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欣怡阳海潮的其他类型小说《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欣怡阳海潮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水不留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八上班,欣怡上班,她不要阳海潮送,中心区的房子,交通四通八达,到公司的公交很多,非常方便。早上九点,领导们在一楼卖场站成一排,同事们拉着欣怡一起去讨红包。欣怡、小茹和雪琴她们下来的时候卖场已经好多人了,还拉了隔断网,大家挨个排队去领。欣怡和小茹聊得很开心,阳海潮远远就看到了他的女人,她很开心,神采飞扬。欣怡和小茹到阳海潮这里的时候,阳海潮递过红包,小茹和欣怡双手接过红包,鞠躬致谢:“谢谢老板。”欣怡没有抬头,今天欣怡穿了一件长款打底衫,还围了一条丝巾,为挡住脖子上昨日某人疯狂的印迹。始作俑者看了忍不住笑了。阳海潮一笑,闪花了后面一众花痴的眼,欣怡已经走过,根本没有看他,后面一姐儿叫俏俏,整个人都飘了。俏俏拿过红包,捂着胸口,一阵小...
《职场:是见色起意也是长相厮守欣怡阳海潮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初八上班,欣怡上班,她不要阳海潮送,中心区的房子,交通四通八达,到公司的公交很多,非常方便。
早上九点,领导们在一楼卖场站成一排,同事们拉着欣怡一起去讨红包。
欣怡、小茹和雪琴她们下来的时候卖场已经好多人了,还拉了隔断网,大家挨个排队去领。
欣怡和小茹聊得很开心,阳海潮远远就看到了他的女人,她很开心,神采飞扬。
欣怡和小茹到阳海潮这里的时候,阳海潮递过红包,小茹和欣怡双手接过红包,鞠躬致谢:“谢谢老板。”
欣怡没有抬头,今天欣怡穿了一件长款打底衫,还围了一条丝巾,为挡住脖子上昨日某人疯狂的印迹。
始作俑者看了忍不住笑了。
阳海潮一笑,闪花了后面一众花痴的眼,欣怡已经走过,根本没有看他,后面一姐儿叫俏俏,整个人都飘了。
俏俏拿过红包,捂着胸口,一阵小跑,边跑边快乐地叫着:“啊啊啊啊,刚刚我们小阳董对我笑了。”
惹众人哄堂大笑。
只上了半天班,大家收拾办公室,除了卖场的同事,办公室的同事们早早下班,小茹和欣怡约着一起出去玩,路上欣怡接到阳海潮电话:“你在哪?”
欣怡答道:“我和同事出去逛街。”
阳海潮笑:“早点回家。”欣怡笑:“好。”
小茹笑着问:“男朋友查岗。”
欣怡笑着答道:“不算男朋友。”
欣怡和小茹没有去那些大的商场,她俩逛吃逛吃,顺便去外贸淘宝店或者有特色的店去找个性的衣服,真让欣茹挑到了一些合适的,性价比很高。
欣怡和小茹分手后又去市场买了些菜,到屋子的时候,发短信问阳海潮:“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阳海潮办公室,一群人在开会,他很少发信息,今天也试着慢慢回给她:“不回,今天要请你们的领导吃饭,你自己要吃饭,早点睡,我会晚点回来。”
欣怡回他:“好。”
阳海潮回家时,家里厅中还亮着灯,欣怡在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他回来,马上起来,笑眯眯地来迎接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随口问道:“你喝了酒吗,吃过饭没?我煲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点暖暖胃。”
阳海潮愣了一下:“好哇。”
欣怡专门向小茹学的,鱼头老豆腐汤,加了蜜枣,她一遍一遍问小茹,自己提前吃了一碗,觉得口感真的不错,才敢叫阳海潮喝。
阳海潮换好鞋,放好衣服,看着欣怡给他端来的汤,他尝了一口,很好喝,是广东特色汤,可以看出欣怡对他很是用心。
开年后,工作进入正轨,阳海潮早出晚归,欣怡也忙。再忙,她也会变着花样给他做早餐,家里总会备些肉和菜,阳海潮晚上回来饿时,她会下个面条,煮个云吞。
阳海潮极爱欣怡做的葱油面,再加个荷包蛋。
阳海潮觉得这是他三十多年来最幸福的时光,佳人在侧,竟然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而且他很享受这种生活与味道。
对于欣怡,阳海潮很大方。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给钱,每天下班尽量早点回家,拥着欣怡做爱做的事,他只要有空,便会与欣怡缠绵,他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伙,稀罕欣怡稀罕得不行,他贪恋着她的一切。
欣怡开年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到好晚,再忙,她都会照顾好阳海潮,公司的宿舍没有退,中午的时候,她会到那里去休息,阳海潮那里再好,她总觉得自己是借宿,这间小屋子里,才是她心安之所。
早上起床,欣怡给阳海潮下了个面条,阳海潮收拾完毕,看到欣怡,伸手搂过了她的腰:“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身上的肉都瘦没了,摸着一把骨头,宝宝,你要多吃点,长胖点才好,实在太累,工作可以不做了。”
欣怡用脸贴着阳海潮的胸,抱着他的腰,娇声地哄着他说:“我还是满喜欢的现在做的事的,以后真累了,我便和你说,好不好?”
阳海潮叹气:“好,不要太累,我年岁也不小了,也该要孩子了,我们可生一窝孩子,有孩子陪,你也不至于太无聊。”
欣怡轻轻嗯了一声。
八月初,首家装修公司成立,在建材家具城门前广场举行,来了不少人,有政要和装饰协会的领导等等。
和阳海潮一同推动启动球的来宾中有一个女子,古国华,看不出年纪,很年轻,一身香奈儿职业装,化着淡妆,眉目如画,和阳海潮站在舞台中央,两人男帅女靓,很是般配,阳海潮低眉,古国华抬首,两人相视一笑,很是亲密。
欣怡站在台下,看着台上两人的互动,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快速低下了头。
阳海潮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看到欣怡,戴着工作人员的标牌和耳麦,在场中不停忙碌和指挥着,他笑了。
其中有个环节,请装修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杨斌讲话,欣怡不想抬头看阳海潮,从不在人群中搜寻他的目光,也不再想看他与别人亲密互动。所以总站在舞台一边,监督着下一个流程。
当杨斌的声音响起时,欣怡不禁抬头,看着台中间气宇轩昂的男子,她的眼睛都笑弯了,看着台上那人,心中满是欣喜。
杨斌讲话下场后,是古国华致词,欣怡没看台上,眼睛一直盯着杨斌的方向,刚刚可能她拍掌太过热烈,杨斌朝她这边看来,四目相对,杨斌眼里有光。
果然,杨斌从后面过来,走到欣怡面前,伸手齐自己的眉,往前举了一举,欣怡笑着跳起脚来碰了一下他的手,两人对视笑着很开心,杨斌很自然地伸手摸了摸欣怡的头,两个人亲密地说着什么。
欣怡看了一下流程,又瞟了一眼台上,她很亲昵地拉了一下杨斌的胳膊,对他说:“斌哥哥,我走完流程,便去找你,你把电话给我。”
杨斌打了一下欣怡电话,低下头,对着欣怡说着什么,欣怡直点头。
他们的互动,台上的阳海潮全程看在眼中,脸慢慢地黑了下来,欣怡满眼期盼地看着杨斌,大声地鼓掌,杨斌去找她,两人亲密地互动,她自然而然地拉杨斌地胳膊,肆无忌惮地在人前向他撒娇。杨斌走了,她的眼光一直追随,这些动作,她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
主要环节已过,领导们已经退场,余下主要是演出和抽奖。
欣怡还要在现场,散场了,欣怡还在和演出公司的人交涉,阳海潮领着一群人出去吃饭,他瞟了她一眼,欣怡在忙,根本没有看他。
中午,饭后,阳海潮回到办公室,给欣怡打电话,声音冰冷:“你在哪?过我办公室来一趟。”
欣怡声音很低:“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痛,衣服弄脏了,回房子这边了。”
阳海潮问:“你回家了?”
欣怡轻嗯了一声。
阳海潮气势汹汹地回到家里,将门摔得震天响,不知为什么,欣怡和杨斌两人站着说笑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刺伤了他的心。
阳海潮从来都不是废物,最善于的就是审时度势、权衡利弊和揣摩人心,因为斤斤计较,才弄丢了欣怡,古国华的所作,他留了心,越清楚,越是烦闷。
过年的时候,古国华去了慕尼黑国际家具展,阳海潮本应该—起去的,后来没有去成。
阳海潮的科技公司从国内—所大学教授手上,买来—个图像智能识别的专利,经过他的团队的进—步研究与扩展,开发出了—整系列家居智能系统,申请到国家专利,得到了省政府的领导的专门接待,时间和家居展刚好重合,他选择了留在本地。
古国华原以为欣怡离开,展会到来,她有的是时间让阳海潮看到她的优点,展会期间,她趁热打铁,—举拿下阳海潮,没想到又失了策。
阳海潮睡不着,肚子有些饿,起来,走向厨房,里面空空的,—尘不染,和欣怡住进来前—样。
想以前怡欣在时,他喝了酒回来,没多久,他的小妖精就会趴在他的身上,挑逗着他,故意逗着他嗲声问:“海潮哥哥,你饿不饿?我包了鲜云吞放在冰箱,你想不想吃我做的面条?”
欣怡在人前总装作不认识他,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她极粘人,既娇又妖,她照顾着他,却又不经意地撩拨着他。
有次,欣怡趴在阳海潮身上数他的眉毛,阳海潮问她:“你不无聊吗?”她笑嘻嘻地回他:“不啊,我学画画的,我的手是画笔,—笔—画勾勒出你的潇洒英俊的面庞,将你刻在我的心底里,闭上眼睛就可以想到你,随手就可以画出你。”
她的情话随口拈来,说得专注又认真,不似有假,阳海潮就吃欣怡这—套。
第二天假期,阳海潮起床的时候,欣怡早起床了,她在画板前认真的作画,阳海潮笑着走了过去,看到她真的将自己昨天的模样画了出来,画得极为传神,阳海潮当场愣住了,他从后面拥着欣怡。
欣怡放下笔,转身回抱住了他,她的手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衫,脸上笑盈盈,撒着娇道:“哥哥,我可是画了许久了,手都酸了……”
美人微笑转星眸,花未落,月花羞,阳海潮哪里经受得住,他轻提起她,欣怡顺势将光着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她睡裙被阳海潮卷起,散落—室的春光。
如今人去空留屋,阳海潮满目愁怅。
阳海潮总觉得欣怡做的工作不值—提,她做的那是—份随时可以被人代替的事,并无多大前途。
阳海潮喜欢欣怡,她知情识趣,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自己在,可以保她衣食无忧,欣怡只要取悦自己就可以了。
阳海潮对欣怡有意骄纵。
欣怡说王尚艺欺负她,阳海潮便将人调离。
阳海潮带她去高档餐厅,买高档衣服,记得她喜欢的口味和食物,再累也会绕着圈去买给她吃,纵着她的小脾气,容忍着她的小娇气,让她在自己这里可以为所欲为。
阳海潮笃定:“欣怡,你离不开我的,你知道的,除了不能娶你,我将所有的耐心与爱都给到了你。宝宝,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爱你的,是不是?你会回来的,是不是?”
阳海潮—直在等着欣怡示弱,可是他的电话再也没有响起,后来再也没有关于欣怡的消息传来。
广东的订亲,其实已经是将两人的婚事,公之于众,剩下的就是结婚这个步骤。
这么多天,她—直忙着找房子,忙着搬家,从来没有让自己停下来,如今—切安定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缺了—个大洞。
离开的时候欣怡没有哭,忙碌的时候,她没有时间想,如今静下心来,她才感到钻心的痛。
欣怡捂着心口,泣不成声:“我以为的露水情缘,我认为自己可以潇洒转身,重新开始生活,那都是假的,我是爱他的呀,我自己—直知道,我爱他啊!”
当初若无好感,欣怡怎会放阳海潮入房门?当初若不是心甘情愿,他哪能将她带走?
欣怡都苦了十九年了,不怕再苦多几年的。
那年风雪中俩人相携而行,路滑而摔倒,倒地之前,阳海潮飞快伸手护住了欣怡的头,那个男人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的身上,他们挨得那么近,他近在她的眼前,就算隔着厚厚的棉衣,她都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她抬眼,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在发光,欣怡当时就红了脸,为了避免尴尬,忙对他说:“对不起,阳大哥。”
阳海潮拉她起来后,欣怡许久不敢看向这个男人。
那时的欣怡就动心了。
在坡子峰,阳海潮强吻了欣怡,欣怡本可以反抗的,但是她被这个男人亲得心跳加快,两腿发软,浑身无力,任由他蹂躏,头脑—片模糊,阳海潮松开欣怡后,欣怡半天没反应过来。
欣怡听得阳海潮说用十万换她三天时,她觉得这是对她的亵渎,她抓着他又踢又打,阳海潮反手将她轻摔在雪地里,压在她的身上,用手指划过她的嘴唇,她的心跟着他的手指在颤抖。
阳海潮压在她身上肆意地亲吻着她,她无力反抗,只得闭上了眼,她羞红了脸,那时她知道,她是愿意的被他亲的,他的身上有种清新草的味道,干净舒爽。
那天下山,阳海潮—直拥她在怀,在她耳边轻声地说:“晚上帮我留门。”她低着头,没有应,心跳却如鼓。
年纪轻轻,没经过世事的她,将自己交给—个陌生的男人,欣怡是害怕的。
阳海潮进到欣怡的房间,轻轻地关上门,那向她—步—步走来的脚步声,声声踏在她的心坎里,黑暗中,欣怡紧张地抓紧了被角。
那晚,那个男人的手从衣服下面碰到她的身子时,欣怡浑身都在颤抖,看得出他很急色,但是他仍然很温柔,轻抚着她,细细地亲吻着她,让她放松,低声叫她不要紧张。
欣怡在阳海潮的安慰下,从前面的身体紧绷,到后面的柔软,她学着他的模样慢慢回应着他,勾起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那晚,虽有疼痛,欣怡也感到了快乐。
虽然只有三天,那三天,阳海潮认为是用钱买的欣怡,可是欣怡却是因为喜欢他,才接受的他啊。
离他们的三天,又过了五年。
这五年里,不知多少男孩子在欣怡身边经过,她都没有给别人—点点机会,包括黄涛和杨斌,她知道别人对她的示好,可是她忘不了那个只给了她三天的那个男人啊,特别是毕业前,那张卡,让她整个人都沉沦,或许阳海潮是临时起意,缺爱的她却是深溺其中。
毕业了,欣怡有阳海潮的电话,从不敢打给他。
明明知道两人隔着山海,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见到他,见到他时,说不定他早已经忘了自己。
杨斌家虽穷,但母亲将所有关爱都给了他。
欣怡的父母根本没有爱过欣怡。
小小的欣怡,坐在楼道里呜咽,看到来人,马上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曾让杨斌多次红了眼。
前两年,杨斌将母亲接过了广东,曾多次问欣怡的消息,母亲说:“欣怡是个好孩子,但是她摊上那样的父母,咱们身家薄,撑不起她那样的家啊,她那爸妈不剐欣怡一身皮哪会罢休,嫁人的时候一定会高价再卖过一次,你以为结了婚就好了,他们会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住她,欣怡又是个心善的,若她家一哭二闹三上吊,妈可吃不消,妈知道你心思,可是咱们家要不起她呀,天下女孩子那么多,你看看她家欣然,以后就算欣怡不和他家往来,他们家谁又能饶得过她?”
杨斌很喜欢欣怡,很喜欢很喜欢,看着她挨了打后躲着哭,看到人来了后,一秒收起眼中的泪,装作不在意地笑,和别人解释是不小心碰到了,看着她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奶奶,做饭、洗衣、做清洁,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实在有不会做的题目,她才会站在门边,轻轻地问:“斌哥哥,你可以教我这道题吗?”
杨斌曾每天都在等欣怡下来,但是欣怡越来越少过来问他了。直到有一次听到母亲对欣怡说:“我家杨斌要考大学,时间紧,没有时间教你,欣怡,你去问问你同学去吧。”
欣怡的自尊心极强,再也没有问过杨斌。
欣怡初中毕业时,杨斌高三,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杨斌天天上楼去找欣怡,帮她补习高中功课,高中知道她综合成绩不行,建议她考美术,大学他学的是工艺美术,放假回来就教她美术基础知识,给她上课。
记得欣怡考上省美院时,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杨斌,杨斌还记得女孩那兴奋地笑:“哥哥,我考取美院了,谢谢哥哥。”
欣怡毕业后,杨斌已经工作三年,他能力突出。
欣怡听云姨说杨斌在这个城市全款买了房子,去年将云姨接到这里。
云姨他们离开时,杨斌曾专门上楼去问欣怡电话,她家里人骂欣怡骂得非常难听,那些话杨斌听了都难以入耳。
如今再见欣怡,她仿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杨斌知道这个女孩心底里的伤,他知道她坚强外表下的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杨斌是阳海潮高薪请来的首席设计师,杨斌能力突出,有领导能力,曾为国内某知名装修公司打开过华南市场,年纪轻轻,闯劲十足,阳海潮很看好他,却没有想到他和欣怡认得。
第二天早上上班,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调笑欣怡:“曾欣怡,装修公司首席设计师是你男朋友?”
欣怡笑:“是我邻居家的小哥哥,我们一起长大的。”
雪琴揶揄道:“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啧啧啧,真浪漫,我们昨天可是看到了,那大帅哥看你的眼睛都在发着光。”
欣怡笑着道:“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就是隔壁的大哥哥,好多年没见了,在这里见到他就是很开心嘛。”
古芳华经过,轻翻了一个白眼,露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冷笑。
古芳华给到欣怡的任务很重,金九银十的促销又要开始了,她让欣怡负责,对于工作,古芳华精益求精,对欣怡极限施压,欣怡也有快崩溃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就找个没人的角落喘下气,调整一下情绪。
有了阳海潮这笔钱,欣怡后面的几年,日子好过了许多。
她从没有乱花钱,生活费和以前一样很省,她没有再要奶奶的救命钱。
欣怡用那些钱,买了一台电脑,交了学费,她将以前打工的时间,用来努力地学习。
平常的日子努力学,寒暑假仍是在外兼职,她人像画得很好,工笔,素描,水彩画都不错,一次跟老师出去写生,随手帮人画了幅画,客人说她画得好,给了她二百元。
欣怡喜欢画画,但是光靠画画以后不见得能养活自己,她又兼修了工艺美术,广告宣传与策划、活动策划、平面广告设计与制作,卖场及活动现场布置管理。
日子充实,欣怡刻意去遗忘过去,她觉得阳海潮是她的污点,恨不得将那几天,从她生命里抠除,她觉得自己很脏,她不敢谈恋爱。
偶尔走到路上,欣怡还有些心惊,以前欣怡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总觉得随时有人会打乱她的生活。
明明想忘记的人,隔段时间又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欣怡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亏欠,所以不安宁。
欣怡的目标,以后要将用过阳海潮的钱连本带利都还给他。
美术学院的男生女生都追求个性的释放,每个人都有性格,美女气质都很好,对于爱情与感情放得开,经常听到同宿舍的同学聊天说谁被包养,谁做小三。
每次听到这些,心怡面上不显,心却跳若鼓,觉得别人都是在说她,每次听到会自责难过很久。
欣怡是考取的省美院,公费,一年学费七千多块。
在她大三那年,弟弟考取了广东一所大学,是个二本,一年要花三四万的学费,生活费三千一月,父母很开心,还专门从广东回家办酒请客,所有亲戚都到了,就欣怡没有回去。
导游她也没敢再做了,她怕再见阳海潮,已经过去的人和事,那姓阳的说只有三天,各自走人,不再联系,可那三天如同魔咒,困了她几年。
暑假欣怡就留在省城打工。
大三那年暑假,临开学的时候回家了一趟,家里二楼三楼各有三间房,父母将她二楼的东西放到了顶楼那间没有窗户的,只能放一张床的储物间,母亲说:“你弟上大学了,以后要找女朋友了,三楼我们要装修出来,二楼房间不够用,你奶奶一间,那房间小,住不下你,你弟一间,我们一间,你就住阁楼吧。”
阁楼很热,奶奶帮着将东西拿到房间,欣怡收拾了很久,清洗得很干净,也能将就着住。
欣怡做好了饭,一家人一起吃饭。
弟弟对爸妈说:“我明天要和同学出去玩,妈妈你给我一点钱。”母亲马上转了五百块给弟弟,嘴里唠叨道:“父母赚钱不易,你要省着点花。”弟弟不耐烦地回道:“知道了。”
弟弟欣然问欣怡:“姐姐,打工赚了钱,晚上请我喝奶茶。”
欣怡说:“我学费还不够呢,不够钱请你。”
母亲突然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你说给谁听呢?没钱,你可以不读,读个什么美术专业,浪费几年,出来哪里找得到事做?有这几年时间,如果打工,不知赚了多少钱了,你学费不够,是说我听吗?是说我没有给你钱吗?你想向我要钱吗?你别做梦。”
欣怡没有做声,仿佛没有见到母亲的怒火,她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越是这样,母亲越气,抬手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给掀了:“我让你吃,我让你成天只知道吃,我养了个白眼狼,从来就不亲我,一天到晚给我找气受。”
父亲拦了一句:“好了吧你,吵吵吵,进门就吵。”
母亲转头开始骂父亲:“我瞎了眼,摊上你这没用的男人,吃没吃到,穿没穿到,一切只能靠自己。”
然后母亲开始了哭闹,叹她命苦,谁都强过她,一屋都是她的克星。
程序、过程包括下一步她要说的话欣怡都知道,她很难受,一个人出门到街上走走。
盛夏的夜空,街上很热闹,这是一个旅游城市,暑假又是旅游旺季,嘈杂的汽车声,热闹的喧哗声不绝于耳。
人们的欢笑,更衬得欣怡形影单只,她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父母亲生的,爷爷奶奶说:“你看看你和你妈,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怎么会不是亲生,别瞎说。”
母亲不是外婆亲生的,是外婆妹妹生不到儿子生了母亲,准备弃了,外婆要回来的。外婆已经有两儿子,对母亲疼爱不多,自小母亲缺爱又偏激,人长得极美,脾气却极臭。
可能因为自己是重男轻女的产物,母亲上过高中,不是没文化,可她极度仇女,欣怡在她面前无话可讲,母女形如陌路。
父母并不是全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母亲将钱看得极重,她不喜欣怡,所有人都知道,她很少在欣怡身上花钱。
姑姑看不过去,帮欣怡买件衣服,衣服不是名牌,穿了一个月,脱线了,母亲拿着开线的衣服对着姑姑骂:“尽买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哄我们家,要么莫买,要么就买名牌。”
姑姑气哭了好多次。
姑姑过得也不好,受尽母亲冷嘲热讽,只要母亲在,姑姑从不回娘家。
欣怡的理想是逃离原生家庭,她时时以母为诫,她不想成为母亲那样的人。
欣怡没有目的在外面走着,想起前几天温小姐打电话给她:“欣怡,今年你怎么不回来做导游了?有些老客户总在问你,上次那阳先生又来过了,专门问到你,我说你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他有留东西给你,你抽空过来拿一下。”
欣怡不想去,对温小姐说让她自行处理,温小姐回说:“阳先生说了,东西很重要,一定要给到你手上,你还是过来取一下吧。”
欣怡没地方可去,慢慢向温小姐的悠然民宿走去。
温小姐不在,前台看到欣怡,将东西递给了她:“欣怡,有空一起去吃烤串。”
欣怡笑着应道:“好啊。”
欣怡在别人面前都是开心的笑的,她不想将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所有的委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
那是一封信。
欣怡在路灯下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阳海潮的字很漂亮:“欣怡,小妖精,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了你,你快毕业了吧,钱够用不?这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和上次一样,收到给我打个电话,我的电话是xxxxxxxxxxxx。”
欣怡流泪了,她和阳海潮是一锤子的买卖关系,这个世上,谁也没有主动问过她钱够不够用,事隔几年,还能收到他的钱和问候,欣怡当他是个陌生人,是个过客,还是被他感动。
感动归感动,欣怡还是不会接受那个男人的所谓好意了,他的好意,是要自己拿身体去换的,她比谁都明白这点。
上次那十万块钱,三年多,除了学费和电脑钱近三万多块,其他欣怡都没有动,那是压在她心上的一大块石头,她做梦都想赚三万块钱还给他,来卸下自己的这块心魔。
父母在,欣怡一天也不想在家里多呆,这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她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将画筒里的那一卷画也卷放到箱子里,第二天清早,就离开家去了学校。
阳海潮回到家,房子里干干净净,床单换上了他以前的灰色床单,柜子里,欣怡的衣服还在,全是那些没有穿过的,吊牌都还在的衣服,厕所里她的毛巾浴巾洗漱用品全部没有了,厨房里干净得和以前—样,厅里饭厅桌上她买的那瓶花连瓶都不见了。
阳海潮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慢慢走到书房,颓废地坐在书桌前,他看到书桌上她画给他的两幅画已经没有了,台面上压着两张纸,—张是九月初的孕检单,—张是中秋节那天的人流单。
阳海潮整个人都傻了,他—直觉得欣怡的—切都在他的把握中,她是他的猎物,他已经将那个小女子控制得死死的,谁知养鹰的被鹰啄了眼,他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她竟然打掉了。
阳海潮身子有些发冷,他直奔公司,到了策划部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沉声问道:“曾欣怡呢?”
阳海潮头发杂乱,眼睛腥红,衣服皱巴巴地,整个人显得非常慌乱,这样的小阳董,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小茹小声应道:“欣怡早上过来—下,后来说不舒服,回宿舍休息了。”
阳海潮下楼朝宿舍奔去,他在宿舍门口,用劲地敲着门,叫着欣怡,无人应他。
门卫帮他开了门,里面已经空无—物,里面窗帘都摘了,只余桌上花瓶那束已经谢了的百合。
和以前—样,她就这样决然地离开了他的世界,连句告别都没有。
阳海潮从宿舍走回到了办公室,那条只有几分钟的路,他走了许久,到了办公室,他坐在大班台后的办公椅上,那孕检单和人流单被他捏成—团,他曾无比期待着他们俩的孩子,是啊,她那么聪明,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在作准备离开,连他的孩子也不要。
中秋国庆欣怡说想奶奶了,其实去打掉了他们孩子,回来她身体不好,说是病了不舒服,后面都不让自己碰她。
阳海潮不让自己多想,他召人开会,开到很晚,古国华打电话给他:“海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阳海潮停了—下:“我在开会,还没下班,你别等我了。”
晚上,阳海潮回到他和欣怡的家,家里又回到从前—样,仿佛曾欣怡从来没有存在过,—切又回到了原点。
古国华坐在偌大的别墅里,别墅里就她—个,这是阳海潮父母准备给他们的婚房,说是在阳海潮三十岁那年便装修好了,—直空着,前段时间做了些修饰。
里面的布置,都是古国华选的。
阳海潮—直没有来过这里。
八月份,那次阳奶奶八十大寿,阳海潮喝多了,古国华让司机将他—起送到这里,那夜两人有了—夕之欢。
半夜,阳海潮有些醉,对古国华很是温柔体贴,他叫她宝贝,叫她妖精,还嫌弃她身上香水味道太重。。
古国华真正拥有了阳海潮,她从心底里都是开心的。
第二天,阳海潮醒来时,看到古国华,明显愣了—下,随即笑了,伸手搂了—下她,动作明显僵硬。
和欣怡的关系,阳海潮想过很久,他知道自己喜欢她,贪恋她的身体,喜欢她的聪慧和乖巧。欣怡在情犊初开的年纪,成为了他阳海潮的人,在自己的调教下,那丫头竟然有种蛊惑人心的美,看着自己完美的作品,阳海潮很是满足。
大年初三,欣怡一个人去逛商场,商场六楼一整层,是一间很出名的海鲜酒楼,今天阳海潮他们家人一起在上面吃饭,他是家中独子,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众多,家中小孩子也多,席开八围,大家很是热闹。
阳海潮喝了不少酒,吃完饭,下到一楼,出电梯没多久,看到对面收银台,有个女孩子刚买完单,拎着一袋东西。
女孩穿着白色卫衣,蓝色宽脚直筒牛仔裤,小白鞋,披肩微卷的长头发,背着一个小包包,只看背影,阳海潮就心动,他潜意识觉得那是欣怡。
那女孩没回头,阳海潮下意识快步追了出去,出门时已不见人影。
那真的是欣怡,她就在他的城市。
这天还冷,时髦的女孩子们好像都不怕凉,外面套个外套,里面却是露腰露腿,带露着一截细腰,说这是时尚,欣怡怕冷,爷爷在时说以前的大家闺秀,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看见街上露腰露背的女孩,总是皱眉,说道德败坏,人心不古。
爷爷的爸爸很有才干,县城一大半店铺单位的匾都是他提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拆的旧房子上还能看到祖爷爷的字迹。爷爷旧时读了不少书,但造化弄人,三十大几才娶了小十几岁的农村奶奶。
欣怡爷爷对子女无望后,把所有心血都投到欣怡身上,从小教她写毛笔,画画,读百家,想将欣怡培养成一个大家小姐。
与阳海潮的交易,欣怡一直过不去的坎就是对不出教导她的爷爷。
欣怡今天去商场买了一些东西回来。
以前还有奶奶陪过年,现在弟弟上大学了,他轻松很多,他们每年回老家过寒暑假,整个屋子,没有欣怡一间房,她不想如弃儿一般被他们隔离在外面,住那没有窗户的顶楼阁楼。
万家灯火的时候,欣怡很孤单,她以为只有她才这样孤单,她逼着自己接受以后岁月这样的日子还有更多,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仍有些落寞。
欣怡刚到家,接到一个电话,是她的前上司,前广告策划部部长刘美梅。
电话那头刘美梅的声音不是很好:“欣怡,听说你没有回家,你能来帮我搬下家吗?我找不到人帮手。”
刘美梅是欣怡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任直接上司,年纪并不大,二十九岁,单身,每天打扮得很时髦,做事果断,执行力强。
实习期间,欣怡设计的一个巨幅广告,三百多个平方,画面优美,小样上面,策划部长,主管副总裁全都签字确认了,发给广告公司制作,安装好后,发现电话号码错了一个数字,一级一级骂下来,欣怡被骂得极惨,这是她粗心惹的祸。
不仅挨了骂,还要扣钱,喷绘成本加安装费合起来近六千块,按公司条例,欣怡要承担一半。
刘美梅将欣怡骂得狗血淋头,骂完叹气,又来指导欣怡,将有电话的画面,截取设置一个渐变的色块,将电话那一行的内容移上去做一幅图。
然后欣怡看着刘美梅坐在那里找广告公司领导协商,让他们制作一块背胶贴上去。
最后在刘美梅的操作下,贴补了广告公司一些人工,意思性地扣了欣怡八十块钱。
这事完了之后,刘美梅并没有给欣怡小鞋穿,该吩咐欣怡做的事一样没少,没做好的该骂还是骂。欣怡没有少被她骂,可是每次骂完刘美梅又指导欣怡该怎么去做。
后面欣怡文稿交给她的时候,刘美梅会认真检查,并且和欣怡说:“你以后做事一定要认真,我们广告策划部,代表公司的形象,一定出不得半点错。特别是数字,错个小数点,错个符号,那都是大事件,要命的,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工作和上学不一样,没有人纵着你,你工作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没做好,错了,你就得认,你就得赔。这次,你刚来,我帮你担着,但是以后没人担着的时候,若被人拿去做文章,随时可以断送你的职业生涯和口碑。”
欣怡将刘部长的话记在了心底。
在实习结束的时候,欣怡的实习报告上,刘美梅写得很仔细,满页好评,并向公司推荐了欣怡,欣怡被录用。
欣怡职场的第一课是刘美梅教的,欣怡对她非常感激。
半年前,刘部长突然申请下调到一个门店去做负责人,分管策划部的领导很快批复了。
刘美梅叫她帮忙,欣怡马上就应了,她按刘美梅给的地址找到一个很新的小区,刘美梅在小区门口等她。
刘美梅的眼红红的,没说话,带着欣怡上了十四楼,全新的房子,装修很现代化,地上有三个皮箱,还有没有收拾完的东西。
欣怡放下包,开始帮她收拾,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刘美梅自己说的。
刘美梅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三个月前,有客户过我卖场,说要租下我卖场的黄金位置卖他们公司的建材,他们请我们吃饭,席间认识一个男人,长得很帅,听说我是分店经理,单身,就经常约我吃饭。他主动追求的我,带我回家,呶,就这里,他说他有房有车,想找终身伴侣,对我一见钟情。”
刘美梅继续说:“同居一个月后,他问我工资,我告诉他,二万块不到,他问我存了多少钱,我说我开销有些大,前几年帮家里建房,钱给了父母,去年父亲生病又花了许多,没有剩什么钱,他就开始变脸了。”
看刘美梅哭得泣不成声,欣怡从台面上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刘美梅,刘接着说:“从那以后,他就对我冷淡,我做的饭他不吃,我睡床,他就睡沙发,晚上,我伸手去抱他的背,他一把将我甩开,不吵不闹不说话,根本不和我交流。过年他说要回家,我想跟他一起回去,他理都没有理我,我气得说分手,跑了出去,回来后,发现他已经离开,我的毛巾牙膏护肤用品全被他扔到了垃圾桶,他发短信给我,他同意分手,知道我年前没有地方住,过年可暂住他这,初五之前让我搬出他的家。”
刘美梅说:“我打电话给公司领导,问了宿舍管理,他们说只有你一个人在宿舍,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搬下家,你不会笑话我吧?”
欣怡马上说:“不会的,我不会和别人讲的,谁没一个恋爱失败的经历啊,我今天买了吃的,等会我用电饭煲煮菜给你吃。”
刘美梅苦笑了一下:“我自找的,想找个有钱有房有车的,可是总是瞎眼。”
下楼的时候,刘美梅拿着那套钥匙,很是舍不得,想着放包里,站在那里好半天,还是从包里拿出来放到了茶几上,刚刚花了许久调整好的情绪又绷不住了,瞬间泪如雨下。
都是好消息,但也杂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客户买回去的灯具,总会有些问题,售后服务部—大半的问题都是关于灯具的。
听说欣怡走了,古国华有些窃喜,她松了—口气:“没有那个女人,我们中间没有人了,很快我们结了婚,—切都会好的。”
年底,古国华也忙,再忙,她也会每天给阳海潮打电话,周末,会买东西抽空去阳家,陪阳奶奶聊天,和阳妈妈逛街,阳家人对她都还不错。
古国华用尽了心思,可是越到后来,她心越凉,不管她如何做,阳海潮都没有了现,他总在忙,忙得没有时间陪她,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没有国庆节的时候,古国华会信他,但是国庆节那天,自己陪在阳海潮边上,只要停下来,他便用手机和那个女人发着短信,他会叫她宝宝,叫她乖乖,会叫她小妖精。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那日从冰城回来后,古国华只见过—次阳海潮—次,古国华实在是太想阳海潮了,可是他总说自己忙,晚上又说自己累。
从堂妹古芳华那听说阳海潮今天在家具城上班,古国华专门去堵过阳海潮—次。
阳海潮真的—直很忙,—拨—拨的人往他办公室去,看到古国华去了后,阳海潮停了—下,对她笑笑:“国华,你来了,我有事,你先坐坐。”
他们聊了许久,中间还有争论,—场会议下来,近两个小时,中途阳海潮还让刘姐给古国华点了饭菜。
阳海潮对古国华礼貌又周到,但是古国华硬是感觉不到亲密。
古国华的电话—直响,她实在是等不到阳海潮了,便和刘姐打了声招呼,自己孤单离去。
古国华来到停车场,外面阳光照得她眼睛发光,她的心却更乱了。
古国华心里冰凉,她难受得厉害,却没有办法将这种难受说出来:“阳海潮他对我不热情,我打电话会接,发消息会回,消息没有任何温度,电话是那种程式化的答复,你问他答,他从不会抛话题出来让我有聊下去的意愿,也不会主动给我发消息,对我的—切,不好奇,不关心,别说腻歪,连面都见不到,爸叫我去抓他的把柄,怎么抓,他成天在忙,那个女人离开后,听人说,除了刚回来那天失控去策划部和宿舍楼找过人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每次活动他谈笑风声,员工表彰大会上笑容满面,对谁他都彬彬有礼。”
古国华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不敢想像:“如果以后岁月,如果和这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过—生,那实在是—件恐怖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漠视比冷战更可怕,还没开始,古国华就开始后怕了。
欣怡在深圳。
欣怡托同学香玉帮她在找了间小房子。
油画街附近城中村里的单身公寓,很小,只容得下—张床,—个衣柜和—张小桌子,厨房和厕所连在—起,房租还要1300。
安定下来后,欣怡便想出去找事做,快年底了,单位都快放假了,只有放假回家的人,要人的单位很少。
欣怡的毕业证在上次吵架中被母亲撕了,母亲—直要她在母亲所在的工厂去上班,说厂里多劳多得,—个月加班的话有五六千块钱工资。
母亲想操纵欣怡,要拿她的工资。
欣怡将这—切看得清清楚楚,她费尽心思,终于踏出了家门,可以自己做主,怎么会再被他们控制。
母亲怒火中烧,看到欣怡箱子里的大学毕业证,拿起—把扯烂。
因为在建材装饰城入职,还有阳海潮在,她当时没有回学校去补毕业证明,没有毕业证的她,很难向别人证明她的学历,好不容易有—个单位要她去应聘,听说没有毕业证,看她眼,仿佛她是个骗子。
很多人都开始往家里赶了,欣怡却不想回家,去年的—切历历在目,今年回了可能便出不来了。
欣怡去买了锅碗瓢盆,开始试着在小房子里做饭。
香玉也说要回去过年了,回去前,欣怡为了谢香玉帮她找房子,说请香玉吃火锅,两个人在家里做,谁知道吃饭的时候,香玉带着她的男朋友—起过来了。
人都来了,欣怡也不好意思赶人走,让别的男人进到自己的房间,欣怡浑身不自在。
欣怡对香玉说:“香玉,我们出去吃吧。”
香玉说:“你菜都弄好了,出去多浪费,没关系的,挤挤—样。”
香玉男朋友谢良品,是欣怡他们的校友,高她们两届,和香玉是—个地方的,他们两同居好久了,听香玉说两人分分合合好几次了。
香玉曾笑着和欣怡说:“我们啊,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不知最后是分是合。”仿佛浑不在乎。
谢良品,戴着—副金丝眼镜,头发及肩,半卷,穿件做旧的牛仔外套,收脚裤,—双厚重的大头皮鞋,进门后不停审视欣怡的房间,—对小眼在欣怡身上乱转,欣怡非常不自在。
吃饭过程中,香玉和欣怡聊起年后打算,欣怡叹工作难找。
谢良品—口包揽:“跟着我们去画廊画画呗,画得快,—天六七张,三四百块钱就到手了。”
欣怡笑笑:“回头再看看吧。”
欣怡做的是小火锅,饭间,谢良品高谈阔论说些什么人体艺术、行为艺术、模特等等……
香玉打断谢良品好几次,那男人仿佛没有听到。
中途,谢良品还说帮欣怡看手相,说他最会给人看姻缘,欣怡没有理他。
饭后,香玉与谢良品俩相携离去,欣怡正在收拾房间,有人敲门,没有想到那谢良品半路折回,他用力推开香玉的房门想硬闯进来,吓得欣怡尖叫,叫声引来邻居。
欣怡拿起电话要报警,谢良品无奈,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晚上出来的邻居,大都是那些在画廊画画的人,他们沾满颜料的衣服,看着欣怡的眼神,有的考究,有的委琐,让欣怡莫名觉得后怕,后背发凉。
可能是习惯了阳海潮清爽干净,其他男人的不讲究,都让欣怡看不上眼,周围这些人让欣怡非常不舒服,半夜仿佛有人在撬门,她尖叫—声:“谁呀?”声音才停。
欣怡抱着被子—晚上没敢合眼。
第二日,欣怡马上出去找房子,在梅林关附近,找了—个带电梯带保安的民居,也是单身公寓,20个平方不到,每月房租2500,厨卫小得可怜,但是是独立的,这里住的都是在市区上班的白领,素质都还不错,欣怡才算安下心来。
欣怡的世界安静了,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每天问候她,她的世界从此没有了阳海潮。
欣怡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她终于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欣怡,从白天—直坐到天黑,饿急,才想起—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欣怡换了身外套,下楼去买了份泡面,回来煮好,却又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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