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
我扯起一抹笑摇摇头。
右胸的箭伤虽然早就医好了,但每逢阴雨时节,就一阵阵阴痛,必须让太医院开药才能稍缓。
这些皇帝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平时从不言语。
现在,怕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生心计城府深如他,突然念起了我的好来。
皇帝握住我的手,气喘吁吁继续道:“孤还记得,及冠那日,你跳了一曲曲子。
孤想再看一次。”
是那首《丽人行》。
我点点头,缓缓起身,摘下钗环站在榻前,对着榻上的人轻笑:“皇上,臣妾这就跳。”
我迈开步子,在榻前缓缓跳了起来。
多年未跳,但每一个舞步竟然分毫不差。
没有箜篌相伴,但乐声自流淌在我心中。
我微笑看向榻上的人,他亦微笑看着我。
一曲终了,我在榻前站定,俯身看着榻上的人,已经不知何时合了双眼,没了呼吸。
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心中涌起了种种难以言说之情,终于在喉咙里化成一句:“皇上驾崩了!”
32皇帝留下遗诏,太子年幼,登基后由我摄政,朝中百官需尽心辅佐,不得有误。
一月后,太子李迩登基,年号嘉盛。
我被尊为圣母皇太后,担摄政之职,朝中大小事,一应由我做主。
摄政第一年,我整肃朝纲,将那些不服我的、尸位素餐的、玩忽守职的官员一一剔除,大力提拔有才之士。
第二年,我陆陆续续下了几道旨意,有:与南诏永不开战,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
开办专收女子的私塾,从世家女中挑选饱读诗书、愿意教授的,到私塾授课。
由朝廷颁令,对这些世家女予以嘉奖。
科举考试不限男女,广纳贤才,有才者皆可为官。
男女可自由婚姻,无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亦可自由和离,和离后若无生计,女方可到官府登记,官府用人时优先雇佣。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百姓皆呼圣明,称我为“圣月后”。
摄政第三年,我见根基已稳,提出要自立称帝的想法。
我一言既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顿时议论纷纷。
即使眼下朝中已没有不服我的人,但女人称帝,虽然前朝已有先例,但对这些饱读诗书的腐儒来说,还是犹如石破天惊,太难以接受。
朝中沸沸扬扬之时,在西凉戍边的雍王李衍率先上书,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