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下,他还是下了决心,到内陆的大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见到他。
我想过他身体的问题可能比预想的要严重,所以要留院治疗一段时间后才能回来。
但是又过去一个月,就连向来准时的补给船也不来了,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内陆基站取得联系了,任何通讯设备都接收不到信号。
我逐渐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一边收拢岛上所有的物资,一边尝试着各种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方法。
又过了快一个月,我通过灯塔的瞭望镜,看到海面上浓烟滚滚,有一艘搭载着大量乘客的游轮几乎已经被大火覆盖,正在缓缓下沉。
人命关天,我来不及细想,松开瞭望镜便冲出了灯塔外,飞奔到海岸,解开老崔平时用来赶海的小舢板,全力朝着那艘游轮划去。
无奈小舢板纯靠人力划动,当日又是顶风,尽管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可当我划到事发地点时,游轮几乎已经完全沉没。
裸露在海面的船尾高高翘起,三台巨大的螺旋桨高悬于半空中,似乎在向遇难者宣告最后时刻的来临。
船只龙骨折断发出一阵轰鸣,偌大的游轮完全沉没,产生庞大的旋涡,将周围的一切尽数卷入海底。
幸好这些年跟着老崔学习了一些海上的常识,我提前与游轮保持着安全距离,不然这小船也难免受到波及。
待旋涡消失,海面恢复平静,我继续划动船桨,朝着沉船的位置靠近。
环顾四周,发现海面上到处飘浮着残骸和船上的杂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这么巨大的游轮至少能容纳数千人,那些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在了茫茫大海中。
<“救命……”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我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飘浮着一块木板,上面趴着两个人。
我立刻划动舢板靠近,求救者是个年轻女子,她脸色苍白,显然已经精疲力尽。
而在她身边的男子看上去年纪与她相仿,应该是一对遇难的夫妻。
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感觉这对夫妻瞧着有些眼熟,不过救人要紧,暂时也顾不上其他。
“坚持住!”
我大声喊道,奋力将这对夫妻逐一拉上船。
女人的身体湿漉漉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头发紧贴在苍白的脸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