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汉生沈广华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生吃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汉生就继续忽悠他:“可能是你爹打的还不够狠,你看我爹,昨天拿着扁担往我身上抡,现在还有淤青,阿旺你还别不信,昨天被我爹打后,我躲到码头,立马就钓到了一条猪羔斑,这不是我爹打我带来的运气是啥。”沈汉生不能说自己有外挂,眼睛可以扫描海水这样的事,就只能忽悠阿旺,把自己有外挂的能力,说成是被老爹打后获得的运气,这样就能够解释的通了。阿旺眨了眨眼,终于半信半疑起来:“我靠,难道还真有这种事?”沈汉生把鱼钩从黄鲷的嘴里取下来,提着鱼桶在海里舀了半桶水,然后把黄鲷扔到了铁皮桶里,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世上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不然阿旺你怎么解释我的运气。”阿旺懵逼的说:“好像还真特么有几分道理啊,那改天我也让我爹打扁担打我一顿...
《重回1985:浪子回头做渔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汉生就继续忽悠他:
“可能是你爹打的还不够狠,你看我爹,昨天拿着扁担往我身上抡,现在还有淤青,阿旺你还别不信,昨天被我爹打后,我躲到码头,立马就钓到了一条猪羔斑,这不是我爹打我带来的运气是啥。”
沈汉生不能说自己有外挂,眼睛可以扫描海水这样的事,就只能忽悠阿旺,把自己有外挂的能力,说成是被老爹打后获得的运气,这样就能够解释的通了。
阿旺眨了眨眼,终于半信半疑起来:“我靠,难道还真有这种事?”
沈汉生把鱼钩从黄鲷的嘴里取下来,提着鱼桶在海里舀了半桶水,然后把黄鲷扔到了铁皮桶里,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世上科学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不然阿旺你怎么解释我的运气。”
阿旺懵逼的说:“好像还真特么有几分道理啊,那改天我也让我爹打扁担打我一顿,,”
沈汉生把阿旺忽悠的团团转,这会儿,他的视线往海中一扫,又在距离岸边几米远的海中看到了一个光团在水下缓慢游荡着,看着个头还不小。
沈汉生连忙又在钓钩上挂了一只小活虾,鱼钩从活虾的尾部穿进去,贯穿虾体,再从虾头穿出来,不过没有穿透虾头,鱼钩包裹在了虾头里,这样挂鱼饵,鱼咬钩的概率更大。
这次,沈汉生学起了阿旺的抛竿技术,他扬手一甩鱼竿,笨拙的把鱼饵向着七八米开外的水下光团抛了过去。
阿旺见到沈汉生邯郸学步笨拙的抛竿模样,鱼饵只抛出了七八米,他又笑了,说:
“汉生,不是这样抛竿的,你这样可抛不远,想要钓到大鱼,就得先要学会抛远竿,,”
沈汉生就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故意不抛远的。”
阿旺摇摇头:“汉生,别解释了,你的解释都是苍白的,你明明就是不会抛竿,小孩都比你抛得远。”
然鹅,阿旺话音刚落,他就见到沈汉生抛出去的鱼饵,绑在鱼线上的浮漂好像动了一下。
刚开始阿旺还以为是海浪把沈汉生的浮漂波动的,但是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抛出去的浮漂,啥动静都没有,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汉生的鱼竿可能又有鱼咬钩了。
果然,只见沈汉生刚抛出去的浮漂,波动的越来越厉害,然后浮漂猛地往水下一沉,被拖到海中看不见了。
刺激的来了,沈汉生感到手中的鱼竿猛地一沉,他连忙扬起竿,玻璃纤维材质的鱼竿瞬间弯成了满弓,鱼竿弯曲的尖端部分甚至没入了水中。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阿旺已经傻眼了,不敢置信道:
“卧槽,汉生你这是又中鱼了?”
沈汉生两手提着鱼竿,用力的往上扬,一边说:
“好像是中了条大的,阿旺,你帮我把抄网准备好,我先遛一遛这条鱼,,”
阿旺都傻了,他感到满脸不敢相信,沈汉生这才刚把鱼饵抛出去,一分钟还没到就又有鱼咬钩了,而且鱼竿都弯成了这样,一看个头就不小,这家伙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不过震惊归震惊,羡慕归羡慕,忙还是要帮的,阿旺也不敢怠慢,他扔下自己的鱼竿,连忙从地上了拿抄网,两手抓着抄网的杆子,守候在沈汉生的身边,严阵以待,等待这条大货溜出海面的那一刻。
这一溜就溜了十来分钟。
沈汉生溜得手酸了,就换阿旺来溜鱼。
阿旺很快也溜得手麻了,又重新换给了沈汉生来溜。
十几分钟过去了。
沈汉生终于把水下的大货溜出了海面。
那是一条身躯银白色,背脊两侧有着黑色斑点的大鱼,个头只比昨天沈汉生钓到的那条猪羔斑要稍小一些,看起来非常生猛。
“草,是一条大海鲈!”
阿旺见到溜出海面的是一条海鲈鱼,他激动的喊了出来。
沈汉生也激动的喊:“阿旺,抄网,抄网,快,,”
阿旺连忙伸出手里的抄网,对着大海鲈的脑袋,将它捞进了抄网里,然后他两手一用力,花了大力气才将大海鲈提上了岸。
被捞上岸的大海鲈不停的用尾巴拍打着地面,噼啪作响,力量之大,抄网都快要被它给崩破了。
“麻拉隔壁哦,汉生,你运气也太好了,这条大海鲈至少四十斤,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海鲈了。”
阿旺又兴奋又羡慕的说道,他看着还在抄网里噼啪蹦跳的大海鲈,眼睛都直了。
“哈哈,还行吧。”沈汉生也高兴,问道,“阿旺,这种体型的大海鲈现在是什么价。”
阿旺说:“应该能卖到一块了,汉生,你这是又大赚了一笔啊。”
沈汉生笑哈哈:“阿旺你帮了不少忙,这条鱼卖了,你也有份。”
阿旺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帮了个小忙,汉生你不用分我钱,这条大海鲈是你钓上来的。”
沈汉生说:“那不行,你都出了汗了,我不是那种吃独食的人,有钱一块赚。”
阿旺就嘿嘿的笑了:“那成,出多少力拿多少钱,汉生,这条鱼卖了钱你给我十块就行,你拿大头。”
沈汉生蹲在地上,把大海鲈嘴巴里的鱼钩取了下来,然后抱着这条鱼扔到了铁皮桶里,铁皮桶都装不下这条大海鲈了。
大海鲈是近海域,海边经常能钓到,但是像这种四十斤个头的,在近海也不多见,昨天刚钓上来一条猪羔斑,今天又钓上了一条大海鲈,沈汉生觉得自己太强了。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海鲜不太贵,要是放在后世,他光是钓鱼都能够发财致富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外挂,能够看清海水中鱼获的位置,钓鱼才会变得这么容易,阿旺就没有这样的外挂。
“汉生,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大货的,怎么鱼饵刚抛下去,就有大海鲈上钩了,也太不合理了吧。”
阿旺这会儿还是不敢相信沈汉生的运气,耿耿于怀问。
沈汉生只能拿出了万金油的标准答案,笑笑:
“只能说我运气好啊,都说了我爹把我打一顿后,我就开始改运了,阿旺你还不信,,”
阿旺偏头咧了咧嘴,认真思考起来,这下他真好像真的信了沈汉生的鬼话了,嘀咕道:“马德,看来改天我也要让我爹打一顿,,”
说着又看向沈汉生:“你刚才说,你爹是用什么打的你?”
沈汉生说:“用来挑水的粗扁担,都差点抡断了。”
阿旺吓得身体一个激灵:
“卧槽,你爹也太狠了吧,这不得伤筋动骨脱层皮,,”
阿旺摇摇头,又说:“算了,我还是不受这罪了,不说了,钓鱼,我今天还没上鱼呢,你都上两条了,我可不能输,,”
他们的钓点距离码头有一点距离,不是在码头上,两人这会儿东谈西聊着,一边继续钓鱼。
前前后后钓了两个多小时,沈汉生凭借眼睛的扫描能力,今天收获满满。
他除了这条大海鲈,还钓到了不少鲷鱼,海边常见的黑鲷,黄鲷,石头鲷都钓上了几条。
鲷鱼的个头普遍不是很大,一斤以上都是大货了,通常都是半斤左右的个头,沈汉生很快钓得没了劲,就想回去了。
阿旺也钓了几条黑鲷,个头都不是很大,不过他运气也不差,钓到了一条鲜红的真鲷。
真鲷是鲷科鱼里体型比较大的,能长到十几斤,阿旺钓到了一条三斤多的真鲷,这年头真鲷可不便宜,都能卖上大黄鱼的价了。
太阳已经偏西,出海的渔船已经开始回港了,沈汉生正要提着爆桶的鱼桶回家,阿旺就指了指海上,说:
“汉生,那不是你爹的船吗,你爹今天出海了啊。”
沈汉生见到海上轰轰隆隆驶来的铁皮船,只得又把鱼桶放了下来,他想看看老爹和大哥今天有没有收获···
沈汉生的视线又在海水中扫描了起来,他们所在的钓点鱼获是有,但是个头都不是很大,稀稀拉拉的,数量并不是很多。
沈汉生就提议说:“咱们要不换一个钓点?”
阿发有些不解:“咋就要换啊,汉生你不刚钓上了两条鱼吗,这里肯定还有鱼。”
阿旺也说:“要换汉生你自己换好了,我今天一定要在这里钓上一条鱼,我还就不信了。”
沈汉生只得看向阿丙:“阿丙,你呢,是想在这儿钓,还是跟我去找新的钓点。”
阿丙知道沈汉生这段时间运气好,也想沾沾他的运气,就说:
“那我跟汉生你去吧,让阿发阿旺两个在这儿钓,咱们分开来钓。”
大家也都觉得分开来挺好,沈汉生和阿丙就提着鱼桶,扛着钓竿,沿着海岸线重新找钓点去了。
沈汉生刚离开,阿旺就贼溜溜的把鱼竿抛向了刚才沈汉生钓上黄鳍鲷的那个地方,心想汉生都能在这钓上来一条鱼,他也一定能钓上来一条。
然而,他把鱼饵抛下去老半天,浮漂连动都没动一下,他就放弃了。
沈汉生一路沿着海边走,眼睛观察着海里的鱼获,腥咸的海风随着海浪扑到岸边,卷起岸边的沙粒,空旷的海边只能听到海风和海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的声响。
沈汉生面向大海,他的衣角和裤腿被海风撩起,眼睛一路不停观察着岸边的水下情况。
这会儿,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在海里发现了情况。
这里也是一片礁石区,只见礁石下出现了成群结队的光团,它们像蝗虫一样聚成一堆,在礁石岸边海域游荡着,穿梭着,数量多到眼花缭乱。
沈汉生震惊的眼眸都瞪大了。
他瞬间意识到这是遇上鱼群了。
“阿丙,要不就这儿吧,这里环境还不错,没准会有鱼口。”
沈汉生故作不经意的说,因为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不然容易引起阿丙的猜疑。
阿丙却说:“汉生,这儿我以前钓过,没什么鱼,要不还是再过去一点吧,那边有个深水区,容易钓到大鱼。”
沈汉生坚持说:“不钓一下咋知道没鱼,还是钓钓看吧,要是这儿没口再去你说的那片深水区。”
沈汉生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可是鱼群啊。
阿丙见沈汉生这么坚持,就说:“那也好,试着钓钓看。”
两人放下了鱼桶,给鱼钩挂上一只小活虾,先是阿丙抛竿,他随意的往海里抛了一竿,可惜他偏离了方位,抛竿的鱼饵落点,并没有落在水下的鱼群位置。
沈汉生却是看准了位置,朝着岸边的水下鱼群抛了下去,叮咚一声,铅坠带着鱼饵,正好落在了鱼群的中间。
水下的鱼群也不知道是什么鱼,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它们听到水面的响动,受惊的一下散开了,待看到掉落下来的是一只活蹦乱跳的活虾后,鱼群瞬间又聚集起来,争夺着要去吃那只活虾。
见到成百上千条鱼一起争夺食物的壮观场景,沈汉生都看呆了。
他想,若是这时候手里有一副抛网,他还不得把这些鱼群一网打尽。
可惜没带抛网来,沈汉生感到有些可惜,也就在时候,他感到手里的鱼竿往下一沉,有鱼咬钩了。
吃吧吃吧,尽情的吃我的鱼饵吧,今天让你们吃个够,沈汉生心里激动起来,他抓住时机,在鱼线绷成一条直线的时候,猛地一扬竿,一条白花花的鱼就破水而出,飞到了岸边。
翌日一早。
沈汉生醒来,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房间床头,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床边空空荡荡,看来褚幼靑和两个孩子都已经早早起床了,沈汉生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就听到房门口传来了老娘砰砰砰的敲门声:
“还不起来吃早饭,太阳都晒屁股了,一家子人就你贪床,不像话。”
海边人一天到晚不是在地头忙活,就是在海上忙活,体力消耗大,都有吃早饭的习惯,早上过了早,就开始下地干活,中午再回来吃一顿午饭,傍晚再吃一顿晚饭,一日三餐都不能少,不然没力气干活。
沈汉生听到老娘的喊声,连忙从床铺爬起来,穿了衣服,耷拉一双凉鞋就出了房间,他见到一家子人已经过完早,开始各自忙活了。
老爹和大哥在凌晨四点就起了床,现在他们已经开着渔船出海,到外海去了。
褚幼靑跟大嫂,二嫂,四妹几个妯娌坐在院子里编织渔网,家里的一堆孩子在院子熙熙闹闹的奔跑玩耍,他们追着院子的一只大公鸡,公鸡扑腾着翅膀发出咯咯咯的叫声,满院子乱飞乱窜。
褚幼靑抬起头来,见到沈汉生拿了牙刷从屋里出来刷牙,就说:
“我给你留了一碗红薯粥,你赶紧吃了吧,都要凉了。”
沈汉生挠了挠头,笑笑:“不好意思阿靑,起晚了。”
二嫂这会儿就打趣笑说:“三妹,汉生今天怎么起这么晚,你们昨晚都干啥啦。”
褚幼靑的脸色刷一下就红了,解释说:“二姐,哪有,他不是经常都这样嘛,不到日上三竿不起来,叫都叫不醒。”
大嫂笑说:“三妹,我看汉生今天倒好像变了些,起码像个人样了。”
褚幼靑其实也能从沈汉生的神态看出来,他今天确实好像是变了些,但她嘴上又不好意思承认,说:
“大姐,他哪变了,还不是老样子啊,啥活也不愿意干,他要是有大哥二哥一半勤劳就好了。”
沈汉生走到水龙头下,刷着牙,一边听着几个嫂子和老婆的揶揄,他只是笑笑,刷完牙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说:
“阿靑,你给我点钱,我去镇上买根鱼竿,顺便给阿奶把辣椒秧苗买回来,昨晚答应过她的。”
褚幼靑有些诧异:“你买鱼竿做什么。”
沈汉生说:“昨天我不是在码头钓了一条猪羔斑嘛,我发现我好像蛮有钓鱼的天赋,就想买一支钓竿跟阿丙去海边钓钓鱼,说不定会有收获。”
褚幼靑听到这话,倒没有反对,钓鱼这种事虽然游手好闲了点,但总比他去赌要好,只要这家伙不是去赌,干什么都行。
而且他昨天确实钓上来了一条猪羔斑,这是众所周知的,褚幼靑就说:
“那你先把红薯粥吃了,对了,买钓竿要多少钱。”
沈汉生说:“给二十块吧。”
褚幼靑一惊:“买根钓竿要这么多?”
沈汉生主要也是不清楚这个年代的鱼竿具体价格,据说好像确实是挺贵的,就说:
“阿靑你先给二十吧,买了钓竿剩下多少我再把钱退给你,你放心,我不可能再把钱拿去赌了。”
褚幼靑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没再说什么,进屋给他拿钱去了。
沈汉生也进屋吃了一碗红薯粥,褚幼靑进房间拿了二十块钱,递到了他面前,还不忘叮嘱说:
“你省着点花,钱不好挣的。”
沈汉生接过钱,笑笑:“我知道,阿靑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花就是。”
吃完红薯粥,沈汉生就揣着褚幼靑给的二十块钱,走出院门,往镇上去了。
来到镇上。
沈汉生直接走进了一家国营渔具店。
85年代的经营市场依然还是国营和集体性质,包括饭店,旅馆,供销社这些,都是国营,私营要到88年才完全放开,不过现在做些小生意,倒买倒卖些小商品,国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
在国营渔具店里问了一下店员,才得知这年代的钓竿全都是从曰本进口的,价格昂贵,最普通的一根都需要二十块,因为国内如今还生产不了玻璃纤维的鱼竿。
这年头,海边人钓鱼都是用自制的竹竿,在竹竿上绑上鱼线,鱼钩,铅坠,就是一根钓竿了,高档些的再制作一个竹制的绞线盘,仅此而已。
沈汉生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花光了二十块,购买了一根最便宜的小日子进口的玻璃纤维鱼竿,因为他还指望这根鱼竿挣钱呢。
走出渔具店的时候,沈汉生才想起还要给老太太买辣椒秧苗,可是这会儿他手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
好在这时。
沈汉生碰巧看到了村里的阿旺向国营渔具店这边走了过来。
阿旺名字叫孙茂旺,跟沈汉生是小学同学,现在还没有结婚,光棍汉一个。
阿旺也是村里有名的二溜子,游手好闲,不过他跟沈汉生的区别是,这家伙不嗜赌,只喜欢钓鱼,反正没老婆,这货一天到晚都在海边钓鱼,是个典型的钓鱼佬。
阿旺见到沈汉生手里拿着一根钓竿从渔具店出来,有些吃惊:
“汉生,你也来买钓竿啊。”
沈汉生说:“这钓竿真贵,最便宜的都要二十块,还是曰本货。”
阿旺说:“没办法,咱们国家现在还没有生产这种玻璃纤维鱼竿的能力,不过听说山东威海那边有一家工厂在生产了,国产货马上就有了。”
沈汉生听了倒是有些吃惊:“阿旺你对钓竿这么了解?”
阿旺自嘲的笑笑:“钓鱼佬嘛,别的我不清楚,这方面我最了解了,报纸上就能看到。”
阿旺接着又问:“对了,汉生,听说你昨天在码头钓到了一条五十斤的猪羔斑?”
沈汉生笑了笑:“全村都传开了。”
阿旺羡慕道:“汉生你运气真好,前几天我在码头咋就没钓到啊。”
沈汉生就说:“下次钓鱼我叫你。”
阿旺眼眸一亮,忙说:
“汉生,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前我喊你去钓鱼,你总说没意思,现在钓到了猪羔斑,终于知道钓鱼的乐趣了吧。”
沈汉生笑笑:“确实挺有意思的,对了阿旺,你先借我两块钱,我买钓竿把钱都花光了,我阿奶让我买两捆辣椒秧苗回去,口袋没钱了。”
阿旺说:“你等一下,我先进店买两卷鱼线和鱼钩,待会儿跟你一起回去,下午咱们一块去码头钓鱼。”
阿旺进了国营渔具店,买了两卷鱼线和一盒鱼钩,出来后他跟沈汉生去了菜市场买了辣椒秧苗,两人便一起回渔村了。
沈汉生回到家已近中午,他走进院子,见老太太不在,就把两捆辣椒秧苗放在了院子角的小水池边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然后看了看还在院子里编织渔网的褚幼靑,说:
“啊靑,阿奶要是回来,你就说我帮他把秧苗买回来了。”
褚幼靑见他手上拿着一根刷着黑漆的鱼竿,就问了句:
“你买的鱼竿多少钱啊。”
沈汉生说:“二十块。”
褚幼靑直接瞪大了眼睛,她还没开口,旁边的二嫂就抢先说:
“三妹,你家汉生又败家了,买根鱼竿都要二十块,现在的鱼竿都是金子做的吗。”
褚幼靑也觉得太贵了,她心疼的不行,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院门外有人喊:
“汉生,辣子秧苗放好了吗,走了。”
沈汉生应了一声:“马上,我拿个铁皮桶就来。”
褚幼靑见在院子外喊的人是村里的阿旺,就问:
“你们要去干嘛呀。”
沈汉生笑说:“钓鱼去。”
褚幼靑皱了皱眉:“你都还没吃饭,马上要吃午饭了。”
沈汉生说:“我去阿旺家吃了,阿靑你不用给我留饭。”
说罢,沈汉生在院子的墙角拿了一个铁皮桶,拿上钓竿,就飞奔出院子去了,因为跑得太快,他还在院门口摔了一跤。
二嫂见了就笑:“三妹,你家汉生这是刚戒了赌瘾,又开始迷上钓鱼了,他不会还以为昨天钓到一条猪羔斑发了一笔财,就能天天都钓到猪羔斑了吧。”
褚幼靑没有说话,她看着沈汉生摔倒在院门口的样子,觉得丢脸死了。
不多会儿功夫,两人就钓了小半桶的黄鲷,这些黄鲷的个头虽然不大,也就半斤左右的样子,但是耐不住数量多,个头不够,数量来凑,钓起来非常的爽歪歪。
“我靠,阿旺,我没鱼饵了,都用光了。”
阿发很快就没活虾了,喊道。
“我也没了,走,挖沙虫去。”
阿旺和阿发放下鱼竿,也拿着小铲子跑到滩涂上挖沙虫去了。
随着天上的太阳越挂越高,气温也越来越热,海里的鱼口就开始慢慢下降了。
到了中午。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头顶。
气温炎热得大家都开始流汗了,这时候鱼口也就彻底的没有了。
沈汉生和阿丙自然是钓了满满一桶鱼,都快要装不下了。
阿旺和阿发来的比较晚,但也钓了大半桶,也算是爆桶了。
大家都收获满满,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在阳光下笑歪了嘴巴。
阿旺这会儿点了根烟,看着自己桶里的大半桶黄鲷,心情畅快道:
“马德,钓鱼爆桶的这种感觉,真是太特么爽了。”
阿发也点了根烟,附和说:“太爽了,钓鱼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阿丙不抽烟,但他也很开心,他还从来没有钓过这么多鱼,这些鱼拿去收购站,又是一笔收入了。
沈汉生也点了支烟,视线一边在海水里观察了一番,海里的鱼虽然还有一些,但是温度升高后,也都不咬钩了。
吸了几口烟,缓了一阵后,沈汉生把烟头往海里一丢,烟头被海水浸湿,滋的一声发出了一缕白烟,他抬头看了看高悬天空的烈日,说:
“差不多了,中午太阳太毒,没鱼口了,回去吧。”
阿发也把烟头往海里一丢,说:
“走,卖鱼去,我老婆总说我游手好闲,今天得让她瞧瞧,什么是游手好闲。”
四人就各自提着爆满的鱼桶,哼着调子,一路高歌回去卖鱼去了。
“红英,莲凤,幼靑,金香,叫孩子们都来吃午饭了,你们也放下手头的活计,吃了饭再织,,”
李秀兰做好了午饭,这会儿走出院子,叫了在院子里织渔网的四个儿媳吃午饭。
“好的娘,,”
几个儿媳就都放下手上的梭子,从凳子站了起来,褚幼靑一个早上编织了差不多两张渔网,第二张还没收尾,六毛钱是有了,下午再编织两张,一天就能挣到一块多钱。
李秀兰这会儿又问:“老太太还没回来吗。”
褚幼靑回答说:“嗯,还没有回来。”
老太太一大早就出门去地头种辣子秧苗去了,现在都中午了也还没有回来吃饭,太阳又大,李秀兰怕她在地头里出意外,就对褚幼靑说:
“幼靑,那你去地头叫她回来吃饭,顺便去找找沈汉生,他一大早的就跑去钓鱼,倒是钓上瘾了,游手好闲的也不回来吃午饭,还真以为他天天都能钓到鱼啊。”
“好的娘,我这就去,,”
褚幼靑点点头,就抬腿出了院门,往村外的沈家地头上去了。
她刚出了村口,却见到沈汉生和他的几个发小从海边钓鱼回来了。
沈汉生这会儿也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就提着鱼桶迎了上来,笑说:
“阿靑,你来的正好,跟我去收购站,把这些鱼都卖了。”
褚幼靑见到沈汉生的铁皮桶里装着满满一大桶黄脚立,她一下瞪大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眸,满脸震惊的说:
“你钓了这么多鱼啊。”
沈汉生就得意的笑:
“怎么样,阿靑,你老公厉害吧,不只是我钓到哦,我们四个都钓了满满一桶。”
褚幼靑看了看跟上来的阿发,阿旺和阿丙三人,见到他们一个个都喜笑颜开,手里的铁皮桶也都装着满满一桶鱼,全都是黄脚立,她都惊呆了:
“你们在哪钓的这么多黄脚立啊。”
阿旺嘿嘿一笑:“嫂子,就在海边钓的,离码头也不远,我们是遇上了黄鲷鱼群,畅快的钓了一个上午呢。”
沈汉生说:“阿靑,你去帮我们把鱼卖了吧,我们几个大男人都大老粗,没上过几年学,心粗的很,怕阿强坑我们。”
阿发也附和说:“对对对,阿靑弟妹,你跟我们去一趟收购站吧,帮我们算一算账,你数学好会算账。”
褚幼靑眨了眨眼,然后看着沈汉生说:
“可是,我要去地头喊阿奶回家吃饭呢。”
沈汉生就说:“我去喊她也行,阿靑你先去帮我们卖鱼算账吧。”
褚幼靑就点了点头:“嗯,那也好,你们几个确实不太会算账。”
沈汉生看看几个兄弟,说:“阿发,阿旺,你们俩把我的鱼桶拿到收购站去,我去地头喊我阿奶吃饭,一下就回来。”
“行,汉生你快去快回。”
阿发和阿旺就一手提着一个鱼桶,两人又一起抬着沈汉生的鱼桶,他们三人跟着褚幼靑往收购站去了。
。。
瘦猴阿强正端着个大碗蹲在收购站门口扒拉午饭,见到阿旺一行人拿过来的几桶黄鲷鱼,就说:
“阿旺,你们这是什么个情况,出海捕捞到的?”
阿旺得意说:“啥出海捕到的,就在海边钓的,厉害吧。”
阿强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了,他放下饭碗,震惊说:
“海边能钓到这么多?忽悠人吧你们。”
阿发接口说:“咋就钓不到啊,汉生我们四人钓了一上午,每个人都钓了满满一桶,我们遇上鱼群了。”
阿强吸了一口凉气,还是不相信,就看向褚幼靑:
“弟妹,这些鱼真是汉生他们在海边钓的?”
褚幼靑点点头:“嗯嗯,他们一大早就去钓鱼了,钓了一上午,这些都是在海边钓的。”
阿强这才相信了,就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汉生这几天是咋回事,他的运气咋这么好啊,天天都能钓到这么多鱼,这都比得上他爹出海捕捞的鱼获了。”
阿发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强哥,你也别管汉生我们的运气有多好了,赶紧把我们这些渔获都过一下秤先,我还等着卖了鱼,把钱拿回家甩我老婆脸上呢。”
阿强就拿了台秤出来,将他们的鱼获分别倒在四个鱼筐里,还用手在上面扒拉检查了一番,然后才开始称重,一边嘟囔着记数:
“阿发的三十三斤六两,,”
“阿旺的三十四斤八两,,”
“阿丙的四十七斤七两,,”
“最后是汉生的五十斤一两,,”
阿强很快称重完了,一边又嘀咕着骂了句:
“狗日的,又是沈汉钓的最多,他这两天真是踩到狗屎了,对了,汉生呢,他怎么没来,,”
褚幼靑说:“哦,他去地头了,待会儿就来,,”
阿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叼在嘴角吸溜起来,然后拿过一个算盘,迷着眼睛开始噼里啪啦敲打起来:
“黄鲷九毛钱一斤,阿旺的33斤6两,一共是29块7毛,,”
“阿旺的34斤8两,一共是31块3毛2,,”
“阿丙的47斤7两,一共是42块9毛3,,”
“汉生的50斤1两,45块零9分,,”
阿强噼里啪啦算好了账,说:
“都给你们算好了啊,一分都不会少,过来拿钱,,”
阿发听到自己的鱼获只卖了29块多,不放心,就说:
“等一下,强哥,我们让汉生老婆再算一遍吧,强哥算账我们不放心,还是让阿靑弟妹帮忙算清楚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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