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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甩渣男后,转身嫁残王被宠上天苏梨浅顾临风结局+番外

薇薇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日后户部尚书府苏梨浅带着紫玉和凌西穿过府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刚踏入主院的门,就瞧见不远处才下朝回来的苏九妄,正在院内的石桌前和妻儿把茶言欢。围坐在石桌前的几人,听到动静,纷纷抬眸望过来,在看到她这个不速之客后,惊诧之余皆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父亲苏九妄,平妻宋芸,二妹苏语柔。苏梨浅目视前方,视线在神色各异的几人身上横扫。“老爷,奴才本想……来通报一声,”小厮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苏梨浅,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说,“奈何……”方才,小厮本想进来先通传一声,奈何苏梨浅根本不给他前来禀告的机会。苏九妄自然懂小厮话里的意思,一挥手示意小厮下去。小厮如临大赦一般,一溜烟就跑去继续看守府门。霎时。院落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苏梨浅!你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回...

主角:苏梨浅顾临风   更新:2025-03-2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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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梨浅顾临风的其他类型小说《怒甩渣男后,转身嫁残王被宠上天苏梨浅顾临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日后户部尚书府苏梨浅带着紫玉和凌西穿过府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刚踏入主院的门,就瞧见不远处才下朝回来的苏九妄,正在院内的石桌前和妻儿把茶言欢。围坐在石桌前的几人,听到动静,纷纷抬眸望过来,在看到她这个不速之客后,惊诧之余皆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父亲苏九妄,平妻宋芸,二妹苏语柔。苏梨浅目视前方,视线在神色各异的几人身上横扫。“老爷,奴才本想……来通报一声,”小厮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苏梨浅,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说,“奈何……”方才,小厮本想进来先通传一声,奈何苏梨浅根本不给他前来禀告的机会。苏九妄自然懂小厮话里的意思,一挥手示意小厮下去。小厮如临大赦一般,一溜烟就跑去继续看守府门。霎时。院落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苏梨浅!你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回...

《怒甩渣男后,转身嫁残王被宠上天苏梨浅顾临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两日后

户部尚书府

苏梨浅带着紫玉和凌西穿过府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刚踏入主院的门,就瞧见不远处才下朝回来的苏九妄,正在院内的石桌前和妻儿把茶言欢。

围坐在石桌前的几人,听到动静,纷纷抬眸望过来,在看到她这个不速之客后,惊诧之余皆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父亲苏九妄,平妻宋芸,二妹苏语柔。

苏梨浅目视前方,视线在神色各异的几人身上横扫。

“老爷,奴才本想……来通报一声,”小厮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苏梨浅,胆战心惊,吞吞吐吐地说,“奈何……”

方才,小厮本想进来先通传一声,奈何苏梨浅根本不给他前来禀告的机会。

苏九妄自然懂小厮话里的意思,一挥手示意小厮下去。

小厮如临大赦一般,一溜烟就跑去继续看守府门。

霎时。

院落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苏梨浅!你还有脸大摇大摆地回来?”苏语柔先声夺人,那张本是楚楚可人的面容上写着刻薄。

苏梨浅不紧不慢往前走上几步,神色自若地说,“怎的,我不能回来?当街丢人的二妹妹都无所谓,我怕什么!”

她的话成功地让苏语柔将那日的事情重温一遍。

想及此,苏语柔又差点吐出来,情急之下,她赶忙捂住嘴巴。

她眼神一转,缠住宋芸的胳膊,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声音哽咽道,“母亲,姐姐那日当街羞辱我……”

苏语柔那双混着委屈和刁钻的眼眸不时瞟向苏梨浅。

还一副有苦往肚子里咽的吃瘪神情,将我见犹怜刻画得逼真至极。

“柔儿,不要怕,母亲定不会让人欺负你!”宋芸心疼地搂住苏语柔的肩膀,求助的眼神看向苏九妄,“老爷,你一定要为柔儿做主啊!你可是看着柔儿长大,最疼她的了!”

顷刻间。

苏九妄双手叉腰,脸色铁青,两只眼睛里喷着怒火,似要将苏梨浅吞噬殆尽。

苏梨浅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三人。

将几人的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尽收眼底。

果然,他们才是一家人!

“梨浅,你怎么能如此当街羞辱自己的妹妹呢?”苏九妄声音里尽是质问的语气。

听到苏九妄的说辞,苏梨浅笑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擅自做主将她嫁给太子做侧妃。

如今,她嫁进晋王府,过得好与不好不关心也就罢了,还为了给苏语柔出气,上来就责问她。

好,很好!

“自己二女儿什么货色,难道你不清楚?也是,她是你的心头宝儿,你当然是选择性看不见。”

听到苏梨浅顶嘴,苏九妄一甩衣袖,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户部尚书府嫁出去的女儿,如今成了王妃就目中无人了吗?”

“现在口口声声知道我是尚书府的女儿了?那敢问父亲大人,女儿和母亲在乡下别院一待就是十四年,父亲在做什么?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几载,个中心酸你体会过吗?你是否知道在乡下还有妻女?八个月前母亲生死未卜,你找了吗?又找过多久?”

苏梨浅一口气将原主和母亲在乡下的委屈倾倒出来,说到此时,眼泪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她不是为自己!

曾经的所有记忆都在,她只是心疼这具身体的母亲。

苏九妄他们一家在京城心安理得地穿金戴银,环佩叮当。

而母亲在乡下独守空房,一熬就是十四年。


听着他的说辞,苏梨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他已经很惨了,她没想过再要他的东西。

“既是王爷买的,那就属于王爷,日后算我租王爷的。”苏梨浅不由分说,就将地契塞给顾承烬。

奈何,顾承烬一把抓过她的胳膊,硬是将地契又塞回到她手里,“这块地方本王没用,说给你就是给你的。”

两人拉扯中,相互推让。

苏梨浅有些不自在。

但见他态度坚决,语气里还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坚定,苏梨浅只好迂回道,“好,那我先拿着,等我赚了银子再还王爷。”

她又低头看了看拉着她胳膊,骨节分明的大手,尴尬一笑,“王爷可以放手了吗?”

顾承烬意识到后,立刻松开了她胳膊,脸上露出熟稔一笑。

相对凝眸!

各自又很快地移开了目光。

“那……”苏梨浅指着门外的方向,“我先走了。”

“嗯!”

苏梨浅带着地契快步出了明月苑。

顾承烬依旧端坐在轮椅上。

那只拉过她的手扶在轮椅上,攥了又攥……

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翌日

和安堂

五月,苏梨浅的医馆如期开业。

她并没有露面,所有开业全权交给孙掌柜。

前段时日她亲自筛选,招收了孙掌柜,坐堂大夫和药童。

苏梨浅选择在对面一家茶楼的二层雅间观看,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静静地注视着对面。

因之前提前告知,新店开业,会向百姓发放福利三伏贴和风油精,此时和安堂门前聚集了许多摇旗呐喊的人。

“开业大吉!”

随着孙掌柜一声高呼,门匾上的红绸一下子就被掀开,显得很是隆重。

瞬间,几个醒目的大字——和安堂,呈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孙掌柜看起来三十出头,人也很是精明。

他面带笑容,看向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

“谢谢大家对和安堂的支持,和安堂定不辱使命,秉精诚之心,悬壶济世。”

“今日开业,我们东主回馈到场的各位。凡今日亲临和安堂医馆者,皆可免费领取三伏贴三张,风油精两盒。”

“三伏贴冬病夏治,疏通经络,调理气血,增强抵抗疾病的能力。风油精消炎,镇痛,止痒等功效。”

“……”

孙掌柜一一介绍,说明,并告知贴敷部位和注意事项。

民众在医馆外很自觉地排起长队。

坐堂刘大夫将事先放在箱子里的东西一一分发到百姓手里。

百姓对此纷纷赞许。

“和安堂的东主积德行善,会有好报的!”

“是,我这长年累月干重活,寒冬腊月腰酸背痛的,正好贴敷试试。”

“我想要风油精,我这身体就爱招蚊虫,一到夏季浑身就是包。”

其中一个百姓看向一旁的孙掌柜,问道,“掌柜的,你们东主是谁?”

孙掌柜笑容可掬,“我们东主大名苏西,日后有机会你们会见到的。”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孙掌柜高声喊道,“不要挤,不要挤,凡规矩排队人手一份。”

茶楼里。

苏梨浅身子前倾,向队尾望去,目前队伍已差不多排了百余米。

她暗自庆幸,还好她空间中的东西取之不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凌西和祁川从门外走了进来,后者脸上依然戴着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

他的到来,苏梨浅很是意外。

她站起身,笑意盈盈地看向祁川说,“什么风把百草医师吹来了?”

祁川走到苏梨浅对面,不苟言笑地说,“大概是和安堂的苏西风将我吹到了这里。”


顾承烬放下心中执念,将胳膊放在桌子上。

他撩起衣袖,看了一眼苏梨浅,又将胳膊向她面前移了移。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苏梨浅嘴角不禁勾起清浅的笑意,“王爷是怕我够不到吗?”

顾承烬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眼角泛着流光,透出几许温柔。

她纤纤玉手攀上他的手腕,轻抚脉搏,同时启动空间中的毒物检测器。

看着呈现在眼前的数据,她的眸子一亮。

忽而,清亮的眸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下去。

可以确定,在他体内确实发现了两种罕见剧毒——缠身幻血和双极妖甲。

这两种剧毒结合在一起,短期内便可使人痛苦不堪,直至昏迷,气血耗尽而亡。

但令她疑惑不解的是,顾承烬却熬过了三年。

她有些迷茫。

“可是诊到了?”顾承烬看到她思虑重重的样子,疑惑不解地问。

“王爷面色乌青,脉象虚浮,心有顽疾,确实中毒迹象,但王爷表现出来的症状与我诊治出的毒物该有的症状不符。”

苏梨浅摇了摇头,陷入若有所思之中,总觉得哪里不对。

毒没错,但症状不符。

“什么毒物?”

“缠身幻血和双极妖甲!”

话音未落之际,顾承烬和凌西的目光已同时定在苏梨浅脸上。

顾承烬怔愣在原地,手指微动,深邃的双眸晦涩难辨,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近乎半痴半呆地望着她。

看过无数大夫,也才诊断出一种毒物——缠身幻血。

他记得,百草医师曾清楚说过他体内还有另一种毒,但哪种毒,未知。只说两种毒相互作用,相互牵制,难解。

在他看来,百草医师医术超群毋庸置疑,但也没有诊断出另一种毒。

眼前的女子却能清晰地说出毒物名称,他很意外。

她到底是谁?

“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模样!”苏梨浅收回手,俏皮地眨了眨眼。

“没,没有,只是觉得神奇,有位神医曾经说过本王体内有缠身幻血,但另一种毒迟迟没有定论,没想到你能诊出来。”顾承烬声线里有一丝不易察觉出来的激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尽管双极妖甲是他第一次听说,且不知毒性几何,但心里却有一种云开见月明的疏朗。

日后即便是死,也算是能死得明白了!

“我是诊断出来了,可心里疑问重重。按理来说,王爷若是同时中了这两种毒,以我的认知是顶多活几日。

但王爷却扛过了三年,我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王爷能同我说说这三年来是如何控制病情的吗?”

不由分说,一旁立着的凌西一溜烟跑进内厅,将百草医师开的药方和药草拿了出来。

他恭恭敬敬将东西递给苏梨浅,“王妃你看,这是王爷每日吃的药草和方子。”

苏梨浅接过东西,仔细察看一番,“嗯,方子是对的,只是解毒并不全面,也就只有十中之五的药效。”

闻言。

顾承烬赶忙补充道,“百草医师让本王用内功将毒都逼到小腿,三年来控制得很好,但是近期有加重趋势,如今本王已感觉心脉处出现了症状。”

“我看看王爷的腿。”苏梨浅当机立断,站起身走到顾承烬身前,径直蹲了下去。

然,顾承烬面露难色,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他从未在女子面前露过双腿,更何况是如今那样一双不堪入目的腿。

那样的腿他自己都不忍直视,又哪里有自信露给旁人看。

看出他的抗拒,苏梨浅直接上手掀起他的裤腿。

下意识中,顾承烬迅速移开双腿,躲开她的触碰。

苏梨浅不禁扶额,怎么感觉角色不太对,“我怎么觉得我是个嫖客,而王爷你是黄花大闺女呀。”

“王爷,我是个大夫,不会占你便宜,别跟小媳妇似的,要脸还是要命自己决定!”

“再者说,这才哪到哪,日后我若给王爷施针,王爷可是要将所有衣衫都褪去的。”

苏梨浅的话里似有某种警告意味,还有一丝威胁之意。

凌西直撇嘴,王妃真是敢说啊。

他总感觉自家王爷被调戏了。

这个回合来看,王妃确实占主动地位,而王爷是被动角色。

他家王爷那是没碰过女人,多年来,连通房都没有,一直守身如玉,王妃你要庆幸才是啊。

“害羞了?还是害怕了?”苏梨浅半开玩笑着说。

顾承烬垂眸望去,两人视线相撞,眼眸闪烁几许。

一时,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或许,两者都有。

他怕她看到那双残腿后,会嫌弃,会跑开,会……

僵持了一会儿。

最终,在她坚定眼神的注视下,顾承烬才缓缓将双腿移了出来,脱掉玄色筒靴,将裤腿撩了起来。

霎时。

苏梨浅怔愣在那里。

尽管她已做好准备,尽管前世她看过更加糟糕的情况,可眼前的这双腿还是令她触目惊心。

那双腿漆黑如墨,完全没了肉色,亦无血色,还有长久以来不能行走,小腿肌肉已出现明显的萎缩。

她抬手捏了捏,又按了按。

感觉到她指腹轻柔的触碰,顾承烬呼吸一滞,脸色窘迫,双唇紧抿,眼睛立刻向右望去,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还是有一定知觉的,咳咳咳……”顾承烬有些难为情地说,“是不是很难看?”

苏梨浅哪里考虑难看与否,她只是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之痛。

一瞬间也理解他为何将自己圈进起来,闭门不出。

“不难看。”苏梨浅尽力平静无波地说,“大腿和上身是不是也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黑色?”

“是,心脉处已有!”

苏梨浅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王爷内功强大,将所有毒素都逼到小腿,再加上百草医师配的药草,联合起到压制作用,控制得还算比较好。

后来这些毒素有上行趋势,定是身体已经产生抗药性。如今上到心脉附近,所以王爷最近心脉处也出现了痛感,夜里更甚。”

顾承烬专注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不可否认,她说得没错。

“那……有办法……治吗?”他内心挣扎几许,不自信地问道。

这是令他害怕的问题,如今,他甚至听不得一点否定的答案。

心力交瘁到极点,然后是释然。

本来他已放弃了,但又有了生的希望,欣喜之余,内心滋生出一种更强烈的恐惧感。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手指敲击着案桌,面色无温地说,“找个暗卫跟着苏九妄,无人的地方教训他一顿。”

“是,属下明白。”

“……”顾承烬看了眼凌西后,眼眸低垂,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王妃直接回秋水苑了?”

“是的,王爷!”

“王妃……说什么时候再给本王施针了吗?”

“好像没说。”凌西不明所以地随意一说。

“……过几日医馆可能就要开业,你和蔡管家多张罗着。另外,一会儿去问问蔡管家本王交代他的事可有办妥?”

“好,属下这就去。”

凌西说完,一个转身便出了书房。

顾承烬在书房又继续看了会儿书卷,直到李嬷嬷来喊他用午膳,他才转动轮椅回到正厅。

看着面前清淡的菜肴,他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

苏梨浅一句话,他已经连续多日没有大鱼大肉了。

见顾承烬迟迟没有动筷,李嬷嬷有点怯懦,“王爷,是老奴准备的饭菜不合口味吗?”

顾承烬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眸,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是。”

这一笑不要紧,只是李嬷嬷迷茫了。

王爷对她笑呢?还是?

“你下去吧,本王自己用膳就好。”

“是,那王爷有事唤老奴。”

李嬷嬷带着一脸困惑走出正厅,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睨一眼自家王爷的脸色。

还好,他家王爷面色如常了。

李嬷嬷拍了拍胸口,心中默念:吓死她了!

五日后

明月苑

床榻上的顾承烬双眼紧闭,眉头紧蹙,额前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似是拼命地抓握着什么。

无边的恐惧侵袭着他整个大脑。

心中似有千万种死结难以舒展。

“啊!”

一声惊呼冲破喉咙。

倏地,顾承烬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眼底骤然升起一片猩红。

眼角余光一瞟,看到床榻前立着的苏梨浅。

他手肘抵在膝盖上,闭上双眼,抬手又抚了抚眉间紧锁的皱纹。

他又做噩梦了!

“你做噩梦了?”苏梨浅问。

说完,她转手走到铜盆前,取下汗巾折返回来后,递给顾承烬,“擦擦吧。”

顾承烬垂眸接过。

神志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

他又看到了庆功酒上那惨烈的一幕,一把带有剧毒的利剑挑断了他的腿筋。

为了保他一命,同他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兄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看着他们惨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顾承烬简单擦拭额头的汗珠后,将汗巾递给苏梨浅,问道,“你来许久了?”

“没有,我才进来就听到王爷叫喊声,然后你就坐起来看到我了。我不是有意进来的,你别误会啊!

这段时日我忙着筹备医馆的事,给王爷施针次数少了。想着明日医馆开业前,来给你施次针。”苏梨浅赶忙解释。

她可不是来窥探他秘密的。

看到她急于自证清白,他幽深的眸子对上她的目光,眼底压抑的情绪终于慢慢得到释放。

“我来之前不知道王爷在午睡,所以就贸然进来了,现在要施针吗?”

“好!”

顾承烬动作娴熟地褪去衣襟后,又躺倒在床榻上。

苏梨浅走到床榻旁边,摸出银针开始熟练地施针。

看到他腿上的毒素已有减少的趋势,她心里一阵欣喜。

“王爷,腿上颜色有了一点变淡的趋势,你发现了吗?”

“嗯,最近在衣襟上发现有黑点,本王想那应该就是毒素在溢出。”

“还不够明显,王爷的腿还是通体黑色,今日开始我给王爷加大药量,不管是药浴还是丸药都如此。


觉察到顾承烬眼神里的倏然亮光。

但,苏梨浅似乎并没有读懂他笑容背后的含义。

“王爷你笑什么?”

“没什么!”顾承烬端起桌上的茶盏顾自喝了一大口,掩盖眼里的神色。

“我才不信呢!”苏梨浅托腮凝眸,语气里有些嗔怪,还有些撒娇的意味。

看到两人相处如此轻松,再看顾承烬脸上也多了昔日没有的松弛感,祁川不禁唇角抽动。

他原以为这段阴差阳错的关系,两人定是剑拔弩张……

只是,现在他若不进入主题,恐怕面前的王爷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不瞒晋王妃,今日前来秋水苑叨扰,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祁川你太客气了。”

面对戴着面具的男人,她很想问问他为何要以面具示人。

如果说是为了遮丑,可从露出的脸庞来看,面具下定是一张俊脸,遮丑绝对不可能。

也有可能是遮伤疤,可是号称百草医师的祁川也定不会放任自己的脸。

排除了两种可能,那便是还有另外可能。

看顾承烬的态度,似乎对祁川的这一打扮早已习以为常。

“不知晋王妃是如何诊断出王爷体内有双极妖甲这种毒素的?我很好奇。”

“这个要怎么说,只能说我对这种毒事先了解。就好比我问你是如何诊断出缠身幻血一样,你懂,便能诊出来。”

祁川抬手下意识扶了扶面具,本来有些端肃的面容不禁有了一丝笑意。

“晋王妃说的是!主要是大晟朝并没有人诊断出来,再加之我本人对此比较好奇,所以生硬了些。

我方才从王爷那里看到药浴包里有三味药草是我所不熟识的,王妃能否赐教一二。”

毫无疑问。

苏梨浅一听便也知道祁川口中的三味是哪三种。

“我以往在乡下时,从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后来去山上采药草时,无意中发现便特意留存下来,没想到歪打正着能给王爷用上。”

说罢,苏梨浅的眼眸转向顾承烬,发现他也正在温和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顾承烬对她的说辞满腹狐疑。

而,祁川对她的说辞同样也是半信半疑,这三味药草绝非寻常之物,又怎么可能被她同时好巧不巧都找到。

但看样子,她仿佛没有解释下去的意愿,他若再追问下去多少会显得不礼貌。

“敢问王妃这三种药草的名字是什么?”

“如果没记错,分别是叫雪毒花,龙吟草和辟心泪。”

“我还有一问。”祁川拘谨一笑,“不知晋王妃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连续盘问,不太识趣?”

“怎么会!”

苏梨浅嫣然一笑,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楚楚动人的光芒。

她看得出祁川是真的喜欢谈论医术,遇到一个未知的领域,找到一个志趣相投之人,恨不得问个遍。

她心里并没有一丝介意。

反倒是觉得到了这里能有个兴趣爱好相同之人,也是件好事。

“晋王妃接下来给王爷的治疗过程,我可以参与吗?”

“可以啊,我现在给王爷的腿排毒,如今是在施针,泡药浴和吃丸药,日后有新的调整我会告诉你。”

“好,多谢晋王妃!我想带走一个麻布袋,”祁川停顿一下后,忽又瞥了一眼顾承烬,别有深意一笑,“方才想拿,不过王爷貌似不情愿。”

两个男人各自端起面前的茶盏,悠哉悠哉,淡然一笑。

苏梨浅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快速扫过。

瞧着这场景,突然有一种小孩子抢糖吃的感觉。

她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紫玉,“紫玉,去卧房拿来一个麻布袋。”

“是,王妃!”紫玉小碎步便跑开了。

很快,紫玉就拿出来一个,双手将其奉给祁川。

后者眉宇舒展,面具下的那张脸多了几分神采奕奕的光芒。

他赶忙装进了衣袖里,如获至宝一般。

祁川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实叨扰得久了些,是时候回去了。

他站起身,“我的无涯山庄种了许多药草,晋王妃如果感兴趣,随时欢迎前去指点。今日多有叨扰,先行告辞。”

话毕,他望向顾承烬,“王爷,你的身体能有如此恢复,我也很高兴,看来对症治疗很重要,改日我再来拜访。”

“凌西,帮本王送祁医师。”

“是!”凌西拱手行礼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祁医师请!”

祁川迈着轻盈的步子,不疾不徐朝外走去。

直到他出了秋水苑,苏梨浅好奇地问道,“王爷,祁川为何戴着面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或许是难言之隐,或许是不想暴露。三年前祁川救了本王,也是那时才住到无涯山庄。”

苏梨浅本想听顾承烬继续说下去,但迟迟没了后文。

见他没有就此往下继续说的意愿,苏梨浅便也就此打住。

谁还不能有个过去。

顾承烬有,她也有,旁的人只要不会伤害到她,她没必要去刺探。

“医馆筹备得如何了?”

“承蒙王爷前期赞助,现在如期修葺。蔡管家今日来禀告说在赶进度,在过些时日就大功告成,下月初能开业。”

“都由你!”

“开业那日,王爷要去给我捧场吗?”

“……”顾承烬垂眸不语。

多年不出府,或许他更需要的是勇气。

看到他眼里的抗拒之色,苏梨浅也就不强人所难。

她只是想鼓励他迈出第一步,走出去,看来还是不能急。

她打趣一笑,“那王爷便不要去了,我在外面挣银子,王爷就留在王府数银子可好?”

苏梨浅插科打诨的一句话,成功将顾承烬逗笑了。

眼前的女子轻描淡写几句话,总是能让他放松下来。

他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只是,视线却越过茶盏落在她娇美的脸上。

那张脸是他见过最美的脸,不仅仅是天生丽质,更多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王爷,我这一两日要回户部尚书府一趟。”

顾承烬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记得带上凌西!”

还记得上次同她提起回门礼的时候,她愤慨的神情,那索性这次他也不再提就是。

“我知道!”

她确实也需要一个会武的人给她去壮壮胆,免得尚书府人多势众欺负了她。

凉亭四面通透,时不时有阵阵微风吹来,好不惬意。

两人又在凉亭继续喝了两盏茶后,顾承烬才不紧不慢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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