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云舒谢晏川的其他类型小说《裴云舒谢晏川结局免费阅读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爷归朝,陛下自然大肆封赏,国公府如今已然是封无可封了,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这也让满朝的人知晓,这位国公爷如今十分得陛下信重。尤其是,这位国公爷朝着陛下推荐的武将都得了重用,这意义可就不同了,往后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武将,半壁江山都得出自国公府。裴元正站在朝堂之上谢了恩,“老臣身为大宸的武将,自该为陛下排忧解难。”裴元正本是要上交虎符的,但谢晏川却觉得如今还不是时候,便暂时搁置了此事。朝中暗流涌动,无论上座的是明君还是暴君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不过当今却是个擅制衡之术的,只要权力在他手中,谢晏川乐得看下面的人争斗,若是整个朝堂都团结起来了,那对付的便是他这个皇帝了。谢晏川透过冕旒看着眼前的金銮殿,视线扫过站在那里的谢长衍,略停留了一下,太子...
《裴云舒谢晏川结局免费阅读美人重生做皇后,清冷太子发疯了番外》精彩片段
国公爷归朝,陛下自然大肆封赏,国公府如今已然是封无可封了,不过是锦上添花,但这也让满朝的人知晓,这位国公爷如今十分得陛下信重。
尤其是,这位国公爷朝着陛下推荐的武将都得了重用,这意义可就不同了,往后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武将,半壁江山都得出自国公府。
裴元正站在朝堂之上谢了恩,“老臣身为大宸的武将,自该为陛下排忧解难。”
裴元正本是要上交虎符的,但谢晏川却觉得如今还不是时候,便暂时搁置了此事。
朝中暗流涌动,无论上座的是明君还是暴君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不过当今却是个擅制衡之术的,只要权力在他手中,谢晏川乐得看下面的人争斗,若是整个朝堂都团结起来了,那对付的便是他这个皇帝了。
谢晏川透过冕旒看着眼前的金銮殿,视线扫过站在那里的谢长衍,略停留了一下,太子的确温良恭勉,却不肖其父。
“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之后,谢长衍刚走出金銮殿,就有人请他往御书房去。
“儿臣参见父皇。”
谢晏川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朕今日找你来,是因着你的婚事,太子如今已然及冠,也是该纳太子妃了。”
来了,谢长衍当即跪下“父皇,儿臣已有了心上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望父皇恩准。”
“不可以。”谢晏川干脆利落的开了口,他岂不知谢长衍想要说什么,但如今,那也是他的私心。
谢长衍一愣,谢晏川坐在那里,没有让谢长衍起身,只是慢慢说着。
“朕知道你要说谁,不可以,朕不允,除此之外,谁都可以。”
谢长衍还要说什么,谢晏川语气稍重“身为太子,该知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天下的男儿,唯太子,不该说这种话给,给朕回东宫反省。”
谢长衍走了,曾伦送走的。
“曾公公,烦请您告知父皇,孤不会放弃的。”谢长衍离开前,站在曾伦面前,神色坚定,他知此事不会轻易办到,但父皇如今将武将让权给国公府,让他如何能放心?
曾伦眼皮子一掀,看着眼前的谢长衍“太子殿下,老奴也算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如今便在此斗胆劝一句,莫执着。”
“孤是太子。”
是啊,您是太子,可您不知,那位,还是您父皇看重的人。
“国公爷此次不曾索要奖赏,只为了国公府的大小姐求了一封圣旨。”曾伦没有明说,只是点到为止,但谢长衍已经明白了。
为自家女儿求的旨意,多是陛下给了一道自己择婿的圣旨,这一封圣旨一旦给了,便是陛下,往后也不会赐婚了。
谢长衍勉强和曾伦道了谢,但走在宮道之上,谢长衍的神色却难看的厉害,他如今本就和裴云舒生出了嫌隙,没想到这个时候,裴元正竟求了这样的旨意。
国公府,还真是瞧不上他这个太子。
曾伦回去的时候,谢晏川正在看折子,眉头皱得紧。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回去了。”
“曾伦,朕连自己的子嗣都不曾有,难道真的这般不放心朕吗?”
“陛下,太子殿下到您身边的时候,已然是知事的年纪了,难免心中另有想法,陛下也要宽心才是。”
“唉,朕这些年纵他,难道还不够吗?”
曾伦站在身侧伺候笔墨“许是就是因着陛下疼爱,太子如今在陛下面前才这样直言不讳。”
谢长衍今日特意准备了一番,另作装扮去赴约。
他平日常在外走动,这京城中的权贵子弟,谢晏川从不拘着他交友。
但今日,他去见的人是江流烟,私会女子,若是被人知晓了,只是礼部的官员,弹劾他的折子就能满天飞。
这几日,谢晏川交给他一些事情做,谢长衍自觉已是尽力而为了,谢晏川看了也不曾说什么,不曾呵斥,却也不曾夸赞,只是面色沉静的看了他一眼。
“往后还需得多历练。”
谢长衍恭敬应下,可心中却隐隐泛着苦涩,他是太子,可办事的时候,那些官员依旧是遮遮掩掩,对他也算不上恭敬。
“太子此事做的,还是有失分寸啊。”
“太子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当今继位的时候,可比太子还小不少呢。”
这些已是说的比较和缓的,更难听的,谢长衍也不是没听说过,或者说,那些人不会在他面前说。
可谢长衍却觉得,周围看着他的眼神是那般不屑,好像他万般比不上谢晏川一样。
谢晏川,一个明君,一个文韬武略,受人敬仰的君王,同他如君臣一般的“父皇”。
谢长衍难免带上了倦容,江流烟见到之后,什么都不曾说,她知道谢长衍为何高看她一眼,同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位太子殿下会放松一些。
所以,江流烟哪怕心急如焚,却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在谢长衍身侧泡茶抚琴。
“你应该是有事要同孤说吧。”谢长衍端着一杯茶,眉宇之间的愁绪舒展了几分。
“不过是些小事,如今殿下已经是为政事所愁了,就不让殿下一起操心了。”
江流烟抚琴的声音稍顿了一下,声音轻柔,“流烟是从江南而来的,殿下可要听江南小调?”
谢长衍来这茶楼,茶楼自是要闭门谢客的,整个茶楼,除了他们二人,便都是谢长衍的人了。
江流烟平日是从来不屑做这些讨好人的声乐之事,她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可却也不曾弃了书香世家的傲骨。
但在谢长衍面前是不同的,谢长衍自己也知道,他们对彼此是不一般的。
“我离开江南太久,唱的不好,殿下切莫笑我。”
小调是吴侬软语,谢长衍没听过,却觉得松快了许多,一曲终了,谢长衍看着江流烟,神色稍有些复杂。
“如今,孤也只能在你这里得片刻安宁了。”
“那是小女的荣幸。”江流烟的指尖很轻的划过琴弦,微微的刺痛传来。
“同孤说说吧,你难得焦急,不会是小事。”江流烟十分有分寸,从前很少主动联系他,这一次竟找上他了,必然非同小可,自己实在解决不了。
“嗯,我姑母打算为我寻一门亲事。”江流烟看着谢长衍陡然生变的脸色,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她知,这位太子殿下已经将她视为所有物了。
想来是不会轻易让她嫁人的。
“怎么这般突然?”
“许是云舒也着急嫁人了吧,我这个表姐自然是要提前嫁出去的。”
江流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谢长衍看着她,指尖轻轻敲着手中的杯壁。
“你只是来同孤说一声?”
“自然?我同殿下,即便算不得知己,该也是能算个朋友的,自然要同殿下知会一声。”
谢长衍的神色莫名,不似高兴,也不似生气,只是沉默的看着江流烟,直到江流烟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淡去。
“我以为,你想嫁的那个人,是孤才对。”
“殿下,此事于我而言,是奢望。”江流烟直言不讳,带着些许苦涩。
她要入东宫,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只是谢长衍一句话的事情,可偏偏她在国公府。
“你就这般轻易放弃了?”谢长衍看得出来,江流烟有野心,他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们本就是同路人。
“殿下,我蒙受国公府照顾,已是天大的恩惠了,若我入了东宫,殿下可知,天下人会如何口诛笔伐?”
江流烟担不起这个罪责,她比谁都清楚,现在裴云舒的确是“名声在外”,可只要她走错一步路,抢了裴云舒婚事这件事,就会将她这些年所有的努力抹杀。
她会再次被踩入泥里去。
“你本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是江家的小姐才是。”
谢长衍抬手,有些粗糙的指腹从江流烟的额头那里一点点的滑下来,江流烟没躲,只是顺从的接受了谢长衍有些旖旎的动作。
“嫁给别人,你当真甘心?”
她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孤只要你一句话,你愿意入东宫,孤自然会为你筹划的。”
“那云舒如何?”
“她?”谢长衍想起裴云舒“她这些时日不正在和孤闹脾气吗?你知道的,孤需要武将支持。”
“我不敢给殿下添麻烦,也不会占了云舒的位置,这个,殿下可以放心。”
江流烟主动做了保证,“我不过是,不想嫁给一个半点不了解的人共余生罢了。”
“你啊,这个时候,不该同孤表忠心吗?却说这话。”
江流烟抬起手给他斟茶“我以为,殿下是想要听我说实话的。”
“自然。”谢长衍听的虚伪之言已经够多了,听一句实话却是难得。
他们都是一般心思深沉的人,可正因为知道是一路人,才能在对方面前放松片刻。
江流烟走出茶楼,上了马车悄悄离去,谢长衍是从后门走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不是流烟吗?”
从旁边的楼阁之中走出了一个女子,看着自己的夫君。
“这是来茶楼见友人吗?”
“什么友人,竟包下整个茶楼见面。”国公府世子裴子慕今日归京,原想着给家中的妹妹再备下礼物,却没想到瞧见了江流烟,行为怪异。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你别当面去问,姑娘家面皮都薄。”世子夫人林氏知道自己夫君的性子,提前叮嘱了一句。
“既是家中的姑娘,有何问不得?在外惹出事端要如何?”
林氏却摇头“流烟心思细腻,有些话,你同姩姩说了,姩姩会同你生气,气完了就过去了,可你同流烟说了,得一直憋在心中很久,此事,你别插手了,我到时去同她聊一聊吧,说不好,是人家的心上人呢?”
“不合规矩。”裴子慕皱眉吐出几个字来,却也没有反驳自己夫人。
曾伦是个极有眼色的,早早就亲自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裴云舒也不客气“多谢曾公公。”
“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哪里担得了贵人一声谢啊。”
裴云舒坐下,“应该的,真要说起来,曾公公和先生才是最亲密的。”
“咱就是个奴才,哪敢担得了贵人这话啊。”
曾伦笑眯眯的答了一句,宫中的娘娘不少,但他知道,这位入了宫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况且,这位国公府的嫡小姐,他也是打过交道的,娇蛮却不野蛮,从前见着他的时候倒不说多客气,但见着陛下,也没多客气啊。
“酥山已经让后厨去准备了,他们需得现做,马上就来。”
“这琼玉阁的点心是要等些时候,公公记着,要给我备上一大份。”
裴云舒说话的时候,手边的团扇就没有停过,显然是嫌热的厉害。
“不许,略尝个味道就是了。”谢晏川说了一句,然后就示意曾伦出去。
站在裴云舒身后的月华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小姐,您若吃的多了,回去之后,还要喝药呢。”
“要你多嘴。”
裴云舒不满的看了一眼月华,隐隐带着些威胁。
“怎么回事?”
谢晏川看出来了,这恐怕不只是体寒那么简单。
“没什么事。”裴云舒回了一句,显然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了。
“月华。”
谢晏川只是吐出两个字,月华踌躇了一下,还是跪在地上,将裴云舒的事情和盘托出。
“回陛下,府上找女医给大小姐瞧过病。”
“病了?”
“没有,先生别问了,女人的事情,先生再问下去,可就让旁人看了笑话了。”裴云舒试图阻拦。
“朕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女医说,小姐有体寒之症,月事的时候疼痛难忍,需得好好调养,以免将来成亲之后子嗣有碍。”
寻常姑娘对这些都羞于启齿,但月华却只是木着脸,看不出一丝羞涩来。
月华是谢晏川送到她身边的,那月华怎么会那般轻易丧命呢?而且也没有送信给谢晏川。
“怎么这么严重?”
“小姐体弱却贪凉,素日也不好好喝药,便是愈发严重了。”
月华虽然是谢晏川送到裴云舒身边的人,但谢晏川却也说过,不是监视,只是照顾,若非是遇到危险,不必禀报于他。
“将那酥山撤了,换个热的点心来。”谢晏川吩咐了一句。
“先生,我已经数日没有贪凉了。”
月华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裴云舒瞪了她一眼,月华垂眸没有再多嘴。
“而且,我不能诞下子嗣有什么不好?反正我都要进宫了。”
“女子但凡进宫,哪个不是想着生下个一儿半女?姩姩怎么反倒说这话?”
谢晏川的后宫倒算不得乌烟瘴气,毕竟没有皇后,也没有贵妃,甚至连个极得宠的妃子都没有。
而这位深谙帝王心术的皇帝,一向雨露均沾,后宫虽有斗争,却也不算太过,大多数时候,谢晏川都不会插手。
但他这个小徒儿,若没有他护着该如何在后宫中活下去啊?
“先生我在此处说了,你会降罪于我吗?”
谢晏川不以为然“你幼时的时候,在我身上捣乱的时候,将朕的头发都剪了,朕都不曾降罪。”
在天子头上动乱,不说裴元正,哪怕是当时的老国公爷,都差点被自己孙女气晕过去,当即就要请罪。
裴云舒张了张嘴,一张俏脸上慢慢爬上红晕,想起幼时的事情,哪怕是如今,她也觉得羞窘。
“自然记得,那是祖父第一次罚我。”
“跪了祠堂,还抄书三日,最后,还需朕亲自开口求情,就如此,还有人不领情,那一阵子和朕闹腾的。”
谢晏川看着眼前的姑娘,如今已成了倾城绝色,可幼时的时候,实在是顽劣至极,谢晏川自那之后,对小辈都颇多了些耐心。
谢长衍过继到他名下的时候,谢晏川还觉得那孩子过分乖顺了,便是因着从前都以为稚童是裴云舒这般的。
“这样的事情都做了,现在还担心和朕说句话了?”
“先生别打趣我,我那不是无知者无畏吗?”裴云舒知道,谢晏川这般纵容她,不过就是因着她和旁人这点不一样。
只要在谢晏川的底线之内,她便比常人多了无数特权。
“先生如今已近而立之年了,后宫中的妃子美人不在少数,可却始终不曾有一儿半女,虽不会当着面说,但总不会是后宫中的所有女子都有问题吧。”
裴云舒咬着唇瓣,饱满的唇瓣上留下贝齿浅浅的齿痕,“先生已有了太子,没有子嗣便没有吧。”
“姩姩的意思是,我不能人道?”谢晏川气极反笑,看着眼前姑娘心虚的样子。
“先生,我不是此意。”
恰好此时,曾伦带着人捧着酥山进来了,裴云舒拿着呈上来的银汤匙舀了一口,甜,冰,夏日吃最是解暑气了。
裴云舒只用了三口,就被人轻轻按住了手腕,谢晏川手中的折扇放在裴云舒的手腕上。
“只吃这些就好,不许贪凉。”谢晏川默了默,“朕的身子没问题,至于子嗣,等你入宫之后,朕再同你解释此事可好?”
裴云舒随意点头,不甚在意这件事,只是看着那酥山,带着些可惜之意。
“多可惜。”
谢晏川将她手中的汤匙接过来“朕用,你看着。”
裴云舒看他的神色,与抢食的恶人无异,谢晏川慢条斯理的用了那一碗冰酥山。
旁边的曾伦看着身边的小徒弟两股战战,一副遮掩不住的惊惶之色,悄悄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给了机会都把握不住。
谢晏川是从后门离去的,这琼玉阁本就是他的产业,他自是来去自如。
等坐在马车上,片刻之后,谢晏川失笑“口口声声说要进宫,结果在她眼中,朕就是同她抢食的。”
“国公府这位姑娘对着陛下的时候, 不是一向如此,在这位姑娘眼中,您啊,还是当初的西席先生呢。”曾伦笑言。
“是啊,还将朕当做长辈,一昧让朕纵着她,这般怎么进宫啊?”
谢晏川自然不会让人立刻就进宫来,他要让国公府主动放人进宫,要满朝文武不敢反对,要做的事还不少。
可谢晏川的心尖写着欢愉,几近是迫不及待。
“月华,你说陛下是个什么意思啊?”裴云舒买了些栗子糕吃着,闲聊一般问了一句。
“奴婢不知。”
“你不知?但我知道。”裴云舒看着月华,在眼前人露出疑惑模样的时候,将一块栗子糕喂给了月华。
“这几块给月韵带去,不然她要闹你的。”
裴云舒看着窗外的景色,先生两辈子都不曾有子嗣,她今日是故意去问的,总要知道自己前路如何吧。
谢晏川的身体没有问题,那就只可能是主动避子了,倒是不知,谢晏川对谢长衍这个过继来的太子当真如此在意。
不过,知道先生于子嗣方面并无碍就足以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这位西席先生也不例外,否则,就不会在谢长衍这般“渴求”于她的时候,依旧允了她进宫。
只是不知,这私心几何。
他被算计了,谢晏川在见到谢长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
算计他的还是他的那位好徒儿,作为帝王,本该最忌讳这些的,可偏偏,算计他的人是裴云舒。
他的这位小徒儿,算计人都算计的如此明目张胆,手段拙劣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可就这样拙劣,在谢晏川看来,如同小儿玩闹的手段,却在看到谢长衍和裴云舒有所牵扯的时候,无法抑制的主动入了这圈套。
他能一直坐在这里,已是十分理智了,裴云舒入宫这件事,对他依旧十分有诱惑力,可谢晏川自觉自己并非是个好人,他是帝王,后宫美人诸多,也不曾守身如玉。
裴云舒对谢晏川来说,是极特别的人,是他留给谢晏川的私心。
之后,他便是大宸帝王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宸,唯独同裴云舒在一起的时候,是留在过去的谢晏川。
“姩姩。”谢晏川想说说些什么,裴云舒却突然伸手过来,抚上了裴云舒的指节,谢晏川的手很大,他自幼也是文武双全,指节微凸,手指用力的时候,整只手都紧绷起来了。
而裴云舒是个十指不沾阳春的娇小姐,手指绵软,放在谢晏川手上,如被世上最珍贵的云锦拂过。
“先生可见到了?”
“见到什么?”谢晏川反问了一句,却没有阻止裴云舒的靠近和,亲昵,谢晏川看着落在他手背上显然要娇小许多的那只手。
“见到太子殿下如今对我是个什么想法,先生现在还觉得,我可以嫁给他人吗?”
裴云舒靠在桌子上,很没规矩,谢晏川却说不出训斥的话来,或许姩姩只是觉得太子纠缠她,而她不想嫁给太子,但谢晏川却看得清楚,谢长衍打的这是什么算盘。
裴国公看似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可心眼却不少,是个聪明人,裴元正是个纯臣,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人。
这对所有皇帝来说,都是个好臣子。
太子不能强娶,若是裴云舒不愿意,裴元正会直接闹到朝堂之上,不必明说,只拒了这婚事便可,到时候,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就会心知肚明太子是什么打算。
可眼前的人不一样,裴云舒性格骄纵,便是让国公府的人纵出来的。
若是裴云舒当真心悦太子,只要裴云舒应下这门婚事,他,谢晏川看着当着他的面,就一副没规矩的样子,都要坐在桌子上去了的裴云舒,心底泛起浅浅的,没有引起注意的苦涩。
他会答应的,太子心中不安他知道,朝中大臣心中摇摆,他也知道,毕竟谢长衍只是他的侄儿,他的后宫之中虽然一直没有子嗣,但谢晏川毕竟还年轻,且又大权在握。
所以,所有人都觉得谢长衍这个太子的地位并不稳固,可实际上,是他自己断了自己的子嗣,他比谁都清楚,谢长衍会继位。
既然谢长衍会继位,他的小徒儿也喜欢谢长衍,他怎么会拒绝呢?
所以,谢长衍只需要做一件事,让他这个不通情爱的小徒弟以为自己爱上了他。
只可惜,谢长衍费尽心思,却还是让裴云舒开错了窍。
“若是不想嫁太子,有国公府在,也断然不会委屈你。”
裴云舒听了,收回自己探过去的手“哼,我就知道,我是骗不过先生的。”
“姩姩,我的后宫,没有你想的那样好,进了那里,才是真的要受委屈。”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这是他最后一次用裴云舒的西席先生这个身份了。
“姩姩好好想想,好不好?”
裴云舒看着谢晏川,微微侧目,有些疑惑“陛下,您当我的西席先生,莫非是当上瘾了?”
谢晏川还没回答,裴云舒已自顾自的开口“可先生,我长大了,已经不需要西席先生了。”
谢晏川心底一空,这个他早就知道,却一直被忽视的事实,他的姩姩早就不需要西席先生了,只有谢晏川一个人,拽着这个身份不放。
裴云舒看着他,天真中带着些残忍。
“陛下,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夫君。”
谢晏川端着手中的茶杯,力气极大,他早就动摇了,而刚才,已经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姩姩,你。”
谢晏川想问他这个小徒弟,懂爱吗?是真的爱他,还是贪图一时新鲜?
和一个帝王谈爱情,是个很蠢的事情,而一个帝王亲口谈爱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在帝王面前,有人会说不爱吗?
但在谢晏川眼中,裴云舒依旧是个稚纯的样子,他这个小徒儿,当真通晓男女之情吗?
他不该答应的,但现在,经受不住诱惑的人,是他。
“先生,我没得选,先生也该自省,我年少之时见到的便是先生这样的,如今让我嫁人,却要我嫁个普通人的。”
能同国公府议亲的,能是什么普通人。
“当真要入宫?”
谢晏川起身,负手而立,现在,他是帝王,是大宸的皇帝,裴云舒却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这一份帝王的威慑。
“那要看陛下允不允了?毕竟,小女现在恶名缠身不说,还有一个大麻烦。”
对谢晏川来说,那些人都不长眼。
“朕知道,你只需说一句话,这些,朕自会为你解决。”
谢晏川,他是帝王,这大宸,他还是能做主的。
“我只要先生娶我。”
谢晏川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
“那先生现在就帮我一件事吧。”
“现在?想做什么?”谢晏川只需要做下一个决定,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难的,如今最难的那一关已经过去了。
“想吃酥山,月华看管的严,都不让我偷吃,先生请我吃一份吧。”
谢晏川做好了准备,结果却是这事,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却又觉得熨帖。
哪怕要嫁给他,眼前人也不见得将要他看做自己要服侍的帝王。
“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贪嘴。”
话虽如此,谢晏川还是轻轻一敲桌面,让人去备了一份酥山来。
“你本就体寒,只准尝个味。”
裴云舒听着,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色。
“怎的和我娘一般。”
可这位国公爷疏离的态度说明了一切,这是对太子的态度,却不是对一个自己看好的小辈该有的态度。
更不是对自己将来的女婿该有的态度。
“太子殿下,陛下如今还在宫中等着,不若我等还是先入宫面见陛下吧。”
谢晏川和裴元正也称得上是忘年交了,毕竟谢晏川当初登基的时候甚至不到弱冠,若不是有裴元正相助,谢晏川当初怕是坐不稳这个位置。
“国公爷,恭喜您得胜归朝。”谢晏川封赏的圣旨早就已经备好了,一一封赏之后,就只剩下裴元正了。
谢晏川和裴元正走到了御花园,谢晏川亲自奉茶,裴元正这个时候倒是放松了不少。
“要我说,那些人根本用不了多少时日,这一次用的时间不少了。”
“国公爷这话也就在朕这里说一说,让朝上的大人听到了,弹劾您消极应战的折子怕是要朕给淹没了。”谢晏川看着眼前人,这位国公爷如今位高权重,可却已经无人知晓,这个人只是个兵痞子。
只有在当年老友面前,方才能显露出几分本性来。
“国公爷上次所奏请的事,朕还没应允,此事兹事体大,即便我们达成共识,放在朝臣眼中,他们如何看?朕没有容人之量,担心您功高盖主?”
若是从前,裴元正这么识大体,于他于国公府都是好事,可现在……
谢晏川想起裴云舒的性子来,她若想要立足宫中,国公府就不能出半点差错。
“陛下,我自然知道您看重老臣,可臣年纪也大了,该回家含饴弄孙,享一番天伦之乐了,不能一直为陛下征战啊。”
这一次的战争就是裴元正在为谢晏川挑选新的武将。
“二少爷如何?”谢晏川提起裴子善来。
“我那个二儿子啊,勇猛过人,但谋略却是不行的,容易被人欺骗,如今陛下这个封赏已经足以,再让他往上走,他也压不住下面的人。”裴元正非常清醒,他不能为了推举自己的二儿子,给国公府留下祸患。
“这倒也是。”
谢晏川面前摆着一盘棋,谢晏川和裴元正下到了一半,两个人显然都有未尽之言,但始终没人第一个开口。
“陛下不开口,老臣就直说吧。”裴元正看着谢晏川。
“我闺女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殿下也该明白,太子如何,不是老臣可以说的。”
但裴元正眼中明晃晃的意思,太子如何,陛下也应该清楚。
“朕知道,但,毕竟是兄长唯一的子嗣。”
裴元正看着眼前的谢晏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陛下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经无愧于先帝所托,陛下到底还是太重情了。”
谢晏川低头,重情?他吗?
“陛下,这私下里,老臣就直言了,国公府的忠心,陛下不必怀疑,但老臣的女儿,太子殿下就不必惦记了。”
谢晏川看着,竟然难得生出一点心虚来,如今惦记着裴云舒的,可不是太子,而是他这个皇帝。
“此事我会同太子说的,不过只怕太子执拗,朕只能尽力说服。”
“陛下,恕臣直言,您如此溺爱太子,将来未必是好事。”
“朕知道,太子年幼,朕会好生教导的。”
谢晏川送人走的时候,还让人备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不少点心,“国公爷带着一起回去吧,最近番邦供奉了些果子,倒是特别,御膳房做了些新吃食,一并拿去吧。”
“那老臣就谢过陛下了。”裴元正也没有客气,真要算起来,他当初也是险些当上帝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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