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年柳香的现代都市小说《枭战王者后续》,由网络作家“江左俊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牛。是他们这一小旗的兵丁。铁牛不是绰号,而是他姓铁名牛。今年二十来岁,人如其名,长着一张国字脸,满脸虬髯,肤色黝黑,强壮的仿佛是一头牛。铁牛还擅长舞大枪、长矛,能开二石弓。他在这军纪废弛的百户所内,是难得的好兵。正因为军纪废弛,铁牛他也只能是个兵。平日里,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吴年把碗筷给放在锅里,盖上盖子,等回来再洗。这才出了厨房,打开院门。“是铁牛啊。有什么事情吗?”吴年抬头看着粗壮的铁牛,很平静的问道。“进去说话,这里怪冷。”铁牛虽然强壮,但是挺怕冷,打了一个哆嗦后,说道。“是我疏忽了,请。”吴年道歉了一句,把铁牛迎进了堂屋坐下。“好香。你真的进山猎了一头鹿回来啊?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她们的玩笑话。”铁牛坐下之后,鼻子动了动...
《枭战王者后续》精彩片段
铁牛。
是他们这一小旗的兵丁。
铁牛不是绰号,而是他姓铁名牛。今年二十来岁,人如其名,长着一张国字脸,满脸虬髯,肤色黝黑,强壮的仿佛是一头牛。
铁牛还擅长舞大枪、长矛,能开二石弓。他在这军纪废弛的百户所内,是难得的好兵。
正因为军纪废弛,铁牛他也只能是个兵。
平日里,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
吴年把碗筷给放在锅里,盖上盖子,等回来再洗。这才出了厨房,打开院门。
“是铁牛啊。有什么事情吗?”
吴年抬头看着粗壮的铁牛,很平静的问道。
“进去说话,这里怪冷。”铁牛虽然强壮,但是挺怕冷,打了一个哆嗦后,说道。
“是我疏忽了,请。”吴年道歉了一句,把铁牛迎进了堂屋坐下。
“好香。你真的进山猎了一头鹿回来啊?我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她们的玩笑话。”铁牛坐下之后,鼻子动了动,闻到了肉香味。
“运气好。这梅花鹿撞上我的箭矢,自己送进来了。”吴年没有多谈的意思,轻描淡写道。
铁牛也觉得吴年应该是运气好。这酒鬼他知道,虚的厉害,也不怎么开弓射箭。
不过他也只是感叹一下,运气好而已。也不妒忌。他本身就是猎人,也常进山打猎,家里头没少肉吃。
“昨天军令下来,让我们集结。结果你没在百户所内。小旗大人让我来通知你,让你明天一大早去军营内集合。”
“另外。因为你没到场,小旗大人发了脾气。别怪我没提醒你,明天你小子态度好一点。否则没准会被打板子。”
铁牛终于抛开废话不谈,进入了主题。
吴年眸中精芒一闪而逝,郑重的站起对铁牛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兄弟提点。”
铁牛惊讶的看着吴年,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吴年似乎有点不同了。以前的吴年,可不会这样有板有眼。
“你小子好像有点反常。”铁牛摸了摸自己满是虬髯的下巴,狐疑的看着吴年。
不过他也没多想,很是爽气的挥手道:“你客气了。当官的没什么好人。你虽然是个酒鬼、赌鬼。但平日里又没有得罪我。有什么事情,我当然会关照你。”
“行了。就说这么多了。我走了。你这屋子真冷。我还是回去抱着老婆的身子睡觉吧。”
铁牛站了起来,拍拍屁股走了。
“兄弟慢走。”吴年很客气的把铁牛给送到了门口,挥了挥手,看着铁牛的身子投入了黑夜之中。
“这家伙能处。当官的,与当兵的矛盾也很大。”
吴年搜罗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心中暗道。
大楚国军纪废弛、腐败。
铁牛是个好兵,但他只能是个好兵。
小旗虽然只带十个兵,但官拜从七品,是官皮。想弄到小旗的职位,铁牛是没能力的。
小旗带十个兵,这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确实不一定。他们小旗就从没有满员过,目前只有五个兵。
根据大楚国的法律。
每月每位兵丁,没有妻子的给米五斗,也就是六十斤。有妻子的给六斗。
战袍三年一换。
现在大楚国的情况,已经糜烂。原主也搞不清楚,朝廷发下来的实际军粮,到底是多少。
反正到吴年手中,每月只有两斗米。
战袍,已经十几年没换了。
原主的战袍,还是继承吴父的。
当官的层层盘剥,又吃空饷。时不时让自己手下的兵丁,去帮忙种地。
这兵与官,矛盾如何调和?
他本就怀疑张永会勾结小旗李定搞他,现在铁牛跟他明说了,李定确实是发了脾气,可能会借机发挥。
“你想搞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吴年冷笑了一声,心中有了一些计较。
站了一会儿后,吴年也觉得冷,打了一个哆嗦回去屋内。他先去看了看柳香,见柳香睡着了,便没有打搅她,收了碗筷一起洗了,这才回去了自己房间内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
吴年早早的烧了莲子粥,自己吃了之后。去看了看柳香,她的气色又好了一些,自己能下地了。
吴年就让她自己去吃粥,他回去了屋内,穿上了破战袄,挂上了刀,戴上了铁盔,拿起大枪便出了门,来到了军营报到。
军营内没有帐篷,有一座简陋的百户所。十栋分隔开来屋子。堂屋就是小旗的公堂,其余房间是住所。
吴年来到公堂之后,其他人已经到了。
除了铁牛之外,还有张声、王贵、李勇。
铁牛是个好兵,张声也算年轻力壮。王贵是个病秧子,李勇是个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的老兵。
加上原来的酒鬼原主,大部分都是歪瓜裂枣。
四人都对吴年点了点头,然后一起站着等待小旗李定到场。
过了不久,李定带着家仆陈光到了。
吴年等兵丁们穿着的是战袄,也就是棉布甲。李定穿着的是铁甲,他正值壮年,身强力壮,国字脸,配合上铁甲,走起路来威风八面。
他的家仆陈光也是身强力壮,穿着棉甲,戴着头盔。
家仆不在编制内,是官员们的私人武装。相比于自己手下的兵丁,官员们更加信任自己的家奴。
李定来到了主位上坐下,陈光紧随其后,立在他的左侧。刚坐下,李定看了一眼吴年,脸上闪过阴刻之色。
“吴年。你身为军户。昨个儿大军集结。你却不在百户所内。按律该杀。”
李定没有与吴年废话,直接祭出大招,先是凶狠的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大家都是一个百户所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便手下留情,给你二十棍子。”
“铁牛。把吴年拉下去,狠狠的打。不要给我偷奸耍滑。待会儿本官要亲自脱掉裤子查看。”
李定抬起头来,命令铁牛道。
大家都是老兵痞。都知道棍子有两种打法。
一种是打的响亮,却不伤筋动骨。
一种是打的沉闷,能把人给打瘫痪了。
今天李定先要了吴年半条命,再与他谈谈吴家的田亩问题。
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李定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腰板挺直,昂首挺胸,摆出实实在在的官威。
吴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后,一眼看见了挂在墙壁上的弓矢。
记忆之中,这张弓挂在这里很久了。吴父都很少拿着弓去射箭了,更何况他?弓不保养的话,那会坏掉的。
希望这玩意还能用。
他快步上前,把弓矢取下,放在手中查看。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看到弓矢情况的时候,却还是心中一沉。
这张漆黑的大弓,不仅弓弦坏了,连弓身都有虫蛀的痕迹,已经完全报废了。再看箭矢,箭头都生锈了。
这是一个可悲的时代。
大楚国边境废弃,军户们帮着军官们种田,成了家奴了,连开弓射箭都很少了,更何况是守卫边塞,防备异族。
但是另一方面,北边的蒙元人却强盛了起来,频繁进入大楚劫掠,已经成了气候。
“这就是史书上说的,皇朝末年吧,日子恐怕会更艰难。”
吴年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从脑袋中甩了出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目前最紧要的是弄一把弓。
方法只有两种,借弓、自己制弓。
吴年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制弓。
身为一名雇佣兵,野外生存是基本的能力之一。如何制作简略的弓箭,也是基本的东西。
有了计划之后,吴年从床底下的箱子内,取出了一些铜钱,他也没有数,揣在怀中便出门去了。
赌鬼是不会放弃财政大权的,吴家原主管钱。
吴年出了卧房之后,便大步往门口走去。却发现柳香站在厨房内一动不动,手里头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他不由奇怪,问道:“香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柳香身子一抖,手中的砒霜差点吓掉了。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回过头来,冷淡的说道。
吴年也没多想,反而觉得应该表现一下。不由笑着说道:“香儿。我今天出门去购买桑木制弓。等弓做好了,我就进山里头打猎。我保证以后我们每天都有肉吃。”
柳香却是不为所动,类似的话,吴年也说过。
柳香曾经也相信过,但是没过几天吴年就会故态复萌。喝酒,狂喝酒,然后打她。
往死里打,就像打狗一样。不,比那个更狠。就算是一条狗,也是看家护院的好手。寻常养狗的人家,一般不会打狗。
她连狗都不如。
柳香想到激动之处,脸上露出了青色,小手却是发白,显露出白色的骨头,她伸出三根发白的手指,冷笑道:“三天,你的话信用最多三天。多一天都没有。我会信你?”
吴年闻言很是尴尬,跟这小丫头片子说话,真是费劲,每一次都是被冷嘲热讽。
但是吴年并不生气。柳香也太惨了,他只有同情、怜惜。
不过多说无益,做到了就有了信用。做不到就是吹牛。肉会有的,好日子会红红火火的。香儿也会白胖起来,美美的。
他笑了笑,大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哼。”柳香轻轻的从鼻尖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又陷入了挣扎之中,我要不要毒死他?
她的一双眸子中,尽是恐惧之色,死亡并不是那么容易下决定的。她怕啊。
吴年自然不知道自家的童养媳,竟生出了同归于尽之心。
他信心满满的大踏步出了屋子,来到了外头。整个百户所是一个狭小的城堡。
城堡内拥挤的很,空气中散发着各种臭味。城墙已经破败了,有的缺口能过去人。
再加上兵丁的战斗力,其实就是纸糊而已,一捅就破了。
这座戍边的城堡,根本就是荒废了。
不过城堡内最基本的生活物资还是有的。有粮油店、杂货铺、布庄,当然也少不了铁匠铺。
只是这些年打造兵器的人少了,打造农具的人,多如牛毛。
吴年上了街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四周的人都以异样眸光看着他。甚至自动的避开一点点道路,让他先过去。这场景就像是村里的恶霸,横行霸道。
或者也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哎。”吴年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来到了铁匠铺旁边的杂货铺内,对着杂货铺老板老王说道:“老王。给我一块桑木。”
老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在百户所内经验丰富,他猜出了吴年的目的。也不怕吴年,摇头说道:“我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制弓的材料了。”
“嗯?!”
吴年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一次真的绷不住了。这一座边塞城堡内的杂货铺,竟然没有制弓的材料卖?
“制弓是需要钱的,有那个钱,人们还不如给自己买点好吃的。没人制弓,我当然就不会进材料了。”老王人老成精,猜出了吴年的心思,冷笑了一声说道。
老王说的实在,结合着吴年的记忆,已经所见所闻。除了柳香的事情之外,他还有一种紧迫感。
这小小的百户所,随时都有可能会大祸临头。
离开了杂货铺之后,吴年开始犯难了。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制弓材料,他不可能凭空制作出一张弓的。
木材倒是好办,上山去寻一下。制弓需要的其余材料呢?
“看样子,我只能去借一把弓了。”吴年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如果可以的话,吴年并不想去借弓。
开口借弓,就跟借钱差不多,借钱还不得低声下气?
但是家里头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没有弓,不能去打猎改善生活。这家,真不像是家。
吴年很快回到了自己破败的小院内。柳香正在晾晒衣服,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吴年,眸光中泛着冷意。
吴年想起自己夸下海口,不由有些尴尬,主动解释道:“杂货铺没有制弓材料了,我想想去哪里借一把弓。”
“呵呵。”柳香冷笑了一声,瘦弱的身子弯下腰抱起了大木盆,很吃力的放在了堂屋门口。
吴年既尴尬,又很心疼。这瘦弱的身子抱起木盆都吃力,更何况洗衣服了。这些年,她真的是吃了太多苦了。
“哎。”吴年叹了一口气,回去了自己的卧房躺下,在脑中盘算起去找谁借弓好。
柳香不知道何时站在了窗口,仿佛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盯着吴年。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毒死这个混蛋。
虽然吴年再三保证了,去借弓打猎。但是她不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酒鬼、赌鬼的话。
毒死了一了百了。
“等死了就可以见到爹娘了。”柳香一双眸子泪珠开始打转。她心中的爹娘,就是养父母。
爹娘对她真好,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吃。
以前家里头真好啊。
“再见了。狗官。”吴年顺手帮死不瞑目的李定,把眼睛给合上,然后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也没有关门,想来李定应该是不会觉得冷了。
回到了房间之后,吴年迅速的脱掉了棉袄,钻入了被褥内,很平静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这样的事情,吴年前世的时候做的多了。
怕?不存在的。
恐惧也是不存在的。
第二天一早。吴年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了一下战友们。
今天休息。其他人都在睡懒觉。不过也睡不了多久了。
在吃早饭之前,陈光就会发现李定的尸体了。
今天的早饭,恐怕吃不成了。
而且会有总旗或者是百户会前来探查、盘问。
整个军营,不,整个北山堡都会轰动。
小小的北山堡。
只有十三个官。
现在死了一个小旗,而且还被杀死在军营之中,这绝对是一件大事。
“而且我与李定的矛盾,陈光十分清楚。”
“我是第一嫌疑人。”
吴年笑了一声,镇定自若的下了床铺,穿上了破棉袄,来到了井边打水洗脸。
“啊!!!!”
过了不久之后,空中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整个军营都醒来了。
百户府,卧房内。
金曼城搂着自己的小妾,睡的正香甜。他心宽体胖,睡眠本来就很好。现在蒙元人攻势放缓,没了战争的威胁。
他不仅每天要在小妾的肚皮上扑腾,还能睡到日上三竿。
“啊!!!”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金曼城打了一个激灵,然后醒了。
“哪个贼杀才,叫的这么渗人。幸好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岂不是得吓死人?”金曼城大骂了一声,本想搂着迷迷糊糊的小妾,继续睡觉。
很快一名家奴在外敲了敲门,禀报道:“大人。李小旗死了。”
“李小旗死关我什么事?我要睡觉,别来烦我。”金曼城嘀咕了一声之后,又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李定死了?”
金曼城掀开被褥坐起,震惊道。
现在是和平时期,这军营内也就这么多人,便是死了个小兵也很稀奇了。更何况是死了李定?
而且平日里李定也算是身体健康,怎么就突然死了?
“回禀大人。是李定死了。”门外的家奴,隔着紧闭的房门说道。
“怎么死的,忽然暴毙吗?”金曼城已经完全惊醒了过来,一边掀开被褥站起,一边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他的小妾哼哼唧唧了几声,拉着被子盖上自己香喷喷的身子,继续睡觉去了。
“真是个懒妇。”金曼城回头骂了一声,然后听家奴回答。
“看起来好像是忽然暴毙,但更可能是被人杀的。”家奴回答道。
“嗯?!!!!”金曼城整个人懵了许久,然后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冷的厉害。
“在我们军营里边,堂堂小旗被人给杀了?”
金曼城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左右看了看,仿佛有刺客埋伏在房间内,随时都会刺死他一样。
“嗯。”家奴嗯了一声。
“把两位总旗大人叫来。”金曼城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
“是。”家奴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过了不久,穿上了一件青色窄袖便服的金曼城出了卧房,来到了堂屋内。
总旗李坤、成高已经坐等多时了。见金曼城进来,起身行礼拜见了一声,随即坐下。
金曼城点了点头,来到了上位坐下,然后他才抬头仔细看了看两个总旗。
李坤今年四十一岁,面黑体胖,穿着一件黑色锦袍,看着像个富贵人。他是个老总旗了,十几年没挪过屁股了。
百户名叫金曼城,是个圆脸肥肚,满面油光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几十斤的甲胄,站着就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两位总旗名叫李坤、成高,看着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都是当官的,不像兵也不像将。
金曼城喘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兵丁们,高声说道:“诸位兄弟。蒙元人已经南下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现在距离我们还远。但也不得不防。”
“从今开始。我们三天一操练。”
“人员如果没有事情,不得离队。”
“谁敢私自离队,斩。”
他身体虚胖,但官威不小。一个斩字威风凛凛,宛如一柄利刃,悬浮在众兵丁的头上,随时会落下来。
吴年对此没有什么意见。军队嘛,如果不能军纪森严,那是没有战斗力的。有官方的明文公告,他会遵守的。
李定没事找事,另外算。
不过。这军营封闭管理,现在柳香那边还生病。再加上他与李定这关系。
吴年眉头皱起,觉得麻烦,麻烦的紧。
在各自小旗的带领下。吴年与兵丁们跟着众人一齐应声。
“是。”
金曼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稍缓,说道:“今天允你们回家交代一下,半个时辰后回来。等再次集结之后,各小旗自己负责操练。”
“多谢百户大人。”
吴年又随着大众,对金曼城弯腰行礼。
李定站在最前方,扶着腰间的刀柄。转头看了一眼吴年,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少许冷笑。
他又有了一个主意。
“看我不弄死你。”
李定胸中的怒火在翻腾。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妹妹贪图吴家田亩这么简单了。
现在是他丢了面子,要把吴年生吞活剥了。
吴年很敏锐的注意到了李定的眸光,虽然皱眉,却也是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怕什么。
吴年很快与铁牛、李勇等人一起出了军营。
出了大门口,众人都像是看怪人一样看着吴年。要不是经过那鼓声一打岔,当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这五年。平日里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喝酒。现在牛天了,竟然敢这么对待李定。
就像是一滩烂泥,竟然站起来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不过在震撼之后,却也渐渐恢复平静了。李勇人老成精,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你小子真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你得当心了。李定的心胸不宽广,肯定会报复你。”
“而且现在是特殊时期,他有顾忌。要是在平日里,刚才他就能把你拉出去打个半死了。”
“你该琢磨一下,要怎么收场。”
说罢了,李勇伸手拍了拍吴年的肩膀,又叹了一口气走了。
“是条汉子,有什么事情,能帮我尽量帮你。”铁牛也拍了拍吴年的肩膀,转身走了。
王贵、张声二人也对吴年一拱手,离开了。
吴年也对众人抱拳,等他们离开之后,冷笑了一声,也往自己家中而去。
回到家后,吴年把铁盔从头上取下,抱在怀中。先来到厨房看了一下,早上烧的粥,一点也没剩下。
而且碗筷也收拾的干净了。
吴年笑了起来,来到了柳香的卧房内查看。
柳香正盘腿坐在床上,下边盖着破被子,手中做着针线活。
她本就是勤快的人,以前那样的环境下,也从来没有闲着的,家里头的家务不必说了,还能织布补贴家用。
当然,很多钱都被原主拿去赌了。
现在眼看着吴年真的改了,她从里到外透着活力,随着身子渐渐好转,便坐不住了。
她听见动静,抬头看去。见吴年全副武装走进来,不由心中一紧。
他们这北山堡位置比较靠后,没有与蒙元人打过仗。但是她也听说,很多的卫所兵丁与蒙元人交战,结果败多胜少,死伤累累。
眼看着家里头的日子,有了盼头。这怎么就要打仗了呢?
柳香有心想要与吴年说几句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吴年见她愣在床上,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眶微红。吴年猜测她是担心自己的,胸中不由柔情万千。
他本想上前给柳香一个摸头杀,但想到柳香还有家暴后遗症,便没有伸出手。笑着说道:“香儿。金百户下了军令。我马上要回去军营,没事不能出来。不过你别太担心,现在蒙元人还没杀到咱们北山堡呢。”
“你自己一个人,病还没完全好。不要逞强。家务事可以缓一缓。有什么事情,找隔壁的虎儿娘帮下忙。”
“另外啊。这家里头的莲子、鹿肉,你尽情的吃,不要舍不得。”
吴年唠唠叨叨的说着。等说完之后,他抬头见柳香还是呆呆的没反应。
他也不生气,只是抱着头盔,说了一声后,转身出了屋子。
“我走了。”
柳香看起来没反应,但内心其实情绪波动很大。
只要有心,一块石头也能焐热了。
更何况,柳香还是吴年的未婚妻呢。
她是个好姑娘,只是以前被原主打的狠了,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吴年跳井救她,兑现诺言真的去打猎,改了。她心里头,那也是热乎乎的。
眼见吴年说了这么多,而且吴年是去军营,可能真要跟蒙元人厮杀。
柳香不敢往下想去,等吴年快要出屋子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叫道:“哥。你保重。”
吴年脚步一僵,既惊又喜。然后他回过身来,右手握拳,对着自己的胸口拍打了三下,说道:“放心吧。我强壮着呢,不会有事的。”
说罢了,吴年一狠心,转身走了。
家里头的日子刚要红火呢,要不是军令如山,他真想继续在家过日子。
但没办法,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
“呜呜。”柳香见吴年走远了,慌忙掀开被子追了上去。到了门口后,却没见到吴年,终于忍不住扶着门框,热泪夺眶而出,哽咽不止。
吴年回到了军营之后,等了许久。才见到铁牛、张声、王贵、李勇四人回来。
李定这个当官的,最后才带着家仆陈光来到堂屋,很是威风的坐下。他得意的看着吴年。
仿佛在说。
“小子,你入了狼窝了。”
不管是李定是不是吴年杀的。
他都要吴年好看。
“是。”吴年仍然从容,点头说道:“不过事情却还要从我与张永说起,他的妻子是李定的妹妹。张永家的二儿子......”
吴年一口气把二人的仇怨给说完了,然后说道:“李定贪我家田亩在前,又不把我们当兵的当人。我心生怨念,昨天确实是热血上涌。但睡了一觉之后,便冷静了下来。”
“朗朗乾坤之下,我吴年可以拍着胸脯说,人不是我杀的。”
事情是吴年自己做的,有没有留下证据,吴年自己清楚。只要打死不认,就应该没多大事情。
而现在。
吴年抬头看了一眼李坤,又看了看成高,心中淡淡一笑。
“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你有动机,你嫌疑最大。”高成紧咬不放,继续冷笑着说道。
“那就请总旗大人拿出证据来。人证、物证。若是空口无凭,那便是血口喷人。恐怕难以服众。”
吴年怡然不惧,针锋相对道。
这句话,却实把高成镇住了。
人是不是吴年杀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要是有人证、物证,他还在这里与吴年磨叽什么。早就拘押,然后择日斩首了。
高成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金曼城说道:“百户大人。他与李定有仇,定是他杀了李定。但他脸皮厚,城府深,在这里与他说话没有意思。”
“不如大刑伺候。一顿打,他便什么都招了。”
李坤闻言立刻白了一眼高成,说道:“屈打成招,怎么服众?怎么带兵?”
“那你说要怎么办?李定那边是我亲自看的。就是被人捂死的。堂堂小旗被人给捂死,我们怎么向朝廷交代?要怎么上报?”
“往下了说。李定被人捂死,这军营内议论纷纷。我们该怎么带兵?”
成高见李坤连连阻挠,终于忍不住拍着茶几,怒视李坤道。
他还把皮球,踢还给了李坤。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服众,本身就有大问题的。
金曼城也点了点头,觉得棘手了起来。
他还是怀疑是吴年杀了李定,但是不太确定。
吴年这家伙也确实是狠人。
再说李坤也说的有道理。
这没有人证、物证,就屈打成招。怎么服众?
这左右为难啊。
李坤却是早有准备,慢条斯理道:“既然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保管这件事情可以平平安安。如何?”
金曼城来了兴趣,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放下,说道:“说说看。”
“我也想听听,你怎么摆平。”
成高冷笑了一声,一脸不信。
便是吴年也来了兴趣,抬头看着李坤。
这位李总旗大人,该怎么打太极,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
李坤笑了笑,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后,才说道:“这属下的小旗被杀了。”
“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难免要治百户大人一个无能之罪。”
“还有成总旗你也一样。”
“而想要找出凶手,却是大海捞针。这凶手狡猾啊,没有留下任何罪证。”
“找不到凶手又人心惶惶。”
“成总旗你一口咬定是吴年杀的,想屈打成招,不能服众。”
“不如干脆大笔一挥,上报朝廷。说李定是病死的,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吴年听了之后,嘴角微微上翘。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金曼城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心想。“倒也可行。”
只有成高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李定明明是被人杀的,怎么能上报是病死呢?”
他倒不是单纯为李定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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