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by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by

软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顾星晚宴矜,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软之”,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

主角:顾星晚宴矜   更新:2025-05-03 05: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by》,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顾星晚宴矜,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软之”,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by》精彩片段

等吹干头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她起身去冰箱看了看,还剩了些茄子土豆,她拿出来,快速做了个土豆茄子煲。
餐桌上,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妈咪做的饭最好吃了。”
顾星晚笑了笑,这些年在国外,虽然有保姆照顾,但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偶尔会给小家伙做一顿中餐。
“对了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啊?”
顾景熙这两天都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透了,他想去学校交朋友了。
顾星晚这才想起,自己刚回国还没给儿子安排学校,连忙拿出手机查了一遍附近的幼儿园。
联系了好几家,最便宜的一学期一万块,还有些国际幼儿园,一学期学费三十多万。
顾星晚暗自咂舌,掏出手机银行看了看余额,只剩三万多了。
当初出国,她是卖了家里的老房子,换了两百多万。
这几年在国外要交学费,要租房,要请保姆,还得买奶粉纸尿裤等等,这些钱早就花光了。
后面还是她进了国外律所工作,有了收入,才勉强维持生计。
她得想办法赚钱了。
晚上,和大洋彼岸的好友通话。
宋知意得知她最近面试受挫,语气有些凝重:“星晚,你努力了五年,好不容易拿到顶尖律所的offer,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为什么呢?
顾星晚也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
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还没解决完的仇恨?为了多年的好友?
亦或是故土情节?
太多太多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楚心里真实想法。
电话那头久久未传来声音,宋知意也知道好友的倔强,缓和了语气:“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刚回国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跟我客气。”
“知意,谢谢你。”
顾星晚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十万转账记录,心上感动。
五年前,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上她的英语是在监狱里抱着词典自学的,实际跟人交流起来格外困难。
第一次租房,她找了个中介带看,那天也是巧了,宋知意刚好被这个中介骗了,趁着看房的机会蹲点逮住了中介。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拉着那中介破口大骂,时不时蹦出一堆法律词条。
顾星晚隐隐约约从极个别词汇中,理解了事情的原委,帮忙拦着中介。
后来事情解决,宋知意感谢她请她吃饭,两人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发现还是校友,就一起租了套房。
这么多年下来,关系早已情同亲姐妹。"


夏日的夜晚总是那么燥热,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收拾客人用罢的桌子板凳废弃塑料盘,额角的汗水沾湿了眼睛。
“星晚,来客人了。”老板喊了她一声。
“哦,好的。”
她转身,入目便是穿着一身白衬衫的少年。
他就像原本黑暗世界里,闯进的一抹圣洁月光。
夜色浓如墨,昏黄的光晕乱舞,耳边是纷纷攘攘的人声,她却只看到那张干净清隽的脸。
他朝她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不染纤尘,指尖还夹着一张纸巾。
“擦擦吧。”少年的声音也格外好听。
她垂眸接过,擦了擦即将落进眼里的汗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那晚,她在一旁忙碌着,偶尔瞥见他坐在不远处,陪着朋友谈笑,口中时不时蹦出一些她听不太懂的法律术语。
白衬衣穿在他身上,斯文又禁欲。
也是那晚,她从那一行人的谈话里知道,他叫宴矜,盛宴的宴,矜贵的矜。
还是京大法律系有名的才子。
有人走进咖啡厅,眼前的光芒蓦然暗了暗,顾星晚这才回神,淡淡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早就忘了。”
和他的过往,就像一道道交错纵横的伤口,结上一层又一层的痂痕,根本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
撕开疤痕,只会让彼此痛不欲生。
早就忘了?
宴矜身侧的手暗暗攥成拳,再看向她时,眼神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漠:“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冷血。”
撂下这句话,他忽然起身,大步离开咖啡店。
顾星晚看着他的背影,放下手中的叉子,有些食之无味。
窗外烈阳炽热,可她整个人却冷的止不住发抖。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七年前就知道的结局,又何必难过呢?
晚上,她下班比昨天早了一个小时。
看了眼打车回家的价格,她默默步行去公司附近的地铁站。
饶是已经八点半了,地铁里依旧挤着一群满脸麻木的年轻人。
顾星晚找了个靠门的位置,拽着把手,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
夜晚的地铁窗外,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偶尔亮起的广告牌。
顾星晚疲惫的站了四十分钟,又步行十几分钟才到家。
门打开,看到屋内一大一小两人,她还有些怔愣。"


助理祝禹将一沓文件放到她面前,交代:“星晚,你今天刚来第一天,上午就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吧。”
“记得一定要在中午十二点前打印好,拿给宴律。”
“好。”
等人离开,顾星晚拿着眼前的文件看了看,是一个跨国并购提案,大概有两千多字。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个小时,很有挑战性。
不过既然入了职,就只能全力以赴,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翻译。
在国外那五年,她每个寒暑假都在律所实习,上面的内容虽然很有难度,但于她而言,还算得心应手。
卡在十一点五十五分,顾星晚将翻译好的文件打印好,拿着出了办公室。
站在宴矜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顾星晚推开门,快步走到男人办公桌前,双手将文件递了上去:“宴律,这是您要的文件。”
宴矜合上手中文件,抬头,直直朝她看去。
金丝镜框后的深邃眸子,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乍然对上这样的目光,顾星晚心尖一颤,垂下眼睫不敢再与他对视。
男人长指推了推金丝眼镜,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认认真真看了两分钟。
“不错。”
是在赞美?
顾星晚默默松了口气:“宴律,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
“这五年在国外过得不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截断。
她一噎,仿佛灌了一杯黑咖啡,喉咙苦的厉害。
想到那些过往,最后只小声吐出一句:“这算是个人隐私吧?”
宴矜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眼,认真说:“现在是十二点整,休息时间聊这些,是叙旧。”
叙旧?
顾星晚心底更闷了,卢艺晴的话一点点在脑中回放。
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什么旧可叙?
是觉得她很好玩弄?
她站直身子,神色冷淡的嘲一句:“宴律瞧着人模人样,但是道德底线,似乎比我想的更低一些。”
宴矜怔了一瞬,随即双腿交叠,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镜框后的眸子隐着笑意。"


贺序吓得一个激灵,悻悻闭上嘴。
不过也是,依照阿宴这种身份,能做的慈善项目多了去了,干嘛做这种事?
宴矜根本没把这个孩子放在心上,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脸又没有专利。
更何况,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这些年他的身边连个近身的女助理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搞出孩子?
总不能是那个女人给他生的?
一想到她有男朋友这件事,宴矜就觉得这个念头比无性繁殖都可笑。
他转身,抛去脑中的念头,大步往前走,上了扶梯。
这栋商场是他和贺序几个兄弟联合投资的,如今刚开业,商场负责人请他们这些投资人过来参观,顺便提提意见。
贺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阿宴,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哪天喝醉了跟人一夜情.......”
“再乱说我把你头塞进电梯里。”
贺序:“.......”
这么血腥干什么?
因为商场人多,顾星晚在卫生间门口排了十几分钟才出来。
她找了一圈看到坐在不远处云朵长凳上,一大一小两人,笑着走过去。
黎施悦看了眼顾星晚,心虚的低下头,根本不敢跟她对视。
顾星晚见她一副偷油耗子的窝囊样,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黎施悦纠结了几秒,站起身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星晚,刚刚我跟景熙撞见宴矜了,他还看了孩子好几眼,你说他会不会猜到了什么?”
她现在很后怕,早知道就不提议带孩子出来玩了。
宴矜现在有了未婚妻,又是大律师,要是跟星晚争起抚养权,那她们岂不是没有半分胜算?
顾星晚听完,脸上的笑容僵住,后脊瞬间爬上一股细细密密的冷意,贯透四肢百骸。
“星晚,星晚。”黎施悦见她脸色难看,怯生生喊了几句,又解释说:“不过我很快把孩子拉到身后,宴矜也许没看清。”
顾星晚的大脑瞬间蹦出无数种可能,最后又莫名浮现出监狱那张看似温和又处处带着疏离的面孔。
如果宴家知道景熙的存在,应该不会接受她这种坐过牢的母亲吧?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着黎施悦说:“你先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哦,好。”
顾星晚走到一旁,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翻着通讯录。
可是手指滑了半天,根本没有那个男人的号码。
她这才想起,自己早就换了手机和号码,根本没存他的私人电话。
犹豫一瞬,她抱着试试心态,打开拨号界面,输入那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摁了拨出。"



裴乾接过,因为喘着气,身子微微俯着说:“谢谢星晚姐。”

“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裴乾摆了摆手,拿着包急匆匆离开。

顾星晚转身,正准备回去,一扭头瞥见不远处的男人时,脚步陡然顿住。

“这就是你说的在忙?忙着陪别的男人?”宴矜冷津津的眸光掠过她的脸,声音仿佛裹了一层寒霜。

凛冽的晚风穿过他身上的黑衬衣,衣角随风鼓动,透出萧瑟冷意。

顾星晚心底慌了一瞬,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宴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她的脸。

顾星晚唇角动了动,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身旁的一盏路灯突然亮了,清冷飞舞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光晕虚晃,仿佛一道无形的天堑。

她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宴矜等了半天,讽刺的扯了扯唇角,只觉得好笑。

他转身,大步往外走。

顾星晚眼睫一颤,抬脚追过去,慌乱拽住他的胳膊:“我跟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宴矜垂眸瞥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腕,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舍得甩开。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又是什么?”

这个时间点,从她家里出来......

他极力克制住脑中混乱的思绪,望着她。

顾星晚抿唇,忽然开始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景熙的事。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她不希望总因为这件事让他一次次误会。

可一想到说出来的后果,她又有些退缩了。

她难道要用一个孩子,来绑架他,甚至绑架宴家,让他们勉为其难接受她吗?

那样又把景熙置于何地,更是把自己置于何地?

她那卑微又可怜的自尊,逼着她生生止住了口中的话。

宴矜黑沉的眸光锁在她脸上,看着她来回变幻的表情,连找个合适的借口骗过他都这么难吗?

“呵,”他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顾星晚站在原地望着他,想追上去,可是追上去又能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自己撞见,说再多的理由她也不会信。

她眼睁睁看他上了车,车子从身前疾驰而过。

回到家,景熙坐在沙发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不对劲,跑上前抱着她的大腿问:“妈咪,你怎么了?”

顾星晚收敛了思绪,扯出一抹笑说:“没什么,妈咪只是有点累了。”

她将他抱在沙发上,摸着他的小脑瓜问:“宝宝想要更多的亲人吗?”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一脸天真说:“施悦姨姨和干妈都对我很好哇。”

“那除了她们之外的亲人呢?”

小家伙拇指食指抵在下巴,想了一会儿问:“他们会像施悦姨姨和干妈一样喜欢我吗?”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想到七年前的画面,最后只说:“这个不一定。”

也许宴家会喜欢小孩子,也许会因为她的身份,更厌恶。

“那就不要,有妈咪、干妈还有施悦姨姨就够了。”

“对了,还有赔钱哥哥。”

小家伙说着,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比了个四:“这么多人喜欢宝宝,宝宝好开心啊。”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捏了捏他的小脸,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宝贝。

算了,她也不想孩子从小学着看人脸色过日子。

-

第二天一大早。

顾星晚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恰好碰见卢艺晴。

“早啊。”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卢艺晴看到她,眼睛亮了亮:“星晚,我听说公司附近又开了一家蛙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试试?”



“凭什么你想玩弄我就能肆意玩弄,顾星晚,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太温和了。”

宴矜不耐的扯开衬衣领带,垂眸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娇艳红唇,喉咙燥的厉害。

他俯下身,狠狠吻了上去。

七年,两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思念全都融入在这一吻之中。

他碾着她的唇,啃咬攫取,反反复复蹂躏。

顾星晚被吻的喘不过气,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子止不住想逃脱,腰间却被一只大手揽住,禁锢的她根本不得动弹。

白色西装外套被拽落,她伸手想要制止,却被腾空抱起。

顾星晚惊呼出声,双腿条件反射性夹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宴矜胳膊肘托着她的臀,吻抱着往卧室大床走去。

“唔......”顾星晚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男人抱的更紧,身子都恨不得融到一起。

直到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有了喘息机会,掌心迅速抵着男人胸膛,水色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宴矜,你......”

“还有力气说话?留着在床上叫。”宴矜单手解着衬衣扣子,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一点点袒露。

顾星晚躺在床上,看着敞开的白衬衣下,一块块劲瘦的腹肌和腰线,喉咙有些干涩。

就在男人俯身吻下的那一刻,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顾星晚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卷起被子滚到一旁。

宴矜拧了拧眉,眼底涌动的情潮缓缓褪去,他不耐的拿起手机点开门禁系统问:“谁?”

薛静筠听着儿子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没好气说:“你妈,我。”

“大晚上来做什么?”这种时候被人打断,总归是不悦的。

“你这问的什么话?当妈的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你?快给我开门。”

宴矜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视讯一挂断,顾星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要往外跑,却被宴矜一把拽住:“你跑什么?”

“你妈来了,我总不能让她撞见吧?”想到今天在警察局的那一幕,顾星晚尴尬的脚趾扣地。

要是现在再被撞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都不敢想薛阿姨会怎么看她。

宴矜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些好笑:“现在出去也晚了,肯定会撞见的。”

“那怎么办?”顾星晚更慌了。

“不然你躲被子里吧。”

“不行,这一眼就会被看到。”

顾星晚眼神四处扫着,正想着要不要进浴室,走廊已经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她吓得慌忙拉开最近的衣柜,眼疾手快的钻了进去。

柜门合上,她才狠狠喘了一口气。

薛静筠走到门口,看到地上的白色西装,弯腰捡起疑惑说:“衣服扔地上干嘛?”

宴矜看着她手里的白色西装,眉头微挑,上前一步接过说:“不小心弄掉的。”

“不对啊,这衣服是你的吗?”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薛静筠一眼就觉得这衣服尺寸不对。

宴矜吊儿郎当说:“那难道是你的?”

薛静筠瞪他:“你个死孩子,跟老娘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

宴矜将衣服放在床上,身子顺势躺上去,漫不经心问:“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陪老头子,过来找我干嘛?”

薛静筠没好气踹了他一脚,拉着凳子在床边坐下问:“老实交代,你现在跟那个顾星晚到底怎么样了?”

宴矜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轻嗤一声:“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不回答。”
"



虽然离婚官司跟她以往的经验有些出入,但能接到案子都算幸运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宴矜:“关于当事人的详细信息和联系方式,你找祝禹就行。”

“好。”顾星晚面带微笑点头,一副礼貌客气的姿态说:“那宴律,我可以先走了吗?”

男人凉凉瞥了她一眼:“急着去医院?”

顾星晚刻意顺着他的话,一脸认真说:“嗯,我得去照顾男朋友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待着,我会心疼的。”

宴矜黑沉的眸子划过她的脸,脸色瞬间冷淡下来。

贺序在一旁听着两个人聊了半天,又迷惑了。

这两个人又是在演哪出?

太绕了,他的CPU都要烧干了。

总不会是想借机把他支开,偷偷去约会吧?

不行,他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拆穿这两人。

“星晚,你男朋友在哪家医院?”

贺序笑着看向顾星晚,解释说:“云城各大医院院长我都有联系方式,可以帮你男朋友提供更好的治疗。”

顾星晚强撑着脸上的笑看向贺序,心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这么爱多管闲事,怎么不去抓耗子?

“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

贺序忙道:“不不不,都被救护车拉走了,那肯定还是严重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用跟我客气,一个电话的事。”

顾星晚很想翻个白眼,可一扭头意外撞见宴矜黑沉沉又带着打量的目光,脖颈僵硬一瞬,低声说:“那我先给他发个消息问问吧。”

说完,她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飞速打字:姐妹江湖救急,你一会儿给我打个电话,用变声器找个男声说你的病没事,已经出院了。

黎施悦正带着顾景熙在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突然接到这条消息,一脸不明所以,可她还是回了个:嗯。

不出半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顾星晚接起,轻咳一声,语气温柔说:“宝贝,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出院了。”

滋滋啦啦满是胡茬子味的中年男声传出来的那一瞬,空气瞬间静默了。

顾星晚:“......”

贺序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一脸便秘的表情说:“你......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啧啧,听这声音,没有五十也得有六十了。

宴矜冷沉的眸光,也不自觉盯着她,皱起的眉头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顾星晚攥紧身侧的手,强忍着崩溃找借口说:“他可能嗓子坏了,之前不是这样的。”

“哦~”贺序刻意拉长了音调,满脸都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

顾星晚懒得再跟他解释,越解释暴露的只会越多。

她直接挂断电话站起身道:“今天这顿饭谢谢你们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她拿起椅背上的白色风衣,抬步往外走。

贺序还想再说些什么,宴矜已经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他纠结两秒,正要追上去看戏时,餐厅经理赶忙走过来拦住了他,礼貌客气说:“先生,您还没买单。”

贺序:“......”

合着是两个人商量好,要坑他这个冤大头呢?

顾星晚刚走出西餐厅没几步,手腕猛地被人拽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挥手甩开时,却恰好对上男人黑沉又有些阴郁的眸子。

“顾星晚,为了躲我编出有男朋友这种谎话,有意思吗?”

带着怒意的声音飘进耳畔,顾星晚心口一震,一股酸涩胀麻的尴尬瞬间从头窜到脚。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一个字。



说着,她赶紧伸手推顾星晚。

顾星晚好笑,跟着她一起进卧室换衣服。

黎施悦打开衣柜,看到一水的黑白西装,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藏了一衣柜的钢琴呢?”

顾星晚横了她一眼,又打开另一侧的衣柜,有几件黑色和棕色的风衣,还有几件纯色系长裙。

黎施悦审视了半天,最后挑了一件鹅黄色无袖修身裙递给她:“你穿这件吧,这件好看。”

其他衣服都太过正经,他们是出去玩的,不是去当牛马的。

顾星晚看着手中裙子,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过亮眼了?”

这还是她在国外参加party时,特意买的。

“就穿这条,我这是为你好,懂吧?”年纪轻轻不就该打扮的妖艳点吗?

“懵懂。”顾星晚说的一本正经。

黎施悦:“......”

顾星晚还是拿着裙子进了浴室。

几分钟后,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

鹅黄的裙身宛如晨曦穿透薄雾,明亮却不失柔和。

顾星晚本身就是冷白皮,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肩头,发梢泛着绸缎般的光泽,与裙子的色彩相互映衬,宛如被月光轻抚的玉璧,泛着清透莹润的光泽。

黎施悦怔怔看了几秒,随即一个夸张旋转跳跃单膝跪地大动作,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环,眨巴眼说:“姐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星晚昂着脑袋一副骄傲白天鹅的姿态,配合的伸出手指套进她的指环,勉为其难说:“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同意了。”

“mua~”黎施悦冲她比了个心。

两个人打打闹闹一阵,收拾好东西,带着顾景熙一起出门。

中利商城坐落在云城繁华的市中心,又是周末,人流量很大。

顾星晚逛了一个多小时,冲着黎施悦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帮我拿一下包。”

“行。”黎施悦帮她拿着包包,带着顾景熙四处逛看着。

“姨姨,他们喝的是什么呀?”顾景熙忽然指着门口几个人手中拿着的东西问。

黎施悦看了一眼,笑着说:“奶茶,景熙宝宝在国外没喝过吗?”

顾景熙摇了摇头,他在学校没见过呢。

“那你跟姨姨走,姨姨给你买。”黎施悦牵着他软乎乎的小手,走到一家奶茶店。

“快看看你要喝什么?”

顾景熙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个草莓奶昔。

等奶茶的空隙,他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面前走过两个穿着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他下意识拉着黎施悦喊:“施悦姨姨,你快看,那边有两个帅哥。”

“哪?哪?”黎施悦听到有帅哥瞬间回头。

贺序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底美滋滋的,立刻停下脚步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顾景熙的那一刻,他原本要夸出口的“有眼光”三个字顿住,转变成了:“我嘞个去,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宴矜走在前面单手接电话,没听到刚刚的声音。

还是走了几步,发现身边影子没了,才转身看了一眼。

贺序指着顾景熙说:“阿宴,你看那个孩子是不是跟你很像?”

宴矜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不经意划过顾景熙的脸时,也不自觉顿住。

小男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西装,看起来可爱又绅士,一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满满的探究。

还真是有点像。

黎施悦看着这一幕,心口瞬间狂跳不止,她咽了咽口水,一把将顾景熙拽到身后,遮住了一大一小交汇的视线。



“鼻子堵了吗?给你泡了药,快点喝。”

“不,我要你喂我。”

“好,喂你。”

顾星晚咬着唇,压抑着汹涌的泪意,快速冲完澡出了浴室。

顾景熙看到她,踩着熊猫头拖鞋跑进房间。

过了会儿,又拿着吹风机塞到顾星晚手里:“妈咪,你快吹吹,别感冒了。”

顾星晚笑着揉了揉贴心小宝贝的脑袋,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吹头发。

等吹干头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

她起身去冰箱看了看,还剩了些茄子土豆,她拿出来,快速做了个土豆茄子煲。

餐桌上,小家伙吃的津津有味:“妈咪做的饭最好吃了。”

顾星晚笑了笑,这些年在国外,虽然有保姆照顾,但她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偶尔会给小家伙做一顿中餐。

“对了妈咪,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啊?”

顾景熙这两天都是一个人待在家,无聊透了,他想去学校交朋友了。

顾星晚这才想起,自己刚回国还没给儿子安排学校,连忙拿出手机查了一遍附近的幼儿园。

联系了好几家,最便宜的一学期一万块,还有些国际幼儿园,一学期学费三十多万。

顾星晚暗自咂舌,掏出手机银行看了看余额,只剩三万多了。

当初出国,她是卖了家里的老房子,换了两百多万。

这几年在国外要交学费,要租房,要请保姆,还得买奶粉纸尿裤等等,这些钱早就花光了。

后面还是她进了国外律所工作,有了收入,才勉强维持生计。

她得想办法赚钱了。

晚上,和大洋彼岸的好友通话。

宋知意得知她最近面试受挫,语气有些凝重:“星晚,你努力了五年,好不容易拿到顶尖律所的offer,为什么非要回去呢?”

为什么呢?

顾星晚也在心底一遍遍问自己。

为了去世的母亲?为了还没解决完的仇恨?为了多年的好友?

亦或是故土情节?

太多太多的思绪混杂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楚心里真实想法。

电话那头久久未传来声音,宋知意也知道好友的倔强,缓和了语气:“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刚回国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不要跟我客气。”

“知意,谢谢你。”

顾星晚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十万转账记录,心上感动。

五年前,刚到国外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加上她的英语是在监狱里抱着词典自学的,实际跟人交流起来格外困难。

第一次租房,她找了个中介带看,那天也是巧了,宋知意刚好被这个中介骗了,趁着看房的机会蹲点逮住了中介。

她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拉着那中介破口大骂,时不时蹦出一堆法律词条。

顾星晚隐隐约约从极个别词汇中,理解了事情的原委,帮忙拦着中介。

后来事情解决,宋知意感谢她请她吃饭,两人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发现还是校友,就一起租了套房。

这么多年下来,关系早已情同亲姐妹。

听到电话那头的感谢,宋知意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我只是心疼我的干儿子,他回国还适应吗?”

“还不错。”顾星晚唤景熙过来接电话。

“干妈,我想你了。”景熙听到宋知意的声音,格外兴奋。

一大一小两人隔着电话,聊了半个小时才挂断。

顾星晚第二天早上,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瑟缩着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摸到床头的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喂?”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