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我的妻子。
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这难道就是你花家的教养吗?”
被提及“花家”,花余情绪突然崩溃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有什么资格提花家、提教养?
你一个口口声声说新世界要‘人人平等’的少爷,却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那么多年呼奴喝婢的生活;你口中要的‘自由恋爱’就是对婚姻不忠的借口;你声称要‘解放妇女’难道就是让身边的女人不重样?
你自诩出身名门望族又有留洋经历,就觉得高人一等,就以为认知比别人都高。
可在我看来,你还比不上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肖琅。
至少在国家有难时,是他那样的大老粗挺身而出挡在了你们前面!”
黎朔看到哭到抽噎的花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花余大力的拽着他的胳膊,走到空旷处,指着左边的山说:“你听得到山那边的枪炮声吗?
看到过战场上浸满鲜血的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弹坑吗?”
说完又收回手,指着脚下:“这里,这是我们的国家----正在被东夷侵略得满目疮痍的国家。
这里不是你争风吃醋的家族后院。
在这搞不好就要亡国灭种的时候,你的心里眼里怎么就只装得下自己的情情爱爱?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花余跑远的背影,黎朔痛苦的蹲下身懊恼地锤自己的头。
第八章至此之后的近三个月,黎朔都没去找花余。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他怕从花余那双杏眼里看到厌恶,怕从花余那红润小嘴里说出绝交之类的话。
黎朔紧了紧腰间皮带,按了按放有花余信笺的胸口,拿上枪,回头朝医务所深深地看了一眼。
坚定了眼神入列了这次出征的队伍。
炮声隆隆,震得头都嗡嗡地。
“轰”地一声,黎朔感觉趴伏的地面震颤得厉害,说明有炮弹在近身处炸开了。
腿部一阵刺痛,裤管很快被鲜红的血浸湿。
黎朔查看了一下,还好腿还在,只是大腿有炮弹碎片整片没入,血流得比较多。
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动脉。
来不及多想,黎朔撕下衣摆绑在大腿根部,希望血能少流一点,让他能有机会再多杀两个敌人。
只是绑动伤腿,黎朔还是忍不住疼得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