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规则的六边形。
“军用级活性炭，只有吸附毒气才需要这种密度。”
他摘下金丝眼镜，“上月吴淞口捞起的浮尸，鼻腔里就有这种颗粒。”
他们两人看着贴在墙上的海市地图，在时钟的滴答中，码头、铁路货站、日军医院连成诡异的三角，每月初一潮位最高时，货轮都会运走‘医疗废料’。
很明显，日军以大康制药厂为由，暗中进行生化武器制备与人体实验。
必须要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中央。
隔天沈筠以调查为由，伙同一群记者进入大康制药厂废墟，尽管所获得信息较少，但好在还是有几个有用的。
当夜，顾明舟又潜入，将未来得及销毁的容器带出。
最后，借助沈家船队，将证据秘密送到洛州，再由在洛州采访的景姝送到根据地。
五天后，景姝结束在洛州的采访，回到海市，并为沈筠带来了洛州当地的风景画报。
沈筠裁开画报，浸过显影液的纸张浮现密信：“夜莺同志：我已收到药厂证据，现指示你部深挖‘樱花计划’，获取‘樱花计划’人员名单。
联络方式改为霞飞路325号三台花盆，联络地点、暗语自动更新。”
三天后，沈筠将精致美丽的胸花在月白色旗袍襟口。
黄铜相机在掌心沁出薄汗，镜面倒映着梳妆台抽屉暗格里那把勃朗宁M1900——这是当年旅欧支部送别的礼物。
“小姐，顾先生的车到了。”
楼下刘妈的声音穿透雕花木窗，穿入沈筠的耳中。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藏在胸花里的微型胶卷，黑色丝绒手袋中装着日本商会酒会请柬。
镜中人眉眼温婉，任谁都看不出这个江南望族出身的留洋千金，此刻要去偷取日军秘密计划的名单。
百乐门舞厅的鎏金穹顶下，日本驻海市总领事松本义雄的演讲声在香槟气泡中浮沉。
沈筠的细高跟踏过大理石地面，余光扫过舞池边那抹藏青色中山装——伪装成服务员的林默正在调试留声机，黑胶唱片转动时发出的细微电流声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
“沈小姐对帝国实行的亲华策略怎么看？”
松本突然转向正在与旁人交谈的她，将校刀上的樱花纹章在镁光灯下泛着冷光。
“当然好了，毕竟只要对生意没有影响就好。”
她抿了口红酒，脖颈后渗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