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加难以忍受。
沈砚耕加快脚步,这时又听见茴音道:“多谢少将军体恤,妾身最喜欢清静,明早便走,就不跟少将军辞别了。”
沈砚耕回头看她,她却垂着眼睛,头也不曾抬过。
转身走掉时,她后背挺得很直。
相比他而言,茴音没有半分不舍,这是她早就梦寐以求的事情。
离开他,茴音早就盼着了。
是风太大了,沈砚耕的眼睛干涩得好难受。
6后来沈砚耕得知,就连让她自请去别院这一档子事,都是茴音与细作联手给他演的一出戏。
茴音不曾真心来探望他,更没有用心做那盘枣泥糕。
早就预料这糕点会被人打落,盐当糖似的放,沈砚耕捡起一块塞进嘴里,感觉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食物。
可他看着这糕点,还是出了神。
从前在白家时,曾听说县主爱吃枣泥糕,吃不到还哭过几次。
沈砚耕便学着做给她吃。
府中厢房的布置,也跟茴音在白家时一样。
只是她好像忘了,就连鼠草花的味道,她也不记得了。
沈砚耕是想要与她相认的,所以试探过她的心意。
曾经少年少女出逃时,她在少年怀中奄奄一息,当时她虚弱地说过:“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沈砚耕说:“这是鼠草花。”
少女开玩笑说:“那下辈子,我们靠这个味道相认吧。”
沈砚耕送给茴音一瓶花露,正是鼠草花的味道。
她没有认出来,想必……没有多么在意当初那个人吧。
沈砚耕一度伤了心。
让她去别院,是想保护她。
可哪知茴音也是想借机离开他。
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利用,她从前表现出来的温柔小意都是演习,可他还是一点都不生气。
沈砚耕只想见见她,却连门的进不得。
因公务外出的那几天里,沈砚耕一直牵挂着她。
回来时,却发现茴音被下了毒。
她红肿着眼睛,缩在柴房的角落,像一只病殃殃的小猫。
沈砚耕看着郡主那愚蠢的脸,听着她蹩脚的借口,他忍耐着心中的愤怒,告诉她:“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郡主没有听懂,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所幸沈砚耕早就知道郡主不会放过茴音,在郡主身边安插了眼线。
当郡主要为茴音下毒时,他的人早就换了药。
当他打发了难缠的郡主,回头要去为茴音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