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跳，轻笑一声，迈过那些碎瓷，走到跟前，轻松把人给抱起来：
“哭累了吧？你这屋子也待不了人了，去我院子里可好？”
语气在商量，可我根本没打算商量，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抱着往外走。
脑海里浮现他种种情态，我心口发热，不由得走得快些。
楚澄玉的性子虽然不合我心意，但在某些时候我对他很满意。
那屈辱又不得不服从的小模样，就像是被剪了指甲的小猫。
只敢喵喵叫，却不敢朝主人挥爪子。
我明明事务繁忙，却还愿意在回府的时候抽空哄他，很难说不是被他的相貌给迷惑了。
10
一番餍足过后，我搂着他，轻柔地抚着人光洁的背。
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睡过去，还清醒地同我哭泣。
他哭得眼皮都泛粉。
揣着手，缩着身子在我怀里指责我：
“你天天说忙，说要我听父君的话，但是自己却有空纳侍君，那个男人都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父君还叫我隐忍……”
看他实在难过，我叹声道：
“好了，我待会就把人赶走，你就别乱折腾了。”
他嘴里还咕哝着些什么，我暂时听不清了。
困意上来了，搂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11
醒来后，楚澄玉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直在我脑后告状。
说竹昕的态度是多么多么嚣张，多么多么不守规矩。
我暗自好笑，心想最不守规矩的人可就在我眼前呢。
不过我没说什么，点点头，答应他一定会给他出口气。
他这才得意洋洋地笑了。
楚澄玉的情绪都一概写在脸上，很好懂，没什么心计的蠢样。
也就是我懒得罚他，要不然换到别家，单凭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过了半日，我正要出府，忽然想起楚澄玉的话，于是抽空又去拜见了父君。
他见是我，语气凉凉：“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东西了。”
我讪笑一声：“这是哪里的话啊，父亲，女儿心里一直都记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