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王妗便鬼鬼祟祟靠过去,抿唇犹豫再三,还是憋不住问出口。
“我与姐姐是自家人,自然一心向着姐姐,姐姐若有什么事,也不必怕我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姐姐与我说实话,若你腹中真有个孩子,可有三分机遇,是外头那个的?”
闻蝉愣了愣。
再见她瞪圆了眼睛,一副隐隐兴奋的模样,作势便要打她。
“好你个臭丫头,未出阁的女儿家,竟敢打听这种事?看我不打你!”
“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姐!”
王妗立刻抱住她手臂,“有身子的人,动不得气。”
“你还说!”
……
闻蝉回到家里,对檀颂说起了要去慧德太妃寿宴的事。
檀颂道:“离王府非亲眷显赫不邀,夫人如何去得?”
闻蝉便将谢云章找她筹备寿礼的事说了。
她坚信谢云章已经死心,交代得极为坦然,不料檀颂却瞬时变了脸色。
“又是他。”
檀颂不喜谢云章,是从第一面就开始的。
闻蝉正要照旧宽慰他两句,他今日却尤为强硬。
“夫人没发觉吗?”
“打他来了琼州,便一直围着夫人转。”
“不是外头偶遇,就是被程家迫着去讨好他,这次,偏又要你掺和离王府的寿宴。”
“他究竟安的什么心?”
檀颂起疑,并不稀奇,旁人只会比他疑得更早。
闻蝉自知亏欠,却也没有中道崩殂的道理。
“他是有些碍眼,夫君不喜与他往来,那以后,我避着他便是。”
“此话当真?”
檀颂是有满腔愁闷,可他很清楚,闻蝉向来大局为上,很少顾及他这点没用的情绪。
“当真,”她今日格外耐心,“只是慧德太妃寿宴的事,已上报了王府那边,要悔是不行了。”
“就等到寿宴之后,咱们再与他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