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条沙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手。”“把刀放下。”“混账,你可知他是谁?”“此乃皇后胞弟,太尉嫡孙,你岂敢动刀?”白虎卫纷纷拔刀上前。虽然剑拔弩张,但魏冉的刀架在国舅脖子上,无人敢上前一步。万一此人手抖,将小国舅一刀嘎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难辞其咎。刀锋冰冷,石令宽脸色惨白,嘴唇嗫嚅:“我,我劝你别乱来,我姐是皇后,我祖父是太尉......。”领班太监连滚带爬扑上前,手臂哆嗦指着魏冉,跳脚叫嚣:“你快把刀放下,此乃太尉嫡孙,皇后娘娘的胞弟,你岂敢动刀?”魏冉勾唇冷笑,将刀横移,手腕一翻,刀身轻拍国舅脸颊,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此举伤害不大,侮辱极强。但很快他就感到手臂一沉,一只大手从他手里将短柄朴刀夺了去。接着耳边便传来高明的低沉嗓音。“此乃国舅,太...
《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住手。”
“把刀放下。”
“混账,你可知他是谁?”
“此乃皇后胞弟,太尉嫡孙,你岂敢动刀?”
白虎卫纷纷拔刀上前。
虽然剑拔弩张,但魏冉的刀架在国舅脖子上,无人敢上前一步。
万一此人手抖,将小国舅一刀嘎了,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刀锋冰冷,石令宽脸色惨白,嘴唇嗫嚅:
“我,我劝你别乱来,我姐是皇后,我祖父是太尉......。”
领班太监连滚带爬扑上前,手臂哆嗦指着魏冉,跳脚叫嚣:
“你快把刀放下,此乃太尉嫡孙,皇后娘娘的胞弟,你岂敢动刀?”
魏冉勾唇冷笑,将刀横移,手腕一翻,刀身轻拍国舅脸颊,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响。
此举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但很快他就感到手臂一沉,一只大手从他手里将短柄朴刀夺了去。
接着耳边便传来高明的低沉嗓音。
“此乃国舅,太尉嫡孙,莫要将事情闹大,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威胁我?
魏冉冷眼一瞥:“你在教我做事?滚下去。”
高明怒火万丈,但却不敢发作。
若被外人看到他一个侍卫僭越身份顶撞主子,那肯定有露馅的风险。
他也只得后退连连称是,态度极其恭顺。
领班太监急忙扶着身形不稳的石令宽,一边用手帕擦拭对方脸上的脚底灰,一边故作心疼,仿佛天塌了一般。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没事吧,瞧把这脸都打肿了。”
“你这贼子,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国舅爷你都敢打?”
“来人呐,还不快把他拿下?”
太监翘着兰花指,嗓音尖锐,颐气指使。
石令宽家世显赫,一直都是许多勋贵子弟的巴结对象。
被太监巴结也属正常,毕竟对方随便在皇后面前美言一句,这太监便能一飞冲天。
惊魂未定的石令宽回过神来,对几名白虎卫吼道:“你们还愣着作甚?”
“把这浑蛋给我拿下,小爷我要亲手废了他。”
刚丢了人的他,此刻只想找回场子。
几名白虎卫齐刷刷上前。
高明心中恼怒至极,本想让冒牌货低调行事,却不料闹到如此程度。
一旦亮明身份,必然引人注目。
若不亮明身份,今日之事无法收场。
“此乃闵王世子,尔等谁敢妄动?”
高明咬牙低喝一声,抽出随身佩刀。
闵王世子?
一众白虎卫纷纷大惊失色。
公子千金们议论纷纷。
领班太监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煞白脸上汗如雨下。
魏冉将狐皮大氅褪下,露出里面的月白色蟒袍。
蟒纹金线刺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刺目。
他看向高明,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高统领,这阉人说本世子是贼子,你还在等什么?”
“我若是贼子,我那位父王岂不成了贼人?”
领班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啪啪作响,三两下就满头是血。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小的一时心急,口无遮拦才出言不逊......。”
魏冉拍了拍高明的肩膀,淡然一笑:“高统领自己看着办。”
“若此处传出一个小小太监辱骂藩王还能安然无恙,丢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
高明嘴角抽搐,心中暗骂这个老六......。
但宫门前,他也不好动刀。
“小小太监口无遮拦,陛下自会圣裁,无需世子操心。”
石令宽仗着身边十几个白虎卫保护,虽然安心不少,但放狠话的语气却有些心虚。
“少拿身份吓唬我,小爷可不是吓大的,你是世子,我还是国舅呢。”
“你敢打我,就是再打陛下的脸,陛下肯定会为我做主。”
他没底气,是因为魏无忌凶名太盛,拥兵自重三十万。
若非北齐、北胡两国牵制,恐怕魏无忌早就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南下称帝。
不过,石家在大骊也是地位尊崇。
石坚两朝元老,是先帝钦点的托孤大臣,官至三公之一的太尉,总览军务大权。
其子石林善于统兵,领并州铁骑二十万驻扎千山关要塞。
虽然名义上是防着北胡南下,实际上是为了提防魏无忌。
老皇帝虎烈帝死后,文宗皇帝为稳固政权,不得已娶了小自己二十几岁的石家嫡女为皇后。
以石家在朝中的势力平衡魏无忌。
“此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石令宽撂下狠话,愤然离去。
“国舅爷救命啊......。”
领班太监求救,奈何对方头也不回。
“高统领,这阉人辱骂父王为贼,本世子难以接受,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冉拍了拍高明,便大步离去。
高明僵在原地。
杀了太监,助长冒牌货的嚣张气焰。
不杀太监,别人还以为闵王胆小怕事,如此笑柄传入民间,岂不贻笑大方?
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冉该操心的。
他一路跟随来到白虎池畔的福寿宫。
福寿宫是皇家宴请之地,三公主笄礼便在此举行。
笄:意思代表发簪。
及笄;是指女子年满十五,到了绾青丝、戴发簪的出嫁年龄。
公主及笄不如皇子及冠,文宗皇帝早朝无暇,将笄礼交给太后全权操办。
受邀的王公贵子、官家小姐多达百人。
普遍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个个锦衣华服、镶金戴玉,三五成群谈笑风生。
魏冉将金丝锦盒交给一名内侍太监后,便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落座。
他身高腿长,皮囊又生的俊美,自是吸引来不少目光,也成了一小嘬人的谈论对象。
但并没有和石令宽一样上来找麻烦的人,魏冉也落得清净。
他落座不久。
福寿宫的宴厅内响起一道尖锐嗓音:
“太后娘娘到、皇后娘娘到......。”
话音落下,一行人从内门步入宴厅。
太后年过六十,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裙,雍容华贵,富贵逼人,眉眼带笑,气度和善。
在其身旁的太后,年龄大概二十岁,一身火红凤袍贵气逼人、体态婀娜,顾盼生姿。
其貌更是峨眉凤目,明眸皓齿。
配上渊渟岳峙的气质,用天香国色来形容也不为过。
“参见太后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
太后笑着抬手,刚要开口讲话,就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哭嚎。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所有人惊愕回头。
只见几个内侍太监,抬着一个担架进入宴厅。
担架上躺着的,赫然是太尉嫡孙——石令宽。
大骊王朝,京都长安城。
闵王府。
“你一个冒牌货,真把自己当闵王世子了?”
“有残羹剩饭、鸡鸭鱼骨给你吃就不错了,竟还想上桌吃饭?”
“你代替三世子殿下来京都当质子之前,别说这些鸡鸭鱼骨,冷庚馊饭都不见能吃上,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
“如此不把本总管立下的规矩放在心上,打死你都不为过。”
王府总管李青田,手指套上一枚生铁指虎,摇晃着肥胖身体便要上前教训角落里那位精神萎靡的华服青年。
“李总管高抬贵手,明日他还要参加三公主的及笄之礼,若是打坏了被人发现端倪,咱们解释起来很麻烦。”
听闻劝阻,李总管收回拳头,愤然将一条鸡腿丢在地上踩了两下,便一脚踢到青年身前。
“你不是总嚷嚷着饿吗,把鸡腿吃了,我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魏冉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看着眼前被踩扁的鸡腿,表情惊愕、不可置信。
我竟然......穿越了?
灵魂强行嫁接的不适感令他双眉拧起,原身海量的记忆不断在眼前闪回,他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王府的主人魏无忌,战功赫赫,被先帝册封为闵王,手握重兵三十万,坐拥五州富饶之地,功高震主,百官忌惮。
为消除猜忌,魏无忌便将小儿子送来京都做质子,可堂堂手握雄兵的异姓王,又怎舍爱子流落异乡?
于是便找了个冒牌货当替身。
替身名叫李宝树,本以为来到长安能过上好日子,却不料王府几位管理层根本不把他当人。
不仅把他禁足在闵王府,一日三餐也都是残羹冷饭,稍不顺眼便对他非打即骂。
李宝树本就胆小如鼠,加上暗伤太多,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竟被活活吓死,这也给了魏冉穿越重生的机会。
此间除了他和李青田,尚有二人分别是护卫统领高明,仪正官王润莲,三人皆是闵王亲信,在王府中权势滔天。
李青田总管王府一切事宜,高明统领守卫负责王府安全,仪正官王润莲隶属典仪司,负责管理下人们的言行举止、礼仪教养。
开局......有些不太妙。
魏冉剑眉紧蹙,原身遭遇让他愤怒莫名,表情越发狰狞,目光逐渐凶狠。
李青田见魏冉如此态度,不由勃然大怒:“狗东西,看什么看?给你鸡腿吃竟然还敢嫌弃?给本总管捡起来吃了!”
言罢,他便抬脚踩在魏冉头顶。
“吃,给老子吃,快吃......。”
魏冉的脸快要贴到地面,呼吸愈发困难,双目渐渐赤红。
我?堂堂穿越者,虽是替身,但好歹明面上的身份也是闵王世子,岂能受这鸟气?
无尽怒火填满胸腔,他艰难抬手捡起被踩扁的鸡腿。
见此一幕,李青田满意的收回臭脚,脸上也露出癖好被满足的变态笑容。
“真乖,这才是条好狗。”
魏冉垂首,缓缓起身,将鸡腿肉撸下来,便猛然抬头爆吼一声。
“死肥猪,你找死。”
只听‘噗呲’一声。
尖锐鸡骨便已刺入李青田肥硕的脖子中。
皮肉撕裂,接着便是连刺,顿时鲜血喷涌。
魏冉一连捅了十几下,李青田才一把将其推开,目如铜铃,又惊又怒,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口中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呛血声。
剧痛令他浑身肥肉震颤,捂着稀巴烂的脖子噔噔噔后退数步,重重倒在地上。
满脸血点的魏冉背靠墙壁,口中发出‘嘿嘿嘿’的怪笑,狰狞模样有些恐怖。
其余两位王府管事,皆是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来。
“李总管。”
“混账,快住手。”
二人齐齐上前。
倒地的李总管,吃力抬头盯着魏冉,开口便接连吐血,眼见命不久矣。
高明见状,与王润莲对视一眼,便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
李青田抓住高明衣袂,瞪大双眼,身子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嘿嘿嘿,你们,全都该死。”
魏冉癫狂发笑。
“小子,当着我的面杀了李总管,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高明面沉如水,眸子里满是怒火。
他身为侍卫统领,负责整座王府的安全。
可现在王府的大总管,就在他的注视下,被人用一根鸡骨头活活捅死,脸被打的啪啪响。
王润莲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声音尖厉刺耳。
“狗东西,李总管是王爷亲信,你敢杀他,王爷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
魏冉抬手便将尖锐鸡骨对准了颈动脉。
“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他稍一用力,脖颈便有血流出。
“我死了不要紧,你们先想想该如何跟当今陛下交代,世子暴毙京都,闵王为子报仇,率三十万铁骑举兵造反,这个锅你们谁能背得动?”
“呵呵。”
魏冉冷笑一声:“恐怕凉州铁骑还没有杀来京都,陛下就先诛了你们九族泄愤。”
“不是要杀我吗?”
“来啊。”
高明、王润莲均是脸色难看。
很显然。
这个罪名,他们背不起。
高明神色稍缓:“李宝树,你先把鸡骨放下,有事可以慢慢谈。”
“李宝树?”
魏冉冷目睨视二人:“什么李宝树?这里没有李宝树,只有闵王世子。狗奴才,请叫我世子殿下。”
高明微眯双眸,目光渐渐冰冷。
王润莲讥笑一声:“一个粪坑爬出的土鸡,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痴心妄想。”
“高统领,不如杀了他,我们连夜回凉州,等他尸体被发现,估计都臭了,我们都是王爷的亲信,他又岂会因为一个冒牌货给我们降罪?”
高明冷冷瞥了她一样。
魏冉面露不屑:“蠢货。”
“闵王让我代替世子做人质,必然有所安排。”
“一旦我死了,你们不仅是打破闵王计划的罪魁祸首,还会让闵王落下个欺君之罪,”
“在王侯将相的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高级一些的狗。”
“若传出闵王世子在你们的看护下暴毙,闵王必会杀你们泄愤。”
“就算闵王不杀你们,当今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魏冉言罢冷冷一笑。
“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层本质,他才会肆无忌惮杀掉王府总管。
故事如下。
闵王妃名叫温静姝,乃是五姓世家之一的温氏一族嫡女。
魏无忌能有如今成就,离不开温家给他带来的声望。
温静姝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庶出妹妹名叫温婉儿,是妾室所生,在温家地位并不高。
十三年前,温婉儿及笄之年,与一位寒门士子情投意合,却遭到家族反对。
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魏无忌想要更进一步,便少不了军方大佬的支持。
于是就和闵王妃商议将温婉儿嫁到手握兵权的秦家。
寒门士子突然死于非命,温婉儿被迫与秦家嫡长子定下婚约。
魏无忌也得到秦家支持,再加上马踏江湖的功劳,不久后被封为异姓王。
更惨的是,温婉儿嫁入秦家当日,北胡来犯。
公爹与丈夫被迫上了战场,虽然击退北胡,但父子双双战死沙场。
自此秦家没落。
温婉儿更是寡居至今。
秦家就剩下靖国公秦山一个光杆司令,带着一个幼孙和守活寡的孙媳妇儿孤苦度日
温婉儿起初还不是那么恨魏无忌和温静姝。
但十年前偶然得知,与她情投意合的寒门士子死于魏无忌的爪牙之手。
从那开始,双方彻底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这曲折婉转的故事,听得魏冉想要拍手叫好。
但他忍住了。
太后讲完了故事,两人也来到她所在的寝宫。
她先是让侍女去整理了一些贡品瓜果,又装了一盒自制的糕点塞给魏冉。
像极了一个心疼晚辈的长辈。
可魏冉丝毫不这么认为,自古帝王之家皆无情。
虽身处于太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又能知道太后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怪?
“这些水果都是天南海北的贡品,别说民间,就连那些王侯将相都吃不到。”
“你何时想吃了,记得来宫里拿。”
“这盒糕点是本宫昨日闲着无聊所做。”
“今后你若想吃,记得提前跟本宫知会一声,本宫有时间就做给你吃。”
“去吧,别忘了去靖国公府探望一下你那小姨娘。”
“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仇怨只会越积越深,还是尽快冰释前嫌为好。”
太后将东西塞给魏冉,下了逐客令。
魏冉冲太后行礼后,便折身出宫。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抬眼看了眼暮色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怜。”
“文公公,替本宫送他一程,远远跟着便好。”
“是!”
老太监躬身后退,虽然跟着魏冉离去的方向,但却不见其人。
魏冉出宫时,嘴角笑意抑制不住。
心里想着,有机会去靖国公府勾搭......拜会一下闵王的小姨子。
太后送走魏冉,便带着两名贴身内侍来到三公主的住处;文德殿。
“皇祖母,您来了。”
见太后来此,陈雯儿有些慌的往袖子里塞东西。
仔细看,那是一方用红色颜料书写过的洁白丝帕。
太后笑吟吟道:“雯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嗯......啊?”
陈雯儿有些疑惑道:“皇祖母,我考虑什么?”
太后嗔怪道:“傻丫头,不是你说未来夫婿须得是文采出众、出口成章的才子吗?”
“魏世子才华横溢,出口便是两首流传千古的绝句。”
“你与他郎才女貌,促成一双不枉一桩美谈。”
陈雯儿刷一下子红了脸颊。
“这,皇祖母,我......我......我。”
见她如此娇羞慌乱,太后抿嘴笑道:
“方才魏世子还夸你呢。”
“啊?他,他夸我什么?”
陈雯儿更慌了。
太后道:“他夸你花容月貌,是人间绝色。”
“雯儿,你若是愿意,皇祖母这就去找你父皇谈论此事。”
陈雯儿心如鹿撞,心中又羞又喜。
过了片刻,她面如红霞,屈膝一礼,声若蚊鸣。
“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后闻言一笑:“那好,本宫这就去见你父皇,明日便让他给你们赐婚。”
陈雯儿娇羞不已抛开。
太后也是辗转来到龙德殿御书房。
皇帝陈尧快步上前道:“母后怎么来龙德殿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臣好前去迎接。”
太后扶着陈尧手臂道:“你身子弱,外面风雪又大,但心你着凉,就没有提前告知。”
“今日母后来此,是有事与你商议。”
陈尧扶着太后坐在软榻上,亲自倒了杯热茶。
“母后有话但说无妨。”
太后徐徐开口。
“今日在雯儿的笄礼宫宴上,母后见那魏世子不像燕凉之地传闻那般飞扬跋扈欺男霸女。”
“恰恰相反,这孩子为人沉静,心思稳重,又富有真才实学,实乃年轻一辈翘楚。”
“本宫看他与雯儿郎才女貌,雯儿又对他青睐有加。”
“便过来问问皇儿,若是将雯儿赐婚给魏世子,是否对稳定时局有益?”
太后言罢,就直直望着陈尧。
陈尧眉头一皱:
“母后,魏无忌有反心,此事满朝文武皆知。”
“魏世子虽然富有诗才,但他身份太过于特殊。”
“朕给他赐婚,先不说他爹魏无忌同不同意,恐怕雯儿那里也不会同意。”
太后笑道:“雯儿那里你不必担心,若非她同意,你以为母后会来找你商议?”
陈尧惊讶:“雯儿竟然同意?”
“嗯,她全凭我们做主。”
见太后点头,陈尧眼前一亮。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就能将此子永远留在长安。”
但他又面露犹豫道:“只怕魏无忌不会同意啊。”
“他想取代朕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必然不会因为朕嫁个公主给他儿子就偃旗息鼓。”
“若他是优柔寡断之人,又岂能有裂土封王之心?”
太后平静道:“他有反心,那也只是民间传闻,虽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也不能全信,万一传闻是假的呢?”
陈尧想了想,目光变得睿智幽深。
“母后,儿臣可以赐婚,但魏世子必须留京做驸马,并且终生不得离京。”
“若闵王答应,儿臣许他儿子一人之下的荣华地位又有何妨?”
太后点头:“若是如此,魏无忌顾及儿子性命,也必然不会造反。”
陈尧淡淡一笑:“既如此,那明日朕就传唤魏世子入朝觐见,届时在朝会之上给他赐婚。”
“魏无忌若不同意,抗旨罪名怕是跑不掉了。”
联想至此,陈尧心情大好。
但很快他就被太后泼了一盆冷水。
“皇儿,皇后久居深宫,心中苦闷,你虽身有顽疾无法人道,也不能日日留宿御书房。”
“就算不能人道,去关心一下皇后也能增进夫妻感情,皇后那孩子......所求不多。”
陈尧脸皮抽动。
得亏说这话的是他的生母,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最终他无奈摇头:
“儿臣知道皇后是个好女人,但儿臣与她并无感情,加上她年龄又小,儿臣与她实在谈不到一块去。”
“哎,罢了,随你吧。”
太后言罢,就离开了御书房。
笄礼结束,宫乐奏起,宴饮开始。
魏冉坐在角落,眼角余光打量着王公贵子与官家小姐们,顺便想着心事。
杯酒入喉,微微辛辣,令他墨眉轻蹙。
御酒虽烈,却也只有二十几度,酒浆清澈,却入喉微酸滞涩。
由此可见,大骊制酒工艺并不成熟。
这一刻,魏冉便升起想要酿酒的心思。
无论是蒸馏还是自然发酵,对他而言都是小道。
毕竟他穿越之前,可是有着上千万粉丝的非遗博主。
曾经就专门录制了一期古法传承酿酒工艺的视频。
在地球,经过千年发展,酿酒工艺在宋元时期臻至巅峰,酒的度数普遍都在五十度以上。
他的非遗视频,便是讲述宋元时期的酿酒工艺。
这项技艺,他至今记忆犹新。
正当魏冉思绪万千时,眼前倩影一闪,香风扑面。
接着耳边就传来清甜脆嫩的好听萝莉音。
“魏世子在此孤身独饮,好生寂寞。”
“瞧那边徐公子几人谈天说地甚是开怀,何不前去凑凑热闹?”
魏冉抬眉看见陈雯儿站在小案前,正歪头打量着自己。
陈雯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宫裙系带将纤腰收拢至盈盈一握。
配上她宛如玉脂、吹弹可破的肌肤和花容月貌,当真是出水芙蓉,堪称人间绝色。
陈雯儿对上魏冉微微灼热的目光,眼波流转移开目光,粉白面颊升起一抹红晕。
魏冉起身拱手道:“见过三公主。”
手提银制酒壶的陈雯儿微微屈膝福礼,声音小了几分:“见过魏世子。”
“公主来此所为何事?”
魏冉问道。
陈雯儿抿起唇角,略显调皮的眨眨眼。
“魏世子不请本宫坐坐?”
魏冉淡淡一笑,抬手作请:“殿下请坐。”
陈雯儿纤柔身姿盈盈侧坐,待魏冉落座后,她才嫣然一笑,娇喉轻柔婉转:
“此番前来,是为国舅一事。”
“小舅舅自幼娇生惯养,难免跋扈一些,本宫想替我那小舅赔个不是。”
“他先前对世子多有得罪,还望世子大度,莫要放在心上。”
陈雯儿言罢,便自顾自倒了杯酒。
“本宫代国舅自罚一杯。”
言罢,她以袖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
似乎是有些急,陈雯儿被呛的咳嗽几声,连忙抬手轻拍高耸胸脯。
魏冉见状,很自然的抬手轻拍打陈雯儿肩背。
但拍了两下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收回了手。
只见陈雯儿美轮美奂的杏目圆睁,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魏冉,粉白脸颊渐渐霞飞双面,眸光略羞中带着几分嗔恼。
魏冉不动声色,抬手递去一方洁白丝帕。
怪不得人家生气,大骊是封建王朝,对男女有别肢体之亲极为看重。
魏冉此举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已经冒犯了女儿家。
他略微思考,便岔开话题。
“公主不必如此,本世子与石令宽素不相识,他不主动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与他为难。”
陈雯儿没有去接丝帕。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魏世子,本宫告退。”
她略微点头,便款款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太后附身对皇后道:
“令微,你看雯儿,与魏世子多般配?”
皇后微微一愣,转而瞪大眼眸:“母后,您的意思是,是......?”
太后含笑点头:“魏世子气宇不凡,丰神俊朗,长安城很难找出比他俊美的男子。”
“雯儿已过及笄之年,到了嫁人的年纪,本宫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皇后思虑一番,便也跟着点头。
“母后,这是好事,若能让皇家与闵王缔结姻亲,对边境之患大有裨益。”
她又有些担忧道:“就是不知雯儿是否愿意。”
太后面露慈祥:“等雯儿过来便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若她同意,本宫就去找皇儿商量此事。”
“若能促成姻亲,朝局必然缓和不少。”
陈雯儿口中碎碎念叨着‘哼,北方蛮子’,挺翘臀儿重重落在软椅上。
皇后见状,奇怪询问:“雯儿何故动气?”
陈雯儿气鼓鼓道:“没事,就是感觉有被冒犯。”
太后闻言眉眼一弯,一脸慈祥笑容。
“雯儿,燕凉之地民风彪悍。”
“魏世子久居北方,其父又是军伍出身。”
“他自幼被熏陶,言行举止与中原之地略有差异也实属正常。”
陈雯儿略一思索,便轻轻点头:“嗯,皇祖母所言极是。”
皇后嫣然一笑,眼神狡黠:“雯儿,你猜,本宫与你皇祖母在聊什么?”
“聊什么?”
“在聊如何让你嫁给魏世子。”
陈雯儿眼睛越瞪越大,又羞又急,自乱阵脚。
“什,什么?让,让我嫁给,嫁给他?”
太后与皇后纷纷点头。
陈雯儿面色羞红,连连摆手。
“不不不,皇祖母,母后,我才不要嫁给魏世子。”
“我,我厌武喜文你们是知道的呀。”
“我早就有言在先,未来夫婿不求诗才冠绝天下,也必须是文采出众、出口成章的才子。”
“魏世子虽然相貌出众,但,但,但......。”
她但了半天,随后偷眼打量魏冉,一时间有些愣神。
先不说这魏世子是不是文采出众,单就这长相,就长到了陈雯儿的心巴上。
太后见陈雯儿急的脸都红了,便慈祥一笑。
“雯儿,瞧把你急的,你不愿意,皇祖母和你父皇母后还能逼你不成?”
陈雯儿这才松了口气,偷望着魏冉的眼神有几分失神。
大骊皇朝自从虎烈帝下了禁武令,民间便滋生出重文轻武的风气。
并且这风气吹了十几年,渐渐已成为一种大势所趋。
市井民妇,官家小姐,也多是厌武喜文。
她们不喜军武上的粗俗莽夫,喜欢口花花的呻吟才人,其实这种现象也挺可悲。
皇后抿唇一笑:“母后,臣妾看雯儿对魏世子颇有好感。”
“方才她欲言又止,想来是怕魏世子是一介粗人。”
“不如借此次宫宴为题,让这些王公贵子、官家千金们题诗作词。”
“一来显得热闹,二来又能借机看看魏世子是否富有文采。”
“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抚掌一笑:“如此甚好。”
陈雯儿也来了兴趣,当即拍手叫好。
扑哧!
高明胸前被利剑划出一道伤口,吃痛之下连连后退。
手忙脚乱左右腾挪中,他不经意间瞥了眼马车周围的八名护卫,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只见八名护卫,其中有六人都已成剑下亡魂。
剩下两个身手好一些的在苦苦支撑,但动作杂乱无章,眼瞅都被吓破了胆,根本没有斗志。
高明心中大骇。
这才多久?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八名护卫如同被砍瓜切菜一样,尽数被斩。
若是等另两人倒下,自己被左右夹击......。
那妥妥必死无疑。
真的要为了一个冒牌货葬送性命?
不。
不值。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高明猛一咬牙,决定放弃魏冉独自保命。
“看暗器。”
高明虚晃一手。
陆白霜即刻身躯后仰躲避。
但眼观六路的她却发现,对方手中并没有激射暗器,反而转身拔腿就跑。
自知被骗的陆白霜,粉面微红,愠怒之下娇叱一声。
“敢骗我,找死。”
莲足清点积雪,身轻如燕飘然上前,紧追不舍。
高明忽听耳边利剑破风,顿时亡魂大冒,于疾行中偏头躲避。
剑锋几乎擦着他的脸皮掠过。
只此一剑,便让他浑身冷汗。
后方传来扑通两声,仅剩的两名护卫也在此刻倒在雪地中。
两人均是被一剑封喉。
显然,云柔的武艺要远高于陆白霜。
见爱徒穷追不舍,云柔娇叱一声。
“徒儿回来,穷寇莫追。”
“我们目的已经达到,当务之急应当尽快撤离。”
陆白霜也深知时间紧迫。
此时也顾不得被戏耍后的恼怒,迅速收剑折返。
高明甚至头都不敢回,玩命似的向前狂奔。
云柔见陆白霜折返,稍稍松了口气。
她脚尖轻点一跃而起,横切一剑。
只听‘噗轰’一声,镶金戴玉的车架顶棚便被一剑切开。
魏冉见此一幕,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刚穿越两天,六顿饭还未凑齐,就要交代在这里?
难道这就是命?
正当云柔一剑刺出,突然身体微微一僵,猛地挥出一剑挡在身前,接着便传来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
云柔身体轻飘飘落在车夫位上,抬眼一看剑身,眸中闪过惊骇之色。
因为她的剑身上,钉着一枚鱼目大小的漆黑钢珠,钢珠铁饼一样贴在剑身之上。
若非她手中乃是当世名剑,怕已经被钢珠穿破或折断。
再抬眼一瞧,只见白虎大街上缓缓走来一人。
那是一名身形有些佝偻,身穿暗红衣袍,头戴黑色纱帽,面白无须的老太监。
老太监于百步外缓缓走来。
云柔眸子一缩:“大宗师?”
“师父,怎么了?”
陆白霜姗姗来迟,见到远处来人,面露疑惑。
云柔低声道:“霜儿,为师挡住来人,你先杀他,随后去约定地点等我。”
“好。”
陆白霜没有犹豫,一剑刺向魏冉。
嗖~嗖。
远处,再次飞来两枚钢珠。
云柔大惊失色,连连挥舞长剑,两声铁鸣过后,堪堪被她挡下。
只见老太监左手托于小腹之上,右手在左手心上再次捏起一颗钢珠屈指一弹。
嗖的一声破空声,钢珠犹如子弹那样呼啸而来。
云柔熟美的眸子瞪大,惊声道:“霜儿小心。”
噗。
只听一声闷响,这枚钢珠便已穿透陆白霜右肩。
她手中长剑脱手,落入积雪中。
钢珠透体而过,在其左肩背透出一股鲜血。
陆白霜身形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霜儿。”
云柔一个飞扑上前,想要抓起陆白霜逃遁。
但,老太监发力了。
只见这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太监微微躬身。
随后脚下一蹬,身形犹如离弦之箭,眨眼间便窜出十丈开外,手中十数枚钢珠随手洒出。
面对飞来的十几枚钢珠,云柔无奈只得放弃接近陆白霜。
陆白霜吃痛,手扶左肩咬紧牙关。
“师父,我没事,你撑住,我先把这魏狗杀了。”
她忍着痛捡起地上长剑,不带丝毫犹豫刺向魏冉。
魏冉端坐车架内,犹如一尊帝王般岿然不动。
因为他知道,这两名女刺客如果是铁了心要杀他,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云柔闻言惊声道:“霜儿住手,你杀不掉他,快走。”
她抬臂挑飞一枚飞向陆白霜的钢珠,但那名老太监已经行至两人身前。
只见他抬起双臂,灰白枯槁的双手,分别抓住两把剑的剑刃猛然发力。
云柔和陆白霜两人同时被高高举起丢出数米开外。
两人心中别提有多惊骇。
徒手抓剑?
手中非但无有伤痕,反而将两个大活人抛飞?
可两人来不及喘息,便见这老太监欺身上前,挥舞两条手臂犹如铁鞭一样啪啪作响。
浑身暗红衣袍无风自动。
手掌抽打在剑身上,竟发出阵阵铁鸣。
“霜儿当心......。”
云柔眼见老太监一巴掌拍向陆白霜面门,惊呼一声转身将其护在身前。
一声犹如鞭炮般的抽打声传出,云柔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雪地上斑斑点点犹如朵朵红梅。
后背一掌,险些震碎她五脏六腑。
这一掌直接将师徒二人拍飞出去。
云柔借机将陆白霜从怀中推出老远,用尽全力喊道:“快走,不要让为师白死。”
“更不要为我报仇,回山后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再下山......走,快走。”
云柔撕心裂肺的喊了两声,便咬紧牙关猛然转身长剑横扫。
老太监身子后仰,云柔剑尖连点,犹如雨点。
她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所幸拼命一搏。
招招要害,不留余地。
甚至不再防御,攻势如同疾风骤雨。
隐隐的,竟能和老太监战至平手。
但几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临死前的反扑,其实是强弩之末。
“师父。”
陆白霜红了眼眶,哭喊的撕心裂肺。
“快走,不要让我白死......噗。”
焦急之中,云柔口中再次吐血。
陆白霜见此一幕也不再犹豫,朝一处巷口狂奔,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云柔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凄然笑意。
老太监一掌直击其头顶,但是云柔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竟是倒在了雪地上。
老太监刚要补上一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公公,留个活口。”
文公公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他转身走向车架,面带一丝微笑,微微拱手见礼:“世子无碍?”
“无碍。”
魏冉云淡风轻的笑问道:“你是太后身边的文公公?”
文公公点头,随后不吝赞道:“闵王一代枭雄,世子殿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魏冉淡淡一笑:“因为我知道这两人杀不了我,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稍稍一愣,便含笑点头。
魏冉指着陆白霜逃走的方向道:“父王总是谆谆教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麻烦文公公一趟,对了,要留活口。”
文公公略有迟疑:“可世子身边无人......。”
魏冉笑了笑:“本世子说过,身为闵王世子,岂无保命手段?”
文公公想了想,便微笑点头,向陆白霜消失的方向追去。
魏冉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文公公消失后,急忙跳下马车,捡起云柔的剑,拉着对方的脚跑向一个巷口。
能和文公公这种大宗师拆招数十回合,如此武艺超绝的保镖,魏冉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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