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宴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软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由网络作家“软之”近期更新完结,主角顾星晚宴矜,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名:《月光坠吻星河》【双律师(超毒舌)开篇重逢破镜重圆双洁有孩子(戏份不算多)】七年前,顾星晚捅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锒铛入狱。五年前,宴矜撑着伞等在监狱门口,得到的只一句早就出狱了。时隔七年再重逢,她在面试室看着台下的他怔愣。旁人问起:“宴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男人语气冷漠。三个字,将她彻底打回现实。-后来她下定决心离开,甩下一封辞职信。男人却疯了一般将她压在墙角,狠狠蹂躏:“你又要走,这回又要抛下我几年?”-多年后,顾星晚整理律所创始人手写明信片时,意外翻到男人的字迹:【要变的很强大,才能保护好她。】...
《暗恋成欢,这人太会隐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宴矜,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顾星晚手指抠着安全带,不敢抬头看他。
十九岁的她思维还不够成熟,那时候她早就做好了跟夏国忠同归于尽的准备。
只可惜,夏国忠没死,而她苟活到现在,也有了无法舍弃的羁绊。
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顾星晚有些不敢置信望着他。
斑驳的光影洒在他骨相优越的侧脸上,明明是暖色调的阳光,在此刻却莫名带着几分慑人的寒意。
他是认真的?
沉默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多久?”
宴矜冷笑一声,调子里满是讥讽:“放心,不会很久。”"
“过两天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黎家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是在云城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她认识的优质男性也不少。
顾星晚知道这是在安慰她,笑着应了声:“好。”
顾景熙洗完澡,自己包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看到顾星晚,兴奋的扑到他怀里:“妈咪。”
顾星晚将他抱在大腿上,帮忙擦了擦滴水的头发。
黎施悦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包包:“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顾星晚放下孩子就要起身。
黎施悦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的车就在楼下,明天你要是没空,我还去帮你接孩子。”
“但后天恐怕就不行了,我爸让我去一趟京市,谈个生意,估计得两天时间。”
“行,我想办法提前安排好。”
人走后,她拿出吹风机帮儿子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掩盖了她的怔愣,她得尽快找个能接送孩子,还能做晚餐的保姆了。
晚上讲故事的时候,顾景熙忽然拉着她的手,委屈巴巴喊了声:“妈咪。”
“怎么了?”顾星晚疑惑的望着他。
“今天在幼儿园,老师让我做自我介绍,我只说了妈咪,他们全都追着我问是不是没有爸爸......”
小家伙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这也是他为什么打电话的时候,会那么委屈。
平时他都可以忍的,可是今天听到妈妈的声音,实在有些忍不住。
顾星晚心一阵阵揪着痛,连忙伸手将孩子抱进怀里,愧疚说:“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当初发现怀景熙时,她其实后悔跟宴矜说了分手的。
她不希望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所以给他写了信。
只可惜那封信最终石沉大海。
“妈咪,我可以见见爸爸吗?”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和妈咪。
顾星晚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安抚:“可是妈妈跟爸爸已经分开很久了,他也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们不能去打扰他,这样会影响他的新感情。”
她并不想瞒着儿子,有些事情藏着掖着,反而会适得其反,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只是,她确实没办法带他去见宴矜。
“哦。”小家伙低低应了声,情绪很是低落。
顾星晚将他抱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摇晃着,哼着睡眠曲,哄他睡觉。
十几分钟后,小家伙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要关壁灯的那一刹那,瞥见他眼角滑过的一抹泪。
手上动作顿住。
心口仿佛浸满水的海绵,沉闷闷的。
顾星晚莫名想到小时候,她一个人偷偷跑去看夏国忠的画面。
那时,他早已有了新的家庭。
她就偷偷躲在绿化带里,小心的看着他抱着新女儿,一口一口的喊着宝贝,从自己身侧擦肩而过。
冬天的风穿过矮木缝隙,跟刀子似的刮在她脸上,生疼。
顾星晚眸光微暗,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拭去小家伙眼角的泪水,关了灯出了卧室。
翌日中午。
她联系了一家家政公司面试,地点约在律所楼下。
忙完最后一份文件,她匆匆赶到咖啡厅。
“您好,顾小姐,这是我的简历。”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看着眉清目秀,有点动漫男主的味道,声音干净清透。
“你成年了吗?”顾星晚诧异,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年轻。
裴乾面对这样的质疑,笑着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我今年二十一岁,在师范大学读书,考过教资,简历里面有我的学生卡和学信网信息。”
顾星晚愣了一下,笑着点头说:“好啊。”
她本来就欠卢艺晴一顿饭,正好还回去。
“哇,星晚你太好了,呜呜呜。”卢艺晴感动的望着她,她来公司这么久,终于找到合适的饭搭子了,两次都愿意答应陪她试新店。
顾星晚笑了笑,她还是挺喜欢卢艺晴的,性子开朗活泼,平时有事情发消息,都是秒回。
“叮”,电梯门打开。
两个人并肩走了出去。
刚到转角,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顾星晚脚步蓦然顿了顿。
“宴律好。”卢艺晴立刻收起笑容,板正的打招呼。
“宴律。”顾星晚也轻轻喊了一声。
男人冷着一张脸,迈着长腿径直从两人身边越过,只带来一阵风。
等人离开,卢艺晴拍了拍胸口,小声说:“宴律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冷,吓我一跳。”
平时打招呼虽说不上热情,但总归会点个头。
今天连个眼神都没给,难道是她手里的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事,咱们先工作吧。”
“嗯嗯。”卢艺晴赶紧跑到自己的工位上,登上企业微信看了一遍,确认手里的客户没发什么不满的消息后,才放下心。
顾星晚进了办公室,没一会儿祝禹过来将一沓文件递给他。
“这些都是你今天要整理的文件,晚上下班前给我就行了。”
“哦,好。”
等办公室门合上,顾星晚抛下脑中的思绪,开始工作。
半个小时后,小组群里忽然“咚咚咚”响个不停。
她拿起来看一眼,是祝禹发的消息:十分钟后,大会议室集合,准备好自己要汇报的材料。
偌大的会议室,二十多个人穿着西装正襟危坐。
一些比较棘手的案子,个人很难解决,一般会开个案件分析会。
顾星晚刚来,不懂这边的早会会做什么,只能拿着笔在角落里坐着,静静听着别人分析案件。
主位上的男人,时不时会出声打断别人的分析,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
工作状态的他,周身带着生人勿进的冷硬,每一句疑问一出,都会忍不住让人心尖发颤。
顾星晚暗暗做着笔记,防止自己遇到类似的问题被难倒。
一个多小时的分析结束,棘手的案件讨论完,就需要汇报自己手中的案件进度。
大屏幕上的PPT一直在闪动,她听的有些无聊,祝禹走过来小声说:“星晚,你去给宴律泡杯咖啡。”
这里这么多人,只有她一个新来的不需要做汇报。
“好。”顾星晚起身,悄悄出了会议室。
泡完咖啡,她小心翼翼的端到宴矜手边,刚要放下,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抬了一下手臂,滚烫的咖啡瞬间翻倒,撒到男人白色衬衣上。
“嘶~”宴矜倒吸一口凉气。
会议室其他人见了这一幕,脸色齐齐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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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个flag,从明天开始四千,做不到你们骂我吧,呜呜呜。
顾星晚一时间只觉头皮发麻,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宴律。”
宴矜原本的怒意在听到这道声音时,蓦然顿住。
他扭头,冷沉的眸光扫过她的脸,抿了抿唇,终究什么也没说大步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玻璃门合上,众人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祝禹赶忙走过来安慰顾星晚:“星晚,你没事吧?”
顾星晚摇头:“没事。”
刚刚事发太突然,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杯咖啡是用92度的水冲泡的,就那样浇下去,顾星晚心底莫名有些担心。
“你先回去坐着吧。”祝禹见她脸色有些难看,安抚了两句。
宴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慢悠悠把自己手边的手机递给她。
顾星晚一把夺过,背过身打开看了眼时间,瞳孔猛然张大,居然已经十点钟了!
她下午来的时候还不到三点!
黎施悦该急疯了。
她赶忙出通话记录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电话,消息更是99+。
她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点开聊天框快速打字:对不起施悦,刚刚没看到。
黎施悦很快回了过来:星晚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什么工作周末还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顾星晚打下一行字:回去再跟你解释。
关了手机,急匆匆开始找衣服。
“你的衣服被干洗店拿走了。”
宴矜的声音从头顶飘来,顾星晚瞬间感觉心凉了半截。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她瞪着眼看他。
“我问你衣服要不要洗,眼睛闭着就算答应了,你一直没睁开。”
顾星晚:“???”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个男人刚刚一遍遍诱骗她的样子,她忍不住抬脚朝他踹过去。
宴矜眼疾手快拽住她的脚腕,顾星晚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仰倒在枕头上。
白皙的脚腕被他攥在掌心,她抬脚蹬他,却根本挣扎不开。
“别这么激动,我让人给你送了一套新的。”
顾星晚蹬人的动作顿住,又默默收回了脚:“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顾星晚:“......”
她得赶紧回去了,再待下去恐怕得气出脑血栓。
宴矜将衣服递给她,淡声说:“我送你回去。”
“我打车。”
“怎么,用完就想扔?”
顾星晚噎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怪异。
明明说好了是玩一段时间,她本以为他会态度恶劣的报复回来,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反倒是像白嫖的那一方?
她抿了抿唇,没接话,兀自打开旁边的购物袋。
里面是一件水蓝色连衣裙,布料泛着莹润光泽,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设计很别致。
“你先转过去。”
宴矜这回倒也没逗她,乖乖背过身。
顾星晚快速换好衣服,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宴矜拿着车钥匙跟她在身后下楼,看着她扶着楼梯,踩着高跟鞋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顾星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回头,径直走到大门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
“滴”的一声,面前一辆迈巴赫车灯朝她闪了闪。
她微微蹙眉,回头瞥了身后男人一眼。
宴矜走上前推开车门:“上车。”
顾星晚看了眼八十多的打车费,和还有二十分钟才能赶过来的滴滴车,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在犟个什么劲儿?
果断取消订单,抬脚上车。
夜晚的半山别墅格外宁静,除了一盏盏亮着的街灯,毫无任何人迹。
顾星晚安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流动的风景,没说话。
临到云中苑时,车子在街边停下。
她解开安全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宴矜扫了一眼窗外乌漆嘛黑的小区,抬眸望着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顾星晚莫名心虚了一下,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打算辞职了。
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她故作疑惑问:“什么意思?”
宴矜自然而然说:“搬到我家。”
这里的监控和各种设施都不齐全,楼房质量和隔音不太好,居住的多是退休老人,一个女孩子住并不安全。
顾星晚:“.......”
搬过去跟他住?
她脑子又没病!
“不可能。”
明明说好了只是玩玩,搞得这么正经干什么。
再说了,还有景熙在,她总不能把儿子丢了吧?
宴矜闻言,似笑非笑问:“怎么?你对这满小区的大爷大妈有感情?”
顾星晚:“......”
她无语的望着他问:“你平常是不是从不舔下嘴唇?”
宴矜深邃暗沉的眸光顺着她的脸,一点点往下滑,最后视线定格在某处,调子慵懒又戏谑:“我舔没舔过,你不知道?”
顾星晚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想到刚刚在别墅的画面,耳根腾的一热。
她别过脸,那句“为什么没毒死你”瞬间淹没在尴尬之中。
车窗玻璃倒映着男人英俊挺拔的侧脸,斯文又矜贵,满满的禁欲气息。
可是一想到他下午的疯狂和炽热,顾星晚又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骗子、败类。
她到现在小腹都还有些酸痛。
“开门,我要下车。”
宴矜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故意逗她:“这么急着回家?是想明天早点来找我吗?”
顾星晚:“......”
她的母语都变成了无语。
“行吧,你早点回去。”他还是伸手摁开车门。
顾星晚迅速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
推开门,客厅亮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黎施悦坐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她:“我的大小姐,你今天终于回来了?”
顾星晚换好鞋子,走到她身边坐下。
黎施悦刚想问话,骤然看到她脖颈的一抹红痕,惊讶的指着她大声说:“你你你......你居然扔下我跟景熙,去偷男人了?”
顾星晚连忙冲上去捂着她的嘴,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别让景熙听到了。”
黎施悦眨巴眨巴眼,从她手中挣脱开,两眼放光的望着她:“怎么,你跟宴矜旧情复燃了?”
“也不是。”顾星晚拽过一旁的抱枕抱在胸前,幽幽叹了口气说:“我们俩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
“你们俩没复合?”黎施悦想到什么,又一脸诧异道:“你该不会给宴矜当小三了吧?”
她忽然想到前几天,星晚似乎提过,宴矜都有未婚妻了。
“你们俩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
顾星晚:“......”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是什么?总不会是宴矜的未婚妻也认可你们俩这种关系吧?你们三个.......”
黎施悦越说越震惊,被顾星晚一把打断:“你这想象力,去当编剧得了。”
“那是什么?”
“他没有女朋友,之前放出来的都是假消息。”顾星晚也不明白,这些消息到底是哪传的,不过既然宴矜亲口说了没女朋友,自然不可能骗她。
“哇哦,那你们俩岂不是.......”
“你想太多了,我们俩不可能。”顾星晚其实想的很明白。
从她进监狱的那一刻起,他们俩就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是人总会有妄念,明知得不到,却又忘不掉。
“那你们今天是......”黎施悦整个人都糊涂了。
顾星晚犹豫了一瞬,还是把白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所以你们俩现在是单纯的肉/体交流?”
顾星晚听的格外别扭:“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跟他之间怪见不得人的。”
黎施悦啧啧两声问:“你是真的只想弥补他?”
顾星晚不敢看她的视线,故作平静反问:“不然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像宴矜现在这样的身份,如果要玩玩,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只跟你玩?”
顾星晚沉默了一瞬,她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也能想明白。
只是对于做不到的事,最好的办法只有装糊涂。
宴诚明轻哼一声:“管不住也得管,这事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你有能耐你管,我不费这个心。”薛静筠早就想开了。
七年前知道的时候,是挺天崩地裂的。
她在警察局待了二十多年,犯罪的见多了,像顾星晚这种极端性子,她自然是不喜欢的。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儿子还喜欢,她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给他拖到七老八十吧?
“行,这事我管。”他一个人说不动,就不信爷爷奶奶也说不动。
“嗯。”薛静筠站起身,往楼上走。
宴诚明喊她:“你又上去干嘛?都到饭点了。”
薛静筠头也不回说:“你自己吃吧,我上楼换身衣服,约几个小姐妹出去吃。”
“我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宴诚明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
行叭,家里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就他是孙子。
-
出了家门,宴矜开着车漫无目的四处闲逛。
傍晚烟紫色云霞染亮了半边天,浓如墨的暗色一点点侵蚀残存的那抹白,华灯盏盏点亮云城街市。
曾几何时,也是同样的天色,忙完工作开车回到家,开门就能看到那个等了自己一天的小姑娘。
她总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抱着他,跟他撒娇,软着调子讲着自己复习一天的成果。
会在他准备晚餐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抢着给他打下手,又会在不小心打碎盘子时吐吐舌头,犯了错还理直气壮的指使他收拾。
不过每次等他收拾完,她又会笑眯眯的抱着他拍彩虹屁:“宝贝你怎么这么好啊,什么都会。”
“我都不敢想象离开你的日子。”
“不行,我一定要缠着你一辈子。”
小骗子!
手机滴了一声,宴矜恍惚回过神,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云中苑。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聊天框里只有简单一句话:刚刚在忙。
真行,比他这个老板都要忙。
他解开安全带,又打了一行字:晚上有空吗?
消息发出去,他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
另一边。
顾星晚忙着收拾桌上的餐盘。
下午景熙拉着裴乾玩了一下午拼图,她觉得不好意思,只能又把人留下吃了顿饭。
裴乾提过要帮忙洗碗,但是被她拒绝,哪有让人又做饭又收拾的道理。
“星晚姐,我还有点事,现在先回去了。”裴乾忽然站在厨房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顾星晚:“哦,好,景熙你送送哥哥。”
“赔钱哥哥我送你。”小家伙拖着小奶音跑过来。
裴乾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待着。”
说完,他冲着小家伙摆了摆手,出了门。
顾星晚继续清理餐盘残渣,将盘子碗筷一点点摆进洗碗机。
做好这些,她摘下手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凳子上的黑色背包。
“怎么走的这么急,连东西都落下了?”
她伸手拿手机,给裴乾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星晚姐?”
“你的背包落下了,还没上公交吧?”
“没有,我刚走到公交车站。”
顾星晚:“那我给你送下去,你回来拿吧。”
“嗯嗯,麻烦你了。”
顾星晚拿着包换下拖鞋,冲着小家伙交代:“我下去给你赔钱哥哥送包,你在家里乖乖待着哦。”
小家伙正在看动画片,冲着她点头:“嗯嗯,妈咪放心。”
顾星晚下了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裴乾,她笑着将背包递给他。
“凭什么你想玩弄我就能肆意玩弄,顾星晚,是不是我一直对你太温和了。”
宴矜不耐的扯开衬衣领带,垂眸面前那张熟悉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娇艳红唇,喉咙燥的厉害。
他俯下身,狠狠吻了上去。
七年,两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所有的思念全都融入在这一吻之中。
他碾着她的唇,啃咬攫取,反反复复蹂躏。
顾星晚被吻的喘不过气,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子止不住想逃脱,腰间却被一只大手揽住,禁锢的她根本不得动弹。
白色西装外套被拽落,她伸手想要制止,却被腾空抱起。
顾星晚惊呼出声,双腿条件反射性夹住男人精瘦的腰身,高跟鞋随着她的动作摔在柔软的地毯上。
宴矜胳膊肘托着她的臀,吻抱着往卧室大床走去。
“唔......”顾星晚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男人抱的更紧,身子都恨不得融到一起。
直到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才有了喘息机会,掌心迅速抵着男人胸膛,水色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宴矜,你......”
“还有力气说话?留着在床上叫。”宴矜单手解着衬衣扣子,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一点点袒露。
顾星晚躺在床上,看着敞开的白衬衣下,一块块劲瘦的腹肌和腰线,喉咙有些干涩。
就在男人俯身吻下的那一刻,楼下响起了门铃声。
顾星晚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男人的身体,卷起被子滚到一旁。
宴矜拧了拧眉,眼底涌动的情潮缓缓褪去,他不耐的拿起手机点开门禁系统问:“谁?”
薛静筠听着儿子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没好气说:“你妈,我。”
“大晚上来做什么?”这种时候被人打断,总归是不悦的。
“你这问的什么话?当妈的想你了,还不能来看看你?快给我开门。”
宴矜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打开了门。
视讯一挂断,顾星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捡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要往外跑,却被宴矜一把拽住:“你跑什么?”
“你妈来了,我总不能让她撞见吧?”想到今天在警察局的那一幕,顾星晚尴尬的脚趾扣地。
要是现在再被撞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都不敢想薛阿姨会怎么看她。
宴矜看着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有些好笑:“现在出去也晚了,肯定会撞见的。”
“那怎么办?”顾星晚更慌了。
“不然你躲被子里吧。”
“不行,这一眼就会被看到。”
顾星晚眼神四处扫着,正想着要不要进浴室,走廊已经传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她吓得慌忙拉开最近的衣柜,眼疾手快的钻了进去。
柜门合上,她才狠狠喘了一口气。
薛静筠走到门口,看到地上的白色西装,弯腰捡起疑惑说:“衣服扔地上干嘛?”
宴矜看着她手里的白色西装,眉头微挑,上前一步接过说:“不小心弄掉的。”
“不对啊,这衣服是你的吗?”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薛静筠一眼就觉得这衣服尺寸不对。
宴矜吊儿郎当说:“那难道是你的?”
薛静筠瞪他:“你个死孩子,跟老娘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
宴矜将衣服放在床上,身子顺势躺上去,漫不经心问:“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陪老头子,过来找我干嘛?”
薛静筠没好气踹了他一脚,拉着凳子在床边坐下问:“老实交代,你现在跟那个顾星晚到底怎么样了?”
宴矜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轻嗤一声:“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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