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谁，是谁干的！”
姜父的咆哮声，通过隐藏在暗处的扩音器，如同炸雷般在展厅内回荡，声嘶力竭，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但一切都太迟了。
直播镜头精准无误地捕捉到顾沉舟猛地抽回手臂的动作，他的脸上，一贯的冷静自持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是震惊，是错愕，还是隐藏更深的恐惧？
姜雪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撞倒了身旁的香槟塔。
“哗啦——”晶莹剔透的香槟塔轰然倒塌，金色的酒液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姜雪彻底浇透，她精心掩饰的虚伪面具，也在这一刻被彻底冲刷干净。
那枚她视为救命稻草的绢花胸针，也无力地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露出了窃听器接口处，那个顾氏集团的冷硬LOGO。
讽刺至极，她机关算尽，却不知自己早已身处更大的陷阱之中。
血色数据流短短十分钟，姜父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户如同被无形的黑洞吞噬，天文数字般的财富瞬间蒸发，化为乌有。
陆景深发来的加密文件在我手机屏幕上无声地跳动，幽冷的蓝色光芒映照着我平静的面容：2003-2023年非法器官交易清单。
我指尖轻点，选择了发送。
“#姜氏吃人医院#”这个冰冷而残酷的标签，如同病毒般瞬间蔓延，以摧枯拉朽之势屠榜全网热搜，沸腾的舆论如同滚滚洪流，顷刻间便要将姜氏集团彻底淹没。
姜氏医院的天台，冰冷的夜风裹挟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令人作呕。
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看着眼前如同困兽般嘶吼的姜雪。
她攥着一把手术刀，刀锋在夜色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她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许知意，你爸的呼吸机电源……可在我手里！”
“哦？
是吗？”
我轻蔑地笑了笑，从容地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足以击溃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身后，百米高的巨型LED屏幕骤然亮起，姜父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赫然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他全身插满了维持生命的管子，曾经红润的皮肤布满了溃烂的痕迹，那些溃烂之处，竟然蠕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银色光点，一只只细小的纳米虫，正贪婪地啃噬着他的血肉。
“你猜，这些小东西……听谁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