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创伤群”。
群里基本保持着24小时时时刻刻被信息轰炸的态势。
群友们争先恐后地诉说着原生家庭带给自己的伤害,与其说在寻求帮助,不如说是单纯的发泄与倾诉。
陶毅一直很安静,我也一直在等,我不信他什么都不想说。
果然,5月的一天,他一口气发了二十多段、总字数超过千字的信息,讲述他和我的故事。
他写道:与你们不同,我爹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只是……由于信息繁多且零散,所以我试着整理了一下。
大家好,我叫“我想重启”。
我的身上背负着一些秘密,不过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所以就先不说了。
我总是遇到倒霉的事。
例如逛街时,垃圾袋会被风吹得正正套在我头上。
又或者走过街拐角,总能遇到性情凶猛的野狗。
尽管如此,我仍以为家是最温暖的港湾,尤其是有爸爸。
过去因为一些原因,我和他交流不多。
但现在,我真的很亲近他。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给我打鸡血。
他一遍遍告诉我:咱家有钱,你比其他孩子都优秀,所以你理应成为人群的焦点。
我承认,自己一度是有点飘的。
我最讨厌小屁孩,所以会指着其他同学的鼻子,骂人是穷光蛋。
遇到实在看不顺眼的,就上去揍他一顿。
我知道你想说我是个万恶的霸凌者,但别误会,他们后来打回来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放学,等老师和女同学走出教室,他们足足二十个人把我围在中间打。
回到家,我想把这事儿说给爸爸听,可他摆了摆手,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失望。
五六年级,我学会了低调,并迷上了画画。
我尽可能严肃、认真地诉说自己的想法,可爸爸反手把我送进了校篮球队。
我跑不快、跳不高,肢体严重不协调,而且从根本上就对篮球毫无兴趣。
所有队友都当我是笑话。
我第一次出场比赛,爸爸就和教练吵了起来。
他质问教练为什么不让我上场。
从那以后,教练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
别人做投篮练习,教练派我捡球。
别人喝水休息,教练罚我跑折返跑。
别人结束训练回家了,教练单独留我打扫球场。
他甚至会鼓励队友故意找我的碴,理由是我太菜了,需要特别指导。
我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