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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结局+番外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中的人物顾星晚宴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软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内容概括: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31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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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中的人物顾星晚宴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软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内容概括: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顾星晚宴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有疑问随时可以问我。”男人出声提醒。

“嗯。”顾星晚点了点头,很快投入进去,时不时在文件上做着记录,整理案件要点,分析法律关系。

半个小时过去,大部分内容都看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一份文件是手写扫描的,她看不太清楚,下意识张口问:“宴律,这份文件有没有电子版?”

宴矜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朝着屏幕看去。

“应该有,我让祝禹再发一份。”

顾星晚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意外瞥见男人敞开的浴袍领口下,满是欲色的肌肉线条,贲张的纹理一点点没入深处......

她呼吸一窒,正想收回视线,却被男人抓个正着,目光交汇,他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树木枝叶随着微风摇晃,屋内的光影明明暗暗。

宴矜盯着她白皙毫无瑕疵的小脸,视线滑到她长卷睫毛下的眼眸,清澄明净,水色流转,他甚至能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喉咙一阵燥热传来,他俯身,单手捏着她的脖颈,狠狠吻了下去。

唇齿一点点被撬开,他的吻极具占有欲,长驱直入掠夺呼吸,攻占领地,她忍不住想往后退,可捏在后脖颈的大掌不给她一丝一毫闪躲的机会。

灼热的呼吸交缠,顾星晚半仰着脑袋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就在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之际,细腰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抱坐在面前的长桌上。

宽大的浴袍随着这般动作,顺着香肩滑落,堪堪卡在关键处,细腻嫩滑的肌肤半遮半掩。

头顶暖色光影洒下,明暗交错,暧昧勾人的氛围伴随着炽吻的呼吸糜烂又沉醉。

顾星晚被吻的有些脱力,双手禁不住后仰撑着书桌。

男人顺着她的唇,吻过她红的滴血的耳垂、脖颈、锁骨,再一点点往下。

轻微呼吸流动都在撩拨她的神经,顾星晚闭上眼,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泄露一个音节。

痛感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宴矜伸手抚着她的脖颈,嗓音暗哑缱绻:“疼?”

她尾音颤着应声:“嗯。”

他轻轻磨咬着她的唇问:“没在国外谈男朋友?”

顾星晚耳根红的发烫,这种时候被问到这种问题,莫名有些抗拒。

她刻意说:“谈过很多。”

“啧。”宴矜轻轻嗤了一声,扣紧她的细腰。

顾星晚条件反射般攥住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一只手根本捏不住。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

顾星晚感觉自己就像被雨珠敲打的绿叶,挂在枝头浮浮沉沉,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随着愈演愈烈的攻势彻底绷断。

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反应过来,刚刚发生过什么。

“醒了?”一道低磁的声音传来,顾星晚顺着音源望过去,看到坐在另一侧,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宴矜。

头脑“嗡”了一声,零碎的画面一点点重现,一股后知后觉的罪恶感和尴尬瞬间爬遍全身。

她蛄蛹两下,将脑袋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多男朋友,都没把你脸皮薄的毛病治好?”

隔着被子,顾星晚瓮声瓮气说:“骗你的。”

谁让他非要在那种时候问问题。

宴矜低低笑了一下,伸手把被子掀开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几次。”

顾星晚猛地想到黎施悦和顾景熙,吓了一跳,连忙四处翻找着手机。
"



这么点小伤,过两天就蜕皮了,她不是很在意。

“夏梦期弄的?”

“嗯,不过我也打了她十几巴掌,没吃亏。”

顾星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可怜,就算靠着自己,她也能占上风。

“呵,你还挺有劲儿。”

男人不阴不阳的补了句,又强硬的将她手腕拉到跟前认真看了看,眉头微皱:“都起水泡了,要抹点烫伤膏。”

司机小葛听了,忙道:“宴律,车上有个小药箱,我记得里面装了烫伤膏。”

“不用了吧,我自己会处理。”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回手。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一只手强硬拽着她,另一只手摁了开关,箱子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粉色卡通猪的药箱。

他伸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卡扣,翻找着里面的烫伤膏。

顾星晚怔怔的看着面前有些褪色的粉色箱子,有些失神。

他居然还留着。

那是八年前他刚刚买车的时候,她逛便利店给他准备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平时常用的药。

那时候宴矜看了,还很嫌弃说:“怎么给我一个大男人买了粉色?”

“粉色多好啊,这样以后别人看见了,都知道你有个女朋友。 ”

“有道理,那以后别人上我车,我就把药箱掏出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只要有人问起,我就说: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女朋友特意给我准备的?”

如今车子早已不是曾经那辆,他也有了新的生活,顾星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箱子。

她抿了抿唇,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热,抬眸看向男人深邃又带着认真的眸子,忽然张口问了句:“为什么没有扔?”

宴矜闻言,抹药膏的动作微顿,看向她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戾气。

到底是有多不在意,才能问出这种话?

他松开她的手,将药膏拧好,合上箱子放了回去,才抬眸讥讽说:“留着好日日提醒自己,以前到底有多愚蠢。”

顾星晚别开视线,心口的涩意一层层翻涌。

她知道自己于他而言,更像是一个污点。

当初所有人都看不上她,觉得宴矜被她骗了,事实也确是如此。

只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底还是会止不住难受。

“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她推开车门,背着身反手关上门,脚步急促的朝着律所大厅走去。

宴矜看着她的背影,眸底涌动着什么,片刻又渐渐平息下来。

办公室里。

卢艺晴正焦急的等着顾星晚,看到她回来,立刻站起来问:“星晚,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没什么。”

“刚刚我本来要请假去找你的,可是宴律突然回来了,说他刚好要去警察局取点东西,就......”

卢艺晴满脸的歉意:“宴律他没说什么吧?”

打架进警察局这种事,被老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工作。

“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她跟卢艺晴毕竟只是刚认识的同事,人家能这样帮她,顾星晚还是很感激的。

“没事没事,跟我不用这么客气。”卢艺晴听她这么说,稍稍放了心,没影响到工作就好。

星源律所可是无数法学人梦寐以求的地方,要是她害的星晚被开除,可就太罪过了。

顾星晚笑着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行,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卢艺晴手头还有不少案子要办。

“嗯。”

等人离开后,顾星晚又投入到工作中。

忙到晚上六点,她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正打算点个外卖时,门被敲响。


薛静筠:“盐吃多了?”

宴矜愣了一下:“老年人都开始玩5G了?”

“你妈我跟你爸可不一样,我才不是老古董。”平时警察局也碰到不少时髦的年轻人,她也得紧跟潮流。

坐在一边的宴诚明:“......”

没事老贬低他干嘛?

薛静筠根本懒得看他,继续跟儿子聊天:“你跟那个顾星晚到底怎么样了?”

上次她从别墅回来后,才恍惚想到,白天在顾星晚身上见过那件白色西装。

宴矜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转着手机屏幕,淡淡说:“就那样吧。”

刚刚给她发过消息,到现在都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

宴诚明闻言,眉头都竖了起来:“你跟她怎么还有联系?”

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宴矜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你着什么急?又不用你帮我打字发消息。”

宴诚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早跟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过了,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跟她不行!”

家里要是进个有案底的,以后出去别人问一句:听说你儿媳妇坐过牢?

这让他老脸往哪搁?

“那真不巧,我跟你刚好相反。”宴矜依旧懒洋洋倚在沙发背上,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

宴诚明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更气了,抬高嗓门怒斥道:“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当初人家把你甩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上赶着往上贴,你是找不到女人了吗?”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以前多么听话顺心的孩子,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小时候带出去,整个大院里谁不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儿子?

可是七年前那事闹大了,整个院里一夜之间就变了口风,这些年好不容易扳回来了,他怎么可能放纵他继续重蹈覆辙?

薛静筠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瞥见自己儿子脸色不好看,连忙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别吵了,晚上吃什么?妈让阿姨给你做。”

宴矜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站起身说:“不吃了。”

“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你爸置气干什么。”

薛静筠劝道:“你们父子俩好不容易都有空,不坐下来聊聊别的?”

宴诚明脸色依旧铁青:“别劝他,让他滚。”

看着就给他添堵。

平时他出去,身边的哪个人不是求着他说话?

回到家对老婆低头就算了,被儿子甩脸子是哪来的道理?

宴矜没看他,扭头就出了大厅。

等人离开,宴诚明才望向自己老婆,语气有些不善说:“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薛静筠:“上次喊他去相亲的时候,撞见的。”

“你怎么也不跟我说?”

薛静筠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打电话都是秘书接,我联系的上吗?”

宴诚明摸了摸鼻子,心虚解释:“平时开会太忙了,明天我交代一下小陈,你的电话无论什么情况都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得了吧,这话你骗骗自己就行了。”

薛静筠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平日里忙警察局的事,经常半夜一个电话过来就得起来出警。

宴诚明没因为这事跟她闹过脸红,她自然也不可能要求他放下工作,事事以自己为先。

“反正儿子这事,你以前说好的跟我站同一条战线。”

薛静筠有些烦躁,她其实不想管太多,自己的工作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当老妈子追孩子屁股后面天天问?

“这都过去七年了,你管的住吗?”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男人的视线。

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顾星晚狠狠喘了口气,狂跳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想到刚刚男人那玩味的眼神,她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食堂吃饭的时候,卢艺晴在一旁问:“星晚,早上还适应吗?宴律没给你派一堆工作吧?”

顾星晚摇了摇头:“暂时还能应付。”

“那就好,听说公司附近开了家新的火锅店,改天咱俩去试试?”

她最喜欢试新店了,不过平时同事都忙着跑案子,没几个能陪她去的。

“行啊。”顾星晚没什么意见,爽快答应了。

下午,祝禹又给她抱来了一堆文件:“这些都是明天要用的,星晚你尽快整理。”

“好。”

律所的工作强度很大,顾星晚以前也体验过。

忙到晚上七点,桌上的文件还剩不少。

她叹了口气,知道要加班很久了。

过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顾星晚下意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顾景熙委屈的声音:“妈咪,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其他小朋友都走光了。”

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

顾星晚心疼不已,连忙道歉:“对不起宝贝,妈妈今天加班太忙了,忘了去接你。”

“那妈咪什么时候能来?”顾景熙强忍着泪意问。

顾星晚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估摸至少还需要两个小时。

她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哄道:“妈妈一时半会儿去不了,可不可以让施悦姨姨接你?”

“好吧。”委屈巴巴的声音,虽然不情愿,但是极力克制着。

顾星晚又哄了几句,才急匆匆给黎施悦打过去。

黎施悦在自家公司上班,还算比较轻松的,平时都是按时上下班,一听这话立刻应了下来。

顾星晚这才松了口气,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将最后一份文件整理好,她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

她起身,迅速将东西送到了宴矜办公室。

“宴律,这是今天所有的资料,全在这里了。”

宴矜拿起来认真看了看,因为文件比较多,他看的时间有些久。

感觉到面前女人一脸急切,他下意识问了句:“你尿急?”

顾星晚:“......”

“有点急事,要回去。”

景熙每晚十点就要睡觉,她答应过他的,睡前要陪着讲故事。

宴矜掀了掀眼皮:“怎么?家里着火了?”

“被水淹了,我回去修水管。”顾星晚下意识回怼。

不过她也不算撒谎,景熙第一天去幼儿园,她没能接孩子放学,他已经很委屈了。

要是再错过讲故事时间,估计真得哭的哄不住。

宴矜慢悠悠说:“都过一天了,估计你家楼下都淹了,打官司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顾星晚疑惑的望向他。

“我好去看你笑话。”

顾星晚:“!!!”

她就知道这男人嘴里没一句好听话。

宴矜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难得笑了笑,放下手中文件起身:“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她赶忙拒绝。

既然都有未婚妻了,她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牵扯。

宴矜立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道:“顾律师,虽然我是老板,但是能少报销一个员工的车费,我就想少报销一个。”

说完,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直接大步流星出了办公室。

顾星晚咬了咬牙,磨磨蹭蹭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刻意等了几分钟,确认人已经走了,才拿了包包进电梯。

走出律所大楼,清凉的风吹来,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松了口气。


车子启动,窗外街灯的光芒流动打落在男人脸上,给那张俊朗的面孔笼上一层银白色光晕,美的仿佛梦中幻影。

顾星晚侧眸瞥了他一眼,男人的酒品还不错,只是安安静静睡着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她转过身,开始思考着什么时候提辞职比较合适。

再过两个月,就是母亲的忌日,这五年都是黎施悦帮她去扫墓,这回她想自己亲自去。

等这件事处理完,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顾星晚正打算帮宴矜解开安全带,手伸过去,意外碰到男人温热的手背。

她愣了一瞬,抬眸,恰好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黑色瞳眸。

宴矜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直勾勾的望着她。

顾星晚的手指尴尬的瑟缩回去,低声说:“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先回去了。”

“没醒。”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

顾星晚:“......”

睁着眼说瞎话?

“过来扶我下车。”

“没长腿吗?”

宴矜睨了她一眼:“这么长你看不到?”

顾星晚:“......”

“太黑了看不到。”她别过视线,懒得搭理他。

反正她都打算辞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宴矜一本正经看着她问:“是裤子太黑吗?需要脱给你看?”

顾星晚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先是有些恼怒,随即假笑着说:“好啊,我现在就拿手机拍下来,给律所同事发福利。”

宴矜转过身,慢悠悠说:“那可不行,我女朋友会吃醋。”

顾星晚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句:不守男德。

有女朋友还有脸问她这种话?

葛岩早已下车候在外面,见两人迟迟没动静,伸手敲了敲门。

宴矜推开车门,又扭头看向顾星晚,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吩咐:“顾律师,过来扶我下车。”

顾星晚抬头看了眼站在外面的葛岩,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宴矜的下属,要是这种时候拒绝,只会让葛岩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在心底又狠狠骂了男人两句,才下车伸手扶他。

宴矜顺着她的力道下车,胳膊搭在她的脖颈,大半重量顺势压在她身上。

男人一米九的身高,瞬间压弯了顾星晚的腰。

葛岩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问了句:“宴律,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你不是说你老婆要生孩子了吗?赶紧开车去医院吧。”宴矜一副体贴下属的模样。

“哦哦。”葛岩急匆匆上了车,开车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对劲啊。

他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婆孩子?

顾星晚吃力的扶着他上台阶,听到身后车子离开的声音,才没好气说:“你自己走上去不行吗?”

“腿软,上不去。”宴矜说着,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身子又往她那边靠了靠。

顾星晚眼疾手快的拽住扶手,才险险托住身子,没摔在地上。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语气颇为不善:“就不能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来照顾你吗?”

凭什么这种事情要让她来做?

“行啊。”

宴矜从兜里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翻了半天通讯录,最后啧了一声说:“哦,我忘了,她早把我删了。”

顾星晚:“......”

“微信呢?”

“也被拉黑了。”

顾星晚惊讶看着他:“你犯天条了?”

“或许是吧。”宴矜调子闷闷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幽怨。

顾星晚很想大声嘲笑他两句,但又觉得不太道德,只说了句:“那你节哀。”

宴矜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乱说什么,人还活着呢。”


她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脑。

临近中午,顾星晚瞥了眼时间,从手机软件上买了一堆菜,准备中午在家自己做。

洗菜切菜的时候,裴乾忽然起身走了过来。

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干净的米色卫衣,黑色长裤,笑起来清清爽爽,颇具少年感。

“顾小姐,我来做吧。”他撸起袖子,要接她手中的菜。

顾星晚有些不好意思,周末把人喊过来陪孩子,哪有再让人做饭的道理。

她摇头说:“不用了,你跟景熙在客厅玩就行。”

“没事,我比较喜欢做饭。”裴乾扬起一抹笑,侧脸明朗干净。

顾星晚见他坚持,想着晚点多转个红包,便点头答应了。

裴乾来过家里几次,对厨房的各种用具很熟悉,他从墙上拎下菜板,切菜的动作流畅丝滑。

顾星晚在一旁看着,默默咂舌,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会做饭的,现在一看别人的架势和刀工,瞬间觉得自己都是在小打小闹。

“你是学过吗?怎么切的这么好?”

裴乾冲她笑笑:“没学过,就是小时候家里没人,都需要我自己做饭照顾自己,算得上熟能生巧吧。”

“很厉害了。”顾星晚在旁边仔细看着,顺便偷个师。

“对了顾小姐,听你口音,你应该也是云城人吧?”

“是,我家以前在锦淮路那边。”顾星晚顺口回了一句。

“锦淮路?不会是天景园吧?”裴乾的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星晚点头:“对。”

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跟妈妈住在那里,不过现在那一片都是老城区了,她前两天刷手机还看到明年要拆迁的消息。

裴乾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我也是天景园的,从小在那里长大的”

顾星晚诧异的一瞬,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虽然是一个小区,她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人。

不过这也算正常,她比裴乾大了五六岁了,他上小学的时候,自己都在初中住宿了。

两个人因为这个巧合,聊得倒是更熟络几分。

一个多小时后,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桌。

顾景熙闻着这香气,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夸道:“赔钱哥哥好棒哦,做的菜都好香啊,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裴乾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快吃。”

“嗯嗯。”

-

另一边。

宴矜下午开车回了趟宴家。

刚走进大厅,便看到穿着一身白衬衫,外面套着灰色毛衣的宴诚明。

他轻啧一声:“什么风把你这个老头子吹回家了?不会是风湿吧?”

宴诚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宴矜闻言,立刻冲着楼上喊了一声:“妈,老头子骂你像个兔子。”

“什么?什么?”薛静筠气势汹汹从楼上下来,冲着宴诚明质问:“你当着儿子面说我什么呢?”

宴诚明一看到老婆,赶紧解释说:“这小子瞎说的,我可不敢说你。”

“妈,看来老头子对你怨气很深啊,都用了‘不敢’这个词,啧啧。”宴矜单手插着兜,继续添油加醋。

薛静筠伸手指着沙发上的男人,调子陡然抬高:“好啊你宴诚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么大意见了......”

宴诚明一脸冤枉又无语的瞪了儿子一眼,真会给他找麻烦。

“你别听他胡说,我就说了这小兔崽子两句,他就开始添油加醋。”

薛静筠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说完,她又看向自己儿子,转了脸笑呵呵说:“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宴矜懒洋洋坐在沙发上说:“闲的。”

早听说他们组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姜源笑着推开车门说:“后座还能挤挤。”
顾星晚有些迟疑,正纠结是要上车还是自己打车时,最前面传来一道冷沉的声音:“过来。”
明明是有些不悦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亲昵。
二十多个人顿时齐刷刷的看向顾星晚,眼神里满满的探究与好奇。
他们宴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居然会让下属坐他的车?
以前可都是让他们自己打车,报销车费的。
顾星晚站在原地,顿觉头皮发麻。
顶着这些八卦的目光,她连拒绝都张不开嘴,只得僵硬的走到宴矜面前,打开车门。
男人就坐在门口靠窗位置,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装衬的他宽肩窄腰,在狭小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则是淡漠看向前方,似乎并没有任何要跟她交流的意思。
顾星晚瞥了眼卡在面前,被黑色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小声说了句:“你往里面挪一下。”
“系着安全带,不想动,就从这边上吧。”男人说着,身子往后靠了靠,双腿微收,勉强给她腾出位置。
顾星晚尴尬,可是想到身后二十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硬着头皮上车。
白色包臀裙下的小腿随着上车的动作,不自觉擦过男人的黑色西裤,光滑的布料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顾星晚暗暗咬着牙,只想快点坐进去。
可在抬腿要跨进去的瞬间,左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个不稳狠狠跌坐在男人大腿上,身子也顺势后仰在男人怀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顾星晚的大脑嗡了一瞬,感受到身下两条有力的大腿,和后脊贴着的温热胸膛,她瞬间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她就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
“我......”顾星晚转眸想解释,可男人恰好也在这一瞬转过脸,她的唇瓣就那么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宴矜愣了一瞬,嗤笑说:“呦,投怀送抱又送吻的,顾律师这是想干什么?”
顾星晚脸颊发热发红,尴尬的无地自容,小声解释着:“我是被绊了一下才会这样。”
刚刚跨过去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前面的座位了,根本没看脚下,连被什么绊了都没看清楚。
宴矜盯着她泛着红晕的脖颈,眸光微暗,笑的一脸散漫:“上个车都上不稳,是需要我给你抱过去?”
顾星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穿过她的腿腕,身子霎时腾空。
她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身子又稳稳落到一侧的座位上。
“不用谢。”宴矜慢悠悠收回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一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仿佛刚刚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顾星晚稳了稳心神,在心底暗骂了句谁要谢你,将头扭向窗外,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宴矜眼角的余光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里面喊出自己的名字,顾星晚拿着文件袋走了进去。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顾星晚,毕业于......”
她话还没说完,抬眼看到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那张熟悉的面孔时,陡然顿住。
那人锐利冰冷的目光,也正直直朝她望来,视线交汇,无数画面一帧帧在她脑海闪过。
“别去,不要去,就不能为了我放手吗?”
“顾星晚,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们......分手吧!”
那些纠葛的过往撕扯着顾星晚的理智,她呆愣愣的望着那张脸,有一刹那忘了自己还在面试。
面试官迟疑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宴矜,好奇问:“宴律,这人你认识?”
宴矜漫不经心转了转手中的笔,双腿交叠,神色冷漠:“不认识。”
不认识?
这三个字就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星晚心底,发出沉闷闷的痛感。
也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又怎么会跟她一个杀人犯认识?
她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最后这场面试,顾星晚不知是怎么结束的。
她稀里糊涂答完所有问题,迈着沉重的双腿走出了律所。
面试者全都离开后,几个面试官凑在一起:“这几个面试者履历都挺不错的,你们比较看重哪个?”
“我觉得那个一号不错,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履历也很优秀。”
“五号也还行,刚刚问的问题,全部对答如流。”
“十七号也挺好的,有过两年经验......”
几个人七嘴八舌讨论半天,也没个定数,最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宴矜。
“宴律,毕竟是你招助理,你更看重哪个?”秦云声转头问宴矜。
宴矜恍若未闻的立在窗前,透过玻璃窗缝隙,看向不远处那抹纤瘦的身影。
影子随着距离拉的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消逝......
回到公寓,顾星晚满身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顾景熙听到动静,哒哒哒从卧室跑出来,爬到沙发上主动帮她捏肩膀:“妈咪出去找工作,找到了吗?”
顾星晚看着软萌可爱的儿子,卸下心上的沉重,将他抱进怀里,温柔道:“没有,不过妈妈会尽快的。”
顾景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妈咪也不要太有压力,宝宝会乖乖在家等妈咪的。”
顾星晚的心软成一滩水,景熙是在监狱里出生的,那时候日子过得艰苦,她没能给他提供好的条件。"


她拿起包包站起身:“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家里的老头子又得骂我半天。”
“行。”顾星晚送她下楼,看着她的车开走后,才折返去卧室看了孩子一眼。
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的很恬静。
她检查了一下卧室的窗户,确认关好后,才默默退出房间。
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到十八岁那年的盛夏,她被人从绿化带救起,送到了医院。
等她醒来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夏国忠,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梦期是你女儿,星晚就不是吗?你就那样把她扔在马路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她第一次听到,向来温柔优雅的妈妈,会那样大声愤怒的说话。
“行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赔你们二十万,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也把你女儿撞进手术室,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你敢!”
“梦期跟星晚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绝不会放过你。”
透过病床门缝,她清晰的看到夏国忠脸上暴起的青筋和愤怒。
那一刻起,她期盼了十八年的父亲,在她心里死的彻底。
门外的两个人继续在争执,眼见着夏国忠被打了一巴掌,似乎要还回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拽下手上的针管,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把。
夏国忠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医院走廊上。
那么大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倒在人来人往的地上,他觉得面子丢尽了,爬起来就要打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和勇气,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肇事逃逸一事,我跟我妈一定会追究到底。”
夏国忠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我是你亲爹,你敢告我?”
亲爹?
多么可笑,撞了她又跑了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那场官司,从出院之后就开始打。
警方和法院那边判决出的很快,最后只判了司机三年。
而夏国忠毫发无损还威胁她:“你什么时候跪着给我认错,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复读。”
十八岁的她还太小了,从小生活的环境太过单纯,根本没想过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
明明她是受害者,明明她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明明对面的人是他的生父,可他不仅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甚至给云城所有高中打了招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收她这个学生。
那段时间,妈妈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四处找关系想办法,却又四处碰壁。
后来一个盛夏快过去,妈妈看到她在楼下一家小吃店打零工,抹着眼泪跟她商量:“不行妈去求那个男人,你成绩这么好,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耽误了。”"


他轻啧一声:“什么风把你这个老头子吹回家了?不会是风湿吧?”
宴诚明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宴矜闻言,立刻冲着楼上喊了一声:“妈,老头子骂你像个兔子。”
“什么?什么?”薛静筠气势汹汹从楼上下来,冲着宴诚明质问:“你当着儿子面说我什么呢?”
宴诚明一看到老婆,赶紧解释说:“这小子瞎说的,我可不敢说你。”
“妈,看来老头子对你怨气很深啊,都用了‘不敢’这个词,啧啧。”宴矜单手插着兜,继续添油加醋。
薛静筠伸手指着沙发上的男人,调子陡然抬高:“好啊你宴诚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么大意见了......”
宴诚明一脸冤枉又无语的瞪了儿子一眼,真会给他找麻烦。
“你别听他胡说,我就说了这小兔崽子两句,他就开始添油加醋。”
薛静筠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说完,她又看向自己儿子,转了脸笑呵呵说:“你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宴矜懒洋洋坐在沙发上说:“闲的。”
薛静筠:“盐吃多了?”
宴矜愣了一下:“老年人都开始玩5G了?”
“你妈我跟你爸可不一样,我才不是老古董。”平时警察局也碰到不少时髦的年轻人,她也得紧跟潮流。
坐在一边的宴诚明:“......”
没事老贬低他干嘛?
薛静筠根本懒得看他,继续跟儿子聊天:“你跟那个顾星晚到底怎么样了?”
上次她从别墅回来后,才恍惚想到,白天在顾星晚身上见过那件白色西装。
宴矜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慢悠悠转着手机屏幕,淡淡说:“就那样吧。”
刚刚给她发过消息,到现在都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
宴诚明闻言,眉头都竖了起来:“你跟她怎么还有联系?”
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宴矜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你着什么急?又不用你帮我打字发消息。”
宴诚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早跟你这个小兔崽子说过了,你跟谁在一起都行,就是跟她不行!”
家里要是进个有案底的,以后出去别人问一句:听说你儿媳妇坐过牢?
这让他老脸往哪搁?
“那真不巧,我跟你刚好相反。”宴矜依旧懒洋洋倚在沙发背上,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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