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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 全集

连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清晨。医院。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

主角:赵学安祁同伟   更新:2025-03-25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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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学安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 全集》,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医院。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

《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 全集》精彩片段


清晨。

医院。

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

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

“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

“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

“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

“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

“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

“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

“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辆好的。”

慈母多败儿。

刘美丽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并且毫无底线。

“咯吱……”

病房门推开,又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郑胜利的爹郑西坡,还有他的舅舅刘奔放。

看到儿子被打得这么惨,郑西坡深吸一口气,看向刘奔放,“身为光明区分局的治安大队长,外甥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舅舅怎么当的?”

“姐夫,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郑西坡握紧拳头,“打我儿子的兔崽子在哪?我非得亲自捶他一顿。”

“姐夫,人已经逮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回复。”

看得出来,郑西坡也是心疼儿子的主。

而且,没把自己正科级的小舅子当回事,说起话来趾高气昂。

刘奔放连连点头安抚,“姐夫,姐姐,我知道你们心疼胜利,我也心疼,不过再怎么心疼,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什么狗屁流程!”郑西坡又激动起来,“奔放,别忘了,你这个分局治安大队长,还是我托陈老给你安排的!怎么?你就这样回报我?”

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在汉东有个神奇人物,退而不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电话却能打到省委。

也正是有这个人物撑腰,大风厂的工人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和政府对着干。

郑西坡就是这个人物的受益者。

身为大风厂公会主席,这老小子最擅长的事,就是舔陈岩石。

舔着舔着,把自己小舅子舔了上来。

也正因为有陈岩石,郑西坡在京州一亩三分地,就没怕过谁。

儿子被人揍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小舅子去找场子。

刘奔放有些为难。

今天早上两个审讯的民警和他说了,他外甥挨打,是因为抢了别人的金项链。

细究起来,就是抢劫罪。

最关键的是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周围还有人证和监控,如果郑胜利不是他外甥,那么待在审讯室的就不是赵学安了。

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怂恿同伙酒驾,按照治安条例,他同样跑不了。

数罪并罚,至少五年起步。

当然,刘奔放若真要颠倒黑白,手下人当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后戳脊梁骨是肯定少不了。

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是问问,找找法律条文,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外甥找个受害者的理由。

“胜利,昨天事舅舅知道了,你放心心,这顿打不会白挨,但是舅舅想了解下,项链的事儿。”

“项链……什么……什么项链?”郑胜利有点心虚。

“赵学安说了,是你先抢他的项链,才发生了摩擦,打了起来。”

“舅舅,你怎么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郑胜利连忙避开话题,看向了刘美丽,“妈,你看舅舅,根本不想给我做主,他还是我舅舅吗?”

儿子一撒娇,刘美丽立刻慌了,把刘奔放拉到一边,满是不悦,“你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正科级干部,别说胜利没拿项链,就算拿了又怎么样?”

不等刘奔放开口,郑西坡又凑了过来,“奔放,这事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陈老,让他给我做主,不过有一点,以后胜利不会再叫你舅舅了。”

“姐姐,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刘奔放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后,一咬牙,发狠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就回去收拾赵学安。”

说罢,拿起手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电话,“我是局党委刘奔放,一会要亲自审问赵学安,对了……找一个特殊监控室,再准备一根电棍……不该问的别问,挂了!”

“姐姐,姐夫,这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郑西坡笑呵呵,“这才是我小舅子嘛。”

……

省公安厅办公室。

没联系赵学安,祁同伟一宿没睡,都快急疯了。

直觉告诉他,那孩子肯定有事。

于是,连夜开始寻人。

直到早上九点才接到经侦科的电话,说赵学安因为寻衅滋事,被光明区公安分局给抓了。

接到消息后,祁同伟猛一拍桌子,怒火噌就上来了。

从赵云牺牲后,他一直关注着赵学安,知道他本性纯良,甚至……带着一点懦弱。

就这样一个老实听话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寻衅滋事呢?

特么的,不能忍。

拿起座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的电话。

“我是省厅祁同伟。”

“让你们局长半个小时内来见我,如果来不了,就让他不要来了。”

随后重重挂掉电话。

越想越气。

他祁同伟是谁?胜天半子的男人!

在自己管辖地盘侄子被欺负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另一边。

光明区分局局长程度接到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祁厅长要见我?”

“是。”接线专员咽了咽口水,“祁厅长还说了,如果你半个小时内到不了,以后就不用去省厅了。”

程度一哆嗦。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祁同伟无比霸道的作风。

不仅霸道,还说得出做得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准备车。”

程度不敢有一丝耽搁和迟疑,让司机一路狂飙后,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省厅。

车门都没停好,他又一路小跑,来到了公安厅长办公室门口。

喘匀口气后,敲了敲门。

“进来。”

祁同伟的声音不怒自威。

“祁厅长。”进门后,程度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你就是程度?”

“是,我是。”程度姿态压得非常低,就连说话也轻声细语。

“知道我找你干嘛吗?”

程度先是一愣,随后茫然地摇头,“祁厅长,有什么指示,请明说。”


“他也是塔寨一份子,该他出力就得出力。”

“好。”

等林耀华离开,林耀东又让人把林灿叫了过来。

作为塔寨年轻一辈的翘楚,林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东叔。”

“十二点准,村民们会护送货车从正门离开,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已经通过暗道把所有的货运到了西边仓库。”

“很好。”林耀东点点头,“阿灿,万一碰到警察,知道怎么做吗?”

“一把火,将所有的货全烧了。”

林耀东不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列祖列宗祠牌,目光专注且虔诚。

……

凌晨十二点,一辆冷藏货车借着月光,从塔寨正门离开。

在货车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二十多辆私家车……目的地,东山市一号码头。

这个消息,很快惊动了李维民。

“凌晨十二点,是不准备让我睡觉啊。”

抱怨一声后,李维民来到指挥室,调动了全城监控。

同一时间,岭南省公安厅所有干警全部处于待命状态,行动组更是以两人为一个单位,对货车开启了间断性的尾随和监视……

这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

透过监控,李维民关注着货车的一举一动,嘴角带下似有似无的笑容。

考虑了一会儿,他又拨打了两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岭南省政法委书记汪朝月,以及岭南省公安厅长王志雄……二人同时来到了指挥室。

“两位领导,这个时候打扰你们了,实在抱歉,不过事关重大,还是希望二位能坐镇指挥。”

面对领导,李维民唯唯诺诺。

并且希望自己这一刻的努力,会得到表扬和嘉奖。

试想,凌晨十二点半还在工作的缉毒局局长又有几个?

如果功劳不被看到,那就太委屈了。

“凌晨十二点半……”汪朝月看了一眼手表,平静地点点头,“这群毒贩还真是不知道消停。”

“就是。”李维民附和道:“汪书记放心,过了今夜,咱们岭南就再没塔寨。”

“这么自信?”

“都在掌握中。”李维民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的动作,“我已经做了万全准备,只要等货车到了码头,所有证据链便全部齐全了。”

“不会有意外吧?”

“绝对不会。”李维民走到监控跟前,指着货车后面的私家车,得意道:“这些车都是在给这辆货车保驾护航……试想一下,如果货车里不是D品,它凭什么让这么多车辆跟着?凌晨十二点半了,村民们也得睡觉的。”

汪朝月思考片刻,看向了王志雄,“王厅,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没问题,至少……我相信李维民局长。”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把宣传部的领导们,全部叫过来吧。”

“汪书记,你是想……”李维民激动万分,眼眶都红了。

“有过得罚,有功得赏,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能缺媒体的宣传呢。”汪朝月沉声道:“你们也知道,这次的破冰行动,连ZY都在实时关注着,既然如此……你们的表现不该被埋没。”

“谢谢汪书记。”李维民鞠躬表忠心。

这一刻,他甚至都联想到记者会时的发言词了。

太开森了。

“对了。”汪朝月似乎想起什么,“那个祁同伟呢?你们是联合办案,可不能把他落下,免得以后被说闲话。”

李维民一愣,似乎有些不太开心,“汪书记,岭南警方到手的功劳,为什么还得分给祁同伟?再说了,都凌晨十二点半了,他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李局说得对。”王志雄接过话茬,“汪书记,不是我小心眼,只是那个祁同伟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说是联合办案,可他有肉吃时,从没想过我们。礼尚往来,咱们这次也不用通知他,大家扯平了。”


林景文等人始终低估了哈基黑的耐揍能力。

更低估了他们的地思想。

换做正常人,挨了两顿毒打后,早就老实了,可哈基黑偏不。

就在众人放松警惕时,肖恩开始搞偷袭,如果不是赵学安眼疾手快,这一刀就得扎在林景文的腰子上。

一刀扎中,两个哈基黑想都没想,撒丫子就跑。

林景文没让人追,只是咬牙咒骂了一声后,搀扶着受伤的赵学安上车。

车辆极速行驶,目的不是医院,而是塔寨。

“学安,你别吓我,千万别吓我。”

看着赵学安流血不止,林景文慌了。

“没事。”赵学安脸色苍白,“草他么的哈基黑,搞偷袭,早晚弄死他们。”

“这个你放心,只要他们还在东山市就肯定跑不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你。”林景文额头都是汗。

要知道,肖恩刚刚的目标可不是赵学安,而是林景文。

也就是说,这一刀是赵学安帮林景文挨的,他能不感动吗?

“兄弟,坚持住,一会儿就到塔寨了。”

“塔寨,不是医院?”

“塔寨就有医院。”林景文解释道:“东山市最好的医生就在塔寨,你放心,肯定没事的。”

说罢,又催促林灿开快一点。

赵学安捂住腹部,看向窗外,他知道自己没事。

其实,刚刚他不仅能推开林景文,还能躲过肖恩的匕首,甚至还能反杀哈基黑。

可他没那么做。

他是卧底,作为卧底就该有卧底的觉悟,一次受伤换来林景文彻底信任,这买卖……赚大了。

……

凌晨两点。

可能是麻药的原因,经过医生的止血以及缝合伤口后,赵学安沉沉睡去。

林景文守在床前,眉头紧皱。

也就在这时,收到风声的林耀东推开房门,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林景文到外面说话。

夜风有点凉。

身材消瘦的林耀东,戴着眼镜,穿着单薄的长衫,有点憔悴。

“爸。”

林景文轻轻喊了一声。

“回来了。”林耀东目视着儿子,挤出一抹笑,“你好像瘦了?”

“没有。”林景文挠挠头,“其实,在汉东上学挺好的,食堂饭菜也不错,昨天称了一下,还重了两斤。”

“是吗,看不出呀。”

“就两斤,哪那么容易看出来。”林景文跺了跺脚,“爸,你找我有事?”

“嗯。”林耀东点点头,向屋子内瞅了一眼,问道:“那是谁?”

“我同学,也是好哥们,今天他还为我挡了一刀。”

“挡刀?你在外面惹事了?”

“不是我惹事。”林景文有点委屈,“是两个哈基黑欺人太甚,抢我的女人不说,还挑衅我,本来今天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可没想到大意了,差点被偷袭!”

“如果不是学安反应快,推了我一把,腰子可能都没了。”

“他推开我,自己却挨了一刀!”

“爸,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要不你打个电话给陈光荣,让他帮我把那两个哈基黑给抓回来,我要他们后悔。”

林景文眼中凶光闪烁。

他不是绵羊。

他是林耀东的儿子,塔寨的太子爷,被两个哈基黑欺负……不能忍,也不打算忍。

可林耀东只是轻轻摆摆手。

“景文,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汉东念大学吗?”

“洗白塔寨的身份。”

“对,就是洗白塔寨身份。”林耀东凝视着儿子,目光温柔,“如今你已经毕业了,是不是该为未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比如……出国。”林耀东试探性道:“景文,你有出国打算吗?爸可以安排。”

“不要。”林景文直接拒绝,“我想过出国,可不是现在。”

“那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有足够钱的时候。”

“多少才算够?”林耀东眉头轻皱,“一千万?三千万?”

“至少三个亿吧!”

林耀东一愣,接着笑了。

“三亿?你要这么多的钱干嘛?”

“三亿多吗?”林景文认真道:“爸,你说过,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咱们洗白了,就不再挣黑的钱!那不如洗白之前多捞一点,也算一劳永逸。”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林耀东走到院子栏杆前,撑着扶手,仰望夜空,“最近我总是心神不宁,再加上省里成立了禁毒督导组,感觉……塔寨这颗雷快爆了。”

“暴雷?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爸,你想啊,从市长到刑侦队长,整个东山市都是我们的保护伞,如果塔寨暴雷,动荡的将是整个东山市。”林景文提醒道:“就算省里要动手,市里面也会想方设法帮我们撇清关系,那些人比我们更怕死,不是吗?”

“你的观点没问题,可你忘了,这次禁毒行动来自省里,甚至有可能来自ZY,你觉得市里那些废物,真有能力护住我们吗?再说了,你敢把塔寨的存亡寄托于别人身上吗?”

“爸,那你的意思是……”

“分头行动。”林耀东深吸一口气,“景文,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你有事,所以我打算先把你安排出去,就算塔寨暴雷,至少你是安全的。”

“那你呢?”

“我老了,当然是和塔寨同存亡。”林耀东敲了敲扶手,轻叹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同宗的乡亲们,我也早走了,只是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爸,你太悲观了。”

“是你太乐观了。”沉默了一会儿,林耀东继续道:“还有一个事,之前法兰西那条线路被查了,连货款都没拿到,我在想……这可能也是老天在点我,让我收手。”

“法兰西的线路断了?”林景文很是吃惊。

从塔寨贩D以来,一直都是走的水运,销售地就是法兰西。

如今那条线断了,就等于断了塔寨的命脉。

“没错,上个月法兰西警方查了我们的货,接头人被抓,货款也没了。”林耀东颇为无奈,“正因为如此,我最近才会提心吊胆,越想越不对劲。”

“景文,听爸的,你走吧。”

“不。”林景文摇了摇头,眼神坚定,“我是你林耀东的儿子,塔寨的太子爷,不是懦夫,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懂,这事交给我!”

……

月落乌啼。

林景文二人离开祠堂后,便一头扎进暗网联系赵嘉良。

最后还真成了。

双方约好,三天后,东山市郊区废弃厂房见一面。

“搞定!”约定好见面时间,林景文一把抱住赵学安,兴奋得不行,“兄弟,我说了,就没有咱俩搞不定的事。”

“别太激动,只是见面,又不是交易。”

“万事开头难。”林景文吐出一口浊气,“你也知道,赵嘉良不是普通人,只要能搭上这条线,塔寨未来一片光明,你放心……兄弟,以后我吃肉,绝不会让你喝汤,等我爸老了,塔寨就是咱俩的。”

赵学安一愣,“我是外姓人。”

“可我没拿你当外人。”林景文拍了拍他的腹部,“你小子可是为我挡过刀的,这份恩情,永远记着。”

赵学安笑了笑,没说话。

林景文又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出去放松放松?”

“好。”赵学安一口允诺,“天天憋在寨子里,都快憋出病了。”

“那你等着,我去开车。”

……

十分钟后。

林景文的路虎揽胜刚出了寨子,就遇上了警车。

相视一眼,两辆车都停了下来。

“是陈光荣,又来要钱,妈的。”

林景文咒骂一声,叼着烟下车。

“呦,林少爷,去哪浪?”

“关你屁事。”林景文没好气地来到了警车旁,“陈光荣,是不是又没钱了,来寨子薅羊毛?”

“不是薅羊毛,是拿保护费。”陈光荣也点燃一支烟,“最近你们塔寨是不是缺钱?保护费一次比一次少,再这么下去,我哥可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关我屁事,别忘了,保护寨子是你们责任,寨子要是出事了,你和你哥……都得进去吃窝窝头!”

“艹……”陈光荣扭扭脖子,“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威胁你又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陈光荣也是硬茬,冷哼一声后,拿起电棍就要下车。

只是车门刚打开,就被一脚又踹了回去。

赵学安脚踩车门,警告道:“别乱来,打死你。”

“打我?知道我是谁不?谁给你底气?”

不等赵学安开口,林景文嗤笑道:“一个黑警而已,嚣张什么,如果不是你哥,你连个屁都不算。”

说罢,拍了拍赵学安肩膀离开。

目视着二人离去,陈光荣啐了一口唾沫后,一脚油门,把警车开进了塔寨……

路虎揽胜夜间疾驰。

坐在副驾驶,赵学安点了一支烟,“这个陈光荣很嚣张。”

“命好罢了,要不是他哥是市长,我都不想鸟他。”

“投胎也是门技术活。”想了想,赵学安又道:“那陈光荣说的保护费是……”

“什么保护费,就是一杯羹而已。”林景文不急不慢道:“塔寨贩D不是秘密,不过村民们吃饱的前提,是把这些保护伞喂饱,其中心最黑的就是陈光荣哥俩,隔三差五就来要钱,真把塔寨当提款机了。”

“狼是喂不饱的。”

“我知道,但没办法。”林景文有些无奈道:“塔寨之所以这么多年屹立不倒,主要还是保护伞在发力,说白了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也无法在岭南生存下去。”

赵学安点点头,算是明了。

按照林景文的说法,整个东山市都是塔寨的保护伞。

这份功劳真不小啊。

“对了,学安,一会儿去哪玩?”

“都行。”赵学安随口道:“要不还去上次那个酒吧。”

“你想干嘛?”

“你说呢。”赵学安撩开腹部伤口,“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遇到那两个哈基黑,这一刀我可不想白挨。”

“那碰不到呢?”

“无所谓。”赵学安将烟头丢到窗外,“碰到最好,碰不到拉倒,不妨碍咱们消遣。”


此时的祁同伟,不仅是汉东省的公安厅长,还是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得意门生。

外界更是传闻,半年后省委书记赵立春将更进一步,踏入ZY。

官场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赵立春若能进入ZY,那么省委书记一职,大概率会由高育良担任。

一旦高育良真成了封疆大吏,那么祁同伟的副省长也算是提前预定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

现在的祁同伟,骨子里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气。

“程局长,你们光明区公安分局可真厉害啊。”

“凌晨一点,还要出警抓人,够辛苦的。”

“这么辛苦,我是真想给你放几个月的长假休息休息,以免操劳过度。”

祁同伟的声音没有任何色彩,可听在程度耳朵里,就像六月炸雷。

眼皮更是狂跳。

他能听出来,祁同伟对他有意见,很大的意见。

不过不能理解,他一个光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是怎么得罪这位公安厅长的。

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到缘由。

“祁厅长,我……我知道错了,但能不能给点提示。”

“提示……”祁同伟敲了敲桌子,“你们分局都把我侄子抓了,还要什么提示!”

顿时,程度脑瓜子嗡嗡的。

侄子?

谁这么大胆,敢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抓公安厅长的侄子?

“误会,都是误会。”程度深吸一口气,紧张道:“祁厅,肯定是误会,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满意的交代。”

说罢,擦了擦额头冷汗。

“程度,三个小时。”

“我只给你三个小时时间,三个小时内,把我侄子带过来。”

“如果带不过来,后果你清楚的。”

“祁厅,两个小时。”程度一咬牙,允诺道:“最多两个小时,如果两个小时内,不把人带来,我自己脱警服。”

“好。”祁同伟点点头,“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出了公安厅长办公室,程度大致已经理清思路。

坐回车里,边让司机油门踩到底,边拨打分局经侦科的电话。

当得知昨夜凌晨一点确实抓了一个少年后,整个脑袋都炸了。

只能默默祈祷。

祈祷那个少年不是一个小心眼,更祈祷对方不要受伤……

可他不知道的是,光明区分局内,赵学安已经被带到了一个监控正在维修的审讯室。

治安大队长更是手持电棍,一脸狠厉。

“赵学安,把这衣服给我换上。”

刘奔放左手电棍滋滋作响,右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件黄色马甲,丢在审讯桌上。

瞥了一眼桌上马甲,赵学安平静地笑了笑,“我又没犯罪,为什么要穿这件马甲?”

“我说你犯罪,你就犯罪了。”

“如果我不穿呢?”

“想调皮,你可以试一试。”

说话间,刘奔放将电棍在眼前晃了晃,大有一种即将动用私刑的感觉。

“好吧。”赵学安拿起黄色马甲,轻声道:“不过咱们事先说好,让我穿上马甲容易,可让我脱下来可没那么简单。”

“穿上去还想脱下来?做梦吧。”

等赵学安穿好马甲,刘奔放又拿出了一份认罪书丢在桌上。

“把字签了。”

赵学安拿起桌上文件,瞅了一眼,又丢了回去,“事实不符,不签。”

“你说不签就不签,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是谁吗?”

“光明区分局审讯室,治安大队长刘奔放。”赵学安平静道:“根据国家法律,就算我有罪,在审讯时也必须有两名警察在场,执法记录仪全程跟踪,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还有,作为黄毛的舅舅,我觉得刘队长你得避嫌,至少不该出现在这里。”

闻言,刘奔放不屑笑了一声。

再之后小电棍直接捣了过去。

前一世的时候,赵学安在监狱十年,不仅被囚犯针对,就连被买通的狱警都对他照顾有加。

小电棍的感觉,他尝试了不下百次,也不差这一次。

电棍落在身上,发出滋滋声。

赵学安咬着牙,全身肌肉紧绷,一双眸子死死盯住刘奔放。

“我艹,还是个贱骨头。”

一轮电击下来,刘奔放都有些吃惊,他见过能抗电棍的,可没见过被电击后还能一声不吭的。

瞬间,有些慌了。

慌归慌,可他始终没有忘记姐姐姐夫交代的任务,把电流调到最大,便准备第二轮电击。

就在他再次举起电棍时,只听“咚”的一声,审讯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见我在审犯人吗!”

审讯被打断,刘奔放十分不爽,回过头刚想开骂,就看到程度如同冰雕的脸。

按照级别来说,程度是正处,刘奔放是正科。

实权方面,程度更是刘奔放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局长驾到,刘奔放立刻放下电棍,慌忙问道:“程局长,你怎么来了?”

程度没搭理他,只是扭头看向刚挨过电棍的少年,“你是赵学安。”

“是。”

得到肯定答案后,程度深吸一口气,扭头揪住了刘奔放的衣领,“知法犯法,滥用私刑,你特么的真是找死啊!”

“程局长,听我解释。”

“解释你妈。”程度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你才当了几天治安大队长,就敢私设刑堂,你特么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对得起老子的栽培吗?艹!”

“刘奔放,现在给老子脱了警服,自己去纠察队说明情况。”

程度气得两排牙齿都在打颤。

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祈祷,可怕什么来什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给祁同伟的侄子滥用私刑,这家伙是真敢在佛面上刮漆。

还有,这事程度虽然不知情,可毕竟发生在光明区分局,祁同伟若真计较起来,他这一把手也是难辞其咎。

越想越恼火,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形象,他是真想给刘奔放两嘴巴子。

而这时的刘奔放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心翼翼解释道:“程局长,我知道错了,我检讨,下次再也不敢了,这小子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大学生,他不敢……”

“闭嘴!”

不等刘奔放把话说完,程度厉声打断,“话我只说一遍,给老子脱掉警服,然后去纠察部门说明情况,再多说一句,老子直接联系纪委和检察院!艹…”

程度的话一点都不委婉,其中也有自己小心思。

第一,他要撇清关系。

等刘奔放到了纠察队,所有事都推给这个老小子扛。

第二,向赵学安示好。

从早上祁同伟的态度来看,程度可以断定,他很在意这个侄儿。

也就是说,赵学安的话语权很重。

光明区分局滥用私刑已经是事实,狡辩再多没什么意义,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让祁厅长消消气。

想让祁厅长消气,赵学安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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