,许地主已经是极为疼爱她了。

要被骂败家子的那种。

许地主就见玥哥儿摇了摇头,童声童气的道:“我不要八十亩地,也不喜欢穿漂亮衣服,我要考状元的,我不是早就答应爷爷了吗,要让爷爷光宗耀祖,玥哥儿言而有信。”

说着,小童挺起胸脯伸手拍了两下,很骄傲的样子。

“哎,爷爷的好孙子啊,好好好,光宗耀祖。”

许地主心软的像同和斋出的玫瑰白糖糕,又甜又香,恨不得把乖孙揉到心里去疼。

系统松了一口气,见它这样,许玥在脑中淡淡的说:“你不必担心我反悔,要是在现代社会还有可能,但是古代女子是什么处境?”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我不愿意。”

最重要的就是这四个字,我不愿意,她不想只能祈祷将来主宰自己命运的人是个好人。

她要把权力紧紧抓在手里。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自古以来江南就富庶无比。

丹阳县虽然只是县城,却也是上县,商业发达,百姓富庶,今儿正是逢五赶集的时候,周围人声鼎沸热闹无比。

卖果子汤饮的,耍杂技的,卖生药的,还有算命看相的,周围乡镇会纺丝织绸的巧手妇人也抱着织好的丝绸去脱手。

一片富庶祥和的盛世光景。

坐在青布马车上,许地主好笑的看着自家乖孙眼巴巴的朝窗户外面看。

“等会儿玥哥儿拜师完,爷爷带你来逛好不好,现在可不成。”

许玥飞速的点头,又好奇的问:“爷爷,我要拜的师傅是谁啊,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呀?”

不是许玥看不起自家地主祖父,而是如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一个进士在地方州县是十分尊贵的。

许地主只是一个乡绅,可以接触的大概是举人这个阶层,唯一能见到的进士,大概就是县令了。

丹阳是上县,县令属七品,他正是一位正经进士出身的官儿。

要知道,原书里,男主去的家学里教导知府子孙的师父,都只是一个久试不中的举人。

许地主眼神乱飞,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这位进士老爷姓冯,是前几届的进士,你叫一声冯师就是了。”

既然中了进士,为何不去做官?

官迷·许玥问出了口,许地主好笑的给她解释:“你不晓得,我们江南人家中有钱有势的人家,子弟固然要读书举业,可若是中了,也要看年纪是否大了,或者性格适应官场与否,或是名次不佳。”

“凡此种种,自认不会有大作为,与其待在官场惹出事来,不如博一个不慕名利的好名,自回家快活去。”

确实啊,家里有钱,又有进士身份在人人尊敬......靠,好快乐的生活。

许玥深深的嫉妒了,许家当然没这个资本让中了进士的子弟回家潇洒。

“冯进士娘子老家就是丹阳的,他带着娘子回家探亲,准备在丹阳县呆个几年,日子无聊,才预备收几个弟子......”许地主正说的兴味,就见玥哥儿用气音悄悄的问他:“爷爷,冯师是什么原因不当官儿了呀?”

“你个小促狭鬼。”

笑骂一句,许地主童心也起,用手掌挡着嘴回道:“听说啊,冯进士殿试的时候,贪吃吃坏了肚子,卷子答的不好,本来是二甲的名次被落到了三甲同进士里,一气之下就辞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许玥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太倒霉了吧。

......冯进士来丹阳只是暂居,自然不必要买房,只是赁了房子住。

宅子两进,此时门口车辆络绎不绝,带着小童的人,许多眼巴巴的朝着里面看,不住和门房搭话。

偶尔有手拿帖子的可以直接进去,其他人任是如何哀求,门房都是好声好气却态度坚决——不行。

一位穿绸衣的中年人,拉着自家孩子给门房塞银子:“您就通融一番,我儿聪慧,才八岁就学完了三百千,冯进士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哎哎哎,您就别为难我一个看门的了,今儿个是我家大人收徒的日子,早吩咐了不许闲杂人进去的。”

门房觉得好笑,八岁学会三百千?

这算什么,他家大人八岁的时候,四书都可通读了。

这次大人收徒四人,文县令的三子是却不过面子,加上人也聪慧。

还有何家嫡次子,虽然是商户,但他娘亲却是大盐商家的女儿,挥金如土手笔大的很。

剩下的乡下农家出生的夏家孩童,聪颖好学,勤奋艰苦,在乡学外放牛偷学都不放弃,大人一见心喜,考教后就决定收下这个弟子。

看看,能当大人弟子的这都是什么人!

有势、有钱、有才,这些等在门外的人可以比得上?

“好了,好了,小人劝诸位一句,莫有侥幸之心,还是不要在冯家浪费时间了,天底下名师众多,还请诸位另请高明。”

见人越来越多,而且不肯散去,门房怕惹出事来,大声的劝告这些望子成龙的家长们离去。

家长们怎么能甘心,名师?

名师是他们能轮得到的吗,冯进士是他们能够得上的最好的师傅了。

就是只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不肯放弃。

人群中,有一道不甘心的声音大喊:“既然不收我们的孩子,为什么大门还是打开的,分明是你这恶仆从中阻挠!”

其他人一听,也鼓噪起来,附和着逼迫门房。

门房又气又急,这话纯属放屁,根本站不住脚,就说一点吧,他吃饱了撑的要阻挠他们啊。

大人的其他三个弟子是进去了,可是还有一个没到呢,他如何敢关门!

门房鼓足一口气,耐着心把原委解释了,奈何众人根本不愿意听,声浪越来越大。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门房瞥到马车前挂着的许字,眼前一亮,娘啊,终于到了。

“大家让一让,大人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已经到了,你们要是再吵,我便要去禀告大人,你们心里也称一称值不值得!”

门房彻底不耐烦了,语带威胁,什么阿物,体谅你们一片爱子之心,偏偏不识相的要缠搅。

人群慢慢静了下来,转过头都去看那辆马车,想要看看冯进士要收的弟子到底是何等人物。

只见马车上先下来一个年约四十二三的男子,穿的虽是绸衣,样式却不时兴,一看就是乡下的地主之流。

甚至有人已经认出来了这是谁,县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地主。

是许家的子孙得了冯进士的青眼?

这老货居然有这样的运气!

人群骚动,都想知道,平平无奇的许家凭什么能入冯进士的眼,难道是他的子孙特别出众?

众目睽睽之下,许地主回头伸出手来,一把抱出了个玉雪可爱,白嫩精致的小童来。

小小的一个,最多三岁。

可能连字都不认识!


许大爷将哭的喘不上气的愿哥儿送了回来。

见到儿子,丽娘心中大惊,待听了原委,又敏锐的感知到许郎的不耐烦,一时间心烦意乱。

儿子是她在许家站稳脚跟的依靠,却十分不得除亲爹以外的许家人喜欢。

又有一个凤凰一样的嫡亲弟弟玥哥儿站在前面,这般持续下去的别说在许家有一席之地,被赶出去也是未知之数。

心思电转,丽娘千方百计的哄了许大爷,又收拾了几样贵重的东西,分别往许家各处送去。

她为人灵巧,又舍得下本,给二房的就是一尊金子打的佛像,足用了五两金子,价值不菲。

送到二房李氏手里,果然让人喜笑颜开,连连称赞丽娘知礼数懂规矩。

丽娘伏低做小,巧妙奉承,用了浑身解数才弄清楚许家上下的状况。

但就是明白,才让她觉得越发棘手!

玥哥儿是长子嫡孙的身份,这是有了先天的名分。

从小被许地主亲自抚养长大,如珠如宝,这是有长辈的宠爱。

天资不凡,自幼聪慧过人,拜了进士为师极受重视,这是有天资,有本事。

这样的对手,饶是只有三岁,作为手中无权的内宅妇人,就是有百般手段在,丽娘也觉得一时无法下手。

丽娘心里装着事,强撑着给几个小姐们送去了珠钗、象生花、胭脂等礼物。

还被元娘明里暗里讽刺嘲弄许久,甚至她刚转身就听到:“小姐,这些东西收在哪儿好?”

“什么阿物,脏的很,都丢了去别污了我的眼。”

丽娘生生忍了下去,她知道就算是闹出来,就算是看在元娘嫡亲的弟弟面上,吃亏的也只会是自己。

她回去就难受的胸脯子一阵阵发悸,又酸又痛。

“我的愿哥儿、甜姐儿,你怎么偏偏投生在了娘的肚子里,没个安稳日子!”

丽娘抱住两个孩子,环视着简陋的屋子和摆设,泪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滑。

愿哥儿被吓到了不说话,甜姐儿咬着下唇,肖似丽娘的桃花眼轻轻一眨,说道:“都是那个玥哥儿的错,若是没有他,弟弟就是爹唯一的儿子,我也能当许家的女儿......”甜姐儿声音越发轻了:“要是没有玥哥儿就好了,娘也好,弟弟也好,我们都开心......别说了!”

丽娘厉声呵斥,伸手重重的拍了女儿一下,见甜姐儿还不服气,她给两个儿女揭了自己的底:“在许家,我们娘仨是初来乍到的那一个,手头连个信重的下人都没有,如何和备受宠爱的嫡子抗衡?”

“你爹爹是个男人,见了儿子有出息,心偏了大半过去,也是靠不住的。”

“动手是决计不成的。”

丽娘呜咽着嗓子,说的话苦的像黄连泡出来的:“只有熬日子了,愿哥儿要当个好兄长,不,把自己当玥哥儿的小跟班,去讨他欢喜。”

又去看甜姐儿,更是想哭:“你去跟着元娘当个贴心的小妹妹,不管受多少排喧,一定要忍住,娘的乖女儿,你不是许家的种,处境更难些。”

甜姐儿边哭边点头。

娘三个抱在一起哭成泪人,只觉得自家是天底下最可怜之人。

......俗话说,隔墙有耳,何况许家安排的屋子本就浅陋。

丽娘和儿女情不自禁说的这些话,早有机灵的下人报给了许地主。

“果然,从根上的种子就坏了,长不出什么好苗。”

许地主冷哼一声,眼神微眯,沉吟片刻招来下人:“听说这贱人送了不少礼出去,手里应该有些钱财,老大是个在女色上糊涂的,不知道被榨了多少出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早晚酿出祸来。”

从正义的制高点上进行批判后,许地主愉快的吩咐心腹偷着空,把丽娘手里的银钱偷了大半出来。

待丽娘发现后,如同五雷轰顶,她当即病了四五天连床都下不了。

这些私房都是她苦苦积攒下来的傍身东西,有甜姐儿生父给的,有恩客为讨她喜欢给的,大部分是许大爷贡献。

钱就是支撑丽娘的一份底气,如今这底气没了。

从系统口里知道这件事,许玥表情冷漠的道:“真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许玥这一去了冯师家里,谁也没想到足足盘桓了七八日。

无甚大事,只这日检查诸弟子功课,发现四人进步均是斐然,大为满意,收了书便打趣道:“我这一门均是俊才,日后有幸,说不得出一个师徒五人皆进士的雅名来,连史书都有可一笔记载呢。”

被夸的几人脸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冯意性格疏阔风趣,奉行因材施教,虽然许玥这个开挂的弟子经常让他又惊又喜,但是他绝不会因此去贬低其他弟子。

反而能注意到他们的点滴进步,日常也毫不吝啬夸奖。

得益于此,四个弟子之间的关系表面算得上不错,颇有同门之谊。

随后冯意便道:“我们文人虽立志科举,但是也不能一味只是钻进书里去。”

“其实现在这种人才是多数,读一辈子书,皓首穷经,只有功名两个字刻在心里,其余什么都不管,好似啃书的书虫,空有一肚子书。”

冯意点一点弟子们:“但你们做了我的弟子,断不许随波逐流,不说君子六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观星、调香、煮酒凡此种种,依凭个人喜好或涉猎广泛,或专精一门即可,此乃养性。”

几人点头称是,许玥背着手好奇的问:“这些冯师都会吗?”

“当然不可能。”

冯意理直气壮的回道,好笑的摊开手:“你们师傅我不到三十就中了进士,少年得意,自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苦读,这些文人意趣我也只精几样罢了。”

旁边站着的许玥心中一笑——只精几样,好凡尔赛的话。

这些琴棋书画之类,最是易学难精。

于是,冯意开始将自己往日所学,浅浅的教于弟子们,一一试过,观察其天赋和兴趣。

果然不出许玥所料,冯师虽“只精”抚琴、观星、莳花,但对于其他的东西,教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冯意:略通......足足过了七八日,这次教学才结束,各人也选定了自己的爱好。


黄昏时分,落日西斜。

大柳村头最气派的三进青砖大瓦房门前,一阵马蹄声响起,马车还未停稳,一双手掀开青布帘子,急匆匆的跳了下来。

“玥哥儿如何了,病好了些没有?”

许地主富态的脸上满是焦急,一边问一边脚步也没停,身边的山羊胡管家使劲迈开腿跟上,气喘吁吁的。

眼见着老爷这么着急,饶是早知道二少爷是老爷心尖上的甜肉儿,管家也有些咂舌。

怪说隔辈亲呢,二少爷受了点小风寒,不过一副药的事,看老爷急成什么样了。

又一想,也不竟然,大少爷还是长孙呢,老爷虽然也喜欢,但和二少爷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到底二少爷才是长房的,大少爷再是长孙,出身二房就是逊了一筹。

管家边想些乱七八糟的,嘴上还在回话:“昨儿天气转凉,丫头们没注意给二少爷多加被子,二少爷受了凉,请了大夫来说不碍事,喝两副药就好了。”

许地主眼睛一竖,心里就存了气,等见了自家乖孙。

粉嫩嫩的一张小脸上浮了层如桃花一般的红晕,躺在那里,长长翘翘的睫毛恹恹的低垂,漂亮的像个仙童。

在许地主眼里,自家孙儿可怜巴巴的。

他的心都要化成一摊水了,忙心疼的上前,一屁股挤开丫鬟,给许玥掖了掖被子:“喝了药没有,可感觉好些了,要是觉得没效果,爷爷这就让人去县里请......”一连串的关心话儿不停,周围的丫头婆子看着都眼热。

许玥可怜的咳了两下,脸贴着锦被虚弱的点了点头:“喉咙没那么疼了,只是头还晕晕的。”

仙童般的小人儿水汪汪的眼睛软软的看着许地主,带着一丝哭腔:“爷爷,我生病了,过两天去拜师,师傅会不会不喜欢,不要我了......”周围人一丝声儿都不敢发了,心里都明白这里面有事,老爷给二少爷找了个进士当师傅的事,早就传遍了。

偏偏二少爷在这节骨眼得了风寒,里头可大有文章。

见着爱孙焦急懵懂的样子,许老爷心中怒火更盛,只怕吓到许玥,强忍住了,柔声哄了爱孙许久,许了好几个愿。

又是彩纸大风车,又是玉串子的,好容易见许玥睡着了,许地主厉眼一扫,满屋子丫头婆子噤若寒蝉。

一摆手,人都悄默声的跟着他出去了,下人们心里都叫苦,必定是要罚了。

果然:一声大喝:“自己给我打嘴巴,不叫停不许停下!”

四五个丫鬟婆子左右开弓,没留一丝力气,打了十几个巴掌,没人敢吱一声。

在许家,许地主就是头顶上的天,不管是谁都越不过去,何况他们真的没有照顾好二少爷呢。

“停。”

许地主喊了一声,眼睛像刀子一样剐过跪地的下人:“一群没良心的王八种子,玥哥儿是你们的主子,我日常看在玥哥儿面上待你们如何,倒纵得你们反了天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欺到主子头上了。”

丫鬟婆子嘴里泛苦,大房和二房斗法,二房太太是掌家的,大房没个女主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千防万防也没防住。

一个疏忽,二少爷就着了道。

心里想着,他们几人对视一眼,对于二房是恨到骨子里了。

外面在闹,里面“熟睡”的小童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冷静,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你这招倒是不错,处理完下人,许老爷要让二房吃一个大亏了。”

床帐子里,赫然是一团莹莹的光球,系统对自家宿主的手段极为满意。

“也能让这些看你小就糊弄的下人长长记性了。”

床上许玥又咳了两下,轻声道:“二夫人不算聪明,为人又急躁,本不算什么,唯一可虑的点就是她现在是内宅的女主人,有钱有人。”

“我年纪又太小,下人虽伺候我,但是怎么会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她还不是想下手就下手。”

“就像这次,一个进士的拜师机会明晃晃的摆着,二太太爱子之心一上来,可不是恨不得我一病死了,不和她儿子争的好。”

她珍爱的将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感觉脸上的热度消了些,冷笑道:“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一次不把人打疼了,以后我总有躲不过算计的那一日。”

“再一个,你也清楚我身份的微妙之处,许地主对我是抱有天大的希望,然昊哥儿也是他的孙儿,还是长孙,他如何会不为昊哥儿打算?”

“许家不过是地主,资源有限,对手少一分,我就多一分,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她看着系统捶床叹气:“要是我这具身体是个男孩儿就好了,我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这次,二夫人顶多被夺了管家权加禁足,我风寒这么痛苦,太亏了。”

“你说你,一个名臣系统,居然让你宿主我在古代投了一个女胎,我很识时务的,女变男一点都不介意!”

古代社会,女子步步艰苦,几乎是地狱般的开局,特别是她绑定的是什么系统?

名臣系统!

你说是个宠妃系统、宅斗系统、种田系统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名臣系统。

当初了解情况后,徐玥差点直接晕过去。

一提到这个,系统讪讪的,还是嘴硬的说:“这不是我也弥补了吗,你从娘胎里一出来,我就托梦给许地主,让他以为你是不小心投错胎的文曲星。”

“是天生的状元种子,一定能让许家改换门庭,许地主信了后,不就给你遮掩让你从孙女变孙子了吗。”

“也耽误不了什么。”

系统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而且你看,知道你是文曲星下凡后,许地主多宠你,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比起这具身体原本的命好多了。”

最后半句的声音越说越小,和蚊蝇一样。

许玥冷笑,没错,她还赶了个时髦,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命为《庶子科举,步步高升》的某点科举文里。

男主是个知府家的庶子的庶子,身份低微,却聪慧过人,在文臣社会里靠着科举一步步提高自己的地位,打脸曾经看不起他的人。

爽点密集,人设突出,谁看了都要说一声爽。

男主这么优秀,当然有许许多多的佳人倾慕,许玥原身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连从小伺候男主的俏丫鬟都比不上。

原身原来的轨迹是这样的,生在乡下地主家里,出生不久就丧母,没有同胞兄弟,父亲也不看重。

等三岁后有了继母,更是被逼到投靠许家当姨娘的姑奶奶,寄人篱下受尽欺负。

说句不好听的,连用张草纸都是知府家出的人,谁能看得起她?

这样一个人物,居然看上了前途无量的男主,还表露了出来,不用其他人出手,自家姑奶奶就不动声色的把原身匆匆嫁人了。

一年抱俩,难产血崩。

知道不争是这么个结局,许玥怎么能不争,如何不争,又凭什么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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