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应卉清段清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应卉清段清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球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思虑片刻,徐旭芳...
《万人嫌回城后,怒甩渣父子嫁大佬应卉清段清野大结局》精彩片段
周学凯双手握成拳头,用力的锤着应卉清。
“你不要我了,你竟然真的不要我了!
你好狠的心啊,你根本不配当我妈妈!”
应卉清推开周学凯,按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愿,你想去找谁当你的妈妈,就去找谁吧,小白眼狼。”
说罢,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上了公交车,绝尘而去。
周学凯站在原地,公交车尾气扑了他一脸。
周学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砸落。
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在后悔。
应卉清二人离婚的事,让整个应家都陷入了阴沉沉的氛围中。
应思雨达成了目的,心中自然高兴。
可徐旭芳却一直在旁抹着眼泪,面对着女儿突然离婚这事,徐旭芳心里也不知所措。
她是恨女儿不争气,恨她总是欺负应思雨,可她也真的不想看着事情落到如此这般地步。
思虑片刻,徐旭芳还是忍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老是在外面像什么话!”
应思雨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应卉清再回来搅局!
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胳膊,满脸关切:“妈,您先别着急。
姐姐现在心情肯定不好,让她在外边待一阵子冷静冷静也好,不然现在回来,大家都在气头上,免不了又是一场争吵。
您和爸年纪都大了,可不能受这刺激,万一姐姐回来一时冲动,说出些难听的话,你们心里得多难受啊。”
但徐旭芳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到底她也是我女儿。”
应思雨的心沉了沉,勉强稳住心绪,才没有失态:“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劝劝姐姐,毕竟我们是同龄人,说不定她还能听我几句。”
徐旭芳迟疑了一下,片刻后,她才点头:“也好吧。”
应思雨安抚似的拍了拍徐旭芳的背,随即便要转身离开,可这时,周学凯却突然站了出来。
“小姨,我和你一起。”
“啊?”
应思雨明显懵了。
周学凯脸上还挂着泪,捏紧了拳头:“我要去问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应思雨心下有些没底。
周学凯毕竟是应卉清的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万一应卉清见到他心软了,那可就......正想要开口拒绝,却听徐旭芳开口道:“要不就带着学凯去吧,万一见了面她为难你怎么办?
见到孩子,她总能收敛些。”
话已至此,应思雨只好应了下来,假意温柔的牵住周学凯的手。
但一转头,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让应卉清回来!
原本还想陪郑老爷子几天的,但应家人前来闹这一出,多少出乎应卉清的意料之外。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应卉清回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去沪市了。
要带的东西不多,就几身衣裳,和日常用品。
郑卫国在旁帮忙,老是唉声叹气的。
过了会儿,他终于忍不住了:“真不再多待几天了?”
应卉清笑了笑:“不了,怕给你们添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郑卫国嘟囔着。
正好门铃响了,郑卫国站起身来:“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开门。”
可推开门,却发现外边站着两个不速之客。
郑卫国顿时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
应卉清转过头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应思雨二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垂头继续整理的行李。
应思雨看着应卉清的动作,顿时心中一喜。
看来情况没有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上不少,应卉清这是准备走了。
她立刻眼眶一红,上前要去拉应卉清的手:“姐姐,你这是准备走了吗?
就不能再商量一下了?
家里人都很盼着你回去的。”
应卉清闪身躲过了应思雨的动作:“用不着你假好心。”
应思雨委屈巴巴的道:“姐姐,我好心来请你回去,你怎么这么对我呀?”
应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着应思雨:“我有时候真的挺不理解你的。”
应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应卉清冷哼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况且你我二人早就已经深知对方底细,还有什么必要跑到我面前来演戏?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讨好讨好家里人。
免得你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被赶出去!”
应思雨顿时一阵心虚,视线不禁瞥向周学凯那边。
周学凯皱起了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应卉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走上前去:“你什么意思,你真的要走?”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应卉清冷淡的道:“我走了,不是正合你意。”
周学凯心底一阵发冷,脑子里有根弦蓦然崩塌了。
他冲上前,紧紧扯住应卉清手里的行李,声嘶力竭的道:“你不能走!
你凭什么走?!
你是我妈妈,难道你不需要照顾我吗?
你凭什么不负责任!
我要去报警!”
“放手!”
“我不!”
哗啦一声,刚整理好的行李散落一地。
应卉清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冷笑出声来。
“这些年没有我照顾,你不也挺好的吗?”
应卉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你想报警,就报吧,我无所谓。”
周学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蓦然升腾起一种感觉:他在把妈妈越推越远。
郑卫国忍不住走了上来:“多大的孩子了,还听不懂话吗?
她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伺候你们一家了。”
说着,郑卫国就动起手来,把两人往外推:“走走走!
别在这里找晦气!”
应思雨顺势拉住周学凯:“走吧学凯,她不要你了!”
周学凯奋力挣扎着,忽然甩开应思雨,朝着应卉清扑了过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
你不能不要我啊!”
应卉清冷着脸,一根一根掰开周学凯的手指:“放、手。”
“既然嫌我丢人,就不要过来找我啊!
而且你们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回来不是为了看你们的!”
应父气的脸色铁青,怒吼道:“混账!
我真是白养你了!”
应卉清丝毫都不理会应父的指责,转头便又要去签字。
徐旭芳却忽然站出来阻拦:“不行!
这婚不能离!”
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的应思雨也站了出来,她满脸是泪,哭着跪倒在了应卉清的面前。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
你真的不要和振邦哥离婚啊!
都是我不好,姐姐你打我吧!
只要姐姐你能出气,让我去死都好!”
啪!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应思雨的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倒是应卉清表情淡淡,静静地看着应思雨。
家里人的阻拦或许是真心的,虽然不想让自己离婚,是因为他们怕丢人。
但应思雨的心思,应卉清还能看不出来吗?
口口声声说着都是自己的问题,却丝毫都不敢当着外人的面提起当初的事。
又装的一副可怜兮兮,让应家人心疼。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被群起而攻之,彻彻底底的离开周振邦,离开这个家吗?
那应思雨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就算她不逼迫自己,自己也不想回去了。
周振邦反应过来,猛地上前一步把应思雨护在自己身后,对应卉清高声呵斥:“你竟敢打思雨!”
应卉清耸了耸肩:“这是她自己的要求,大家都听见了。
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而已,你们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况且,她不该让我打一巴掌出出气吗?”
应华清挥舞起拳头冲上前来:“应卉清,你找死!”
应卉清躲闪不及,眼见着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的门面而来。
可在千钧一发之际,周学凯竟然冲了上来,猛地扑在了应华清的身上,抱住了他的腿。
“舅舅!”
应卉清看着周学凯小小的身影,有一瞬间的呆愣。
周学凯死死的抱着应华清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冲上来。
原本今天来,他也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以为应卉清不过就是想借着这个由头逼着家人现身,求着她回去。
可没想到应卉清从头到尾的反应,都出乎周学凯的意料之外。
在看到应华清挥舞起拳头的时候,周学凯心中蓦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舅舅这一拳打下去,事情就无法收场了!
他连忙抬起头,看向应卉清,扯着嗓子高声叫喊:“你就快认错吧!
难道非要家里鸡犬不宁你才能安心吗!”
应卉清原本有些动容的心,在听到周学凯这句话后,立刻又冷了下去。
看来是她想多了,周学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徐旭芳也应和着:“学凯都求你了,你妹妹也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应卉清冷笑:“应思雨跪我,是应该的。
还是说你们想让我拿着当初的事找到相关部门,好好的说上一说呢?”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生怕应卉清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
应卉清趁着众人愣神,回身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周学凯瞬间瞪大了眼睛,扑上前死死抓住应卉清的衣袖。
“你干什么?
你不要我和爸爸了吗!
你这个疯女人,你为什么要签字!”
而周振邦早已愣在了原地,脸色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应卉清态度强硬地把文件推到了工作人员手中:“麻烦您了。”
徐旭芳回过神来,扑上前要抢的文件:“不行!
你们敢办离婚手续,我就告你们!”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这......要不您再考虑一下?”
应卉清定定的看着工作人员:“我是成年人,没错吧?”
“没、没错。”
“我可以,为我的行为负责吧?”
“是的......那好。”
应卉清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可以全程录像录音,我也可以签下保证书。
我愿意为我离婚的行为负所有责任,绝对不牵连到你们,麻烦你了。”
听着应卉清郑重的语气,工作人员这才硬着头皮继续操作。
很快,工作人员将两本离婚证交到他们手上。
应卉清接过离婚证,翻开看了看,心中五味杂陈。
多年婚姻,到今天就算是彻底走到头了。
虽然难免失落,但更多的是终于摆脱这段痛苦婚姻的喜悦。
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谢。”
简短的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应卉清毫无留恋地转身,快步走出民政局。
回过神来的周振邦心情复杂地追了上来。
看见在路边等公交车的应卉清,周振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冷冰冰地提醒道:“闹也闹完了,赶紧回家去,所有人都在等着你。”
应卉清转头看向周振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周振邦,你别忘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甘。
咬着牙说道:“好,好得很,应卉清,从今往后,咱们就彻底断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不要再来求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是脚步有些难以掩盖的凌乱。
应卉清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也但愿,周振邦再也不要来打搅自己的生活。
已经懵了的应家人也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民政局,看得出来除了应思雨以外,其他人都神色各异,不知揣着什么鬼心思。
应父是第一个开口的:“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往后不要再上我们应家的门!”
“你多虑了,应家就算是请,我也不想回去。”
应卉清冷着脸道。
徐旭芳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交车却来了。
应卉清毫不犹豫的转头,便要上车。
临门一脚,周学凯像是忽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死死的抓住应卉清的背包。
应思雨咬着嘴唇:“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一直在外边不回来吧......”周振邦满脸烦躁,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
“随便她闹去,我倒不信,她能一直不回来?”
周振邦说着,便冷笑了一声:“就凭她?
在外边能活几天!”
“可是姐姐这段日子岂不是还要在外边受苦?”
应思雨走了过去,坐在周振邦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振邦哥,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姐姐生气了。”
周振邦无奈看向应思雨:“你姐姐要是能有你一半听劝,就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
应思雨想了想,满脸纠结的开口:“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姐姐赶紧回来。
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气都没消,但是起码要姐姐回来,好好的聊一聊才能解决呀。
只是......只是这个办法......”周学凯凑了上来:“小姨你有什么办法?
快说呀。”
“既然姐姐现在要和振邦哥跟你离婚,那不如就假装要和她离......当然了,我并不是让你们真的离婚的意思!
我是想着,姐姐心里肯定是有振邦哥你,她现在是闹脾气,要是看到振邦哥你真的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肯定就会主动回来求和的,到时候振邦哥你就也不必为了姐姐烦心了。”
周振邦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办法,可是瞧着如今应卉清的态度,他真的是有点摸不准了。
万一......万一应卉清是真的要离婚呢?
应思雨见周振邦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又连忙话锋一转:“瞧我,说什么胡话呢,姐姐现在本来就伤心,这么做只会让她更难受。”
她垂着头,露出一副可怜的姿态,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也只有我能去解决问题了。
振邦哥,学凯,就让我去文工团自首吧。”
“那怎么行!”
周学凯连忙跳了起来,紧紧的拉住应思雨的手不放。
周振邦也严肃道:“思雨,别说傻话,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住去乡下那种地方。”
思来想去,周振邦冷哼了一声。
“我看应卉清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只有应卉清自己知道害怕了,她才能明白家里的日子到底有多好,才会知道珍惜。
“爸,那你就给她一纸离婚协议。”
周学凯冷笑着说道。
“让她净身出户,到时候,想来她也不敢再闹了。”
应思雨抬起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周振邦:“振邦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振邦冷哼:“让她吃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的。”
应思雨没再说话,但却在周振邦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看吧,应卉清,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
你那么小心翼翼维护的家庭,到最后不还是败在了我的三言两语之下?
——“丫头的身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多调理些就好了。”
郑老爷子请来的老中医收回搭在应卉清腕上的手:“记得多吃一些补气血的,多休息,先别那么急着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
身体没有大碍,应卉请也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来:“大夫,谢谢您了。”
一旁的郑卫国也跟着客气地向老中医致谢,陪着老中医一同走到门口,送他离开。
可门缓缓打开,应卉清抬眼望去,却惊异地发现院子外边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周振邦正在院子外不停地徘徊,脚步杂乱无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周振邦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应卉清对上。
应卉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你又来干什么?”
周振邦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来扫过去,到落在郑卫国身上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冷笑道:“看来是我来的多余了,原来你这里有人陪了,应卉清,我特地来接你回去,你......”应卉清毫不留情地打断:“少阴阳怪气,是你不请自来。
还有,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的?
你调查我?”
周振邦猛的上前一步:“应卉清你嘴巴放干净点!”
郑卫国疾步走到应卉清身前,将她挡在身后:“周振邦,你是瞎了还是聋了,卉清之前没和你说过,她不想回去的吗?
这里不欢迎你,你这样贸然前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了二人的质问,周振邦顿时怒火冲天,开口呵斥:“我花心思打听你的住处,你却觉得我不怀好心?
应卉清,你有没有良心?”
应卉清听到周振邦的辩解,嘴角微微上扬,竟被气笑了出来:“怎么,动用你那些人脉资源,到处打听我的下落,这在你看来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是不是还指望我夸你做得真棒?”
周振邦本就因一路的波折有些窝火,此刻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应卉清的周振邦霎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向前一步:“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离婚吗?
好,我今天就遂了你的愿!”
说着,他从包里猛地抽出一份离婚协议,用力甩在应卉清手上。
“签了它,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少在这儿废话!”
应卉清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拿起离婚协议,粗略地翻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净身出户?
周振邦,你倒是足够冷静,也足够狠心。”
纵然早已对周振邦失望,但应卉清的心还是难免抽痛了一下。
多年来对家庭的付出,对丈夫儿子的照顾,最后就换来了四个字:净身出户。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被下放牛棚,这对家里是多大的打击,给家里丢了多少颜面!
我没有在你被下放的时候就立刻提出离婚,这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与尊重了。
让你净身出户,也是我念着夫妻情分,给你留的最后一点体面。”
周振邦神情鄙夷,说罢微微仰头,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眼前的应卉清做出了最为“宽厚”的裁决。
应卉清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兰翠萍下手毫不留情,江南歌也奋力反抗着。
挣脱不开,就也反手去抓兰翠萍的头发。
嘴里还委委屈屈的叫嚷着:“我刚才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兰翠萍头皮被扯的剧痛,忍不住尖叫起来:“谁信你的鬼话呀!
你敢发誓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今天还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眼见这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可其他人却整整齐齐的站在远处,围在一块探头探脑的看,就是没有一个上来阻拦的。
应卉清离的最近,见状无奈,只好去阻拦:“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兰翠萍恶狠狠地瞪向应卉清:“少管闲事!
滚开!”
接着,就对着江南歌的脸又抓又挠。
江南歌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击。
两个姑娘打的难舍难分,隔着有段距离,应卉清都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溅起的尘埃。
她再次出手去拦:“可是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
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误会都解开了,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动手算怎么回事?”
“你算是什么东西!”
兰翠萍被江南歌抓的弯下了腰,这还不忘了抽出空来回击应卉清。
“姐姐你少管,她就是欺人太甚!”
江南歌也说道。
兰翠萍顿时更加窝火:“我欺负你什么了?
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两人的争执越发激烈了起来,就连应卉清这个劝架的都被不小心波及。
也不知道是谁,动手间竟然一个不留神,一个手肘砸在了应卉清的下巴上。
力气之大,顿时让应卉清的脑子嗡了一声,紧接着就觉得自己整个颅骨都跟着痛了起来。
应卉清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最后他们一行人都被赶来的赵团长和其他几位领导叫到了团长办公室去。
应卉清这个被无辜波及的人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团里的医生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应卉清的下巴上着药油。
“这劲儿也太大了,两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把人家应同志的下巴撞的肿出个包来呢?”
医生有些不满的说道。
江南歌委屈巴巴的垂着头,眼泪欲掉不掉:“不、不是我......”兰翠萍脸上已经花了好几处,但依旧抱着手臂,梗着脖子站在一边。
听到江南歌这话,她就立刻回嘴道:“不是你撞的,难道还是我撞的不成?”
“可、可是当时太混乱了,我也不知道啊。”
江南歌顿时有些慌张起来,随后便对着镜卉清说道:“姐姐,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
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不要怪兰同志。”
兰翠萍当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千万不要怪我?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干的,但是本来我该承担的责任却要退给你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错的我认,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了!”
“够了!”
赵团长呵斥一声:“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有个文艺从业者该有的样子吗?
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咱们!”
“知道就知道呗。”
兰翠萍有些无所谓的,发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是一个伴舞,又不是歌舞团的门面,丢脸又能怎么样?
再说又没有人认识。”
“胡说八道。”
赵团长瞪了她一眼:“歌舞团的每个工作人员,不管是上台表演的也好,还是做后勤的也,都是歌舞团的一份子。
人人都算得上是门面,就要人人都注意自己的形象!”
赵团长深深的看了兰翠萍一眼:“再说了,舞蹈服都是统一定的,出现了纰漏是很正常的事。
既然坏了,或是缝补或是更换,找后勤部门说去就好,你为难一个发放舞蹈服的人干什么?”
“什么叫我为难?”
兰翠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外公,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赵团长面色严肃:“我说了在团里要叫我团长,而且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江同志动手。
现在立刻向江同志道歉,争取她的原谅。”
兰翠萍瞪大眼睛,满脸不情不愿:“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江南歌支支吾吾的开口:“团、团长,毕竟舞蹈服是我负责发放的,我没有提前检查好,那也是我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兰同志向我道歉了。”
兰翠萍转头看向江南哥,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才在走廊里和自己争执的时候,她可没有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反倒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为难她。
怎么这会儿到了赵团长和其他领导面前,又换了副腔调!
“我不道歉!”
兰翠萍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赵团长面色一黑:“不道歉,那就等着受处分吧。”
兰翠萍眼眶一红,声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处分就处分!
反正这件事我没错!”
撂下这句话,兰翠萍转身就跑。
“兰翠萍,回来!”
赵团长站起身来呵斥着,却没能拦住兰翠萍。
他只能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江南歌:“江同志,这件事,我代兰翠萍替你道歉。
待会儿你也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或是产生什么其他的医药费用,团里会一应承担的。”
“多谢团长关心,那我先走了。”
江南歌小心翼翼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赵团长转头看向应卉清,有些抱歉的道:“应同志啊,这你才来第一天,让你看了这么大一个笑话,还受了伤,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团长,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应卉清此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站起身来对着赵团长点了点头:“那您这边先忙,我也先去对接工作了。”
赵团长微微颔首,应卉清便转身离开。
好好的一个早会,被两个姑娘给搅黄了,应卉清便只能先去找部长单独谈谈她未来的工作内容。
可刚一走出办公楼,就看见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纤瘦的背影,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声隐隐传来。
周振邦脸色阴沉地快步走上来,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
他高声开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应卉清:“你回了京市也不知道回家,知不知道大家有多么的担心你?”
应卉清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周振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果家人真的担心我,我就不会离家这么久。”
应卉清的声音平静冰冷,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振邦瞬间被勾起怒火,气急败坏地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现在是在责怪家里人?
应卉清,就因为你心里有火,你就毫无差别的攻击所有人,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上前一步,粗暴地一把拉住了应卉清的手,用力地拽着她:“现在立刻跟我回家,好好地去给家里人道个歉!”
应卉清被周振邦拉得一个踉跄,用力地挣扎着,试图甩开周振邦的手,冷笑着反问他。
“我做错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要道歉?”
应卉清脸上的冷笑愈发明显,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然而周振邦力气太大,应卉清根本挣脱不开。
郑卫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周振邦的手臂,用力地捏紧:“放开她,你是瞎了?
没看到她根本不想跟你回去吗?”
周振邦抬起头,死死盯着郑卫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疑惑。
“你又是谁?
凭什么来插手我家的事?”
郑卫国挺直了腰杆,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不屑:“我是应卉清现在的大哥,我护着自己家的妹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好的女儿,别人家不要,我家可当个宝贝。
你又是哪儿来的?
跑到我家楼下来撒野。
我劝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有多远滚多远!”
周振邦满眼古怪地打量着郑卫国,又将目光移到被他挡在身后的应卉清身上,突然冷笑出声。
“原以为你在乡下多年已经学乖了,如今才知道你不仅没有改过自新,竟然还变本加厉!”
他眼底满是鄙夷不屑,还隐隐透出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的愤怒。
可应卉清眼毫不畏惧地直视周振邦,反问道:“我有什么过错?
凭什么要改过自新?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指责我,清者自清,自然无需反省!”
郑卫国也不傻,自然听懂了周振邦话中的内涵。
顿时怒不可遏,向前一步,手指着周振邦,高声怒斥:“你给我收起那不干净的心思!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内心肮脏!”
说罢,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振邦穿着的军装。
“还是军人呢,竟也这样不讲证据,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
我告诉你,你再敢造谣我,我马上就一封举报信送到你们部队去!”
周振邦气急败坏,懒得再和郑卫国理论,干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应卉清的身上。
他猛地伸出手,径直抓住应卉清的胳膊,使劲往自己身边拽。
“你赶紧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回去好好和家里人道个歉,说不定家里还能容得下你!”
应卉清被周振邦的态度气笑了,用力甩开周振邦的手。
“你这么急着要让我回去道歉,到底是和家里人道歉,还是和应思雨道歉?”
周振邦一时间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过了许久,他才又梗着脖子反问:“你对不起的是全家人,和谁道歉,有什么区别吗?”
应卉清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看来是我多嘴了,也是,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不管是应思雨也好,还是家里其他人也好,都不值得我再去接触,哪怕是多看一眼,我也觉着恶心。”
周振邦被应卉清的话彻底激怒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切齿地道。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带你走的!
我警告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郑卫国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步。
“那我也警告你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捏紧了拳头。
二人之间的氛围,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此时,楼上的郑老爷子也早就听到了下面的吵闹声,正好从门口出来。
看到眼前场景,他脸色一沉,呵斥道。
“卫国,回来!
我让你练功,是为了让你打人的?”
郑卫国虽心有不甘,但听了父亲的话,还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拉着应卉清退回到郑老爷子身后。
郑老爷子神色淡然地走上前:“不过我竟不知道,歌舞团干部家属楼什么时候变成了菜市场?
竟然一波接一波的来这些不相干的人,竟还和我儿子吵了起来。”
周振邦听到郑老爷子的声音,不满地抬起头,正欲反驳,却在看清郑老爷子的面孔时,瞬间愣在了当场。
郑老爷子平反时,团里举办了接风宴,当时自己作为军方代表参加,还与郑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
方才只听应思雨说了应卉清认识了歌舞团的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团长。
那刚才与他争吵的人,想来就是郑老爷子的儿子了。
周振邦面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
回过神后,周振邦虽不情愿,但面对着郑老爷子,态度也不得不变得恭敬起来。
“郑团长,您好,我是周振邦,应卉清的丈夫。”
郑老爷子微微点头:“你找我干女儿有什么事?”
周振邦愣住,应卉清什么时候成了郑老爷子干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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