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碰那些纸。
黎妈妈突然在门外唤道:“郎君。”
“嗯,黎妈妈,你在此作甚?”
是裴怀璋来了。
黎妈妈:“郎君刚成婚,新妇理应为老夫人上香才是。”
我闻言走出祠堂,向裴怀璋行礼,刚好瞧见他手上握着与屋内一样的宣纸。
他面色不太好,提醒黎妈妈:“往后未经过我允许,莫要带旁人来此。”
黎妈妈连连称是,赶忙带着我离开。
行出十几步,我回头,只见裴怀璋孤零零地跪在案前,将手中的纸放入火盆,与从前那些一并烧了。
……下人惯会捧高踩低,祠堂那日之后,我不受郎君待见的事情传遍全府上下,不少人明目张胆的在我眼前嚼舌。
“瞧瞧,走路恁般的快,步子迈得恁般的大,哪像个知书达礼的娘子?”
一个身穿绿衣的女使说到。
旁边洒扫的仆妇附和:“一点儿也不得体,我家大狗娶的新妇都比这稳重多了!”
“我听黎妈妈说,音律书艺她是一窍不通呢!
外头传的怕不是真的呀。”
听到此,我转身走回到二人面前:“传的什么?”
那女使本就不怕我听见,见我质问她,挺了挺胸膛回我:“自然是传你来路不明了!”
我扬起手,“啪”地一声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来路不明,怎不见你家郎君把我休回了家去?
他都没发话,轮得到你在此胡言乱语?”
绿衣女使自知理亏,愤恨地瞪我一眼,捂着脸跑走了。
我又抬眼觑向那洒扫仆妇。
“有的人明里贬低我,暗里怕不是在讽刺郎君比不上一个下人之子!”
她吓得脸发白,拼命解释:“娘子,这、这、是我糊涂了,这才口无遮拦!
还望娘子饶了老奴罢!”
“再被我听见,便叫你们郎君发卖了你们这些碎嘴子!”
我哪敢惊动他们郎君,不过搬他出来吓唬吓唬她。
“是是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03成功唬住了人,我扭头朝着伙房方向轻车熟路地走去。
自完婚后一直没见到裴怀璋,众人本就排挤我,这两日更是连饭也不按时送来。
人长两条腿,还能饿死我不成?
“娘子真是好生威风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直哆嗦。
循着声音找去,只见裴怀璋倚靠着一扇月门,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磨磨蹭蹭走到他身前行了个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