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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用你脑袋换十万石赈灾粮的活人?”
矿道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响,三十六个赤膊汉子拖着镣铐冲出。
青杏的柴刀劈开锁链,烫疤随着动作狰狞如活物。
“三年前被灭口的矿工,可都等着谢大人呢!”
谢琅的瞳孔骤然紧缩。
“不可能!明明灌了铁水封洞......”
“你封的是活口。”
我掰开他颤抖的手指。
“青杏的爹娘,是被滚油活活浇死在矿道里的。”
崔明凰突然甩出盐引账册,纸页拍在他脸上。
“江南十二州盐税,买你谢家九族性命够不够?”
矿工们的镐头砸地声震得顶壁落石,青杏突然撕开衣襟。
纵横交错的烫疤在火把下渗着脓血。
“你听,四十九个冤魂在哭呢!”
谢琅裤裆漫开腥臊时,我嗅到熟悉的苦杏仁味。
“快撤!火药引线烧过来了!”
青杏拽着我狂奔,身后爆炸的气浪掀翻矿车。
崔明凰的狐裘掠过火海,金线孔雀翎燃成火凤。
“告诉崔家老狗——”
“明日午时,我要清河两岸所有盐井的地契!”
逃出矿洞时,怀里的残玉突然龟裂。
龙脉图腾在血泊中重组,金线稻的根系深深扎进盐矿。
那下面埋着前朝国库的鎏金砖。
9
矿洞的爆炸声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我攥着半块残玉往盐井狂奔,掌心被龙脉图腾烙得发烫。
“东家看西南方!”
青杏的粗布衫被火星燎出窟窿,烫疤从领口蜿蜒到锁骨。
“金线稻的根茎在反光!”
崔玉柔的嫁衣掠过矿场围墙,朱红缎面下藏着鼓囊囊的火药包。
“贱人!你们休想碰崔家的盐井——”
她尖叫着扑向引线时,我猛地掷出残玉。
玉块撞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