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着额头上的疤,“上次就因为报告您遇难的消息,就被他砸成这样了,要是这次放您走了我还有活路吗?”
“这算什么?”
顾辞月冷哼一声,“道德绑架?”
可她终究无法心安理得看一个人去死,尤其还是间接因为她的缘故。
最终顾辞月还是叹了口气:“起来吧,我有言在先,这招下次就没用了。”
“明白,明白!”
助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软垫放在长椅上:“夫人,椅子脏,您坐这儿。”
待到顾辞月坐下后,又不知从哪摸出个保温杯来递给顾辞月:“周总说您身体虚,在车里一直备着热鸡汤,您喝。”
顾辞月本来已经揭开了盖子,听了这话心里一阵腻味,便合上盖子:“这事是发生在我死之前呢,还是之后呢?”
助理一阵尬笑,避而不谈:“那什么,夫……”他本想说“夫人”,但对上顾辞月不善的眼神心就虚了大半:“顾小姐,您是不知道,没了您以后,周总他天天茶不思饭不想,您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看到顾辞月此刻的表情,助理把接下来要说的话连忙咽回去,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投降般举起双手。
腕上手表指针转过一圈的时候,周京墨被推了出来。
由于车速较慢,周京墨并未受到重伤,只是一条腿骨折了。
看到顾辞月等在门口,周京墨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辞月,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还在乎我。”
他死死攥住顾辞月的手:“辞月,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顾辞月冷漠地看着周京墨,伸出手,一根一根将周京墨的手指掰开。
而后从包中掏出湿巾,面带嫌恶地、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来。
“周京墨,”她说,“你真恶心。”
周京墨的眼睛霎时间慌乱起来,仿佛一个从大人那里得到糖果又被从手中生生夺走的孩童。
他曾经预想过很多顾辞月对待他的方式。
或许会热泪盈眶,与他重归于好。
或许会怒目圆瞪,对他破口大骂。
或许会惊慌失措,对他避如蛇蝎。
不管哪种,周京墨都有信心安抚她的情绪。
他独独没有想过顾辞月会如现在这样,平静的,冷漠的,居高临下的,如置身其外一般对待他。
“你,你听我说,以前是我做错了,我听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