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的悲痛,但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审讯室。
我看着秦戈跌坐在椅子上,懊悔到捶胸顿足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他到此刻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
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最爱的人,已经变成了我。
可惜余笙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
做完笔录,程湘开车到警局门口等我。
我坐上副驾,她掏出手机订机票。
“F国有个画展,欢迎新晋画家投递作品,我已经给你报了名。”
“两个月后,国立美术馆有个入驻名额,我帮你留了位置,你先去挂个名。”
“还有,你最想去的艺术学院刚好在招生…笙笙,你在听吗?”
程湘这才察觉出不对劲,轻拍我的肩膀。
我扭过头,定定地看着她。
又看了眼车后排的骨灰坛,静默着没有说话。
“别跟我说你真想办什么葬礼啊!”
她指着那骨灰坛,“那就是具无人认领的野尸…可她总归帮了我,死了难道还要当孤魂野鬼吗?”
“再说,若亲戚朋友问起,余笙的死总得有个说法…行。”
程湘没好气地点点头,“我让人安排。”
她从包里摸出文件递给我,“这是你的新身份,这两天就能办下来…咱们立刻去大使馆搞签证,迅速开始新生活…”我盯着那张纸久久不能回神。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是余笙,是吗?”
程湘一怔。
在她缓过神来想制止我时,我已经迅速拉开车门冲向警局。
在保释单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余笙。
就让秦戈送余笙最后一程吧!
也算给我与他这五年的感情,一个不完美的句号。
8再见秦戈,是在三年后F国的街头咖啡店。
出于慈善目的,我在门口支了个画摊给人画肖像。
给我打下手的是我工作室的助理,也是美术学院的师弟江楠。
刚把画送到顾客手里,便听到一声熟悉带着颤音的“笙笙”。
紧接着抬头,男人挤在面前的凳子落座。
“这位先生,画肖像画请到后面排队。”
江楠不认识他,走上前就要动手。
可秦戈却不为所动,目光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半分。
“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笙笙。”
我把身份证明递过去,“我叫乔诗羽,是这个国家的合法公民。”
“请您回到后面排队,否则我就叫治安警察了。”
“不,你是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