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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裴彻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小说

油炸冰激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包在我身上。管他是什么书生吃的什么面,我都给小……给姜小姐连人带锅端过来。”裴子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姜时愿都被逗笑了,再次将手里的包袱递到裴子野面前:“多谢,这是送公子的。”送他的?裴子野一愣,但也没多问。裴子野收了东西,给姜时愿和红豆买了两个火晶柿子,这才捧着东西离开。“这裴公子还挺有趣的。”红豆忍不住笑道。“是挺有趣的。”姜时愿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回马车,忽然一个人影冲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姜时愿,你真要成亲了?”苏梨落骤然出现,一脸惊诧地问道。她原本是要去找沈律初的,她料想姜时愿今天应该差不多要去给沈律初低头道歉,正好她再去上点眼药。她不管,反正谁好过,都不能让姜时愿好过!但谁想到,她竟在半路上看到姜时愿和裴子野有说...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3-25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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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时愿裴彻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小说》,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在我身上。管他是什么书生吃的什么面,我都给小……给姜小姐连人带锅端过来。”裴子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姜时愿都被逗笑了,再次将手里的包袱递到裴子野面前:“多谢,这是送公子的。”送他的?裴子野一愣,但也没多问。裴子野收了东西,给姜时愿和红豆买了两个火晶柿子,这才捧着东西离开。“这裴公子还挺有趣的。”红豆忍不住笑道。“是挺有趣的。”姜时愿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回马车,忽然一个人影冲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姜时愿,你真要成亲了?”苏梨落骤然出现,一脸惊诧地问道。她原本是要去找沈律初的,她料想姜时愿今天应该差不多要去给沈律初低头道歉,正好她再去上点眼药。她不管,反正谁好过,都不能让姜时愿好过!但谁想到,她竟在半路上看到姜时愿和裴子野有说...

《姜时愿裴彻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小说》精彩片段


“包在我身上。管他是什么书生吃的什么面,我都给小……给姜小姐连人带锅端过来。”裴子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姜时愿都被逗笑了,再次将手里的包袱递到裴子野面前:“多谢,这是送公子的。”

送他的?

裴子野一愣,但也没多问。

裴子野收了东西,给姜时愿和红豆买了两个火晶柿子,这才捧着东西离开。

“这裴公子还挺有趣的。”红豆忍不住笑道。

“是挺有趣的。”

姜时愿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回马车,忽然一个人影冲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时愿,你真要成亲了?”

苏梨落骤然出现,一脸惊诧地问道。

她原本是要去找沈律初的,她料想姜时愿今天应该差不多要去给沈律初低头道歉,正好她再去上点眼药。

她不管,反正谁好过,都不能让姜时愿好过!

但谁想到,她竟在半路上看到姜时愿和裴子野有说有笑的,姜时愿还送了裴子野东西!

昨天护送她回府,今天两人又相约一起吃火!晶!柿!子!

姜时愿难不成真的要成亲了?

要嫁给裴子野?

“姜时愿,你说话,你是不是要嫁人了?”苏梨落再次质问道。

红豆可烦这个苏梨落了,没人的时候趾高气扬,有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姜妹妹’‘姜妹妹’,做作的让人恶心。

“我家小姐就是要成亲了,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红豆气鼓鼓道。

苏梨落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时愿:“你不喜欢沈律初了?”

姜时愿淡淡道:“不喜欢了,你喜欢,让给你了。”

“谁要你让?!我是凭本事赢了你的。”苏梨落梗着脖子不满道,好像一个‘让’字,戳了她的肺管子!

姜时愿不懂苏梨落为什么事事都跟自己作对,明明两人没什么过节,但苏梨落就喜欢处处跟她较劲。

她学琴,苏梨落也学,她制香,苏梨落也调,她养猫,苏梨落就养狗,然后让她的狗来欺负她的猫。

不觉得很幼稚吗?

“苏梨落,恭喜你,你赢了。”姜时愿如她所愿,认输。

姜时愿不愿多言,说完便抬脚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姜时愿虽然口头认输,但满脸都是不在乎。苏梨落不但没觉得自己赢了,反更多的是挫败感。

姜时愿那姿态,哪里是‘认输’,分明就是嫌弃了,随手把不要的东西丢给了她!

把她这当什么了?

苏梨落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回到马车,“回府。”

婢女知春诧异道:“小姐不去找沈世子了?”

苏梨落没好气道:“姜时愿都没去,我去干什么?去看沈律初那眼高于顶的傻样吗?”

那她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回府,回府!”苏梨落催促道。

马车调头往回走,苏梨落想了半路,仍有些不可思议。

“姜时愿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

这一招闷不作声的‘悬崖勒马’,打得她措手不及,真阴险。

苏梨落腹诽道。

知春道:“兴许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胡扯的,好让沈世子在意,府里的姨娘们不就爱用这招吗?就连几位小姐们都学了这招去,嘴里说着不在乎没关系,心里却比谁都惦记。”

提及家里的几位姨娘和家里的庶出妹妹,苏梨落一脸鄙夷:“哼,姜时愿才不是这种贱皮子!”

苏梨落敢说,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比她还了解姜时愿。

姜时愿的一举一动,她可是时时都盯着,两眼盯着,都不带歇着的。

说姜时愿喜欢沈律初吧,她确实对沈律初很好,可姜时愿对谁不好了?


马车缓缓行驶,裴彻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盒桂花糕,递了过去。

“吃吗?”

姜时愿抬头看了一眼。

她认得,这是盛庭春的桂花糕。

姜时愿脑中立即浮现那日,裴彻背光推门进来时那一瞬。

那时,她正咬着半块桂花糕,嘴里全是香甜的滋味。

她记得,从太傅府到宫门的路并不经过盛庭春。

裴彻是因为她,特意去盛庭春买的?

不不不,姜时愿你在幻想什么?

联姻而已,你也太自作多情了。

裴彻又不知今日会遇见她。

早朝时间早,这点心,大约是他放在马车上给自己临时充饥果腹的。

裴彻一直举着点心,姜时愿挪了下身子,伸手取了一块点心,又坐回了门口位置。

“谢谢。”

一副要与他退避三舍的模样。

裴彻端着点心盒子,眉心微微隆起,薄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

“要开窗吗?”

姜时愿看着他蹙起的眉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今日会遇见裴大人,身上的香粉用的重了些。”

昨晚,姑母给了她好些宫中的新鲜香料,她没忍住好奇,就挨个试了一遍。

“让太傅遭罪了。”

裴彻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蹙起的眉头平复如常,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日光,像是一下落进了他的眸底,倏地莹亮泛着柔光。

“那你打算一直用这种方法避着我?那成亲之后怎么办?”

裴彻看着她,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也落在了她白皙姣好的脸上,从上马车起,她脸上的红晕就一直没有完全褪去。

姜时愿抿着唇,眼眸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缕淡淡的阴影,像是在思考。

裴彻直截了当地问道:“要为我放弃调香吗?”

问题来的突然,但姜时愿并不觉得意外,昨日她便想到过这个问题。

裴彻闻不得香料,她想过,要不要为了稳固这场联姻,放弃自己的爱好。

毕竟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想要经营香坊,少不得要每日和香料打交道,身上染上各式香味在所难免,而香坊赚的那点银子,与当朝太傅的身心健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沈律初就知道她擅调香,当初她不过提了一嘴,她想开个香铺,便被沈律初嗤笑了一通。他说,真正的世家主母是绝不会为这么点蝇头小利,自降身份沾满铜臭味的。

况,男人大多不愿自己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

姜时愿知道,讨得裴彻欢心稳固联姻助表哥一臂之力,是当下她最该做的事。

但她仍有些期待,她抬眸,认真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是裴夫子说的吗?人须有一技之长,穷时可安身立命,达则可修身养性。”

“小叔还说,喜好不分贵贱,怡情自娱能把自己哄开心,也是个极为难得的本事。”

“调香,既是我立世的一技之长,更是我自己与自己相处的一方天地。”

姜时愿摇了摇头,坦诚道:“裴大人,我不想放弃。”

姜时愿说完,便等着裴彻的驳斥,不喜,甚至是不屑,却听那头传来了一声笑声。

“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裴彻道。

裴夫子,裴小叔,裴大人,她对他的称谓倒是五花八门。

姜时愿再次抬眸,对面的男人唇角上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直达眼底。

冰雪消融,璀璨生辉。

姜时愿有些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裴彻这样……这样喜形于色。


因为是各取所需,她心底那股心虚少了些。

“现在,接受吗?”

裴彻再次将花往前递了递。

姜时愿抿着唇,点了点头:“嗯。”

握着花枝的那只手松了松,泛白的骨节恢复了原本的颜色,裴彻将花送到她怀里。

“很漂亮。”

裴彻夸了一句。

姜时愿不知道他夸的是花还是人,但挡不住心里沁出一丝丝的甜来。

大约是她这块朽木跟他学了半年都没被他夸过的缘故。

姜时愿捧着花,两人往回走。

刚到殿门口,便听见殿中传来裴夫人的玩笑声。

“娘娘是不知道,我家老太太为十郎这婚事不知愁了多少年,愁得都病倒了,老太太曾经还放出狠话,叫十郎不娶亲就不准回家。得亏有姜姑娘,我们十郎终于有家可归,母子团圆了。”

裴彻,在裴家行十。

除了家族布局,恐怕这也是裴彻会同意联姻的理由之一吧。

裴彻在外面再怎么呼风唤雨位高权重,在裴老夫人面前,终究也难逃个父母之命?

两人并肩再次步入大殿。

裴老夫人远远看着登对的一双人,笑合不拢嘴。

真般配。

对于这个最小的儿子,裴老夫人是极为骄傲的,有才干,相貌更是完美地继承了她和丈夫的优点,龙章凤姿。

虽然着急,但对于未来媳妇,她还是很挑剔的。

不过看着这小姑娘第一眼,裴老夫人眼睛都亮了。

满意,非常满意。

裴老夫人朝姜时愿招了招手,姜时愿走上前,盈盈一拜。

“见过老夫人。”

姜时愿的礼仪,是小时候跟着宫里最好的教养嬷嬷学的,一举一动,端庄有礼,又赏心悦目。

裴老夫人越看越欢喜:“虽说婚期短了些,但该有的万不能少了,这是我这婆母给时愿的见面礼。”

说着裴老夫人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小锦盒,啪地一下打开,递到姜时愿面前。

姜时愿眼睛倏地一下瞪大了。

这盒子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一盒光泽熠熠的东珠。

姜时愿记得有一年,陆峰又打赢了一场胜仗,皇上龙颜大悦,赏了澜贵妃一颗耀眼的东珠。

澜贵妃将东珠镶在珠钗上,日日炫耀。

眼前这里有——一!匣!子!

而且颗颗都比皇上赏给澜贵妃那颗还要大!

姜时愿实在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这有什么不能收的,不就几颗珠子,拿回去打个首饰做套头面,喜欢什么打什么。”裴老夫人将锦盒直接塞到了姜时愿手中。

姜时愿下意识地看向裴彻,裴彻点了点头。

姜时愿这才道谢接了东西。

接下来的商议,十分顺利,就连婚期也没异议。

“我们已经拿庚帖去合过了,下月初八,不早不晚,不长不短,难得的吉日。”

也就是裴彻最初提议的那个日子。

这门亲事本就阴差阳错耽搁了三年,姜贵妃自然也没异议。

又考虑到婚期紧和姜家没有大主事,两家又议定,婚前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重点放在下月初八的大婚上。

如此一来,她与裴彻的婚事算是基本成了。

从现在开始,她便是裴彻的未婚妻了。

姜时愿心中还有些恍惚。

一个时辰前,她还把裴彻当成了裴家小叔一个严厉的长辈,一个时辰后,她已经是裴彻的未婚妻了。

以至于出宫时,姜时愿的视线忍不住一直往裴彻身上飘。

裴太傅目不斜视,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挑不出错的肃正冷峻。


姜时愿的恍惚更甚,她何德何能呀,这京城最高不可攀的云端月,竟给她攀上了?

就在她神思乱飞之际,目不斜视的裴彻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一行人已经到了宫门口,裴老夫人上了马车,裴彻站在马车旁。

姜时愿趁机上前,将那一盒东珠送了回去。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裴彻只问:“喜欢吗?”

姜时愿能说不喜欢?

那也太违心了!

而且这还是老太太专门挑的见面礼,说不喜欢那也太没礼貌了。

“喜欢就留着。”

裴彻转身登车,想起什么来,转头又补了一句。

“不够再找我。”

裴彻在车厢坐定,车轮缓缓向前滚动,车窗帘子也跟着微微晃动。

裴彻侧目,视线透过窗帘间隙,看着路旁傻傻站着的姜时愿,先是一脸震惊,而后雀跃地拿出一颗东珠,高高地举到了阳光底下,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裴彻低笑了一声。

裴老夫人何曾见过自家儿子这般模样,对此,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道:“装货!”

……

这厢,姜贵妃留姜时愿在宫中住一晚。

姜时愿如获至宝般,非常认真地欣赏了一番东珠的璀璨光芒之后,便收起东西,兴致勃勃折回了姜贵妃宫中。

她正盘算着要用这东珠给姜贵妃做点什么,不想迎面便撞上了正要出宫的文和郡主。

“郡主,那不是姜时愿吗?她怎么也在宫里?”文和郡主的陪嫁嬷嬷柳嬷嬷最先看见姜时愿,忍不住道。

“该不是知道世子今日进宫,她也跟着进来的吧。就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

柳嬷嬷一脸鄙夷,朝着姜时愿骂道,文和郡主也没有一点要制止的模样,只停下脚步,仰着头看着对面的姜时愿,等着姜时愿过来给自己请安,卑躬屈膝讨好自己,同往常一样。

若是换做以前,姜时愿确实会迎上去,对文和郡主恭敬有加。

姜时愿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沈律初,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很感激沈律初,在自己人生遭逢骤变最需要朋友的时候,他主动跟自己说了话。

她永远记得沈律初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那是她第一次结业拿到全优,名字被书写在表彰榜的第一。

她站在表彰榜下,一个翩翩少年走了过来,朝她笑道:“你就是第一名?很厉害。”

那时的沈律初,眼中有意外,惊喜,和欣赏。

是那份欣赏,让她倍受鼓舞。

她一度以为沈律初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除了当年的沈律初,沈侯爷待她也极好,慈眉善目,会记得她的生辰,还会把父亲和母亲以前的战报,全部誊写抄给她一份。

所以,即便察觉出文和郡主对自己的不喜,她也会一如往常地敬重她。

但那是以前。

现在……

姜时愿像是没看见文和郡主一般,直接从文和郡主面前走了。

柳嬷嬷的声音不小,姜时愿方才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既然示好都换不来尊重,那还不如直接翻脸了。

况,她这辈子都不会和沈律初,和沈家会有交集了,谁也奈何不了她。

姜时愿就那样径直走过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对面的主仆。

文和郡主表情一僵,随即更是一沉。

柳嬷嬷直接气了个仰倒,“郡主,你看她这张狂的模样!”

文和郡主脸色极为不悦:“不用理会。原先还想着,她虽然出身低微了些,够不着我文和郡主的儿媳妇,但看在她对律初全心全意的份上,让她进门做个妾室也不是不可,现在看来,还是本郡主高估她了。”


说道,沈律初径直走了。

沈律初浑然不放在心上,但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前日他在书院与人谈笑时,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

昨日是姜时愿的生辰,她来书院找自己了?

她听到了?

沈律初突然有些心虚,但也就是一瞬。

听到了又如何,他说的全都是事实。

姜时愿的父亲是个武夫,母亲还是个女土匪,她出身粗鄙,书院里的人都不愿跟她来往。

他就是看她可怜,才主动和她多说了几句话。

他可怜她,她若是妄想其他,那真是贪得无厌,怎叫人不恶心不作呕?

沈律初这样想着,但上马车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吩咐了一声。

“去城东百味坊买一盒点心,送去将军府。”

小厮墨雨暗道稀奇,不由多问了一句:“世子是要给姜姑娘送点心吗?”

沈律初含糊地‘嗯’了一声,权当是给她补一个生辰礼吧。

“那要买什么口味?”小厮问道。

沈律初又愣住了,姜时愿熟知他的喜好和忌口,但他却只记得姜时愿念叨过百味坊的点心可口,姜时愿的喜好全然不知。

“哪里这么啰嗦,随便买一些就是。”

墨雨暗道也是,平素世子爷随便给点什么,姜时愿都能乐开了花,这要是知道世子爷特意给她送糕点,那不得感恩戴德?

墨雨应声而去。

沈律初回到文远侯府,刚坐下读了一页书,就见墨雨两手空空回来禀道:“世子爷,不凑巧了,小的后脚刚到百味坊,前脚百味坊的点心就被人包圆了。”

沈律初有些不耐道:“你不会报身份,让对方匀一盒吗?”

“小的报了,但对方不搭理,还说,那是给他们未过门的新夫人的,不能少。”

沈律初的母亲是郡主,父亲是一品文远侯,这京城里敢不给沈府面子的人屈指可数,沈律初气道:“对方是哪家的?”

墨雨回道:“是梧桐街的裴府。”

沈律初顿时噤了声。

朱雀皇城,梧桐裴府,能在寸金寸土的京城占一条街的,除了第一世家裴氏,无人能及。

裴家家世显赫,人才辈出,提起裴氏,就不得不提裴家十郎裴彻。

裴彻年少成名,十二岁中举,十六岁一举夺魁,短短十年便位极人臣,成了天子身边最信任的重臣,是所有读书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想到裴彻,沈律初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他学业出众,人人都夸他有望成为第二个裴彻。

第二个?

谁稀罕成为那第二个!

他已摘得解元,会元,只待开春科考再中一元。

连中三元,便是裴彻看见他也得自叹不如。

“你刚刚说什么,裴家人买东西给谁?他们的新夫人?”沈律初好奇问道。

墨雨点点头:“是的,是裴家的管家亲自来买的,很是重视的样子。”

沈律初脑中立马想到的便是不务正业,每天游手好闲的裴子野,不由嗤笑了一声:“谁这么倒霉要嫁给那纨绔?以后有的哭了。”

姜时愿回到厢房,秦嬷嬷立即问道:“愿儿,你觉得裴大人如何?”

姜时愿不知道秦嬷嬷为何会问起裴彻,还一脸花痴的表情,那笑都要扯到耳朵根了。

她笑不出来!

她对裴彻的敬畏,根深蒂固,如影随形!

因为她人生第一次挨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那是十年前,她还在鹿鸣书院读书。

周朝民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入学读书,但读书科考毕竟是男子的事业,各家送姑娘上学堂,也多为得让子女多结识一些门户人脉,学堂给女学生们启了蒙之后,只要不出格,基本就放任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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