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你若想去大漠,这心可不能像豆包那么软!
你的心一定要够硬,才能活下去。”
于是我摸出了我烤的干粮,砸在桌子上,咚咚当当。
我得意洋洋:“怎么样?
够硬吗?”
涂老板收起了折扇,费了好大劲才掰开那块干粮。
于是,干粮内部的豆子馅也散落开来。
他试探地尝了一口,评价道:“又好吃又硬。”
接着我就问他:“那你说这一个干粮,在大漠能卖两文钱吗?”
他终于恍然:“卖五文也有人买!”
29.我牵着我的白马,加入了涂老板西去的商队。
别人都卖玉石、陶瓷,卖些珍贵的玩意。
阿海不一样,阿海卖干粮!
路上,涂老板给我讲起了他的从前。
他说他从前有一个很爱他的妻子,但他不知道珍惜……后来他妻子改嫁了,他才追悔莫及……他微笑着问我:“阿海,要不你同我成亲吧,这样漫漫长路,我们也能做个伴,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你……”我摇了摇头:“你一个不知道珍惜妻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我和你只是生意关系,你可别扯远了!”
于是下一刻,涂老板收起了眼里的狡黠:“孺子可教也。”
他轻笑一声,说他再也不担心了。
他?
担心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补充道:“本来还怕你心肠软,担心这一路西去几千里,你活不下来!
现在我不担心了,你一定能活下去!”
其实,我知道涂老板觉得我心肠软的理由。
无非就是那日他的马死了,我在荒郊野岭救了他。
可他不知道……我从临川千里跋涉而来,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人落难,可我一个也没救。
我救他完全是因为我认识他。
曾经我背着豆包站在矿山上向下望,总能在贺晋文身旁看见他。
而他那时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给贺晋文带去的。
那天他落难在路边,一身华服,贵不可言,早没了当年的落魄样子。
所以我便猜到他应该就是贺晋文那个贵人!
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总不会害我性命,所以我帮了他。
那天我把我和贺晋文那点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他听。
就是想告诉他,贺晋文这人,不太适合做一个长久的合作伙伴。
后来贺晋文来找我,也同我说了……涂老板没有再继续资助他,反而还张罗要回去了一部分银子。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