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明浩李冬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女友回乡下后,他仕途圆满小说陈明浩李冬梅》,由网络作家“骑着羊牧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仁贵和陈明浩爷俩边喝边聊着,母亲江玉珠和妹妹陈淼也在一边陪着他们,一家人难得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陈明浩长这么大,第一次与父亲同桌喝酒。按照他们家乡的规矩,没有成家之前,他还是孩子,是不能与长辈同桌的,当然,这只是在家里有客人的情况下,其他的时间是没有这些讲究的。虽然他们家的家教很严格,父母都是文化人,思想相对于普通老百姓开放一些,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就像陈明浩现在这样,他还是第一次当着父母的面喝酒,而且还是陪着老父亲,如果不是父亲的邀请或允许,他再大的酒瘾也是不行的。一家人山南海北的聊着,尤其是陈明浩讲着他现在所在临河市的一些风俗,人情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让父母和妹妹都很高兴。在晚饭快结束的时,母亲之玉珠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
《和女友回乡下后,他仕途圆满小说陈明浩李冬梅》精彩片段
陈仁贵和陈明浩爷俩边喝边聊着,母亲江玉珠和妹妹陈淼也在一边陪着他们,一家人难得有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
陈明浩长这么大,第一次与父亲同桌喝酒。
按照他们家乡的规矩,没有成家之前,他还是孩子,是不能与长辈同桌的,当然,这只是在家里有客人的情况下,其他的时间是没有这些讲究的。
虽然他们家的家教很严格,父母都是文化人,思想相对于普通老百姓开放一些,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就像陈明浩现在这样,他还是第一次当着父母的面喝酒,而且还是陪着老父亲,如果不是父亲的邀请或允许,他再大的酒瘾也是不行的。
一家人山南海北的聊着,尤其是陈明浩讲着他现在所在临河市的一些风俗,人情和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让父母和妹妹都很高兴。
在晚饭快结束的时,母亲之玉珠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和小李现在还好吧?”
陈明浩听了,心想果然来了,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低着头随声应付着,说道:“还好呢。”
“记得你写信告诉过我们,小李的爸爸是你们那里的县委副书记吧?”江玉珠问道。
“是的呀,怎么了?”陈明浩有些不解的望着母亲。
“既然是县委副书记,权力应该不会小,怎么还会把你分配到下面的乡里工作?我很早就想写信问你,可是你爸爸不让问,既然回来了,就说说吧。”江玉珠突然脸色不好的说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组织部门的领导在分配的时候对我说,是县里个别领导认为我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人才需要送到基层去锻炼。”陈明浩只能这么糊弄着说,其实也算不得糊弄,当时,组织部门确实有人给他这么说过。
“儿子,你相信吗?反正我和你爸两个乡下人是不信的,不要以为我们在农村待着就好糊弄。”江玉珠看见陈明浩现在还在编理由糊弄他们,提前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陈明浩很少见母亲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预感到瞒不住了。
记得上次母亲用这种口气问话,还是小时候犯了错误,不承认还撒谎,母亲非常生气不仅口气严厉的斥责了他,甚至还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这是他记事以来唯一的一次挨母亲的打。
陈明浩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多了外面的阅历,认为母亲不是一般人,虽然是一个民办教师,也生活在这个山村,可她与别的农村妇女不一样,不仅穿戴整齐,注重仪表,还没有那些农村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毛病,村子里的婶婶忙完家里和地里的活计就今三五成群在一起,说东道西,自己母亲从学校回家后便忙着自家的事情,静下来看看书,看看报,当然报纸是父亲从乡中学带回来的,最重要的她还喜欢喝茶,完全是一副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久而久之,他们家庭就在村里成了另类。
陈明浩知道他写信回来给家里人的说辞是瞒不住了,本想拖过春节,临走时再告诉他们实情的,现在看来拖也没有用了,既然母亲问起来还不如实话实说,免得以后老是找借口。
想通了缘由,他便不再有任何的思想负担,借着酒劲,他缓缓说出了自己大学毕业到现在的遭遇。
“我和李冬梅已经分手了,她的父母嫌弃我是农村来的,他们给他找了一个市里领导的孩子,就在元旦结婚了,我在乡里面的工作,也应该是他父亲的意思,就是为了不让我们俩见面,如今,她也已经结婚了,我想以后她爸爸也不会再故意为难我了。你们不问,我也想在走之前告诉你们的。”
虽然跟冬梅分手已经三个月了,陈明浩还没有完全从失恋阴影走出来,但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很平静的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讲了出来。
他讲的平静,可是家里三个听众却是心潮难平,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本来热闹的氛围一下变得十分压抑。
“哥,刚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遇到这么大变故,还问你。”妹妹陈淼首先打破了沉默。
陈明浩伸手拍了拍陈淼说道:“没什么呀,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见父母还在流泪,陈明浩端起酒杯,对他们说道:“爸妈,你们也别为我伤心了,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会负责任的走到底,我和李冬梅如今这样,只能说明我们这辈子有缘无份,我以后一定睁大眼睛,找一个看得起我们乡下人的家庭的女儿,给你们带回来,要相信你们儿子的魅力。”
说完,跟父亲碰了一下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父亲陈仁贵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难道你一直就要在那个乡下工作吗?”江玉珠生气的问道。
“妈,我知道你会生气,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敢跟你们说的原因,我从分配到那里就给书记当秘书,一天的罪都没有受过,不仅他对我很好,其他的同事也对我很好,我在那里还认了一个姐姐,也姓陈,她的爱人也是我们乡的副乡长,一家人对我都很好,我经常到他们家去混吃混喝,相信假以时日,我会在那个小地方能干出一番事业的。”陈明浩安慰母亲说道。
江玉珠听见陈明浩最后的几句话,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身进了屋,进屋之前对他们说道:“你们爷俩慢慢喝,陈淼,等你爸他们喝完,你收拾一下。”
江玉珠回到房间后,陈明浩和他老爸也没有再喝了,草草的吃了两口饭,便和妹妹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陈仁贵则去安慰自己的老婆。
陈仁贵进到房间后,看到江玉珠坐在床上发呆,就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受点挫折也好,小时候在我们的庇护下,他顺风顺水考上了名牌大学,在同龄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可是他没有经历过失败,也不知道这个社会的险恶,就比如他工作分配,他会相信自己跟女朋友回去是这个结果吗?他今后的人生路会很长,遇到的沟沟坎坎也会多,也别多想了,就权当给他个教训吧。”
江玉珠当然知道陈仁贵说的话有道理,只是落到自己孩子身上,任谁也会伤心落泪。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去赶趟集。”
“明天又不逢集,再说了,家里置办的年货也都齐了,干嘛还去赶集啊?”陈仁贵不解的问道。
“不逢集我就不能去了?我要告状去,我哥的电话,你还有吧?”江玉珠没好气的说道。
“有,只有家里电话。”陈仁贵说道。
“就要他家的电话,他的办公室电话几年就换一次,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做什么工作,还能不能帮到我儿子?”江玉珠好像有些认命的说。
“应该是可以的吧,他前几年就在明浩现在的那个市里当过书记,到省里之后说是当了组织部长,反正是省里的官,你呀,如果早点放下和哥之间的成见,也不至于明浩在他舅舅眼皮底下呆了六年,他舅舅不知道他,他不知道他舅舅,明浩也不会有现在的遭遇,不过现在联系也不迟,就算他在省里管不到那边,他毕竟在那里当过一把手,总有一些自己的心腹部下,打声招呼,照顾照顾明浩也不是难事。”
陈明浩和妹妹一起收拾完屋子,也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虽然有两年没有住了,母亲知道他要回来,也就早早的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上了干净的被褥。
不知是旅途劳累,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将自己心中的苦闷倾诉了出来,心里轻松了下来,他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陈明浩便起了床,本想多睡一会,但是参加工作后形成了早起习惯,到了点就醒了,他也不在床上赖着,早早的就起来了。
走出房间的时候,陈淼也睡眼朦胧的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父母已经出门了。
江玉珠和陈仁贵两口子早早的来到了泉溪乡的集市,那里有一部付费的公用电话是可以拨打长途电话的,但此时尚早,还没有到开门的时间,陈仁贵便上去轻轻的敲了门。
江玉珠之所以要来这么早,是害怕电话打晚了,哥哥已经上班去了。
店家知道陈仁贵是乡中学的老师,以为他们有急事要打长途,就让他们进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这是江玉生家,请问你找谁?”
“志英,我是玉珠,江玉生在家吗?”江玉珠知道电话那面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嫂子沈志英,那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也是自己的姐妹。
沈志英听到江玉珠的声音,非常激动的说道:“玉珠,你稍等,你哥正准备出门呢。”
紧接着就听到那面电话里喊道:“玉生等一下,玉珠的电话。”
不一会,一个男人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以前陈明浩不知道这是自己外公的家乡,只知道这个村庄的不凡,所以每次到这的时候,他都有一种敬畏之心,而如今他又多了一种亲切之感。
因为离乡政府近的原因,这一次他们没有开车,几个人全都是骑着自行车而来。
刚把自行车停放在村委门口,便看见村支书和村长两人从村委会出来。
“欢迎各位领导到江家村视察,快请进。”说话的是村支书江玉成。
村长江玉林也笑着和一行人打招呼,都是乡政府的人,大家都是很熟络的。
村支书江玉成和村长江玉林都是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陈明浩都比较熟悉,现在知道私下里应该喊他们一声舅舅,但是没有江玉广和江玉生的引荐,他也不能贸然去认亲。
进到办公室之后,邱耀明问他们,“你们俩不忙吗?”
“我们俩的地不多,已经浇完了。”江玉成回答说。
“你们村里还有多少地没有浇完?”这是邱耀明比较关注的,每次到一个村庄都会先问这个问题。
“大概还有三成左右,都是土地比较多的人家。”江玉成回答说。
“还有什么困难需要乡里给你们解决了吗?”邱耀明问着在其他村庄同样的问题。
“问题不是很多了,就是今天早上有几家来反应柴油可能不够,到乡加油站去买也没有,看乡里能不能出面协调解决一些,虽然有些人也在用电,最近总是停电,也影响到浇地的进程。”村长江玉林汇报说道。
“是的,最近用电的人比较多,电力供应是比较紧张,限电是正常的,但是不能因为限电影响我们灌溉,叶乡长,你来跟有关部门协调一下柴油的问题,争取今天把它解决掉。”邱耀明说道。
“好的,回去我就落实。”叶志康很干脆的回答。
“还有什么问题吗?有,就尽管提出来,我们现场解决,解决不了的,回去开会商量想办法解决。”邱耀明对两位村干部说。
“邱书记,各位领导,小问题我们自己会克服的,如果真有解决不了的,我们村离着乡政府近,一个自行车就到了乡里去,麻烦你们了。”江玉成说道。
“好,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到田里看看,看完也就回去了。”邱耀明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一行人推着自行车,就向村外的田里走去。
叶志康和陈明浩并肩推的车子走在后边。
“明浩,知道是自己老家有什么感觉?”叶志康小声的问陈明浩。
“肯定跟以前来的感觉不会一样,以前只有一种敬畏,现在多了一份亲切。”陈明浩也小声的回答道。
“那咋不见你跟他们打招呼呢?”叶志康好奇的问他。
“咋打招呼,他们认识我是谁啊?县里玉广舅舅也说了,等他清明回来祭祖的时候,把我介绍给村里血缘比较近的亲戚,同时,现在我也不知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太多。”陈明浩轻声的说道。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告诉叶志康,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江家的后人,你最好也替我保密。
在邱耀明下乡调研的几天里,县委办公室一个副主任一直在给他打着电话,结果是没有人接,打到常务副乡长,才知道邱耀明下乡了,没有办法,这个副主任在晚上的时候把电话打到了邱耀明的家里。
“邱书记,我找你几天都找不到你,你可真够辛苦的。”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在电话里抱怨到。
“玉珠,真的是你吗?”电话那边传来了男人激动的声音。
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妹妹的声音了,虽然没有断绝来往,但也只是偶尔和妹妹的男人书信联系,也不知他们生活的全貌。
“是我,江玉生,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山南省,具体管什么?”江玉珠没有跟哥哥闲聊,直接问道,她知道长途电话很贵的。
“我不是写信告诉你们了吗,我才换了工作三年,哪有这么快就换工作呀。”电话那头的江玉生说道。
“我不管你现在干什么工作,我向你告状,你亲外甥在山南省被人欺负了,你能不能管?”江玉珠干脆利落的对哥哥说道。
“你说什么,明浩在山南省,是在这里工作还是出差啊?”一说到亲外甥,江玉生肯定想到是陈明浩,虽然从未蒙面,这个外甥他还是知道的。
“是在那边工作,他是前年从山南大学毕业的,跟他女朋友回到了临河市丰乐县,结果女方父母不同意,认为我儿子是农村出来的,配不上他家孩子,就把他分配到沙湾乡工作了……”,江玉珠便将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江玉生。
江玉生耐心的听完妹妹的讲述,抱怨的说道:“你真是可以呀,孩子在山南上了四年大学,跟我同在一个城市生活两年,我们彼此竟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你为什么不告诉孩子他舅舅在山南省工作?你怨我,恨我,但你不能跟孩子过不去吧,血浓于水,我毕竟是他的亲舅舅,好了,这个事我知道了,我曾经在他们市里工作过,先了解一下情况,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县里有一个领导,还是我们的堂弟,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他了。另外,明浩回山南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到家里来一趟。”
“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情况,也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咋让他去你家呀?”江玉珠听到哥哥能帮陈明浩,心里也是很高兴,对他的怨气好像也没有那么浓了,只是自己的情况一直没有告诉过孩子,突然之间有那么一个舅舅,不知如何开口。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也都这么大了,你总不能一直瞒着他们吧,他们有权利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姥爷姥姥是什么人?你都40好几的人了。自己想想吧,如果早知道明浩在山南省上学和工作,至于让别人欺负我们的孩子吗?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去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仁贵和江玉珠两口子从店里走了出来,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江玉生都是陈明浩的舅舅,肯定会管他的,只是让两个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江玉珠还是有些抵触的。
“回去的时候,还是把你的情况给两个孩子说了吧?以后儿子跟他舅舅在一起肯定不会吃亏的,你要不说他永远都不知道有这么个舅舅。”陈仁贵知道江玉珠有些犹豫,试探着问他。
“是呀,刚才我哥说的也对,他们两个也该知道他们妈妈的一些情况,这么多年,孩子也不傻,就是村里这些大人不说,他们也应该有所察觉,尤其是儿子在山南上大学之后,他肯定有所猜测,只是他懂事不问。”江玉珠自言自语的说道。
停了一会,他抬头盯着陈仁贵,说道:“讲我的可以,不许讲明健的事情。”
“既然要讲,就一起把他讲出来吧,孩子都这么大了,有权利知道关于他的一切。”陈仁贵争辩道。
“我说不许讲就不许讲,这样对你不公平,如果你讲了,我肯定跟你没完。”江玉珠生气的说道。
“好吧,就先讲讲你的身份吧,其他的以后再说。”陈仁贵妥协的说道。
说完之后,陈仁贵又说道:“也许我们没给他讲,他自己就已经知道了。”
陈仁贵有一种预感,在他们不告诉陈明浩的前提下,说不准,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他很相信自己的预感,就像昨天他说陈明浩会回来,结果他真的就回来了。
“那你告诉我,明健知道儿子在山南上学吗?”江玉珠听到陈仁贵的话,也有些担心。
“能瞒得住吗?我不讲,他还不会派人到他上高中的学校去打听呀?”陈仁贵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
“怎么说他是知道的啦?”江玉珠是聪明人,陈仁贵虽然没有明着承认,但他的话里话外已经说明了一切,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知道他每年都要来看儿子的,虽然遵守约定不露面,但那是能见着的,见不着,他问我儿子的去处,我能不讲吗?况且他每年还给明浩生活费。”陈仁贵委屈的说道。
“什么,他还在给生活费?”江玉珠吃惊的问道。
“明浩工作之后,他给我,我就没要了。”陈仁贵如实的说道。
“那他肯定知道明浩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帮他?”江玉珠生气的问道。
“你咋知道别人没帮?说不准明浩的这个乡党委书记秘书还是别人给争取的呢。”陈仁贵猜测的说道。
“好吧,你都有理,反正现在不能告诉儿子他的存在。”江玉珠坚持说道。
“好,先听你的。”陈仁贵无奈的点点头。
两口子又在集市里买了一些土特产带了回去,尽管年货准备好了,儿子还需要带一些回去送给朋友,家里的肯定是不够。
两人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中午,陈明浩和妹妹都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饭,看到他们回来,也都来到了堂屋。
“爸妈,你们又买这么多东西干嘛?”陈明浩看着放在堂屋里的那些东西,问道。
“你妈说了,这些都是让你带回去的,有跟你舅舅带的,还有给你朋友带的。”陈仁贵脱口而出。
“什么,我们还有舅舅?”兄妹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江玉珠知道陈仁贵要说什么,直接转身进了厨房。
“是呀,你们不但有舅舅,还有姥姥姥爷呢,哦,就是我们这面说的外公外婆。”陈仁贵打开一包陈明浩给他带回来的香烟,自己点上一根,边低着头别想到什么,好像是在组织语言。
陈明浩兄妹俩也很震惊父亲说的话,从小到大他们想过无数次,妈妈为什么没有像别人的妈妈那样带自己去见外公外婆,他们一直以为妈妈是孤儿,如今,听到父亲这么说,他们似乎又有些期待,只是父亲不说话,他们也不能再催问。
一支烟抽完后,陈仁贵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对兄妹两人说道:
“你们两个都这么大了,明浩今年已经24岁了,淼淼过完年也有20岁,你们这个年纪,如果不是出去上学,早就应该当爹当妈了,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也是该告诉你们的时候了。”
听到陈仁贵的话,陈明浩眼前一亮,他想到了自己长期的猜测是不是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他急切的问道:“爸,是不是要说我妈的事?”
陈仁贵惊讶的看着他,心想果不其然他怀疑了,便点头说道:“是啊,你怎么会这么说,是村里的叔叔伯伯他们对讲了些什么吗?”
陈明浩之所以产生怀疑,是因为他走出了山里,到山南省城上学之后,看见了城里女人,有了对比,才有了怀疑。
“我妈不是这里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山南省的人,结合我出生年月,我妈应该是从山南省过来的知青。”陈明浩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陈仁贵见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便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陈明浩见父亲问自己,想了想说道:“因为我在山南省呆了六年,我妈说话的口音虽然不完全像那边的人说话,但也带有那边的特征,尤其是我们这边喊母亲为妈妈,山南人却叫娘。我妈时不时的也说娘,比如说她经常说的‘我的娘诶’,你看昨晚上我给钱,她还说‘娘给你存着娶媳妇’,并且我妈不像咱们村里的那些婶婶,她爱干净,还喜欢看报,我早就怀疑了,只是不好意思问你们。”
陈仁贵惊叹于陈明浩的推断能力,说道:“你说的基本上差不多,那我就给你们兄妹俩说说你们的妈妈。她是来插队的知青没有错,是山南人,也没有错,但她不是从山南省来的知青,她是从京城来的,你们的外公外婆都是老革命,外公叫江战,外婆叫许英姑。”
说到这里,他便停了下来,看看兄妹俩的表情。
“爸,是那个江战吗?”陈明浩毕竟年长一些,他首先反应过来,问道。
“是的,你外公确实是那个江战。”陈仁贵点头肯定了陈明浩的猜测。
“我外公那么厉害,为什么我们还生活在这山区里这么多年?”陈明浩不解的问道。
“你们的妈妈是响应号召到我们这里来插队的,他们一共五个人,分配到了我们村,分散到各家居住,你妈妈便分配到了我们家。那个时候,我已经在现在的中学里教书了,虽然不在家里住,但也时不时回来看一看你们的爷爷奶奶,就这样认识了你们的母亲,久而久之,就与她产生了感情,结婚生下了你们。在那十年里,你外公外婆也受到了冲击,你妈妈自然也不例外受到了牵连,好在我们家是贫下中农,再加上咱们村里距离公社比较远,受到的波及不大,等你外公外婆平反,知识青年落实政策能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大了,由于政策原因,你妈妈可以回去,但我们三人是不能一起回的,她舍不得我们三人,便和我们一起留了下来。”
“我外公那么大的官,他就不能帮忙吗?”陈淼也终于知道了江战是谁,问道。
陈明浩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见陈美霞坐在自己办公室里。
“姐,这么早到这里有事?”陈明浩笑嘻嘻的问道。
陈美霞见他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挺过来了,心里也挺为他高兴的,想着今天来的目的,便说道: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毕竟你是我的弟弟,昨天你的样子让人心疼,不仅是我,就连小钟也跟着流了眼泪,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放下了吧,我也就放心了。”
“谢谢姐的关心。”陈明浩真诚的说道,他知道陈美霞是真的在关心他。
“我就别客气了,我今天来还有个事问问你。”陈美霞想了想说道。
“有什么事姐尽管问。”
“你看你啊,现在已经是单身了,有没有想法再找一个呀?”陈美霞试探着问。
“找肯定是要找的,只是刚结束了一段感情,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始新的恋爱,说句不怕姐笑话的话,我都有些开始怀疑,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正的爱情了。”陈明浩既认真又自嘲的说道。
“和小李在学校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也是昨天晚上从你两个同学嘴里听到一点,但是自从你分配到这里来,你们的事情我全程都知道,你们是不容易,只是你们缘分没有到,相信现在的你和小李互相都是还爱着对方,只是因为生活,你们不得已将对方放下,其实这就是爱情,爱对方不一定要得到对方,否则你昨天就不会是只喝酒了。”
陈美霞说了一大堆之后,顿了顿,又说道:“既然已经放下了,就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彻底的走出来。”
陈明浩听见陈美霞说这些,心里笑了一笑,说道:“你说的对,我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冬梅,但却从来没有恨过。再说了,想要忘记很容易,但想要寻找就不容易了,尤其是寻找到自己合适的那就更难了,恋爱这东西又不是去集市上买菜,这家不合适我再到下家去看看,毕竟是人呐,再说现在谁能瞧得起我了?”
其实陈明浩也知道陈美霞的话有些道理,想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心里装下另外一个人,可是他和冬梅相处了六年,作为恋人也有三年,就是一只小动物也能处出感情了,更何况他们早已超出了男女恋人的范畴,想要忘了对方,除非死去,他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去想她,让时间冲淡记忆。
陈美霞听见陈明浩这么说,便说道:“以我兄弟这个条件,只要你愿意,这十里八村的女孩子,还不是由着你挑啊,你看咱乡里财政所的小余,我们办公室的小钟都和你年龄相仿,只要你愿意找姐帮你说媒。小钟、小余都是中专文化,长相也还出众,配你还是可以的,尤其是我们办公室小钟,你昨天那个样子,小钟心疼的神色,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尽管比你大了两三个月,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找女朋友就要找会心疼人的。”
陈美霞说的小钟,就是昨天陪着陈美霞的钟庆玲,是乡团委书记,比陈明浩大几个月,今年也有25岁了,这个年龄对她来说,尤其是在那个年代的乡村就是大龄剩女了。
因为钟庆玲和陈美霞关系好的缘故,陈明浩也和她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称呼其为钟姐。通过平常的接触和了解,也知道钟庆玲有过一段恋爱的经历,是他中专的同学,不知什么原因,最后也无果而终。
通过陈美霞刚才说的那些话,陈明浩也明白了,是来给自己做媒的,对象是钟庆玲,至于财政所的小余只是陪衬。
如果没有昨天秦岭的那一番话,陈明浩可能会因为急于填补内心的空白而答应,他知道钟庆玲的人品好,是贤妻良母型的,长相虽然没有李冬梅和秦岭漂亮,也是出众的,况且自己还不是十分在意长相的人。
秦岭在大学的时候就对自己有意思,如今知道自己再次成为单身,又主动表明了心意,即便是他再自卑于自己出生于山区农村,家庭条件差,也不能再主动屏蔽了秦岭对自己的爱意,毕竟是四年时间没有变过,依然暗恋着自己。
如果要在他们两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心中的砝码会倾向于秦岭。
想到这里,他对陈美霞说:“姐,先等等吧,反正我还年轻,再等上一两年也没事。”
陈美霞真的想促成他们俩,同时也希望陈明浩能从目前的情感中走出来,听见陈明浩这么说,便知道是在推脱,思索片刻后说道:“等等也好,静下心来再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伴侣应该是什么样,但是姐还是要说,希望你尽快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不管是小钟还是你昨天那个女同学都是不错的选择,尤其是那个女同学,人长的不比小李差,家境背景应该不凡,对你应该也有意思,即使你不选择小钟,也应该和她在一起,不要让来到你身边的幸福溜走了。”
陈美霞走了之后,陈明浩坐在椅子上,看着玻璃板下压着的李冬梅的照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抬起玻璃板将照片取了出来,放在嘴上吻了一下,有些不舍得放进了抽屉的最下层,心里想着,既然已经放下了,照片也该收起来了。
他收起来了,但却并没有去毁掉,他不仅不舍,也觉得不应该。
陈明浩做完这些之后,便来到了前排党政办公室,新年第一天,他还是认为应该给同事们祝福一下新年。
党政办公室连自己在内一共有六名同事,在乡政府里属于重要部门,历届的党政办主任都升为了副乡长或副书记,邱耀明就曾经是乡党政办的主任。
现在党政办主任是梁满仓,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副主任是顾军,比梁满仓还大一岁,还有一位男同事叫孙立胜,两位女同事就是陈美霞和钟庆玲,陈明浩虽然属于党政办,但他却不在这里办公,他的职能只是服务于邱耀明。
他首先来到了两个主任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陈明浩敲敲门,里面答应了一声,他便推门进去。
两个人本来在议论着什么,看见他进来,便停了话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推门进来的陈明浩。
陈明浩进来之后看见他们用异样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便知道李冬梅结婚的事情他们知道了,也没有多想,反正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不在乎别人在说什么了,他还如往常一样,用尊敬的口气说道:“两位主任,新年好。”
“小陈,新年好。”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梁满仓,他也同样向陈明浩说道。
随后副主任顾军也笑着向他说了一声新年好。
说完之后,他便出来了。
他走了之后,顾军问梁满仓:“这小子该是不知道吧?看他像没事人似的。”
“全乡的人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要不就是装的,要不就是早知道了,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梁满仓说道。
“我看他应该是早知道了。”顾军自以为是的说道,梁满仓也点点头表示认可。
陈明浩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后又来到了另外三位同事的办公室,里面放了三张桌子,此时,三张桌子的主人都在。
“两位姐姐,新年好。”陈明浩向陈美霞和钟庆玲问好。
“兄弟,刚才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到办公室来,哦,我知道了,是专门来向小钟问好的。”陈美霞尽管知道了他的态度,还是想把他们撮合在一起,见陈明浩来,故意这么说道。
“陈姐,没有你这么说话的,陈明浩这是来向大家拜新年的。”钟庆玲知道陈美霞在打趣他们两个,有些嗔怪的说。
“姐,你别这么说,我确实来向大家问候新年的。”
陈明浩辩解了一下,顺便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男青年。这个男青年便是他的另外一个同事孙立胜,他没有跟他打招呼,不是他忘了,而是他故意的。
孙立胜虽然和和陈明浩是同事,但他是办公室唯一一个对他有敌视的人。
在陈明浩来之前,孙立胜虽然没有明确为邱耀明的秘书,但是秘书工作该做的他都做了,开始以为没有秘书的编制(实际上乡政府也确实没有秘书的编制),后来,陈明浩来了之后却直接当了邱耀明的秘书,他才知道邱耀明没有看上自己,于是便把对邱耀明的怨恨转嫁到了陈明浩身上,以前陈明浩办公室没有电话的时候,李冬梅几次打电话找陈明浩都被孙立胜给挂了,两人产生了不少矛盾,同时,他还配合着张斌找了不少陈明浩的麻烦,陈明浩会给他好脸才怪。
孙立胜看见陈明浩和两个女同事有说有笑,唯独不理自己,心中升起了无名的怒火,一双近视眼镜片下的双眼充满了怨毒,他却没有表露出来。
陈明浩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便再度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旅行,终于到达了他的家乡黔桂省的一个换乘站。
此时已经是凌晨了,他所乘的火车是凌晨五点多钟,还有将近五个小时,他只能在候车室里去待着,以前上学放假回家都是如此。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将行李放在身边,他就开始盘算着还有多长时间能够见到父母。
从这里坐车今天中午就能到达庆安市,再从市里坐一班汽车就能到达他们辰东县,从县城下了汽车之后,到泉溪乡还有一段路程,如果早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班车,晚了的话,又得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家。
他在这个车站转车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兴奋过,也许是坐卧铺车能睡觉,不受累的原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见到父母如何,妹妹如何,见到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自己也知道,这或许就是常说的近乡情更怯吧,但却抑制不住去想。
好在老天眷顾,他如愿以偿的乘上了从县里到乡里的最后一班公交车。
当车子在泉溪乡车站停稳后,他随着众人一起下车,便看见有些佝偻着背的父亲的身影,身高本就不高的父亲此时显得有些矮小。
他看见了父亲,父亲也看见了他。
他的父亲叫陈仁贵,是乡中学的语文教师。
父亲看见他下车后。紧走几步奔了过来,二话不说,从他手里接过行李,放进随身背来的背篓里。
陈明浩很奇怪,自己没有告诉家里人什么时候回来,父亲怎么会这么巧就接到了自己呢?于是他问道:“爸,你是专门来接我的,还是恰巧路过这里?”
老父亲边背起背篓边说道:“你上次来信说春节要回来 ,我就觉得你这两天该回来了,以前你上学也是这个点回来的,这几天学校也放假了,我没事,干脆就在这里等你,如果能等到你最好,等不到我自己回去,反正这条路也不远,走习惯了,好在只等了你两天。”
陈明浩听见父亲说的话,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他抢着要背父亲背上的背篓,只是没有争过父亲,边说就边往家里去。
在路上,父亲陈仁贵还埋怨着母亲,说:“我出门的时候就告诉你妈妈,说你今天应该要到家,让她晚上多做点好吃的,她非要说等你回去之后再做也不迟,坐了两天的车肯定又累又饿吧?”
“不饿,也不累,这次我是托省城的同学买的票,他给我买的是卧铺,所以一点也不累。”陈明浩给父亲解释说道。
“哦,那就好。”陈仁贵知道儿子在路上没有遭罪,也就心安了。
路上爷俩相互交换着背背篓,也不觉得有多累,说说话也不觉得山路有多远,五六里的山路,不知不觉间就走完了。
陈明浩的家在离泉溪乡三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山村,山村名字叫龙角寨,村子四周都是海拔不高的小丘陵,之所以叫龙角寨,是村北边的小山像龙的角,故而得名。村里的住户就在龙角山下依山而建起了自己的村落,整个村子不大,错落分布着几十栋老旧的木质民房,显得十分古朴。
刚进村口,陈仁贵就扯开嗓子喊道:“玉珠,快点做饭咯,明浩回来了。”
随着他这一嗓子的叫喊,不仅陈明浩的妈妈和妹妹出来,就连紧挨着他们的几户人家也都打开了房门。
他们这一个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 ,在很早以前都是一个祖宗,都姓陈,大家都是亲戚。
陈明浩看见他们站在各自的门口,礼貌的走上前去,喊着大爷、大伯、婶子、爷爷、奶奶,哥,嫂嫂等,并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烟给他们递给他们,也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一些糖果来,给来打招呼的女人和小孩。
陈明浩的母亲叫江玉珠,妹妹叫陈淼,娘俩看见陈明浩回来,也顾不上去接陈仁贵背上的背篓,将陈明浩围着转圈的看,尤其是母亲江玉珠,两年没有见到儿子了,生怕他瘦了,或者身上少点什么,转了一圈,发现他比以前黑了,也壮实了,心里自然踏实了。
陈仁贵看见他们高兴的样子,独自进老屋放下背篓,出来又与站在旁边观看的亲戚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高兴的姜玉珠说道:“先别高兴了,赶紧回家做饭,明浩肯定饿了。”
回到家里之后,陈仁贵和江玉珠到厨房去忙活晚饭的事情,陈明浩和妹妹在堂屋里说起了话。
他将自己的行李打开,拿出给妹妹买的礼物,是一件红色的围巾,元旦那天秦岭来的时候就是围着大红的围巾,他觉得很好看,想到妹妹带上也应该很漂亮,也就在给家里人准备礼物的时候,买了这条红围巾。
“太好看了,哥,谢谢你。”陈淼将围巾围在脖子上,跑到镜子跟前照了一下,开心的说道。
“没想到你还会买女孩子的东西呢,是不是未来嫂子帮着参考的呀?”陈淼对着镜子的说道。
“哪有,我也是在外面见别人围着这种红色的围巾,很好看,不知道该给你买些什么,就给你买了这条围巾。”陈明浩解释到。
“哥,你跟嫂子关系怎么样了,也该领回来,让我们帮你参考参考了吧?”陈淼突然问道。
听到妹妹问陈明浩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让家里知道,李冬梅已经跟别人结婚,只能采取拖的策略,这是他在路上的时候就想好了的对策。略一思考后,他便说道:“现在我们都还年轻,还没有到谈婚论嫁,女孩子就到男方家里来不好,再等个一两年吧,我们觉得该结婚的时候肯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哦,那好吧。”陈淼毕竟年轻,加上又是自己的亲哥哥,对陈明浩说的话是深信不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妹妹是去年上的大学,是他们省城的师范学院,虽然平时有书信往来,知道妹妹在学校一切情况都好,但见了面还是关心起来。
“现在在学校还好吧?”他问道。
“好呀,我又没有出省,这里不管是气候还是饮食都很习惯,哪像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上学,气候也干燥,吃饭也不合胃口,都不知道爸妈当初怎么让报考那么远的地方。”陈淼说道。
“也没什么,我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陈明浩对着妹妹说道。
“ 你现在上大二,有没有男朋友啊?”陈明浩关心的问妹妹。
“嗯,还没有,不过有男孩子在追求我,我到现在都没有答应。”陈淼很大方的告诉陈明浩。
“淼淼,我跟你讲,如果不是很倾心于某一个人,在大学里能不谈对象就尽量不要去谈对象,将来毕业了如果分配不到一块,将会是天各一方,分手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会给双方造成伤害,你哥我是过来人,深有体会的。”
陈明浩一语双关,既告诫了妹妹,也暗示了他和李冬梅的不幸,如果此时此刻他那教语文的父亲在跟前,一定能听出他言语之中的意思。
不过还是凑巧,他这番话刚好被从厨房出来的父亲听到了,陈仁贵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这几个月写信都不在提李冬梅了。
“玉珠,我刚才听到明浩和淼淼说话,听他的口气,我感觉他和李冬梅分手了。”陈仁贵到厨房之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偶尔听到的话和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江玉珠。
江玉珠听了之后愣了一下,拿炒勺的手停在了那里,片刻后才说道:“我也有这个感觉,总感觉他这一两年过的不是很好,别看他变黑了,壮实了,他的精神面貌却不是多好。”
兄妹俩说话的时候,父母很快就将饭菜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看着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陈明浩食欲大开,不待碗筷上桌,他就用手在盘子里抓了一块肉,塞到嘴里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妹妹看到他的样子笑了起来,父母也笑了,只是笑的有点心酸。
趁着还没有吃饭的时候,陈明浩打开自己的行李包,请给父母买的礼物拿了出来。给陈仁贵买的是两条山南省产的香烟,给母亲买的是一件衣服,他看见跟母亲年龄一般大的妇女穿过,挺好看的,也就买了。
做完这些,他又将带回来的其他土特产一一拿出来,哪些是自己买的,哪些是朋友送的都告诉了父母。
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双手递给了母亲,江玉珠也没有推辞,高兴的接了过来,说了一句:“娘给你存起来,将来娶媳妇用。”
陈仁贵今天高兴,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对陈明浩说:“明浩,你大学毕业了,工作也快两年了,现在我和你妈也不会管你抽烟喝酒了,你想要抽烟,不用背着我们,想喝酒也可以和我一起喝了,不过还是建议你尽量别抽烟,酒适当的喝一点,今天陪我喝点?”
陈明浩当然愿意陪老父亲喝一点,便说道:“我应该不会抽烟,我烦烟的味道,现在工作了,时不时的会喝一点酒,很少。”
于是爷俩边喝边聊起了这两年家乡和山南那边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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