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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神探重回都市全局

不信天上掉馅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六年七月,骄阳胜火,天南警察学校九三级侦查专业学生王为同学,结束了自己在警校的学习生活,背起行囊,登上了南下的长途汽车。从云都到边城,两三百公里,不通火车,长途班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以前从云都到边城,长途班车要开上整整一天,早晨出发,夜幕降临之时才能抵达汽车站。前些年天南省大力提升公路交通网络,修筑了好几条公路干线,其中云都通往边城的就是高等级公路,路况很好,车行速度大大加快,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边城是天南省南部地区第一重镇,是真正的边境城市,和邻国之间既有陆地边界线也有海洋边界线,境内各色民族杂居,治安情况特别复杂。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边境贸易迅速兴起,每天流动人口大增,很多还是境外偷渡过来的水客,城市和郊区的治安情...

主角:王为杨云   更新:2025-04-0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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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为杨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破案神探重回都市全局》,由网络作家“不信天上掉馅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六年七月,骄阳胜火,天南警察学校九三级侦查专业学生王为同学,结束了自己在警校的学习生活,背起行囊,登上了南下的长途汽车。从云都到边城,两三百公里,不通火车,长途班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以前从云都到边城,长途班车要开上整整一天,早晨出发,夜幕降临之时才能抵达汽车站。前些年天南省大力提升公路交通网络,修筑了好几条公路干线,其中云都通往边城的就是高等级公路,路况很好,车行速度大大加快,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边城是天南省南部地区第一重镇,是真正的边境城市,和邻国之间既有陆地边界线也有海洋边界线,境内各色民族杂居,治安情况特别复杂。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边境贸易迅速兴起,每天流动人口大增,很多还是境外偷渡过来的水客,城市和郊区的治安情...

《破案神探重回都市全局》精彩片段


九六年七月,骄阳胜火,天南警察学校九三级侦查专业学生王为同学,结束了自己在警校的学习生活,背起行囊,登上了南下的长途汽车。

从云都到边城,两三百公里,不通火车,长途班车是唯一的交通工具。以前从云都到边城,长途班车要开上整整一天,早晨出发,夜幕降临之时才能抵达汽车站。

前些年天南省大力提升公路交通网络,修筑了好几条公路干线,其中云都通往边城的就是高等级公路,路况很好,车行速度大大加快,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

边城是天南省南部地区第一重镇,是真正的边境城市,和邻国之间既有陆地边界线也有海洋边界线,境内各色民族杂居,治安情况特别复杂。

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边境贸易迅速兴起,每天流动人口大增,很多还是境外偷渡过来的水客,城市和郊区的治安情况复杂程度更上一层楼。

省厅的很多干部,都将边城视为畏途,一说要交流到边城去工作,就等同于“贬谪”了。

王为家里住在西城,传统的工业区。改革开放前,工业区一度是边城最繁华热闹的所在,这里住的都是国家工人,拿工资生活,消费能力高,许多的“娱乐场所”都开在这边。

当然,那个时候的所谓娱乐场所,指的是电影院,工人体育馆,溜冰场,工人广场这种地方,和改革开放之后兴起的足浴城,KTV,大酒店有着本质的区别。

随着国企改革持续深入,工业区迅速破败,城市建设重心东移,短短十几年时间,整个西城工业区就飞快地萧条了下去,渐渐变成了“贫民区”的代名词。

王为家就在火车站附近。

不是内地那种意义上的火车站,而是小火车,工业区和几个采矿基地之间特有的小火车,因为工业区的衰败,小火车线路也逐渐废弃了。

全盛时期,小火车一天跑十趟八趟,不但运货还载客,是连通采矿基地和城区的大动脉,一度热闹非凡。现在,一天连一趟车都没有了,基本停摆。

王为的爸爸王诚是胜利机械厂的技术工人,而且是技术骨干,正儿八经有技师的职称。妈妈叶玫则是机械厂的仓库保管员。

因为技术落后,销售渠道没有打开,胜利机械厂早些年就已经很不景气了,依靠着银行贷款和上级拨款在苦苦支撑,撑到今年年初,终于撑不下去了,正式进入破产清算。机械厂的所有工人,全部下岗。

王为这警校最后半年的生活费,都还是靠着以前的积蓄在勉强维持,要是再多读一年,王诚两口子恐怕连儿子读书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

眼下,叶玫卧病在床,王诚无所事事,两人就靠厂里发的生活费维持。

据说,这生活费也领不长久了。

大家伙都指着厂里破产之后分点遣散费呢。

还有不少人在上访,希望上级能给安排个出路。

在这样下去,吃饭都成问题了。

从前些年开始,工业区的一些下岗女工就开始走上了邪路,整个工业区,有沦落成“红灯区”的危险。

王诚夫妇住的还是老式的筒子楼,胜利机械厂甚至连给职工建个房改房的钱都拿不出,就算和其他工厂比较而言,胜利机械厂的工人也是最穷的。

他们不过是个集体小厂,和国营大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上级领导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国营大厂的下岗职工身上,集体小厂基本不放在领导们的眼里。

王为回到家里的时候,大约是下午四点多,天气酷热,宿舍区一片安静,只偶尔听到知了的鸣叫,大家伙都躲在屋子里开着风扇纳凉。

王为家的房门也大敞开着。

“爸,妈,我回来了。”

王为一边嚷嚷着一边大步跨进黑不隆冬筒子楼,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

实话说,王为同学确实很激动,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这里。

二十年后,胜利机械厂和这片宿舍区老早就不见了踪影,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楼盘,除了办案偶尔会来这里,已经和王为没什么关系了。

昔日情形如今又重现眼前,王为焉能不激动?

这黑乎乎的筒子楼,在王为眼里一点都不见破败凋零,反倒有着说不出的亲切。

王诚正靠在窗边就着光亮看书,叶玫则坐在床边择菜。

老式筒子楼是没有单独厨房卫生间的,各家各户炒菜都在走廊上,烧的是蜂窝煤,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着一层层的油污。

自从双双下岗之后,这日子是过得越来越没滋没味了。

远在云都上学的儿子,就成了两口子最后的期盼。

好在儿子就要毕业了,已经确定会回到边城来工作,一家三口马上又能团聚。

一听到王为的嚷嚷,叶玫手里的塑料菜筐差点打翻在地,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就准备向门口跑。她身体弱,这一下起得太急,顿时头脑一阵眩晕,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妈,妈,你不要紧吧?”

王为吓得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疾步上前就扶住了老妈,满脸焦虑。

“我不要紧……有点贫血,老毛病了……”

叶玫喘息着说道,虽然面色苍白,却满脸都是笑容。

王诚也站起身,望着儿子,脸带微笑。

闹腾了好一阵,王为才把行李放下来,叶玫坚持亲手为儿子倒了一杯凉浸浸的茶水,望着儿子变得益发高大结实的身子,笑得嘴都合不拢来。

老式筒子楼完全没有任何隔音效果,这边一闹腾,邻居们马上就知道了,纷纷涌过来看热闹。

骤然见到这么多年轻了二十年的“新面孔”,王为还真的需要好好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库才能一一叫出名字来。

毕竟这里面的很多邻居,已经差不多有十几二十年不曾见面了,需要重新唤醒脑海深处的记忆。

王为在天南警校读书,一直都是厂里熟人朋友们津津乐道的。毕竟九十年代出个大学生也不容易,而且警校还包分配,毕业之后,铁定是要回边城来当警察的。

改革开放之后,警察这个职业,越来越成为“权力”的代名词。

在胜利机械厂这些最底层的下岗工人眼里,有这么个熟人在当警察,那实在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而且关键时刻肯定还能帮上忙。

虽然说大家都不会想去犯罪,但现实生活中,需要求到警察帮忙的事情太多了,有个警察熟人好办事。

尤其是厂子不景气之后,大批和王为同龄的年轻人都无所事事,不少人就在社会上瞎混,其中少数甚至真的走上了犯罪道路,与其相比,王为的奋发上进就更加让人赞叹。

王师傅不愧是个读书人,大城市来的知青,教出来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王诚忙不迭地招呼大家入座。

什么沙发茶几之类高档家具,那是想都不用想,一家三口就是两间宿舍,王诚两口子一间,王为一间。卧室兼会客室,一张吃饭用的小方桌,外加几条竹凳木凳,还有王诚用废料焊接的几张小铁凳,都搬出来,勉强让大多数人都有了地儿坐,后来者就只能站着了。

王为则打开帆布包,取出在云都买的一些糖果糕点来飨客。

小姑给他的两万块,眼下还在期市里面套着,期铜还在盘整,上不上下不下的样子,现在出仓不但没得赚,还要亏手续费,王为索性丢那不管了,由得它飘着。

不过离开云都返回边城之前,王为去七号别墅向老爷子老太太告别的时候,老太太偷偷塞给他几百块钱,让他买点好吃的回去孝敬爸爸妈妈。

老太太也心疼儿子啊!

当王为掏出金装南烟的时候,瞬间就引发了轰动。

“小为,出息了啊,抽这么好的烟,听说这烟要一百块钱一包呢?是不是啊?”

有人接过香烟,啧啧连声,捧在手里当个宝似的,左看右看,舍不得放到嘴里去。

一百块一包的烟,谁抽过?

甚至有人连金装南烟都没听说过,听了这个话,更是大吃一惊,完全不敢置信。对于这些一个月才领不到一百钱生活费的下岗工人来说,一百钱一包的香烟,已经不是奢侈而是在犯罪了!

一包烟,抽掉一个月的生活费!

王为笑着说道:“没那么贵,六十块一包……”

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不可否认,王警官其实就是一俗人,逼格很不高,在这么多熟人朋友面前出个风头露个脸,心里那个美啊,要强忍住才不会把得瑟的嘴脸暴露出来。

“六十……那也很贵了,我上个月才领了九十三块钱生活费……”

“就是就是,这一根烟就是三块钱,一天的生活费就没了?”

又是一阵啧啧惊叹之声。

“来来来,大家都点上,甭管他多少钱一包,香烟做出来就是给大家伙抽的,是不是?”

王为又掏出芝宝打火机,帅气地一扬手,“叮”地一声,打着了火,动作相当潇洒。

感谢小姑,今儿个这脸露的!


老爷子兑现承诺,王为在警察学校的最后一段日子过得很平静很惬意,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他。

直到有一天,一台黑色奥迪车忽然出现在学校,才打破了这种平静。

开车的是一位大美女,戴着墨镜,高贵而又傲气。

刚刚下课经过的学生们不免纷纷侧目,暗暗在心中揣测这位大美女是何方神圣,只见王为就贼兮兮地从一旁冒了出来,“哧溜”一声钻进了豪华的大奥迪。

这一下,围观者不知掉落多少眼镜。

王为平日里在学校相当低调,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王老虎的孙子。实际上,王为在警校读书的诸般费用,主要还是靠他父母筹措的,伯父姑妈等人,只偶尔接济他一下。老太太私下里也给他塞过两回钱。但总的来说,王为在警校的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就算王二哥想得瑟,也没那个条件啊。

王为老早就知道,装逼一定要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不然就是逗逼!

要让人知道王老虎的孙子在学校就这德行,只怕整个老王家都要被人小觑了。

这一回,王二哥倒是光明正大地装了一次!

“小姑!”

开着奥迪车亲自来学校接他的,正是王珺。

在此之前,王珺已经打过他的传呼,告诉他,今儿老爷子让他回家吃饭,而王珺凑巧有事要路过警校,顺路来接他。

王为很清楚,小姑其实是专程来接他的,只不过抹不下面子,刻意找了个这样的理由罢了。

早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杨云案”,可能已经有结论了!

这样的案子,看上去很复杂,但有关部门以雷霆万钧之力压将下来,根本就扛不了多久。

自从举报之后,王为就没有再关注这个案子。

一切都有老爷子做主,用不着他操心。

再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想操心也轮不上,他现在连实习警察都还不算呢。

“杨云案”牵涉太深了,专案组调集的都是真正的精兵强将。

王为的性格,一贯都很光棍,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杨云案”现在进展如何,他一点不清楚,也没打算问王珺。除非小姑主动告诉他,否则王为不会自讨没趣。

王珺只字未提案子的事,王为一上车,王珺就给了他一条金装“南烟”。南烟是天南卷烟厂最有名的卷烟品牌,而金装南烟则是近年才推出的高档香烟,六百元一条,堪称是香烟中的奢侈品。

因为很好地迎合了市场的需要,尽管这种烟贵得离谱,一条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多月的工资,一经推出还是大受欢迎,在市场上经常卖断货。

对王为来说,不管在哪个时空,金装南烟都是难得享受一回的高档奢侈品,一般只有过年的时候能抽上一两包解解馋。

王为虽然被不少人视为“混蛋”,却有自己的规矩,不义之财是不取的。

看到这条南烟,王为就笑了。

毫无疑问,小姑这是在“酬功”,看来此番“杨云案”的侦办,小姑成功脱身,至少是牵涉不深,否则,哪有那么好的心情亲自开车来接他?

王警官当即就撕开包装,从烟盒里敲出一支南烟来叼在嘴上,掏出火柴来,点着了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双眼微微眯缝起来,身子后靠,一副爽歪歪的样子。

看到他手里那老掉牙的火柴,王珺就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一个银白色的芝宝打火机丢给他,笑着说道:“别用火柴了,太掉分,用这个吧。”

王为接过去,细细打量,眉开眼笑地问道:“小姑,烧油的烧气的?”

眼下,打火机用的丁烷气体,还很洋气,边城那边也不知道有没得卖。

“烧油的。”

王为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打火机揣进了口袋。

应该说,此时此刻王警官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老王家的命运,已经被改写了。

一路上姑侄两人有说有笑,王为甚至还提出来给小姑换换手,王珺居然也同意了,将乌黑铮亮的大奥迪交到了他手里。

然后,王珺很很吃惊地看到,侄儿开车开得倍溜,那动作,比她还要老司机。

好吧,既然王为是警校学生,王珺也就没有太多的怀疑。

毕竟王为可是得过连续三届的警校擒拿格斗比赛冠军!

按照王珺的理解,那种难度,至少也相当于在军队系统的全师大比武中获得冠军。尽管擒拿格斗和驾驶汽车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丝毫也不妨碍王珺很自然的将两者挂起钩来。

反正就是身手敏捷呗!

南湖一号大院七号别墅的家宴,规模不大,只有老爷子老太太,大伯王钢,大姑王莉和小姑王珺参加,除此之外,小字辈就只有王为和王宁。

王宁是王钢的儿子,老王家的长房长孙,也在政府部门上班,比王为大着几岁,已经是有一定职务的领导干部。在老王家历来最受看重,被认为是老王家荣光的当代继承人和发扬光大者。

王宁也确实不负众望,在单位表现很好,颇得上级领导的好评,平日里为人处世,处处向自己老爸看齐,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颇有威严厚重的上位者气度。

七个人围桌而坐,连王钢,王莉两人的配偶都不见踪影,可见是最纯粹的家宴,实实在在的老王家自己人。

“云帆世家的案子,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了……”

正式开餐之前,王钢进行了“情况通报”。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因为今天这个家宴,其实就是专门为王为而开的,这也是老王家为家族成员“庆功”时惯用的手法,王宁不止一次获得这种犒劳,而王为,自然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在他的记忆中,另一个时空,直到老爷子过世,大家族从来没有也不可能为他举办一次这样的“庆功宴”。甚至在家族内部,还隐隐有这么一种质疑,认为老爷子是被王诚“气死”的,要不是他那么犟,打死都不肯回省城来工作,老爷子的心情也不至于那么糟糕,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当然,王为觉得这简直就是荒谬,却也无法阻止别人这么想。

至于他这个被边城警局戏称为“王二愣子”的家伙,除了会破个案,二十年来毫无出人头地的表现,早就被老王家边缘化了,王家怎么可能给他专门开个“庆功宴”?

谁知在这个时空,这种“待遇”很快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王为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能不能得到上级领导的肯定和表扬,老实说王为不是很在意,但家人的认同,那自然是两回事。

在座的这几个人,都是他的至亲,血浓于水。

老爷子老太太这么郑重其事的叫他回家来吃顿饭,那浓浓的亲情,让王为很享受。

不过激动归激动,王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大伯的脸,静候下文。

另一个时空,杨云的下场他是知道的——无期徒刑!

但在这个时空,有了老王家的意外介入之后,整个云帆世家案会如何走向,那就很难说了,可不见得一定会和另一个时空相通。

“杨云和云帆世家的犯罪事实,基本调查清楚了,目前来看,涉及到非法集资,流氓滋事和故意伤害等等一系列的犯罪……”

说到这里,王钢瞥了王为一眼。

这些犯罪事实,基本上和王为举报内容一模一样。

这小子不愧是警校侦查专业的,干这个很有一手,相当老辣。

王为连忙躬了躬身子,露出微笑。

王钢不由暗暗蹙了蹙眉头,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家伙笑起来总是让人觉得不那么靠谱!

“哼,那就是个坏家伙!”

王莉愤愤地说道。

当初王珺和杨云好,除了王为,王莉大约是唯一的反对者。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杨云不顺眼,总觉得那是个靠不住的男人。

只不过王珺铁了心要嫁,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拦不住。

谁知硬生生被王为拦住了!

若不是王为有这个先见之明,并且付诸行动,只怕这当儿,整个老王家都已经焦头烂额了。

一念及此,王莉也瞥了王为一眼,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慈爱与赞赏。

兄妹几个,她是对王为最没有偏见的。

王为急忙也报以微笑,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不过,我刚得到消息,杨云逃跑了……”

紧接着,王钢说道。

除了老爷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伯,杨云逃跑了?”

最犯愣怔的自然是王为,这个可是和“剧本”严重不符。

怎么回事?

“对,逃跑了!”

“就今天上午,在医院跑的,杨云说他身体不好,被带到医院去检查,他乘人不备跑掉了,省厅和检察院的同志,正在组织追捕……”

王钢双眉微蹙,神色也很不悦。

这确实很操淡!

省厅和省检察院联手办案,派出的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强将,居然让最主要的人犯在眼皮子底下逃跑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王少,你真牛!”

杨云死死盯着他看了足足几秒钟,才第三次伸出了大拇指。

“阿军,好好招呼王少,让王少懂得些做人的道理!”

杨云随即扭头对左侧略高的黑......

“老王家?简直是笑话,你凭什么就能代表老王家?”

王珺几乎要气晕过去了,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道。

王为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是老王家嫡亲的孙子,怎么就不能代表老王家了?”

“你……”

王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王为,够了!”

王钢一声低喝,容色极其严肃。

无疑,他也认定这个侄儿在无事生非。

杨云何等样人?

整个天南省都有数的大老板,今天亲自大驾光临七号别墅,不说老王家蓬荜生辉,起码也不算是高攀,又岂是老王家一个年少轻浮的小字辈可以如此冒犯的?

撇开杨云亿万身价不谈,上门是客,这态度也很要不得。

“你是不是喝酒了?”

王钢很严厉地盯住王为,喝问道。

王为嘿嘿一笑,说道:“大伯,我没有喝酒,我只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老王家,还有人并不欢迎这位杨大老板。”

这就是王为的目的。

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阻止杨云登堂入室,堂而皇之进入老王家。最起码也要阻止王珺当众宣布和杨云的亲密关系。

或许,还有机会挽回家族的一大厄运。

王珺是老爷子的女儿没错,可他也是老爷子的孙子,凭什么要将老爷子的所有能量都在王珺身上消耗得一干二净?

既然王为回来了,就一定要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

只不过,难度好像也不小呢。

他这样的小字辈,在老王家压根就没有任何话语权,纵算是他老子王诚,在这个家里也没有多少存在感,相对来说,他的存在感还要强上几分。

王钢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转向杨云,换上了满脸微笑,客气地说道:“杨总,小孩子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杨总,屋里请!”

王钢到底不愧是做领导的,处理麻烦事件的能力远在王珺之上,压根就不和王为纠缠,三言两语就将他撇到一边,直接招呼杨云。

想来这小子也不敢再捣乱。

对这一点,王钢还是很有自信的。

果然,王为也没有再乱嚷嚷,只是饶有兴趣地盯着杨云看个不停。

无疑,这件事已经激起了王警官的斗志。

熟悉王为的人都知道,别看王为平时懒懒散散,做什么都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旦某件事激起了他的斗志,王为马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哪怕再有千难万险,也一定要斗个明明白白。

很多大案疑案,看似复杂无比,人人望而生畏,王为却敢接下来。

无他,靠的就是这股狠劲!

如今杨云这个大祸害公然跑到他家里来了,要不斗个明白,那还是王二楞子吗?

杨云也不再理睬王为,和王钢寒暄客气了几句,就在众人簇拥之下,昂首挺胸走进了别墅大门。

王为脸上依旧挂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没事人似的,跟在后边走了进去。

王警官的脸皮历来不薄。

二十年的老警察,日日夜夜基层打滚,接触的都是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害羞早已和他绝缘。

“二子……”

刚进门,大姑王莉就叫住他,向他连使眼色,姑侄俩走到了一边。

其实房子就这么大,早就有人在关注他们了,只是大家都很识趣没过来打扰。

王为今天的表现这样失常,总是要有个解释才行。

相对来说,大姑王莉对王为更关心一点,姑侄间的关系也密切些。

“二子,你怎么回事?和人杨总置什么气?”

王莉压低声音问道,满脸焦虑之意。

王为就笑:“大姑,我不是和他置气,我是看他不顺眼……哎,大姑,听说这家伙要和小姑结婚,是有这么回事吗?那我还得叫他姑父?”

王珺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前些年离了。

王莉有些郁闷,嗔道:“你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这可不是闲事,那是我姑。嫁的人不对,我当然要发表意见。”

王为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呀……”

王莉连连摇头,似乎也有点生气了。

“总之我跟你说,老爷子这几天心情不怎么好,你要注意,别惹他生气……还有,是不是你爸你妈他们厂里效益又不好了?”

说着,王莉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偷偷塞进王为手中。

她知道二哥二嫂的处境不太好,供着孩子上学,靠他们在集体工厂的一点微薄工资支撑着,王为在警察学校虽然国家管吃管住,却不管零用钱,王莉就时不时会接济侄儿一点。

兄妹四人中,王莉心肠是最软的,性格也最柔,只能以这种形式帮衬二哥二嫂一点,却不敢去做老爷子和二哥的工作,让爷俩“和好”。

“谢谢大姑,我爸我妈都挺好的……”

王为只能这么说。

夫妻双双下岗的事,王诚早就告诫过他,打死都不要告诉家里人。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中规中矩了。

王为没有再出幺蛾子,刚才发生的一幕,大家也都好像忘记了,再无人提起。只不过王钢王珺偶尔扫过来的目光有点阴沉就是了。

作为寿星,老爷子被众人簇拥在正中的沙发上。

王虎个头高大,身板硬朗,七十多岁的人,坐在那里腰板挺得笔直,声音洪亮,依旧还是标准军人的做派。老爷子干了一辈子“纪律部队”,这些早已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头去了。

一圈客人围坐,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领导,多数是老爷子在位的时候一手提拔起来的骨干旧部,老爷子退了这么多年,生日的时候还能来七号别墅露个面的,要算是真感情了。

在王为的记忆中,这也是老爷子最后一个“兴师动众”的热闹生日,再往后不久,杨云就出事了,王珺牵涉太深,为了将她从漩涡中拉出来,老爷子和整个老王家都竭尽了全力。

从那之后,再过生日,这些身居高位的老部下,就再也不见影子了。

人嘛,总是这么现实的。

不过这会,却是杨云在唱主角。

此人是天生的演讲家,只要逮住机会就能好好吹嘘一番,甚至将一大帮领导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当然,这也是本事。

没这本事,他也搞不起云帆世家那么大的场面。

忽悠那么多钱,一般人真做不到。

王为本来要走过去给老爷子祝寿的,尽管王虎王诚父子不对付,对这个孙子,老爷子倒没有另眼相看。不管怎么说,王为也是他老王家的血脉,是他王老虎嫡亲的孙子。

见了杨云站在那里口沫横飞,长篇大论,王为索性不过去了,双手抱胸,远远看着,双眼微眯,眼神冷冷的。

杨云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来,也和刀锋一般冰冷锐利。

杨云的表演,直到曾厅长进门才算告一段落。

曾厅长是省厅的常务副,和老爷子共过一段事,但谈不上是老爷子一手提拔的,自然也就更谈不上是亲信心腹。

曾厅长忽然登门造访,很显然大家都有点意想不到。

毕竟老爷子已经不在位,而省厅常务副绝对要算是实权大领导,工作是很忙的,时间也很宝贵。

当然,曾厅长一定要前来祝寿,也绝没人说他多了礼节。

接下来自然是一番寒暄客气。

这般大人物,王为这种小字辈自然是没资格往跟前凑的,只能远远杵着,脸上陪着笑,希望能让曾厅长将自己的脸记一遍。或者对景时候,就能起大作用呢?

人这一辈子,真正的运气就那么几回,好运到底何时从天而降,谁能说得准?

不过王为注意到一个细节——曾厅长没有和杨云握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曾厅长将杨云和王珺两人都漏了,只是和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没有握手,更没有多少寒暄。

现场人多,大家的注意力又都放在老爷子和曾厅长身上,对这样的小细节,无人在意。

一直关注着杨云一举一动的王为自然是个例外,不由得双眼猛地一眯!

这是一个信号!

王为相信,曾厅长不和杨云王珺握手肯定不是疏忽。

能够爬到省厅常务副括号正厅级这种高位的人,谁不是八面玲珑,为人处事基本滴水不漏。没有特别理由的话,怎么可能单单将杨云和王珺给漏了?

说不定,曾厅长今儿就是专程为了杨云来的!

不久之后,云帆世家集资案发,杨云从风光无限的大老板一下子沦为阶下囚,老王家大受牵连,这中间到底是不是曾厅长的推手不好说,但此案查办下来最终的结果却是曾经的天南政法一哥“王老虎”黯然出局,从此远离权力中心,成为一个真正的退休老干部,安享晚年。

曾厅长从中获得的好处一目了然。

这中间的弯弯绕并不复杂,凡是有点权力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很明白。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不乐意自己的头顶上坐着一位“太上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实杨云和王家的关系密切,或许就是曾厅长忽然登门的真正目的。

一念及此,王为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

老王家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


这一天,对于天南检察院副检察长周鹤而言,本来是很寻常的,按时从家里出发,按时来到办公室,处理完几件公务之后,端起茶杯,拿起了报纸。

及时浏览当天的党报,是周副检察长多年来养成的良好习惯。

秘书小韦知道周检这个习惯,总是会将当天的党报和前晚的《云都晚报》准备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待客区的茶几之上,等候周副检察长取阅。

这宁静的一天,因为某人忽然造访而被打破了。

“检察长,有一位警察学校的学生,想要见您……”

小韦悄无声息地进来,走到周鹤面前,低声汇报。

周鹤抬起头来,有点诧异地望了小韦一眼,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警察学校的学生和他这位省检察院副检察长之间,还真拉不上什么干系。他相信小韦在他看报的时候忽然进来打扰,肯定还有更加过硬的理由。

小韦是个十分合格的秘书,很懂得拿捏轻重。

果然,小韦接下来又说道:“这个孩子叫王为,据他自己说,他是王虎王书记的孙子……”

周鹤浓重的双眉倏忽扬了起来。

王虎这个名字很土,简直土得掉渣,在农村,叫王虎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但当得小韦这样郑重其事的,却绝对只有一个。

王老虎!

曾经的天南政法一哥。

不过与周鹤之间,没有太大的关联。

周鹤是从上级检察院空降下来的干部,王老虎在位的时候,周鹤还没有来天南省工作,彼此间没太多的交集。

但对这位威名赫赫的王老虎,周鹤还是带着几分钦佩之意的。

却不知道,他的孙子忽然登门来拜访自己做什么?

“核实过身份了吗?”

周鹤问道。

他是个工作作风很严谨的人。

小韦迟疑了一下,有点为难地说道:“这个不大好核实……他,他人已经到了外边……”

实话说,王为骤然出现,也给小韦造成了相当的困扰。王为这个求见,毫无疑问很不合规矩,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大摇大摆闯进省检察院副检察长办公室,要求会见的。

那还不得乱套了?

但小韦也不敢小觑了王为。

看上去,王为是很年轻,却丝毫都没有年轻学生伢子的青涩,那股沉稳的气息,让小韦一时拿不准他的年龄。不过,王为不怕他这个副检察长秘书,却是确定无疑的。

如果他真是王老虎的孙子,这一切自然就很好解释了。

“他说了什么事吗?”

周鹤双眉蹙了起来。

他不大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情形。

大多数身居高位的人都这样,享受那种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的安稳感和成就感。

“他……他说他要举报……”

小韦这么说的时候,略有些犹豫,脸上的神情颇为古怪。

在检察院工作,对“举报”这事不陌生,关键对方自称是王老虎的孙子,却跑到检察院来举报,让小韦觉得很不靠谱。真要举报,直接找自家爷爷不就得了,王老虎一个电话,周检还不得亲自登门拜访啊?两人虽然没什么工作交集,这个“敬老尊贤”的礼节还是要讲究的。

“请他进来!”

周鹤略一沉吟,便放下报纸,很威严地说道。

既然人家说要举报,于情于理,他都不好再将人拒之门外。而且,周鹤很敏感地意识到,今儿这个事,可能相当的不简单。

见面的第一印象,就不讨喜。

王为那种吊儿郎当的微笑,很多领导都看不惯。

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刺头。

刺头在哪里都不会很受欢迎。

周鹤这种作风严谨的领导,尤其不喜欢这样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年轻人。考虑到他自称是王老虎的孙子,周鹤勉强也能接受。

王为知道自己天生自带嘲讽功能,也知道这很不讨喜,但这东西还真的不好改,天性如此,就算平时再怎么注意吧,一不小心就露出了本性。久而久之,也就懒得去管了。

爱谁谁!

这回来周鹤的办公室,王为其实已经挺注意了,谁知还是从周鹤的目光里读到了那种不悦的神情。当然,一闪即逝。到了周鹤这种层级的大领导,一般都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表情。

“检察长,这位就是王为同学,天南警察学校侦查专业九三级的学生!”

小韦领着王为进门,一本正经地向着周鹤汇报道。

这当儿,周副检察长早已经离开待客区,端坐在气派的大办公桌后,满脸威严,板着脸听完小韦的介绍,这才嘴角一扯,算是给了王为一个笑容。

王为今儿穿着警校的学生制服,风纪扣紧紧扣着,着装正式无比,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来到周鹤办公桌前,举手敬礼。

“周检察长好!”

周鹤没有穿制服,不过还是抬起手还了个礼。

“你好!”

随即就切入了正题。

“王为同学,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并没有让王为坐下来说话的意思。

周鹤并不是那种以平易近人著称的领导,在待人接物方面,他有自己的一定之规。不要说王为现在身份“存疑”,就算他确定无误是王老虎的孙子,周鹤也不打算在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特别的待遇。

“周检察长,我是王虎的孙子。大发期货经纪公司的负责人王珺是我小姑。”

谁知王为却主动提起了这个话头。

周鹤不动声色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小韦暗暗蹙了蹙眉头。

这小子当真跋扈得可以,而且似乎也不大聪明,当着周鹤的面,强调自己是老王家的嫡孙,是什么意思?示威吗?

小韦跟在周鹤身边,二代,衙内之类也见过不少,极少有王为这样自以为是的!

礼节,言语方面,大都拿捏得很到位,显示出良好的家庭教养。

事实上,那种家庭出身的年轻人,傲气大都是骨子里的,外在表现通常都很优雅,甚至带着说不出的贵族范。

王为这就落下乘了。

而且,他特意将王珺提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王珺这种已经辞职下海的前国家干部,在周鹤眼里,几乎毫无分量。

老王家的一切赫赫声名,都是依附于王老虎身上的,没有王老虎这棵参天大树,王珺算个啥?

但是接下来,王为所说的一切,就让小韦大吃了一惊。

“周检察长,我受我小姑王珺的委托,正式向你举报云帆世家有限责任公司以及该公司董事长杨云的违法犯罪行为!”

连周鹤都在瞬间挺直了腰背!

要说这几年,云帆世家和杨云本人在云都市乃至整个天南省的名气,甚至都已经盖过了曾经大名鼎鼎的王老虎。

毕竟王老虎已经离休好些年了。

而现在,是一个讲究经济效益的时代,谁家有钱就是“大爷”!

民间的小民百姓,也更加喜欢对一个商人的“成功”津津乐道,而不是随意议论领导的是是非非。

但周鹤在意的并不是杨云的“名声”,而是他的“实力”!

杨云是真有实力的。

这些年他在省城经营,早就结下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在他那张关系网上,有着不少身份地位都不下于周鹤的大人物。其中少数大人物,甚至比周鹤更加位高权重。

这也就罢了,杨云走杨云的阳关道,周鹤走周鹤的独木桥,平时也没多少交集。

但现在,一个自称王老虎孙子的家伙,大摇大摆来到他的办公室,当面向他举报杨云和云帆世家公司的违法犯罪行为,这就不一样了。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年轻人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寻他开心。

一开始的时候,周鹤对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拜访确实有点讶异,却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一个警校的在读学生而已,能给他这个省检察院副检察长出多大难题?

如果他知道,在另一个时空,未来的二十年里,眼前这位被尊称为“王二哥”的警官是如何能惹事的话,他的心态就不会那么良好了。

在边城警局,王二哥还有另一个更加劲爆的绰号——王二愣子!

周副检察长知道,自己不认真不行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已经落在了他的头上,他就算想躲也躲不开了,当下坐直身躯,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双目炯炯,死死盯住了王为。

“王为同志,你要举报的内容是什么?”

对王为的称呼,也在瞬间改变了。

从这时候开始,王为同志在周副检察长眼里,已经正经算是一盘菜了。

“我要举报的内容,都在这卷宗里。请周检察长过目!”

王为上前一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档案袋双手递到周鹤面前。

小韦急忙靠过去,想要抢在周鹤前边接过这个档案袋,被周鹤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周副检察长也很严肃地站起身来,双手从王为手里接过了档案袋。

沉甸甸的,看来收集的材料不少。

“王为同志,请坐!”

“谢谢检察长!”

王为在周鹤对面落座,腰身挺得笔直,尽力将自己那天生嘲讽的笑容收敛起来。

当着王为的面,周鹤打开档案袋,取出了里面的举报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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