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见江凛站在温室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但仅仅是那道剪影,就足以让空气凝固成冰。
我下意识地把诊断书碎片藏到身后,却忘了手里还握着园艺剪。
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着我昨晚的疯狂。
“我……我在收拾垃圾。”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我。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收拾垃圾?”
他冷笑一声,“还是在窥探我的隐私?”
他已经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审视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我只是……想了解你。”
“了解我?”
他挑了挑眉,“然后呢?
像你母亲一样,把我当成实验品?”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要把我生生剖开。
我浑身一颤,“我没有!”
我急切地辩解,“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她……她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
他嗤笑一声,“又是江家?
林晚,你的借口能不能有点新意?”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像一根根尖刺,扎进我的心里。
我紧紧咬着嘴唇,“你……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疼得皱起眉头,“我……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
他冷冷地看着我,“帮我摆脱痛苦?
还是帮你自己报仇?”
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似乎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
我无力地垂下头,“都有。”
我承认了,“我想帮你,也想……为我母亲报仇。”
“呵,你倒是诚实。”
他松开我的手,转身走到温室中央。
那里,有一株玫瑰,开得格外娇艳。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花瓣,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知道吗?
这株玫瑰,是我母亲亲手种下的。”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她说,这是世界上最美的花,象征着爱和希望。”
他突然转过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可她却亲手把我送进了地狱。”
我浑身一震,“地狱?”
“精神病院。”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十五岁那年,我被母亲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那里,我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