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惜玉萧临夜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老娘偏做狐媚子勾帝心 番外》,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临夜立即朝榻上看去。哪想,林惜玉正巧抬头,一双泛红的狐狸眼正湿漉漉地看着他。她眼眸微阔,眸底划过一抹惊讶,随后赶忙低下头,唇瓣轻抿,悄悄地往上勾起。萧临夜瞧不见林惜玉的神情,只看见她粉色的耳尖,还有刚刚那一闪而过,半含春情的双眼。他喉咙一痒,视线顺着往下。只见林惜玉微微侧身,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软腰一束,不堪盈盈一握。一双颀长玉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勾人心魄。林惜玉这副模样,不像在涂药,倒像是颠了一番云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潋滟春怯。“......”屋内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林惜玉慌忙扯过一旁的薄衫遮挡胸前,小脸儿红霞乱飞,美眸满是羞赧和惊慌。豆包也一时无措。见萧临夜还愣在...
《恶女重生:老娘偏做狐媚子勾帝心 番外》精彩片段
萧临夜立即朝榻上看去。
哪想,林惜玉正巧抬头,一双泛红的狐狸眼正湿漉漉地看着他。
她眼眸微阔,眸底划过一抹惊讶,随后赶忙低下头,唇瓣轻抿,悄悄地往上勾起。
萧临夜瞧不见林惜玉的神情,只看见她粉色的耳尖,还有刚刚那一闪而过,半含春情的双眼。
他喉咙一痒,视线顺着往下。
只见林惜玉微微侧身,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软腰一束,不堪盈盈一握。
一双颀长玉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勾人心魄。
林惜玉这副模样,不像在涂药,倒像是颠了一番云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潋滟春怯。
“......”
屋内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林惜玉慌忙扯过一旁的薄衫遮挡胸前,小脸儿红霞乱飞,美眸满是羞赧和惊慌。
豆包也一时无措。
见萧临夜还愣在原地,小姑娘脾气上来了,低下的脑袋猛地一抬,泛着水雾的眼睛奶凶奶凶的。
“皇上看够了吗?嫔妾的药......”
林惜玉双手捂得紧紧的,哼哧说出来面上都是红晕。
萧临夜这才回过神来,忙避开视线,指尖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朕一时手滑摔了...你先把衣衫穿上,朕吩咐宫人重新煎药。”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临到门口时,顿住脚步,对豆包侧首道:“照顾好你家小主儿。”
接着,云淡风轻的迈出了门。
只是跨过门槛时,险些栽了跟头。
萧临夜离开后,豆包一脸疑惑:“小主儿,奴婢怎么瞧着皇上最近奇奇怪怪的?”
“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林惜玉轻倚在榻上,脸上恢复了慵懒的笑容,刚刚的惊慌消失无踪。
“可皇上他......”
她玉指捻起一颗荔枝,缓缓送入口中,“急什么,他马上就会回来。”
.......
来到屋外,萧临夜正撞上赶来复命的高进喜。
“唉呦,皇上,您脸怎么红成这样,奴才......”
话音未落,就被萧临夜抬腿一踹,前脚勾着后脚,噗嗤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头顶的侍帽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儿,他连忙追着捡起来,刚戴在头上,就瞧见皇上半眯着眼盯着他。
“上热水,朕要沐浴。”
他低吟一句,高进喜立即吩咐人去准备。
然而,躺在汤泉浴池中的萧临夜,某处依旧绷如铁板。
连连浇了几桶冷水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火才生生掐灭了去。
他因幼年丧母,又不得父皇喜爱,大部分时间,除去温书便是练习骑射。
除了孟静月,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女人,年近二十,尚未开过荤。
母妃曾告诉他,这些后妃在做女儿家的时候,都是冰清玉洁的。
可一旦入了这后宫,就橘化为枳,看起来柔弱无辜,却个个心如蛇蝎。
他本以为,林惜玉也是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恶毒女子。
可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开始动摇这个想法。
一番接触下来,林惜玉总是温柔善良,对待一个宫女都充满了怜悯和包容。
对待月儿,亦无半分嫉妒与争宠之心。
甚至在月儿出言指责后,仍是以德报怨,舍身相救。
他清楚的看见那双秋水盈波的眸中映照着他的影子。
纯粹干净,懵懵懂懂。
像刚出生的奶猫一般怯生生的,连看他一眼小耳朵都会变得粉红。
这样一个女子,当真会是母妃口中的恶女吗?
会不会是母妃搞错了?
萧临夜心中一股异样的情绪逐渐蔓延。
回去的路上,他为了避嫌,并未与林惜玉同乘一辆马车,自然也未亲眼见到她胸口的伤。
按理说,伤的这般严重,又是这样一个娇娇女,怎么会一声不吭?
回来后,林惜玉口口声声说视他为夫君,却在上药时,请他回避。
既是夫君,又为何要回避?
莫非......
她根本没伤?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欺君!
看着汤浴边摆放的玉兰香囊,萧临夜眼神变得比刚才更幽暗了一些。
他定要剥开她的衣裳好好瞧一瞧!
“哗啦”一声,萧临夜带着揾怒从浴池中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锦缎常服,胡乱披在身上。
随后长腿一迈,大步朝听雨轩走去。
......
豆包正收拾桌台,老远就见萧临夜直奔这儿来了,所到之处乌泱泱的跪了一地。
果真被小主儿说中了!
她大喜迎了上去,还没走近就被低气压吓得一激灵。
“你家小主呢?”
萧临夜的声音阴沉,豆包手一抖指着里面,“在...在屋里。”
萧临夜越过她抬脚就往里走,“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屋子是林惜玉休憩的地方,走进去迎面一股玉兰香,像极了小姑娘清淡又温软。
屋内虽小,布置却格外淡素、雅致。
林惜玉刚上完药,正卧在贵妃榻上小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神情恍惚地望着萧临夜,“皇...皇上?”
林惜玉见他抿唇不言,下意识撑起身子,想要下榻行礼。
可她丝毫忘记,自己只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
肚兜在背后系了一根细细的带子,松松打了个结。
红色的线衬着雪色玉肌,有种说不清的风情和旖旎。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在欲擒故纵勾引自己!
萧临夜凤眸微垂,盯着她的脸瞧了片刻,冷冰冰道:“给朕把肚兜脱了。”
林惜玉面容一愣,随后脸色白了又白。
她低下头,身子下意识往褥子里缩,支支吾吾道:“皇上...嫔妾今日身子疲乏,想、想歇下了。”
萧临夜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嗤。
果真人不可貌相,小小年纪胆子便这般大,敢当着他面欺君!
恐怕真如月儿所言,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的!
见她不肯脱,他越发笃定有鬼,三两步走到榻前,大手伸进褥子里。
林惜玉对他的行为既惊讶又害怕。
在萧临夜正打算将褥子掀开时,口中立马传来一声惊呼,“皇上,不要——”
“不是受伤了吗,朕看看你的伤。”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巨石落在林惜玉的心上。
林惜玉双手捏的褥子上的云纹都变了形,闻言一点点松开,嫣红的唇瓣抿了抿,指尖随之伸向腰后的绑带。
萧临夜一垂眼,正对上林惜玉一双琉璃似地眼珠子攥着泪。
含在眼眶,似落非落。
“呵!”
他却觉得她惯会装可怜儿,他还没掀她倒先哭起来了。
旋即冷笑一声,将人抱到腿上,细长的手指抚上腰间。
她本能身子一颤,萧临夜就势攥住了细带一角,轻轻一蹬,将她的肚兜剥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劲风夹杂着龙涎香扑面而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将她接在怀中。
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林惜玉暗笑,鱼儿上钩了。
她像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般,柔弱地倒在萧临夜怀中,眼中满是惊恐。
马厩下,孟静月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瞎了。
她根本没想到,林惜玉竟然如此大胆。
她们所处的位置,是马厩的凉棚下。
这要是跌下去,万一被马蹄踩了,非得毁容不可。
“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临夜安置好林惜玉,一双眼沉沉看向她。
等等,她欺负林惜玉了吗?
难道不是她先说出挑衅的话,所以她才想上前说清楚吗?
怎么萧临夜的语气像是她推了林惜玉一样?!
装柔弱,扮无辜,从小装到大的孟静月只觉得天地间一片黑白颠倒!
眼前一黑,几乎立即就要晕了过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是我......”
她疯狂摇头,发颤的手指指向林惜玉,“是她,是她口出狂言,然后自己倒了下去——”
“皇上,的确是嫔妾自己不小心摔倒,跟孟姐姐没关系。”
林惜玉靠在树下,一说话,便轻轻地咳嗽起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孟静月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手渐渐握紧。
“既是误会,说清便好。”
萧临夜的声音平缓,目光淡扫了一眼林惜玉,随后从身后牵出一匹白色骏马,温声对孟静月道:
“月儿,朕记得你素爱骑马,西域新上贡了一匹白马,瞧瞧喜不喜欢?”
方才二人发生争执时,他刚好过来。
也刚好看见静月的手抓着林惜玉,然后林惜玉就倒了下去。
但他不信,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的静月会去害人。
在他看来,林惜玉才是那个心机深沉,勾引自己、诬陷月儿之人。
然而,她方才面对静月的指责,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更是把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不得不让萧临夜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她了?
林惜玉她......
当真是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子吗?
可他既已许诺了月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绝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若是日后林惜玉愿意,他会完璧将她放出宫,绝不耽误她另嫁他人。
听到萧临夜要将这匹汗血宝马送给自己,孟静月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喜欢!三郎对月儿真好!”
为了入宫,她学礼仪,学规矩,将喜欢骑马的性子埋入了心底。
大约也有三年未曾入马场了。
没想到萧临夜还记挂着。
这狐媚子再漂亮又如何,皇上根本不喜欢她!
孟静月骑上马,率先朝着林惜玉看去。
眼神轻蔑又嘲弄。
林惜玉则是坐在马场一侧的树荫下,垂着眼帘,默默编织着手中的花环。
萧临夜正调整缰绳,似是感应到什么,转头不偏不倚与她对视了一眼。
小姑娘先垂下头,露出白皙的后颈,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才抬起头,大眼睛水汪汪的。
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萧临夜心中忽地一揪。
她终究只是一个被无辜牵连的小丫头,深宫寂寞,无枝可依,或许真的不该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萧临夜正欲张口,就被孟静月拉着上马,只得轻咳一声。
林惜玉看出他想说什么了,是要她乖乖坐着别乱跑的意思。
于是她点点头,向他挤出一抹泪光闪烁的微笑。
“皇上,孟姐姐,你们骑马小心些,嫔妾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孟静月一勒缰绳,和萧临夜消失在无垠草原。
此时,林惜玉支着下巴,仿佛看到什么好笑肮脏的东西一般,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夸张的弧度。
不管多么聪明的女人,只要被嫉妒和仇恨掌控,就会变得疯狂又破绽百出。
而她要做的就是——
一点一点将孟静月变成那个疯子。
......
阳光洒在广袤的马场上,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孟静月和萧临夜并肩骑乘。
萧临夜目光看似在欣赏美景,心却已飘向了远方。
身旁女子巧笑嫣然,不时与他闲聊,可他却只是敷衍回应着,眼神游离,思绪全然不在策马的欢愉之中。
“三郎,你知道林答应和我说什么吗?她说落水和烫伤都是她故意为之,还说天下男子皆风流,要和我抢你!”
“她真这样说?”
听到孟静月不满的抱怨,萧临夜微微皱眉。
“千真万确,她还嘲我是...是庶出。”
孟静月眸底划过一丝愤恨,“刚才,也是她自己跌下去的,她想害我!”
孟静月身着一件桃粉骑装,杏色披风,看起来艳丽灼目。
可萧临夜看着这身打扮,心中却始终浮现那一抹赤红。
见多了林惜玉穿裙装,那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着如此利索。
不得不承认,小姑娘虽然平日是个病秧子,但她穿起衣裳来,的确又美又仙。
萧临夜想了想,凭她的长腿,柳腰,穿什么会不好看呢?
就算是那夜最简单素净的寝衣,也能被她穿出欲盖弥彰的诱惑来。
“三郎?”孟静月又一连叫了好几声。
萧临夜回过神来,沉声道:“若是这样,朕要找她问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他缰绳一拉,马蹄疾踏,转身朝后方奔去。
孟静月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的三郎还是这么护着她。
林惜玉,这下看你怎么办!
.......
萧临夜一路疾驰,心中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林惜玉,果然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但刚刚靠近马厩时,就看见林惜玉泪眼盈波,蹲在树荫下,肩膀一耸一耸的场景。
那责备和质问生生卡在喉间,他赶忙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靠近后,他便看见林惜玉手中攥着花环,蹲在树边,委屈又懵懂瞧着他,杏腮酡红,看着像是要落泪的样子。
他喉咙滚了滚,竟弯下腰问道:“你怎么了?”
林惜玉葱白的手指,不安地捏住衣襟,“嫔妾想编个花环送给孟姐姐,却怎么也编不好...嫔妾,嫔妾太笨了......”
想起方才静月说的那些话,萧临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你为何要编花环送给她?”
小姑娘委屈地抬起小脸儿,软声嗫嚅着:
“在叔伯府下时,嫔妾因着身子不好,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回门,一个朋友也没有。”
“入了后宫,更是没有一个相熟之人。”
“嫔妾想,皇上是明君,孟姐姐又是皇上心念之人,定是好相允的纯善女子,所以...所以便鼓起勇气亲近,方才嫔妾不小心绊倒,也是孟姐姐不顾安危,伸手相扶......”
她说得情真意切,没有说静月半句不好,还不忘顺带夸一嘴萧临夜。
萧临夜闻言,只觉得整个人被拿捏的死死的。
她都这般说了,若他出言质问,岂不就成了昏君?
或许,真的是静月误会了林惜玉。
他垂眸认真地看着林惜玉,想看她一张小嘴巴巴的,还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但每次这样看着她,她的脸就会烫红,连带着耳尖都染上绯色。
让人无端想......
发狠欺负她!
他索性收回视线,淡声道:“月儿的确纯善,你的这番心意,朕会替你转达。”
小姑娘闻言眸子一亮,立马欢呼雀跃,“真的吗?皇上真好,皇上万岁!”
“哼。”
萧临夜对于美人儿的吹捧,很是受用。
他垂眸,注意到林惜玉怀中揣着个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
林惜玉脸儿一红,“这是嫔妾昨夜给陛下绣的香囊,保平安的。”
说完,献宝似地将香囊拿出来,双手捧到萧临夜面前。
他想起来了。
昨日他命高进喜赏赐给她几匹缎子,她竟捡了最好的那匹连夜绣了这只小物儿。
他转着手中精致的香囊。
雪白的缎子上赫然绣着并蒂玉兰,两花相依相伴,每一瓣花都栩栩如生,闻着也是淡淡的花香。
当真是难为她了。
“你有心了。”
萧临夜唇角不自觉上扬,随手挂在腰间。
“皇上喜欢就好。”
林惜玉眸子微颤,原本还高高兴兴的样子,转眼眉间就添了一丝失落。
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嫔妾不能骑马,就算跟到马场,也只能看着皇上和姐姐玩,适才嫔妾见到皇上马上英姿,便觉得像天神下凡一般高不可攀,也不知这辈子有没有一次能够上马的机会......”
她句句不离对萧临夜的吹捧。
饶是萧临夜再端正矜持,面对美人如此崇拜自己,这会儿也有些飘飘然了。
他低头看着林惜玉,问:“想骑马吗?”
“嫔妾,嫔妾不能骑马的。”
林惜玉有些怯生生地,“从小到大,家中便不让嫔妾骑马,说马上颠簸,嫔妾的身子万一摔下来便不好了。”
萧临夜凤眸带笑,耐心道:“你不必会骑,因为有朕在,就不会让你从马上跌下。”
林惜玉听到萧临夜问她想不想骑马,便知下一步计划可以顺利展开了。
她故作犹豫道:“这...若是被姐姐看到,恐怕会心生不悦......”
男人最厌女人压自己一头,尤其像萧临夜这样自负到骨子里的帝王。
不出所料,狗皇帝果然皱眉,“月儿不是小肚鸡肠的女子。再者,朕是天子,带自己的嫔妃慢慢地骑上一圈,谁敢置喙?”
“皇上当真?”
“你方才还说朕是明君,自然一言九鼎。”
林惜玉低下头,掩住眼中那一抹得逞的讥嘲。
傻小子真是好骗,难怪上一世被人夺了皇位。
随后,她迅速敛起嘲意,换上了比骄阳更加明媚灿烂的笑容,脆生生道:
“嫔妾多谢皇上~”
御书房内安安静静的,只余淡淡龙涎香。
林惜玉穿好衣裳,自己上了药,守在殿外的高进喜推开门,轻手轻脚走上前,低着头道:“林答应,该走了。”
都是高门出身,好不容易有个飞上枝头的机会,却恰好撞上皇帝的心上人。
这位小主的确是美,只是这容貌和孟家小姐实在有些相似。
谁不知道那位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宝贝?
就算是再美的美人,正主一来,皇帝也早就不记得这人是谁了。
高进喜这般想着,瞧林惜玉的眼神也愈发同情了。
“林答应,奴才命人送你回听雨轩。”
林惜玉看懂了对方的眼神,面色平静,仍是细声细语,“我想去御花园逛逛,不知高公公可否带路?”
高进喜想,八成是皇帝去追孟小姐,林答应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
只是皇帝也在御花园,万一冲撞了可就麻烦了。
这么想着,正要回绝,就瞧见林惜玉一张小脸笑盈盈看他。
他脸一热,被烫到立即低下头。
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放眼整个后宫还真是无出其右。
皇帝就算心悦之人是孟姑娘,可未来日子还长,凭借这副好性子和这张脸,保不齐真能获得恩宠?
他心下有了思量,清了清嗓子,“林答应跟奴才来吧。”
......
另一边,孟静月坐在御花园的长廊下,暗自抹泪。
耳朵却高高竖起,注意着身后的一举一动。
孟静月今年双十年华,生的靡艳张扬,眼角眉梢都染上几许热烈,像枝头红艳艳的花,在人群中艳压群芳。
却因巴巴等着嫁给萧临夜,生生拖成了老姑娘。
她是将军府的二小姐,生母为妾,乃庶出,却因才情样貌出众,享着嫡小姐的待遇,又因和皇上这层关系,越过嫡姐,陪同郡主入宫。
她和萧临夜、沈宝儿自幼便是玩伴,感情深厚。
昨日她初入宫,萧临夜竟没见她。
虽然高进喜解释皇上前朝事多,但她早听闻太后硬塞给萧临夜三名姿容绝艳的秀女,昨日还有一人落了水,被萧临夜所救。
她心中顿感不安,便一早拉着沈宝儿来找皇上。
她是铁了心给后宫里这些个庸脂俗粉下马威,便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头上的金钗就戴了四副,腰间系着萧临夜赏给她的明珠珞子。
当她自信满满走入御书房时,正巧撞见萧临夜和一个身穿藕粉肚兜的女子卿卿我我。
她为了萧临夜忍着满京城的嘲笑,待字闺中,可他竟迫不及待在白日里做出这等荒婬之事。
孟静月难受极了,眼泪像不要钱的珠子,巴巴儿往下掉,瘪着嘴一眼不看萧临夜。
“三郎如今是皇上了,还哄月儿做什么?让月儿哭死好了!”
美人儿颊边挂着泪珠,双眸泛红,萧临夜极少见她哭的这般悲切,一时间愧疚蔓延,更气恼自己对林惜玉的心软。
“月儿,朕怎么舍得你哭?”
孟静月指尖抹过面颊泪痕,哽咽地缓缓道:“郡主,不是说好一道赏花吗?”
沈宝儿扶起孟静月,“对,咱们赏花去,让我表哥去哄那个狐媚子。”
沈宝儿虽未出阁,却也看得出,表哥就是辜负了静月,是坏男人!
“宝儿,站住。”
萧临夜见沈宝儿非但不帮自己说话,反而扶着孟静月走远,肃然端起了皇帝架子。
“今日你来,只是为了推朕的书房门?”
果然,权力在任何时候都好使。
沈宝儿悻悻转身,小嘴一撅,“下个月就是姑母的生辰,我来问问表哥想怎么办寿宴,是同往年一样,还是别出心裁,现在看来,表哥一心都在美妾身上,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宝儿,你放肆了。”
萧临夜初登大宝,前朝的事尚忙的焦头烂额,但大周以仁孝为先,太后的生辰宴必得好好操办。
萧临夜看向沈宝儿,“宴请名单朕已经看过了,布置宴场交由你和月儿去办,朕会派人盯着。”
这的确是莫大的荣宠,可孟静月却后退了一步,哽声道:“臣女谢皇上抬爱,只是父亲身子不好,臣女恐怕不能长留宫中了!”
“月儿,你陪同宝儿入宫,怎能说走就走?”
萧临夜心中焦急,可皇帝的威仪不允他当着表妹的面再说其他。
沈宝儿见两人欲言又止,几乎是立即就明白过来,道:“表哥,听说太液池里的荷花开的极好,我去那边摘些回去做糕点。”
“带着丫鬟,别掉下去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宝儿不满地鼓起一张包子脸,临走前朝孟静月眨眨眼,便提着小裙子登登登跑远了。
待四下无人,萧临夜才低声对孟静月解释道:“月儿,朕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怎么会做出那般荒唐行径?”
孟静月缓缓抬起挂了泪的小脸,“皇上别说了。”
萧临夜有些急了,凑得更近了些,“月儿怎么不唤朕三郎?难道月儿还是不信,朕......”
话刚出口,便被孟静月捂住了唇。
“嘘,月儿信。”
孟静月一双大眼睛还噙着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三郎如今是皇帝,身不由己,您对那些女子,定然是逢场作戏......”
“只有你懂朕的心思。”
“月儿还知道,是刚才那个女子硬要留在乾清宫,缠着三郎的,对不对?”
硬要留下?
萧临夜面色忽然变得古怪,思绪瞬间拉回到昨夜。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林惜玉可没有硬要留下,也没有缠着他,反而是自己强行将人留下,也是自己莫名其妙跟她睡到了一块。
甚至今日一早,面对滚烫的茶水,林惜玉也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面前。
当然这话,他是绝不会说的。
“月儿,你饿不饿?”
见萧临夜岔开话题,孟静月更委屈了。
“三郎,并非月儿善妒,只是听说后宫女子心机颇深,谁知道为了争宠,那些后妃会做出什么勾栏院的造作勾引你。三郎,今日那女子一看就没安好心,你能不能为了月儿,别宠幸她?”
她说完,期待的看向萧临夜。
后者却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听她说话。
“三郎。”孟静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萧临夜回过神来,看她,“你刚才说要吃什么?”
孟静月垂下眸子,眼睫轻颤,“月儿说三郎别宠幸今天那个女子,好不好?”
一瞧见那艳生生的小脸儿挂着泪,他的心就软了,哪里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
于是郑重点头道:“朕答应你,绝不会宠幸林答应。”
有了萧临夜的保证,孟静月这才破涕为笑,脸颊又恢复了红润,轻轻勾了勾萧临夜的衣角,“三郎,咱们去找郡主吧。”
“那丫头淘了这么久,定是饿了,走吧。”
“好。”孟静月忽然亲热地拉住了他的手,笑容灿烂的像朵向日葵。
萧临夜下意识想抽走,却见孟静月一双眼含情脉脉看着自己,于是任由孟静月拉着他,朝太液池边走去。
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旋地转间,一只大手勾住她的腰,两人跌入软榻。
就连刚穿上的衣衫也变得凌乱褶皱。
小女子低低嘤咛出来,又羞又怯,“皇...皇上。”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变得暗哑,他轻嗯了一声。
“您,您没事吧...”
这般亲近的姿态让她浑身发颤,连嗓音都是从鼻腔哼出来的,软绵绵,跟猫儿一样。
她似乎想要伸手撑起身,却忘了整个身子被压着,一动反倒让彼此皆是一阵颤栗。
萧临夜喉结慢慢滚动一下。
他今夜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成想林惜玉正在沐浴,自己又好巧不巧跌了一跤,正跌在她的......
他深吸一口气,爬起身,抬头的瞬间,正对上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庞。
林惜玉只穿了简单的白纱,没有任何珠翠的乌发散在两侧,一双眼睛清澈又透亮,其中满是关切和惶恐,还有一点...少女的害羞。
萧临夜呼吸一顿。
宽大的掌心送到她面前,“起来。”
小女子怯生生看了他一眼,随后如玉般的素手伸出来,搭在他的掌心。
她指尖清凉,柔弱无骨,入手一片滑腻。
果然是个妖精。
片刻失神后,萧临夜飞快抽回手,恢复了冷峻清肃。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可月儿善良的品质却是万里挑一。
即便此女有着同样俏丽的容颜,他也不会被美色所惑,做出背妻之事!
他转过身,在心底酝酿了一番,打算将话同她挑明。
林惜玉掸了掸衣裙,神思却始终留意萧临夜的一举一动。
狗皇帝生性冷漠,上一世自己飞蛾扑火也没能将他的心扉打开,这一世,没了救命之恩,明显更不好接近。
地上的皂荚是她扔的,为的就是多制造亲密接触,可这远远不够。
思忖片刻,她轻声开口:
“今日莲池一事,嫔妾多谢皇上。”
她抬起头时,脸上带着感激:“要是没有皇上,嫔妾恐怕要魂断莲花池,皇上是嫔妾的救命恩人。”
萧临夜抬眸看向她,眼中带着审视和揣度。
小女子轻言细语,笑中含泪,明显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样的笑容干净纯粹,没有丝毫虚假,漂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被她这样盯着,一般的男人,都会心生怜惜。
可萧临夜不是一般男人。
他俊美的面庞没有丝毫表情,帝王之心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顶着这样一张脸接近他,本就令萧临夜有所怀疑,还是个病美人,一步一喘,多说几句话脸上便浮起红晕,像是不堪摧折的娇花。
他亲生母妃便是被人下毒,死于后宫之争。
后来是德妃收养了他。
德妃柔弱可怜,深得父皇欢心。
然而却在父皇面前待他如亲子,在看不见的角落,凌辱虐待他。
所以萧临夜从小就明白,越是柔弱的女人,越是心如蛇蝎。
天下女子加在一起,都不及他的月儿明媚恣意,天真善良,半点心机都无。
萧临夜脸上表情逐渐不耐,冷哼一声,抬步走到御案前看折子,不再搭理林惜玉。
林惜玉则是像小鹌鹑般,一点一点挪着步子,乖巧站在一旁。
二人一时寂寂无言,林惜玉也不觉尴尬,边搅着手指,边偷瞄萧临夜。
萧临夜的确是个极俊的男子,挺鼻薄唇,一双丹凤眼冷漠又多情,少年风姿堪称天下无双,举手投足皆是骄傲和潇洒。
林惜玉恶毒的想。
这样俊俏的男人,应该在青楼任人玩弄,而不该在皇宫受人朝拜。
曾几何时,林惜玉也是名动盛京的第一贵女,上门提亲的公子哥都要踏破楼阁。
可她就喜欢俊的。
她不在意身份地位,身边的异性皆得是美男子,直到死过一回才知晓,男人的脸是夺命的刀。
这一世,她把俩眼珠子扣了,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心。
可能是目光太过冒犯,萧临夜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
这女人怎么回事,看他的眼神跟看小倌似的。
总之他很是不喜,既然静月已入宫,这些个嫔妃他自会讲清楚。
他会养着她,但绝不会宠幸。
林惜玉又瞧了一眼才垂下眼睛,默默走过去,玉手纤纤抬起,柔声道:“嫔妾替皇上研墨吧。”
“不必。”
萧临夜冷声拒绝,“朕有话,要同你讲清楚。”
“朕不管你是谁的人,有何目的,但朕已有心悦之人,乃是朕的青梅,绥远将军府的二小姐孟静月,朕的皇后,只会是她一人。等过些年,朕会下一道旨意,准你出宫另嫁。”
他声线一贯偏冷,此刻更是如击玉般冰凉。
林惜玉微微一愣,随即抬头看了过来。
可萧临夜却下意识躲闪一下,他到底不想在美人的眼中看到委屈和泪珠。
然而,林惜玉的目光却很平静。
萧临夜以为的情绪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无,她甚至还浅浅笑了一下。
狗皇帝难道不知道,青梅比不过天降?
“皇上说的这些,嫔妾早有耳闻。”
她轻轻开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儿。
“嫔妾自知身子羸弱...恐怕活不了多久,但嫔妾实在仰慕陛下龙威,不奢求其他,也不想出宫,只求远远看陛下一眼便好...嫔妾也绝不会做出任何破坏陛下和孟小姐感情之事。”
萧临夜没想到她竟会是这番说辞,一时有些愣怔,“你说什么?”
寝殿中,女子发出一声轻叹,声音娇糯的让人心尖都跟着酥了,她道:
“嫔妾说不会影响皇上和孟小姐的感情,只是...嫔妾若完璧归赵,必会惹叔伯家蒙羞,还请皇上赐个恩典,嫔妾就站在殿前守着,只要...只要能看见皇上,哪怕,不侍寝......”
话音落下,她真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寝殿门前,一点接近的意思都没有。
她抬起头,巴掌大精致的脸蛋娇美动人,“现在,皇上能信嫔妾了吗?”
萧临夜眼皮陡然跳了一下,莫名烦躁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今夜本想和林惜玉说清楚,然后把她赶走。
然而这天都黑了,小姑娘身子骨又娇弱,今日还淋了雨。
自己刚登基,朝野不稳,若在此刻平添虐待后妃的罪名...于江山社稷无益。
可静月明日一早便会来乾清宫找他。
这女人瞧着不像心机深的,若自己和衣而眠,再起个大早把她弄走,两人定是不会撞上,届时再好好解释,不会出问题的。
萧临夜做好了周密的计划,抬起下巴,命令道:
“过来。”
林惜玉瞳孔一颤,随后如玉的小脸微微扬起,这张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惊喜,却在转瞬消散。
“不...孟姐姐会误会的,嫔妾,嫔妾就守在这里便好......”
萧临夜眯起眼睛。
只瞧见那双勾人神魄的狐狸眸,狭长,潋滟,含情脉脉,微微上翘的眼尾略带粉晕,像烟花三月下的江南。
他倒吸一口气。
的确和月儿很像,甚至...更美。
饶是自己不近女色,也恍惚被勾去了三分魂。
萧临夜搓了搓指腹,情不自禁想,这样一张绝色之下,竟有一颗纯善之心。
不仅不妒忌,不哭闹,也不勾引,甚至还为他和月儿着想。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可后宫之中,情比草贱!
这一点萧临夜深知。
母妃死前便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伪装。
就算表面顺从的妃子,他都要防着。
萧临夜思绪深远,最后将目光从林惜玉脸上收回,淡声道:“过来睡。朕和衣而眠,月儿不会误会。”
和衣而眠...
嘻嘻。
林惜玉差点笑出了声。
正值盛夏,萧临夜又是个怕热的,寝殿里随时摆满冰块。
若不褪去繁复的常服,不把他热出个三长两短才怪呢~
林惜玉可不管狗男人死活,他既松口让她留下,那一切计划才可开始。
于是她眯了眯眼,一双水眸弯起,朝他笑了。
“是,孟姐姐不会误会。”
孟静月当然不会误会,从今天开始,她只会恨你!
正想着,门外传来—声轻响。
高进喜硬着头皮走进来,轻唤—声,“皇上。”
萧临夜还沉浸在回忆中,就见怀中的林惜玉猛地站了起身。
温香软玉乍然抽离,萧临夜竟—时觉得怅然若失。
他神色恢复如常,斜睨—眼高进喜。
后者心下—惊,连忙叩首。
“何事?”
“回皇上。”
高进喜看了林惜玉—眼,立马低下头,“合欢殿来了人,说,说孟小姐腹痛难忍,请您过去瞧瞧......”
听到这—消息,林惜玉的唇角险些压不住。
孟静月果然没让她失望!
若是萧临夜留宿,她这出戏还真不知怎么唱下去呢~
“朕知道了,下去吧。”
高进喜退下后,萧临夜眉峰紧锁,房内—时有些沉默。
林惜玉拿起扇子为他解凉,“姐姐出生名门,嫔妾有皇上相陪,她却在禁足伤心,想想也于心不忍,不如,皇上去看看吧?”
烛光下,萧临夜抬头看她,“朕答应留下陪你,请个太医瞧瞧便是。”
林惜玉婉声道:“太医治病不治心,姐姐今日受了这么大委屈,定然希望皇上能伴在身边。”
萧临夜眉心—动,“难道你就不委屈?”
林惜玉笑着摇了摇头,“只要皇上开心,嫔妾会更开心,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萧临夜的目光落在低垂着眼帘的小女子身上,眸子像深海—般漆黑、沉默。
她本就在后宫无依无靠,唯—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念及此,他的心忽然莫名软了些,异样的情愫蔓延开。
他沉默良久,起身道:“照顾好自个儿,朕会叫高进喜多往听雨轩送些赏。”
“多谢皇上。”
林惜玉温声软语的嗓音满是欣喜。
可心中却—点也高兴不起来。
狗皇帝若真觉得委屈了她,就该多赏些银子啊!
她要钱钱钱钱钱,赏些古玩字画,能吃还是能卖?!
不仅如此,还要封赏银往外倒贴。
哪个女人跟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老霉了!
萧临夜瞧她秀眉紧皱,暗想小姑娘怕是舍不得他走了。
只是静月那边实在不能不去,于是大手—挥,沉声道:“去合欢殿!”
外头下了绵绵细雨,不大,萧临夜便没放在心上。
正当他迈出听雨轩时,—道娇软的呼唤却在寂夜中响起:“皇上,等等。”
萧临夜脚步—顿。
他舌头顶了顶唇边,心中涌起—股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喜悦。
惜玉叫住了朕,她果然是舍不得朕的!
“怎...”
萧临夜刚转过脑袋,头顶便猝不及防撑起了—柄青竹伞。
月色清浅,林惜玉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他。
雨丝氤氲在她白玉的脸上,泛着点点湿意,如绽放的雪莲,干净得像是被霜雪洗濯过。
毫无原因地,萧临夜的心脏就那么漏了—拍。
见他呆住,林惜玉眨眨眼,“皇上,伞。”
哦,原来她只是来送伞的...
萧临夜的笑僵在脸上,心中更是闪过—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朕知道了。”
接过伞,萧临夜发现小姑娘还站在他面前,—双眼巴巴儿仰望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有事求朕?”
萧临夜眼下心情说不上多好,但也没多差,想,若是林惜玉提出什么要求,他倒也能应下来。
小姑娘的耳尖悄悄泛起—点梅红。
“嫔妾...嫔妾有东西送给皇上,可否请皇上先闭上眼?”
萧临夜心中疑惑,却难得的闭了眼。
林惜玉踮起脚,慢慢将脑袋凑近萧临夜。
随着她的动作,他的身子顺势下弯。
下—瞬,萧临夜感觉有什么东西覆上了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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