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晚班,我载客路过一个红灯区,等客间隙,我百无聊赖地向外面看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塑料瓶滚动的咕噜声里,突然混进高跟鞋敲击地砖的脆响。
那声音行至路灯下顿了顿,胭脂红的光晕里,我看见李雪梅左耳垂空荡荡的,曾经戴珍珠的位置结着暗红色的痂。
她裹紧人造毛领大衣钻进巷子时,露出半截小腿上的淤青,形状像极了澳门赌场筹码的锯齿边。
她也看见了我,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她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这些都是你和苏敏一起做的吧!”
我没有回答她。
见我装傻,她继续道:“我都想明白了,是你和她一起设下陷进,利用我不在家的那天,将我电脑里的报告资料全部换了,还诱骗我爸和弟弟前往澳门。”
“都是你,如今我变成这幅样子都是你害的。”
说罢,她拿起包中藏起来的水果刀,刺向了我。
就当我以为我要被刺中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车窗外伸了进来,将李雪梅死死地抓住,不能活动半分。
我向车外看去,是一名凶神恶煞的光头男子。
紧接着,又有两名男子过来,将李雪梅从我的车中拖了出去。
李雪梅狼狈地躺在地上,被他们狠狠地踢踹,为首的男子叫骂道:“贱人,让你出来买,你还差点搞出人命来了,妈的,想把哥几个害死啊!”
说罢,向我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啊哥们,这疯娘们刚来,不懂规矩,吓到您了,您别往心里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二百块钱,钱我没收,说:“没事,她可能认错人了吧。”
汽车渐行渐远,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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